2竹马相离 京城的桑家是个世家商贾之族,说白了就是一个世代经商的家族。到了桑容这一代,已然是已经脱离暴发户金链子的水准,跻身优雅的名流上层了。 桑容名义上的妈叫白风歌,是个将军家闺女,上头还有俩个十分优秀的哥哥,大哥白风染投身政界,二哥白风昀效力军界,皆是根正苗红,少年英才,前途一片大好。白风歌是家里的幺女,掌上明珠的存在,人长得可爱,又是个头脑聪慧的,因此极为受宠。 这俗话说了,虎父无犬女,白将军这位小女儿也的确是个杠杠的女强人。长大之后自己折腾了个公司出来,商场上和桑容父亲桑放勋交锋几次,见面就吹胡子瞪眼的。都说欢喜冤家,欢喜冤家的,这日俩人闹的日子一久,均是互生爱慕之意,遂冲破重重阻力,结为婚姻。 虽然这对儿金童玉女的搭配十分抢眼,一时轰动上层社会。桑放勋也每每因为自己美丽又背景强横的妻子骄傲万分,但是用桑容的将军爹的话来讲,这叫下嫁。自古下嫁若是得了个良人倒还罢了,若是嫁个狼心狗肺的,不但讨不得好去,还可能到头来是弄自己一身凄凉。 虽然桑放勋长得一表人才风度非凡的,白老将军冷眼相看之下,却发现这个男人,虽然能力可以,家世也勉强凑凑合合,但那双眼底下偶尔流露出来的不甘和蠢蠢欲动之色让他很是忧心女儿的婚姻。 但是疼爱女儿的白将军没有办法啊,女儿又哭又闹的自己也心疼。遂一拍大腿,有老子和闺女俩哥哥在,那混小子还想翻天不成?他只好再三训诫桑放勋对自己女儿好点,夫妻没个谁上谁下的,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 桑放勋是个心高气傲的,老被这么说,心里头能不堵得慌?这夫妻矛盾矛盾最忌讳的就是忍着,压着,憋着不说,尤其是一些根本性的问题。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这白风歌虽然事事如意,可作为一个女人,她最大的遗憾就是小时候被绑架过,损伤了身体,不能孕育孩子。 桑放勋虽然生意经营的也算是风生水起,可是比起自己妻子来,那是远远不如的。基本上社交场合的关注点,往往在他妻子身上,而不是他。再加上慢慢两人均是人过中年,膝下却还无子,所有矛盾慢慢浮出水面。 桑放勋隐忍了多年,终于一展渣男本色。将那个当年因为白风歌不孕,在自家父母的怂恿下,找的一个娇羞可人又百依百顺的小三儿,带着已经六岁的儿子桑容闹到白风歌跟前儿了。 这可真把白风歌给气坏了,我可是将军的女儿,人又长得不差不呆不傻的,当年多少人在我屁股后头哭喊着女神求嫁!老娘却是一门心思跟了你这渣,折节下嫁,还整天累死累活的挣钱给你养家。不过就是怀不上你的种罢了,你个老混球还给老娘搞外遇!?多少年了这!连儿子都六岁了? 白风歌气的浑身都抖起来,颤抖的手指着桑放勋道,你行,你真行!桑放勋,算老娘当年瞎了眼。再贱吧您嘞,滚!离婚!收拾收拾回娘家了。 白将军被哭着回家的女儿吓了一跳,了解事情原委后勃然大怒。当即让白夫人带着白风歌出国散心,自己动了军政方面的关系,狠狠收拾了一顿桑家。 爱女心切的白将军还跟桑家撂下狠话,这只是警告而已。我老白家懒得和你这种门风不正,教养不良的家族一般见识,我放你一条生路,只是前提是那小三决不能进你家门儿!我闺女被人堵在自己公司里扇了巴掌,要是这种泼妇进了桑家门,你桑家就别想着再翻身了。 因此,那浅薄的小三非但没能进去桑家门,桑家的生意还被白将军下手迫入了困境。桑家这时是悔不当初,百般算计的小三看到进豪门无望,桑家还一副快倒的样子,连自己都被将军这样的大人物盯上了,忙不迭的扔下孩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桑家没有继承人,只好将这孩子带了回来,但是一家子因为他母亲搞得灰头土脸,极其狼狈,祖辈生意都快折腾没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所以可怜的桑容,一直以来就是个风箱里头的老鼠,两头受气。 他那小三妈平时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总想着攀高枝儿,逮到桑放勋这金龟,听说这家没有继承人,立马把握机会生了桑容,为此得意洋洋,就一门等着进桑家门儿了。 但桑放勋年轻时候还惦念着妻子的好,日子一久怨念深积,心想我去你的将女家女儿,不过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罢了,了不起啊,难不成还让我桑家绝后么? 话虽如此,桑放勋也是个怂货,压根不敢惹自个儿妻子。一年半载的在小三那儿只偷摸儿的去几回,弄的那小三怨念颇深,一不顺心,便拿桑容来撒气,又骂又掐又打又烫的,弄的个唇红齿白的乖巧男孩儿整日里身上青青紫紫的,带着各种伤。 小三也打着自己小算盘,广撒网,重点捞的不要太会算计,除了打扮泡吧钓凯子之外压根就想不起来自己还是个人家的妈。小桑容老挨饿,哭的声音都小小的。隔壁的邻居家的一个少年看这孩子挺可怜,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就经常背着父母给他送点儿吃的。 桑放勋生意做大,尾巴翘起来把发妻踹了,到头来却是平白搭上自己半辈子心血,却只得了一个看着就懦弱无能的赔钱货儿子。心里怨怼不能更多,每每喝的醉醺醺的,对小桑容也是动辄拳脚相加。 离开原来住的地方之后,打他的妈妈没了踪影,却又来一个下手更狠更疼的爸爸,加上一对阴阳怪气的老头老太太,总是对他没个好脸,也是白眼来白眼去的。变了环境的唯一好处就是,这儿的食物比较充足,他不会再饿肚子。 桑容被大人们推来搡去,平时悄无声息的不怎么说话,偶尔偷偷抹下眼泪,无数次的想念自那时一别,便再也没有见过的少年。那个对他很好,在他饿得肚子疼的时候会给他食物的邻家大哥哥。 蒲草卑微,但是韧性很足。桑容就入蒲草一般,小心翼翼的在夹缝中生存,好不容易才心理健康,没有轻生倾向的长到十八岁。 从小被虐的孩子,一般长大之后的外在表现有两个极端:一种是暗黑系的,平时冷淡的要死要活的,心理扭曲,憎恶别人报复社会的,压根不相信爱情,风流薄幸;一种是阳光系的,虽然生活如此灰暗,还是渴望着阳光,积极的想摆脱自身所处的恶劣环境,渴望健康美好的感情,希望自己的下一代不要重蹈覆辙。 桑容是后面一种,他自小很聪慧,慢慢长大之后也看清了□的错综复杂的纠结关系。对于他自己受到的委屈,桑容虽然也很憋屈,但是他知道往事不可追。唯一能做的就是积极努力的改变现状,有能力独立,离开这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因此桑容在学校极受人欢迎,他乐观,勤奋,善良又坚韧。阳光的人总是有种特别的感染能力,人们喜欢呆在他的身边,呼吸新鲜又活泼的空气。桑容虽然没有上过幼儿园,桑放勋还不算太差劲,让他上了小学便放手没再管他。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桑家到底是根基深厚,挣扎半晌,也是勉强撑了下来,只是情况大不如前了。直到十二岁的桑容有一天嗫嚅着跟他要初中的学费,还是个不错的重点初中。 桑放勋这才把眼光稍微放到自己儿子身上,突然良心发现自己儿子穿的挺磕碜,便给桑容开了个户头,存了五十万进去,让他自己交学费去少来他眼前晃来晃去看着烦心。 五十万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讲是一笔巨款,桑容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儿的用了。时间转瞬而逝,桑容已经高三了,屈指算来在桑家已经待了十二年。 桑容考上了一所京都很不错的重点大学,一想到考上大学就能自己有更多时间赚钱,桑容就觉得十分兴奋。 高三毕业的暑假,哥们儿叫他一起出去玩儿,桑容便收拾了一下去了。走之前跟他名义上的爷爷说了一句,那位正在看看电视,鼻子中哼了一声嗯之后就再没下文了,桑容正眼也没得着一个。 已经习惯了被忽视的桑容也不甚在意,他一直记得那个邻家大哥哥给他说的话:“你爱自己的话,便没人能轻贱你。”那个大哥哥当年或许也就是有感而发,对着一个六岁孩子说这种略显拗口的话。但是桑容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记到现在,而且每次心中阴郁的时候想起,总会让他多出一份坚定。 身形修长,肤色白净的少年穿着洗的发白的淡蓝牛仔裤,干净的白衬衫衣,背着背包在街上走,不长不短的柔软的头发服帖的散落额角,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泽。干净纯净的一双黝黑眼睛,睫毛浓丽,微微的翘起来,鼻梁高挺,唇色淡淡,带着浅浅笑意,看上去就非常柔软。 一时回头率颇高,桑容被看的面上发红,脚步加快的冲着那边自己的好友们走了过去,身后还传来一阵好可爱啊,还脸红了之类的尖叫。桑容一阵黑线,现在女生都这么奔放么,这吓人。 桑容刚一到,几个损友便开始挤眉弄眼的推来搡去,脸上笑容异常的贱:“矮油,好可爱啊……还脸红了!哈哈哈哈!” 桑容飞起一脚,手指关节扳的噼里啪啦一阵响,抖了两下脚尖,挑眉道:“几日不见,皮紧欠松了不是?敢开爷的玩笑。” 几个损友嘻嘻哈哈讨饶:“矮油,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的们吧,消消气儿,不如小的们陪您出游玩乐散散心好?” 桑容砸了其中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短发男生一拳,“小阳子,滚去给爷前头开道儿!” 被唤作小杨子的卓飞阳挤眉弄眼,福了一福,“臣妾遵命。”还装模作样的抛了个媚眼儿。 卓飞阳生的浓眉俊目,身形又高高大大的,一副娇羞的模样完全不忍直视。桑容看在眼里却是心中一动,有些不自在的一巴掌呼卓飞阳脑门儿上,“滚粗啊,泥煤,说好的太监总管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开挖,请诸位爱妃鼎力支持,评论收藏速速走起,本攻会努力写更多好文回馈大家,群么之~ 奏请爱妃们包养: 喜欢剑网三同人文的妖精们可以一观: 3本性不直 几个男生均是一水儿个头不低,还都长得不错,尤其是桑容和卓飞阳。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因此走在路上很是吸引路人眼球。 这次几人准备四处走走好好放松一下,最先去的就是最近城郊的温泉旅馆。这是一家日式风格的开放式泡汤旅馆,除了一个桑容觉得自己不怎么好之外,其余三人都很不错。于是定了一个四人的包间,准备好好享受一下。 温泉旅馆绿化做的很好,布局也十分有古意,曲尽通幽山穷水复的,突然汤池就出现在眼前。几人很是满意,遂舒舒服服儿的泡了一回。 因为晚上要住宿这儿,城郊又没什么娱乐设施。幸好旅馆里无线WIFI覆盖,几人随身带着笔记本,便各自上网起来,聊天的聊天,玩游戏的玩游戏,看视频的看视频。 突然卓飞阳啪的一拍键盘,“他娘的这奶奶的游戏,特么都卡出翔了。开学了果断配台式!”那边头发稍微长点儿的周城吹了一下垂落的刘海儿:“还玩儿剑三呢。” 卓飞阳索性关了机,往床上一趟,踹了那头聊天儿聊的正嗨皮的赵振,“你丫和我们在一起还特娘的泡妹子,卧槽!”赵振白了一眼卓飞阳:“滚边儿玩去,鸡肚直接说,哥不会笑你。” 这三人均和桑容考到了同一所大学,卓飞阳还和桑容一个专业,金融。桑容报这个纯粹是觉得这玩意儿来钱,他最缺的就是钱,而且他挺喜欢研究股市,准备拿到自己成人身份证儿了试水几把,若是收益好,他就不用动桑放勋给他的钱了。 虽说他用了桑放勋的钱于情于理都没有一点儿不行的,但是桑容就是莫名觉得膈应,当年他为了上学迫于无奈,现在他有这个能力了,就不用再靠着别人。 桑容在这边盯着股市走向正出神呢,那边被呛声的卓飞阳翻了个白眼:“异性恋有个劳什子前途,就你这小模小样儿的,赶紧找个男人疼爱疼爱你这小身板吧。来来来,瞧哥怎么样。”说着特别骚包的摆了个秀肌肉的造型,被赵振在屁股上踹了一脚,“滚滚滚!骚样儿!” 桑容和周城都笑起来,只是周城那是真笑,而桑容笑的有点言不由衷。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搅基爆菊什么的男生也都知道,有时候卖卖腐,逗逗妹子也是有些人的爱好。但他们未必都是认真的,很多人都是纯粹的异性恋,就是俗话说的直男。 就像卓飞阳,他老喜欢拿桑容外貌打趣,矮油,这小样儿长得,生来就是个男人疼的嘛,来,哥疼你。桑容知道卓飞阳是个纯粹的异性恋,但属于专门卖腐勾搭妹子的那种类型。这小子,喜欢隔壁班的大胸御姐喜欢的都快疯魔了。 但是桑容知道,自己天生就是个弯的。他总是喜欢欣赏男生打完球脱了背心冲凉的裸背,却不像别的男的喜欢盯着妹子胸部大腿屁股瞧。 他第一次的梦遗,梦到的就是当年那个俊秀的邻家大哥哥,抱着他,狠狠吻着他,摸遍他的全身,还为他口呃交,然后他就醒了,内裤濡湿了一大片。 桑容被自己吓到了,便偷偷去查了相关的资料,什么断袖分桃,龙阳相欢之类,这才知道同性恋这个字眼。他也想过扭转这种被他自己认为是畸形的性向,跟着几个损友去看□。 可是当卓飞阳他们都对着那□拼命撸管的时候,他的眼睛却是拉也拉不回来的往那健壮的男体上瞧,恨不得那粗大物什进进出出干的是自己。而且只有这样想,桑容才能堪堪的攀上高峰,到达顶点。 暑假很快就在不经意间过去了,当初秋裹夹着明黄的落叶打着卷儿飘落枝头的时候,大学也热热闹闹的开学了。桑容名正言顺的住进了宿舍,终于脱离了那个囚禁了自己多年的豪宅深院。睡在自己亲手铺好的上铺的时候,桑容在带着阳光味道的被褥里面滚来滚去,兴奋的几乎一晚上没有合眼。 宿舍里一共四个人,卓飞阳也恰好和桑容分在一个宿舍里头。俩人掐了一架,决定了上下铺归属权,最后卓飞阳无耻的来了一招猴子偷桃,桑容被他抓的差点硬了,唬的他忙推开卓飞阳:“操,你特么无耻的赢了!” 卓飞阳滚在下铺占着床,笑的特别贱,“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听过么,哈哈!下铺是老子的了!”桑容翻个白眼,十分暴躁的爬到上铺去了。 宿舍里其他两个男人也都是本地人,一个叫魏征的,人高马大,比一米八左右的卓飞阳和桑容还高了一个头去,真正一个鲁地大汉。人长的十分端正,看上去性格十分爽朗,却是起了一个和史上的唐玄宗手底下的一个文臣一样的名字,十分不搭调。 另一个叫做胡斐,个儿和卓飞阳他们差不大多,斯文白净的一个男生,戴着个黑框眼镜,穿着打扮特别的潮,一看就是时尚先生范儿那种。他刚和众人说了自己名字,卓飞阳和桑容就吃吃的笑:“矮油,雪山飞狐么!” 胡斐优雅一笑,突然给卓飞阳他们抛个媚眼:“矮油,人家外号就叫小雪狐啦!”顿时桑容就震精了,一句卧槽就出来了:“卓贱人,你亲戚啊!” 卓飞阳顿时眼前一亮,上前就摸爪子:“相见恨晚啊兄弟,渣基三不,一起?”胡斐眼睛也亮了:“卧槽,哪个区的?东都哈士奇,华山喜羊羊,西湖小黄鸡,扬州金龙鱼……兄弟我纵月鹅的。” 卓飞阳鸡冻摇手道:“卧槽,南疆呀咩蝶,青岩妙娃花,蜀中蝙蝠侠,嵩山秃毛驴……兄弟我大念破的。” 桑容已经有倒地不起的冲动了,大学生活有这俩个死贱人双贱合璧,求放过求生路啊……宽面条泪简直不能更多。 这时候一旁也是一头雾水的魏大爷疑惑的开口了:“你俩这念叨啥呢?说剑网情缘网络版叁呢?嘿我也念破的啊!胡兄弟你ID?” 卓飞阳和胡斐头一次听到有玩家这么正式的呼唤基三大名,都有些楞,继而更加火热的拽着魏征一起去叽里呱啦讨论起来了。桑容看着被拽走的魏大汉兴致勃勃的参与了鸡烈的讨论之中! 各种游戏名词层飞不穷,桑容那一双充满希冀的美丽眼睛已然带上忧愁的,灰色的绝望……尼玛!怎么都特么玩这个游戏!还有俩是一个服的魂淡! 看着那边俩个贱人已经在口水乱喷的交换贴吧ID和游戏心得了,再加上一个魏征汉子不时的吼叫,卧槽,不服,不服跟本军爷去长安门口插旗!看咱这当兵的人的雄壮马蹄不踩死你这鸡嘴子货,等等不知所云的话。 在这期间还夹杂着卓飞阳不时的尼玛大爷特么的要转服啊,野外单挑who怕who看爷不削的你满地找牙之类的反吼。桑容默默的抹了一把被口水喷到的脸,开着电脑去观察股市走向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大学生活对于有些人而言,也只是稍微多了一些自由时间而已,课堂模式最多是从老师苦口婆心的教学模式切换成教授的死鱼眼翻PPT模式罢了。 但是对于桑容来说,这样的生活犹如每天都沐浴着夏日清早温暖的晨曦,不用回到那个把他当做空气的豪宅里,实在是让他欢喜非常。最让他开心的是,自己在股市的投资非常顺利,桑容发现自己似乎对于数字分析十分有天赋,基本上看上的几只股票都一路走红,让他赚了个盆满钵满。 桑容一心扑在股市上头,才是短短两年时间,四十万就翻了五翻,他盘算着,还给那个父亲桑放勋五十万之后还剩下一百五十万。一百万足够他在一个风景秀丽的中型城市买一处地段和设施都十分不错的房子了,剩下的抽出一半作为大学期间的花费,一半继续在股市中小幅出帐进账,赔赚都不甚打紧。 如此下来,桑容算是清闲下来了,手头余钱富足,整个人都安心不少。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谈情说爱的,给他表白的女生挺多,可都被他统统拒绝了。一个天生就弯的男人,还是不要耽搁人家姑娘的青春的好。 为此宿舍三只直狼简直痛心疾首,呼天抢地,六月飞雪(什么不对= =):孩子,勇敢的上吧,羞涩你妹儿啊怂货!妹子是世界上最软最萌的生物!看看这么多主动送上门儿的,快捉一只回来果断圈养了!把你平时那淡定抠脚的流氓气质拿出来溜儿一圈啊卧槽! 桑容被他们三个搞的一脸黑线。桑容虽然嘴上说,没啥喜欢的,随缘吧不着急找。但他心中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女人,那是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当然,那个卓贱人是故意的,他明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丫就是一个不起哄不犯贱会死星人! 耽误人家时间,欺骗人家感情暂且不提,即使最后结了婚,也当人家老公了,勉勉强强对着老婆,硬不硬的起来才是大问题,这才是重点好吗好吗好吗!桑容心中风中凌乱的咆哮,随即有些垂头丧气的想,异性,他就别指望了,但同样桑容却也没什么胆子去主动勾搭男人。 桑容准备给自己买一台新的笔记本,原来那台是他省吃俭用买的二手货,反应早已经慢的想让人以头锤屏了。现在桑容腰包鼓鼓,挑选了一个风和日丽,阳光大好的晴天,带着贱人卓飞阳一起去电脑城给自己配个好用点儿的笔记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会发上来一万五,新坑开挖思路明确,写文速度会很快。本攻会告诉你们这一万五都是今天中午开始写的么,本攻正在休假期间,时间炒鸡多,码字速度会越来越快的。各位爱妃请多多评论多多收藏,爱你们群么~~ 奏请爱妃们包养: 喜欢剑网三同人文的妖精们可以一观: 4勾男绝技 进去店门不久,桑容开始后悔带卓贱人一起过来了,这货一下勾搭上也是剑网叁玩家的店主小哥,唾沫星子乱飞,聊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完全遗忘了自己的使命和职责——陪好哥们挑电脑。 终于折腾半晌,弄好了一台据说高配的笔记本,那店主小哥胸口拍的叫一个噼里啪啦,信誓旦旦指天发誓道:“这台,就这台了!绝壁茶馆不屏蔽都不待卡壳儿的!” 桑容崩溃,尼玛不是来买游戏机的啊啊啊啊啊,恨不得拎着卓飞阳领子狠狠的摇上一通。尼玛看看这刚进来表现的优雅淡定的店主小哥都形象全无,唾沫星子直往老子脸上飞了好吗!(#‵′)靠,你这姓卓的死贱人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一个势单力薄的桑容迅速被游戏二人组血腥镇压,在桑容泪眼婆娑朦胧泪光中将贱(大雾)侠情缘叁这个令人发指的游戏,强硬的撞入了他新鲜出炉本本的纯洁无瑕的身体里! 卓贱人笑的跟刚吃完馊鱼的贱猫一样,桑容白眼冲着他狂飞,恨不得抡起锤头赏他一个黑轮将他变成一只贱狗。 终于,不知道是因为日子太过安逸,还是寝室里这三只游戏狂的传染,宁死不屈的桑容某一日终于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手贱的点开了基三客户端。 (⊙_⊙)嗯,据说,游戏里叫什么秀秀的比较好勾搭汉子?桑容摸摸下巴,秀秀是个什么来着,鼠标慢慢一个个的开始点,噢,七秀啊,没有汉子的门派!好梗!嗯……少林,没尼姑么?哎,大师还会摸光头呢,矮油不错噢,赶脚有点蛋蛋的萌。 咦,唐门胸肌不错噢,深V蛋蛋诱惑。头上顶个牛角锅?矮油这个五毒帅哥的腹肌略勾人。纯阳一脸酷帅高冷啊,有种高帅富的赶脚,不爽,穿太多了。这个金灿灿的大剑帅哥貌似有一点点中二气息?桑容揉揉脸,突然想起那俩个死贱人跟对暗号一样的奇言怪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黄鸡?还是穿太多了。 矮油,这就是咱当兵的人么,大红衣,长须须,一身铠甲,尼玛制服诱惑不要太大!啊哟,这个黑长直帅哥笔甩的不错,技能真是拉轰的一比!桑容撇撇嘴,不过还是穿太多了,嗯?貌似这个一身白衣的明教帅哥颇有异域风情啊。 为了勾搭男人!桑容只好忧桑的退了一步,去点据说勾搭的一手好汉子的七秀,撇撇嘴看着屏幕中一身大俗粉艳,腰肢纤细丰臀大胸扭来荡去的美女,桑容果断选了让他不那么膈应的萝莉号儿,要是萝莉有小男孩发型就给她弄一个,反正男孩女孩小时候都没胸,唧唧也都看不到有没有,没差啦! 桑容选好之后,带着一种奇怪的鸡冻之感,为自己的萝莉起名叫桑小容,点下确定。游戏很快加载完毕,一向对中国古文化十分感兴趣的桑容立刻被开篇动画吸引了,眼巴巴的瞅着动画没了,桑容才顺着指示开始在游戏里面探起路来。 走走停停,桑容很是好奇的看着电脑屏幕中被他指挥着乱转的粉嫩萝莉,而且同时,年幼(?)无知又小白鱼唇的桑容毫无顾忌的使用了电影级别画质,为他以后抱着电脑痛哭尼玛卡出翔了啊啊啊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新配的笔记本性能不错,□坐着大鸟乱飞的桑容看着游戏画面中优美的风景,听着带着古风的悦耳背景音乐不禁有些陶醉了,心道,这游戏不错啊!亏他还以为是打打杀杀无趣的互砍无脑网游呢!(介个介个,骚年不是不打只是时候未到……咦什么不对) 正好是周末连着三天小假期,魏征和胡斐都回家了,只剩下一个卓飞阳留宿美其名曰陪伴孤单鸡寞冷的他,可是这会儿却还跑出去吃东西未归。一天三大吃,中间六小吃的,该死的吃货,人类都是被你们吃的闹饥荒的! 桑容脑海中恶毒的想象着卓飞阳被人不住摇晃的画面,只见卓贱人被晃的那叫一个头晕眼花啊,背景音都是一圈圈的回音:你给我都吐出来啊啊啊! 突然略感恶心。桑容晃晃脑袋,把自己的想法清理干净,开始戳起稻香村混混这种好压倒的小怪来。从没玩过游戏的桑容紧紧盯着电脑屏幕,换衣服捡东西戳小怪,鼠标啪啪啪正点的不亦乐乎,突然卓飞阳推开门打着响亮的饱嗝进来了。 换做平时桑容肯定一脸嫌弃的吼他,嗝儿别打那么大声,恶心死个人!于是生性很贱的卓飞阳每次进门一次嗝儿打的比一次响,故意找掐。但是今天却是一室平静,只听鼠标和键盘劈啪作响,桑容双眼放光,一脸刚出院的表情盯着屏幕,嘴里还嚷嚷,凑,给老子狠狠的揍之类的话。 卓飞阳顿时好奇心大起,从来也没见过桑容这么个模样啊,就是盯着股市走向的时候也是一脸分析数据的学究脸罢了。于是他探头去看,这一看卓飞阳脸上的好奇之色顿时变为了贱笑,开始挑拨桑容,“矮油,咱家桑美人怎么玩起游戏来了呢?还是个秀萝,啧啧,瞧瞧你这欲求不满的魔爪,都冲人小姑娘去了。” 桑容头都不转,“滚粗再贱不送。”卓飞阳被糊了一脸再贱,却是皮十分的厚,完全毫发无伤,啪叽一下倒在自己的下铺上,抱着头道:“行啊,找不到NPC,不会做任务,勾搭不到男人,可不要哭着让爷临幸喽!” 桑容知道卓飞阳那贱人你越理他越来劲的性子,端坐写字台,岿然不动。果然过了一阵子,卓飞阳见桑容不上当,便按捺不住了,腆着脸凑到桑容旁边儿:“容哥儿,要不哥哥带你去升级如何?保证你那升级速度蹭蹭的!田螺炮台,数量多,质量好免费代练,专注带本二十年,你,值得信赖。” 桑容斜睨他一眼,“老子要做任务升级,网上说,做任务有金拿。况且这游戏风景不错,我还想多逛逛呢!”卓飞阳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一巴掌呼在桑容后脑壳儿上,“没出息的玩意儿!是男人就要互相热血的践踏!对掐才是基三的真谛!你难道想当PVE万年风景外观党?” 桑容被他拍的一口气儿卡住了,顺了半天骂了一句操。“你特娘的能说人话么,老子和你有语种沟通障碍。” 卓飞阳嘿嘿一笑:“矮油忘记你是小白了,啊哈哈,小白在这个游戏好混!来来来!哥哥教你傍个高帅富,你呐,看着那一身风骚衣裳,武器散发尿黄之光,顶着一头白毛儿的就冲上去勾搭懂不!?高帅富经常出没于主城处骚包插旗,你可以蹲点守候。比如你想被军爷的铁骑践踏,你就冲去天策府摔死……你是个秀萝,那你可以去大躺枪坊边儿上的黄鸡山庄和各色小黄鸡来段西湖二人转,二少爷一身尿黄,大风车突突突,一秒闪瞎你狗眼……” 桑容默默的戳着小怪,心想卓飞阳真是二的令人发指,被卓飞阳灌输一通基三基础知识的桑容暗暗想,这货肯定是只蠢二叽跑不了。 这个愉快(烦躁)的周末过去之后,凯旋归来的胡斐和魏征得到了一个吊炸天的霸气消息,从不玩儿游戏的桑容练了一只妖秀萝,竟然还可耻的满级了。俩汉子顿时痛心疾首道:“哎呀!容爷,大躺枪坊十个里面八个抠脚汉子,勾搭甚的妹子啊,练秃驴啊卧槽!狂砸舍身那可是泡妞高精尖利器啊我跟你讲……” 桑容特别仇视的盯着卓飞阳,死!贱!人!哪个跟我讲这个是美女如云汉子最爱勾搭的门派啊啊啊!我特么累死累活不吃不喝不拉不撒(= =够了)都快点成鼠标手了四天才刚刚满级! 卓飞阳被桑容追着飞小眼刀,团成一团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桑容飞了一大波眼刀过去,一拍桌子,“买了个包的(MLGBD),就秀萝了,老子要单修冰心成为脸滚键盘暴力DPS,胆敢跟老子抢人的,通通削死!” 说着对着卓飞阳比了比手刀,桑容抠着脚,瞪着卓飞阳,极为霸气的吹了一口气儿。卓飞阳默默缩的更加圆润,这个小子玩游戏简直太恐怖了,拿个笔记本疯狂摘录贴吧所有屁威屁攻略(PVP,就是玩家之间对掐的游戏模式,PVE就是玩家组团掐副本BOSS,话说,知道副本是个啥吧达令们)。 键位设置的有模有样,镇派经脉全部点掉,还强制性拜师,把自己的帮贡剥削了个一干而净,金子都顺走一半儿。卓飞阳后悔不已,痛哭流涕自我忏悔我真是个煞笔,没事儿闲的招惹来一个大煞星,嘴贱缝嘴,手贱剁手啊!犯贱是种病,特么的真得电!死去活来的电! 可惜,俗话说的好,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卓飞阳过了没多久又开始瞎蹦跶,教唆着桑容去入阵营,“容哥儿啊,恶人谷大好!一入此谷永不受苦你懂的!老王帅瞎,吹笛子特好听!” 桑容被无良的卓飞阳又坑了一把爹,耳膜被老王吹瞎,然后他就默默的加入了浩气营。蓝色的威望装一上身,顿时感觉浑身一阵舒坦,粉色真是让人蛋疼眼瞎!然后桑容又默默的去野外掐卓飞阳,正哼着小曲儿穿着骚包时装挖大黄的卓飞阳被噼里啪啦一顿掐,重伤倒地。 定睛一看一只秀萝,又定睛一看,一只浩气秀萝,又定睛一看,桑小容。“嗷嗷嗷!!!”卓飞阳惨叫,“容哥儿入了浩气!尼玛!说好的恶人谷呢!” 众人抬头,各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以后可以组团去掐卓飞阳了。”“哦了,合作愉快。”卓飞阳的惨叫顿时变做了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快速过度到和小攻见面,这些章节的情节发展是比较快的,爱妃们不要着急,目测第五章会有车祸重生。请多多支持,鞠躬~! 奏请爱妃们包养: 喜欢剑网三同人文的妖精们可以一观: 5阳谋阴谋 时间飞逝,转眼间,大三大四也在笑笑闹闹,又忙忙碌碌之中悄然过去。 戴着学士帽,穿着毕业服的桑容意气风发,和基友损友校友各种人在生活了思念的大学校园的各个角落合影留念。 大笑着将学士帽扔上天空,跃起来的一瞬,桑容的笑容无比的灿烂真实。这一刻,他是真的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桑家,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在今年年初,他就已经联系好外地一家不错的证券交易所,打算毕业就去公司报道,做个操盘手。然后在那个风景秀丽的海滨城市购置一套自己的温馨房子,最好是面朝大海,每日能看到海上交替升起的红日明月。 桑容的心不大,也不想做达官显贵权倾天下,亦不想飞黄腾达挥金如土。他满脑子的唯一念头就是:认真,自食其力的生活。要是遇到合适的男人就尝试一下相处,若是有缘的话,两人年纪大些就领养一个可爱的孩子,抚养孩子长大,然后夫夫相守白头。 但是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简单至极的梦想,比如说安宁幸福的生活,比如说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比如说一个能倾心付出的爱人,往往总是很讽刺的难以实现的。(尤其是在小说里) 桑容将五十万存入自己那个形同虚设的父亲的户头,又发了个短信简单道别,也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也算是对他当年大发善心给自己启动资金的一种礼貌吧。同朋友师长一一道别,桑容拉着行李箱准备打一辆出租去机场的时候,一辆黑色而眼熟的车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降下,露出桑放勋一张阴沉的脸。没有恭祝自己儿子毕业愉快,也没有询问关于那五十万是怎么回事,只是简单的示意他上车。 桑放勋什么都没说,只是打量了他一眼。就是这简单的一眼,带着一些隐隐的算计和估量,让桑容突然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桑容犹豫的站在原地不动,桑放勋等的有些不耐烦,便不悦的道:“怎么,你今天毕业了,家里人帮你庆祝一下不行吗?”说着看看腕上名贵的男士手表,“我在月樽楼订了餐,时间快到了,上车吧!” 桑容抿抿嘴,他知道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桑放勋需要一个有魄力有能力的接班人,可是他从小便唯唯诺诺,很不得桑放勋和他父母的喜欢。据说几年前桑放勋又找了一个女人,好像是生了一个儿子。 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就只在他十二岁管他要学费的时候很不耐烦的丢给了他五十万罢了。四年大学,他搬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一次桑宅,那家人也毫不在意,从来没有过问过他只言片语。 看了看自己行李,桑容没有忽视自己心头的不对劲,便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早就吃过了。我要赶飞机,就不去了。” 桑放勋右看看腕表,听到一想懦弱的桑容竟然一口回绝了他,有些惊讶,面色却更加阴沉,怒喝道:“赶什么飞机,我桑放勋养了你十几年,你竟是一点孝心都没有吗?吃一顿饭你都推脱成这样,还能指望你什么!” 桑容抿抿嘴,努力忽视路人投来的鄙夷目光。今天看来是推脱不掉了,桑容一言不发,走到开后备箱那儿,想把自己行李箱放进去。老司机见状从驾驶座上下来,一边帮着他放行李,一边小声劝道:“小容,你就先应付着,别惹怒先生。” 桑容点点头,这个老司机打小便开着车,接送自己上学。却是整个桑家为数不多的,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他的好意,桑容还是心里记着的。 一路无话,桑放勋抚摸着手上的羊脂玉扳指,闭目养神,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桑容也和自己的这位父亲无话可说,双手抱着膝盖,看着窗外风景。 桑容只知道月樽楼是桑家旗下的高端酒楼,但是具体月樽楼在哪儿他不清楚,反正也有司机识路他也不用操这份儿闲心。 慢慢车子开出了城外,慢慢驶入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庄。整座山庄模仿古代庄园设计建造,处处小桥曲水,亭台楼阁,飞檐勾角,颇有一种皇家园林的感觉。 车子终于在一处殿宇似的建筑物前停下,桑放勋施施然下了车,上下扫了一眼桑容一副学生仔的打扮,皱皱眉头,挥手叫了一个领班样的女人过来,嘱咐道:“你去带少爷整理一下仪容,待会儿带少爷到膳厅去。” 桑容心中警惕更甚,还要整理仪容?这顿饭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既来之则安之,隐蔽的打量四周,桑容心中升起一种焦灼感。前面的女人中规中矩的走着,脚步声在古色古香的回廊中敲击出一串沉闷的音符。 终于走到一间雕花木门前,那女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磁卡,轻轻一刷,门应声而开。桑容跟着走了进去,里面的装潢非常现代,四周大量一阵。那女人对着桑容轻轻鞠了一躬,“少爷稍候。”便推开一间房门进去了,不一会儿便拿出一套做工精致的月白色唐装,放在床上。 女人一欠身,替他关上这间房门便出去了。桑容心情极为复杂的换了装,看着镜子中一身贵气,犹如一个古代书房中刚作完画的翩翩公子施施然立在镜中。 那女人开始敲门:“少爷,时候不早了,您换好装了吗?”唐装没有地方能放手机,桑容便将手机握在了手里,打开房门应声道:“不用进来,我们直接走吧。” 女人又是极为恭敬的微微欠身,带着桑容向另一侧的回廊走去。不多时,两人便到了一处装潢的极为精美的厅前。女人停下身来,“少爷,就是这儿了。我就不进去了,您直走便可。” 桑容有些犹豫的迈开步子,进了这处华美雍容的厅子。向前走了不久,就出现一道拱门,一个妆容精致的旗袍美人看到他,一福身,“少爷,请您我来。”说完转身踩着轻盈的小碎步,带着桑容进了那拱门。 水晶帘后面,似乎坐着许多人,极为热闹的谈笑风生。桑容仔细听了听,里头似乎夹杂着他那对爷爷奶奶的声音,带着兴奋的声音,弄得尾音都颤起来。尤其是他那位极为刻薄,小时候动辄拧掐他胳膊大腿的奶奶,因为声音太过尖细谄媚,显得有些锐利刮耳。 “哎呦,秦小姐真是一表人才,瞧这皮肤水当当的,哪里来的一个水娃娃哟!”桑容刚进去就听到一声肉麻至极的奉承,顿时牙根一酸。 那个被称作秦小姐的人礼貌回了一句:“谢谢奶奶,您谬赞了。”倒是声音十分悦耳柔和,听得出是一位受过良好教养的淑女。 环绕四周一眼,桑容看到自己的父亲桑放勋,正同坐在他右边的一位身形威严的男子点头哈腰的攀谈。桑放勋左侧坐着一个面生的女人,正抱着一个约莫两三岁的一个胖嘟嘟的男孩儿。 那威严男子正坐高位,右手边端坐一位看起来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一双翦水秋瞳目光盈盈,面上带着些微微的粉色,手正被他的那位奶奶拉着不住的抚摸。 这应该就是那位秦小姐了。见他进来,那男人停止和桑放勋的交谈,上下审视打量着桑容。那位秦小姐也趁机将自己的手拔回来,也抬眼看了一下他。那位男子微微一笑,看了桑容一阵,又斜睨了自己女儿一眼。 那秦小姐看到桑容一身月白色勾勒云纹的唐装,个子高大,显得器宇轩昂,看向自己的眼睛里也没有一丝谄媚之意,本来这场她觉得很抗拒的相亲突然变的有些意思起来。对着自家父亲包含戏谑的眼神,她娇嗔的瞪了回去,又抬头偷偷看了桑容一眼。 看到这里,桑容心底冷冷一笑,已经隐隐知道这是一场什么样的“庆祝”毕业饭局了。不过是想变着法儿塞给他一个女人罢了,桑容暗暗自嘲自己的多心。最多吃完这顿饭,他直接走人就是,这相亲,也也就没什么下文了。至于桑放勋好不好做,他也懒得去关心,一个这样的父亲,还不值得他将一辈子都赔给他。 想到这里,桑容微微一笑,刚想拉开椅子坐下。他的那位好奶奶便大惊小怪的虚伪惊呼:“啊哟我的好孙儿,你怎么坐那么远啊?来来来,坐奶奶这儿,你们年轻人呐,也更有共同话题不是!人家秦小姐啊,可是留洋回来的,是什么……啊,对!牛哈大学的高材生!” 桑容心情放松下来,听到这话,有些一时忍不住,憋笑憋的十分辛苦。那头他的那个爷爷和父亲脸色也都不太好看,而正中端坐的那个男人,却是一点都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碧琼,你这高材生……就好好和桑公子聊聊,咳咳,聊聊。” 桑容看到他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爷爷狠狠的瞪了一眼丢人的桑家老太太,心中突然颇为爽快,便没反对,大方拉开椅子坐下身来。 这一顿饭吃的可谓是各人有各心思。桑容一反平时的唯唯诺诺,举止大方坦然,吃的是舒舒服服。桑容本来面目儒雅,穿着这一身月白云纹唐服装更是衬得他面如冠玉,贵气雍容。席中对谈措辞规整得体,和自己父亲对谈偶有珠玉妙语,直引的秦碧琼美目异彩涟涟,不时偷看。 那正中位子的威严男人看到自家闺女的小动作,心中便有了数,和桑放勋的交谈也变的稍微热情几分。一顿饭下来,从表面看来,也勉强算作宾主尽欢了。 桑放勋点头哈腰,谄媚的送走了父女两人,这才带着满意的笑容施施然踱着小步,哼着小曲儿回来。哼,你白家不是厉害的很么。我桑家攀上秦家这个高枝儿,翻身之时指日可待!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下一章桑容重生,本攻正在码中,过会儿放上来。 奏请爱妃们包养: 喜欢剑网三同人文的妖精们可以一观: 6逼婚惨案 眼见自己要鹞子翻身了,桑放勋心情极好,看桑容走过来也是难得的堆起一脸笑意,故作慈爱的拍拍他的肩膀:“不错啊小容!今天表现的很好,秦先生和秦小姐都非常满意你这个乘龙快婿,还向我表达了尽快结为姻亲的意愿。” 桑容收了脸上礼貌的微笑,第一次冷冷的拂开桑放勋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眼中满是讥讽之色,语气却极为平静,不带任何波澜:“桑先生,你虽生下我,却从未亲自抚育过一日。我的那位好母亲成天往外跑,我小时候差点饿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接我回来之后,你桑家的所有人对我皆是不闻不问,视我如空气一般。 我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自己一个人穿衣吃饭,任你桑家打骂呼喝,从没有一丝一毫的杵逆。我能坚强的活到现在,就是一个强烈的念头撑着我,离开桑家!你甩给我的五十万,我已经原封不动的昔数还予你。但是够了,到此为止,你有你新欢为你诞下的小儿子,要做乘龙快婿……我看还是把这机会让给他好了。你们别想着指望我陪上自己的一辈子,为你桑家的贪婪卖命!” 一席话下来,桑家的众人皆如同被生生刮过一个耳光,面上被刺的生疼。桑家老爷子最先拍了桌子,龙头拐杖跺的地面咣咣作响:“桑容,你当年为你母亲所弃,是我们桑家收留了你!既然进了我桑家的门,你就得承受这荣华背后的责任!” 桑容脸上的笑更加讽刺:“荣华?我打小自己的衣服破了烂了都是自己补着穿的,你们为我添置过一件新衣,夹过一筷子的饭菜吗?如此的荣华,抱歉,我桑容还真的受用不起。” 桑家老太太闻言一脸震惊,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还不等桑容话落便尖声叫道:“什么!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哟!你个没良心的野种白眼狼!我们老桑家亏着你吃了,亏着你穿了?花费了大把钱财供你读了大学出来,这倒好,转眼便翻脸不认人了!” 桑放勋是被桑容这突如起来的反抗惊住了,直到桑家老太爷猛的咳嗽起来,捂着心口不住的敲,桑家老太太顿时扒着丈夫,呼天抢地的哭叫起来,不断谩骂桑容不知好歹狼心狗肺,这是要把他亲生爷爷活生生的气死了,顿时厅子里一片混乱。 桑容对眼前这一幕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转身便往门口走去。自己衣服都不想要了,直接穿这个找个地方换下来给桑家寄回来便是,现在他只想尽快的离开这儿。桑家老太爷每次稍有不顺心就会狂咳嗽,拍心口,十几年来不知道耍了多少遭,只有第一次见的人才能被他唬到。 见桑容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桑放勋这才反应过来,怒喝道:“出言不逊的臭小子,你看看,你看看把你爷爷气成什么样了!人秦家小姐能看上你,那是你八辈子攒下的福气,秦家门第显赫,背景不凡,亏了你还是怎么的!站住,你要去哪儿!?” 桑容一言不发,只管往外走,桑放勋脸色被气的如同猪肝一般通红,发福的肚子一颤一颤的,指头不住的哆嗦,指着对他的话两耳不闻的桑容,愤怒的冲自己手下保镖喊道:“你们……你们把他给我关起来!” 桑容闻言大惊,难道从之前开始一直觉得不对劲儿就是这个吗?他以为一桩相亲罢了,只要他不愿意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却万万没有想到桑放勋竟然要将自己关起来! 月樽楼离市区较远,所以即使桑容跑的再快,还是被那群保镖追上,押回了月樽楼之前他被带去换衣服的那个地方,一直拿着的手机也被他们夺走了。 桑容绝望的靠着门边,身体滑下去,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一片灰暗,自己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年轻气盛之下,将激怒桑家的话说出口,口上痛快了,却是生生将自己逼入了一个没有退路的困境里。 桑容狠狠的砸了一拳门板,愤恨的咬牙,强迫自己冷静,心头沸腾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两条路:逃跑,或者屈服。 后者想都不用想,桑容开始想如何才能安然脱离这个困境。桑放勋在气头上,一定会派保镖将他严加看管,他也不会开车,及时跑出这个房间也是个被抓回来的命。最致命的事,行李里面的证件还在桑放勋车里,没有这些,他哪儿都去不了! 要么打着了解对方的名义,假意邀请秦小姐过来,据实以告,让她出面主动放弃这个婚约?桑容思忖半晌,觉得这个主意是当前最可行的一个了。便将这个计划仔细想了一遍,又组织了一番对桑放勋和秦小姐的说辞,这才放下心来冲了个澡,强迫自己入睡。养精蓄锐,准备明天实施自己的计划。 证券公司的报道不能再拖了,要是一周之内不能正常报道,则视为主动放弃机会。他会失去这份梦寐以求的工作。桑容猛的搓揉两下自己的脸,想着邻家大哥哥跟他说过的那句话,安抚躁动的心情,这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天还未亮,桑榕便睁开了眼睛。梦中他竟然被压上了礼堂,强迫和秦小姐交换戒指,复述婚誓,冷汗涔涔,桑容猛的醒了过来,一看墙上挂钟,指针正指向凌晨五点整。 起来冲了个澡,又洗漱一番,桑容穿好衣物,仰面倒在客厅的沙发中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整理见到桑放勋之后他的说辞,一直耐心的等到八点。桑容才起来打开房门,果不其然外面乌泱泱站了一群黑衣保镖。 桑容唤了一个保镖过来,嘱咐道:“请转告我父亲,我要见他。”那保镖倒是不为难桑容,点点头,出去打了个电话。不一阵子进来跟桑容回复说,他父亲马上就到。 桑容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待,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紧张,能不能逃脱这里,就看这一次了。桑放勋脸色阴沉的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慢慢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才开口道,“保镖说你要见我?” 桑容点点头,言不由衷的道:“是的。想了一晚上,我觉得您应该是为我好,所以我想试着和秦小姐接触一下,多多了解彼此。”心里却是对自己说的话厌恶个半死,拼命才将自己反胃的感觉压下去。 桑放勋盯着他看了一阵,才脸色稍霁,弹了弹烟灰,“你能想明白就好,秦小姐一表人才,人家也是留过洋的高材生,家境又好,脾气又温柔,是个良配。不过你想见秦小姐就有些不凑巧了,她正好和自己父亲秦先生一道出国订制婚纱去了。秦先生非常满意你,秦小姐年纪不小了,也希望能够和你尽早完婚。我们一合计,婚期就定在下周一,你若是想要多多了解自己妻子,等结了婚也不迟嘛!” 桑容脑子里嗡的一声,猛的站起身来,有些语速混乱的说道:“什么,下周一?可是今天就周四了啊,这也太快了吧。”之前的计划被通通全盘否定推翻,桑容脑子里一片空茫。桑放勋带着一些了然的笑意透过烟雾看着桑容带着绝望的脸,小子,你那一点心思想瞒着谁? 桑放勋放下二郎腿,将烟屁股摁灭在烟灰缸中,拍拍还在呆愣状态的桑容,起身离开了房间。这次结姻,绝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桑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他紧紧抱住双臂,双拳握的咯吱作响。下周一,下周一,就要逼他娶了秦家小姐!桑容突然脑中一个激灵,灵光一闪,估计那秦家小姐这么着急结婚,定是有什么猫腻在里头的。算了,见了她估计也是于事无补,她不一定能站在自己这边。无论如何,不管怎样,先跑出去再说! 四天的时间里,桑容用了各种手段逃跑,却是始终没能成功逃脱。最远的一次他跑到公路边上,快要拦到一辆车的当儿,被赶来的保镖又抓了回去。桑容无力的倒在床上,脑中全是燃烧着的怒意,眼睁睁看着去公司报道的最后一天期限已过。 听着时针走过零点的滴答声,桑容靠在沙发背垫上,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两滴泪珠从眼角渗出,慢慢流入双鬓间,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哭过的桑容,在这个他将要结婚的前一晚,无声的落了泪。 为了他这似乎怎么也逃脱不了被摆布的命运,为了他生来就背负上的无端怨怼,为了他努力许久,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握不到手心的简单梦想。 无论他如何不期盼太阳的升起,新的一天依旧是一如往日的到来。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刺疼桑容的双眼,门外的脚步声忙乱的响起。 桑容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不是要和一个女人结婚,而是被送上刑场。这种突如其来的黑色幽默让桑容不禁扯出一个奇怪而诡异的微笑来。 不一阵子,他就要结婚了,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桑容捂着脸,一夜没睡的形容异常的憔悴。当化妆师等一干人等鱼贯而入的时候,桑容正沉沉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大家面面相觑,新郎睡着了,这妆还怎么化,衣服还怎么整?正是一阵静默的时候,桑放勋身后跟着那个当日带着桑容进来这个房间换衣的女人,端着一盘精致的梅花小饼,瓷碗里盛着的豆浆还冒着热气。 桑放勋进来,一看一干人等都愣愣的站着,转眼一瞧,瞧见了熟睡正酣的桑容。打了个眼色给身后的女人。那女人手脚麻利的放下餐盘,将众人都暂时带出了房间去。 不甚温柔的拍醒一脸倦色的桑容,桑放勋指了指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的早餐,“趁热吃吧。”桑容一愣,慢慢坐起身来。 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桑放勋,也懒得说什么,便拿起一块儿梅花饼咀嚼起来,端起瓷碗吹了吹,慢慢咽下喉咙去。 桑容已经想好,现在跑不脱,他婚礼上可以跑。虽然对不住秦小姐,但是他更但不住一份神圣婚姻的责任。证件丢了就丢了,工作没了就没了,他桑容长到这么大,活的真如小强一般,没有他过不去的坎儿! 作者有话要说:  跪,还是没有写到小桑重生的那儿,下章吧……应该,这段情绪暗黑,但是爱妃们要相信小桑,会如蒲草一样柔韧,小强一样顽强的站起来去未来全息网游里头抠脚搅基的……跪,略猥琐你们表打本攻~~~ 奏请爱妃们包养: 喜欢剑网三同人文的妖精们可以一观: 7以我之魂 见桑容慢慢喝下了豆浆,桑放勋突然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 他知道桑容对同秦家联姻极不情愿,估计婚礼上是逃跑的最好时机,从他这几天的表现看,十有八呃九是要在婚礼上开溜的。 秦家可是他桑放勋翻身的绝佳筹码,他等了十几年才有这么一次难得的机会。虽然秦小姐因为未婚先孕才肯屈尊下嫁,但是对于桑容来讲,有这么一个攀上金枝的机会也不错。桑放勋眯起眼睛,带着几分得意想,桑容虽不讨喜,能入秦家的眼,倒也还是有那么一点价值的。 “既然醒了,就叫人进来吧。时间不多,不要再耽搁了。”说着桑放勋便唤人进来,自己踱着步子出了房间。 桑容放在膝上的的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唇紧紧的抿着。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任那群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抹抹,扯着他打扮换衣。 左右的保镖紧紧跟随着桑容,直到他进入准备好的婚车。一左一右各围着一个保镖,眼看一点逃跑的余地都不肯留下给他,桑容心中越发的焦灼起来。 婚车缓缓驶入布置的精美盛大的会场,来来往往似乎都是些政要名流,大商巨贾,正在虚伪客套的攀谈。桑容从侧门被人带了进去,呆在一个房间里。保镖都守在房门外头,桑容见状忙起身想去窗边查探一下地形。 站起来的一瞬间,桑容突然觉得自己手脚绵软无力,头也有些微微的眩晕起来。桑容吃力的抬起自己的手,发现手正在微微的颤抖着,连举起来都废了老大的劲。 这是……桑容突然想起早晨那一顿莫名其妙的早餐。虽然和平时早上送过来的东西没什么太大差别,但是,那是桑放勋送来的! 这么一想,桑容突然想起桑放勋给那个女人使的眼色,还有看着他喝豆浆的时候诡异的眼神。是了,那碗豆浆里定是加了东西! 桑容突然觉得特别恶心,不禁捂着胸口干呕起来。他跌跌撞撞走进洗手间,扶着马桶开始呕吐。那劲儿恨不得把自己的胃都吐出来一般,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但是能吐出来多少就吐出来多少吧,能减轻药效最好,桑容晕晕沉沉的想。 外面已经奏起了婚礼进行曲,司仪正在喊着些什么,桑容抱着马桶吐的一塌糊涂。突然房门被打开,桑放勋带着两个打扮的十分像模像样的保镖进来了。 听到洗手间传来的呕吐声音,桑放勋皱起了眉头,转头低声跟保镖说了些什么。保镖点头,出了门,不一阵子,进来一个女人,身后带着一位化妆师。 桑放勋沉声道:“去,把他扶出来,补一下妆,马上要走红毯了,你们两个,一边一个扶好少爷,不能出现任何差池,懂么?” 几人点头,手脚麻利的将桑容拖出洗手间,化妆师有些诧异的盯着桑容看上去毫无神采的脸。虽然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五官很好看,但是脸色真是苍白如鬼,双眼无神,让人一看惊心。 不过化妆师虽然心中嘀咕,但是面上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按照桑放勋的嘱咐,迅速补妆完毕。外面婚礼会场中又一轮的婚乐响起,桑放勋脸上堆起笑容,话中却是带着狠意:“走,记着我的话!” 音乐声越见大了,刺入桑容脑中让他有一瞬间的清醒。药效已经让他的面部肌肉无法正常做出任何表情,所以外人看来,桑容只是很严肃的在红毯上走而已。 身体已经很绵软,每一步踩上去都如坠云雾,桑容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暗暗扶着,感觉像是过了漫长的时间,他才走完了红毯,登上了婚台。 新娘秦碧琼妆容非常精致,整个人被化妆师的巧手装点得面上甜蜜娇柔,新嫁的喜悦幸福感油然而生。她俏生生的站在那儿,而桑容却觉得自己像是入了盘丝洞的唐僧,吾命休矣。 蓄着雪白胡子的洋人神父开始宣读证婚词。秦碧琼在英国留学多年,本人信教。她当时在每周做礼拜的时候交好的一位虔诚的神父,受邀远渡重洋而来,为她和新婚夫婿证婚。 “Sang rong,do you take for your lawful wedded wife Qin biyao, to live together after Gods ordinance, in the holy estate of matrimony Will you love, honor, comfort, and cherish her from this day forward, forsaking all others, keeping only unto her for as long as you both shall live” 一片寂静,礼堂中鸦雀无声,众人都看着台上一对十分相配的金童玉女,面带微笑的准备听到新郎说完I do后,与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突然新郎跌跌撞撞摔了下去。 桑容忍着眩晕的感觉,在保镖放开钳制他的那一瞬,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清醒了不少。眼角看到保镖距离他越来越远,突然听得神父说出一段电影中婚礼上经常可以听到的耳熟台词,全场似乎都在默默等待他的回答。 反应了半晌,这是等着他说I do么?桑容下意识摇摇头,那厢秦碧琼脸色一变。就是现在了,桑容抬起眼睛,吃力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实非你良配。”话音未落,便一脚踏到了台下去,顿时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摔倒地上。 整个礼堂顿时一片哗然。然而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被摔的清醒了七八分的桑容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抓起礼堂第一排的座位扶手,一个人冲出了礼堂。 秦先生看了一眼呆呆站着有些发楞的女儿,气的脸色发青,一双厉眼冷冷看着桑放勋,“这就是你说的性格软弱怕事的儿子?” 桑放勋早已经冷汗狂冒,整个礼堂里政要众多,他没那个胆子大喊大叫抓人,只是冲着自己保镖低低的喊,话直如牙缝里迸出来似的:“快,给我抓住他!” 此时桑容已经趁着众人措手不及的时候,顺利跑出了婚礼会场。会场外不远处就是一条林荫大道,对面便是出租车搭乘点。 桑容回忆着自己在婚车经过时候观察到的地形,挤出自己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认准那个方向便冲了过去。跑的每一步都如同陷入柔软的棉花里,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正在奔跑的桑容身形一僵,差点向前扑倒在地上。 正在这时,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桑容却是已经被撞的高高飞了起来。在空中翻滚了几圈之后,重重的撞上路边安全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银灰色跑车的车主匆匆打开车门下了车,神色焦急,冲着桑容的方向跑过来。 桑容只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人力道轻柔的扶起,靠在结实紧绷的大腿上。一个柔和又沉稳的男声带着不容忽视的焦灼感,“快叫救护车,谁快叫辆救护车来!” 桑容仰着脸,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生命力在迅速的流失。温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夹杂着身后这个男人身上好闻的青草味道。 男人终于低下头来,低声唤道:“你振作点……救护车马上就到。” 桑容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眉眼,两道浓丽的剑眉飞入发间,深邃的眼窝里一双星子般的眼睛,此刻正盛满了焦灼之意。鼻翼微微扇动,唇紧紧抿着,下巴绷出一条坚硬的线条来。 桑容的心猛的一缩,眼睛贪婪的看着当年的邻家哥哥,已经长成眼前这个成熟的男人,面容英俊,神色温和。竟然艰难的拉开嘴角一笑,慢慢嗫嚅着被血沫染红的唇瓣,齿缝不断渗出鲜血来,垂落的手挣扎的动了动,声音模糊低沉,几不可闻:“哥哥……我是小容……”时隔多年,终是又见到你了。 见桑容盯着他,竟然还笑了出来。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带血的笑容,让男人看的一阵心惊。怀中的人唇瓣微微扇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因为周围嘈杂声音太大,男人俯下耳去,亦还是一点都没听明白。 扶着桑容的头,男人眼睁睁看着他纯净的瞳孔慢慢涣散。血沫凝结的泡沫不断的破掉,血滴子极为细碎的溅到身上洁白的衬衣上面,留下点点红痕。 血突然像大堤崩裂一样,迅速出桑容身下涌出,粘稠的在地面铺开一大滩。桑容眼睛彻底失去了神采。 男人愣愣看着桑容眼睑慢慢阖上,浓丽的睫毛上像栖了一对墨蝶,似乎像是眯着眼睛在微微的笑。这种记忆突然重叠的感觉,就如同心跳到最高点的时候被人猛的一拳砸了下去,男人的胸口剧烈的疼起来。 救护车转着蓝红两色的车灯姗姗来迟,凄厉又无情的警铃像是遥远的天灯,虚无而又飘渺的嘈杂声不断的传来。 抱着已经渐渐僵硬冰凉的尸身,男人仔细看着桑容五官的轮廓,旋即又盯着桑容身上精致的礼服瞧,又发呆一般看着不远处被布置的繁花如锦的婚礼会场。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死如灯灭,所有一切,均是再没有一点意义了。 穿着婚纱的秦碧琼看到躺在血泊之中的桑容,带着白色长手套的双手突然兀的捂上了嘴,一双精心妆点的盈盈大眼落出泪来。秦先生看着这一切,不忍的闭了闭眼,将哭泣着的女儿揽在怀中。 桑放勋心思复杂的站在一旁,有些出神的看着这一切。这个儿子他一直都不怎么关注,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生的,性子又懦弱。只是这次他觉得可以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的好事竟然让这个儿子这么抗拒,他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从不在意的一个儿子死了,因为逃婚出了车祸。桑放勋心头突然一凉,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秦家的联姻肯定是泡汤了,还触怒了秦家。只是桑容这么一死,也算是个好事儿吧,起码秦家不会再在这件事上追究什么了,罢了罢了。 白布缓慢的盖上少年沾血的脸,男人放开手,怔怔的站起身来。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随即传唤了当事人做了笔录。 因一方当事人的过错导致道路交通事故的,承担全部责任。男人没有任何违规行为,主要责任认定在桑容。原想从男人这里得些好处的桑放勋见没有什么便宜可以占,做完笔录就想走,表示尸体也不管了,丧葬费他出点儿,警察看着办吧。 男人闻言却是腾的站起身来,面上怒容极盛:“桑容是不是你的私生子,他六岁的时候你接走了他?儿子死了,你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尸体都甩手不管,如此没有人性,你还算是个父亲!?” 桑放勋一愣,随即怒道:“是又如何,要你多管闲事!你谁啊你?”男人唇抿的死紧,拳头捏的咔吧响,不屑的上下扫视一番桑放勋,“我是谁,和你有甚关系?别杵在这儿招人恶心,滚!” 负责录口供的警官见这俩人快打起来了,忙将两人分开。 “神经病!”桑放勋瞪了男人一眼,恨恨的甩了一下衣袖走了。 男人却是被人抽干力气一样坐下来,捂着眼睛,表情十分痛苦,瘫坐在警局坚硬的木椅上喃喃道:“小容……对不起。” 那警官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下对桑放勋极为不屑,也明白这个伤心的男人和出了事的当事人定也是十分熟识的,便拍了拍男人肩头安慰道:“你也不是存心的不是,人已经去了,还请节哀。” 男人摸了一把脸,神色十分憔悴:“丧葬事宜让我来负责吧。” 警官叹了口气道,“这个世道真是人心不古呐。既然亲属撒手不管,有人负责也是好的。我带您过去吧。” 男人点点头,跟着警官出了门,俩人身形慢慢一起消失在警局办公大楼楼道的转角处。 警局高楼外,夜色深重,正落着瓢泼大雨。 作者有话要说:  妈呀不会写虐的人被自己虐到了~~~~(>_ 喜欢剑网三同人文的妖精们可以一观: 8遥跨星河 如果人死了,还会有来生么? 还是沉沉的就如入眠,闭上眼睛悠然睡去,世事纷扰皆是与我不再相干? 这是桑容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瞬,唯一剩下的念头,然后他的世界就陷入一片沉沉的黑暗之中。 以我之魂,遥跨星河。桑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入目是一片浩渺的星空在慢慢旋转,繁星列布其上,深邃又迷人。 桑容呆呆的盯着看了半晌,突然觉得不太对劲。手脚的力气都回来了,抬手摸摸车祸发生的时候被狠狠撞到安全栏上的后脑勺,桑容……嘶的一声,好疼,但是没有黏腻的感觉,没有血。 这种疼的感觉更像是……肿了。 桑容大吃一惊,那么高难度的一套腾空翻滚下来,难道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吗?他当时明明感觉自己被摔的脑壳都像是裂开一般,五脏六腑都疼的搅在一起,肯定是活不成了,但是现在这身体毫发无损,就后脑勺长个包的是什么情况? 或者是世界末日了,他被车一撞之下激发了原本潜藏在自己身体里的满血原地复活异能?拉倒吧,桑容撇撇嘴。 摸摸有些肿的后脑勺,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布置的如同一个飞碟一样的床上,床铺极为柔软,但是没有铺床单也没有垫床垫。 枕头和床头连在一起,如同一个黑色的缓坡。坡底确却是圆的,看起来有一点点怪异,整个床头和枕头连起来,感觉特别像飞碟里面的操作台。 头顶天花板处是一片浩瀚的星空,床底下地板也是天花板一样全是点点繁星,有点微微恐高的桑容探头一看,脖子一缩,这货是地板么,谁敢走(= =)? 桑容又躺回去,好奇的摸了摸脑后的操作台枕头。觉得触感很有弹性,便使劲儿抓了一下,突然吧嗒一声,突然头顶的星空转变成为万里无云的晴朗蓝天,地板上长出一片厚密的茵茵绿草,其中一处一处的野花成丛,似乎在风中微微摇摆着。 目睹一切的桑容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眼珠子瞪的老大,我嘞个去,这这这好高级!这草和花是真的?好奇心一向旺盛的桑容决定爬下床去摸摸看。 揪一揪身上宝蓝色的绵软睡衣,桑容光着脚就下了床,脚底板踩在草丛上的一刹那,一种极为柔软的干燥触感从脚部传来,完全不像真的草坪那种湿滑的脏腻感觉,倒更像是地毯。 桑容跟个土包子一样蹲着瞅了半天,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边平滑的墙面打开了一道如同古代雕花一般的木门来。 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俨然就是年轻时候的桑放勋和白风歌。桑容蹲着,巨傻的伸手揪着一枝花,正待想掐掐看会不会出汁的时候,被一个女声的惊呼吓了一大跳。 抬头一看,咦,那边墙上什么时候安了一道门?眼光又落到门口站着的那两个身影身上。这么一看,桑容蹿起身来,脸色阴沉:“这是哪儿?桑放勋,你又打算把我关起来多久?” 桑放勋一愣,脸上一怒,大步走进房间来,“臭小子,敢直呼你老子大名!” 旁边的白风歌比桑放勋动作更快,一把呼开挡路的桑放勋,容貌姣好的脸上满是担忧,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扑到桑容跟前儿:“小容!你这是摔傻了么?你揪地上的幻景毯做什么!?你爸爸什么时候把你关起来过了?啊?” 桑容突然觉得似乎听到奇怪的东西,脑袋转不过弯,一愣,“啥?”幻景毯是个什么东西。 白风歌看着桑容呆滞的脸顿时心头一疼,连声音都带上了泪意,揪着桑放勋就开始训:“桑放勋你这死鬼,都怪你,做什么天杀的古武极限训练!你瞧瞧,孩子都摔傻了!你还我的小容来!” 桑放勋被老婆训的满头包,气势立刻弱下来,嗫嚅的小声辩解,“亲爱的,你不要鸡冻……这,这不都是为了小容好嘛!” 什么,还敢回嘴?白风歌凤眼一瞪,立刻四处找趁手物件准备狠敲自家顽固不化的老公。 桑放勋一眼看出来自家老婆四处张望想干啥,迅速开始装可怜,策划撤退方向:“别打……哎,哎亲爱的你倒是听我解释啊,明明做防护了啊,啊……意外……都是意外!” 桑容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对感情融洽的夫妻,尤其是整个人大变样的桑放勋。 桑放勋,这个他相处了将近十六年的男人,他名义上的父亲,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的桑放勋眉目阴沉,一双眼睛里满含算计。似乎只有金钱和权势才能引起他的关注,为人极其自私冷酷。人到中年之后更是体型走样,发福变胖,对着权贵语调谄媚,前倨后恭,还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关押自己,甚至还对自己下药逼婚。 眼前这个和桑放勋长的一模一样,名字也分毫不差的男人却是眉目俊朗,一扫阴沉之色,观之豪爽大气;眼尾微微上挑,和自己眼睛轮廓极为相似,但是里头毫无算计之色,黑瞳明澈,有一种岁月积淀下来的睿智和通透感;比起从前的桑放勋来,身形也高大不少,看的出来他的体魄很是强健。 桑容仔细的观察现在的这个桑放勋,说话时候的神态,用语,小动作都和之前完全不同。给人一种虽然皮相一致,但是里面的芯儿彻彻底底换掉了的感觉。 而且他也知道白风歌当年因为他和他母亲的出现和桑放勋早就决裂了,而现在这个夫妻双双把家还恩恩爱爱的情况是肿么回事……桑容顿时有一种,卧槽!?我是不是登陆角色方式不大对的赶脚。 正在发呆愣神中的桑容,却突然被桑放勋一把抱住,耳中听得桑放勋声音谄媚的讨好道:“老婆老婆,不要鸡冻,我们叫周若过来看看小容好不好……不打,咱理性解决问题,解决问题,好不好?” 白风歌见老公躲到二儿子身后去了,自己揍不到,而且讨饶的态度不错,说的话也算有点道理,这才鼻子中哼了一声,勉强同意了。 桑放勋如蒙大赦,表面粗鲁实则亲昵的揉揉桑容的头顶,“臭小子,装什么楞,叫你周叔叔过来拾掇你!”说着便抬腕一晃,一个光屏立刻浮现出来。桑放勋伸手随意一点,不一阵子一个戴着眼镜,和桑放勋差不大多年纪的男人出现在光屏里。 扶了扶自己眼镜,男人开口道:“又怎么了?”桑放勋翻个白眼,拍拍桑容处于当机中的脑袋,“阿若,小容似乎有点不太对劲,麻烦你再过来看一趟吧。” 周若看了一眼光屏对话中桑容古怪呆滞的神色,便点头道:“放心,我之前为小容做过全身检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我开浮空艇过来,给我十分钟时间。”说完切断了对话。 桑放勋点点头,转眼看到自家爱妻又在瞪着他揉过儿子脑袋的手。眼光非常之不善,吓得他不禁一缩,手这才搭在儿子肩膀上了。 那边的桑容呢,在桑放勋将自己抱住的那一瞬间就进入了呆滞状态。不一阵子还被人亲昵训斥亲昵揉头,原来幻想之中才有的父亲形象突然粗线,桑容震精了,咦,等等……他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传说中的光屏!那可是科幻电影里面猪角们高端大气上档次,绝壁人手一个的装(笔必)备啊!浮空艇是什么!(可以吃吗?)难道真的不是飞碟吗?如此高精尖的概念科技,如今却是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桑容心中一群神兽身姿活泼的跳过去,于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怪不得一切都变的如此扭曲,桑放勋都能摇身一变COS慈父了,白风歌是他亲妈也没啥不可能,被车撞了没有死成还重生未来世界什么的可能性不要太大!(⊙_⊙)嗯?等等……次序好像不大对…… 已经被抱到床上躺着的桑容脑中还是一派兵荒马乱,思维混乱,风中凌乱,丝毫没有注意到白风歌轻柔的坐在床边,将他被桑放勋揉乱的额发理顺,还掖了掖他的被角。 桑放勋扶着爱妻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周若很快就过来了。他不是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么?你且放心吧。” 白风歌点点头,有些怜爱的摸摸儿子生的极为白净乖巧的耳垂。桑容耳垂冷不丁被袭,臊的半张脸都红了,“你,你……干什么?” 白风歌见状有些伤心的道:“小容你小时候明明很乖很甜的,为什么现在怎么总不让妈妈碰呢!” 桑容眼睛瞪的老大,心想自己果然猜的不错,白风歌肯定是自己亲妈,这个世界真是神奇,名字一样,这脸都一样的。 不一阵子,桑放勋带着之前光屏里出现的那个戴着眼镜,面容极为斯文的男人走了进来。白风歌起身,跟周若打了个招呼,“周哥,你看看……小容这个样子,时好时坏的,真是愁人。” 周若拍拍白风歌的背,“小歌,上次检查确实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你还不信周哥的话吗?”白风歌点点头,在一边靠着桑放勋坐下来静静看着。 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周若拿出一个小药枕和一个非常普通的听诊器来……没错,就是听诊器,在桑容生前(?)医生脖子上经常挂的那种。 周若开始为桑容把脉,过了一阵子,又带上听诊器,伸入桑容衣领。桑容原以为会很冰凉,但是触感却是出乎意料的温热。 这时候周若靠的近了,桑容才发现这个叫做周若的男人的眼睛不住的在游动,但是焦距却没有落脚点,明显没有看他。 桑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若看,终于发现那个金框眼镜边缘不住的闪动着流光,恍然大悟。周若的眼镜应该是个比较高精尖的东西,谷歌眼镜?桑容突然想到这个,突然莫名戳到奇怪的笑点,一时没忍住。 周若刚检查完毕,注意到桑容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看他了一眼。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周若站起身来,“放勋,小歌,我依旧坚持原来的看法:孩子身体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最大可能就是昏迷养伤的这一月里有些抑郁,让他出去散散心或者玩玩全息游戏都行。脑后的肿包属皮外伤,不造成任何不稳定的影响,进入小型疗养舱内修复一下组织就成了。” “这是……闷得慌了?”白风歌一脸古怪之色,但也没道理一脸不认识他们的神色,还说他爸爸又要把他关起来啊。 白风歌突然想到自家的双胞胎儿子还曾经被他们的爸爸打扮成小姑娘骗去拍广告的事儿,便转头盯了自家老公一阵:“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欺负儿子了?” 桑放勋憋了半天话,感觉自己实在比窦娥还冤,“我真没有啊……臭小子!?你老子我什么时候关你了,你起来给我说清楚!” 桑容躺在床上装死。反正他现在登录的角色是忧郁的二儿子,多说多错,等他了解一下形势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为小桑进入游戏做好准备。桑爸已经渣爹变忠爹,渣男变妻奴了……下一章小桑的女王大姐和变态双胞胎就要粗线了,请爱妃们保护好小菊花。爱妃们求花花,求收藏,求评论啊~~~不要攻君一清水你们就霸王掉……要知道攻君是个能忍得住不写哔……的人么【2333】 奏请爱妃们包养: 喜欢剑网三同人文的妖精们可以一观: 9前世今生 周若像是看惯了俩人之间的这种你揍我逃,你打我跑的戏码,非常淡定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先把小容送进疗养舱吧,别错过晚饭的时候了。还有,你俩跟我来,我有些话要告诉你们。” 努力装死的桑容躺在床上,支棱着耳朵。直觉告诉他有重要事件要发生了,对周若要说的话非常的好奇。 周若给他听诊的时候,看他的那一眼饱含深意,这让桑容突然又一种隐隐的感觉,周若这个人,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虽然桑容抓心挠肝的非常想听密谈内容,但他脑后的肿包不小心碰到还真是蛮疼的,越早去掉越好。但素!既然有疗养舱这种神器出没,来自古代(?)的桑容还是很盼望去见一见的。 被机器慢慢推入密封的疗养舱内,桑容突然发现疗伤的过程根本不想他想象中的那么高端洋气,就是傻乎乎躺里头,跟泡在罐头里的橘子瓣儿似的,枯燥乏味的一比。静谧封闭的感觉让他有点想打哈欠,既然这么无聊没劲,索性那咱就睡吧。 只是一直惦记着听密谈的桑容,在睡前还是有一点点蛋蛋的不爽,突然二笔脑回路一抽,神展开启动想起一首歌儿:我有一个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如此贱的令人发指,欠虐的小龙人……桑容忿忿的想,慢慢阖上眼睡了过去。 梦中的记忆似乎是被人为的搅乱了一般,零散而破碎,有些是桑容熟悉的,又是些是桑容从不知晓的。像是走在一处奇异的幻境之中,桑容感觉自己走过的地方,那些记忆的碎片都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飓风刮起,慢慢的拼凑成一卷一卷如同故事一般的画面。 桑容终于知道,前世的自己,不过是这一世身体中逸散的一律魂罢了。难怪他在那个地方生活的步履维艰,原来那本就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 那缕魂魄在异世位面生活了二十二年,而这二十二年中,他这一位面身体的真正父母也从未放弃从异世将他的这一缕魂寻回来。 心中感慨万千,桑容闭上眼,开始继续梳理自己的记忆来。记忆的残破碎片越来越少,画面也被修补的越来越清晰,慢慢的,桑容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他原来的名字和身世,所处的时代,父母家人朋友等等,一切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儿想起来了。 这位周若叔叔,也正如桑容所想,是一个十分不简单的人。周家是古卦世家,子弟世世代代修习周易阴阳之术,是真正的隐士家族,能人辈出。 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晓人和,懂阴阳,明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未出茅庐便知三分天下。这段话形容周家能人异士,那是再适合不过。 因此,虽然人类已经全面进入宇宙纪元,所有的国界都归于湮灭,而人类联盟却形成了一个凌驾国家之上的存在。人类之中不分地域,种族都同属人类联盟管辖,最高首脑组成政府集团,打理人类内部和外交事务,这就避无可避的产生了各种阶层分化和各色世家望族。 但是不同于史上的任何一个阶级社会,人类联盟的平民并不会收到严苛的剥削,整个联盟奉行的是能者多劳,劳者多得的原则,公平的给予了所有人一个展示自身能力的机会。即使这些名门望族,高层统治集团的成员也都不例外。 整个联盟生机勃勃,社会文明和谐,科技发展迅速,加之历代以来对于人体潜力和华夏古武的深度挖掘,因此,人类联盟在整个宇宙文明族类中战力都是数一数二的。 周家也属华夏古族,而且是其中的一支势力庞大的分支。周家上崇天道,下敬人和,始终走的是不违自然,天人合一的路子。家训甚严的周家,历代英才辈出,军界政界将星领袖不知凡几,而周若,正是周家近乎百年来卜算能力最为惊采绝艳的一个后辈。 当年桑家老太爷桑扶风同周家当家周天时是八拜的弟兄,过命的交情。因此,周家和桑家是世交。周家以擅卜算出名,而桑家却是以擅丹青出名。桑家老祖宗桑采贤是个有名儿的画圣,一手丹青端的是炉火纯青。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据传这位天资绝艳的桑家老祖宗还是个修真的修士,他以画入道,最终修得正果,破碎虚空而去。 只给自己的桑家后嗣留下一卷写意墨梅,中有大道千千,万象奔涌,说若能参悟此画中真意,便能一窥天命,踏上修行之道。遗憾的是,自此桑家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般人物,中途家道一再没落,差点没绝了后。 命运的拐点,就出在桑家这一辈的老太爷身上,据说这位老太爷呢,风雅成痴,当时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老婆孩子都愁得没米下锅了,他还是死死咬住这幅墨梅写意图,绝不转手卖掉。 寒窑苦修三十载,一朝成名天下知。 桑扶风发现了墨梅写意图中的一缕天道。虽然只是一缕,但是,这足以引起当时刚建立的人类联盟的上层大地震了。 古人言,所谓一通,则百通。琴棋书画样样在行的桑家老太爷桑扶风,自从窥得一缕天道之后,揭开了能够提升高等文明生物潜力秘密的一角,这就是绘乐相和之道。 这就是说,所有绘画和音乐相结合的精神产物,都能够不同程度的提升一次人的潜力。但是当人无法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精神力往往比较分散,所以效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暗合天道的优秀艺术作品,尤以含有华夏古文明元素的艺术作品为最,能极大的激发人的潜力,其他高等文明生物效果相同。 纵观茫茫宇宙,渺渺星际各色高等文明,这艺术作品可是人类的独有文化宝藏。桑扶风的这一发现犹如投入湖心的石子,一石激起千层浪。 顿时人类艺术家们的身价那是水涨船高,尤其是那群名家大士。其中以窥得天道一缕的桑家老太爷桑扶风的作品最为抢手,一时间炒出了天价。 古玩收藏家们纷纷囤货居奇,而人类联盟的娱乐圈更是炙手可热,画作音乐电影电视剧从此风靡星际。随着科技的发展,全息拟真网络游戏也逐渐成为现实。 经过人类联盟权威研究机构的认证,华夏古风全息拟真系列网游对人体潜能的激发效果幅度最大,而且激发高等潜能资质的成功率能高出五成左右,一时间开发此类网游者者众。 撇开这个话题暂且不提,继续说桑周良家的交情是如何来的。 桑扶风性格不拘小节,贫时就结交三教九流的名士,飞黄腾达了呢也不骄傲自得。于是桑家从这一代开始,逐渐显赫起来。 桑扶风和当时周家的当家才俊周天时是贫友,当年言谈相欢,两日一夜意犹未尽,遂结为八拜之交。俩家均是治家极严的风雅世家,所以一直关系都很是融洽。 这周若呢就是桑放勋的发小儿,俩人一起光屁股玩儿大的。当年哥俩儿一同看上人类联盟五星上将,白燕游家的掌上明珠白风歌,两人约战定胜负,苦追不休。一番较量下来,最后还是脸皮比较厚,为人比较无耻的桑放勋赢得美人心,顺利抱回心仪老婆。 但是周若呢,也是个豪放爽朗的汉子,恭喜了兄弟之后就将白风歌认作义妹。如今他也娶了娇妻美眷,家庭和乐,同桑放勋与白风歌一家的关系一直极好。 桑放勋费劲千辛万苦才娶了心爱的女人回来,那自然是捧在手里呵护疼爱的。俩人夫唱妇随,关系极好,结婚没出一年就孕育了一女,取名桑云意;没过两年,白风歌又顺利诞下一个男婴,唤名桑云容,也就是现在的桑容。 兄弟喜得贵子,周若前去恭贺,看到襁褓中熟睡正酣的婴孩却突然眉头一皱。问了一下这孩子的生辰八字,掐算一番下来,顿时眉头皱的更深。桑放勋和白风歌从没见过周若这般模样,大惊之下连连追问,周若踟蹰半晌才开口道,这孩子,少了一缕魂啊! 人生来便有三魂六魄,少了一魂就意味着这个孩子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是昏睡着的。怎么叫都叫不醒,而且不能惊动,否则其他的魂魄也都会躁动不稳。 更致命的是,随着他年纪日长,昏睡的时间会越来越长,其余的魂魄也都会离体而去,生生变做一个活死人。事关阴阳魂灵之谈,这是当时发达的医术亦都束手无策的事。 白风歌抱着自己的二儿子,当时就哭了出来。桑放勋也是眉头紧锁,抱着面容哀戚的妻子,问好友有什么方法能追回来,将孩子这三魂六魄修补完全。 周若沉吟半晌,开口道,这个需要时间。说罢摆出罗盘测算一下方位,心中一惊,又测算许久,依旧是一无所获。周若额头上汗珠狂冒,最后脸色灰败的收起自己东西,说了一句我回本族请教长老再与你们回话便走了。 事后周若留言予桑放勋白风歌夫妻道,时间还早,总会有办法的。你们先派人各处打听,莫要太过焦急。这厢周若便行色匆匆,赶回了本家问询长老不提。 出人意料的事,这周若这一走,就是一年。等到他回转时,小云容都一岁多了。这一年中,果然正如周若所言,白日三分之一的时间里,小云容都是昏睡过去的。为此白风歌哭的眼睛都有些小毛病,见不得风。 同时桑白两家也是各处派人打听奇人异士,寻求解决之道。桑白两家,那在军政文三界的影响力可不是虚的,但是折腾了一年下来,竟还是一无所获。 因为先天不足的缘故,小云容在桑,白两家那是格外的受宠。人都说幺子易受宠,但即使后来白风歌又因为意外怀孕,诞下一对双胞胎男孩儿,这种情况也没有一丝改变。 每年除夕过节,小云容收到的红包比其余同辈儿孩子收到的加起来还多。云容的姐姐桑云意,双胞胎弟弟桑云飞,桑云阳也极为懂事,对自己的幼弟/二哥也是爱护有加,处处维护。 一年之后,周若带着两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奏请爱妃们包养: 喜欢剑网三同人文的妖精们可以一观: 10落难凤凰 一个好消息是,经过周家几位长老长达一年时间的卜算推演,终于找到了桑云容一缕魂散落的时空。 相应的,坏消息是,这缕魂在那个平行位面的公元20世纪末年已经投胎。 既然不是游魂,那强招是招不回来了。只能等到那缕魂的宿主,叫桑容的那个阳寿尽了,离魂散魄的当儿,再行作法召回。 第二个好消息是,这个桑容的阳寿不长,只有二十二岁便会死于*;相应的不太好的消息是,具体的死亡日期难以再精确推演,所以这个召回时机很难把握。 因此,在那个桑容二十二岁的那年,需要格外密切的关注这个宿主的动向。 索性上天垂怜,周若在周家几位长老的帮助下,在宿主桑容二十二岁身陨的当儿,顺利从异位面将桑容的一缕散魂召回。 但是由于遥渡星河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有一定概率这缕散魂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异变,导致桑云容本体记忆出现混乱,清空或者智力退化的问题。 为此周若在施法前也征集了一下桑白两家的意见。眼看能救回儿子了,却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白风歌眼圈儿又忍不住红了。 最后还是白桑两家老头子拍了板,孩子傻了养着便是,总比性命没了的好!于是出现了桑云容(铛铛:后面改名儿)刚醒来的那一幕和各种瞎折腾的画面。 桑云容被送入疗养舱的当儿,装饰温馨的茶厅里,周若和桑放勋白风歌夫妻正在谈话。 “放勋,小歌,我基本可以确定,那一缕游魂已经顺利召回,也没有带来什么不可预知的邪物和不干净的东西。情况非常好,这个你们先放心。”周若微笑着开了口。 桑放勋和白风歌俩夫妻顿时松了一口气。 “周哥,但是小容刚醒来就胡言乱语还表情呆滞是怎么回事?我们刚推开门,他还特好奇的蹲在那儿揪他房间里的幻景毯!表情还特阴郁吓人,说他爸关着他,当时吓得我真的是……”白风歌眉头又染上几分焦急,带着询问看向周若。 周若安抚的笑笑,“小容平时这个点儿都是昏睡的吧。孩子这个时候醒来,应该主导他思维的是那缕游魂的记忆。” 白风歌听他这么一说,才稍稍放下心来,“那个不好……异变发生的概率?周哥你能瞧出什么端倪吗?” 周若想起之前为桑云容听诊时候的事,若有所思的开口:“从小容的身体反应来看,没有什么大问题。这缕游魂很有意思,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奇怪的事情。而且很聪明,知道自己说得多了会出问题,所以他尽量不开口。观之其眸,通透澄澈,是个心思不坏的。” 桑放勋静静听着,忍不住插嘴:“那就是那几分异变的几率,我家容小子好运的没有撞上了?” 周若笑了:“倒不全是,有异变出现。但是这缕魂在那个位面的宿主属枉死,因此倒也是个带福的。这个异变,是小容的福缘。你们不是老担心小容命犯孤煞,从没喜欢过什么人,担心他的姻缘么?这可不就来了?” 白风歌面上顿时一喜,神情激动道:“周哥,你看到什么了?” 周若点点头,扶了扶眼镜道:“我今日一观小容面色,发现本来天煞的命势走偏,红鸾会照流年货大限命宫时,不出三年,化禄照入夫妻宫。吉力增势,必有嫁娶。” 桑放勋也是极为兴奋的样子,“就是说,还有三年小容就能遇到正桃花,给我俩娶个媳妇儿回来了? 周若没有搭理桑放勋,自顾自的摸了一下下巴,又立刻继续说了下去,“既然小容命势已变。如此看来,小容的记忆和魂魄的融合也会非常快。你们家的疗养舱里面,我已经传了相应的修复程序进去。不出意外的话,待会儿小容出了疗养舱,就会三魂六魄皆列其位,从此和正常孩子无异了。” 说罢周若才有些促狭的看了自家发小儿一眼,摇头道:“非也,非也。正桃花正月就可以相见,若要静待喜缘,便要三年后才能知晓结果了。还有,小容的姻缘可嫁可娶,但是,咳咳,主贵嫁。” 白风歌和桑放勋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平复小容要康复的消息带来的兴奋感,又被周若扔出来的消息炸了个头晕眼花。 “贵嫁?什么意思?”白风歌忍不住问了一句,桑放勋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周若刚要回答,光脑传来短讯,低头一看,便起了身:“有点事儿,我得亲自去处理一趟。至于贵嫁……字面上意思,嫁的好呗。顺便提醒一句,这是小容唯一的姻缘,你们决不能有任何干涉插手。行了,那我走了,有事儿传通讯。” 周若拍拍屁股,丢下一堆话,施施然走了,留下一个呆若木鸡的桑放勋和十分兴奋的白风歌在茶厅沙发上坐着。 “老公,老公,听到了吗?都二十二年了!小容的病终于要好了,姻缘也到了!!!我高兴,我真是高兴!”白风歌十分开心,抓着老公摇有些兴奋的不能自已,至于贵嫁之类的,她完全没有听到耳朵里去。 白风歌说着说着看了看表,腾的起身:“不行,我要做一大桌好吃的去!等小容从疗养舱里出来,小意他们回来,就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一顿庆祝一下。对了对了……老公,快给爸妈他们发通讯,都叫过来。哎呀,呆子,你楞着干嘛!” 拍了一掌自家老公,白风歌脚步前所未有的轻快,哼着小曲儿进了厨房,点开光脑里的菜谱,不住的翻翻翻的,开始指挥操作起厨艺机器来。 发愣中的桑放勋好不容易醒过神儿来,怒发短讯痛戳溜的极快的好友:“贵嫁你妹!你家儿子才嫁!你全家都陪嫁!”随后眼巴巴儿的看了一眼厨房,爱妻认真的样子真是美腻! 桑放勋难掩心中痛快之意,和自己父母,岳父岳母大人各自汇报一通后,猛的往沙发上一躺,凌空腾起来了个后翻,兴奋的捏了捏拳头。 二比的举止,配上桑放勋那一脸乐的有些扭曲的表情,看的刚放学进来家门儿的桑云阳咽了咽口水,杵了杵前头低着头的双胞胎哥哥桑云飞,“喂,哥哥,瞧,咱爹又抽抽了。” 抬头上下打量一下自家迅速正色,故作正经背着手在茶厅踱步的父亲,桑云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下次他不抽的时候,你再叫我看好了。” 桑放勋竖着耳朵偷听他们的讲话内容,气的胡子都快竖起来,前提是他有的话。为了掩饰自己失态,外加树立严父威严,桑放勋虚张声势的吼:“俩个不孝的臭小子,说什么呢!” 厨房传来白风歌的声音:“桑放勋!你又欺负我儿子!”桑放勋立刻蔫巴儿了,吹胡子瞪眼的小声道:“滚滚滚,别让老子抓到你俩小尾巴,到时候让你妈亲自收拾!” 桑云飞挖挖耳朵,十分嚣张不屑的回房了,桑云阳冲着自家毫无威信的爹╮(╯▽╰)╭了一下也跟着自家老哥走了。 桑放勋突然想起什么,冲着自家俩儿子喊:“你们二哥病好了,已经进了疗养舱,待会儿就醒了!” 双胞胎回头,瞪了自家爹一眼:“你这当爹的亲自下手折磨的二哥,还好意思嚷嚷!” 桑放勋被噎了一句,没好气的道:“去去去,没大没小瞎吵吵。我是说,你二哥的病好了。待会儿看他从疗养舱里出来了,叫他下楼一起吃饭。” 双胞胎的眼睛顿时亮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度,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真的!?”得到自己老爹肯定点头后,一溜烟儿跑去了楼上的疗养室。 桑放勋摇摇头,进厨房帮自己爱妻收拾晚上家宴要准备的饭菜了。 桑家的宅子在月球的月湖高级别墅区,背靠森林公园,空气清新,风光秀丽,整栋房子是座独立的智能化别墅,前门便是独立直通盟都市区的浮空轻轨,交通十分便捷。 天色逐渐暗了,夜色慢慢升起,桑家门口也陆续不断的有浮空艇接驳进来。 桑家别墅的一楼大厅灯火辉煌,被打理的整洁又优雅的前庭中,也亮起来一盏盏造型别致的小灯。 桑云意一进家门就看到白,桑两家的长辈小辈都热热闹闹来了个齐刷,长辈正在厅子中三三两两的唠嗑,一个个也都是喜上眉梢;小辈里年纪稍长的,能说上话的,也一处一处的扎堆聊的很是欢脱;年纪小的在铺着地毯的地上凑一起玩儿跑火车堆积木的,咿咿呀呀叫的也挺开心。 这是过年提前了,还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什么天大喜事? 脱下外套挂好,桑云意跟长辈们打了个招呼便进去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她是个新锐导演,在自家老爹的星宇天河娱乐集团旗下效力。 星宇天河娱乐公司是桑家的祖辈产业,借着桑家老太爷桑扶风的名头建立,现在的董事长就是她亲爹桑放勋。集团历经几代人的经营,现在发展的是红红火火,几乎占据了人类联盟娱乐产业的半壁江山。集团旗下影视制片,音乐制作,名画售卖和游戏开发等等不一而足,完全一个娱乐圈巨无霸的存在。 作为一个新锐导演,能直接从这么高平台上起步,桑云意并无矫情,也不洋洋自得。因为家世条件好的有些过头,她比别人下了更多功夫,花费更大心血去拍片制片。 功夫不负有心人,自从她从联盟中央艺术大学的导演系毕业后。导演界混了五年下来,所拍三部片子皆是叫好又叫座,潜力激发指数经过权威评定也是在中级偏上水平。这种成绩在人类联盟这一代青年导演中也是属于佼佼者的存在。 桑云意望向那个永远星空多于晴天的房间,她的二弟,是她最好的搭档。 弟弟和她一样,毕业于联盟中央艺术学院编剧系,是他那一届的优秀毕业生。在他大三的时候,姐弟两人就开始合作制作电影。 她的三部片子里,有两部的编剧就是弟弟桑云容。遗憾的是,从小弟弟就先天不足,少了一缕魂,白日里三分之一的时间里都是安静昏睡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能进游戏本攻好捉急,不能去糟蹋剑三真是浑身不对劲! 奏请爱妃们包养: 喜欢剑网三同人文的妖精们可以一观: 11浅夜家宴 从小到大弟弟就一直上的是虚拟课堂,因为身体缘故很少出门。他们的老爸平时看着瞎抽犯二的不怎么靠谱,但是那是属于他的特别父爱。 比如对他这个弟弟吧,因为弟弟身体不好,不能出门。他们老爸为了让他身体不要闷出什么毛病,就专门寻了高人来教弟弟习武,平时自己也下场指点几招,对他们几个都很是疼爱。 还比如对她,虽然她对自己的能力毫不怀疑,但是要是她爹没再背后搞小动作,打死她都不信。一个籍籍无名的导演系毕业生,五年就能有这样的成就,没有背后家族的支撑,这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可是弟弟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虽然逸散的一缕魂已经被周叔叔设法召回来了,但周叔叔也说这样召回来之后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让弟弟发生一些改变。这让一向性格豪爽的她有些忧心仲仲……自己弟弟,还会是原来那个吗? 冲了个澡,用蒸发器弄干头发。揉着累了一天的肩膀,桑云意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慢吞吞的下楼。心中很是期待今晚的家宴菜色,自家妈咪的厨艺没得挑,可是别处哪儿都吃不到的美味呐。 饭厅的条形餐桌已经变为家宴模式,长长椭圆形的样子,上头如流水一般,不断送上来各式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家宴已经开席了。 但是此刻,除了什么都不懂事的小孩儿咿咿呀呀的自得其乐,所有人的关注点都似乎集中在中间那个身形修长的少年身上。 桑云意心头一跳,弟弟已经醒了。 半个小时前。 桑容,不,现在的桑云容醒过来的时候是十分不爷们儿的哭着的。 记忆中前世所承受的委屈,这一世家人对他的悉心呵护在他的脑中互相冲击,这一刻自己究竟是前世的桑云容还是今生的桑云容,他都已经不大能分清了。 然而两个人似乎又在慢慢的合为一人,所有幸福的,悲伤的记忆,情感都相互渗透过来。这种对比之下的幸福和凄凉,让桑云容在沉睡中依旧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渗入周遭透明的营养液里。 说不清心底是什么个滋味,桑云容慢慢的清醒过来。营养液慢慢的抽离,脑后的肿包早已不复,手摸上去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桑云容怔怔的躺着,似乎还没有从梦中庞大的信息量中缓过来。摸完自己后脑勺,桑云容又摸摸自己有些冰凉的脸,有些狐疑的皱皱眉头,心想自己是不是之前哭过了? 原来被送进舱内时候穿着的宝蓝色睡衣慢慢出现在身上,桑云容虽然已经知道这种分解还原的技术已经很常见了,但还是略感惊奇。 桑云容摸摸自己心口,感觉有两种不同的心跳。但是应该是魂魄在慢慢融合吧,现在还没有融合完全。前世今生的自己在合体之后(= =)有种新生的感觉,既不像前世的自己,也和今生的自己也不那么一样。 哎哟,算了算了,思考说起来都这么拗口的问题干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他本来就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血缘上都是这个家庭的一员,瞎矫情什么。 桑云容抖落被自己突然粗线的文艺范儿激出来的鸡皮疙瘩,躺着等待疗养舱把自己送出去。 绿光一闪,轻轻的嘀声想起,疗养舱慢慢打开舱门,机械自动将桑云容缓缓送了出去。 正想从疗养舱的传送带上翻身下去,桑云容就突然被两个娃娃脸的小正太欢快的扑倒了,一片扑还一边尖叫:“哥哥哥哥!!!你醒了!?” 两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黑色眸子中的兴奋感都快从眼眶里迸出来了。桑云容被俩小正太死死扑倒,但是习武多年的身体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是内芯里有点变化的桑云容愣愣看着一堆包子脸上闪动的星星眼,脑海中顿时被艾玛这包子好Q水汪汪的这是要闪瞎狗眼的节奏么之类的念头迅速盘踞。 手却是下意识的抱着俩小正太,一手一只拎起来……左右看了看,才挑眉道:“你俩怎么死活不长记性,再往哥身上扑试试看?” 两只包子一边眼泪抹着装可怜,一边假哭,左边:“哥哥你这么凶果然不爱人家!嘤嘤嘤嘤”,右边:“哥哥你这寡情薄幸之人事后果然不认账了!嘤嘤嘤嘤” 桑云容被嘤嘤嘤嘤搞得败下阵来,只好将俩小正太放下来。桑云飞和桑云阳刚一落地,立刻一人一边大腿,缠上桑云容。 “哥哥,二货爹说你病好了,我们来找你玩儿。”这是桑云飞。“吩咐等你出了疗养舱和我们一起吃饭。”这是桑云阳。 “我们一直在这里等哥哥粗来噢。”俩人合声。 桑云容被自己这一对双胞胎弟弟弄的很是无奈,终于败下阵来道:“上来吧,一人一个肩膀。” 两个小正太兴奋的对视一眼:“耶!”得到首肯,张着小爪就扑上去了。 “我左边儿!”“我右边儿”迅速瓜分完毕桑云容的两只肩膀,小猴子一样攀着自家哥哥的大腿开始往上爬。 桑云容还有点矛盾的心情突然变得飞扬起来,素质良好充满力量的身体和回归本体的愉悦感,让他身形十分敏捷灵活。 贱贱一笑,桑云容趁着双胞胎爬上自己腰的当儿,一把抓起两只小皮猴往肩膀上一扔,两手各自握住半边小屁股就往楼底下冲。 俩个双胞胎兴奋的嗷嗷直叫(≧▽≦)/~~“哥哥好棒!飞起来喽~!驾!” 桑云容黑线,但也不怎么介意自己被当做天马。扛着两只正太小包子,身姿矫健的跃下了楼梯。 顿时,一楼大厅里的众人都停下了交谈的声音,一起看了过来。 桑云容一看这架势,妈呀,好多长辈,自己还毫无形象蹦跶那么高……这……刚想把小包子们着陆,中间那个蓄着白胡子的老头就开始训桑云飞和桑云阳来:“俩捣蛋小子!皮又痒了?你哥身体刚恢复,快点从你哥身上下来!” 双胞胎吐吐舌头,冲自家爷爷做了个鬼脸,才哧溜哧溜的自己下去了。 桑云容虽然知道眼前这群人都是很疼自己的亲人长辈,但是前世相貌一模一样的爷爷奶奶对他长达十几年的忽视和虐待,留下的深刻阴影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彻底消除。 双胞胎从他肩头下去了,他便有点尴尬的杵在原地,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才好。 “小容,你这一觉醒来,怎么的,睡迷糊啦?不认识外公了?”一个穿着军装便服的老人看出桑云容的宭迫,便开口打趣。 桑云容看向他,这位老人双鬓染白,但是形容矍铄,双目如鹰隼一般。本该是严肃的脸上,此刻却是带着柔和慈爱的笑容,招呼他过去。 突然涌上来的泪意让桑云容觉得有些丢脸,努力眨掉眼中泛起来的水雾,见周围众人笑着看他,这才迈开脚走了过去。 “瞧这傻孩子,怎么变的怯生生的?”白风歌的生母,白将军夫人唐婉柔有些怜爱的拉着桑云柔的手摸摸,逗他:“还真是睡傻啦?” 那边顶着一张和前世桑家老太太一模一样脸的柳苏,也就是现任桑家当家老爷子桑师禅的夫人,桑云容的奶奶开口笑道:“估计孩子刚找回魂,不大适应吧。不过放勋和小歌说,周若看过了,没出什么岔子。” 桑云容听得耳中十分柔和的女音,不由自主的想起桑家老太太叫骂时候尖利的能刺穿人耳膜的声音,顿时眼上闪过一丝厌恶。 席上高位端坐的白将军和桑家老爷子桑师禅浮沉军政界多年,是何等心思细腻的人物。虽然桑云容眼中的厌恶闪过的很快,连柳苏都未曾留意。但是关注着自家外孙/孙子的两位老爷子都察觉了。 因为有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桑云容竟是一时忘了回话,低着头沉默不语。 俩个老头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心下就觉得桑云容的神色不大对劲。自家老爷子神色变了,下头坐着的白风染和白风昀也觉察到了。 桑家只有桑放勋这个独子,但是白家白风歌上头还有两位哥哥,也就是桑云容这一世的舅舅。白风染是政界新星,鹰派青年领袖;白风昀是军界少将,手握联盟一方兵权。 两人也是人精,当下也按兵不动,只是默默观察着桑云容的表情和动作。那边桑云容的两位舅妈哄了半天,这才让自家的小包子放下玩具,一手牵着一只,热热闹闹的入了席。 四个小孩儿里头,年龄最大的是白风染家的俩个儿子。俩人不是双胞胎,年纪相互差了有个两岁多,老幺和白风昀家的大姑娘年纪差不大多。 孩子里头最小的是一个刚刚几个月,爱好是到处乱爬搞破坏的小北鼻。细细软软的淡色胎发被剃成一个小桃心,桃尖儿处还留了一点儿,老被他无良的妈妈不时揪一下。 五官长得特别的萌,皮肤白白嫩嫩,黑葡萄样的大眼珠咕噜咕噜的乱转,年纪小小就显示出了强大的破坏力。哥哥姐姐废了半天劲儿摆好的积木城堡,无论结构多精巧,他总能想着法儿给弄榻。估计这小子长大了和双胞胎兄弟一样能折腾。 不一阵子,白风歌和桑放勋打理完厨房琐事,也坐了下来。见席间众人都不怎么说话,白风歌有些诧异,“怎么?今天我的手艺退步了,菜不好吃吗?” 知道自己俩鬼精的儿子也看出些端倪来,白将军哈哈一笑,“我家闺女的好手艺怎么可能退步,来来来,咱趁热吃。”有些僵硬的气氛这才缓和,众人各怀心事说说笑笑的用起饭来。 不一阵子桑云意换好了衣服出了房间,拉开椅子在自家妈妈身边坐下来。白风歌给她夹了一筷子鱼,“工作很累吗?冲个澡这么久。” 桑云意夹起碗里的鱼来,轻轻咬了一口,眼睛愉悦的眯起来,“还好啦,就是肩膀有点酸。回头再泡个澡去。对了,妈,二弟恢复的怎么样了?看他的表情,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你周叔说没事儿,恢复的挺好,就是人可能性子有点变化。”白风歌一边回女儿的话,一边看着自己妈和婆婆动作,咦,两人不时的给自家二儿子夹菜,自家妈夹的还吃的比较自在,婆婆一夹菜怎么就有些僵硬不自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清水就米有评论……一清水你们就都霸王本攻,后面的福利全都给你们和谐掉(#‵′)哼! 奏请爱妃们包养: 喜欢剑网三同人文的妖精们可以一观: 12前事已矣 连神经大条的白风歌都发现了,那么这席上基本上大家也都算看了个明白。即使柳苏修养再不错,但是自家亲孙子突然对自己生分起来,还是有点难受,席上气氛便又有些寡淡起来。 白将军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便和桑老碰了下杯,仰头喝了,放下酒盅开口:“小容啊,你觉得精神恢复的怎么样?怎么这一觉睡起,都不怎么搭理你爷爷奶奶了?” 桑云容猛地抬起头来,“没有,只是……”只是这么矫情如何说得出口,可是一时半会儿根本改不过来下意识的动作,哎。 白将军笑眯眯的没再追问,只是又问了一句看起来不太相关的话:“听你妈说,你刚醒的时候,冲你爹嚷嚷又想把你关到何时?” 桑云容有些汗,只嗯了一声。 “你周叔叔说,你那时候之所以不认识你的爸妈,还不怎么说话是因为主导身体的记忆还是你那一缕逸散的魂带过来的。那么,外公可不可以大胆推论一下,你在那个位面的时空里,是见过你的父亲,母亲,爷爷和奶奶的,而且和他们关系都不怎么样,对吗?”白将军的鹰眼极为锐利,直直的刺入桑云容心里。 桑云容不禁抖了抖唇,沉默一阵才开口,“是。他们的脸和名字都是一模一样的,在那个位面也是我的父亲,爷爷,奶奶,只不过亲生母亲不是妈妈,外公我也没有见过。” “他们对你不好?”白将军微微颔首,有些怜爱的拍拍他的头。“没事,你本就不属于那里,只要现在回来了就好。” 桑云容感觉到头顶温暖的手掌,突然有种想全部说出来的*,记忆中这些家人都是非常疼爱他的人,与其遮遮掩掩让人疑窦丛生,还不如直言相告,也算是回报他们的爱护和关心了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桑云容便开了口,将自己前世的一切慢慢说了出来,从他小时候上顿不接下顿,半饥半饱被虐待无视到最后逃婚出了车祸全都说了出来。 “然后,我睁开眼就到了自己房间里,接下来的事,爸妈都知道了。”踌躇半晌,桑云容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又补充了一句:“我之所以不愿结婚,是因为我不想耽误别人,我天生就是个同性恋,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桑云容话音落下,一时席间无声。众人皆是被那一家奇葩震住了,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连带看着桑放勋的眼光都有些奇怪。 桑放勋看着众人看他的奇怪眼神有些无语,他可是个好老公好爸爸好不好!但也有些心疼自己家孩子在异位面受到的委屈,即使那只是儿子的一缕魂罢了。 桑家老太爷桑师禅听完桑云容的话,便招手让他到自己面前来:“小容,往事不可追,前尘如烟云,这是爷爷要说的。然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是人性使然,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们都会给你时间。” 抬起眼来,对上周围家人温暖的目光,桑云容点点头,又有些疑问的问道:“你们不反对我喜欢同性吗?” 听完这些有些感慨,寻思着是不是能拍出一部电影来的桑云意刚准备喝口汤,被弟弟这么神来一句,一口汤没咽下去喷了。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这边的动静吸引,都转过眼来。 见众人都将眼睛转向她,桑云意迅速将自己嘴角的汤渍擦去,这丢人连忙转移话题:“你喜欢就行了,就怕你不喜欢人。同性和异性有差别?只要你别整出来个人兽恋就成!” 众人都笑,纷纷打趣桑云容。憋了半天都准备好挨训的桑云容发现,(⊙_⊙)嗯?这都什么反应……这是个大事儿啊!你们怎么笑得出来! “可是……那我和男人在一起的话,不会有孩子啊?”桑容一头雾水,被打趣的脸色涨红,“咱家都不在意这一点么?” 桑云意没敢再喝汤,笑的更欢:“同性生子技术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现世了,你为什么和男人在一起就不会有孩子?哎,我说桑云容,你之前都不关注咱这个时代任何和爱情婚姻有关的信息么?” “唉?”桑云容忍不住跑到他姐身边,眼睛瞪的倍儿大:“真的假的?”桑云意终于开始继续喝汤,翻了个白眼给自家弟弟:“骗你你给我钱?” 见桑云容恢复的不错,性子也都没什么变化,记忆修补的也比较完整。压在白家众人心头多年的事儿既去,心中均是十分快慰。 家宴遂罢,夜色已经开始深起来。桑家大小将几位亲人送出门去,这才一起进了屋。 双胞胎明天还要上学,被白风歌勒令回屋洗漱上床睡觉了。将俩捣蛋儿子安顿好,白风歌回了客厅,桑放勋正在跟桑云容说他红鸾星将动的事儿。 桑云容听得一脸惊奇,被车撞死的一缕魂,竟然带回了自己今生的唯一姻缘?不由得,桑云容想到了一张脸,属于前生邻家的那位哥哥的,年少,成熟的脸。 桑云意却是十分不耐烦自家二货爹说这些,挥手道:“别吵,我要和小容说正经事。”桑放勋瞪了自己打女儿一眼:“小容的姻缘难道不是正经事儿?哎,这倒也奇了,你周叔说你的姻缘是贵嫁,难道就是指的这个?古话里头,只有男人才能叫娶嘛!” 走到沙发背后的白风歌听到自己老公又在胡言乱语,便顺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又胡吹什么呢,没听到小意要和小容说正经事儿?瞎掺合。”说着就按住桑放勋,示意女儿说她的事儿。 桑云意得意的瞥了一眼自家老爹,这才拽着桑云容呲牙道:“臭小子,你给我答应的剧本到底什么时候写完啊。这都拖了多久了,你自己说!” 桑云容一想,这才记起自己这一世的职业是个小有名气的编辑,据说写了不少剧本出来。记忆太多,他一时半会儿也理不出来倒是哪个是哪个,便无奈的举手道:“姐,我刚记起来东西,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呢还。” 一旁的白风歌也劝道:“是啊小意,你弟弟才刚醒来,你那剧本且先放一放吧。” 桑云意没反驳自己妈的话,但也体恤自家弟弟,便松了口:“本来我这儿就急缺好剧本,急着找素材拍片子呢。不过没事儿,这个剧本的事儿先放放吧。” 桑放勋正在给自家爱妻捏肩捶背,突然被桑云意点名:“爸,咱家公司开发的那个古风全息拟真网游,就背景是华夏古唐朝那个,马上要开始内测了。这游戏总策划沈眠风联系我,说打算让我捉刀,拍一部这游戏的宣传片子出来。 我看了一下游戏背景和设定,觉得很心动。那啥,不是妈说小容最近养伤闷得慌么,不如跟着我去趟公司也加入这个游戏的内测试玩一趟,正好给我写剧本儿了,爸,妈你们看这样成么?” “小容愿意我们这做父母还能不鼎力支持?不过我听着这主意不错。”白风歌率先开口,又用肘子杵了一下桑放勋:“孩子问话呢!” 桑放勋倒也没反对,只是说:“沈眠风是个猴儿精的,还知道想着法儿笼络我的闺女儿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这人能力不错,策划做的也算可以。公司今年的重点的确是放在了这一部拟真网游上头,小意你和小容俩人事业都处于一个不急不缓的时候,这时候能借势也不错。我没啥意见,哈哈。” 桑云意正听的认真,觉得自家二货爹说的还是有点意思嘛,就被一句傻呵儿的哈哈堵回去了。那边同样听的津津有味的桑云容也有些囧,不过全息拟真网游啊(≧▽≦)/,在这个先进的时代,也依旧是个稀罕玩意儿啊! 桑云意刚准备转头询问一下自家弟弟的意见,一下瞥见桑云容黑亮黑亮,满是兴奋向往的眼睛,得,不用问了。 桑云意没再废话,敲了一记桑云容有些傻乎乎的脑袋,简单利落的甩下一句:“成了,明儿早上跟着姐姐去公司!赖床的话,你知道后果。” 说罢就伸个懒腰,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啊…哈……好困,肩膀有点儿疼。不早了,我先去泡个澡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然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桑云容和爸爸妈妈道完晚安,回了自己房间简单冲了个澡,就躺在床上发起呆来。 想了一阵今天发生的事情,桑云容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回路有点不大够用,索性也不去想了,顺其自然吧。 翻了个身,桑云容调出自己手臂上的光脑,翻寻资料看起来。 因为一直在家里上虚拟课堂,这一世的桑云容并没有时间和机会去结交一两个像样的朋友,生活圈子也非常的小。 光脑里几乎都是这种各样的小说话本,散文杂记等等,最多的是他零碎的创作的素材和灵感随记。桑云容调出来一本叫做《彩云飞》的剧本,准备回忆一下创作细节。 明明是个悲剧的故事,桑云容却是看得乐不可支。妈呀,这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能写出如此剧本啊?古今不辨,中西不分,对白还这么奇葩,据说这还是她大姐桑云意拍的最出名的一部作品,这货这真的得过编剧奖么? 笑着笑着,桑云容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跪,自己嘲笑自己这样真的好吗……不过整个基本故事的节奏发展很紧凑,人物性格塑造的也不错,看来自己还是很有菜花的嘛! 将光脑中的资料大概翻了一遍,桑云容惊讶的发现宇宙纪元下的人类联盟,近现代的文化缺失不少,古中国的相关资料更是稀缺。沉吟半晌,桑云容又连上了宇宙交互网,大致搜索一番,发现整个人类联盟情况大多也是如此。 桑云容顿时后悔不迭啊,当时他为毛要学金融,有个毛用! 没有学历史或者文学悔不当初!不然现在他随手一挥就是绝壁杠杠的好梗啊,后悔药没得卖,辛酸泪简直不能更多! 桑云容又想了半天,咦了一声,那个古唐朝的游戏是怎么开发出来的,难道是要来个中西合璧古今合体的混搭风么,哦漏……求不毁他心目中永远的经典剑网叁! 一想到这个心爱的游戏,桑云容不禁悲从中来,他毕业的时候剑网三正好出了资料片安史之乱,新开了九十级。八十年代末的时候,他还顶着一张秀萝脸各种抠脚挖鼻求合体毁人三观呢。 作者有话要说: 秃头攻君专栏请抱养:尘世无伤 秃头攻君旧文:美人长无衣 13又见剑三 他期盼了炒鸡久的gay帮连击技绝技据说可以打的对手满地乱滚大姨妈乱飞只求速死,他想拿这个来抽卓飞阳这贱人好久了…… 一想到前世的好友,桑云容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不知道他出了车祸的事儿,卓飞阳他们现在知道不知道,估计也迟早会吧。他在那一位面遇到的人都已经不在,可能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隔着遥远的星河,桑云容只能在心底默念一句平安。 一夜无梦,前世习惯良好的桑云容在早上六点的时候准时睁开了眼睛。 自己的这张床舒服的简直不能更赞,卧室里面智能光线切换完全不能更好,自己一睡着就贴心切换成星空模式简直人性化的一比! 桑云容赖在床上扭来扭去,这么舒服完全不想爬起来啊啊啊。房间隔音很好,清晨安安静静的。听不到房子里人走动的声音,所以他也不知道大姐起床没有。 一想到大姐睡前的那一句你知道赖床什么后果,桑云容掂量半晌,算了还是起吧……自家大姐是个绝对的御姐女王,气场那是足足的,收拾人都不带手抖的。 简单冲个澡,桑云容拉开衣柜扒拉衣服,穿哪个好呢,正式点还是休闲点呢……正扒的很纠结,房间门被敲响了。 桑云容没回头,隔空挥了一下爪子,房门应声而开。已经打扮完毕,头发随意的高高扎起,衣着简洁利落的桑云意站在门口,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家弟弟一头扎在衣柜里,晃荡的十分烦躁,还有种诡异的节奏感,觉得有些好笑:“笨小子,又挑不出衣服了?” 从衣柜里把自己□,一屁股坐在床上,桑云容一脸怨气,“这么多选择简直烦透了!” 桑云意走进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他一眼,“下次你把所有衣服都调成一个外观,来来回回就一件,省的你挑的眼睛花。”说着随意从衣柜里拽出一件,“就这个了,速度穿!磨磨蹭蹭的,穿好滚下去吃掉早饭。你还有十五分钟时间,过时不候。” 桑云容抱着衣服,愣愣盯着自家大姐已经走出房间门的潇洒背景,看了一眼腕上光脑,跳起来就把衣服往身上套,接着慌里慌张跑下楼去,塞了一顿白妈妈做好的美味早餐。 桑云容抹抹嘴,刚想出门的时候顿了一下,对着厨房里忙碌的白妈妈挤出一句很好吃之后,没等白风歌给出个反应呢,就落荒而逃,冲向自家大姐的浮空艇。 桑云意正开着舱门一边等他,一边踮着脚倒计时。见自家弟弟哐里哐啷的跑将出来,抬腕看看光脑,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给自家刚跑上来的弟弟丢下一句:“还不错,坐好了。”话音未落,便启动了浮空艇。 这艘以亮红色为主调,外观极为抢眼的浮空艇很快的升空,凌空一个加速推进,转眼便消失在轻型光轨的尽头。 桑云容身体还是适应浮空艇速度的。但是由于前世记忆的影响,他的脑袋里还是不时的冒出来,咦(⊙v⊙)!我竟然在坐飞碟耶好开森这种十分土包子的念头。 浮空艇窗外的天空像是与太空隔着着一层巨大的不知名光幕,日光辉映着淡淡的星光,很是一幅奇异的场景。桑云容抱着脑袋,坐在舒适的靠椅上抖着小腿,看着窗外不时闪过的新奇玩意儿。 虽然从自家别墅到星宇天河集团的总部距离比较远,但是浮空艇速度很快,所以不一阵子,桑云意就把浮空艇稳稳停好,带着桑云容去了游戏开发部所在的大厦区。 星宇天河娱乐集团位于人类联盟基地的核心位置,被置于严密的保护和封锁之下。在星空俯瞰下去,整个集团驻地呈一个月牙形状,周围分布着些星星点点的建筑,其间绿树掩映繁花处处,风景优美宜人,不时的有一队队的巡视哨卫乘坐军用飞梭掠过上空光轨。 “姐,这里的守备力量很强的样子,难道集团是军事化管理?”桑云容坐在集团内部通行专用的飞梭里头,看着掠过的飞梭上头军部字号的标识说了一句。 桑云意闻言应了一声,“对,一级军事防卫,而且大部分驻军都是白家番号下的,而且……”说着压低了声音,唇语道:“白家的军队在这里接受秘密训练。” 桑云容听了自家大姐的一番解释,唇语也看明白了,这才恍然道:“提升潜力?”桑云意抛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由于有集团内部固定的光轨路线,飞梭的速度比浮空艇还要快上几分,俩人很快便到了游戏开发部所在的主要大厦。楼层不高不低,但为了方便,姐弟俩人还是乘坐浮空梯上了顶楼。 开放式的浮空梯里面,向外能清晰的看到大厦各个楼层忙忙碌碌的工作组和成员,巨幅光屏上滚动显示的是一帧帧游戏人设组图……等等(⊙v⊙)!桑云容揉揉眼,恨不得整张脸贴在浮空梯上头,这这这……是什么!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桑云意起先是被桑云容夸张的动作吓了一条,然后被桑云容一张脸都挤得变形,一副恨不得钻出去的模样逗笑了:“喂,我知道这游戏人设特别好看,很有古味儿,可是也你没这么夸张吧!?” 桑云容见浮空梯已经升的很高,看不见光屏了,这才下来,揉揉有些难受的鼻子,“姐,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不就是游戏人设图?我早看过了,话说我很中意那个七秀,就是衣裳的粉色太艳,不是我的菜。”桑云意比划了一下,“武器也很不错,双剑砍人一定很疼。” 桑云容吓了一跳,神色古怪的打量自家大姐一下,“姐,你也知道七秀?” 桑云意白了自家弟弟一眼,没好气的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突然像缓过劲儿来似的叫了一声:“哎哎,什么叫也?我看过游戏资料,是绝密版的。可你这小子打哪儿知道的……难道游戏资料泄漏了?不可能啊,这游戏内测要一年呢。如果泄露了,媒体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桑云容顿时斯巴达了,“这这这,因为我玩过这个游戏啊。”转念一想,不对,是桑容玩过。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勒个大擦,这游戏怎么小强似的活到现在了!西山居和金山都没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么,郭萌萌的传人活到现在了?” 桑云意听得一愣一愣的:“小容,你说你玩过?这游戏今年刚研发完毕,这都还没公测呢!还有……”顿了一下,突然一下明白过来,“你是说,平行位面的古公元20世纪,这个游戏就存在?” 桑云容为他姐姐的聪慧使劲儿点头,信誓旦旦道:“是的,我那时候,算是前世吧。玩过两年这个游戏,绝对不会存在眼残认错的可愣!” 这……桑云意也愣住了,她很清楚的直到人类联盟在大迁徙中,很多数据资料被毁,文本资料现在更是金贵的要命,存留到现在的几本都跟眼珠子似的保存在联盟博物机关里头。 但是,看过游戏资料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游戏之中蕴含的华夏元素背景非常的纯正。场景制作,人物设定,任务描述以及时间发展等等均是布局的异常精巧复杂。 浮空梯门打开,姐弟俩一前一后的走出去。还没走几步呢,就有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打扮非常干练优雅的知性女人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桑导演和桑编剧是吧?你们好,我是沈总策划的秘书,请二位随我来。” 桑云容看看前头走的端庄淑雅的知性女秘书,又拿胳膊肘悄悄捅了一下身边的大姐,努努嘴,用眼神说,看看你,再瞧瞧人家。 桑云意和弟弟相处多年,哪能看不出来什么意思?当下对着他脖子比了一个作势要砍的手势。桑云容见状缩缩脖子,表情一副畏之如虎的模样,看的桑云意直拿眼神儿戳他。 姐弟两眉来眼去的闹了一路,前面的秘书停下了脚步。刚转过头来准备请两人进去。就看到姐弟俩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心头有些好笑,但是职业素养让她面上颜色未改,“二位内测厅,就是这里了,请进。” 金属门无声无息的滑开,三人鱼贯进入厅子。桑容还没来的及仔细打量一下,就有一个穿着不知道是汉服还是唐装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异常热情的同他们握手:“久仰久仰!小人就是沈眠风。桑导演,桑编剧,能请到你们姐弟黄金拍档制作游戏宣传片子,真是让人三生有情,棚屋生光啊!” 桑云容扫视一眼,这人穿着勉强能看出是古意风格的衣服,长长的黑发被束在背后,样貌什么倒是极好的,气质也是上佳。但是这一开口……听着三生有情,棚屋生光什么的,让他顿时联想起来昨晚上看的那个《彩云飞》剧本里的台词。噗这种还猪格格小燕子的既视感……桑云容一时没绷住,笑场了。 桑云容见自家姐姐狠狠的瞪他,慌忙正色道:“沈策划是吧,实在对不住。刚想到一个不错的情节,一时走神……一时走神。还请多多包涵。” 沈眠风起先被桑云容笑的有些尴尬,听他这么一解释,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哪里哪里,桑编剧真是令人茫然起敬!这种玩忽职守的敬业精神实在是令小人佩服的五马投地!” 桑云容听到如此神回复立马更萎了,想笑又没敢再笑,面上憋得通红。桑云意见自家弟弟找的这一手好借口,面色还涨的通红。 别人看去,可能会以为是这家伙面皮薄太羞涩了,但是对自家弟弟十分了解的她,一看就知道那是特别想笑又不能笑憋的,估计又是这沈眠风喜欢乱掉书袋闹的吧。 桑云容要是知道自家姐姐这么想,肯定会更加乐不可支,这哪儿是掉书袋啊,这货完全是来说单口相声搞笑的吧。 “沈策划谬赞了。我家弟弟自小不怎么接触人,可能稍嫌拘束了些。”桑云意见状只好出声为桑云容打圆场,随后扯过话头开始同沈眠风聊起这个游戏的情况来。 桑云意想着和自家弟弟俩人搭乘浮空梯时的谈话,让她一时非常好奇,突然特别想知道这个游戏开发的情况和背景。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要去糟蹋剑三了,秃头攻君森森的开心!(≧▽≦)/ 秃头攻君专栏奏请爱妃们抱养:尘世无伤 秃头攻君旧文:美人长无衣 14贴吧残骸 桑云意拿眼神警告了一下桑云容不要再惹事儿,便拉着沈眠风攀谈起来,“沈策划,对于这个游戏我和家弟都非常有兴趣,也很荣幸能被您看中,有机会担任这一次游戏宣传片的导演,和编剧。在我们正式开始商讨细节之前,我有个一直很好奇的问题,不知道沈策划能否为我解答一二?” “乐意为您效劳,桑导演请讲。”沈眠风做了一个绅士礼,右手放在肩膀,优雅的俯一下身子。桑云容在后面看的眼角一抽,这货刚还咬文嚼字的跟他说古话,这会儿又行的是西方骑士礼……这个时代果然流行古为中用阳痿今用的最炫混搭风吗。 桑云意却没什么适应不良的,“我看过您送过来的游戏资料了,据我所知,当今人类联盟所存留的所有文献和数据资料库里,都没有任何对于这个游戏所处古唐朝背景的相关描述。而且这个游戏的很多方面所蕴含的华夏元素都比较纯正,我觉得当世的人很难做到这一点。” “桑导演所说一点不错。因为很多原因,人类联盟的诸多宝贵史料都在时间变迁之下尽数损毁了,留下来的一小部分也是残破不全,令人遗憾不已。我这个人,是十分热爱古华夏的文化的。因此当这个游戏的残存史料被发现的时候,我一拿到就特别特别的激动!” 说起这件事,沈眠风整个人都燃了,顿时如开闸泄洪一般滔滔不绝起来:“宇宙交互网建立之前,人类在古公元21世纪就已经有了类似的交互网,只不过他们叫做互联网,覆盖范围也仅仅是一个星球大小,甚至远远不到。三年前联盟博物有个考古分队,在母星地球华夏古国遗址处发现了一个封存的非常严密的古式保险箱,复原了一个古老的储存介质里的数据文件,发现了一个叫做剑网三贴吧的文件夹。” 尾随两人身后的桑云容听到这儿顿时恍然大悟,我嘞个去,万能的贴吧!不所不能的贴吧!卖萌犯二水货煞笔,低端黑高端黑,洗白又洗黑的平台! 在这里,七秀坊不叫七秀坊,因为其极高的粗镜率和各种有心无意818的主演头衔,会被围观群众亲切或是自嘲的叫一句大躺枪坊;在这里,天策和藏剑总是喜感或者悲伤的万年搅基CP,藏剑遇男必是受完全无法走出这个圈圈;在这里,你总能看见技术宅和装逼党共舞,二货和水萌比肩…… 百度剑网三贴吧,它会告诉你这个游戏的所有的背景资料,发展历程,各大门派,技能搭配,键位镇派和经脉,当然还有难以数计的818和各色千里送吐槽啪啪啪……扯远,完全扯远。 那厢沈眠风还是在继续滔滔不绝:“联盟文化局当即决定半公开招标,斥巨资完成这个游戏的全息拟真建设,我们集团实力雄厚,当仁不让的拿下了这个项目!游戏资料到手,我当日就熬夜看完了这个令人波澜壮阔的故事!翻阅了无数的插画,游戏人设,技能效果的图像资料之后,我简直完全无法情不自禁!” 桑云意一直静静听着,也没觉得沈眠风的话语之间有什么不对的,隐隐还对他渊博的学识十分敬佩。那边后头回过神来的桑云容,对沈眠风圆润自如的成语误用已经完全绝望了,淡定的跟在俩人身后听着。 三人已经穿过空旷的银白色开放式大厅,走到一处门前。 “梦别孤堡落父仇,数百千清昼。一人独倚刀剑楼,此恨何时休?”沈眠风吟出这么一句来,跟已经听的出神的桑云意叹道:“此人相貌狰狞凶狠,性情狠辣,江湖人称恶丐,我确实觉得这人太过执拗。不过人事纷纷无能与之说,我就是单纯喜欢这个名字。枕风入眠,如此美轮美奂的名字,寥寥两字,着实令人向往不已啊!” 桑云容挖挖耳朵,翻个白眼,枕风入眠会中风好吗美轮美奂形容的是建筑物好吗。还有这俩位怎的如此投契,您到是开门放小爷进去啊!您俩都站这儿聊半天了好吗(→_→),难道小爷存在感如此的弱!? 怒刷存在感!桑云容弱弱的举手乖巧提问,“这个门是要进去么?” 沈眠风猛的醒过神来,面上一红,“哎呀,不好意思,你看我这总是说的开心就忘事儿。不好意思,内测中心区就是这里了,请进。” 银白色的门应声而开,里面光脑呈现环形分布,穿着整洁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一刻不停的校正演算着各种复杂的运算代码。 正中间开阔的空地上分列着七行光柱,里面赫然是制作精巧细致的少林,天策,明教,藏剑,纯阳,唐门,万花,七秀,五毒,丐帮十大门派的建模,不时的变幻出成男,成女,萝莉,正太四种体型。 桑云容眼睛立刻直了,艾玛,真是让人好生鸡冻(≧▽≦)/!!!这种非真人版不毁三观的三次元人种简直……嗷嗷嗷,光速凑上去流着口水观察起来。 如此体魄的成男┭┮﹏┭┮完全就是……男神啊啊啊,我擦,求舔胸,求摸腹肌,求脱衣!务必脱个干净嗷嗷嗷!桑云容已经将自己之前竖立的羞涩美少年形象一秒钟变猥琐饥渴宅了。 只见那张脸上荡漾的表情……完全让人无法直视。旁边桑云意难以承受的挪开了几步,实在不想承认旁边这只和自己有一丝血缘关系。 貌似自家弟弟自从醒来后,属性就开始从乖巧可爱型向犯二耍贱型转变了……桑云意有些苦恼的想。 后头不明觉厉的沈眠风看到自己耗尽心血制作的游戏建模这么吸引人,顿时脸上就笑的一片春光灿烂:“桑编剧还真是性格活泼啊,好,好。这模型建立完毕后,连我这全程参与整个规划设计的人,都是为之深深动容啊。” 桑云意撇撇嘴,无知的人类……你倒是上前看看正脸儿啊,一秒钟毁你三观,瞎你狗眼。这货哪是喜欢你的游戏建模,完全是在垂涎男人好不好。 沈眠风和桑云意相谈甚欢,又见桑云容对游戏非常感兴趣,带着他们转了一圈。同两人一起到了自己办公室之后,便对两人正式提出了合作邀请。 “云意,你的拍片风格和我理想中的宣传片气质非常吻合。桑编剧的剧本我也都拜读过,觉得你们两人是拍这一支宣传片的不二人选。今日前来,我看你们对于这个游戏也是非常的感兴趣,所以我想现在提出合作邀请,应该是个不错的时机吧?”沈眠风亲自给两人泡了茶,一边递给他们,一边语气温和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桑云容面上不动声色,接过茶说了一声谢谢,心里头却是在疯狂吐槽,我勒个去啊,不要见面没多久就肉麻兮兮的叫什么云意……呕,对老子是桑编剧桑编剧的叫,差别对待不要太明显啊(#‵′)靠!要知道讨好小舅子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咦,似乎哪里剧透了……) 一向非常爽利的桑云意此时竟也不似平日里的模样,接过茶喝的样子竟然十分温柔美好,看的旁边坐着的桑云容一阵哆嗦,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郎有情来妹有意,卧槽不是吧。 “不错,我们姐弟的确是对这个游戏非常的感兴趣,而且我希望能够加入这个游戏为期一年的内测。我相信,亲身体验会让整个编剧和拍摄过程都变的更加立体丰满起来。这部宣传片绝对要拍成经典才能不负这得来不易的珍贵史料。”桑云意闻言抬头回答,眼神烁烁。 桑云意本就生的五官姣好,加上她从小跟着父亲弟弟习武,身段浓纤合度凹凸有致,整个人散发出夺人的艳丽感,再配上眉宇几分别样的英气极为打眼。 沈眠风本就素闻这位年轻的女导演之名,家世颇好却从不恃傲,肯拼扎实。今日一见之下果然大方爽朗,交谈期间两人竟也是十分合拍。 顿生好感之下,乍看到一双明媚坚定的眼睛,沈眠风心中猛地狠狠一动,面上红了,有些局促的应道:“这样最好不过,但问题是这次内测的主动权不在公司手上。” 桑云容一听煮熟的鸭子可能会飞,顿时就急了,“不是吧,公司不是负责整个游戏的开发运营么,怎会没有主动权呢?” 沈眠风对此事也是颇为无奈,便跟俩人仔细解释了一番:“因为这次公司负责开发,但是版权在联盟文化局手上。为了测试华夏古风全息拟真游戏对各个人群的潜力激发程度,方便后期游戏改版升级,联盟文化局会直接从联盟公民身份ID中随机抽样,一对一发放内测资格。唯一可以人工挑选的一百个名额只限特种太空部队高级军官,而且资格审查非常严格。” 闻言,桑云容顿时萎了……这可是拟真全息的剑网三啊!香喷喷的红烧肉端在眼前告诉你只能看不能吃,连味道都不许闻的事实简直残酷无情无理取闹的一比(#‵′)! 桑云意面上带上失望之色,茫茫联盟人口,计算单位直接以亿起跳。这种绝好的机会落到自己头上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一次绝好的机会,竟然没法儿握在自己手心,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挫败啊。 沈眠风见姐弟俩都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便有些好笑的开口:“喂,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吧?” 嗯,(⊙v⊙)有戏!两人眼睛一起亮了,紧紧盯着沈眠风。 沈眠风脑后不禁冒出一滴冷汗,有些招架不住这俩人火热的眼神,连忙开口:“玩家资格有限,但是这NPC数量却是没什么限制的。这次游戏开发过程中,虽然有详实的史料支持,但是很多经典的地方都是重复的,而这样一来,一些比较不起眼或者冷门的元素的相关信息都是空白的。” 顿了顿,沈眠风又接着开口道:“你们想必也清楚,联盟对智能光脑的最高赋权级别的限制有多么的苛刻。这样的话,就导致了智能光脑无法覆盖全局的状况。因此,内测的时候需要真人来扮演一部分NPC,人机联动,从而达到全面采集数据的目的。正好你们可以凭借NPC的身份进入游戏,亲自体验一番。一年内测期间桑编剧可以进行自由剧本创作,内测结束后,云意再指导拍摄这整部宣传片。你们看这样安排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秀爷登场,文章正式开始进入全息游戏部分,中间穿插少部分现实描写。要评论,要花花!!!【打滚】 秃头攻君专栏奏请爱妃们抱养:尘世无伤 秃头攻君旧文:美人长无衣 15游戏内测 桑云容听完之后有些心动,“但是,一般来讲,真人NPC是不能破坏游戏平衡什么的吧,还要负责走剧情,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一点自主权都没有了?这还怎么体验啊?” 沈眠风像是早料到会有这样的问题,笑着摆摆手,“你们完全可以不必按照剧情来!我说数据缺失的言下之意就是,让你们的自主意识去修补完善剧情。智能NPC虽然有部分规则约束,但是他们有自己的判断喜好,对于剧情的掌握要自主的多。我们完全可以重新构建一个新的江湖!” 卧槽,好高端!随心所欲的NPC不要太给力!桑云容已经恨不得抱着沈眠风心荡神曳的摇了,这样的安排完全不能更完美好吗! “如此再好不过,我愿意作为真人NPC参与内测。”桑云意听得也十分兴奋,跃跃欲试。 “我也是。”桑云容按捺心中的兴奋感,回答的声音除了兴奋的有一丝颤抖之外,还算平静。 沈眠风此时已经恢复了自如的模样,伸出手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三人各自握过手,随后便正式签了合同。 全息拟真版本的剑网叁游戏内测时间定在下个月月初,也就是三人合约签订的两天后。出于采集游戏剧情等数据的需要,沈眠风为两人配备的是专门的特制游戏仓。 这种游戏仓可以直接将游戏进程数据上传至星宇天河集团游戏开发部的控制中心,然后由人工操控光脑进行有效梳理,填补资料空白,进行任务生成记录和剧情细节。 送了公司的安装技术员出门,桑云容已经迫不及待的扑进自己房间观察起来这个外观极像个巨型蛋壳的游戏仓来。 这种游戏仓配备营养液凹槽和助眠系统,以便人体进入沉睡后能够精神更加集中,在全息拟真游戏过程中获得更佳的感官体验。同时,游戏仓可以很好的免疫外界干扰,以防游戏玩家在游戏过程中受到不可预知的身体精神伤害。 由于联盟公民白日的工作需要,所以游戏限制登录时间为晚六点到早六点之间,其余时间不可登陆。 同时,沈眠风也将可供两人选择的游戏NPC人物资料传送到他们的光脑上,形形□的NPC众多,为两人提供了最大的自由选择空间。 桑云容一边翻阅资料以便啧啧有声的感叹,这有特权就是好啊。爷现在的待遇就是后宫翻绿头牌儿级别的,朕! 桑云意看到自家弟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用脚尖踢踢桑云容:“喂,臭小子,你想选哪一个?” 桑云容愁眉苦脸,手不住的指挥光脑翻页,“姐,你明明知道我连件衣服都选的那么痛苦……”言下之意就是让我挑这个你更别指望了。 桑云意知道自家弟弟的选择性障碍的毛病一旦发作,那就是没完没了。索性也不问他了,直接开口道:“行了,你跟着我混就成,资料也甭看了。我选公孙二娘公孙盈,你嘛,当我和公孙幽的幼弟吧,公孙容如何?也很符合咱俩的现实情况嘛!” 桑云容顿时斯巴达了:“哪……哪有个公孙容?公孙大娘还有幼弟吗,我怎么不知道!?” “往后翻,101页,自己看。”桑云意已经关了光屏,拿出一把小锉刀在修自己圆润的指甲,吹了吹,丢给桑云容一句。 桑云容依言往后翻,果然在101也发现了一个叫做公孙容的人物。公孙容,生卒年不详,为公孙幽与公孙盈之幼弟。 非常简洁的人物介绍,其余相关信息皆是空白,自家姐姐选的公孙二娘相对完整的生平诸事记录来,显得很是单薄神秘。 桑云容一下便起了兴趣,他自从玩剑三来就专注七秀二十年,对于七秀的技能和相关人物是再熟悉不过,非常有亲切感。前世因为七秀是个纯女性门派,所以他被迫玩儿了萝莉号,各种抠脚挖鼻毁人三观特别丧失,还没期待到秀爷的横空出世,他就挂掉了。 秀爷的诱惑像个小爪子在他心里不停的挠来挠去,弄得他心烦意乱。修完自己指甲的桑云意一看自家弟弟的表情就知道他很有兴趣,便一巴掌呼在他脑后:“臭小子,你姐姐我亲自给你选的,有意见?” 桑云容哭丧着脸:“小的不敢。”心中却是因为不用再愁选那个,而且能变身成为肖想已久的秀爷,桑云容内心完全是(≧▽≦)/的模式。就是今晚啊今晚!就要内测了达令!全息拟真版的剑网三达令! 门禁系统又传过来要求接驳的信息,桑云意没有理会自家已经乐的有些疯癫的弟弟,用光脑接驳了门禁系统:“您好,桑宅,请问访客信息?” “请问桑云阳,桑云飞小朋友在家吗?”两个穿着和之前走掉的安装技术员一样制式套装的形象投射在光屏中。 桑云意心中有些诧异,“在,您稍等。”这俩小子被联盟政府抽中了? 因为是周末桑云阳和桑云飞正在操作自己光脑连线光屏设备玩对战游戏,正打的如火如荼,被自家大姐弹出一个通话窗口吓了好大一跳。 “皮猴儿们,门口有人找。快点滚下去接待!”啪的切断了会话。 因为光屏干扰,双胞胎游戏里面通通GAME OVER,没胆子和大姐抗议,俩正太对视一眼,蹬蹬蹬的跑下了楼。 门口的技术人员等了一阵,桑宅门打开,飞出来俩浓眉大眼,瞧着就特别猴儿精的小孩儿,脸盘子一模一样的,东张西望的看。 “两位小朋友,请问哪位是桑云阳,哪位是桑云飞呢?”有一个年轻些的技术员逗俩小孩儿。 “我是桑云飞,他是弟弟,找我们什么事?”特别喜欢捉弄人的俩小孩异口同声道。 年轻的技术员一愣,没想到这俩小孩这么难对付。身后稍微年长的一个技术员一乐:“你俩真够调皮的,过来,叔叔自然知道你们谁是谁。”说罢拿出一个瞳孔校验仪。 俩包子警惕的后退,“你是谁,想干什么?警告你别想打我们主意,不然我们可大叫了,叫我们大姐下来削的你们满地找牙!” 俩技术员都被这俩震精了,看着俩小子警惕的后退有些哭笑不得,“我们是来为你们安装游戏仓的工作人员,你们很幸运的成为被抽中的内测玩家。” 双胞胎对视一眼,“噢耶!”啪的击掌,两双眼睛顿时特别火热的盯着眼前的两个技术员,“叔叔辛苦了,快点进来坐吧,我们泡茶给你们喝!” 两个技术员都被这俩鬼头逗笑了:“喝茶不用了,过来验证一下身份吧,叔叔不会不给你们安装游戏仓的。” 桑云飞和桑云阳这才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积极的不得了。年长一些的技术员验证了虹膜,确认了俩人的身份,这才跟着俩个小鬼头进了桑宅为他们安装游戏仓。 桑云意和桑云容听到动静也从房间出来查看,赫然看到自家双胞胎弟弟的房间里立着两个宝蓝色的游戏仓,不同于他们特制游戏仓的重紫色的规整设计,这两个游戏仓外形更加时尚抢眼,而且是双子型的联动游戏仓,标识有防沉迷和家长监督系统,充分考虑到了他们的年龄,设计十分贴心。 “这俩臭小子……运气真不错!”桑云容喃喃道,“这一抽还中俩。”看这俩小猴儿碰碰摸摸十分欢喜的样子,桑云容极为恶劣的在身后把他们俩一起拎起来,碰不到游戏仓的双胞胎气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两只吹胡子瞪眼的小松鼠。 桑云意有些无奈的扶额,看着闹成一团的三个弟弟,翻了个白眼回了自己房间,随他们去了。 下午时间五点十五分,桑家人正在吃晚餐。 白风歌看着自家四个完全不在状态的孩子,怒道:“你们给我慢点吃,细嚼慢咽有利于消化,狼吞虎咽想干什么?吃不完别想去玩游戏!” 慑于自家太后母上的威严,桑家被训的几只只好加快咀嚼频率,努力扒饭。 那边桑放勋却是慢悠悠的吃着菜看饭厅里的光屏里播报的新闻:“据本台记者消息,万众瞩目的古华夏风格全息拟真网游《问剑》将于今日晚六点正式启动为期一年的内测。此款游戏由星宇天河娱乐集团负责开发,在精神拟真技术领域取得了多项令人瞩目的成果。据悉游戏内测资格由联盟公民ID编号中随机抽取,并根据获得内测资格的公民的各方面状况,配送相应游戏仓……” 啪,光屏突然被关掉了,桑放勋看着自家爱妻风雨欲来的脸,缩了缩脖子,恢复了正常速度吃饭。 因为桑放勋突出的表现,被罚洗碗,而那几个吃完脚底抹油就开溜的四个,拦都拦不住,跑的叫一个快。每天定点看新闻的桑放勋被自家老婆重点盯梢,只好哭丧着脸指挥机械洗刷盘子,收拾厨房。 下午五点四十五分,距离游戏开放内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早已经熟读了游戏仓使用守则的桑云容和桑云意,穿好特制的防护服,按照指示启动了游戏仓。那厢双胞胎也在白风歌的监督下穿戴好防护服,进入了游戏仓。 下午六点整,游戏内测准时开启。 桑云容静静的躺在游戏仓内,觉得这种体验很是神奇。特制的防护服感觉不到一丝重量,整个人仿佛是悬浮在空中,枕着绵软的云彩一般。慢慢眼前逐渐黯淡下来,桑云容周围陷入一片漆黑。 猛然眼前一亮,巨大的银色巨龙从半空盘旋而下,银色的流光洒满了视野,龙吟声绵绵不绝,逐渐化作空中悬浮的两个古意盎然的巨大银字:问剑。 不一阵子,银色巨字下面缓慢的浮现一行略小的金色字:星宇天河娱乐集团开发制作,改编自古纪元游戏《剑侠情缘网络版叁》,特此鸣谢前人。 慢慢银光和金光化作纷纷扬扬的光点,慢慢消失,周围景色猛的明亮起来,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绵延至远处的雪峰群山,雄鹰在天空盘旋,苍穹古朴,碧空如洗。 桑云容突然发现自己正骑在一匹奔跑的骏马上面,周围的景色飞速掠过,耳边风声呼哨。这次第,怎一个爽字了得,于是,十分鱼唇的桑云容特别二比的打了个长长的呼哨。 骏马速度非常快,不一阵子便冲上一方高崖,刚刚玩的特别肆意潇洒的桑云容,差点个半死,拼了老命勒马。买了个包的,爷刚进游戏就要纵马跳崖摔死,不是吧! 正是千钧一刻的时候,天际一道金色的梵音光圈凌空踩过,桑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带入怀中,和抱着自己的人滚落下马。那匹之前看着潇洒,如今看来却是发了狂的骏马哀鸣着坠下了山崖。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侧脸出现撒花!游戏内测撒花!二比江湖行撒花!糟蹋剑三剧情扭曲人物走你!(≧▽≦)/ ┭┮﹏┭┮ 为什么说要来看文的爱妃都不过来包养秃头攻君5555~求评论求花花求收藏嘤嘤嘤嘤 秃头攻君专栏奏请爱妃们抱养:尘世无伤 秃头攻君旧文:美人长无衣 16性别歧视 桑云容被人揽在怀中,鼻尖全是清新的青草味道。惊魂未定的他有些后怕,真人NPC如果意外死亡,这个角色信息也会被整个系统抹去。 出师未捷身先死什么的,也太挫了吧,桑云容毫无知觉的趴在救了自己的人身上发起呆来。 “小施主,你可否从贫僧身上起来呢?”一个好听低沉的男音响起,桑云容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自己正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压在一个年轻的男人身上,唔,确切来讲是个少年僧人。 抬头看脸,一瞬间桑云容就脑袋像被神兽用铁蹄咣当来了一下,完全无法压制心头墙裂的穿越眩晕感,呐呐的开口:“哥……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话音刚落,桑云容却是耳中听得叮的一声,一个甜美的嗓音响起:“尊敬的编号0002真人NPC桑云容先生,您好。由于游戏规则约束,您所说的【哥……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无法顺利传送,请您仔细阅读游戏须知,并在游戏过程中请严格遵守,谢谢合作。” 尼玛!桑云容差点吐血,这坑爹的游戏须知要去哪里看?他一进游戏就差点掉崖摔死,完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哪有时间看你妹的游戏须知!麻蛋,沈眠风这个不靠谱的货,难道都不会事先在资料中说明一下的吗!? 桑云容顾不得收拾心头的咆哮和崩溃,忙团吧团吧从这个顶着一张和当年给他饭吃的邻家哥哥一模一样脸的少年僧人身上爬下来,不知道哪里会触系统雷的桑云容只好试探的说了一句谢谢。 “叮,您所说的【谢谢】已经被系统自动转换为NPC专用语言格式【谢大侠救命之恩】,以后将为您自动转化语言格式,取消重复提醒请在个性化版面中手动设置,谢谢合作。”我屮艸芔茻,尼玛NPC还有语言格式吗!说好的自由发挥呢! “无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少年僧人见少年愣愣的看着他,便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身姿微微一躬,“施主既是平安无事,那贫僧便告辞了。” 桑云容看着眼前眉目清俊的年轻僧人,虽然还只是个少年,面容极肖前世的那位邻家哥哥,但是被灰黑色僧衣裹着的体魄却是十分健壮高挑,和那个身形单薄的哥哥却是十分不同。 或许,也只是长得像罢了,就和他的亲爹一样的情况?这是智能NPC还是玩家?尼玛资料面板到底在哪儿看啊! 心中这个念头极为鸡烈的叫嚣,突然桑云容眼前一晃,出现了一个悬浮的透明面板,没有装备页面,没有等级信息,只有一段短短的简介。 “同苍(697~)山东人。俗家姓氏从裴字,志学之年出家,受具足戒。他投会善寺普寂为师,后入少林寺,改投玄正座下修禅习武,现为少林大弟子。”(此处人设参考同光生平。) 尼玛竟然还是少林大湿胸么!智能NPC……桑云容顿时泪流满面,不要长的太像自己男神好不好……仇视他,不,加仇杀,刮花他的脸!桑云容的智商已经颤抖着出逃,于是他整个人都扭曲了。 什么,要走?不许走!桑云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那边同苍已经脚尖轻点,跳跃两下,第三下在空中踏出一圈巨大的金光梵文咒,整个人如鹞鹰一般扶摇直上,转眼间便没了踪影。 桑云容仰着头,眼光追随着同苍潇洒离去的身影,心头不禁冒出一声:卧槽,少林的轻功真尼玛金光闪闪酷炫帅瞎!这种全息场景的轻功特效简直美得让人屏息……桑云容涕泪横流,当年的电影级画质简直就是个渣渣!这种炫丽的让人头晕的感觉简直难以言容!不,难以言表!擦,被沈眠风这魂淡传染了……(= =) “等等啊大师!我还没加你好友!!!”特别二比的桑云容又下意识的喊出一句,然后……没有声音传粗……一阵冷风吹过。 “叮,由于游戏规则约束,您所说的【等等啊大师!我还没加你好友!!!】无法顺利传送,请您仔细阅读游戏须知,并在游戏过程中请严格遵守,谢谢合作。” “鉴于您第二次违背游戏规则,系统启动智商辅助模式,建议您使用【敢问大师名号,在下好登访山门拜谢】诸如此类句式。” 桑云容没有唤住大师,自尊心又遭到巨大打击,怒起,麻痹(#‵′)凸,你这死贱|人系统!叮你妹,阅读你妹!遵守你妹!谢谢合作你妹!智商辅助模式什么的去死去死好吗!给老子闭嘴肃静! 当然,系统并不会理会他……所以一肚子火气无处可发,恨恨的揪了一把地上的草,突然,桑云容愣住了,这看上去十指纤纤还尼玛又白又细又软又绵是谁的手!爷骨骼清奇的大掌呢! 桑云容慌忙站起身来,在身上左摸摸右摸摸,踢腿按头的,折腾半天下来终于发现了问题症结的关键……噢操,原来老子是正太体型么?尼玛……闪瞎人的粉红色和飘逸的纱裙是怎么回事!?那个煞笔给他换上的啊啊啊,娘C直接吓尿了好吗Σ( ° △ °)!!! 正在桑云容内心天雷滚滚之时,天际远远飞来一个人影,双剑出鞘之声清脆低昂,一把拉风的大扇子凭空旋舞,飞花纷纷,漫天而落……绝壁七秀跑不了。 来人轻盈落地,秀发高高束起,一把金色绣扇姿态端庄的插在浓丽的黑发间,纯白色的轻罗纱衣灵动飘逸,纯白镶金的裹胸完美的衬托出柔媚的曲线。金色繁复的束腰将腰肢凸显的盈盈不堪一握,雍容中带着七秀独有的凌厉感,背后的轻离双剑散发着淡淡的紫光,属于白富美的气质尽显无疑。 卧槽,乱世伤别离,一曲剑舞的轻离双剑和气吞山河·蛟姬威望套!当年他给自家小妖萝弄的死去活来都搭不上一套!桑容定睛一看,泪眼汪汪:“姐!” 桑云意扶额,她就知道,一看这小模样委屈的,肯定是没搞明白自己角色的初始事件。她翻资料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家这位弟弟的初始事件是坠崖之危,所以她登陆后便打开了地图面板确认了位置用大轻功迅速赶来。 现在一看倒是没出什么事情,但是整个人跟落水小狗一样垂头丧气的,一看就是不清楚怎么操作设置面板。 桑云意打开NPC加密私聊频道:“笨小子,你都不知道事先仔细翻一翻游戏资料么?” 桑云容乍闻熟悉的声音,被亲切的几乎抱着自家姐姐的腿大哭了:“什么游戏资料啊?!!!” 桑云意嫌恶的踢踢腿:“就在人物那一页的背面,系统操作和初始事件都有,还有NPC保密守则。” “那怎么办,我退了游戏之后去翻资料么,o(>﹏ 作者有话要说:  昙花一现的小攻……秃头攻君的恶趣味又来了~今天翻阅了许多背景资料,尼玛复杂的一比,还得徒手画时间轴(#‵′) 以后小攻出场次数会非常密集,大湿胸他无处不在!【遁】 秃头攻君专栏奏请爱妃们抱养:尘世无伤 秃头攻君旧文:美人长无衣 17隐秋幽谷 咣当,桑云意用轻离拍了一下蹲在地上怨念揪草的蠢二弟弟,“你现在还不是这个角色的成熟态,所以系统部分功能没有完全开启。哪儿来的性别歧视……智商啊智商。” 咣当咣当咣当……桑云容被轻离剑拍的寒毛直竖:“姐!姐!这是你家弟弟的头!刀剑无眼……”被桑云意凤眼一瞪,话音一转,立刻狗腿的接上一句:“伤了姐姐的玉手小弟可怎么跟爹娘交代啊!” 桑云意给了一个算你小子识相的眼神,这才施施然把爱剑回了鞘。“行了,猴儿,别蹲着揪草,跟着我回隐秋谷。你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把人公孙家的大马偷偷骑了出来,还给人折腾的坠下了山崖,回去等着讨一顿好打罢。” “不是吧,玩游戏还要被爹娘揍……有没有天理嗷嗷嗷!!!”蹲着的桑云容跳了起来。 “喂,你可是真人NPC,不是来玩游戏的自由玩家。看清楚系统面板的保密守则须知,再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会被系统酌情惩罚的。”桑云意有些无奈,摇摇头,恨不得给自家蠢二弟弟一个爆栗让他清醒清醒,糊涂的二货。 卧槽,还有自带惩罚系统,妈呀……这是要电的节奏?平地一声焦雷,老子乌黑登场么,求放过啊┭┮﹏┭┮…… 桑云容忙表决心:“是是是,姐你待我仔细阅读一番,定不负所托!”又忍着嫌恶打开了粉色小扇子样的系统面板,翻到NPC保密守则那一页翻阅起来。 不就是不能表明真人身份么……爷就是NPC中的无间道,谍中谍的存在,其余的智能NPC都弱爆了,看爷旷古绝今惨绝人寰的智商小样儿不玩死你们!(真的吗) 桑云容在他姐极为迫人的眼神下,用极快的速度翻阅完毕保密守则,并且十分敏捷的把自己系统面板的登陆图标换成了霸气威武的大红色,并且光速换上背包里唯一一套侠少套装。 尼玛终于有个爷们儿样了,桑云容鸡冻的内牛满面。 “折腾完了?”桑云意抱着胳膊斜睨了桑云容一眼。 “(⊙v⊙)嗯!”桑云容卖乖,“姐,远不,没马还飞的成么。我的武学面板上萍踪侠影是灰色的,小轻功都是灰色的,更别提武学技能了。哎,对了姐,你这练的是七秀的什么心法啊?” “冰心诀和山河流云剑。你不能飞,我能,拎着你就是了。”桑云意放开胳膊,姿态潇洒的冲着自家小弟就过去了,面上表情有些不怀好意,嘴角特别促狭的笑:“来吧,亲爱的小弟,姐姐带你轻功溜一圈!” 话音刚落,还没有等桑云容大睁恐惧的双眼不住的摇头后退,桑云意就脚尖轻点地面,身影轻盈而上。 十分鱼唇又有些二比的桑云容心里转的念头还是咦,这就是全息真人版的搭biu搭biu,空格,搭biu搭biu空格么,哇塞好神奇……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已经被拉上了半空。 于是,接下来,这是一个闻者动容的悲伤故事…… “妈……啊啊啊……呀!”被自家无良姐姐突然一把拽上半空的桑云容,一把小嗓子叫的无比惨烈凄切,令听者无不动容……或说毛骨悚然。 在这个神奇的全息拟真游戏世界里……他完全不会大!轻!功!嗷嗷嗷!掉下去要摔死了嗷嗷嗷! 桑云意却是清脆大笑,“臭小子,嘴再张大点儿吃一肚子风!这个游戏的轻功真是令人痛快之至!”纤白的双手将自家小弟抛上去,听得他大叫的声音更是笑得乐不可支,抽出背上双剑轻盈弹动,铿锵之声激越清脆。 一把捞住落下来的弟弟,桑云意一手抽出烈焰般的拉风大扇子,飞花漫舞,桑云意拎着弟弟在空中如灵燕一般掠过,不时脚尖踩踏过山崖草地,轻快悦耳的笑声伴着小正太惊吓的尖叫声远远传开,在一片天地间慢慢飘散。 远处草甸的高处,此情此景,被一个骑在火红色骏马身上的高大男人尽收眼中,不禁嘴角微微一笑,露出几分兴味的神情来:“天下竟然有如此童趣的女子,真是罕见。” 那边出演悲剧小猪脚的桑云容已经无力挣扎了,被自家女王姐姐抛上抛下,玩弄于鼓掌之间,不禁在心底偷偷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泪!偷摸儿的样子,完全不能更怂! 为毛自家姐姐的气力值用不完,老在天上漂。尼玛从来没有用过轻功的人,这一上手就飞这么娴熟……老姐你也是穿越过来的吧,是吧是吧?哈瑞破特一样天生会骑扫帚的存在! 没有气力值上限的大轻功是逆天的,是人力所不能企及的,是金手指一样霸气威武的存在!桑云容适应良好的在空中观察着地面景色呼呼的飞过,不一阵子便远远将之前所处的草场抛在身后,俩人在距离一条清澈的河边岸上落了下来。 终于双脚踩地,桑云容顿时感觉自己的魂儿回到了自己身体里头,心从嗓子眼儿里落了下去,踏实的在地上踩了踩,这才拨开加密频道,问自家姐姐,“姐,隐秋谷是公孙家隐居的地方么?” 桑云意点点头:“没错,咱俩这游戏里头名义的爹娘就是隐秋谷谷主公孙潮声,和创立越女剑术的猿公后裔聂隐娘。这俩夫妻都很厉害,公孙潮声所创冰心诀和山河流云剑法传予性格洒脱桀骜的二女儿公孙盈;而聂隐娘所创江海凝波剑法和云裳心经传予性格端婉良淑的大女儿公孙幽。” 桑云容咦了一声,摸了摸下巴道:“据我所知,这剑三公孙姐妹是生卒年不详,身世不详的。而且冰心诀和山河流云剑均为她们的师父白潮生所创,聂隐娘也的确教过她们剑法。难道这一次改编的游戏将游戏设定也进行了删改增添么?不过还不错,尤其是本秀爷的存在,啊哈哈。不过,我现在也算是公孙家人吧,我学啥?” 对于自家二货弟弟的言行已经懒得吐槽的桑云意闻言,十分幸灾乐祸的挑挑眉毛笑,“你想知道自己学的什么,猜一猜?” 桑云容一看自家大姐的表情,咯噔一下,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警惕问道:“什么?”不是吧,难道又用一级的残破木剑坑他好大一个爹么? 桑云意摊摊手,也不卖关子,直接便告诉桑云容了:“小弟,你因为年纪最小,又天资聪颖,爹娘拿不定主意让你学那一派,便都让你学了。恭喜哦,双修哟。” 桑云容眼前一黑:“什么!?”上一世他给他的妖秀小女儿一直走的是单修暴力DPS的style完全不理解云裳心经是个甚啊!现在这这这…… “你这个角色,因为之前公孙帅大叔和聂美人逼你学的太紧才捯饬了一匹马开溜的。结果选了一匹性子特别烈的,被你刺激的狂性大发。其实当年江湖上只闻公孙大娘之名,不闻公孙容的原因就是,你早在十几岁时候死于坠崖事故。公孙一家极为宠爱这个幺子,公孙夫妇和公孙姐妹都极为伤情,举家离开了这个地方,从此江湖踪迹不闻。”桑云意口一张,竟然说了一段公孙家的秘事。听的桑云容一愣一楞,卧槽真的假的? “对了,公孙潮声比较惧内哦。无论如何,剧情的初始走向就是这么设定的。我没来得及救你,看你活蹦乱跳的样子,是不是别个救的?嗯?”桑云意带着桑云容一边向谷口走,感受着游戏世界中逼真而细腻的美丽风景,一边逗自家小弟。 没成想这话一出口,桑云意就敏锐的发现桑云容的脸红了一下,卧槽,脸红!这种因为一个人脸红的事件绝壁有□出没!顿时好奇心大起:“矮油,这脸儿为什么这样红?” 桑云容扭头,羞恼的反驳:“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脸红了!”气鼓鼓的走。 桑云意一看自家二弟这一副万年总受的扭捏样子,知道他喜欢男人,就恨铁不成钢的踢了跑到前面的桑云容一脚:“救你那货一定是个男人!瞧你这副样子,你能不能拿出咱老桑家的气势来?想被压?” 桑云容被自家姐姐直白的话戳的脸上羞恼一秒变羞愤:“怎么可能,爷是攻,总攻的攻!帝王攻的存在!” 桑云意十分不雅的掏掏耳朵:“呵呵。”若是小弟动了心,和那男的也确实有缘分的话,下次见面的时候再提审他不迟。 桑云容又一次斯巴达了……望着自家姐姐的曼妙身姿石化,自家姐姐怎么知道呵呵这俩字聊天终结大杀器的!!!难道这俩字已经震烁千古,成为万古流芳的存在了么……(重点) 见姐姐走的有点远了,桑云容忙追了上去。桑云意看到自家二弟顶着一头光滑润泽的黑发蹦跶,没忍住下手揉了一通他的发顶。 揉的桑云容哭丧着个包子脸,还是没胆子雄起反抗,只好任自家姐姐蹂躏了……两人玩玩闹闹的走远。 隐秋谷位于南屏山东南部的深山群峰之中,谷内入口隐秘至极,鲜有人至。但是谷内繁花盛开,四季温暖如春,而且遍地都生长着各种姿态的银杏树。奇怪的是,这里的银杏树常年黄叶飘零,如一团团温暖的火光,静静的在空中燃烧,清澈蜿蜒的流秋河从谷中横穿而过。景色着实壮美,不能言容。 谷中房舍三三两两的散落,公孙家的家仆都在忙忙碌碌的做事,看到自家的二小姐和三少爷回谷,都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据说是偷了马溜出去的三少爷。谷中心河岸不远处,有几处风格古朴写意的屋宇房舍,是当年公孙潮声与聂隐娘亲手设计建造的屋舍。 此时最中间的一处屋中,公孙潮声端坐正中。面色阴晴不定,显然是动了真火。这情况……看的公孙幽和聂隐娘也没敢再劝下去。 不一阵子,公孙盈(桑云意)和公孙容(桑云容)一前一后进来了。桑云容一看这架势,正中面色山雨欲来的帅爹正稳坐钓鱼台,旁边的美人娘和美人姐正一副欲劝又止的模样,完全是标准古代电视连续剧中的请家法的前奏啊……尼玛!肿么破,爷屁股要遭殃了么? 桑云意面上严肃,实际上是忍着笑对自家小弟接下来的举动十分期待。自从弟弟回魂后就变的整个人都鲜活不少,她瞧这货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了一路,还不知道在打什么小算盘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上来一章,秃头攻君继续码~再陆续放上来~ 奏请爱妃们包养: 18双修之路 “爹爹,女儿把幼弟带回来了。”公孙盈(桑云意)向父母各自福身,形容娇美俏皮。 看的出来公孙潮声对自己的这个二女儿是极为宠爱的,闻言整个面色都晴了一分,“盈儿,你做的很好,且起来坐了。”说罢盯着后头进来的小儿子。 公孙盈(桑云意)起身,对着自家蠢二弟弟眨眨眼,送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儿,便亲亲热热偎到聂隐娘和公孙幽的身边去,各种撒娇腻味。 搞得聂隐娘和公孙幽娘儿俩都受宠若惊,心道自家的二女儿(妹妹)怎么突然转了桀骜自恃的性子,小模样又软又甜的,和原来比起来完全判若俩人。 那厢母慈女孝姐妹和乐的,桑云容在后面看的眼角抽搐,自家姐姐真能融入角色,啧啧,瞧瞧这神乎其技的演技。 那厢公孙容(桑云容)愣愣的站在那儿瞅,看的公孙潮声更是来气,这偷懒滑头的小儿子简直是生来克他的一样。 因为是公孙容是幺儿,小时候身体弱,但是小模样聪明伶俐又天资奇高的,所以他和妻子也宠的有些过头。 以至于现在公孙容都快十六了,还是一副皮油子样儿,懒到骨头里去,死活不肯好好学家传武学,气的他往往打又下不了手,骂又没有大用,弄得一生睿智淡然的公孙潮声竟然有些束手无策了。 不过今天……公孙潮声面色一沉,不好好教育训诫一下这个小儿子就是在害他了!偷跑出谷这种事情他都干得出来,本来学艺不精,练轻功都不大能飞的起来的公孙传人私自出谷,简直就是去找死! 公孙潮声酝酿半天,觉得气势足够了。刚想一拍大腿,大发雷霆之怒,用家法惩戒小儿子的时候…… 只见公孙容(桑云容)头一抬,一双本来生的眼角飞起的凤眼逐渐噙满了晶莹的泪水,独属于少年的稚嫩嗓音带着淡淡的恐惧和浓浓的歉疚,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扑通一下,双膝就跪在了地上:“爹……娘……当时,当时快被疯马带入悬崖的时候,儿子……儿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公孙盈(桑云意)要是有小伙伴一定会说,我们当时就惊呆了!卧槽,这尼玛的演技,绝壁是能拿个影帝头衔的实力啊!要不是她早就知道自家弟弟的底细,还真没法儿分辨出来这货是原装还是换了个芯子! 公孙潮声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怒气值biu的一下就没了,面上突然染上沉重之色,脑中顿生警惕感,立刻沉声道:“疯马坠崖,盈儿容儿,这都怎么回事?” 那厢极宠儿子的聂隐娘已经按捺不住,腾的就起身,上去摸头捏胳膊的察看自己儿子的伤势,语调焦急不已:“容儿,怎么坠崖的,你伤到哪儿了,啊?快让娘看看!” 公孙幽也是有些按捺不住去看自己弟弟的样子,只是碍于自家爹的威势,还有就是她想听妹妹的说法儿,才忍着没起身,只是一双流光大眼有些忧心的看向那边的小弟。 公孙容(桑云容)没想到自己的演技如此之好,一句话出来他就觉得屋子里密布的乌云嗖的没了,美人娘亲也如他所料的扑过来查看自己的伤势,不禁心里得意非常,眼看小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公孙盈(桑云意)扶额,这个弟弟令人发指的二已经让她绝望了。虽然她很喜欢看自家弟弟出糗的模样,但也是个打心眼儿里疼弟弟的姐姐,所以她还是救场了。 “爹,我跟着弟弟留下的踪迹一路寻过去,发现马蹄自离开马厩之后,留下的蹄痕便有异常。因此,女儿料定此马可能早在谷中就被人做了手脚,没跑多久就蹄印散乱,方知小容可能会出事,这才全力追赶,在阳坡草甸上寻到了人。”公孙盈(桑云意)随意开口道,胡乱扯了个幌子,权做为弟弟转移视线之用。 桑云意不知道的是,她随意编造的这一席话,竟然是无心之下拆穿了一个针对公孙家的阴谋。随后公孙家族举族北迁,避开了本来会落到他们头上的灭门惨案,也正是由此得的益。这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容儿,跟娘说,是不是你控制不住马儿才差点儿坠崖的?”聂隐娘没再管一脸思虑之色的夫君,将公孙容(桑云容)拉着坐在自己身边,细细的询问起来。 桑云容收到姐姐警告的眼神,这才收敛了面上的忘形之色,变身受宠幺儿更加卖力的演起来,准备为自己争取无罪释放机会:“嗯……都怪容儿平时不好好跟爹娘习武,才会有此一难。娘,这次差点殒命悬崖之下,儿子知错了。以后定要跟爹娘扎实习武,勤修内功剑法,绝不偷懒耍滑。” 那厢公孙潮声刚回过神来,就听到小儿子这么一句信誓旦旦的保证,心中最后一缕火气被完全化解干净,也就默许了自家妻子将儿子擅自从地上拉起来的动作。 “盈儿,你所说一切当真若此?”公孙潮声一双睿智通透的眼睛望过来,看的公孙盈(桑云意)颇有些不自在,彷佛自己心中所想所思都被看穿了一般,暗道这个爹真是厉害,智能NPC都如此流弊么? 桑云意又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没有安什么坏心,不会造成多大麻烦,至多是为弟弟开脱一下惩罚罢了,就理直气壮的应了:“这是女儿的看法。公孙一族虽独避风雨,然身却难离江湖。爹爹还请明察。” 公孙潮声闻言眼中却是露出赞赏之色,竟然是暗点公孙盈(桑云意)话中未竟之意,却是对于她的应对很是满意一般道:“盈儿,你今能如此,我心甚慰。你性格刚强,不喜落于人后,然过刚易折,此番应对,很好。” 一番说罢,公孙潮声转向已经开始卖乖的小儿子,“君子重诺,小人重利。容儿,你且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你私自出谷本应重罚,念在你主动改过,为父便不再惩罚于你,然亦不会再纵容于你。正如你二姐所言,虽独避风雨,然江湖难离,自身的强大才是应对一切的根本。明日,鸡鸣之前,你便绑了玄铁裹腿,来习武场跟随爹娘和你姐姐们一道修习轻功。鸡鸣之后,你与你大姐一起,跟你娘修习云裳心经与江海凝波剑法;午膳用过之后随为父和你二姐修习冰心诀与山河流云剑。” 那边正卖的一手好乖公孙容(桑云容)乍闻此言,内心一片惨嚎之声,双修累成狗好吗!看来为了免去一顿打,这以后整天他都要被拉练了。不过玩游戏就是要仗剑江湖!条件这么好,他必须练出一身王霸之气来,以后江湖横行无忌,哼哼哼! 记得前世,他闲来无事逛贴吧的时候,有一个帖子说七秀两位创始人背景资料的时候,对绮秀叶芷青评价公孙姐妹剑法的一句话印象很深:“若是双剑合璧,天下无人能及。只因姐妹有隙,如此绝技却无法再现江湖了。” 艾玛,现在这个双剑合璧,天下无人能及的大好机遇在此,麻蛋谁不抓住谁煞笔啊! 桑云容一定不会承认自己是煞笔,所以他迅速调整卖乖模式为大义凛然模式,恨不得赌咒发誓我一定好好练来吧操练来的更猛烈一些吧,神色无比坚定道:“儿子定不负爹爹所望!” 公孙潮声被自己小儿子迅速的变脸模式唬的一跳,心头琢磨,这小子之前演的那么悲切,是不是又被这混小子骗了。罢了罢了,能看到儿子改变如此之大,公孙潮声心中还是欣慰大于别种心情的,威严的点点头,这才背着手,表情凝重的出去了。 谷中怕是有变,竟然已经将手伸到了自己儿子这儿。盈儿估计是随口一说,但是他心中早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情像是一盆冰水猛地兜头淋下一般。 一切都指向不好的方向,这谷中看似平静,怕是早就已经危机四伏了。三个儿女是他和妻子遁世隐居后才得的心头宝,看来得想个万全之策带着妻儿离开这儿,决计不能再待在这儿了。 这件事除了隐娘,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他的三个儿女,心腹和这些明面儿上是公孙家的仆人。如果他们果真忠心耿耿,自能以后排尽万难寻到他。 紧紧握了握骨节分明的修长十指,公孙潮声背着双手,身形看似缓慢却闪动极快,不一阵子便消失在银杏树中小道的尽头。 游戏中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流失比率是五十比一,所以整个游戏过程是十分漫长的,对于扮演NPC的两人来说,尤其如此。玩家在内测过程中接到的任务,随机性很强,有些NPC因为年华老去,仇家追杀,战火肆虐,举家搬迁等等各种各样的天灾*不会一直停留在原处。 因此内测过程中,运气比实力重要。若是你碰巧救起一个大人物,你可能就会飞黄腾达;你救起一个武林高人,你可能就会被收入门下;你若是碌碌无为,可能也就平凡无奇,随便一个小喽啰都能干掉你,玩家的唯一优势是能够满血原地复活。 再说已经踌躇满志立志要双剑(贱)合璧,做叱咤武林第一人的公孙容(桑云容)因为太兴奋,在古色古香的床榻上翻煎饼翻了半宿,早上被自家阿爹从被子里拖出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凄惨。 公孙潮声是铁了心要把自家小儿子训出个人样儿来,遂下手格外的狠。公孙容(桑云容)被绑上重的要把腿拽断一样的特制玄铁,在晨黛笼罩下在银杏林中按照公孙潮声的指示跑跑跳跳,眼馋的看着自家俩姐姐绑着玄铁还身轻如燕的模样。 于是只见光线熹微的林中,公孙容(桑云容)拉着一张苦逼脸窜来窜去,本身他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很快的适应了这种重量,倒是也没抱怨什么。看在公孙潮声眼中,就成了自家小儿子终于肯踏实习武,一颗总是百般筹谋的心中,竟也多出许多身为人父的骄傲来。 鸡鸣之时,即使身体素质如公孙容(桑云容)一般,也累成了一滩泥巴,可是他家美人娘亲来了。可是惊掉公孙容(桑云容)下巴的是,自家美人娘亲一提起剑来整个人气质都变了。直接拎起他便开始噼里啪啦一顿训导,动作一不规范就踢臀抽腿的,公孙容(桑云容)学的泪眼汪汪。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一章才传上来……今天还是没完成既定更新数量,还是只更了7000+左右,明天再补上┭┮﹏┭┮ 奏请爱妃们包养: 19风起江湖 云裳心经还好,就是按照一定内息循环路子修习经脉罢了,这对桑云容来说没什么难度,前世点经脉他都点了无数遍了,早就烂熟于心。 问题出在相配套的剑法上:江海凝波剑法飘逸俊雅,带着如同舞姿一般的矫健空灵感。起初公孙容(桑云容)学的很是别扭,总觉得爷如此真汉子的存在怎么能跳如此娘们儿的舞呢摔!聂隐娘用银杏枝戳了数遍依然不见效果,只好把自家夫君叫来。 公孙潮声一看就知道小儿子在纠结啥,二话没说,凌空徒手摘下一截树枝,当即便使起江海凝波剑来。一旁站着瞧的公孙容(桑云容)见自家爹舞动之中是说不出的矫健凌厉,招式开合下尽是男儿的风流写意,顿时惊为天人。 “容儿,江海凝波剑法乃是至柔,山河流云剑乃是至刚,然至柔则刚,两者并无本质区别。剑法终是外象,先依葫芦画瓢,待到掌握其精髓至要,再随心化形于外,方显本色风流。”一席话说下来公孙容(桑云容)简直恨不得五体投地,去舔自己阿爹的脚,太尼玛帅了好吗!? 上午被抽的身心俱疲的公孙容(桑云容)修习没一阵子,下午又被自家爹拖去学习冰心诀和山河流云剑法。但是!公孙容(桑云容)学的炒鸡快,因为他前世玩游戏就单修冰心,对于镇派啊,招式啊什么的完全是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个二三四来的。 公孙潮声见状心头大喜,拖着小儿子竟然一股脑儿的几天之内将所有东西都教了个彻底。累的公孙容(桑云容)每天晚上一回到自己房间,便直接倒在榻上就睡。 公孙容(桑云容)本就是从小到大修习古武,身体素质极好,耳聪目明。一部分心结既解,因此武功境界一日千里,看的公孙夫妇是既欣慰又后悔。 欣慰的是自己儿子天资如此慧质,后悔的是没有早日迫他习武,否则早已武功大成,将天下少年俊才甩出几十里地去了。 在公孙容(桑云容)勤修武艺的时候,公孙潮声也是不动声色的处理了谷中的那个内奸,命一个心腹易容成那人继续潜伏,静待幕后线人出现。 贸然离开只会更快的招来杀身之祸,虽然他和妻子均是武艺已经进入化境,常年容颜不改的地步,但是三个孩子却是还不够自保的。公孙潮声也是精通卜易地理天文之术,推算一番之后,确定了自己和妻儿走脱这处险地之后要行去的路线,决定秘密举家北迁。 虽然大女儿二女儿武功已算是大成,联手之下也能勉力自保,但没有饮血过的利剑,一遇到血战也是容易出现危机;更何况小儿子还是武功才初显头角,还有待往纯熟了磨砺,更是无力自保。 山中无岁月,待到公孙容(桑云容)终于武功小成的时候,隐秋谷的银杏叶开始慢慢的纷纷坠落枝头。天相骤变,公孙潮声还未完全准备好撤离的时候。他接到了天命的启示,一个属于自己的使命:寻找并教导流落民间的新一代鬼谋继承者,李靖和红拂女的后人,李复。 同时,得知公孙潮声一家下落的死士已经源源不断的从各个地方赶向隐秋谷,准备绞杀第一代九天中的玄天君,鬼谋罗宇,也就是公孙潮声的化名,夺得他手中持有的九天异志中的谋篇。 公孙潮声为了转移杀手的视线,焚烧了隐秋谷中的居所。大火连着烧了数月,将隐秋谷中的银杏树燃了个干净。曾经美丽的山谷,在杀手赶至的时候,早已化作一片焦土,而鬼谋罗宇一家不知去向,从此江湖匿迹。 同年,被曾经的武林盟主唐简,在稻香村力战外族高手救下的一位婴孩已经年逾十八,被师父罗宇和师母聂娘带着出门游历,学习天文地理行军布阵等知识。 这个江湖,很快就要踏上一段风雨兼程的飘摇之路。 故事回到那个平静的早晨,公孙容(桑云容)正在和姐姐公孙盈(桑云意)在林间梢头跳跃修习轻功。 不同于公孙盈(桑云意)施展时候声势浩大,道具繁多的华丽感,他的三段轻功起跳便是极高,二段跳时候一剑正手横于胸前,一剑反手负于背后向前急冲,在第三段跳的时候脚下虚空踩踏几步,步步生莲。下落时候,双手执长剑撇于身侧两旁,曲腿俯身而下。 公孙容(桑云容)本已经做好了自己一飞就漫天小红花乱窜的心理准备,飞起之后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轻功的特效只会在第三下猛冲而起的时候,在虚空催生白莲朵朵,双剑铿锵激越,下落时候长剑傍身,端的是威武霸气非常。 但是,还没有完全抽高的小身板儿,扛着破旧的双剑,王霸之气侧漏,架势完全不能更搞笑。公孙盈每每都笑的快从空中掉下来,公孙幽对自家变的极为直爽甜蜜的妹妹更加疼爱,无奈只好每日都袖中带着一对上好天蚕丝所制的坚韧长纱,好接住一口气连不上总是笑飞到地上去的妹妹。 这日公孙幽却迟迟没有赶来练功,正在俩人纳闷之时。远远只见飞花漫天而舞,公孙幽流星赶月般从谷口处急掠而来。 两人见她面上神色焦急,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婉柔平和,真伪姐弟对视一眼,知道这是要出事儿了。 “盈儿,容儿,父亲有命,你们速速随我走来。”刚停在树梢头的公孙幽急急说罢,便身形又如飞燕般翩然而起,向远处投去,虽然是情急之下,可是身姿依然是十分轻盈美好。 公孙容(桑云容)和公孙盈(桑云意)二话没说,便紧紧跟上公孙幽也急急飞去。 三人一落地,公孙潮声便恍然出现在他们身边,衣袖一挥,四人从原地凭空消失。紧接着,大火冲天而起,其势蔓延不绝,将那清澈的流秋河水都烧的通红沸腾,河床石头也都烤的 炙手可热。 公孙潮声是使用了极快的身法,带了自己三个儿女进了地下密道。聂隐娘正焦急的等在里面,不停的搓搓细白的手心,直到看到自己夫君和三个儿女,这才面露喜色,迎了上去。 “夫君,一切都已收拾妥当。”聂隐娘双目如星,一扫平时的柔弱之态,如一柄开了七尺青锋的绝世名剑,初显峥嵘。 公孙潮声颔首,握了握聂隐娘的手,沉声对三个儿女道:“你们随我来。”说罢牵着聂隐娘率先在前头走了,姐弟三人没有作声,只是默默跟着。 公孙容(桑云容)的面上沉静严肃,其实心里早闹开了:练了这么久枯燥的武功,终于出现了游戏事件,江湖仇杀!大逃亡!密道!(≧▽≦)/真棒! 所以,当他看到疑似易容道具的时候,心里已经完全鸡冻的不能自拔了。当公孙潮声揭去他两位姐姐面上一层薄薄的皮层的时候,紧紧瞅着易容奇术是什么个神奇玩意儿的公孙容(桑云容)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两位姐姐。 原本他以为自家姐姐已经是长得貌美如花艳压群芳了,但是露出真实面目的姐姐们,配上窈窕的身段,完全比之前的容貌拔高了数个档次,这让前世见惯了各式各样玉女明星的桑云容细看之下都震撼不已。 大姐公孙幽肤洁似玉,精致面容婉柔端庄,一双杏眼中柔波如水,菱唇琼鼻,整个人身上带着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不由得心生亲切之意; 而二姐公孙幽肤色没有她大姐洁白如玉,但是相比之下,带着一种阳光而健康的颜色,整张和公孙幽极为相似的面庞散发出一种蓬勃鲜润的生命朝气。眉宇间带着一种豪爽英气,杏眼眼角微微上挑起来,使得整张面容无形中散发着隐隐凌厉的气势,极有威慑力。 公孙潮声双手沾上细腻的粉末,涂抹于发愣的公孙容(桑云容)耳后,慢慢的也揭起一层细腻的薄皮来。公孙容(桑云容)只觉得面上一轻,自家爹就已经收回手去,将那薄皮用手轻轻一握,震为粉尘。 “你们自小就带了这种特质的易容面皮,只为有朝一日,为父与你娘身份暴露后,你们姐弟能够自由闯荡江湖而不被容貌所累。近年来,为父将谷中聋哑家仆尽数用傀儡人替代,唯一所剩一人正是马厩中的马倌,而小容私自出谷时他的确也动了手脚。没成想小容竟然活着回来,为父被盈儿提醒,怀疑之下细细追查。后此人暴露被擒,但同时也将隐秋谷的信息连同你们的画像一起传了出去。幸好,为父早已做了打算。”公孙潮声化去手中滑粉,面色有些憔悴道。 聂隐娘走过去扶住自家夫君宽厚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公孙潮声伸手握住肩膀上的柔荑,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幽儿,盈儿,容儿,爹和娘的身份,因为牵涉过重,告诉你们有害无益。你们武功江湖上已经难逢敌手,只有小容还需磨砺。游历的时年已到,你们便结伴自去吧。爹和娘在此,便要和你们分开了。乱世将至,每个人都将担负起属于自己的命运。以后行走江湖,切莫恃强凌弱,以武犯禁。火势已起,时间不多了。时机到来时候,爹娘自会和你们再次相见。” “爹,娘!”公孙幽已经忍不住眼中盈满的泪珠,扑到公孙潮声的膝头落下泪来。公孙盈(桑云意)和公孙容(桑云容)也不禁被这种离别的气氛感染,眼眶也红了起来。 焦灼的热浪已经隐隐从密道那头蔓延过来,聂隐娘擦去脸上的泪水,将三朵莲型的白玉坠子放在姐弟三人的手心,慢慢放开了拉着儿女的手。公孙潮声向自己妻子点点头,广袖一挥,霎时带着三人消失在原地。 聂隐娘站起身来,星目一闪,身形已经化作一道模糊的细线消失在地下小室中,里面曾经放着几盛着滑粉画笔的木盒已经消失不见,木质的桌椅在聂隐娘离开不一阵子之后便化作了湮粉。明火呼啸而过,将这处秘密地方留下的痕迹烧成一片焦土。 隐秋谷正北方的一片隐秘的高崖上,公孙潮声衣袖猎猎,负手而立,远远望向自己三个儿女离去的方向。不一阵子,清风微动,聂隐娘已经出现在他身侧,“夫君,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午渣了一下午剑三的剧情……我要说啊啊啊啊啊啊特么疯了简直,尼玛乱成一团!本来还想不要写的那么崩坏扭曲的……结果滚粗啊尼玛!!!再看那剧情本攻就是猪啊!!!捉对配,爱配哪个配哪个!剑三玩家自带避雷针……没有古文化的未来人你伤不起,就这样吧(⊙v⊙)~下章估计要九点多才能传上来…写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奏请爱妃们包养: 20烟波扬州 公孙姐弟一路急赶,由于公孙容(桑云柔)的功夫只是小成,说白了就是萍踪侠影里的气力值太少,因此公孙幽和公孙盈(桑云意)轮番带着自己弟弟赶路。 不出半日几人便已经远远离了隐秋谷,一路北上至扬州的再来镇附近,这才缓下了行程。姐弟三人席地而坐,调息起来。 公孙家的家传轻功并不是特别耗费内力,所以不消半刻,三人便睁开了眼。扬州正是初春,暖风徐来的季节。城郊处处青草绵绵,各色的野花含苞待放,柳梢新绿,极为宜人的样子。 “妹妹,此番爹娘离开,莫不是因为仇家太厉害的缘故?”公孙幽望着南边,有些出神的问道。 公孙盈(桑云意)见她不大开心,便开解道:“姐姐,爹娘武学造诣,早非现世江湖豪杰所能及。此番分离,一来我们也到了出外游历的年纪,二来我猜爹娘并非怕了仇家寻仇,而是另有重任在身;三来,爹娘应该也是转移仇家的视线,不肯透露身份,也是变相的保护我们。” 桑云意一边用NPC模式说话,一边拿私聊戳一旁的桑云容:“臭小子,这儿剧情咋回事儿啊,你不是玩过这游戏么,知道不?” 桑云容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鸡道啊,原来这游戏里头没个叫公孙潮声的,倒是有个叫白潮声的,对了冰心诀和山河流云剑据说也是他所创。这聂隐娘呢,是春秋时猿公后人,继承越女剑法,收了公孙姐妹当了徒弟的,不知道这里怎么就成她们娘了。” “估计开发组改动过这段情节吧,我看了当时的原始资料,设定那叫一个乱七八糟啊。虽然也很有意思,但还是看的一头雾水,混乱的要命。”桑云意皱起眉头。 “当时游戏的策划他们也不大能完全搞清吧,我当时看也是一个感觉,乱。不过就是太复杂了,反而有种独特的魅力在里头。”桑云容表示同意,揪了一根草在嘴巴里衔着,很悠闲的样子。 “我也相信爹娘自有计较,咱们要搏出一番名头来,好不负了爹娘期望才是。话说,大姐二姐,我们这是要前往扬州了?”公孙容(桑云容)先是回应了一句,又开口问起行程。 “小容所说不错,是我忧思过重了。”公孙幽这才婉柔的笑笑,回答了自己弟弟的问题:“我们这一站目的是扬州城,但是先去附近镇子上用点饭食,休整一下才好。” “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公孙盈(桑云意)不怀好意的看了公孙容(桑云容)一眼,对公孙盈挤挤眼,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晃了晃,“爹娘吩咐过的?” 公孙幽噢了一声,素手一招,“对啊,你看看我连这都忘了。小容,来吧~!” 公孙容(桑云容)警惕的各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开始缩:“什么?” “为了避开这段时间可能会出现的仇家眼线探子,爹娘嘱咐……”公孙盈(桑云意)拉长了声音,一下扑过去按倒自家的正太小弟,“让姐姐们把你好……好装扮一下!公孙三姐妹,你看如何?” 公孙幽最近也被俩人带的性子有些活泼起来,不过也仅限在俩人跟前儿,一看自家小弟吓的直打哆嗦的模样,竟然也帮腔起来:“大姐小妹行走江湖,这主意不错呢!” 公孙容(桑云容)欲哭无泪,这俩姐姐怎么都开始向恶意捉弄他统一战线靠拢了?武功身手技不如人的小可怜被镇压,强迫换上了一套粉色的小纱裙,勾勒的腰肢纤细,除了胸部平平,完全就是活脱脱一名豆蔻少女。 公孙姐妹还十分细致的给他扎了一对金扇子发扣,双马尾一发搞定!来给姐姐们卖个萌~俩女人笑的打滚,公孙容(桑云容)羞愤欲死,这绝壁是奇耻大辱愤怒摔瓶(#‵′)! 鸡烈的抗议被数次镇压,公孙容只好蔫头耷脑的跟在自家两位无良的姐姐身后,看她俩叽叽喳喳的挑马,最后还给他挑了一个矮种马,死挫死挫的。她们俩倒是一红一白两匹漂亮俊逸的大马,威风凛凛的样子,看的公孙容几乎想嚎啕大哭老子不要小马! 想当年儿童节送的那个小木马挂件,成男骑上头猥琐的一比,看着就蛋疼!鉴于嚎啕大哭这种动作太过娘们儿唧唧,所以很好面子的公孙容还是忍住了这个墙裂的念头。 扬州附近的再来镇公孙容还是很熟悉的,毕竟当年他家小妖萝抵达的新手镇就是这儿。不过这时候还是当年剑三游戏还未曾开始的部分,自然不会有各大门派和世家的接引人带着各自门下的大湿胸大湿姐们在那儿呼呼喝喝的演示门派技能。 这儿居民的生活还是很平静安逸的,但是乍一进入全息拟真的再来镇,桑云容竟然觉得这个小镇格外的宁静美丽,镇民穿着各式各样的粗布,绮罗,棉麻制成的唐服来来往往,街上小贩吆喝的声音处处可闻,看的桑云容和公孙姐妹目不转睛。 公孙姐妹容色倾城,脸孔几乎一模一样却又各自有一番独特的风情,一时间围观者众。只是桑云容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其实也是被围观的一员。 桑云容在游戏中一副未长成的少年模样,但是现在被自家无量姐姐们打扮成胸部微隆(棉布垫)的豆蔻少女,凤眼迷人的挑起,一双湿漉漉的黑瞳看上去俏皮聪慧。挺翘的鼻子和红润的嘴唇,颀长的脖颈,整个人带着少年独有的雌雄莫辩的感觉,极为惹眼。 “天可怜见,这么美的女子还是头一回见到!”“可不是,如此人物不知道是哪个大家的贵女来哉。”镇民议论纷纷,但是耳朵极尖的桑云容却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卧槽!?七秀坊的总BOSS公孙大娘?还是俩,后头那羞答答的是个谁,伺候丫头么?” “尼玛,老娘压一车黄瓜赌后头那个绝壁是个男扮女装的娘C,绝壁跑不了!” “你可再贱吧,娘C你妹啊。多纯的一枚小正太!看那伪装的胸部,啧啧,不明白古人为毛看不出来,喉结那么明显!” “嘿嘿,我押一车菊花这货绝壁是个受!快来个小攻,推倒,扒光,插|入!最好是强壮俊美的大湿CP,咦嘻嘻,秀爷大师一生推啊(≧▽≦)/” “在一起在一起!” 桑云容的脸慢慢扭曲……羞答答,伺候丫头,娘C,正太,受,没有一个中听的卧槽,尤其是最后一句!!!皮埃斯,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有大师了,在你妹的一起,鱼唇!皮皮埃斯,爷只是没有成年而已,爷是妥妥儿的攻!万年总攻!帝王攻的存在! 哼╭(╯^╰)╮,你们这群无知的玩家,一看就是没到二十级的货=.,=,爷现在可是妥妥儿的NPC,武功小圆满相当于六十级 !以后双贱(雾)合璧,纵横江湖,横扫天下,完虐你们毫无鸭梨(#‵′)凸! 三人行至镇中的一处客栈下了马,看着面孔挺稚嫩的小二有些愣愣看着眼前三位绝难一见的美人,一言未发,同手同脚的准备去牵马喂草了,连小二专用经典台词都忘了。 桑云容没有听到那句台词浑身不自在,忍了忍还是十分痒痒,便忍不住嘴贱道:“客官您是打尖儿呢还是住店呢?”同手通脚的小二身形僵了一僵,这句忘记问了。有些崩溃的转过头来,小二有点婴儿肥的脸哭丧着重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公孙姐妹被这俩人逗的乐不可支,忙牵走了自家犯二的弟弟。公孙盈(桑云意)临走前转头给小二丢下一句:“小哥,我们只用饭,两荤两素三碗饭便可。” 小二哥茫然的答应,被一声宛如黄莺出谷的小哥迷的七荤八素,鸡冻的手脚发颤,牵着三匹马去了后院马厩。 三人进了客栈一楼饭堂里头,挑了一张干净点儿的桌子坐下。此时正是饭点,用饭的往来行人客商颇多,很是热闹的样子。不过在三人进来的时候整个厅子微微一静,但没多一阵儿,嗡嗡的谈笑声音更大了,大部分用饭的人都不时的眼睛往公孙姐弟那儿瞟去。 他们点的菜不一阵子便端上来了,小镇子的菜色竟然还算不错,细细品来也算有滋有味。姐弟三个说说笑笑用了饭,小憩一阵,牵了马一路出了再来镇,开始往扬州城走。 往来车马熙熙攘攘,可见盛唐的繁华。当年李白写诗在黄鹤楼送好友孟浩然的时候,就做下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名句来。扬州漕运发达,乃是河运和海运的一个交叉水上路口,从这里可以直接坐船到寇岛,一处东洋倭寇盛行的岛屿。 扬州城西南方有一处草屋茶棚,人气极旺,好多人都围着一个穿着紫红色云袍的美人,一个接一个从她身后的伙计那儿接过来一样样东西,有铲子,茶叶包,药粉等等。 桑云容不用看就知道,茶馆老板娘赵云睿,这就是茶馆日常么!最扬州的茶馆好做,所以前世玩游戏的时候,来扬州这儿做茶馆日常任务的玩家是最多的,每次不屏蔽人物基本都能卡出翔来。 那边公孙幽和公孙盈(桑云意)却是十分感兴趣的盯着那儿瞧。 “姐姐,这间草棚茶铺似乎生意很是不错呢,我们进去喝一杯润润嗓子罢?”公孙盈(桑云意)兴致勃勃的道。 桑云容一听(⊙v⊙)!对啊,当年几个NPC总是死赖在茶铺子里让玩家端茶送水的享受的一比,现在自己就是NPC啊,必须不能浪费这个机会,冲上去当爷来一发!这货已经不纠结自己的衣着了,反正不能反抗,就当享受吧……万一要是自己拼死反抗,真暴露了姐姐和自己的身份,到时候被追杀的一地鸡毛可就不怎么好了。(秀爷并非小黄鸡= =) 三个人遂穿过人墙进了茶棚里头,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不一阵子,跑堂过来问他们需要何种茶水,桑云容想了一下当年他对西山白露这种茶名最有好感,便果断选了。公孙盈和公孙幽也各自选了仙崖石花茶和顾渚紫笋茶。 不一阵子,便有三男两女过来送茶,几人看到公孙姐弟眼睛就亮了,十分殷勤的各自端上茶水,便不走了,站在那儿盯着他们看。 三人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只好开口道:“你们有什么事儿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点晚……跪,骚瑞~ 奏请爱妃们包养: 21白衣焚天 那三男两女似乎是一起的,身上均是一水儿的四十级各门派的蓝装粗衣。见衣着繁复华美,容色倾城的公孙幽开口问他们了,忙激动下拜,嘴里齐声唤道:“请公孙大娘收我们为徒吧!” 这架势唬的姐弟三人一愣,他们是姓公孙,但是公孙大娘是谁=.,=?没看到我们仨儿貌美如花,正是风华正茂挥斥方遒的年华,叫哪个大娘呢(#‵′)! 公孙幽虽然被无礼的盯着看了半天,但是还是姿态端庄,话语温婉,“你们找错人了吧?我们姐弟三人籍籍无名,并不认识一位叫做公孙大娘的人物。”也没注意到那边自己妹妹和弟弟正在窃窃私语。 “喂,这群货是玩家吧?”桑云意密聊弟弟。 “嗯哼,现在各大门派归属未定,后来闻名的唐家堡,藏剑山庄,万花谷,还有咱大七秀坊还没有出现在江湖上广纳弟子;五毒教也还未进入中原,除了茶馆老板娘赵云睿之外,NPC都不会重复发布任务,他们当然能歹到一个人物就是捡了天大便宜,更何况你俩还是将来七秀坊总BOSS呢。”桑云容对剧情非常了解,前世他可是半个剧情党呢。 桑云意翻个白眼,想起之前弟弟给他说的那个秀坊只收女弟子,不提供小剪刀等道具的笑话来,突然促狭的笑:“我俩是总BOSS,你也可以将秀爷一脉发扬光大嘛。所有提供小剪刀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桑云容一脸嫌恶的瞪着自家节操掉了一地的姐姐。 那边公孙幽是一再婉拒,可那三男两女死活不走,纠缠不休,闹得整个茶馆的人都看向这边。那边桑云容和桑云意不开玩笑了,面色都沉了下来。 这三男俩女一再唤着公孙公孙的,在这么下去,他们想低调隐匿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仇家探子都有可能注意到。 他们似乎看出来公孙幽好说话,又从游戏背景上知道这位公孙大娘和妹妹关系很是一般,所以无所顾忌的一再逼迫,而公孙容这无名小卒早被他们忽略掉了。 正在姐弟几人有点进退失据的时候,一个洒脱豪爽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阿弥陀佛,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施主又何强他人之所难呢?” 这一席话似乎音量不高,但是却十分清晰,犹如撞钟一般清晰的敲在几人心头。那三男两女眼看就要让公孙幽不胜其烦应下话儿了,没成想被人打扰,不禁心头火起,有个性子快的女的极想进入秀坊,被这么一打岔直接便开骂了:“哪来的佛门秃驴,不好好在庙中念经礼佛,多管甚的闲事!” 众人看过去,就在公孙姐弟右手边儿的位子上,坐着两个戴着斗笠的僧人。 那位看上去年纪较轻的僧人没有开口,只是一手平平的端着茶盏品茶。斗笠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只能看到半张棱角分明的脸,刚毅的下巴弧度十分优美。 薄唇因为抿茶显的十分鲜润,握住茶盏的手掌骨节分明。里面穿着灰黑色的内衬,木兰色的袈裟边角纹着卍字滚边。露出半个□的结实肩膀,半臂上绑着灰白色裹布,外头戴着精铁制成的护臂。 桑云容一眼看出来这货穿的凑是少林南皇·摩柯萨陀,他前世最心水的一套大师外观套装。禁欲中透着浓浓的诱惑之感,□的肩头展示出少林武僧特有的好身材……身材,这是重点之中的重点! 大师只露胸膛真是太遗憾了,诱惑的胸前两点都让大糖葫芦串(佛珠昵称)给遮住了,要是跟毒哥一样把腹肌拉出来溜溜多好啊!桑云容猥琐的想,不过……这个僧人似乎有点眼熟啊?心里痒痒……好想把他的斗笠弄下来瞧个明白肿么破。 那厢出言相劝的,是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僧人,头戴竹笠,也是遮了大半的容颜去,脖间一串硕大的佛珠。内衬缁衣,紫黑的颜色透出些沉静来,外面交叉套着一件黑黄两色的坏色衣。燃烧着淡淡金色的禅杖立在一旁,正在悠然的品茶,动作随意淡然,带着赏心悦目的文雅,又透着一种随性的不羁。 这僧人缓缓放下茶盏:“我佛慈悲,非为闲事,路见不平尔。凡在世之人,诽谤口舌是非,死后都是要下拔舌地狱的。”围观听众都有些茫然,(⊙_⊙)嗯?僧人不都是慈悲为怀避争机锋的么?怎么这一位大师话儿说的不错,却是个恐吓人的o(╯□╰)o…… “你……”被抢白的有些没话儿的女人兀的面皮涨红,恨恨的一甩粗衣袖子:“好你个……不过是个智能NPC罢了,一堆数据而已,哼!你知道我是谁么?随随便便让游戏公司消除掉你这堆数据,一点劲儿都不带费的!” 但是这一席话传在周遭智能NPC的耳中却是:“好你个……不过是个哔……罢了,一堆哔……而已,哼!你知道我是谁么?随随便便让哔……消除掉你这堆哔……一点劲儿都不带费的!” 围观群众不明觉厉:(⊙_⊙)?这是什么奇怪的放狠话方式,哔哔的,哔的属性到底是个啥?感觉很不爽的样子。(看过美人长无衣的爱妃告诉你,哔是很恶心的存在。) NPC们不懂这些话,但是周围的玩家和桑家姐弟却都听了个明白,脸上顿时就很不好看。尤其是桑家姐弟,他们在游戏中的NPC爹娘和大姐,自他们进入游戏以来,对他们疼宠有加,处处维护。 智能NPC在这一方美丽的游戏世界中也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感情,会自己思考,能自主行动。这个女人死死纠缠自家脾气温柔的大姐,行为如此放肆,还嚣张的放出这种话来,简直让人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正待桑家一堆暴脾气的姐弟准备拍案而起,狠狠教训一顿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的时候……那边坐着的年轻僧人动了。 大家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柄燃烧着金色焰光的锡杖杖尖就静静的抵在了这个女人脖间,“收声,离开。” 沉重的锡杖金光缭绕,在这年轻的和尚手中似乎没有一丝重量一般。似有若无的杀气缭绕在这片空气中,让人的心跳声都变的十分的沉重清晰。 那女玩家脸色苍白,竟然被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锡杖离开了她的喉间,这才额上汗珠瀑下,与她一起的三男一女也没敢再吱声。这就是江湖,不同于别的地方。这里的规则,就是强者为尊! 白衣焚天!周围的声音一瞬间便静了下去,望向那年轻僧人的眼中带着惊诧和狐疑。当年初唐四杰之一,“纯阳子虚,翠玉白衣”中的白衣僧渡会,就凭借这把锡杖和燃木刀法打遍天下,闯下极大的名头。 年轻僧人没有转头,只是将那锡杖收回来,负于背上,继续喝茶,彷佛之前的冲突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那三男二女一看到这把燃烧的武器就熄火了,能够在战斗之时激发武器上的橙光的,都是有名头有来历的神级武器。 能拿到这种武器的,无论是NPC还是玩家,都绝对是游戏里面的大人物之一。如果他们想继续在这个游戏中混出个人样来的话,最好不要再不知死活的招惹纠缠下去。 回过神儿来的女玩家又羞又气,想继续冲上来,却被另外一个一直没有出声的女玩家喝退,面上带着不甘忿忿离开了茶棚。 茶棚里的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继续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那俩位僧人一直都不怎么动过,也没有交谈,只是静静的喝茶。 这两位僧人帮她解了围,公孙幽却是不能安静的喝自己茶的。盈盈起身,公孙幽落落大方的一福,“谢两位大师慷慨相助。” 年轻的那位僧人没有说话,那位年长的僧人,也就是最先开口替公孙幽解围的那个,抬起头来,“姑娘,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言谢。”一张明朗的脸,眼角微微的弯起来,极为好看的抿起唇,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公孙幽有些尴尬,还有些莫名的火气。 “恕贫僧多言,然姑娘外秀内宜,性子却着实像个面团,任人捏圆捏扁,让人徒生白玉微瑕之感呐。”公孙幽听罢,好你个光头,拐着弯骂我中看不中用呢!突然脑中想起自家弟弟老说的一句话,好张泼嘴,真该撕了。转念又想到这男人给自己解围,一时面上又是羞又是恼又是尴尬的,张口结舌不知道回什么好。 那僧人生的相貌极好,五官是那种极为端正的俊美,但是糅合在一张脸上却莫名的生出一种别样风流来,再加上眉间一缕似有若无的不羁之感,整个人都如同挥笔泼墨的写意桃花,又豪迈又洒脱,虽然是个出家人,却着实吸引人的厉害。 见公孙幽面上生出一丝怒意来,那僧人哈哈一笑,一双寒潭似的眼中又是通透又是肆意,那眼波和话语像是利剑一般直直刺入公孙幽心里:“姑娘若是此番发怒反驳贫僧了,倒也还算有救。不能忍,又何苦忍,忍又成伤,然否?” 公孙幽一愣,细细品起这话,竟然觉得在这个人面前她像是什么都藏不住似的,惊骇的后退两步,直直的坐倒在长木椅上。 那年轻的僧人放下茶盏,抬起头来,有些无奈道,“师叔,莫要流连……我们早日赶回嵩山复命吧。” 这边久久无声的桑家姐弟却是一直在密聊频道窃窃私语。 “姐,姐!卧槽好帅!尼玛那是白衣焚天啊……一苇渡江的白衣僧渡会当年的成名武器!橙武真瞎眼,出家人要不要这么高富帅啊(#‵′)!”桑云容没有抓住重点,盯着橙武的模样,一副十足的土包子货。 “我倒是欣赏他的简洁干练,四个字不想死滚的气势。”桑云意摸摸下巴道。 “咦,姐,你看他抬头了……啥模样啊,很挫就煞笔了。卧槽!这和尚好帅啊!”桑云容看到最先出声的那个僧人抬头,不禁又鸡冻起来,“尼玛长这么帅有什么想不开的去出家,还好,是我秀坊的官配,别个派的都内部消化吧。” 桑云意听到自家弟弟开始胡言乱语,轻轻呼了他后脑勺一掌:“说什么呢!”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己弟弟的脸色变了,竟然一副目不转睛的样子盯着那个持有白衣焚天的僧人看。 “竟然是他……”桑云容喃喃的道,为什么又会遇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o(>_ 22胯|下巨鸟 桑云容乍变的神色,让桑云意也注意起那个抬起头的年轻僧人来。 不同于和他一起那位年纪较大的僧人,这个年轻的僧人五官生的恰如其分,俊美虽已,但却极为锐利。从下巴到鼻梁,整个脸部的弧线如同利剑一般,令人不敢轻掠其锋。一双冰凉的眼睛,瞳孔宛若无月的子夜。当他面无表情盯着人看的时候,被看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浑身发寒。 “师叔,莫要流连……我们早日赶回嵩山复命吧。”这话一出,脸上随之带上一丝无奈的笑意,使得那张本来冰凉冻人的脸,如同破冰的春水一般,锐利寒冷之意瞬间尽去,竟然显出十分的淡然温和来。 两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年轻僧人身上,竟是没有注意到那边自家大家公孙幽和另一个僧人之间的互动。直到那两位僧人都起身走出茶棚的当儿,桑云容这才清醒过来,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直直的冲着那两人就去了。 “大师请留步!”公孙容(桑云容)一着急,脚下不自觉的用了蹑云小轻功,嗖的一声就出去了,刮倒一大片NPC和小心翼翼端着茶盏想送给棚中茶客的玩家。 一时间叮哩哐啷,茶盏摔碎声,咒骂声和尖叫声四起,茶馆老板娘赵云睿扔下那群等着接任务的玩家,皱着眉头走过来,“这倒是那位英雄在我赵云睿的茶棚子里头闹起事儿来了?” 公孙姐妹唬的一跳,忙起身跟走过来的赵云睿赔了个罪,公孙幽掏出五金赔了损失,姐妹俩这才走出茶铺子去。刚一出去,俩人就愣愣瞪着地上被压在男人身下的弟弟看,这……擦,怎么出现这个画面的! 原来公孙容(桑云容)冲的太急了,撞翻了许多人,心头歉疚,但又怕那俩位僧人直接大轻功灰走,所以心一乱,脚底下自然也就乱了章法,一时收势不急直接欲要砸上走的较慢的那位年轻僧人。 那僧人转身举臂正欲要挡,哪成想公孙家的蹑云身法是经过公孙潮声改造过的第六重(一般只有第四重),每次使用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不能直掠其锋,所以这一出手就坏菜了。直接和公孙容(桑云容)来了个左手抱右肩,右手挽左臂,俩人竟是身体一扭,跌做一团。 俩人见不对劲,便一同调整身体姿势。结果这一调整,非但没有保持住平衡,公孙容(桑云容)还直接一头撞在年轻僧人的怀里去了。年轻僧人乍被温香入怀,骇的一跳,力道一滞,俩人啪叽就滚到地上去了。 桑云容双腿大开挽在年轻僧人的劲瘦腰间,年轻僧人将桑云容压在身下,俩人面对面亲密拥抱,□极为亲密的撞在一处,姿势一时香艳到不行。 桑云容被这力道撞的下意识□一声,一看身上压着的健壮男人,顶着和前世邻家哥哥一模一样的脸,唰的一下脑中就想起他发育的那几年那个做了好久的春梦。 梦中他被压在男人身下狠狠的插|入,双腿挽在身上人劲瘦的腰间,脚趾都被人干的绷的紧紧在两边晃荡,不住的喘息呻|吟,推着男人健壮肩头求饶的画面。尼玛!这种被人干的求饶的弱鸡样子,想起来简直让人恨不得以头抢地! 俩人都是一愣,没有第一时间迅速分开,被一旁年纪较大的僧人和公孙姐妹看了个清清楚楚,还有……周围的围观群众。 迅速分开!俩人的脸都红的不像样子,尤其是桑云容的脸上还又羞又恼的,下|体还能感觉到被撞的火热温度,联想起自己那弱受一样的春梦,简直想揪着头发大叫, 周遭围观群众议论纷纷,“白日宣淫简直无耻啊!”“这和尚怎地光天化日之下压着人小姑娘做这种勾当!”期间还夹杂着:“大湿秀爷快点来一发!”“我擦别这么早泄啊大湿!”“快点扭腰动跨狠狠的干他啊!哭泣!求饶!捆绑!干射!”“这意外的一干啊!就如同无意一吻一样精彩,好梗!” 桑云容努力忽视各种不恰当言论,有些结巴道:“你……你,你这和尚,压着我作甚!” 那边年轻僧人恢复的倒是比较快,脸色已经趋于平静,只是淡然的应道:“施主,是您冲的太急了。当然,贫僧也难辞轻薄姑娘之咎,真是对不住。□,放下成空,施主莫要太过纠结,唤住贫僧,所为何事?” 桑云容目瞪口呆,呆呆的答了一句:“我只是想当面感谢一番大师的救命之恩……”心里头却是:卧槽这货……定力太好了吧!爷这么风情万种的躺在你的身下你难道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么?(= =你重点不对) 那边年纪较大的一个僧人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今日甚是有趣,有趣啊!师侄,好应对,好应对啊!” 那边公孙盈也是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有些受不了的招招手道:“小妹,你还是小声些为好,事关你闺誉,莫要声张。虽然大师是方外之人,可也是个男人呐。”说罢十分兴味的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的僧人,“纵使大师于你有救命之恩,但出家人禁欲戒色,小妹你还是不要以身相许的好。” 公孙幽也被这一出乌龙事件逗的有些忍俊不禁,挥手叫小二把三人马牵了来,“小妹,别闹了快点回来。这里今日是非之所,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为好。” 桑云容┭┮﹏┭┮,鲑鱼你妹啊,老子是男人!谁特么迫不及待想以身相许了滚粗啊!围观群众都笑的打跌,自己丢人丢到这份儿上了,桑云容已经觉得无脸见人了。 嗖一下脚尖一踮,也不管方向直接大轻功飞起,越过护城河直接冲着扬州城高耸入云的城墙飞去。待到从最高点下落的时候,桑云容突然惊觉自己被卡在了城墙头长亭的屋檐上头,挣扎半晌怎么弄都脱不开。 一种冰凉的危机感从脚底升腾起来。他的气力值不多,挂在这里也是要耗费气力值的,待到气力值耗尽,他就会摔!死! NPC摔死就是真死了啊,不会再等待10秒后原地复活啊!此刻的桑云容,终于体会到空格按的太快的恶果了,大轻功速飞伤不起啊,会挂在城墙头要没命了嗷嗷嗷!大姐二姐救我!!! 那厢围观群众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包括公孙姐妹,一着急,本来骨子里是桑云意的公孙盈连自己会轻功的事儿都忘了,只拔脚往那边跑。只是这么大段距离一时半会儿用腿又怎么能轻易跑的到? 公孙盈(桑云意)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用轻功,忙轻踏几步,同公孙幽一道向城墙直飞而上。但是奈何公孙容(桑云容)卡的那个位置太过奇葩,两姐妹试了好几回也没能把自家弟弟成功抓下来。 正是一筹莫展之时,半空中突然一圈梵文金圈踩过,那位年轻的僧人已经如鹏鸟一般直直的掠上城墙墙头,一把扣住被卡的欲哭无泪的公孙容(桑云容)的腰,一拳轰开长亭的木制亭顶,去势不收,直踏上扬州城最高处的城门顶楼才停了下来。 春风不减愁,吹绿柳梢头,拂过城门最高处两人飘扬的衣角。 年轻僧人脸上染上一丝笑意,低头看着已经羞的无处可钻的少女(少年),半晌才开口道:“咳……贫僧数十载年岁,从未见过你这样有趣的姑娘。上次阳坡草甸一别,算来已经有一年之久罢?如此看来,你我甚是有缘。” 不知为何,桑云容被人抱在怀中的时候,似乎又闻到了当时他被人从疯马背上抱着在草地上翻滚间那种明明寡淡,却又一直萦绕不去的淡淡草香。 于是在听到自己被叫做“有趣的姑娘”的时候,桑云容心头莫名火起,当机立断炸了毛:“你是法号换做同苍罢?好一个花和尚!虽然你救我两次,谁又和你有缘甚么有缘!看着冷心冷面,修为高深,然出家人怎么能口出此般挑逗之语?”随即又嫌恶道:“你说谁是姑娘!?” 同苍面上的一丝笑意立刻化作了迷惑,被桑云容一顿伶牙俐齿的抢白弄得一愣一愣,“贫僧确是法号唤作同苍,施主怎么知道?贫僧并无花名,乃是比丘,和尚惭不敢称。再者,贫僧道缘所言,意下指同姑娘有贵生之缘,曾两次正好救你性命罢了,并无任何冒犯之意。施主误会了。” 桑云容知道自己小人之心了,顿时心虚,尴尬的满面通红,但是为了面子依旧死鸭子嘴硬嚷嚷道:“你管我怎么知道的?说多少遍了,我不是姑娘!” 同苍身形挺拔,比正太版的桑云容高了许多,因此,缩着脖子的桑云容没有看到,同苍的面上已经带上一丝促狭之意,话中却还是一副迷惘的样子:“姑娘何出此言?” 不知为何,他也知道不能轻易透露自己的性别。但是只要一听到这个人叫自己姑娘,桑云容心头的不爽就咕嘟嘟的不断冒出来,被他一口一个姑娘姑娘叫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顾俩人现在还在高耸的城墙顶楼,一把捉住同苍的大手就往自己下面按,“摸摸清楚了!老子是胯|下有巨鸟的存在!” 但是由于这番话太过现代化,系统又自动翻译了:“摸摸清楚了,老子是胯|下有巨大阳|具的爷们!”此话一出,一阵冷风吹过,桑云容的动作突然静止了,我到底干了什么? 感觉得到同苍的大手碰在自己下|体灼热的温度,桑云容羞愤欲死,慌里慌张的丢下一句,“我我我……是男人!”就嗖的一下朝着城门口飞去,也不管自己的轻功飞的有多歪七扭八,一会儿不见了身影。 同苍忍俊不禁,站在城墙顶楼笑出了声。一道金色梵光闪过,同苍唤作师父的那个僧人出现在他的身边,十分玩味的道:“同苍小子,总算看你表情有个不同了。那少年真是不简单,竟能搏你展颜一笑。” 同苍这才收了笑声,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的确很是有趣,不过玄羁师叔,你似乎对那个茶馆的女人有些特别?” 玄羁一愣,突然又笑,锤了同苍肩膀一拳道:“瞧你一张利嘴,半点亏不肯吃,师叔就是随口说说罢了,你倒是编排起我来了。出家之人哪能牵念儿女私情呢?浑说。时候不早了,启程回山吧。” 同苍点点头,两人直接飞身而上,几个起落间半空踏出两圈金色梵文咒圈,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论求花花~~~不然秃头攻君写的很是寂寞沙洲冷~【打滚嘤嘤嘤嘤】 奏请爱妃们包养: 23春梦双痕 歪歪扭扭飞下城墙顶楼,桑云容一张脸都快烧起来了,麻痹老子在这死光头的面前怎么总是出糗!即使他和温柔的邻家哥哥长的一样也不可原谅!绝对! 别别扭扭走到自家俩姐姐面前,公孙容(桑云容)连头都不敢抬了,只是呐呐的道:“大姐二姐,咱们走吧。” “你继续跑啊,轻功用的很好嘛?挂在城墙头滋味如何?”公孙盈(桑云意)从鼻子中哼了一声,有点怪腔怪调的问。害的老娘跟煞笔一样飞上飞下就是拽不下来你个智商出逃的二货! “臭小子,给老娘老实交代那秃子帅哥是谁,待会儿要下线了,不老实交代的话,哼哼哼,你知道后果。”同时,密聊频道传来桑云意阴测测的声音。 Σ( ° △ °)︴妈呀忘了自家姐姐这一茬了……麻蛋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自己挫的要命的暗恋史嗦粗来么?活了二十二岁……纯洁的连小手都米有牵过,肯定会被自家无良姐姐嘲笑的,皮埃斯,春梦不算。 “好了盈儿,小容也是……”公孙幽顿了一下才开口:“被人笑的丢脸才慌不择路的。我们进扬州城内歇息一晚吧,天色不早了,明日再赶路。” 大姐,你顿了那一下是什么意思(→_→)真的不是在嘲笑你可怜的弟弟吗?桑云容黑着脸跨上马去,心不在焉的揪了一下小马动来动去的耳朵。 三人催着马离开了茶棚,随着人流慢慢进了扬州城。茶棚中一张桌子上对坐着两个面容极为普通,身着玄色衣袍的男人。 其中一人紧紧盯着姐弟三人离开的方向,半晌放下茶杯,才喃喃道:“公孙家……是也不是?” 那人对面的玄衣人摇了摇头,“公孙家三子皆为女身,若是出行,必扮男装。如此招摇,定非罗宇所授。信报言此三女虽美,然并非国色。莫要再浪费时日了,追查罗宇本尊更为紧要。” “是,大人。” 话说姐弟三人进了扬州城,护城河上的木桥建造的十分恢弘大气,城门高耸,两侧城卫全副武装,分列两侧,背后是一排雕刻生动,形容威严的石雕像。 扬州城内熙熙攘攘,各色车马来来去去,小贩的吆喝声,百姓的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极为热闹的样子。顺着青石街道走了一阵,三人找了一家看着比较干净可靠的客栈订了一套三间的房,见天色还未昏沉下去,便出门在街上游玩一阵。 “姐,姐,我身上的衣服丑死了,给我买一件换换呗( ̄v ̄)?”桑云容在密聊频道里卖乖。 “行啊,那秃头帅哥谁,说了再买。”桑云意斜睨了他一眼。 “姐……我都说了好多遍了,那个你知道的,马背上救我那个。”桑云容有些心虚的回嘴。 “呸,瞎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关于这个秃头帅哥,你这臭小子有事儿瞒着我。话说,这人是个智能NPC啊,我看了他资料,还是少林首席弟子,啧啧,怪不得有白衣焚天那么拉风的武器。” 桑云意先是对自己弟弟支支吾吾一看就有鬼的神情表示很不爽,但是说着说着就跑偏儿了,“看介绍,据说是跟着玄正修禅,跟着达摩洞里头的不老神僧渡会学武。活脱脱少林光头里的高富帅啊!啥来头这是。” “不晓得啊,少林大湿胸前世的游戏里一个字的介绍都没有啊,估计是新版人物吧。”桑云容想了想,“这沈眠风还挺能瞎编故事的,策划的还成嘛!话说,这沈眠风我看,对姐姐你有非分之想!” 桑云意作势欲抽,“死小子,瞎说什么。”神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桑云容观察半晌,心里头默默腹诽:虽然那个沈眠风长得还成,可是姐你在他面前的时候,和平时根本不一样嘛!万一狐狸尾巴露出来怎么办?(嘘……) 姐弟三人逛了一圈,见天色晚了,腹中饥饿,便回了客栈,用了些晚膳之后回了房。 一轮圆月高高的悬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桑云容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出神的望着游戏世界中美到极致的夜空,思绪飘得很远,不知不觉的飘到今天白天在茶棚发生的事儿上去了。 讨厌的秃头,为什么爷总会不知不觉想到他?但是一想起白天他被同苍压在身下,俩人下|体亲密的贴在一起,他都能感觉到那儿尺寸很客观的那团……停!尼玛,老子最近怎么了,这么饥渴= = 不过貌似秃头身材很好的感觉,俯身下来手臂的肌肉都是贲起的,捏一捏手感应该不错吧?身上的味道也很清新,手掌很大,指节很长的样子,做手活儿一定很爽……卧槽!怎么又想到这儿来了……没救了么? 桑云容暴躁的翻了个身,挥手将窗户关了,屁股冲着明月映照的窗棂。卧槽,买了个包的,老子睡觉还不行么! 梦里一片皎洁的月光,桑云容感觉到自己在一片草场上漫步,夜风暖暖的袭来,送来鼻尖一片青草的香气。缓缓闭上眼睛,桑云容静静享受眼前美景带来的宁静感觉。 闭着眼睛的桑云容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抱住了他,是一双带着精铁护臂的男人手臂,非常有力道的扣着他的腰臀,在背后用下|体不停的厮磨撞击。 睁开眼,桑云容想转身去看到底是谁抱着自己轻薄,但是无奈下面被撞的又酥又麻,那人又力道极大的扣着他。他似乎身上的力气都被什么抽走了一样,内力一丝都无法调动,只好不停的在那人怀中胡乱扭动,但是似乎怎么都避不开那撩人的撞击。 桑云容感觉自己的耳垂被含住了,湿热的舌头不住的舔舐他的耳廓,插|入他的耳洞里。湿热的鼻息喷在侧脸,让桑云容觉得非常屈辱,但是似乎也不是特别抗拒这人的气息。 这人身上的味道,和今日同苍身上的几乎一模一样……不是吧!梦里头都不放过,动作还这么劲爆,救命o(>﹏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蜜蜜·若的长评鸡冻的转圈圈~~~嘤嘤嘤嘤好开心,肯定要双更的~~不过貌似太晚了……但十二点美国,还算今天咦嘻嘻~爱妃起床就能看到了~么么哒! 继续求花花,求评论求收藏~爱妃们的肯定是秃头攻君的最大动力~~~【卖萌脸】 奏请爱妃们包养: 你们怎么都不去专栏收藏秃头攻君~~作收老不涨~好桑心嘤嘤嘤嘤 24天定之缘 “哎呀妈,瞧瞧你,又掉金豆豆了。”桑云意趴在白风歌肩头逗她,旋即又感慨一声,“不过我刚坐在沙发上一点新闻都没看进去,弟弟下楼的时候我也差点没忍住。虽然周叔叔说弟弟已经好了,但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呢……” “是啊。”白风歌迅速的抹抹自己面上的泪珠,温柔的将手搭在女儿手上拍拍,“我端着牛奶和梅子饼热了又热,生怕……幸好小容这一次,病啊,是真的好了。” 桑云意嗯了一声,母女俩人静静的抱了一阵,这才分开,对视一眼,噗嗤的笑了出来。白风歌要收拾厨房,见自己家妈妈宽了心,桑云意这才出去出去继续看新闻。 而那边睡的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才清醒一点儿的桑云容,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将盘子和杯子端回厨房,被白风歌狠狠亲了一口之后红着脸跑回了客厅。 桑云意从光屏上移开视线,看了一眼自家脸蛋红红的弟弟,“矮油,脸儿为什么这样红?” 挪着步子的桑云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有些害羞的摸摸被亲到的半边脸:“被老妈亲的呗。前世从来没有被那个妈这么疼爱过,感觉很好。” 桑云意看着自家弟弟摸着自己脸的啥样子,些羞涩的脸,心头莫名的一阵酸楚,伸出手去,狠狠的揉了一通桑云容睡的有些翘起来的头发,“二货,你本来就是我桑家的人。” 轻轻嗯了一声,桑云容抱起脑袋靠在软软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突然觉得和亲人在一起的生活比他原来设想的一人独居的自由好了太多。不过前提是,亲人得是这一辈子的才行,上辈子的渣爹渣母渣爷奶的,糟心的一比。 正在出神的桑云容冷不丁被自家姐姐敲了一个爆栗,疼的呲牙咧嘴:“姐,咱温柔点成不?” 桑云意抱着手臂哼了一声:“我倒是也很想温柔,可是叫人叫了五六遍完全没反应的时候,我就再也不相信温柔了。” “= =好吧,千错万错小弟的错。女王大人求原谅~~嘤嘤嘤嘤。”桑云容自知理亏,开始装乖卖萌。 桑云意头疼,翻了翻眼睛道,“停,你给我打住打住。现在交给你两个任务:第一,详细,事无巨细!的告诉本宫,那个秃头帅哥是谁;第二,吃完食了滚去写剧本,内测结束后宣传片马上就会投入拍摄,你要在这之前将剧本的终稿给我拿出来。你要是敢给本宫开天窗,哼哼。” 这本宫说的真够溜的……桑云容黑线,自家姐姐越来越女王了他快hold不住了嘤嘤嘤~ “好吧……我老实交代,但是!不准笑我……”桑云容声音刚一大,就又被桑云意瞪小了,“那个大师,叫做同苍的,是和我前世一个恩人长得很像。” “嗯哼,然后呢?”桑云意眯眯眼,仔细观察桑云容的面部表情。 “他是我前世一个邻居家的哥哥,我前世那个妈完全不管我,有一次她好久都没有回来过。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我觉得特别特别饿,快饿死了,就开了门出去想找吃的。但是那个小区特别大,我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被饿得头晕眼花……这时候我就被哥哥捡到了。他带我回了家,给我吃了很多好吃的菜,陪我玩儿,给我洗澡。” 白风歌静静站在厨房门口听着,又是愤怒又是心疼,慢慢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将儿子揽在怀里面,手轻轻的拍了拍。 桑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缩缩脖子,“妈,还好你做的饭好吃又管饱,不会饿死我。” 白风歌被他逗的噗嗤的笑了一声,揉揉他的脑袋:“傻孩子。” 桑云意正听的有些桑感,被这和谐温馨母子二人组打断,无奈提醒道:“喂喂,重点在哪里,你倒是继续啊!” 桑云容心想,反正自己同性恋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就又继续说道:“后来就被那一世的桑家接回了宅子,便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个哥哥,我很喜欢他。那时候,梦里头都会梦到他。” 脸上浅浅染上红晕,桑云容继续接了下去,“二十二岁的那一年,因为逃婚时候跑的太急,被车撞了,撞我那辆车的车主就是这个哥哥。当时我在他怀里闭上了眼,其实现在想想也感觉有点幸福,嘿嘿。” 那边桑云意和白风歌两人都听的有点入神。桑云意不禁开口问了:“那你们还真挺有缘的,给命夺命的。你说那个叫做同苍的秃头,咳,大师和这个邻家哥哥长得很像?” 桑云容点点头,“他们的五官一模一样,但是……怎么说呢,同苍身形要比那个哥哥更高大些,五官给人的感觉更加锐利冷然些。比较像个方外之人,毕竟是修佛的高僧嘛,俩人像也不像的感觉。” 白风歌听的有些玄幻,“你俩说什么呢跳来跳去的?怎么妈妈有些听不明白?” 桑云意看了一眼桑云容,接口道:“妈,我俩说游戏里头的事儿呢。这游戏和现时时间的比例是一比五十,我们进游戏十二小时相当于游戏里头过了二十五天。游戏期间呢,我们碰到一个少林的和尚,哎,少林就是一个庙啦,就是供奉佛祖的那种。这和尚呢不能犯女色嘛,貌似还只是游戏里头的一个智能NPC而已,但就是和小容前世喜欢的人长得很像。” 见白风歌听的很认真,桑云意又加了一句,“依我看,小容对这个叫做同苍的和尚很是动心的样子。活了二十几年,没看出他还对谁这么注意过呢。不过这人是个智能NPC,还是个出家人……小容,你不是认真的吧?这样真的好吗?” 桑云容闻言涨红了脸,粗着脖子道:“谁对他认真了?和邻家哥哥长得像罢了,还是数据凑起来的人物,怎么可能认真!” 白风歌听得这话,脑海中猛地想起自己干哥哥周若对她和丈夫说过的一句话:“这是小容唯一的姻缘,你们决不能有任何干涉插手。”心头闪过一丝阴霾,可是,这智能NPC是数据而已啊,会是小容那唯一的姻缘么? “好了好了,不认真就好,你最好还是离那和尚远点儿。我看你一看到人家,那脑袋啊,就不大对劲。”桑云意随意的挥挥手,觉得再没什么好问的了,“第一个任务算你过关了,现在,立刻去给本宫写剧本,晚上还要继续上游戏呢,我再去细致研究一下游戏的背景资料。” 桑云容刚想反驳,谁看到他脑袋就不大对劲了。突然又觉得自己的反驳在扑倒人家和挂在墙头被人家救起之后显得十分苍白,只好垂头丧气的准备去写剧本了。 白风歌安抚似的拍拍儿子背,“去吧,工作要紧,但是别累着了。饿了就下来吃点儿东西,妈妈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在鲜柜里,拿出来吃就行。” 桑云容被顺毛,开心的蹭了蹭自家美人妈咪,突然又觉得自己行为十分低龄化,红着脸蹭蹭蹭的上楼去了。 白风歌看着自家儿女一前一后的上了楼,这才拨通了自家老公的视讯,神色有些凝重的说了今天的情况。 桑放勋正在自家公司的办公室里看季度部门报告,老婆一个视讯过来忙不迭的接了,笑的十分开心,“歌儿,今天怎么这么主动给你家老公视讯呢,是不是想我了?” 白风歌啐了他一口,“老不正经的,我有个关于小容的事情想跟你说。就是今天……” 两夫妻一来一往说了半天,白风歌这才心头稍安,“不过老公,万一还真是可怎么办?” 桑放勋沉吟一阵,“真是的话,也没有办法。算了,管他呢,小容在游戏里头和NPC结婚了也行,就是多呆在游戏仓里罢了,总比一个人孤零零来的好。这游戏是咱家公司负责开发的,了不起就把这游戏运营一辈子,调整掉时间差流逝。我老桑家富可敌国,老子就不信供不起自家儿子找个爱人的!” 白风歌被丈夫逗的笑了出来,“少跟我老子老子,瞧你横的!行,如此我也想明白了,大不了就是儿子在游戏仓里头待的时间多些罢了,我不烦这个了。倒是这人呢,我挺想见见的。” 桑放勋大笑,“好老婆,果然是个通透人,我就喜欢你这点儿!来亲个~” 白风歌又啐了他一口,“呸,你个老不羞!这游戏是一年内测吧,要是小容真的和他走在一起了,公测时候你给我弄个游戏仓,咱俩进去去看看这人啥样呗?” 桑放勋摸摸下巴,“嗯……现在一年封闭内测期还真进不去。毕竟这是联盟文化局的项目,资料都是绝密级别的。公测的时候倒是没啥问题,成,到时候弄两台咱也感受下华夏古文明去!” 白风歌心情一下变的十分晴朗,心情极好,“那成,就静观其变吧。你晚上可早点儿回来啊。孩子们都去工作了,我待会儿去公司看看那几个新人。幸亏你找了晋嫚城这么一个能干的姑娘给我帮忙,我现在新人不用经手带,可是轻松多了。”两夫妻又转而聊起别的话题来。 这会儿楼上的桑云容却是没有动笔写剧本,躺在自己的飞碟床上,看着慢慢旋转的星空天花板。脑中两个声音吵做一团,完全争不出个什么像样的结论来。 “难道真的跟姐姐说的一样,你喜欢同苍?” “不可能,只是他和哥哥长得像而已罢了,所以才有点儿特别。” “那看到他就不大对劲?” “巧合,都是巧合嘛。‘ “可是哥哥都已经再也不可能见到了,难道一辈子就这样孤单的过了么?” “是啊,再见不到哥哥了。谁知道呢,看缘分吧。” 哎……桑云容长叹一声,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吧,纠结这个干嘛。一骨碌翻身起来,桑云容开始记录游戏场景和素材,准备打开切入点创作了。调出光脑中的记录软件,桑云容便专心工作起来,这个游戏做的实在不错,可记录点真的很多。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桑云容撑个拦腰,从床上翻身下来。刚拉开门,俩小不点就扑了上来:“哥哥!哥哥!”双胞胎一起扒住桑云容裤腿,眨巴着眼睛看他,一副要抱抱的架势。 桑云容被俩人星星眼绝技打败,只好又抓着两只下了楼。桑放勋已经回来,在沙发上和桑云意俩人在就一条新闻发表看法,俩人各执一词吵得唾沫横飞。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现实生活啦。因为爱妃蜜蜜·若的建议,本攻开始考虑将长辈级人物塑造的更加丰满一些,毕竟亲情也是一个很值得描写的话题。 以后每一章节,攻君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出现,而且这俩人只要不见面就做春梦,以后见了面就是各种调戏奸情,要做不做,本攻急死你们~咩哈哈。 不过肉渣会鸡肚的多起来……大肉就等到俩人形影不离的时候再端上了~~~神展开坑死你们这群等着喂肉的小妖精~福利多多,请多给花花评论收藏~~~ 25阿弥陀佛 白风歌正好从厨房出来,看到自家的三个儿子在餐桌边上闹成一团,很是开心的模样,顿时眼睛就笑的弯起来,她盼望了这个画面多年,二儿子终于可以健健康康的了。 “小飞,小阳,别闹了,从你哥哥身上下来坐好吃饭。”白风歌拍拍两个包子在自家哥哥肩头扭来扭去的小屁股,转头又训那俩关公父女:“桑放勋,别和小意顶杠了,你们父女俩就不能一起好好看个新闻!快点过来吃饭。” 折腾好一阵子才各自做好位子,餐桌的中间的闭合机械打开,将热腾腾的饭菜翻转上桌面,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开吃了。 桑云容左手坐着桑云飞,右手坐着桑云阳,俩正太争着给自己哥哥夹菜。看的一头的桑云意心头酸水直冒,“皮猴儿,怎么就只给你们二哥夹菜,大姐的呢?” 桑云飞立刻十分狗腿的夹鱼给自家大姐,桑云阳也忙讨好的用小勺子给大姐碗里舀鱼汤,看的桑放勋眼角直抽,“咳,咳。”这俩小子不把自家爹放在眼里么? 桑云飞抬眼看了一下自家爹,蹬蹬蹬跑到白风歌面前殷勤夹菜,还特别厚颜的讨亲亲,但就是不理桑放勋;那边桑云阳也效仿自家小哥哥,冲着白风歌撒娇,俩正太一起拿眼角观察自家爹的反应。 不出所料,桑放勋一拍桌子:“你们这俩个臭小子……”然后下一句就被白风歌飞来的眼刀戳的熄火儿了。 “行了,多大人了还老和儿子们吵吵,吃你的吧,饭都堵不上你的嘴!”白风歌舀了一晚清炖鸡汤递给自家老公,“安分吃饭。” 双胞胎笑的贼贼的,冲自家爹挤眉弄眼,桑放勋看到了也回以颜色,餐桌上闹成一团。桑云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面满满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梦中他不知道多少次设想过自己能拥有一个热闹温馨的家庭,如今一切实现的比他想过的最好场景都美好,让他简直有想哭一场的冲动。 俩双胞胎又窜回自己座位上,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游戏来。 桑云飞手舞足蹈,“大师兄真是厉害,一个人能打败那么多人!” “大师兄是光头中的无敌战斗鸡!不是大师兄都是斗战胜佛么?”桑云阳咬着鸡腿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 “笨蛋,那是猪八戒和沙和尚的大师兄啦,我们的大师兄比猴子帅!又高又大没有毛儿,棍子耍的一级棒!”桑云飞拿筷子轻轻敲了一下弟弟的头。 “(⊙v⊙)嗯,哥哥你知道的真多……那今天上去游戏再让他教咱们耍棍子!”桑云阳将肌肉咽下去,兴奋的挥舞已经没有肉的鸡骨头。 桑云容和桑云意对视一眼,桑云容便开口试探性的问:“小飞小阳,你俩说的大师兄是谁啊?” “就是大师兄啊,他有根会发光的大棍子,一耍起来招式特别拉风!”桑云阳率先抢答。 “小阳闭嘴,哥哥是在问大师兄叫什么啦!”桑云飞不满,按下弟弟伸出去的头,“大师兄叫同苍哦,武功炒鸡厉害的,一个人用拳头能打倒十个!” “你俩进了少林?同字辈的弟子?”桑云意有些吃惊,现在游戏刚刚内测一天,很多人求师大派无门,所以就有了之前他们在茶馆喝茶的时候遇到的极品男女。 “小僧法号同飞~(^o^)/”桑云飞兴奋举手。 “小僧法号同阳(^o^)/”桑云阳不甘示弱。 两人一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然后击掌,“噢耶~!” 桑云容惊的一口菜没含住,吧嗒一下掉到桌子上头了,双胞胎哈哈大笑。桑云意黑线,有这俩个小子在,少林嵩山上头估计要鸡飞狗跳不得安生了。 吃完饭一家人围着光屏看了会儿娱乐节目,有个频道上还在播桑云意指导,桑云容编剧的那部电视剧《彩云飞》,一家人兴致勃勃的看了半晌,时针慢慢指向六点,姐弟四人都各自返回房间再次进入游戏仓登入游戏。 待到银光尽去,桑云容眼前一闪,已经回到了客栈的床榻上头。天马上就要亮了,以前的这个时辰都是被公孙爹抓着练习轻功的。想起这件事儿,桑云容又有一点淡淡的桑感,公孙爹和美人娘都是很宠他的,唔,有点想他们了。 桑云容起身,从系统背包中拿出玄铁护腿,绑了之后便开始抽出双剑,在宽阔的室内温习起来。以前玩键盘网游的时候只要键位设置合理,手速比较快,意识能跟得上,就能操作一流,走位风骚了。 但是在拟真的游戏环境中,虽然招式和内功都是设定好的程序,但是高手过招,拼的就是毫厘之间的差别。因此,对于招式的领悟程度,出手时机,同内力的无缝配合也是非常重要的。 桑云容拿练功玄铁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下正太体型的倒计时时间还剩下331天,唔,差不多就是现实时间十三天左右,嗯,挺快了,值得期待。 朝阳初升,扬州城内的早上,早市一派热闹的景象。推着新鲜蔬果小车的菜贩,挑着柴火的樵夫,蒸着肉包的活计,吆喝着鲜鱼的鱼贩,面上都笼着微熹的晨光,开始了一天的劳作生意。 桑云容是被自家大姐温柔的叫出门的,比起那个风风火火没有丝毫耐心的二姐(实际的大姐)来,大姐的温婉淑柔让他的心情十分之好。女人啊,温柔才是你们的最宝贵的东西!(嘘) 鉴于自家二姐之前不满意自己的回答,桑云容还是穿着身上一套挫的要死的侠少衣服,下楼和姐姐们一起用了早饭。 啃着包子的桑云容口齿不清的问自家姐姐们:“咱们接下来该去哪儿啊?” 公孙盈(桑云意)已经优雅的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儿,正在用布巾擦拭自己的轻离双剑,闻言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爹娘也没说让咱们具体闯荡什么地方,要不,就去少林好了。”正好看看那俩捣乱的小子。 桑云容也知道她的意思,其实他也想去看小飞和小阳,便咽下了最后一口包子,“大姐,你怎么想?” 公孙幽温婉一笑,“反正是游历,去哪里都是没什么差别的。”说罢还吟起一首诗来,“古刹紫竹禅钟鸣,降妖伏魔江湖行。佛音亦有豪情意,天下武功出少林。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这万武之尊的少林功夫呢。” 这一番话下来,惊的桑云容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倒也不是自家大姐知道少林立派的七字四言诗,是被她话中那种平时绝不可能见到的桀骜和挑衅之气惊到了。都道是公孙大娘性格温婉端庄,心思良善乐于助人,但这种面貌……嗯(⊙_⊙),怎么粗线的? 昨日茶馆里玄羁和公孙幽的互动桑云容没有看到,但是直觉告诉他,自己像是错过了什么……(因为你顾着看帅哥了) “嗯,去少林有两条路可选:洛道和金水镇。但是金水镇相对来说绕得比较远,我们还是从洛道走吧。”公孙盈不知道从哪里调出来一章详细的地图,用纤白的指尖在上面滑动,圈了两个地方,抬头说道。 桑云容用密道戳自家姐姐:“可是,姐,洛道很惨唉,到处都是天一教和红衣教炼的毒尸啊。你不怕么?” 公孙盈(桑云意)不以为意,“姐去的就是那儿,早看天一教和红衣教不顺眼了,正好一窝端了!” “( ̄. ̄)姐……我就知道……”桑云容黑线,暗暗嘀咕,你这丧心病狂的暴力分子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开杀戒的机会的,不过后面这句话他没胆子说。 “嗯,知道什么?”公孙盈(桑云意)挑眉,你小子说出来试试看。 “呃(⊙v⊙),姐给我买件衣服呗?我都老实给你交代了啊。”桑云意怂了,突然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借口)。 “好是好,再买一点勾人的女装给你,好去少林勾搭同苍么?”公孙盈(桑云意)上下打量公孙容(桑云容)一番,眼带怀疑。 “姐= =,我要的是男装……你能不能想点别的事儿?”公孙容(桑云容)想怒不敢怒,十分憋屈。这有钱就是大爷啊,卧槽为毛爷一登陆就不是秀爷!个人可用金锁定,背包格子炒鸡小,衣服套装全都灰色不能穿戴。尼玛,为了一件衣服我容易么摔! 公孙幽看自家弟弟憋屈的样子,也笑了,“好了,既然跟踪的人都离开了,你爱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吧。出去找个成衣铺子给你买。” 就这样,洛道之行公孙幽(无知的)没有表示异议,桑云容没胆子抗议,所以路程就这么定下来了。 姐弟三人出了客栈,寻找一阵,发现这条街上就有成衣铺子。很快的,桑云容随意挑了两三套男式衣物,三人这才出了扬州城策马向北行去。 扬州城北就是一条河面宽阔的大江,江上艄公渡船来来往往,运粮船,画舫等各色船只也在江面上航行漂流,极为匆忙热闹。 此处官道修了一架颇为宽阔的木桥,以供往来行客商旅便利行事。但也有些喜欢在江上看风景的游人坐船渡江,高谈阔论,笑语宴宴。 桑云容骑着马跟着姐姐们缓缓渡桥,有些艳羡的看着这清明上河图一般的景象。不禁心中感叹这当年盛唐时候的风土人情,真是一派大国的繁荣之相啊。不过算算时候,估计这个王朝快要到由盛转衰的时候了。 一路过了江,待到驿道上车马逐渐稀疏的时候,三人这才策马疾奔,向洛道行去。一路风景秀丽,新绿刚上梢头,山花烂漫初开。但是已经知晓游戏大概剧情的桑家姐弟却是已经知道,过了这条山道,进入洛道之后将会是怎样的一副人间地狱的修罗象了。 两旁山势渐高,慢慢走过去已经是山溪浑浊,满目黄沙,枯树败草的景象。公孙幽四周张望一阵,只见满目疮痍,寒鸦栖枝,黑土恶水,一时看的有些惊心,“怎的如同从春暖花开的江南地,一下走入了萧瑟秋日的景里去了?洛道小时候曾和爹娘游玩过,是风景秀丽人情朴素的地方啊,如今怎么面目全非的模样?” 桑家姐弟纵是知道原因却也不好直说,公孙盈(桑云意)就只好简单的回了一句,“估摸着是遭了什么大难吧?” 公孙幽没有回话,只是收缰停住,翻下马背便冲着路边浑浊的山溪走去,“这水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字算快点儿的~继续双更~爱妃们喜欢同苍攻君不断粗线么~~~喜欢就让他就多出来点儿(≧▽≦)/ 求花花求15+字评论~求收藏【卖萌脸】 奏请爱妃们包养: 你们怎么都不去专栏收藏秃头攻君~~作收老不涨~好桑心嘤嘤嘤嘤 26李渡鬼城 公孙幽没有回话,只是收缰停住,翻下马背便冲着路边浑浊的山溪走去,“这水不对劲。” 公孙盈(桑云意)和公孙容(桑云容)俩人也都勒马止步,只见公孙幽靠近潭水,手法十分迅速的摘出来一滴,从头上拔下一支银钗来轻轻一刺。一道黑气迅速蒸腾而起,公孙幽拿出一个盒子将已经染上黑色的银钗装起来收进背包,这才腾身上马。 “姐,你发现了甚么?”公孙盈(桑云意)见公孙幽神情肃穆,不禁开口问道。那边桑云容也在支楞着耳朵听。 “这水奔流间打起细密的白沫,形容浑浊,奔流黏腻。小容,你且说说看,云裳心法中对于这种水是如何描述的?”公孙幽却不直接答话,竟是考校起小弟的功课来。 “(⊙_⊙)?这种水……尸毒?”公孙容猛地想起在隐秋谷中的一日,教授完云裳心经的最后一重后,美人娘亲教他分辨百毒,虽然他都用录仪功能记录下来了,但是他的那位美人娘亲说的其中一句话:“尸毒入水融化,可污染水源,此种水流动间白沫细腻,浑浊黏腻。”他的印象很深,再一联系洛道的惨状,便反应过来了。 “不错。”公孙幽似乎很是满意,“正是尸毒,还是活性很强的异种尸毒,按照毒云钗的色泽来看,应是苗疆之物。看来这儿原来村民,已是被害了,也不知谁人招惹来这般祸端。”说罢低下头,有些不忍的看看四周的荒凉景象,“盈儿,小容,我们进去瞧瞧,看有没有能救下来的人。” 桑家姐弟一起应了,跟着公孙盈驱马进了山道道口。面上两人一句话没说,但是在密聊频道里头俩人对公孙幽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公孙大娘果然名不虚传,心底良善也有本事,脾气又温和宜人,怪不得当年柳风骨看上她了。”桑云容感叹。 “凭着一滴水,就能把洛道的悲剧分析个□不离十,也算是个人物了。”桑云意现在扮演的是公孙二娘,对于弟弟说的话虽然有些感觉不怎么舒服,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位姐姐真的是有个真本事的。 “走吧,去火烧天一,剥皮红衣!”桑云意两眼放光,策马前行跟上公孙盈进了道口。 眼前景色较之前更为荒凉,散发出极为萧瑟惨淡的意味。放眼望去漫天黄沙,枯树上寒鸦不时聒叫,树下零散的丢着些已经蒙上灰土的白骨,让人心中凉意渗渗。 桑云容知道洛道悲惨,当年他做洛道任务的时候,他一个汉子也差点忍不住流泪,那群水做的妹子们纷纷在网上发各种关于洛道任务的催泪记录。而此刻,洛道的景象完全无法和他当时蹲在电脑屏幕前所见相比。 一路走来,他看了江南的渔歌唱晚,看了扬州的车马如龙,看了大唐的盛世如歌,而现在的洛道……他握着马缰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已经做了心理准备的桑云容尚且如此,更别说那两位心肠更加柔软的公孙姐妹了。 三人默默无声,策马顺着被黄沙和血水流过的土路向前,道路两旁的灌木丛中不时的扑出来留着涎水的尸狼和尸熊,双目通红,闻到新鲜的血肉滋味如同逐臭的苍蝇一般。 公孙姐妹两人武艺高强,各自内功剑法已经修炼到心随意动的境界了(大于玩家满级状态五级左右),但是还是少年体型的桑云容还被限制着,也就是小圆满境界(相当于六七十级左右的玩家)。 不过因为公孙爹娘对于公孙容(桑云容)的武学训练抓的十分紧,加之桑云容本就在现实中从小习武,身体灵活度很高,更兼前世十分熟悉冰心诀和山河流云剑的套路,所以虽然级别不高但是实战能力很强。 这些已经毫无理智的凶兽扑将过来,却无一例外的被公孙盈和公孙幽联手斩杀。公孙盈的剑法大开大合,气势凌厉迫人,出剑速度极快令人猝不及防;公孙幽的剑法飘逸秀美,招式如笙歌曼舞,出剑速度看似极慢实则暗藏无尽杀机。 俩人的剑气十分华美,冰蓝的剑气辉映暖红的剑气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还带出游戏中剑招附加的特效。蓝莲花和红蔷薇漫天飘零,将凶兽死时喷溅的毒血和抛洒的碎肉尽数阻隔在外。 公孙容(桑云容)也配合着自己姐姐们将后面的漏网之鱼尽数斩杀干净,凶兽的尸体倒伏一路,终于四散退去。三人见状这才收了剑,用内功化去剑上毒血污浊,调转马头,向前面不远处小河对面的一座城行去。 待到三人行到城下,定睛一观,木质的城门早已腐朽,被阴测测的冷风吹得哔剥作响。城楼顶上石刻着的李渡城三个字已经模糊不清。城里城外石墙上溅满了干涸的黑色血迹,蛛网遍布各个角落,异常的荒凉,寂静一片,只如一座死城一般。 “那个……你们都没有戴面具吗?”一个细小的声音响起,在一片死寂中显得十分诡异。三人一惊,循声望去,竟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小女孩,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一双大眼睛倒是异常的黑亮,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 “姐姐,这是个活人?”公孙盈(桑云意)看着形容可怜的小女孩儿有些不忍,转头看向自己姐姐。公孙盈点点头,挥手凝出一朵红色蔷薇,轻轻一送,那极为美丽的红色花朵便慢慢的旋飞到小女孩儿面前。 “小姑娘,喜欢这花儿么?你可以碰碰看的。”公孙容微笑着翻下马背,向小女孩儿走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小女孩儿摇摇头,大眼睛眨呀眨的说:“花花好漂亮,可是小邪子手太脏了,不能碰。”说着盯着那朵在空中漂浮着的红色蔷薇,像是极为喜欢的样子,但脚下却退了几步。 公孙盈有些心酸,这小女孩一开口她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小邪子,大名何邪,因为体质特殊成为李渡城唯一存活下来的活人,她的父母,邻居和乡亲都变作了毒人和僵尸。 那边桑云容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命苦的小女孩是谁,当年他做小邪子的布娃娃任务找她找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对这个任务印象十分深刻,剧情也是特别催泪。 公孙幽已经走到小邪子身边,蹲下来。也不避讳她身上的泥垢尘土,抱着她,用指尖将那朵红蔷薇放在了小邪子的手上,“小邪子乖,你在发热,这朵花能让你舒服些。” 专修云裳心经的公孙幽已经看出来眼前这个小女孩正在发热,但是病因很奇怪,看着小女孩说话时候憔悴的脸,她便调动了内力使了一招跳珠憾玉凝出一朵红色蔷薇,一是解除小邪子身上的不利效果,就是发热;二也是看小女孩懂事可人,想逗她开心。 小邪子的确是头疼的厉害,所以看到几个没有戴面具的人才忘记了父亲的嘱咐跑了出来。她第一次被这么好看又身上带着花香的姐姐抱,心中很是欢喜羞涩,轻轻的嗯了一声,这才小心翼翼的伸手碰那美丽又干净的花瓣,花瓣微微的收拢起来,又慢慢的散开,化作粉色的花瓣飘融进小邪子掌心。 小邪子看的眼睛瞪的特别大,疑惑的把自己的手掌翻来翻去,“姐姐,花不见了呢。”继而又十分开心的道:“咦,头不怎么疼了。” 公孙幽疼爱的点点她脏兮兮的鼻头,“小邪子,告诉姐姐,你是谁家的孩子?” 小邪子指指城内东南方:“姐姐,小邪子家在那边哟。父亲说,让小邪子和城里带着面具的人躲迷藏,不能被他们发现喔。要是小邪子不乖,父亲就不给小邪子讲好听的故事了。” 三人注意力正放在小邪子身上,却没有注意后面破屋转出来两个双眼发红,口中留着涎水,身上腐肉破烂的垂挂着的僵尸毒人来。 同三人背对着的小邪子却是看到了,“呀!戴面具的人要发现小邪子了。姐姐你们快走,小邪子要躲起来。” 公孙盈(桑云意)听得,便举剑要杀,却被公孙容(桑云容)一把拦住,“姐,不要当着孩子面。让大姐带着小邪子走,我们将这没有理智的毒人引开再杀了。” 公孙盈(桑云意)点点头,一边给自家姐姐给眼色:“姐,你先带着小邪子躲开,我们速速回来。” 双胞胎姐妹心有灵犀,公孙幽秒懂了自家妹妹的意思,便嗯了一声,面上微笑不改,低头对小邪子道:“小邪子,姐姐和你一起躲迷藏好吗?姐姐带你飞到高墙上去好不好?” 小邪子闻言兴奋的点点头,“嗯!”公孙幽便长袖一招,身形优美轻盈,带着小邪子脚尖一点,飞身上了李渡城高高的城墙。 桑家姐弟开了密聊商议一番,俩人冲着两个毒人,策马而出,将这两人分别引了开来。公孙容抽出背上双剑,挽个剑花,银光闪过,其中僵尸的胳膊已经掉了下来。 通红的双眼里只剩对于血肉的渴望,僵尸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挥舞着剩下的那条胳膊,嘶吼着追着公孙容(桑云容)的马蹄而去,不一阵子,便消失在了城中大道的街角处了。 见已经转过长街的街角,公孙容猛的勒马,回剑便将那僵尸的半个脑袋削了下来。他虽然被正太体型所限制,功力不高,但是总归是个男人,骨子里就带着暴力和斗勇的天性。这一剑去势极凶,又准又狠的将那僵尸一击毙命。僵尸嘴中发出一阵诡异的哀嚎声,半晌才慢慢的倒了下去。 那边公孙盈(桑云意)虽然武功已经大成,但看着面目狰狞,闻着浑身恶臭的毒人还是有些适应不良,连带着本该一往无前的山河流云剑的剑招也变的力弱了半分。一时竟没有将这毒人杀了,只是滑开了皮肉,砍的毒液四溅。 公孙盈(桑云意)骨子里是个很坚韧的人,发现状况不对便迅速调整了心态,忍着恶心,出剑速度极快,将那毒人瞬间削成了肉沫,挥袖用内力震开。这才策马赶回了之前几人所在的城门处,却不见公孙容(桑云容)人影。 那边密切注意着状况的公孙幽带着小邪子从城墙上翩然而下,见只有妹妹一人回来,便开口问道:“妹妹,小弟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大师粗线~秀爷完全态进化完成,桑小受要双剑合璧了~ 蝎子爱妃说男主娘这个让攻君很桑心啊555~这里解释一下吧,桑小受前世爹不疼娘不爱,只能自立自强。但是现在家人都极为宠他,所谓的侍宠而娇嘛~娇气的娇~咦嘻嘻 游戏里也只是因为正太体型比较能演罢了,在爱他的家人面前会不自觉的撒娇卖乖,但是随着剧情发展,你们能够看到一个非常有血性的秀爷的。这文是强强啊挖鼻……受不等于弱,攻不绝对强,只是个人在床上的爱好体位不同罢了,咳咳,希望蝎子爱妃能满意这个解释,也希望以后能多多提出意见噢~秃头攻君会认真改进!【握拳】 攻君以后也会注意主角情况,尽力阻止他在二的大道上越走越远……下午有事不能码字,秃头攻君晚上回来会再更一章,双更党如此乖巧,爱妃们酷爱花花评论收藏砸来~么么 奏请爱妃们包养: 你们怎么都不去专栏收藏秃头攻君~~作收老不涨~好桑心嘤嘤嘤嘤 27剑气流云 公孙盈(桑云意)也是一脸纳闷,“我和小弟说好分头行动,以免弄出太大动静,照理应该早就回来了啊。”私下却是开了密聊频道唤桑云容:“小容,你人在哪儿呢?” 频频呼唤却没有任何动静的密聊频道让公孙盈(桑云意)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姐姐,小容怕是出事了。这里僵尸太过密集又有凶兽不时出没,万一围攻起来,小容的内力怕是撑不住。” 公孙幽抱着小邪子,闻言一惊,“盈儿,以你的修为和小弟联手应该不会太过棘手。你且速速去支援小容,若是情况危急,莫要恋战,用内功凝成飞花焰传讯于我。这里处处皆是暗险,我将这孩子安置好再赶过去。” 公孙盈(桑云意)点点头,从马背上跃起,凭空带起一片飞花,转瞬消失不见。 公孙幽抱着小邪子,心中很是踟蹰。这孩子被父母保护的很好,没有意识到她所处环境的步步危机,要不要据实以告呢。不,这对小孩子太过残忍了。不如将她送回家去,待小弟回来一起商量再作打算。 心中一定,公孙幽顺着小邪子指的自己家的方向,脚尖轻点,飞花随着她的动作缠绕飘飞,也很快离开了。 公孙盈(桑云意)料定的不错,这边桑云容被僵尸和赤目狼围攻,左支右拙,陷入了苦战,根本腾不出手来打开密聊频道回复自家姐姐的问话。 那僵尸似乎生前是个军官,临死的一声召来了一群形容丑恶的同伴,估计是生前这军官手底下的兵士,挥舞着生锈的铁矛和大刀歪歪扭扭冲着桑云容扑了过来。 桑云容在游戏中本是少年(正太)体型,虽然剑术练的纯熟但是没有强大的内力储备作为支撑,挥剑杀了十几个僵尸之后有些力竭,边打边用小轻功躲避(此处七秀内功不用剑舞发动,剑舞还没有被公孙姐妹创出来。),竟是渐渐离了李渡城的破败城郭,边打边向一处赤目狼的活动区域退去。 待到狼嚎声响起来的时候,桑云容心头一惊,手下动作一个不支,差点被一支锈矛通了个对穿,吓得桑云容赶紧打起精神,手中动作变的更加稳当起来。实战是提升武技最好的方式,桑云容脑中不禁想起公孙爹教他山河流云剑时候经常说的话。 “山河流云,广纳山河之气,流云之盈,以凌厉搏杀而凝聚剑气,身形灵动,出招若雷霆之威,霹雳之形,挟一往无前的锐意。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凝神静气,莫用浊眼看人,耳听六路,心眼观八方!” “善用每一丝内力,用最低的消耗,将剑招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快,狠,准,一招毙敌!” 公孙容想起起在隐秋谷中,公孙爹将他眼睛用黑布缠上,与他在银杏叶纷飞的林子中拆招的画面。打着打着,竟是慢慢闭起眼睛来,手中剑势越见缓慢,却在出招毙敌的时候角度刁钻,极为迅捷,如同一条嘶嘶吐信的毒蛇,一击必中。 山河流云剑和江海凝波剑是极快和极慢的两种剑法,但天地之理,慢到极致就是快,快到极致也是慢,两者如同太极阴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替轮回终成无上剑意。 这,就是当年叶芷青所说的双剑合璧之后的威势么? 一*僵尸毒人涌上,赤目狼前仆后继,不住的撕咬扑腾,而公孙容手中双剑如两条盘龙缭绕周身,一把剑走的极慢,防御的滴水不漏,一把剑出招极快,将扑上来的怪物一击毙命。 不一阵子,以公孙容为轴心,四周躺了一大片流着脓水,身体支离破碎的僵尸,毒人和赤目狼。脏污之中的公孙容,一脚撑地,一脚微微抬起,整个人长身玉立,已然是成年的秀爷体型。长发散落,身上衣衫已经尽数破碎,下面的裤子成了五分裤,上面的长衫已经被绷破,随着打斗的动作脱离开去。 公孙容现在形容已经可以算得上可笑了,因为突然改变的体型,身上过小的衣物尽数碎裂开去。只有下半身上的裤子仅仅是撑破了裤腿,前后两片布还能勉强遮挡一二。 但是他似乎进入了一种玄奥的状态之中,一招一式都如精心演练过多次,纯熟平滑,毫无阻滞之感。剑意纵横,动作粗犷写意,翻腾跳跃间犹如鲲鹏展翅,两把双剑时分时合,所指之处皆是伏尸一片。 此情此景让赶来支援的公孙盈(桑云意)看的呆住,双目眨也不眨的盯着公孙容(桑云容)的动作,一时对自己修习的山河流云剑有了新的感悟。抽出双剑来竟是翩然而舞,将一套山河流云剑配着冰心诀使了出来,整个人下意识的进入了剑舞状态,身姿矫健如游龙般,随着公孙容翻腾的动作一起旋转起来,周身蓝莲飘零,纷纷而下。 只是俩人一男一女,公孙盈的动作是左旋右转,整个人以一脚为支撑,将身姿收敛至极。犹如跳胡旋舞一般,衣袂飘摇,那周身的冰蓝色剑气是化作蓝色莲瓣上下舞动的; 公孙容的动作则是大开大合,直如劈山断河一般的雄浑,周身火红的剑气纵横,肆意舒展,幻化出无数红白双色莲花,极美中带着强烈的杀意,缓慢的旋转中暗藏无尽机锋,阳刚矫健中附着禅意的韵律,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双剑一攻一防,起落之间尽显古朴豪迈之意。 俩人一刚一柔,将毒人僵尸赤目狼等收割一空,这才慢慢收住剑势,停了下来。 “噫吁!如此剑舞之技,当真举世无双!”见两人已经出了玄奥的状态,一边出神许久的玄羁这才拊掌大笑,口出赞美之词。 刚收了剑舞的姐弟俩人被凭空蹿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在扬州城中遇到的那个出言替公孙幽解围的僧人,玄羁。当然,一边默不做声定定站着的那个,还是同苍。 同苍依旧戴着上次见面时候的斗笠,一手背握着白衣焚天,造型也基本没有变,只是外面的坏色衣换成了红白灰三色,没有再露出肩膀来。斗笠下的一双星目,正灼灼的看向桑云容,半张脸藏在斗笠下,只露出弧度优美的下颚线条来。 桑云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玄羁身边的人是谁,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注意到玄羁。他能感觉到,同苍的眼光就在他的身上。被看的有些发毛,但是也不好吼一身,看甚么看,没见过跟爷一样帅的发指的铁血真汉子!? 抬手想将双剑回鞘,但是破旧的双剑经过剑气的璀璨,早已到了承受的极限,崩裂了。桑云容傻眼了,这……突然眼睛移到自己赤呃裸的双臂上,心中突然叮的一声,尼玛,老子体型这是进化了? 桑云容大喜,将一边攀谈的自家姐姐和玄羁同苍一同抛到脑后,也不注意自己现在的形象是不是很瞎人狗眼,前后挂着两片布,就差公然遛鸟了。 挥手将系统面板打开,不出所料人物状态栏中体型备注已经变为(成男)的字样,本来做好抗战三百天准备的桑云容被这天降喜讯砸了个晕晕乎乎,完全不在乎碎掉的双剑,随手一丢。 “几日不见,施主竟是改变至此。施主面上烦恼,是否在为难没有替换衣物了?如此衣冠不整甚是不雅,佛祖舍身饲鹰,相逢即是施缘。贫僧虽不富足,但粗布衣物还是有的。若不嫌弃,还请施主速速去更衣罢。”当桑云容正想翻页到自己的背包选项时,被突然靠近自己的同苍出声吓了一大跳。 “什么?”桑云容顾着高兴,根本没明白同苍说什么,隔着透明的系统面板愣愣的看着同苍。 同苍无奈,只好将从背包中取出的衣物双手端平,送到桑云容面前。 桑云容看了看同苍捧给他的衣物,这才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衣着,擦!这是要裸奔的节奏啊卧槽Σ( ° △ °)!怪不得同苍要给衣服,感情以为因为开系统面板表情兴奋扭曲的桑云容是在为难没衣服穿…… 等等……死秃子你说谁衣冠不不整了(= =你不是没听见么?),桑云容跟抽风似的,一见到同苍就浑身不舒服,从头到脚每一根寒毛都不对劲,尤其是一想到那晚做的那个春!梦! 虽然只是个梦而已,香艳归香艳,话说他还有点享受到,但是!不代表他看到同苍就不来气,禽兽,老子那时候还未成年,你就敢强迫老子做腿交那种龌龊事儿! 桑云容特别幼稚的扁着声音,在心底怪里怪气的重复了一句,贫僧虽不富足~好,给我就拿,最好拿到你没衣服穿,去裸奔!让你整天跟时装秀一样换外观,僧袍穿那么好看能吃么,嵩山大秃驴!(你讲点理成不= =) 隔着透明的系统面板,桑云容老实不客气的一把将僧袍捉过来,抖开看了看,红白色的坏色衣?桑云容心头狐疑贼,看了看同苍,和你身上的一个款式?你难道真的没有打算和老子穿情侣装的企图么? 同苍被桑云容怪里怪气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只好双手合十道:“施主,衣服有甚不对么?待到施主换好自己合身衣物,还请施主将贫僧衣物还予。”说罢便转过身去,示意桑云容换衣服。 桑云容翻个白眼,抠门的死秃子,爷会还给你才有鬼。将僧袍收到自己包裹里,却是拿出一套攻无不克·雕禅装来秒换完毕,选了一对最顺眼的红白双剑,名为赤练白缨,咦,这似乎和当年游戏中楚秀萧白胭的佩剑赤练红缨很像的样子,但是一红一蓝搭配起来很丑就是了,倒是这一对红白双剑更得他心意。 抬眼看了看招摇的白衣焚天,桑云容鸡肚的心情一下平复了。这赤练白缨双剑,红剑长约三尺七寸,由首尾相接的七节组成,用剑气激发后会变的如同软鞭一般,是防御的绝佳武器;而白剑通体耀白,剑柄较短而剑身极长,招式的有效伤害范围扩大,对于使快剑的人来讲极为趁手。 桑云容穿戴完毕,将双剑负于背上,一个凌霄揽胜,凌空一翻便立在了同苍面前。同苍眼前闪过一片火红,睁眼便看到桑云容抱着双臂立在他面前。一头黑发已经被金色的束冠高高的束起,半敞的胸膛上挂着两圈白色的莲花坠饰,金色的束腰用繁复的云纹滚边,也点缀着莲纹状的玉坠子,裤腿极为宽大,在脚踝处被金属质感的护足束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已上达令们~ = =这章因为要描写秀爷的成熟态没推动情节走向,情节下一章走~这里欣赏一下秀爷~围观JQ 奏请爱妃们包养: 你们怎么都不去专栏收藏秃头攻君~~作收老不涨~好桑心嘤嘤嘤嘤 28爱佑无邪 这人这样打扮真是好看,同苍想。不过他的僧袍呢? 同苍看着公孙容(桑云容)隐隐带着挑衅的眼神,心头突然有种感觉,可能自己的僧袍要不回来了。不过,面上总是要试一试的,一手握着锡杖,另一手单掌合十开口道:“贫僧误会了,施主却是有替换衣物的。既是如此,还请施主将僧袍还与贫僧。” “出家人不打诳语,”公孙容(桑云容)绕着同苍走了两步,上下打量一番,“我一点都不嫌弃粗布衣物,大师既然给了在下……”突然猛地脚下用上了几分内力,极快的凑近同苍,在他耳边吐出几个字:“就莫想要回去了。” 同苍耳根被公孙容(桑云容)吐出的灼热气息弄得半边身子麻了一瞬,下意识用了一层金钟罩出来,钟声轻鸣,俩人咣的一声分开。公孙容反应不慢,也是凌空使了迎风回浪接了一个二段跳,这才没有一头跌到僵尸腐肉堆里去。 见公孙容怒视他,同苍却淡然的微微躬身,“阿弥陀佛,贫僧唐突了。方外之人,施主还是莫要随意靠的太近为好。” 公孙容(桑云容)也知道是自己一言不发想来个突袭的,没成想这死秃子嘴这么快,他想说的话被尽数堵在喉头,难受的一比。卧槽(#‵′)!谁想和你这灯泡一样的秃头靠太近了,这叫突然靠近的心跳Play懂不懂!(不懂鸟语……你滚粗--) 话说这个玄羁,本是少林玄字辈的弟子,现今少林方丈玄正的小师弟,也就是如今少林弟子的师叔。因为入门较晚,这位最小的师叔和玄正大弟子,同字辈的同苍年纪一般无二。玄羁与同苍皆是天资极高之人,分别被少林后山达摩洞修行的不老神僧渡法和白衣僧渡会看中,收入门下习武。平时俩人跟随渡法学禅,因此俩人虽辈分一般,但在少林地位极高。 同苍本是孤儿,在市井间游荡流浪时为玄正所遇,以禅语问答玄正。小小年纪却是语带机锋,通透练达。玄正惊讶之下遂起了惜才之心,将同苍带回少林。同苍自小流浪,看透了人情冷暖,回到少林不出三年便于同字辈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一个拜入玄正门下的弟子。如今他和玄羁俩人武学皆是到了圆满境界,闭门修习无益,遂结伴下山在尘世游历。 玄羁人如其名,平时不像个僧人倒像个侠客。虽然因为戒律要守不能饮酒,但是他以茶代酒,平时行事豪放不羁,嫉恶如仇,好管天下不平之事。兼之武艺高强,精通箫音,平时箫禅两宜,江湖上素有疏狂僧之名,只有没有出过江湖的“土包子”公孙姐弟和那群刚进游戏的无知玩家不知道他的名号罢了。 俩人之前在扬州偶遇公孙姐弟,机缘之下帮他们解了围,又发生扑倒和挂扬州城事件,都对彼此印象非常深刻。 因此两人拜别师父再次下山,行经洛道之时,见道旁有僵尸毒人赤目狼等围攻一人。俩人刚想出手相助,就见那人出剑如电,将周遭怪物一一斩杀。便又有幸成为公孙家后来名动天下的剑舞的观者第一人。 公孙盈(桑云意)在一边和玄羁打过招呼,看到自家小弟又和那个同苍在一处,不一阵子还贴的极近,欲上去把自家小弟揪回来,又想起自家妈妈给她嘱咐过的事儿。正在犹豫间,突然见天际繁花纷飞,红色蔷薇香气扑鼻而至,一道倩影从半空跃下,来人正是公孙幽。 见到一旁静立的玄羁,公孙幽一愣,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转眼一看周遭景致,便明白了个八成,危机既解,公孙幽大致将小邪子一家的情况说了一下,也顾不得想太多了,只是开口道:“小邪子父亲出外寻故事书籍,至今未归,我受人之托,代人寻人。盈儿,小容,且助我一起。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此处危机四伏,寻人如救火。”公孙幽抱剑一拱手,“两位大师,若是不甚麻烦,劳烦。” 半个时辰之前。 公孙幽带着小邪子回到了她在李渡城西南边的家,满目破败的尘灰让她有些怀疑这里是否还有活人,小邪子却是下了地,往家门口跑,“姐姐,小邪子家就在这儿了哦。” “母亲,母亲,小邪子带回来一个仙女儿样的姐姐!”小邪子欢快的扑进一个面容掩藏在黑暗中的女人,撒娇道:“母亲你怎么总不出去走走,点灯吧,这么黑的。爹爹呢?” 小邪子在黑暗中是看不到什么的,但是对于习武之人的公孙幽来讲,却是没有什么视物的困难。公孙幽定睛一看,小邪子竟然扑进了一个僵尸女人的怀抱,顿时素手一抖,灿然的长剑便出了鞘。 小邪子见公孙幽拔剑指着母亲,吓坏了,忙挡在自己母亲前面,“姐姐,你是坏人么?这是小邪子的母亲!你不要用剑指着她!” 那女僵尸叹了口气,拍拍小邪子的脑袋,抬起头道,“姑娘非常人也,知道文露的如今形容。我并非没有意识,姑娘莫要惊慌,我是小邪子的母亲。” 公孙幽这才有些尴尬的将双剑回鞘,歉意一揖,“对不住,是我唐突了。小邪子,姐姐很抱歉,只是不知道这是小邪子的母亲。” 小邪子这才面上带上笑:“嗯,姐姐是好人。”又抬头跟文露说,“母亲,小邪子发热,姐姐给小邪子一朵好看的花,花儿碎了,飘到小邪子手心里,头就不疼了。” 小邪子的发热症状已经持续了几日,最近文露心中担忧的厉害,但是已经是一座鬼城的李渡,怎么可能还找得到郎中?药材都被万恶的苗人毒师和当兵的杂碎们搜刮一空了!听到小邪子的话,文露心头的重负既去,立刻起身,语中感激涕零道,“姑娘大恩,村妇实不知如何为报!” 公孙幽忙隔空一扶,“文大娘莫要在意,医者仁心,救人本就是应该的。小邪子如此天真无邪,在这样险恶环境中还能无忧无虑,可见爹娘爱护之心深重。” “小邪子,娘已经做好了饭,你去后厨那儿自己吃可好?”文露低下头,摸了摸小邪子发顶。 “嗯!母亲要等爹爹一起回来吃是吗?”小邪子抬起头,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自己母亲。 文露忍住心中凄怆应声道,“嗯,小邪子乖。快去吧。” 已经是毒人的他们,还需要吃什么热食呢?李渡城现如今需要吃饭的,也就只有一个活人小邪子了罢。 见小邪子去了后厨,文露这才转向公孙幽,声音悲凉的开口,“姑娘,不瞒你说,我和丈夫,甚至这一座城的人,喝了沾染了尸毒的河水,都变作了如今这半人半鬼的模样。一部分人还有理智,一部分人早已经理智全无沦为怪物山鬼。原来风景秀丽的李渡城,如今已经是人间地狱!只有小邪子,不知为何,喝了河水却依旧活着。” 文露一瘸一拐的坐下来,用僵硬的手抚摸着一个缝好的布娃娃,“我和丈夫哄着小邪子,说别人都是带着面具和她捉迷藏玩儿,千万不能被那群毫无理智的怪物寻到,否则……”文露又哀叹一声,“我整日为了寻些能入口的食材四处奔劳,眼见这食物是越发少了,那群可恶的苗人毒师,当兵的混账!什么都抢了个干净。” 公孙幽知道文露支开小邪子就是要跟自己说这些事,但是听来却是这般惨状,对于天性善良的她简直是一种极端的折磨。 文露见公孙幽面露哀戚之色,安抚般的笑笑:“人各有命,姑娘莫要伤怀。我与丈夫这么痛苦的苟活,也就是放不下小邪子罢了。每日毒液都侵蚀着理智,我真怕有一天……罢了,我丈夫整日讲些奇谈故事,寻些新奇玩意儿逗她开心。不想此次说是出去找些故事书籍,去了整整三日都未回来,我很是担心,小邪子也整日吵着要爹爹。姑娘,我知道你乃是有大本事的人,能帮我寻寻他么?” 公孙幽恨不得做些什么来排遣心中的怅寥,听到文露的请求便立时就答应了下来:“文大娘还请宽心,既然已经是毒人,那么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我这便出发代你寻人,只是小邪子躲藏的那个地方已经极为危险,若是可能,我希望她在我回来之前能够呆在家中。” 文露僵硬的点点头,只有一双眼睛盛满感激之色:“姑娘真是心地纯善,劳烦姑娘了。小邪子我会看好她,无论如何,无论……生死,求姑娘回来告知村妇一声,也好……”文露声音突然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公孙幽看着眼前这个形容憔悴的坚强女人,眼中不自觉的盈满了泪水,猛地站起身来,“莫要担忧,不会有事的。我会速速回来。”说罢脚尖一点,蔷薇花四散而飘,整个人已经凌空掠出破败的院子,立在李渡城头。 冰凉的腥风吹拂,面上一片潮湿。公孙幽轻轻用指腹拂去脸上泪痕,心下决定去找妹妹和弟弟一同寻人,闭目感受一阵,公孙幽便脚尖一踏城墙,借力飞起,起落间已是向着众人所在的地方去了。 闻言,同苍和玄羁均是面露悲悯之色,自然是当即便应允了下来。既然公孙容(桑云容)已经领悟剑意,武功趋于大圆满,能独当一面了,几人便准备前去寻人。 桑云意开了密聊,戳自家弟弟问,“小容,小邪子的爹爹是不是死在僵尸猎人慕容追风手底下的?” 桑云容嗯了一声,“不过我忘了地图上确切位置了,但是大概记得是在李渡城的东北方的,不知道现在在不在了。” 公孙盈(桑云意)心底大概有了数,便面不改色的开口道:“之前我为了寻找小容,经过一片废墟的时候,见过一个看着神色还算清醒的毒人,在瓦砾之间翻找些什么东西,会不会就是小邪子的父亲?” 公孙幽眼中一亮,“极有可能,盈儿,你在何处见到的?” 桑云容看着自家姐姐编的一手好谎有些汗,不过倒也没说什么,毕竟找去的晚了,小邪子的父亲何弃我会被慕容追风干掉的。 公孙盈(桑云意)大致辨了下方向,便用了大轻功凌空而起,几人均是紧随其后,一时间半空中长剑铮鸣之意,梵语金光咒圈,红蔷薇伴蓝莲花而飞,白莲次第开放,众人朝着东北方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名字想的很困难……四个字的限制实在是很捉急啊。小邪子父母为了自己女儿忍着毒液侵蚀理智血肉的痛苦苟活在世间……父母之爱,当佑孩子无邪。 二更依旧在晚上端上来的~秃头攻君会用桑云容和桑云意的视角,解读剑三江湖。期间能扭转世间多少不平之事,凑成CP几对……就要看天意了,咦嘻嘻(≧▽≦)/ 主要还是秀爷和同苍大师的基情为主~ 欢迎爱妃们踊跃讨论剧情,把秃头攻君笔下的这个江湖变作你我共创的江湖,而并非只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撒花~~二更君如此勤劳~打滚求花花求收藏~~~【星星眼】 奏请爱妃们包养: 你们怎么都不去专栏收藏秃头攻君~~作收老不涨~好桑心嘤嘤嘤嘤 29僵尸猎人 公孙盈(桑云意)一边在空中拿着大扇子转圈儿,寻找落脚的地方,一边用密聊戳自家弟弟:“小容子,瞅瞅看,到地方了么?” 桑云容一脸无奈,“差不多就是这儿了吧。” 自己老早不做洛道任务好多年,哪里知道是哪儿?不过印象中似乎是在一个墓地旁边儿上,因为他当年操控着自己妖秀萝做任务的时候,被那儿的一伙盗墓贼围攻,重伤倒地之后发现了角落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就是小邪子爹,何弃我。 貌似前面就是一大片墓地,对了,桑云容眼睛一亮,就是那一片废墟。 “姐,应该就是这儿没错,咱们下去吧。”公孙容(桑云容)喊了一嗓子,公孙盈(桑云意)闻言便跃了下去,大扇子一收,接了一个二段跳就落在了路旁的破屋上头。 公孙幽,玄羁,同苍几人也一同稳稳落了下来,只有张望寻找何弃我的桑云容一时不查被半空中翘起的横梁拌了个跟头,像炮筒一样,直直冲着众人落脚的屋梁那儿就去了。 同苍刚落下,就感觉到背后小风嗖嗖,公孙容(桑云容)一手一把双剑重心不稳的冲着他跌了过来,顿时就有一种,这人每次和他见面,怎么重心总是不稳的感觉。 众人在公孙容要大面积杀伤的时候跃下了屋梁,各自在道边站定,眼睁睁瞅着公孙容要来个华丽一摔的时候见他接了一个二段跳,本以为这货要站稳了,但是不知道怎么整的,十分手贱的又来了个瑶台枕鹤,往左飘了一通,咣当一声,就撞进了破屋的屋门。 众人面面相觑。同苍心底觉得十分好笑但是没有表现在面上,但是公孙盈和玄羁就一点没收敛,只有公孙幽还稍微地道一点,不过也只是笑的声音比较小罢了。 公孙容(桑云容)被绊了就觉得不对,二段跳之后觉得安全了,一得瑟不小心使了瑶台,结果重心不稳摔进了屋门,听到外头自己无量姐姐和那个叫玄羁的笑的特别大声,顿时就觉得自己十分没脸。 尤其是在那个同苍面前,自己怎么特喵的跟中了邪一样的跟个愣头青一般总是冒冒失失的。不是扑到人家身上,就是挂在墙头,要么就是耍帅被人家震开,这下又连轻功都使的这么shi……麻痹,这货是扫把星么,要么就是命格带煞和老子犯冲! 拍拍身上沾到的土,公孙容(桑云容)环顾周遭,发现这里似乎是一间书屋。正待出门去,他突然心头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便莫名的转头看向屋中的一个角落。 似乎有什么在接近一样……不对劲的感觉。 突然,轰的一声,那个角落的墙面被一把重剑轰开。灰尘滚滚而起,公孙容(桑云容)猛的一挥袖子,用内力震开激射而来的沙石,定睛一看,一个灰头土脸的毒人慌里慌张从书架子底下逃出来,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僵硬的手护着怀里的书。 为了躲避那夺命的重剑,慌不择路之下,竟是一头冲着公孙容(桑云容)这边来了。桑云容武功突破到了圆满境界,自然将这个毒人的模样看了个一清二楚,正是何弃我。 公孙容(桑云容)抬头,内力激荡周身,那纷飞四起的沙石仅仅将一个何弃我砸的抱头鼠窜,却是未能伤到公孙容(桑云容)分毫。 见何弃我冲着自己来了,公孙容(桑云容)便挥袖砸开身后跌落的沙石横梁,侧身一让好让何弃我逃出去,同时抽出背上双剑,将那重剑磕飞。 “来者何人?”虽然早就知道这人应该不出意外就是慕容追风了,洛道的僵尸猎人,但是为了确认来人身份,公孙容(桑云容)还是高声喝问了一句。 那边听到这里动静的四人也各自警惕,拿了武器,见何弃我一个毒人冲了出来,正待要擒住,但见这毒人满面仓惶,怀中又死死的抱着书,同苍转念一想,便放下了锡杖道:“你可是李渡城何邪的父亲,何弃我?” 其余三人也都听了个明白,各自也放下了手中武器,看向这个毒人,面目青白,其色如鬼魅,被灰尘扬的满头脏污,僵硬的手臂还紧紧的抱着一些书籍,说不出的狼狈可怜。 何弃我见几人对他没有恶意,还知道自己女儿和自己的姓名,便停下了奔逃的脚步,“各位壮士,在下正是何弃我。可是我家娘子文露托你们来找我的么?” 公孙幽点点头,“文大娘说你出来三日未归,她和小邪子都很担心你。我受了她的托付,与我同伴一同前来寻你的。” 何弃我惊恐的看了一眼身后,“屋内那位壮士是你们一道的么?那个可怕的猎手,我躲了他三天,今日想怕是躲不过了,他武艺十分厉害,恐怕那位壮士一人应付不来,你们速去支援!” 公孙盈(桑云意)看了看那边打斗的两人,“还好,他一人能应付。小邪子和你娘子文露在等你回去,你还是同我们一道吧。” 那厢和慕容追风打起来的公孙容(桑云容)却是边打边问,“你为何要追杀那个可怜的毒人?”这个问题公孙容(桑云容)从前世做这个任务的时候就一直想问他,今天终于如愿以偿的问出了口。 “尸人未绝之前,我慕容追风绝不可以死。”慕容追风打斗之间虽然力有不支,但依旧说了一句前世剑网三玩家耳熟能详的话。 公孙容(桑云容)一直以为这句话是极为沙哑而悲壮的,但是真正听到慕容追风说出来的时候竟然是说不出来平静,带着决绝的坚定,让他心中猛的一动。 除了何弃我,在场人都是耳聪目明的人物,当然这句话也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同苍和玄羁几乎是同时想起来佛典《地藏菩萨本愿功德经》中,南无地藏王菩萨曾经对佛祖发过的宏愿:“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公孙幽是自小跟随爹娘修习过杂家百说的,自然也清楚这段佛家的经典故事,不禁出神的看着打斗的两人,喃喃一句:“地狱未空……誓不成佛吗?”站在她身边的玄羁不禁深深看了她一眼。 公孙盈(桑云意)倒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她之前也看过慕容追风的剧情,并不像其他人那般震惊罢了,不过这个背着棺材的男人是条汉子,她很欣赏。 公孙容(桑云容)也是十分欣赏这个慕容追风,虽然他在原来的剑三剧情中杀死了小邪子的父亲。所以他出招还是手下留了几分情的。即便是如此,俩人武学修为天差地别,慕容追风到底是没撑多久便现出了败象来。 由于真人NPC不能剧透的限制,所以公孙容(桑云容)想了半天才更慕容追风说:“慕容追风,这个毒人,是有意识的。他是一个活生生小女孩儿的父亲,出来替自己女儿寻些故事书逗她开心,家中还有一个意识尚在的妻子。我们受他妻子所托,出来寻找她的丈夫。” 这话一出,慕容追风便像是被戳到了死穴,手中动作猛的停滞下来,面上露出哀戚之色,“纵使是还有意识又能如何?这片污浊的,令人作呕的土地,迟早会将他们所有人的意识尽数抹去,成为被人控制的杀戮怪物罢了。苟活一日,却又能如何呢?” 公孙容见他终于罢手,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这才回剑入鞘,“话虽如此,但是他们的孩子还是活着的,失去父母的庇佑,恐怕再也活不了多久。能活着,就是一份希望。” 慕容追风青紫的脸大半部分裹在脏污的面巾后面,眼睛带着依稀的神采看着公孙容,“你说的不错,我便暂时放过他。不过,我想请求你帮我一个忙,这并不是交换条件。” 公孙容(桑云容)敛容拱手,“请讲。”他已经隐隐知道慕容追风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了。 “替我除去一个毒人,他……叫做无常鬼,就在此地西北方的升仙谷中游荡。我打不过他。我观你武艺强过我甚多,还请你能为民除害,取来他的遗骸予我。”慕容追风果然开了口。 公孙容(桑云容)艰难的眨了眨眼,点头道:“好。”莫名的凄怆突然满满的压在心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慕容追风没有什么再多的表情,只是微微拱手道:“如此,追风便在此谢过侠士。我经常再这一带山路上狩猎僵尸毒人,你循路便可以找到我。”说罢转身拾起重剑负在背后,轻柔的推了推身上的棺材,大步流星的顺着黄沙漫漫的土路走远,终于消失不见。 公孙容(桑云容)有些黯然的走回众人站立的地方,“我去帮慕容追风取回无常鬼的遗骸,姐姐们,两位大师,你们先带着小邪子的父亲回李渡城吧。” 公孙幽闻言摇头阻止,“小容,不可妄动,这里处处是僵尸毒人,稍有不慎可能陷入极为危险的境地。我观此处如此荒凉,一是兵祸,二是毒祸,皆为*。可能需要仔细的排查一番,将这些祸源一一除去,才可还此地太平生机。在还不清楚对手是谁之前,小容你不能轻举妄动。” 满心凄怆的公孙容(桑云容)被这一席话当头击了一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些意气用事,才感激的看向自家大姐,应了一句“好。” 五人遂带着何弃我赶回李渡城,期间路上斩杀了不少毫无理智的毒人,僵尸和被毒化的凶兽。公孙幽这番话听的玄羁目中异彩涟涟,好一个心思缜密有兼有大爱之心的女子,和自己的想法何其之像!一路观来,玄羁竟然有种途遇知音之感。看着公孙盈沉静姣美的侧面,心中不禁狠狠一动。 那边的同苍却是一直密切注意着公孙容(桑云容)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听到慕容追风要他帮忙除去无常鬼的时候眼中突然一片悲凉,像是早就知道这个无常鬼身份一般……如此,是他的错觉么? 公孙盈(桑云意)却是拿密聊戳公孙容(桑云容),“小子,怎么了,伤感了?” “姐,你也知道剧情的吧……这个无常鬼是慕容追风的儿子,你说父子相残这种人伦惨剧,听着一般,但是真正身临其境之时,竟然觉得十分苍凉。”桑云容有些出神,听到姐姐的问话这才回答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君上的有些晚,爱妃们不要抽打~~起床就能看见了呃 这一章写的是慕容追风,一个铁血真汉子,金牌好丈夫……他还会出现,但是也会有一个属于他的结局。小邪子本攻决定从天一教中抢走了,她会成为七秀的一员的\(≧▽≦)/ 奏请爱妃们包养: 你们怎么都不去专栏收藏秃头攻君~~作收老不涨~好桑心嘤嘤嘤嘤 30山雨欲来 “是……这个洛道是个大悲剧呐。其中神策天策两军,天一红衣两教势力交织在一起,还有前来趁乱打劫的各路盗墓宵小强盗一团混乱。”公孙盈(桑云意)闻言也有些伤感。 一拍桑云容肩膀,桑云意安慰道:“行了,小弟你也别想这事儿了。早日解决这里的祸根才是,扒掉天一教神策和红衣教的皮,咱们还要去少林一游呢。” 桑云容点点头,“嗯。” 见自家小弟眉头展开些了,桑云意又念叨几句,“不过呢,公孙幽真是厉害,差不多一句话就说清楚了造成这地方生灵涂炭的两个关键原因。这天策呢,我估摸着应该是和神策别苗头的。神策又和红衣教冲突颇大,或许我们可以挑起神策和红衣教的冲突,背后帮着天策除掉这两方势力?” “姐,你别瞎捣乱了,喜欢军爷喜欢疯了吧= =……”桑云容小声嘀咕道。 桑云意给了桑云容一掌,“天策军爷很帅气好不好,是你姐姐我的菜!什么喜欢疯了,说的像个花痴一样,臭小子,找打!” 桑云容被一掌拍的气血翻涌,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却也不敢和自家暴力的姐姐顶嘴。 同苍跟随渡会修习的一路偏门功夫中有个无名瞳决,是专修一双黑瞳的,这门功夫修到一定程度,一双星目幽深如寒潭,能体察入微,观人心思,明辨善恶,堪破虚实。因此同苍可以断定这姐弟三人均是心思玲珑却良善的人。 他在一边暗暗的观察这俩人,若有所思。虽然眼前这两人无声无息的,但貌似是在交流些什么……是在用什么传音入密的功夫么?估计传音入密说的是些私事罢了吧,同苍一双星目再强悍,也不是能读心的,自然不会料到这两姐弟是在互相拆台子玩儿的。 又抬头看看自家小师叔不自觉的走在那个公孙幽身边,同苍忍不住叹了口气…… 现在的情况是,同苍和桑家姐弟走在后头,而玄羁和公孙幽同何弃我走在前头。公孙幽不时的询问何弃我一些很平常的问题,比如小邪子喜欢吃些什么啊,身上有没有比较特殊的胎记或者异状啊,小邪子生下来和别的小孩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等等。 玄羁其实可以听出来,公孙幽是在试图找出小邪子异于其他人的原因。他颇谙医道,所以对于公孙幽的问题指向十分清楚。对于小邪子的状况,他注意到了,此刻听着公孙幽婉柔动人的声音,玄羁有些心不在焉的迈着步子。 一行人脚程不算慢,虽然路上遇到不少毫无理智的毒人和僵尸骚扰,但还是很快的进入了李渡城内。 李渡城早是一座被遗弃的荒城,鬼城,除了破败的废墟和无数毒怪之外一无所有。 何弃我还没有进自己家门,文露便已经迎了出来,看到几人中间的何弃我,不禁发出一声怪异的呜咽,“夫君,你可算回来了!小邪子都闹了我好多天哭着要找你……你到底哪儿去了!” 何弃我的手臂僵硬,青紫的脸上扯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娘子,我去给小邪子找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可怕的男人,也是个毒人,但还是有意识的。他背着一个棺材,到处狩猎僵尸毒人。我躲了他三天,最后差点逃不脱了,幸亏有这几位侠士相助,否则……” 一对毒人夫妻感激涕零,对着几人作势要跪,被众人一一扶起,这才进了破烂的院门。 “小邪子呢?”公孙幽似乎对这个孩子非常的喜爱,一进门就问起了她。 “刚吃了饭,在后头屋睡着了。”文露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勉强算是笑了,“最近日子是越发难熬了,小邪子总是吃不大饱,身体弱的厉害,总是发热嚷嚷脑袋疼。要不是此次为姑娘所医,我们夫妻俩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啊!姑娘……你又救回了我家夫君,这番恩德文露实在是欠下太多了!” 公孙幽摆摆手,安抚的冲文露笑笑:“这与我来说是举手之劳,不必牵怀。我和小邪子甚是有缘,也算是因果前定了。我观你夫妻气色,已有混沌之象,是否今日神智越发模糊了?” 一旁坐着的何弃我哎了一声,“姑娘实在是个有本事的人,我和内人总是四处寻些吃食玩物,强撑着护着孩子,又总是担忧受怕的,精神不济的很。模糊是常有的事儿,从半月前就开始这样了。现在也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哎!” 文露悲从中来,不禁发出一声怪异的抽泣,她已经是个没有眼泪的毒人了,声音也是干哑难听的很。不过一个母亲的痛苦,在座的几人都能听出来。 “山民也知道这样太过为难你们……”何弃我局促的搓搓手,青紫色的面皮抖了抖,嗫嚅着,“姑娘侠士,可否带我家这孩子离开洛道?随便,哪里都比这地狱要好!我们夫妻,真的已经撑不了太久了,那群苗疆毒师听说小邪子还活着,四处在抓捕她。我曾经偷偷听过他们谈话,说小邪子体质特殊,叫……天一教的,要捉了她去做甚么毒物试验!” 说着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僵硬的骨头发出噼啪的声音来:“好心的侠士侠女们,求求你们……带小邪子走!离得远远的,只要她能好好活下去!”何弃我和文露一道跪下来,不住的磕头,声音凄怆。 玄羁,同苍和公孙姐弟,都面面相觑,忙让夫妻俩人起来,“你们先起来,莫要着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两夫妻这才慢慢起身。 同苍见玄羁面上沉吟,似是有犹豫之色,知道他行事不羁又毫无顾忌,便先开了口:“少林立山开派多年规矩甚严,从不收女弟子。小邪子若是男孩儿还好,这女孩儿我们是真没法子。但我们带她离开这里,寻个好人家寄养倒是没有甚么问题的。” 公孙容(桑云容)前生玩过剑三,也知道这一版全息的《问剑》的初始设定依旧是少林是不收女弟子,人妖也不要;七秀不收男弟子,提不提供小剪刀另说……但是听同苍说出来的这么一番话,竟是对少林的死规矩生出些无端的反感来。 没有细想,他便开口驳了回去,“此事不必劳烦大师挂心。那天一教,乃是从苗疆五仙教分裂出来的邪教。这个教派和神策军勾结,四处作乱,势力极大。若是小邪子引起他们的重视,那么藏身在哪儿都是不怎么安全的,反而会给收养她的人家带去灭顶之灾。我们姐弟可以带着小邪子离开洛道,避开天一的耳目。” 公孙幽虽然心中早已打定要带着小邪子走的主意,但是听到小弟所说的话却是极为讶异,“小弟所言,正是我们姐弟所想。不过,小容,你如何知道这些天一教的秘闻?”一时间几个人都看向公孙容(桑云容),桑云容被看的心头咯噔一声,麻痹,剧透了。 公孙容正不知道如何圆谎,突然灵机一动:公孙爹一副聪明相,貌似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干脆推给他好了。 公孙容调整一番表情,便坦然道,“爹爹曾跟我说起过苗疆五仙教(后来的五毒教)分裂的事情。说那五仙教教主魔刹罗失踪,留下书信中说她有个女儿,可继承教主之位。那教中右长老叫做乌蒙贵的,因为不满意左长老艾黎与其他人寻找遗孤的举动,又受了蜀中唐门的挑拨,叛出了五仙教,自立为教主。他率众带走了一大批五仙教教中秘辛尸炼之法,但是被艾黎率众击溃,只好逃入中原勾结神策作乱。” 他说的是这一版全息《问剑》的游戏资料设定,和前世五毒教分裂的情况有所不同,打乱了之前剑三的游戏时间轴。自从上一次进游戏差点吃大亏后,桑云容就奋发图强,边写剧本边读这一版《问剑》的游戏背景和人设。 公孙盈(桑云意)瞪了一眼公孙容,臭小子,真能瞎扯!公孙容装作没看见,只是偷偷的抹了一把汗……游戏里的大姐太细心了真是好虐身,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来圆什么的→ → 其余几人,出了公孙盈(桑云意)都听的很是认真,同苍却是一直注意着公孙容的表情,以及他和公孙盈的互动……这是不能说的东西吗?少林收集到的关于天一的情报也不过如此了,他们的爹爹,到底是什么人物? 洛道的天空阴沉,腥风阵阵,鬼怪豺狼横行,一直呆在这种环境中让公孙盈(桑云意)感觉很不舒服。现在见事情基本定下来了,她也素来厌烦拖拖拉拉的,便开口拍了板:“不管如何,先去查个清楚再说。姐姐,你看这夫妻俩神智还能清醒多久?” 公孙幽问了几个问题,又查探了一番俩人的脉象,面色神色沉重,“最多不过三四天了。” “三四天决计是不行的,我们脚程没那么快。”公孙盈(桑云意)的皱起眉来。 “姐,你有法子延续这两人清醒的时日么?”公孙容(桑云容)看向自己姐姐,何弃我和文露夫妻俩也流露出期盼之色。 公孙幽思忖半晌,“我们一起用婆罗门试试吧,只我一人用的话,功力耗费太大。” 玄羁颇为兴味的看着公孙三姐弟手中慢慢飞出各色花瓣来,围绕着两个毒人上下飘摇,眼睛却一直看着公孙幽闭着的面容。 同苍见状,只好传音入密予自家小师叔,“小师叔,你如此关注那公孙幽,可是动了凡心了?” 玄羁闻言先是一惊,将眼光转移开来,看向同苍,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来,“红尘外人,无心可动,恨晚罢了。” 同苍微微颔首,“如此便好。师叔,此番我们下山,确也是为了调查洛道而来。神策勾结天一,引渡天竺番僧,意图少林。嵩山地势高险,方外之地本该不沾惹红尘事端,但我却总有些心中惴惴。” 玄羁闻言面上也是一变,“我早就跟师兄说过江湖形势变动,如今明教和红衣教两方西域势力入侵中原武林,丐帮隐有第一大派之势,与这两教冲突尘嚣日上。昆仑派已灭,纯阳北立,蜀中唐家暗中出手,挑拨五毒分裂,其中内情我也是今日听这公孙姐弟所言才知。朝中最近也是风云跌宕,李唐江山隐隐竟有衰败之象,着实令人不安。” “或许洛道只是种种隐患其中一角罢了,此次定要重创神策,将红衣教逐出洛道,先解决南边隐患再说了。”同苍闭着眼,眉头掠过一丝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秃头攻君不知不觉已经更新了10w+字数了,放缓速度,开始存稿了爱妃们~~~ 下一章目测这五人要大杀四方了……用的猥琐打法……大师走位也很风流,小队配置,俩T俩暴力DPS,一个秀坊精品奶~~~不要大意的上吧! 爱妃们给关于情节的点灵感呗,秃头攻君有点思维定势……求花花求评论过求收藏~~ 秃头君签约了,长期蹲点*咦嘻嘻~奏请爱妃们包养: 你们怎么都不去专栏收藏秃头攻君~~作收老不涨~好桑心嘤嘤嘤嘤 31易装之诱 公孙姐弟三人一起用了婆罗门,红蓝红白双色的飞花围绕着两个毒人飞舞,慢慢渗入他们体内,过了好一阵子,三人才收了功睁开了眼。 公孙姐弟调息一阵,各自商量一番,这才跟何弃我文露夫妻嘱咐道,“如此你们便可以撑上半月之久。我们今日便离开此地追查洛道祸因,你们带着这小邪子暂时居留此处,注意躲避那群追捕小邪子的人。” 公孙幽复而又补充了一句:“十五天后,或者更早,我们定会回来带着小邪子离开此地,你们在此期间要将部分真相委婉的告诉孩子,别……让孩子伤了心。只是这小邪子的食物如何是好,我们身上也没带多余干粮……” 玄羁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却又很快转移了视线,默默的在自己背包里翻出自己余下的干粮来。 公孙容(桑云容)也见状也是颇有感怀,他是最能体味到得到过暖心的亲情却有可能再次失去的痛苦的,语气中颇多不忍,“我们此去路上险象环生,带着小邪子反而对她不利。无论如何,孩子能和你们做爹娘的多呆一阵……也好。这些是我先前采集到的一些碎肉和一些食物作料,留给小邪子吃吧。” 公孙容(桑云容)进了《问剑》之后,却还是改不了当年玩游戏时候见到大黄甘草红铜就挖,打死一只小动物就庖丁的习惯……好吧,( ̄. ̄)他没想到今天就用到了。 几人都将身上的干粮留给了小邪子,至于他们自己……桑家姐弟其实不用吃东西,那玩意儿是增益状态的(BUFF),可有可无罢了。公孙大姐和少林那一对儿光头叔侄,习武之人,无所谓了。饿不打紧,有人烟的地方再买些就是了,大不了掠夺敌方补充自己呗。(你们真是一路人……) 何弃我文露夫妻推辞不过,也是心疼小邪子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最后还是收下了。众人遂在两人感激的目光中离开了李渡城。 两拨人都要追查此地祸乱的根源并除去,兼之公孙姐弟背景神秘,武艺惊人,心地又良善,是极大的助力,因此,同苍和玄羁两人决定与公孙姐弟同行。 “我们本是下山游历的少林弟子,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任情况如此恶化下去,听之任之?”同苍和玄羁对视一眼,遂提出同行的想法。 “大师们有这样的觉悟当然是令人激赏,然你佛家忌讳杀生,我们此番前去,定会血流成河。此等滔天冤孽,非鲜血不可解也,届时两位高僧待要如何,劝我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公孙容(桑云容)率先开口,一半原因是好奇这两位会如何回答,一半是不乐意和同苍一道去,鸡贼的生怕同苍要把那套好看的坏色衣要回去(= =)。 同苍一眼便看穿了公孙容(桑云容)的心思,心头闷笑不已,捅了捅自家能言会道的小师叔,你师父禅道修为那么高,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玄羁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志同道合的师侄,摇摇头,眼光扫过公孙家姐弟三人,“非也。贫僧和同苍师侄都修习的是修罗一脉,属少林的武宗秘支。我们一脉的信条非是说禅渡人,乃是以杀止杀。” 同苍静静的看着玄羁的背影,心底暗暗补上一句,也是终坠修罗道的一脉,手沾鲜血,杀孽深重。 公孙幽轻轻颔首,“原来少林中是真是有修罗一脉的。修罗武僧,各个天资超凡,武艺高绝,精通少林各路武学,嵩山的秘密守护力量。看来你们身上淡不可闻的杀气,不是我的多心了。” 玄羁和同苍皆是双眼一眯,没人对修罗武僧能够了解的如此清楚的!这公孙姐弟虽然看着心底纯良,但是所修武学皆是从未得见的一流功夫,如今所言……这公孙家果然来头极大,竟然对天下诸事了如指掌。 公孙盈(桑云意)感觉到一种明显的锐利之气,却是笑了一声:“我公孙家乃是隐居的方外世家,从不干涉朝堂江湖之事,可朝堂江湖尽在眼中。放心,我们对少林并无恶意,亦没有逐鹿天下,争霸武林的野心。” 这一番话听得桑云容不禁给自家两位姐姐跪了,你们一个什么稀奇古怪的概念都知道,一个什么都谎话都能面不改色的扯出来!俩姐妹真是流弊的一对好梗,收了,下线小弟就给写到剧本里去! 玄羁哈哈一笑:“这也是我说出来的原因。我观你们姐弟三人中,一人心思缜密,善于将心事情绪隐藏;一人性格桀骜不驯,好打抱不平;一人性子迷糊纯良,资质极佳。重要的是你们三人皆是坦荡君子,我浪荡江湖数十载,人枉送一个疏狂僧的名头,最喜欢的便是结交像你们这样的朋友。今天,就坦诚相告了。不瞒你们说,我与师侄同苍再次下山,也是为了调查洛道诸事,其中牵扯甚多,也不便一一道来罢了。” 这时同苍突然冒出一句,“神策和红衣教是少林南边大患,我们目的一致,不妨结伴而行。咳,施主,你若是不愿,衣服……不还就不还吧。” 公孙容(桑云容)眼睛乱转,就是不看同苍那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公孙幽宠爱的点了一下公孙容(桑云容)的额头,“你呀。”这位已经是和公孙盈咬耳朵知道自家弟弟赖皮不还人家大师的衣物了,遂转头正色道:“家教不严,还请大师见谅,衣物定会为大师讨回。既然大师们并无忌讳,那我们姐弟便同大师一道调查洛道此事。” 玄羁听得,心头莫名生出一些喜悦来,只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点头道,“好。” 同苍听玩公孙幽说讨还的话,摆摆手,示意此事无妨。同苍自小和玄羁一同长大,名为师侄,实为兄弟,一双星目半点都没有遗漏的捕捉到了自家小师叔下意识流露出的喜悦情绪。一切看在眼里,同苍只得无奈的摇了摇了头。 公孙幽给自家妹妹使了个眼色,公孙盈(桑云意)立刻意会,“我们姐弟初次行走江湖,却也是不便暴露身份招惹太多仇家的,不知俩位大师意下如何?” “若是能够隐藏面目,那是再好不过。”同苍立刻明白了公孙姐妹的言下之意,心中暗道他们姐弟竟是精通易容之术的么?口上却是立刻答应下来。 公孙幽从背包里拿出当时公孙潮声和聂隐娘留给他们的盒子,一分做三份,给了自家的妹妹和小弟,“盈儿,你易容的速度一向比较慢,你负责将自己的妆容收拾整齐。我们依旧易为女子,换张脸便可。小容,你的易容之术是爹爹从小亲自教导,你负责自己和同苍大师的妆容。至于玄羁大师,请跟我来。” 几人遂分头行事,随便挑了一处还算完整的民居,各自选了间屋子打理妆容。 公孙容(桑云容)虽然不知道亲传是个什么意思,但是看自己的技能中的易容选项的状态是(精通)便定下心来,不一阵子便骚包的将自己头发弄成灿灿的银白色,手脚利落的换上一套玄色便衣,用内力凝成一面银镜,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折腾成一个双眼细长上挑,面色暗黄的普通男人。 实际上公孙容(桑云容)也只是在系统面板挑选中意的脸部图案罢了,但是在同苍看来,一直很是迷糊的这个少年却是手艺毫不含糊,刷子和颜泥涂涂抹抹一阵,弄的和之前的他完全是一份相似也无了。 公孙容(桑云容)满意的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嗯,很不起眼,搞定,这才不怀好意的看向同苍。 同苍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一直淡然的略显冷漠的脸上出现一丝微不可查的局促来。看的公孙容(桑云容)心头大乐,立刻准备好好折磨一番同苍,最好给他来个举世无双的丑比脸,让他总让老子出糗! “同苍大师,请合上眼罢。”公孙容咳了咳,故作正经道,其实心里头已经笑的打跌。抗忙,眼睛阖上吧北鼻,看爷怎么让你成为百变大丑比! 同苍抬起眼,一双星目仔细凝视着人的时候,竟是一种惊心的动人。公孙容不禁为色所迷,有点愣愣的看着这双无数次在梦中带着深情凝视他的眼,眼光不禁向下滑到那处形状优美的双唇上去,那里在数不清的梦里狠狠的吻过他,温柔的,情呃色的,激烈的,缠绵的…… 深深看了公孙容一眼,同苍慢慢阖上眼帘。微微抬起的下巴和脖颈勾勒出一道极美的线条,带着鲜润的生命力,喉结一起一伏,浓丽的睫毛轻轻的扇动,似乎是微微眯着眼睛看人。 这是一副极为诱人的画面,公孙容甚至有些不忍下笔,都忘记让同苍先换一身衣物了。这是一个索吻的姿势……公孙容慢慢靠近同苍的脸,清新的青草气味扑面而来,带着属于这个人的淡淡香气。 手一抖,公孙容选了一个其丑无比的抠脚大汉脸,结果一看,麻痹,头和身子都不是一个人,一看脸就是张假脸。擦,重新选一个,这个小受脸不错……一看,尼玛更不搭调。 最后公孙容(桑云容)选来选去磨蹭半天,等的屋子外头的公孙盈(桑云意)都有些想冲进去踹自家磨叽弟弟一脚的时候,这才定下来一张男人味儿十足的……刀疤脸。 这个系统脸是右脸从眉骨处斜着划了一道极深的刀疤,右眼是睁不开的,但是气质终于对头了一点,乍看上去竟然有一种残缺的美感。 公孙容(桑云容)恨恨的撂下笔,混账,恨恨的想,这货换成什么样都勾人的一比!要是这货不是个光头,麻蛋估计江湖上哭着喊着求嫁的女侠屁股后头早跟了一串儿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飞醋?= =你滚) 同苍见他的面上不再有笔描的动作了,等了一阵便开口问了一句,声音极轻,像是低低的呢喃:“好了么,小容?” 这一声小容叫的公孙容(桑云容)身体像是过电一般极有感觉,虽然在心底早已经破口大骂你这死秃子臭妖孽快点闭嘴谁准你那么亲昵的叫老子的,到底还是憋着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好了,睁眼罢。还有,爷大名叫做公孙容!”妹的请叫爷全名儿! 作者有话要说:晕,写着写着就开始写这几只的互动去了~下章开抽~ 奏请爱妃们包养: 你们怎么都不去专栏收藏秃头攻君~~作收老不涨~好桑心嘤嘤嘤嘤 32升仙恶谷 同苍刚睁开眼睛,就被公孙容狠狠的瞪了一眼,顿时回味过来公孙容话中的意味,勾起嘴角笑笑,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公孙容见同苍只是笑却不回话,刚想掀桌却突然想起这位还没换衣服呢。一想到又要补妆,一阵火又上来,恼怒的抓起一套玄色衣物扔给同苍,“换上!” 伸手接住被粗暴扔过来的衣物,同苍不明觉厉,起身准备换衣服,又看公孙容没有转身的意思,还是拿眼睛瞪他。感觉这个少年心性像个孩子,顿时有些好笑,“施主如此盯着,可是担忧贫僧不会更衣么?” 公孙容这才反应过来,面上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去,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大师可别千万把裤子套头上。还请速度,我还得给大师脖子上补妆呢。” 同苍暗暗好笑,似乎看出来公孙容(桑云容)的尴尬,答应了一声便开始脱去自己的僧袍,换上玄色衣。悉悉索索的声音让转身过去的公孙容浮想联翩,心头像被猫抓一样痒痒,但是转过去或者偷看肯定会被发现,自己面子上过不去,一时心焦不已。 那边同苍将裤子利落穿好,但是上衣套上袖子之后,却不知道怎么将前襟收拢,便出声询问道:“小容,这前襟……” 公孙容闻言秒转身,只见美男深V,顿时心中雀跃不已,炮哥的深V弱爆了,大师的才是真绝色!瞧瞧那平实的肌肉线条,蜜色的赤呃裸胸膛……(#‵′)靠,关键地方被裤子挡住了!要是下边儿不穿该有多好……(警告:节操对你亮出红牌) 同苍却是被公孙容火辣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明明大家都是男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也没有露出耻部来。可是自从那一次做过那样的春梦之后,同苍就有点再也不敢和公孙容太过靠近了。尤其是这样两人的密闭空间里,那种无形的暧昧氛围让他有些恍惚。 那次梦中俩人的亲密行为虽然是背着的,没看到脸,可他就是知道那少年就是眼前的公孙容。 他本以为色呃戒便是指远离女|色,而他一在深山修武就是二十年之久,下山游历后也从来不近任何女色。对于女人也是远远避开,也从未对她们生出任何亲近旖旎的心思来。 但是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做出那样一个梦。 梦中少年腰肢平滑,劲瘦的腰部和柔腻的臀部的触感让他浑身只欲燃烧,清新的莲花香味让他理智全无,醒来后他简直无所适从。或许按照禅境的说法,万象入目,皆为虚妄,美人黛容,红粉骷髅。为何男色却也这般惑人,这也算是有色雨的一部分么? 同苍和公孙容的眼神不自觉的胶合在一处,俩人渐渐都有些呼吸粗重,屋中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了。 “前襟这里似乎缺了半条衣带,这如何穿得?”同苍猛的别过头去,出言打破了两人之间快到临界点,眼看就要收势不住的暧昧。 公孙容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恼怒自己出神的行为,瞥了一眼侧着身子的同苍,没好气的道:“这种衣服就是单带的,你将这带子绑一圈,再栓在那处暗扣处就行了。” 同苍闻言,仔细观察一阵,手脚利索的将带子绑了,这才站定。仰起头来,好让公孙容替他补全脖子上不同的肤色过渡层,又帮他绑上缠头。 同苍比公孙容只是略微高一些而已,两个男人身高差不太多,公孙容替同苍补妆的时候,灼热的鼻息就不免总是喷在敏感的脖子那儿。呼吸相交,刚压下去的暧昧感猛的又燃烧起来,同苍面上慢慢染上一层绯色。 两人堪堪补完妆,公孙盈(桑云意)已经等的十分不耐烦的一脚踹开门,“你俩在里面干什么呢?都等半天了。”却是一眼就看清了屋内俩人极为可疑的面色和立刻分开的动作。 (#‵′)靠这俩人不会是在里面互撸娃了一发吧!?桑云意十分不纯洁的想。但是转念一想这同苍是个智能NPC又是个修道多年的和尚,没道理这么容易变弯啊……难道是没控制住意外亲热了一番?男人不都是一群管不住自己兄弟的货么?桑云意已经开始思维跑偏了。 屋子里头迅速躲开的桑云容已经恨不得以头抢地了,妹的他躲个屁啊他,又不是在里头乱搞被人踹开门看见了! 同苍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为什么听到门被踹开了就十分心虚的要躲开? 公孙盈(桑云意)狐疑的看了看俩人,“你俩急着躲什么?” 桑云容面色不善的看了同苍一眼,第一次没理会自家姐姐,就出了屋门。其实他是对自己无法用人类语言妥善解释的行为森森的绝望了。 同苍也只好俯身合十,也沉默的出了屋子。 公孙盈(桑云意)在后头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俩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哑巴药,只好不解的摇了摇头,跟上了几人的步子。 五人合计一番,又拿出地图来查探了方向,准备先去升仙谷除了无常鬼,完成之前公孙容对慕容追风的允诺;再赶往何弃我文露所说的苗疆毒师与神策离开的方向,也就是李渡城的西北方,洛水西岸,升仙谷西南方的江津村打探消息。 此时,五人中,同苍和玄羁的造型惊人的一致:玄色衣服,同色缠头遮住了剃过度的发顶,装扮和西域那边的异族十分相像。怪不得是出自同门姐弟之手,易容的考量方式都差不太多。 原本两人极为惹眼的脸经过易容,都变的面上枯瘦干黄,普通至极,还被黑色的面巾遮起来大半。背后散发淡色金光的的禅杖和锡杖都换成了平常的武棍,高大的身材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势让人觉得眼前两人完全不像个修佛的僧人,倒像是哪个组织里头身手不凡的杀手。 公孙容则是一头黝黑的头发用黑色纶巾绑起,面上也紧紧裹着同色面巾,造型干脆利落。修长的身体上裹着一套金色滚边的云纹玄色衣袍,背上双剑换成了腰间的软剑和背上毫不起眼的青锋。 公孙盈和公孙幽俩人最绝,直接一身白衣飘飘的仙女造型,头上一顶垂挂着白色长纱的斗笠,里头面上用黑色布巾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对眼睛来,双剑也换成了不起眼的对剑。 几人不约而同的调整了轻功模式,都没有之前的特效加持,只是在树梢间极快的跳跃前进,不一阵子便顺手杀了许多游荡的毒人僵尸,发疯的尸熊尸狼,绕开神策兵营,摸进了升仙谷谷口潜伏下来。 “小弟,你之前出面答应的慕容追风,便先寻个地方先暂且去了易容。我们在这边谷口边给你掠阵,除掉无常鬼之后你将其遗骸送予慕容追风,我们在后头跟着。”公孙幽思忖一阵,嘱咐公孙容(桑云容)道,“这谷内尸毒弥漫,你给自己挂个跳珠憾玉再进去,万事小心。” “嗯。”公孙容(桑云容)点点头,身形瞬间高高跃起,落入一片隐秘的林子后。 同苍看着公孙容(桑云容)的身形消失,心头莫名的生出一丝担忧,“谷中气息诡异,还是两人去为好。尸骸一人送去,打斗两人总是可以的罢?” “不可。慕容追风是见过我们模样的。我们此次易容赶路过来,又费了劲让小容再恢复原貌,为的就是瞒过慕容追风。若是我们这样形容再让人看见了,和这事有一丝牵扯,易容的劲儿也就白费了。”公孙幽紧紧盯着谷口说,“不出意外,慕容追风应该就在附近。我总觉得这个叫做无常鬼的毒人对他来说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那边公孙盈(桑云意)神色古怪的看了同苍一眼,自己这边两个做姐姐的都还没有这么着急呢,这位倒是急什么?已经看过剧情的桑云意不禁对公孙幽的心细心生感叹,换做她的话,是万万注意不到这些细节的。 同苍待到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这番话欠了考虑,以前的冷静淡然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玄羁却是在一边十分不厚道的轻笑几声,密语同苍道,“师侄,何故如此忧心,自己乱了阵脚?” 面上带着些尴尬,同苍紧紧抿着唇没有吭声。 可能他心中一直还是把公孙容当做他当初从马背上救下来的那个无助少年吧,只是各种心思交织在一处,直搅的他心如乱麻一般。自己一个方外修佛的人,还是罪孽的深重的修罗一脉,本该是一盏青灯,伴佛到老的人。如今却三番五次的,真有点注意那人太过了些。 公孙容寻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大石,躲在向阴处换下了易容。其实妆容换来换去对他而言也就是在系统面板上戳戳罢了,一点都不费劲。四下打量无人,手心凝出一朵红白双色的莲骨朵来,捏开化入体内,便纵身跃入谷中。 他和公孙幽都修习云裳心经,但是同样的招式特效是不同的,公孙幽使出来的跳珠憾玉是红色的蔷薇,而他的就是红白双色莲。 谷中也的确正如公孙幽所言尸毒弥漫,公孙容(桑云容)如果直接冒冒失失闯进去,还真说不定会中招。 两侧山崖高耸,道边草木倒伏两侧,入目的山石和植物泛着黄黑的色泽。动物的尸骨处处可见,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 谷中尸毒遮蔽了将落的夕光,公孙容不停的用小轻功上蹿下跳,左突右冲的躲避脚下恶臭的泥泞,处在这样阴暗腥臭的环境里,整个人感觉十分压抑,本来运转圆滑自如的内功也变的有些微微的阻滞起来。 杀了几个不时窜出来撕咬他的毒人,在公孙容已经找的不耐烦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前世那个已经失去理智的无常鬼,青紫的脸早就看不出少年本有的清秀。肿胀变形的的爪子握着一条血肉模糊的大腿,面容狰狞的在撕咬着。嘴角汩汩流着恶心的脓血,见有活人闯入了他的领地,顿时咆哮一声,警惕的看着公孙容。 公孙容乍看之下唬的一跳,他前世今生都是个技术宅,怎么见过这样的阵势?他又是真人扮演的NPC,不能屏蔽血腥和气味。光是那恶心的跟恐怖片一样的场景,已经刺激的他腹中作呕,看着无常鬼盯着他的模样,顿时就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无常鬼被眼前这个活人新鲜的血肉滋味吸引,舔了舔猩红的舌头,垂涎的看着公孙容(桑云容)。盯了一阵,他似乎发现这个人虽然气息强大但是有些怯意的样子,便瞅准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略恶,呕~ 奏请爱妃们包养: 你们怎么都不去专栏收藏秃头攻君~~作收老不涨~好桑心嘤嘤嘤嘤 33晚林梵渡 公孙容只觉得一股腥臭至极的味道扑面而来,顿时被熏的泪流满面。他后悔答应慕容追风帮他除掉无常鬼了……慕容大叔你儿子真是……呕,好恶心! 对着这样浑身是臭汁的怪物,公孙容两世作为技术宅的自我认知冒头,第一个念头就是跑。虽然他之前杀毒人和僵尸还不曾手软过,可是那群好歹杀了还能用内力震开碎肉,可这位,满身脓包,还流着黑红的败血……简直像个用过的卫生巾大杀器,让他如何下手……妈呀! 前世他总被那个桑家的抠门老太太命令去倒各个房间的垃圾,最让他寒毛直竖的就是那个前世的后妈每月来大姨妈的时候,卫生间里头的垃圾了。那个气味色泽……呕,麻痹绝不能再想了,他真的快要吐了。 公孙容(桑云容)是一个非常深井冰的洁癖。前世今生都是,在游戏里也一样,杀个怪都要骚包的浪费内力震开血迹!现在他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不能用大轻功飞,什么蹑云逐月,瑶台枕鹤,凌霄揽胜,迎风回浪诸如此类的小轻功轮番上阵,不时CD,乱窜的他都快哭了。 眼看无处可跑,转念想到大姐他们都在谷外,出去是肯定不行的。公孙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游戏里头是双剑合璧的高手,暗暗一咬牙,买了包的,还收拾不了你了,被一个用过的卫生巾追也忒怂!忍着恶心,二段跳之后接了一个迎风回浪,拉开距离。 突然他的脑中一个神转折,剑影留痕,能推开对手10尺啊。麻痹,忘了这个神技能了!少林有抓奶手,我大秀坊有推你妹啊! 公孙容双脚在崖壁一蹬,凌空跃起,双剑交握,剑越腾兔,追形超影。推出你10尺,滚你妹啊~! 见无常鬼被推的极远,公孙容的炸毛感果断降低,腾翻跳跃间不自觉的进入了剑舞状态。把握时机给它上了一个剑主天地,趁着无常鬼速度变的极慢的时候,又干脆利落的高高跃起,手中激荡的内力激发了赤练剑的完全形态,剑稍带起了白缨剑,红色光影挟着白光急冲而去,凌空斩下了无常鬼的头颅。 无常鬼的身体往前扑了半截,最后终于重重摔在了地上。头颅静静在空中飞舞一阵,也砸了下来,周围恶臭的腥泥四溅开来,被公孙容挥袖隔空震开。谷内一片寂静,公孙容静静收回双剑,用内力化去其上污血,回剑入鞘。 高崖上站着一个背负着棺材的男人,注视着谷中发生的一切,衣角在晚风中凄清的飞舞。他抬头看了看将要沉落的夕阳,轻柔的抚摸背上的棺材,“婉清,我们的儿子啊,他解脱了。我会带走他的尸骸。你千万不要怪我狠心,儿子,他会在黄泉下等着我们的。” 说罢便扛起身侧鼓鼓囊囊的麻布袋子,里头似乎装着几具尸体的样子。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走下了高崖,夕阳中的背影,说不出的凄怆悲凉。妻子被自己亲手困在背后的棺材中,两人唯一的儿子变成了毒人,刚刚也被他委托的人杀死了。 只有他,一个半人不鬼的怪物,还带着清醒的意识,走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狩猎路上。生,死,半生不死的活着,杀戮到底是解脱,还是桎梏?他自己也早已说不清楚了。 此刻,谷底的公孙容却是在发呆怎么才能,呃,收了这货的尸骸……这个,全息游戏里头不能有一键拾取么? 本来想去打开系统提示的公孙容犹豫良久还是放下了手……估计那个贱系统又要说对不起没有这种功能,请不要痴心妄想什么的→ →还是点住它的哑穴好……否则自己又该内伤了。 不能再犹豫了,无论如何,太阳落山之前他一定要搞定这个事情。 想了一阵,公孙容决定先把无常鬼的尸首冻起来,虽然他不能凭空造冰,但是有个技能叫做雷霆震怒的,可以造成类似的隔绝效果。凭空一握,红白色的莲瓣不断的从他手中飘飞出来,慢慢的裹上无常鬼的尸首和头颅,慢慢将整个尸首拼凑完整。 慢慢的红白莲瓣儿不断的飞舞,像是在举行一场无声的葬礼,将所有的污浊与丑恶尽数埋葬遮掩。公孙容从背包拿出一匹细布,抖开,将尸首细细的裹了。打了个结拎在手中,这才脚尖一点,身姿极快的高高掠起,在崖壁上踏几下,很快便出了谷。 打开密聊频道,桑云容(公孙容)叫他名义上的二姐,实际上的大姐桑云意,“姐,你开地图看一眼,慕容追风现在哪儿呢?我手里拎着尸体,开不了。” “不用看了,我们正跟着慕容追风呢,你从谷中出来,翻过去南边的高崖,在山脚下等一阵子,同苍也在那边儿呢。慕容追风往江津村那儿去了,貌似你先莫动,我们看看情况再说。待会儿山脚见。”公孙盈(桑云意)回了一句,注意力又集中在眼前亮起灯火的院内。 这处院落有两处保存完好的房屋,周围把守着许多民兵,来来回回抬着些尸体样的物件在那里头进进出出,倒像是个医所。 慕容追风扛着那个麻袋进了院子,虽然知道慕容随风是个有清醒意识的毒人,但是周遭民兵依旧下意识的躲开了。 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儒雅男人迎了出来,看见慕容追风后倒是面上没有异色,似乎是寒暄了几句又似乎是问了些什么,但是慕容追风却一直没有说话。 默默的点点头,算是回答了青衣男人的问题,慕容追风放下麻袋和一卷书帛之后,就背着棺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门。 那青衣男人只是静静的看着慕容追风的背影消失在逐渐暗沉的暮色中,带着一些动容微微的摇了摇头,这才蹲下来查看麻袋中的物什。 公孙盈马上给公孙容去了消息,“慕容追风从从江津村的山道上下去了,你一人在岔道口等着人,待到夜色下来再把尸骸给他,然后易容过来江津村。”吩咐完了语调一转,逗弄自家弟弟,“你毛毛躁躁的,我看那个同苍对你还真的有点意思。你是没看到,你刚进升仙谷的那一阵子,这位比我这当姐姐的还着急呢。” 公孙容已经拎着无常鬼的遗骸翩然落地,一眼便看到山脚林边静坐默诵经文的同苍,整个人沐浴在浅淡的暮色中,浑厚低沉的诵经声如同爱人的呢喃一般,带着宁静的悠远,被风悄悄送至他的耳边。 从一个如同修罗地狱一般的地方出来,公孙容静静看着这幅画面,耳中听着姐姐对自己的打趣,第一次没有炸毛的反驳。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般,公孙容只是静静的回了一句:“姐,我知道了。” 倒是听的公孙盈一愣,默默的关了密聊频道。这总是炸毛的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安静,她竟然听出一丝蛋蛋的诡异文艺感来,这是她的错觉么? 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很好的掩藏了众人的身形,更有利于潜伏和暗中行事。公孙姐妹和玄羁三人对视一眼,密语几句,商议既定。 公孙盈便向着屋舍反方向飘然而下,寻了个无人的角落,牵出自己之前买的那匹白马,一跃而上,纵马从道边行去,引开了周遭把守的民兵。剩下两人晃进去那屋子,只见之前的那个和慕容追风对话的青衣男人正在灯下握着一张药方,对着几包不知名的药粉皱着眉头念念有词。 突然屋中悄无声息的多出两个人来,骇的那男人几乎将药粉洒了,正待要喊,公孙幽出手如电封了他的穴道。 “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前来管你问个消息。”公孙幽自幼便跟随自家爹娘修习过变声之术,所以还是由她开口询问,两人用传音入密之法交流。 见那男人点头,公孙幽这才解开了他的穴道。 小心翼翼的收好药粉,那男人抬起头来,“我乃江津村医师鲍穆侠,侠士们深夜到访,可要问些什么?” “问你洛道毒祸之事。”公孙幽的声音便的极为飘渺而遥远,让人有种抓不住的空灵感。 鲍穆侠闻言有些警惕的抬头,“你们是为何而问?” 公孙幽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听得玄羁说,“你便回,为救世济民而问,此人是长歌门的人!”虽然讶异于玄羁为何知道这些,但是公孙幽还是选择了相信玄羁,依言作了答。 鲍穆侠闻言面上稍霁,一双眼睛却是不失锐利之意,盯着几人拱手道,“原是志同道合的友人,幸会。何不白日大方登堂入室,只待入夜了才如此悄无声息的来呢?” “我们不方便透露身份,只是和天一教,神策军等有大仇,追踪他们至此,途中发现他们散播瘟疫,泯灭天良的屠城屠村,炼制毒人尸人,实在不忍洛道生灵涂炭,想弄清他们的据点,将罪魁祸首一一杀尽。只是势单力孤,我们必须要做的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公孙幽将之前五人讨论说好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鲍穆侠闻言沉吟半晌,“如此,你们倒是有心了。不过你们孤身两人,恐怕力有不支啊。此次瘟疫流行,我一直在苦思救治方子。前不久在水中发现了投放的尸毒,研究一番后,我怀疑是和神策军中的那些西南苗疆毒师有关。因此,这一切乃是*,而非天灾。” 面上神色凝重,鲍穆侠犹豫一阵又开了口,“你们可知,此次参与毒人炼制的不仅仅是这两股势力,还有红衣教。我今日从一人处得到消息,原来我江津村的一百零三口人命,皆是丧于红衣教之手!” 鲍穆侠面上突然涌上一阵痛苦之色,“红衣教,那群丧心病狂的女人!活着却像是失了心的疯狗一般!就因为村民不肯入她们所谓的圣教就下此毒手!” 平复了一阵激动的情绪,鲍穆侠又接着说了下去,“就在不久之前,你们应该也知道,慕容追风,就是刚来过的那个毒人,他是个僵尸猎人,专门狩猎这些已经变作怪物的毒人。前日里他追杀几个毒人的时候,进了红衣教圣殿外的天罚林,带回了我们村小四,李二和张侩的尸体,但他也无意中发现了豫山上的红衣教也在炼制毒人。” “此后他便一直追查此事,终于查到红衣教众中有个叫做白素素的,因为死了情郎想把人复活过来,从神策军中偷了这方子出来,四处抓活人做试验,平白害了这些无辜百姓的性命!” 公孙幽和玄羁哪里听过这些,当场就被鲍穆侠话中血淋淋的残忍感刺激的浑身发凉,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俩人情不自禁的彼此靠近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入V三更已上~么么~ 奏请爱妃们包养: 34僧衣玉剑 “红衣教罪行累累,可笑的是摆出一副救世济民的伪善嘴脸,私底下不知道干了多少罪恶滔天的勾当!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纵是想要反抗,亦无能为力。”鲍穆侠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我知你们武力强横。我行走江湖数十年间,总是有一点眼色的。鲍某打小长在江津村,吃的百家饭长大。空修了一身医术,却是武力孱弱,然此恨难报,我心难休!” 若是桑云容在这儿肯定会说,这凑是发布任务的节奏啊!但是作为智能NPC的公孙幽和玄羁自然是不知道的,俩人只是静静的听着鲍穆侠继续说下去。 鲍穆侠目露恳求之色,有些自责,“都怪我没有早些注意到!那处天罚林,是红衣教用来放逐她们认为的异教徒的地方。村子里最近又前后失踪了三十多人,原以为他们是受不了这里越发艰苦的生活才离开的。但是慕容追风带来的消息说,天罚林的枝头上挂着许多失踪人的尸体,但是还应该有幸存者活着。我一来武力孱弱,二来这里还需要我,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前去,救下他们!” 公孙幽不禁看向玄羁,正好玄羁也低头看向她。俩人目光一对视,公孙幽这才注意到彼此的距离变的极近。偏过头去,面上染上一丝红霞,公孙幽微微的退开一步,语气却是十分坚定的应道,“鲍先生你纵是不说这番恳求之词。习得文武艺,救难天下民。如论如何,我们都是要去一趟的,你且放宽心。” 蔷薇的香气淡淡的萦绕鼻尖,当玄羁低头瞥见公孙幽面上一丝红霞的时候,心跳猛地跳漏了一拍,有一瞬间的恍惚。见公孙幽微微退开同鲍穆侠说话,玄羁这才将神色有些复杂的转开了视线,微微叹了口气。 鲍穆侠点了点头,脸上的戒备之色这才去了大半。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语调平淡无奇,却莫名的生出一丝悲凉,“自从神策和红衣教进据洛道后,将一片秀丽山水弄成了如今遍地苍痍的模样。都已经多少日没有见过月色了。” 进入洛道之后,公孙幽原本平和的心境一再被撩起波澜。听到鲍穆侠着这句话,她突然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每个地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鲍先生莫要忧心,洛道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鲍穆侠闻言也露出笑容来,“姑娘所说正是鲍某所想。”感受到这个蒙着面的白纱女子浑身散发出的温婉之意,鲍穆侠突然觉得心头的沉重去了许多。 公孙幽和玄羁两人分别又跟鲍穆侠问了些神策军驻扎的地带和红衣教在洛道的势力分布情况,这才拱手告辞,俩人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鲍穆侠久久望着俩人消失的地方,半晌才低下头来,继续在灯下研究起来放在手边的药粉。 公孙幽和公孙盈同胞而生,公孙盈自小桀骜难驯,凡事皆好与她争抢。她性子隐忍,大多让着妹妹。但纵使他性子再好,也禁不住事事都没自己的份儿,随着年纪渐长,在她刻意的压抑下,忍耐渐渐变成了习惯。就是后来公孙盈性情大变,待她这个姐姐极好,都没能将心中生长多年的暗瘤彻底拔除干净。 公孙幽记得公孙潮声曾经跟他们姐弟三人说过,“这世上,有四种人,坦坦荡荡的真君子,死不悔改的真小人,游离于善恶之间的普通人,而世人大多是第三种。真君子固然少有,真小人却也不多,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人披着君子外皮,内里却是小人心思。为善不能纯粹,为恶又畏手畏脚,这种人迟早会败在自己手上,甚至死在自己表里不一的矛盾性子上头。” 当她自以为已经将心境练至宁静练达了,不再会做那些个意气之争的时候,那日扬州城外茶馆中却被玄羁一语道破心事。公孙幽这才惊觉自己竟是用另一种自己也未觉察的方式坐困愁城!别人都以为她性格软糯,极好揉捏,只有她知道自己温言软语应对的时候,心里头满是嘲讽的声音。 那日留宿扬州城内的夜晚,公孙幽思虑辗转,久久不能入睡,便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套江海凝波剑法。心境乍变之下,公孙幽终于是摸到了聂隐娘曾说过的,“江海碧潮生,凝波白浪翻”意境的门槛。 惊喜之下,公孙幽才发现自己的心境阻碍了武学的进境。遂整夜未睡,将自己的心境锤炼一番后,终于将自己心中最后残留的隐患拔除。那一夜她脑中不断盘绕的,就是玄羁当日在人声鼎沸的茶馆中说的那句,“不能忍,又何苦忍,忍又成伤,然否,然否……然否?” 公孙幽隔着蒙蒙的白纱,眼光流连在与她一同在树梢头跳跃的玄羁身上,虽然此刻因为易容的关系,俊美面容不复,夜风却将他身上的味道送至鼻尖。 那是一种言语形容不出的茶香滋味,前调带着微微的涩意,后调却是干净而清新的,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雨中漫步银杏林时,泥土中散发的芬芳香味道来,那是一种让人内心宁静的味道。 天空暗沉蔽月,连一丝星光也无,俩人一白一黑掠开浓墨般粘稠的夜色,回到之前和公孙盈约好的地方。 两人跃下枝头站定,公孙幽拔出背后双剑,用极快的手法,拨弹了半支姐妹俩人在隐秋谷经常合舞的《洛神赋》前曲。 “你们打听的如何了?”白衣飘然而下,公孙盈(桑云意)的身影不一阵子便出现在两人眼中,开口便问。 “该打听的都大致弄明白了,小容他们呢?”公孙幽四顾之下,却是没有发现同苍和公孙容的身影。 “他们在升仙谷南崖半山腰寻到一处干净的山洞,我过来带你们过去。”公孙盈声音中染上一丝笑意,“没想到小容还挺会找歇脚地儿的,我们今晚就歇在那处吧。你们跟着我,具体情况,到了山洞里头再说。” 一个时辰前。 公孙容(桑云容)关掉和姐姐的密聊频道,安静的听了一阵同苍为枉死之魂默诵超渡的经文,实在不忍打扰他。想了一阵,便解下腰间的一个镂空雕琢的双剑白玉坠,挂在道口唯一一株枯萎了半边的杏树枝头。 公孙容看了一眼同苍,心中默念一句,明白老子意思的话,就乖乖在原地等着老子回来临幸你吧(咦什么不对==)。转而拎起细布中裹着的无常鬼尸骸,脚尖轻点,高高跃上远处平林梢头,几下起落就消失了身影。 同苍默默诵完一段极长的经文,抬眼凝视了一阵夕光下金波粼粼的洛水,此景此景,让他不禁想起曾居住在天策府的一段日子。东都的夕阳总是异常壮美,染红了半边北国长天,带着一种豪情万丈的蓬勃之气。 转过身,同苍向岔道口望去。几乎是一眼便看到了道口那株半枯的杏梢头上,在晚风中轻轻摇晃的镂空双剑白玉坠。那人已经来过了,没有打扰自己,又留下信物,应该是叫他在这里等吧。 举步过去,将那雕琢的疏朗写意的双剑白玉坠摘下来,入手一阵温热,还未散去那人身上的一丝余温。同苍想起公孙容不肯还他的一身僧袍,突然嘴角微微勾起,一双星目带上幽幽的笑意:既然留下了,就别想再要回去了。这算是,交换罢?(妹的别私自交换定情信物啊,==你闭嘴) 公孙容一路急赶,在岔道口的时候,正好看见慕容追风从另一条道上踩着沉重的步子走了下来。手中的遗骸突然觉得无比沉重,公孙容抿了抿唇,默默的跟着慕容追风走了一段。 夜色慢慢笼罩下来,慕容追风似乎是有些累了,靠坐在一棵枯死的巨树下喘着粗气。他将背上棺材卸下放在腿边,细心的将上面落上的枯叶尘土拭去,似乎在喃喃的念叨些什么。 公孙容立在浅浅的夜色中,终于一抿唇,身形极快,将手中的遗骸轻轻的放在慕容追风身边,瞬间身影已经融入暮色之中。晚风中送来一句淡淡声音,“慕容追风,我已完成予你的允诺,告辞。” 慕容追风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地上已经多了一个细布包好的人形包裹,送来的人却只留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紧紧盯着地上的细布包裹,慕容追风有些颤抖的抚上被打好结的一处,伸手轻轻挑开。 洁净的红白莲花瓣中,静静躺着面目浮肿,已经死去的儿子。慕容追风早已流不出眼泪,只是喉咙中发出一声哀嚎一般的咕哝声。将妻子的棺材抱在怀中,一起看着无常鬼的尸骸,发了一阵呆。又背起棺材,将细布包裹裹好,这才迈着大步离开了。 最近他已经被毒液侵蚀的体力越发的弱了,估计这具半人不鬼的身体,已经撑不住将所有毒人僵尸灭尽的那一日。他要去寻一处埋骨地,在他快要倒下的时候,把自己,妻子,儿子埋在一处。一家人,红尘既不能相守,那便黄泉再相见罢。 那厢离开的公孙容只觉得心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拟真的剑三世界中的悲剧,竟是比他能想象的还要刺心十倍。一时连轻功特效都收不住,飞的毫无章法,不知不觉已经落在了升仙谷南崖的一处凸出的石壁上头。 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下来,回过神的公孙容这才想起同苍被他晾在山脚洛水边的林子外头,忙开了地图想确认下方向赶过去。一转身却发现身后竟然有个半人高的洞口,黑黝黝的十分渗人。 但是公孙容却是瞬间就鸡冻了,他最爱的活动就是山洞探秘啥的。前世去游乐园玩,鬼城里头卓飞阳被吓的无处可钻,可是他却兴奋异常,跟个深井冰一样去骚扰扮鬼的工作人员,摸头抠脚的,气的那群工作人员都不想搭理他。 去过升仙谷后,公孙容的承受能力大幅升级,这会子里头若是有个恶心的大尸王他都不带怕的。话说,公孙容摸摸下巴,今晚上几个人貌似没有投宿的地儿?嘿,这山洞不错。 公孙容心下一定,便大摇大摆的进了山洞。背后的赤练白缨微微的震动着,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山洞没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气味也很清新,一点都没有黑暗阴湿的感觉。 公孙容挽手凝出一朵红白双色的莲花来,借着微光,查探了一番洞内。发现墙壁像是盐晶一般的岩石,微微反射着白光,有种冷白的质感。山洞里头还连着一个小洞,公孙容进去一看顿时就愣住了,接着就闪过一个念头:卧槽,这就是主角级别的待遇 35别有洞天 洞内一泓暖暖的泉水,薄雾轻轻漾在泉上,缓慢的流动游走。泉边被平滑的山石围着,公孙容走到泉边,探身下去看,只见乳白色的泉水散发着温热的气息,淡淡的硫磺味道扑面而来,还真是一处温泉! 欣喜过后,公孙容心底慢慢生出些许讶异来,有些不解的想,为何洛道中竟然有这般的干净的水源,天一教尸毒的污染竟是没有波及到这边吗? 四处查探一番发现没有异常之后,公孙容(桑云容)用密聊戳了一下自家姐姐(桑云意),“姐,我发现一个山洞,次奥,里头竟然有一方干净的温泉,你信不?” 桑云意闻言惊讶,“你小子,乱扯谎呢?洛道水除了洛水中上游部分,其余都被污染的差不多了,哪里来的温泉?” 桑云容听到自家姐姐果然不怎么信,得意非常的道:“嗯哼,难以置信吧?是爷先发现的,哈哈。” 几天不打,上房拆瓦。得瑟劲儿(→_→),果然之前自家二货弟弟散发出的文艺感是她的错觉吧。 “成,游戏世界里头就不较真儿了,有温泉当然更好。我谅你小子也不敢瞎扯淡,行了,我在这边等公孙盈和玄羁过来,同苍和你一起的?你在地图上标记一下,等他们过来了我直接带他们过去。”桑云意果断决定不和二货纠缠,有这功夫还不如打开地图看看洛道地形,想想怎么一窝踹掉神策天一和红衣教的老窝的好。 ( ̄. ̄)好吧,被自家姐姐一句话提醒过来的桑云意承认,他顾着看温泉,忘记同苍了…… 那光头不会被老子抛弃了在偷偷抹眼泪哭吧啊哈哈,桑云意秒换好易容装备,一边在地图上标记好这处山洞,跃下山腰洞口,一边有些猥琐的想到。 到达已经完全笼罩在浓重夜色之中的南崖山脚林边,公孙容(桑云意)落□形,向自己挂上双剑白玉坠的那处半枯杏树走去。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同苍身形,玉坠子也不见了踪影。往前在林边搜寻一番,却也是一无所获。 人呢?不会是没明白自己意思吧,死光头,蠢死你算了。智商真是和头发呈正比的啊,公孙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继续找,不一阵子回到了道口半枯的杏树下。还是没有人的样子,难道是野外方便方便去了?(= =)要不他再等等吧。 古代没有公厕真是不文明啊,公孙容感慨了一声。刚想向后靠上杏树的树干,却是突然靠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明明刚刚看了一下没有人的啊,不声不响的,谁!?惊得他秒转身,想接一个迎风回浪的时候,抬眼望进了一双寒潭样的星目中。 既然长着这么一双勾人的眼睛,不是同苍还能有谁? 同苍低低的笑,被黑布遮住的面容黯淡的看不清,只有一双星目因为盈满了笑意微微的弯起来,笑意低沉浑厚低低的溢出来,在夜色的蛊惑下益发的动人。 公孙容本欲教训一下这死光头躲在背后吓人的魂淡行为,却被他的声音笑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也烧起来,鼓起来的气势顿时跑了个精光,“你,你……你笑什么!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么!” 卧槽(#‵′)!还特么丧心病狂的结巴起来了,公孙容恨不得以头抢地,麻痹,为何老子一见到这个死光头就总是有种气势不如人的赶脚! “还好,贫僧倒是觉得你胆子挺大的。山洞钻的那可是一点都不迟疑!这会儿才想起贫僧了,嗯?”同苍换下僧袍像是也暂时脱下了身上无形的桎梏一般,竟然整个人压迫感十足的贴过来,惊的公孙容寒毛直竖。 同苍听公孙容讲话磕巴儿,又因为自己突然的靠近显的十分紧张的模样,心头暗笑,觉得这人性子真是莫名的逗人。但是他被晾在这里半天,这位却是偷偷的跑去钻山洞,把自己完全抛在脑后,心里头却还是有一点火气的。 他和玄羁下山的时候,就曾经仔细研究过洛道的地形,自然是知道慕容追风走的不是这条道自然就是剩下的另外一条。 夜色渐沉的时候,公孙容却依旧不见身影,他心头就有些担忧起来,毕竟洛道此时不是什么善地,入夜之后更添危机。公孙容那个家伙虽然武力强横,但有时候冒冒失失的,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同苍越打坐越心焦,索性起身顺着那条道去查探。刚走没多远他就看到远远有个不时脚下散落红白莲瓣儿的身影跟无头苍蝇似的,直直的窜上了南崖的山壁。心下一惊,立刻跃身而起向着那处掠去。 待到俩人一前一后落在相隔不远的凸出石崖上的时候,同苍见公孙容立稳了脚跟,脸上有些迷茫的神色褪去,这才心头这才一松。他知道公孙容站在那儿辨别方向,是想回去找自己,同苍却莫名的不想被他发现自己像个婆娘一样磨磨叽叽的跟在他后头,便想下山去原处等着公孙容过来。 没成想公孙容一头钻进那个山洞里头半天没出来,同苍等得不耐烦,刚想也跟着进去的时候,就见公孙容冒冒失失的嗖的掠出了山洞。他都没来得及阻止,人就已经飞远了。 同苍这时候也起了几分小孩心思,便偷偷跟在他身后,想瞧瞧公孙容找不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个反应。 俩人一前一后又到了南崖山脚的林边,同苍屏住呼吸,还特别谨慎的用上了龟息功。苦修数十载的功夫用在逗弄一个人身上,这对同苍来说,还真是一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看着公孙容四处寻找无果,面上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到半枯的杏树下面,同苍竟然诡异的觉得心底十分开心,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魔。当然,自小习武,一直没有童年的同苍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玩的这手正好就是小孩儿的躲迷藏就是了。 不过夜色已然太深了,同苍也意识到他不能继续再这么逗弄人下去,还是尽快找个歇脚的地方为好。这人带着兴奋的面色从那山洞中出来,应该是洞中比较适合歇息了,不如尽快俩人赶过去,这才现了身。 “走罢,时辰不早了,我们且去那处山洞落脚。我观你和你二姐公孙盈似乎有种能俩人传讯的东西,就别再跑一趟了,传讯予她们过来罢。”同苍退开几步,没再继续逗弄公孙容。 公孙容先是因为同苍好闻的气息退开感到有种蛋蛋的遗憾,继而听到同苍的话又斯巴达了……这货,这货怎么发现自己和二姐能传讯!难道他能听到密聊的内容,卧槽,不是吧!?智能NPC有这功能?还是他练了什么神功之类的可以窃听人心声的么(→_→)? “这……好吧。”既然已经被同苍发现了,而且系统也没有跳出来阻止,那就用吧,反正黑漆嘛溜儿的,他也懒得再来回跑。(被关语音提示的系统:唔唔唔……快让我说话!) 俩人遂回到山洞里头,草草打扫一番。同苍出去了一趟,不知从哪儿弄了些柔软洁净的干草回来,又弄了些柴火生起来一堆火,手中翻出一把刀子来在那儿削树枝,不一阵子做好了一个简易的烤架出来。 公孙容惊奇的盯着他手中动作,“喂喂,你这是要做甚?” “烤架。”同苍手中动作不停,十分利落的削着,一边回答公孙容的问题。 “= =我知道这是烤架,我的意思是,你做这个想干嘛?”公孙容捉急。 “生火,自是要造饭的。”同苍语气淡淡的,听得公孙容有些眼角抽筋,他怎么好像听出了一点,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好意思拿出来问的赶脚。 尼玛!野生烤架自然是烤肉,还能烤蔬菜么!但是你是大湿啊怎么能残害生灵呢=.,=? “你……那边拎回来的东西,不会就是肉吧(→_→)?”公孙容看着同苍架好烤架,怀疑的问。 “对。”同苍依旧言简意赅。公孙容一口气憋在喉头吐不出来,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瞪着个眼看着同苍一连串的动作。 同苍将那边几只像是鸡又像是兔子的东西拖过来,皱着眉头分别串上被削的尖锐的树枝上头,一同架在火上开始烤起来。 见肉已经开始烤,同苍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公孙容,“你是想问,我为何杀生?还食肉么?” 公孙容迅速点头,对,老子就是想问这个!被你淡定的死样子又憋回去了! “其一,我没有杀生;其二,我和师叔属于少林修罗一脉,修习的是小乘佛法,可食三净肉。”同苍顿了顿,又解释道:“我眼不见其杀者,不闻为我杀者,无为我而杀之疑者,此三种肉食皆可食用。” 同苍对着公孙容眨眨眼,“这几只鸡,是我从神策军营的后厨拿来过来的。” 公孙容顿时一副涨姿势(知识)的模样看着同苍,这货不但吃肉吃的有理论根据还顺手牵羊顺的这么麻溜儿!?他出去才多一会儿啊,就来回了一趟神策营地? 眼睛眨巴眨巴的,公孙容的脸庞映着淡红的火光,易容后平凡的模样却也显出十分的清秀来。怎么易容之后如此平凡的脸,竟还是……忍不住的想看他呢? 同苍看的有些不自在的转开了眼,摸摸鼻子,突然冒出一句:“此消彼长罢了。” 公孙容囧,你是在解释你为何偷鸡么(→_→),大湿? 火噼里啪啦的烧着,同苍似乎将注意力放在了烤肉上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公孙容看着同苍翻烤鸡肉的大手骨节分明,动作十分利落,突然觉得俩人之间的这种氛围十分温馨,有种远隔尘嚣之外,俩人携手共度余生的感觉。 同苍被蹲在自己身边眼巴巴瞅着自己烤鸡的公孙容逗的微微笑起来,看他出神,便开口,“小容,看你眼巴巴看着,想试试?” 公孙容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尴尬,见同苍微笑着看他,便禁不住诱惑的点点头,连同苍又叫他小容都没有注意到。只是这诱惑是能自己烤一只鸡呢,还是同苍带笑的眼睛呢,嘛,就不用再明说了吧。 看着旁边三支在同苍手中翻动犹如臂指的树枝,在自己手里头的这一支却怎么都不听话,公孙容怒了,麻痹,我还治不了你个破树枝子!看爷怒翻! 不过事实证明他还真治不了人家……这只鸡被他弄的有点焦糊了= =呃……这个……求助的目光看向同苍。 见公孙容一脸斗败的公鸡模样,同苍有些忍不住嘴角扬起,“呃,还是我来吧。” 公孙容恨恨的瞪了一眼树枝子,才怏怏不乐的将移交给同苍。这时,山洞口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沙石滚落,又像是有人要摸进洞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不被霸王啊嘤嘤嘤嘤!!!!你们这群磨人的小妖精~~~酷爱花花评论砸来~~~继续求收藏包养。 皮埃斯,盗文的亲……请手下留情嗷嗷嗷!!!【尔康手】 奏请爱妃们包养: 36暗夜密语 公孙容闻声警惕的望向洞口,同苍也听到了给公孙容使了个眼色。公孙容点点头,便慢慢起身,向洞口摸去。 这个山洞的洞口很是曲折,急拐了三个弯才能看到山洞里头的,所以公孙容和同苍生火,外头看里边儿,也是一丝火光也无的。 虽然这个时候过来的人,应该是姐姐他们和玄羁,但是这个山洞来历诡秘,还是小心为上的好。公孙容慢慢抽出背上双剑,浑身戒备起来。 公孙容(桑云容)一边戒备,一边开了密聊,“姐,是你们吗?” 半晌无人作答。公孙容眉头皱起来,刚想一探究竟的时候,密聊里传来了公孙盈(桑云意)的声音,“嗯,我找到标记了,半天没寻到地儿啊!山洞口哪儿呢?” 公孙容(桑云容)松了一口气,将剑回了鞘,躬身出了山洞,“姐,你们刚是不是踩过一刃凸出的山崖?就是那儿,我在洞口呢,过来就是。” 四下张望一阵,公孙盈三人果然飞过了头,折腾一阵四人终于进了洞。进洞就是扑鼻的鸡肉香气,同苍已经烤好了鸡肉,正从火上取下来。见几人进来,露出一个笑容,“时间倒是卡的正好。” 玄羁一撩衣襟,刷的坐在同苍身边的干草上头,拿过其中两只烤鸡,顺手递给了身后坐下来的公孙幽和公孙盈,冲着同苍挤挤眼:“你小子,果然手脚快的很,手艺愈发好了。呐,小容你从那边拿吧。” 公孙容应了一声,靠着公孙盈(桑云意)坐了下来,几人围成一圈。他右手边就是同苍,架子上还剩下两只鸡,俩人一同伸向烤焦的那只,手便碰在了一处。 “我自己烤坏的,我吃。”公孙容很不满意同苍对自己的照顾,瞪他,当我是丫头啊?大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己又不是个小姑娘还计较个这个那个的。 同苍笑了,“我没看好火候,也有责任。”手下却也半点不让。 俩人为了一只烤焦了的鸡你来我往,下手夺起来,还用上了功夫,一来二去的倒像两个小孩子抢糖吃一般。不过最后还是同苍技高一筹,龙爪手用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公孙容痛失烤鸡,怒瞪同苍。 同苍扬了扬烤鸡,冲公孙容挑挑眉,一直淡然的面上终于露出些真正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意气来。公孙容无可奈何,他又没有少林抓奶手,也不能把同苍用推你妹推个跟头,只好恨恨的抓起另外一只烤鸡,冲着同苍亮着牙撕来咬去的。 玄羁在一边看的有些惊讶,自己的这个小师侄,打小端着一张入定脸,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的,感觉他生来就是个修佛的人,无欲无求的很。怎么一见这个叫做公孙容的少年,就面上表情如此丰富呢?闹腾的像个小孩子,或许两人真是十分投缘吧,玄羁(天真的)想。 几人吃完收拾干净,公孙幽和公孙盈都对温泉非常感兴趣,便都进了内洞去看。温泉热气蒸腾,水面呈乳白色,池水中也十分洁净。洛道天空暗沉,总让人的皮肤有种黏腻的感觉,尤其是公孙姐妹,这种感觉更为明显。 公孙姐妹决定不辜负了这一泉清池,决定……温泉水滑洗凝脂么?侍儿扶起娇无力么?不要太天真了,这俩位可不是那位宫中娇弱惹人怜的贵妃娘娘,而是仗剑江湖行的公孙双姝……于是三个男人被赶出了山洞,吹冷风去了。 几个闲的有些无聊,就比试起小轻功来。玄羁和同苍本是自小在少林习武场的梅花桩上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人,对于小轻功的精控能力自不必说。公孙容每日鸡叫之前被自家公孙爹赶着在树枝子上乱窜也不是假的,三个男人皆是一身玄衣,在南崖石壁间不住跳跃,约战谁先上了山崖就算赢。 公孙容到底是练的时间太短,差了玄羁和同苍半身才跃上崖头。正想嚷嚷爷不服咱重新比过的时候,同苍突然一把捂住公孙容的嘴巴往旁边一带,玄羁也是面上一肃,三人一同躲入崖边的灌木丛中。 公孙容被同苍抱在怀中,伏趴在地上鼻间全是同苍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包裹住,一时间竟忘了挣扎;而同苍着急制止公孙容说话,下意识捂住他的嘴后才感觉到掌中温热的鼻息,手心覆在柔腻的唇瓣上,一时心跳的极快。 三人刚躲好身形,就有两个低低交谈的声音传来,“东西到手了么?” “到手了,但是被烦人的狗盯上了甩不脱。”一个略微低哑的声音回答。 “那群红衣娘们不知道要这个做些什么。老三,你且收好东西,别弄没了,回头咱哥几个在飘渺林碰头。我先去会会他们。” “是,放心吧大哥。姓苏的就仗着人多罢了,没多少本事。大哥你万事小心,我先过去了。” 最先问东西到手的那人似乎是个头领,又低声嘱咐几句,两人身形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直到崖上一切恢复了平静,躲在灌木后头的三人才跃下了山崖回了洞中。公孙姐妹已经沐浴完毕,头发发髻拆开,披散两肩,在火堆边坐着聊天儿。见三人进来,便转过头来。 “你们大半夜的跑哪儿溜达去了才回来?”大唐民风开放,对妇女尤其宽容,公孙姐妹又行走江湖,面对的是自家小弟和两个出家人,丝发披两肩,倒也没觉得不妥。 “你俩太狠心大半夜赶我们出去的好吧?”公孙容对自家姐姐披头散发的模样都习惯了的,压根不当会儿事儿,翻了个白眼,向洞内走去,“喂,这下轮到我洗了吧?” 同苍一进洞眼睛都没放在俩姐妹身上,只是点了下头算做打招呼,也举步向内洞去了。只剩下一个可怜的玄羁,本就心里头就似有若无的有公孙幽的影子,如此佳人宿昔不梳,丝发披两肩的模样,柔美婉转,直惊的玄羁心中肉跳。 一时继续盯着也不是,转开眼也不是,模样倒是有些傻乎乎的。公孙盈在一边瞧了个仔细,哟呵,这一位竟是看着自家的公孙大姐看楞了? 公孙幽看到玄羁直直的看着她一时心中生出一些莫名的羞意来,有些恼的瞪了一眼玄羁,“你不和他们一道沐浴去,杵在这里待要如何?” 玄羁被这一声一惊,这才如梦初醒般道,“是,这就去了。”竟然二话不说愣愣的转过身,抬脚向内洞走去。 公孙盈用眼睛在俩人之间拨来转去的,矮油矮油的挑眉,故意逗公孙幽。公孙幽见状,面上飞上一丝红霞,便嗔怒下手去拧自家妹子,俩人披着头发,嘻嘻哈哈的闹做一团。 那厢公孙容心满意足的嗅着温泉的硫磺味道,将自己脸上的易容洗了个干净,正想琢磨怎么好好泡一泡的时候,同苍后脚进来了。不一阵子,玄羁也跟进来了。 本来盘算着自己一个人泡下温泉的公孙容见同苍和玄羁进来有些楞,“你们进来做什么?” 玄羁摸摸光头,露出一丝略嫌傻的笑来,“你姐姐让咱们仨一起沐浴的啊?况且时辰也不早了,早点洗漱一番歇息吧,明日还要赶往豫山那边的天罚林救人呢。” 公孙容翻了个白眼,我姐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又瞅着眼前这个明显是直男的NPC帅大师一脸疑惑为什么不能一起沐浴的表情,心酸泪简直不能更多。这……和玄羁一起泡澡倒是没什么,可是和同苍的话,尼玛,这一沐浴洗去易容,又顶着一张他男神的脸,又光着身子,他怎么淡定的了啊,嗷嗷嗷! 无论公孙容愿不愿意,显然已经无法改变共浴这个事实,所以公孙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两眼一闭,直接跳温泉里头去了。 同苍蹲在一边,拿着公孙容之前给的药汁洗去脸上易容,被水花溅了一身,无奈的躲了躲,洗干净易容了这才小心的脱去身上玄色衣服,只剩下一条亵裤才下了水。那边玄羁的动作也差不多,俩人进去之后分别选了一角,用极快的速度洗了一番身子,然后动作利落的出水。 卧槽?这战斗机一般的速度……看的池子里头的公孙容一愣一愣的,直到那俩人都上了岸擦干身体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只是一双眼睛不时的向同苍宽阔的裸背和一双长腿那儿瞥过去,虽然关键的那儿被白色的衣料裹着,可是被水沾湿了也是半透明的啊。 不知道是因为男色惑人,还是因温泉的水温太高,公孙容觉得自己浑身发热,下面也微微的抬起头来,有些尴尬的草草撩水搓洗一番,看着同苍和玄羁穿好衣物出了内洞,这才起身出了水。 公孙容刚从内洞里头出来,正在想琢磨那俩个黑衣人话中的意思,想了半天也没能记起来这是洛道的什么任务。苦思不得,抬头一看,外洞公孙姐妹的头发已经晾的半干,和玄羁同苍俩人正在说些什么。 “天策府被江湖人叫做朝廷狗,江湖上地位很是尴尬。但是作为唐朝的精锐嫡系,惯用狼群战术,实力极强。我想那人说的被狗盯上了,应该说的就是被天策府内的人盯上了。”同苍沉吟半晌,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而且他们手中之物,定是与朝廷和红衣教两方相关。听他们话中意思,似乎是红衣教委托的他们取的这样东西。”玄羁又补充了一句,“既然听到了,我想我们可以将这个东西截下来,或者选择帮助一方拿到这东西。” 公孙幽点点头,“不错,红衣教势力遍布江湖,应该是和朝廷早有冲突。况且红衣教教众倒行逆施,草菅人命,本就改尽除,她们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善物。天策虽然和朝廷亲近了些,倒也还算忠勇信义。” 公孙盈在(桑云意)没有吭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但实际上她却是在分神想这个任务到底是什么,她只是草草看了一下游戏大致梗概,而且上一次下线她还没看完全洛道的任务分布呢。 虽然桑云意没有记明白,但是桑云容(公孙容)却想起了这个任务。上一世回到稻香村副本的一个前置的五人精英任务,锁河剑的秘密。这任务里头最后一个BOSS跟BUG一样,他和卓飞阳他们扑街团灭好几回才挣扎着过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条线索就应该就是属于这个任务了。而那个东西就是从宫廷秘库里头被人偷走的锁河剑,据说里头藏了一个纸条,记载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酷爱花花评论砸来~~~继续求收藏包养。 【星星眼】:唧唧又抽风,老在后台更文,没及时看到demeter,libby扔的地雷,谢谢俩位爱妃,么么哒~ 皮埃斯,盗文的亲……请手下留情嗷嗷嗷!!!【尔康手】 奏请爱妃们包养: 37黎明之前 前世桑云容做到后面就再也没有做下去了,后面的任务剧情他也忘的一干二净。印象中这个任务他在渣贴吧的时候瞄到过一眼,貌似是跟稻香村有关的。做到最后就是风雨重回稻香村,算作一个秘境引导任务吧。 正好自己这边五个人,数量不多不少,那就精英任务来一发吧。既然已经想起来这是什么任务了,有强迫回忆症的桑云容心里头立刻舒服多了。一屁股坐在自家姐姐绣制的垫子上头,桑云容嫌晾头发太烦,便运功秒蒸干了。 不像自家俩本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的公孙幽和公孙盈(桑云意),都很喜欢享受头发慢慢变干的感觉,说什么用内功弄干毁头发之类的。对待长头发公孙容(桑云容)一向没啥耐心,十分简单粗暴。 “小容,你觉得呢?”公孙盈(桑云意)自在的躺在垫子上头,懒得开密聊,便直接问了。 “成啊。”公孙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感受了一□下垫子的软度,舒服的眯了眯眼,探头冲自家大姐道,“姐,你怎么就只给咱姐弟弄个垫子啊?” “大师们是方外修行的人,从不睡高床软枕,怎会跟你一般懒骨头。”公孙幽嗔了公孙容一样,宠溺的点了点自家小弟的脑门。 公孙容缩缩脑袋,“哦。” 苦行僧苦行僧,╮(╯▽╰)╭谁爱当谁当……他可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秀爷就是要风流倜傥闪瞎一地狗眼才对,跟死秃子们一样过的古板无趣还有甚个意思? 夜已经很深了,五人折腾一天也都有些精神不济。同苍和玄羁俩人分别在干草上和衣而卧,公孙姐弟都在软垫上也睡的各自安然。 山洞中十分安静,死寂的洛道连夜枭声都不闻一声。只是远方偶尔模模糊糊传来一些嘶吼的声音,不知是野兽还是毒人了。 公孙容睡的极沉,梦中也不知道身置何方,只觉得自己在一处温暖的水中,就像是内洞的那处温泉里。身上不着寸缕,公孙容觉得很舒适,心道这难道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心猿意马的没有好好泡一泡温泉,所以才做这样的梦了。 泡着泡着,公孙容突然觉得不对劲,身后已经不是泉水的温度了,倒像是……靠在一具温暖的怀中?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猛的想起,傍晚他去找同苍的时候被吓了一跳的事儿来。不是吧……公孙容慢慢转过头去。 同苍双臂正将他揽在怀中,一双星目里像是月光跌碎在里面一般,细小的笑意又温柔又冰凉的看着他,眉目俊美又慈悲。 公孙容有些张口结舌……这这这,又是春梦?这次不搞背后袭击了,两人都赤身*的泡在温泉中,同苍强健的双臂紧紧的揽着公孙容,见他回过头来,笑意更深。 没等公孙容有什么反应,同苍一言不发的侧过头去,捏起公孙容的下巴就吻了过去。唇瓣被同苍含住舔呃弄啃咬的时候,公孙容才反应过来,尼玛!春梦君要开始了,又开始了! 不过他被吻的越来越爽的时候,公孙容也不想去克制自己对同苍的欲呃望了,就当是他饥渴的意呃淫吧,认了! 真人咱能偷看不能碰的,梦里头还不是由着他来,反正同苍也不知道,不要大意的来吧!(真的吗?) 公孙容一念及此,便主动的回吻起同苍来。俩人唇舌交缠,吻的深了又急又狠,那劲头倒像是想制服对方似的,俩人不住的互相搓揉彼此的身体。吻着吻着在温泉里头扭成一团,像两只交欢的雄兽,谁也不服谁,直弄得水波不住的晃荡。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场漫长的亲吻,不,确切来讲叫做撕咬,俩人互相揽着对方脖子,均是气喘吁吁的露齿一笑。 公孙容眼睛极黑极亮,下巴扬起,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一把将同苍拉近自己,主动凑了上去,含住同苍性感的喉结吮吸起来。同苍被他吻的浑身燥热叫嚣,大手无处可去,只是一味的抚摸公孙容的背部,捏揉他劲瘦的腰部。 公孙容却不往下,顺着同苍脖颈一路向着侧脸吻了过去,最后竟是报复一般的像之前做过的那个春梦一般,一路向上,啃咬同苍刚毅的下巴。最后将舌头伸入他耳廓,极为煽情挑逗的舔那敏感的软骨,模仿*的动作戏弄同苍的耳洞。 同苍被他吻的忘情,喉间发出低沉的咕哝声,鼻尖偶尔溢出一丝压抑的呻银来,大手滑入水面,触到公孙容柔韧的臀部揉捏起来。俩人依旧互不相让,不一阵两人下面都硬到不行,只能在对方身体上不断的摩擦,不停的贴的更近。 肌肤相亲总有一种奇怪的满足,身上的水珠让两人有种黏在一处,水□融的亲昵感觉。感觉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公孙容喘着粗气的抬起头来,握住同苍厚实的肩膀,看了一阵他燃烧着同样欲呃火的黑眸,又低下头狠狠的吻他。 公孙容一边吻着同苍,一边脑中模模糊糊想着要不要出水和同苍实质性的搞基来一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门被狠狠的敲了一下。这敲击的手法和力道,倒是很像自家云意大姐的爆栗style,嗯(⊙_⊙)?大姐! 公孙容双眼猛地睁开,唰的坐起身来。只见自家大姐和二姐都神情古怪的站在一边看着他,尤其是抱着双手离他最近的公孙盈(桑云意),完全是挑着眉毛一副八卦的模样。 “啧啧,这是梦到什么了?”一副荡漾到不行的模样,公孙盈十分不淑女的摸摸下巴,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八卦味道。 公孙幽神色古怪,听到自己妹妹如此问法,脸上虽然有些尴尬,但是那语气中同样是调笑意味甚浓,“小容这是长大了,想媳妇儿了?” 大姐你学坏了┭┮﹏┭┮公孙容无语凝噎……做春梦被自家俩姐姐捉个正着,脸皮再厚也不禁觉得大为尴尬丢人,尤其是玄羁和同苍都在场的情况下!于是不禁下意识的左右看看,嗯,大师们哪儿去了?心下却是松了口气。 “大师们人呢?”公孙容左闪右躲,答非所问,明目张胆的转移话题。 公孙盈却不轻易放过他,眉毛挑的更欢,“哟呵,还学会转移话题了,有长进呐!啊,公孙容?问人家大师干什么,莫非……”语气可疑的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着公孙容。 公孙幽在一边眼睛亮亮的盯着自家小弟,嗯?和大师有关,小弟不会是……她从小读书看话本的时候就对什么龙阳之好,断袖分桃的极有兴趣。汉武帝和韩嫣的轶事她背着爹娘偷偷看了好久,特别的喜欢(萌),就是俩人结局她不大喜欢,但是那种感觉……盯着公孙容看。 妈呀Σ(°△°)!!!女人好可怕!!!她们的第六感太尼玛吓人了好吗,公孙容转移话题失败,被俩人的话和眼神叮的满头包,不要这么明察秋毫啊,给你们这一对姐妹跪了! 正在公孙容被自家姐姐逼供的想开溜的时候,玄羁和同苍一前一后的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些吃食。 玄羁见姐弟三人似乎是拷问的架势有些疑惑的摸摸头,“这一大早的,你们姐弟这是?呃,用些饭食吧。”说着面上有些不自在,将手中吃食递给公孙幽。 公孙幽看了一眼不甚自在的玄羁,抿嘴一笑,接了过来,“有劳大师。”公孙盈挤眉弄眼,凑上去跟自家姐姐要吃的,姐妹俩终于因为吃食放过了自家小弟(暂时)。 公孙容刚松了一口气,抬眼一看那边同苍,双目交接的时候,俩人都是一愣,继而移开了目光。同苍默默的走过来将吃食放在公孙容身边,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歇息的草垫上默默啃干粮,他实在不敢面对公孙容了,在昨晚做了那样的梦之后。 同苍咬着牙挣脱那个旖旎梦境的时候,外面天色还暗沉的厉害。起身出了山洞,同苍几个起落跃上了崖头,远远眺望去,洛道黎明前的天色异常的黑暗冰凉。 同苍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似乎还未曾从那个迷幻的梦境中挣脱一般,迷茫的摊开手,迷茫的看向自己手掌,这双手,在梦中完全不受控制的在那人身上流连,那种滑腻的感觉似乎现在都还在手心中未能散去。出山洞的时候,他慌张至极,甚至那边熟睡的公孙容都没敢多看一眼。 自己修习的修罗道克己少欲,绝不会出现像这种情呃欲难抑的情况,而自己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无意识中犯戒。先是狎昵那人,又是和那人两情相媾,强压下心头那一丝悸动,同苍狠狠的握住拳头。 俩人同是男性不提,自己修习的又是修罗一道。手沾鲜血,罪孽深重,根本不配,也没有资格让谁陪着他堕入修罗道。况且少林寺自小将他养育,尤其是他的师父玄正的知遇之恩,若非玄正将他带入少林,他早八百年前就不知白骨埋何地了。 师父渡会一生武学悉心授予他,如今又是天下将乱的前夕。他这一辈子,都注定为守护少林,身先士卒,死而后已。生为少林人,死亦少林鬼吗?同苍负手而立,看着远处渐亮的晨曦,有些无谓的笑笑,不就已经从小立下如此誓言了么? 不一阵子,玄羁也跃上崖颠,看了一眼面色沉静的同苍,“怎么起的如此早来,一起去神策营地探探?”不在公孙幽身边的时候,玄羁倒是与以前一般无二,拍拍同苍肩膀,姿态疏朗,说罢笑笑,“走,顺便解决早膳问题。” 同苍看向自己这个如今看来和自己像是难兄难弟一般的小师叔,点点头,“好。” 俩人身影很快的消逝在崖颠。 公孙容撇开眼,心虚的不敢看同苍。见同苍转身走开了,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边被油纸包起来的精致吃食,又看看同苍和玄羁手上粗糙的干粮,心头突然有种奇怪的涩意,虽然他心底知道这只是俩人修行的一部分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俩师叔师侄是不是又削减敌方粮草去了?(→_→)这早一趟晚一趟的,拿的还真顺手,完全颠覆了他对大湿们的认识论和世界观…… 山洞里面,似乎只有公孙姐妹腻在一处在说笑些什么,不时的观察他们一番。 三个男人倒是出奇一致的沉默。五人默默的用完了早膳,又各自捉对易了容,这才出了山洞。公孙容和同苍两人都是相对无言,互相躲着对方眼神,即使对上也很快错开。为此公孙容这回替同苍易容手脚倒是麻利极了,那速度,唰唰的,比他大姐替玄羁易容速度都快。 公孙盈观察俩人半晌,似乎,这俩都不对劲?不会是俩都梦见啥好料了吧,公孙盈心底暗暗抱臂阴测测的想。 38天罚恶林 外面天色没有全亮,但是路途什么的已经可以辨识的十分清楚了。对于众人来说,已经不会造成任何的视觉困难。因为要去打探地形兼救人,而夜深难免视野狭窄,因此昨晚几人养精蓄锐,准备一早就前去刺探天罚林中的情况。 从升仙谷南崖直直向北而去,便是天罚林的入口。玄羁和同苍探神策营地的时候发现三股势力在豫山脚下的葫芦谷交战:红衣教,神策军,天策军,三方势力皆是彼此敌视,因此互掐的十分热闹。 三方势力胶着,红衣教的主要防卫力量都调往葫芦谷那处交战的前线,江津村的民兵力量又被她们死死压制,因此天罚林内的防护力量比较松散。 这个普普通通的清晨,和往常没有一丝不同。 薄雾在山崖之间缭绕,天罚林的入口处一片浓雾。远远望去,干枯的黑色枝桠在雾中若隐若现,姿态狰狞,不时的穿来一两声低哑的嘶叫,饱含痛苦与挣扎之意,令闻者毛骨悚然。 公孙幽与玄羁在前头带路,公孙盈和公孙容,同苍三人紧随其后。五人行动之间干脆利落,飞掠枝头不起一只惊鸟,听着林中诡异的嘶吼声也不甚在意,接二连三的投入林口。 林中寒鸦两三声,浓雾弥漫让众人的视野十分狭窄,唯一能看到的是林间泥泞的小道上头落满的腐叶,不时出现的尸骨还有树干上已经干涸的黑红色血迹。 同苍伸手向前虚空捞起一把浓雾,摊开手心,又皱眉观察一阵雾气流动的方向,“这雾气应该还会盘踞一阵子,日头出来了便能很快散尽。我们的时间不多,不如各自分头行动。在日出之前摸清楚还有多少活人,再考虑怎么救人。” “不错,浓雾正好掩盖搜寻踪迹,也不易被红衣教的巡林人察觉。”公孙幽点头同意,“那便日出之后,在林口碰头。” 几人遂分头而行,各自寻人而去。 公孙容本就依稀记得洛奇书应该是在天罚林的东北方向,他前世还是桑容的时候为了扶摇接了洛奇飞的四个账单的任务,结果虽然外表是个汉子内心却很柔软的他被虐个半死,自此对红衣教的印象极差。这次虽然他明明知道,全息拟真世界中的这个任务可能更虐心虐身,但是他还是去了。 公孙容的面目被隐藏在玄色的布巾之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天罚林中到处是枯死的恶树,枝干峥嵘,悬挂着一些已经风干的尸体。林中因为风的缘故,气味倒不是十分的难闻,这让公孙容的心情好了一些,只是尽量避免落在挂着尸体的枝干上罢了。 晨雾慢慢的稀薄了下去,天色见亮,已经能依稀看到十米开外隐隐绰绰的树影了,但是公孙容依旧没有寻到那个记忆中的可怜男人,那儿被红衣教打断了骨头,躺在阴影中难报血仇的男人。 眼看就要出了天罚林外,公孙容都能看到不远处红衣教修建的圣殿顶了,但他要找的人始终没有出现。诡异的是,他亦没有寻到一个被关押折磨的活人。人都去了哪儿? 新版全息《问剑》中对于这处场景的背景资料设定是:天罚林,红衣教的一处毒人试炼地。对于不服从不加入红衣教这一伟大‘圣教’的顽固异教徒,红衣圣女会将她们发配到这里接受*和心灵的洗礼。让他们受尽尘世之苦后投入圣火之中,以求来世获得属于他们的洁净而睿智的灵魂。 突然公孙容猛的拔高身形,攀附在一处粗壮的枝桠上向下看去。一队穿着暴露红衣的女人谈笑着,手中握着长长的皮鞭,身姿摇曳的往这边走来。这是一队阿里曼巡视者! 公孙容厌恶的皱皱眉,眼神四转,突然发现一个穿着破旧的麻衣,面上带着警惕之色的男人小心的向后退去,似乎是想躲开这群红衣女人。但是他似乎运气不大好,似乎一脚踩在了坑里头,脚崴了。男人面容疼的有些扭曲,强忍着继续退去,但是崴了的脚似乎不大灵便,脚下碎石滚了几滚,声音在寂静的晨色中传的极远。 那群女人停下谈笑,目光转向那个男人退去的方向。红衣之中一个带着头冠的女人,像是领队,低头嘱咐了些什么。她两侧的红衣女子点点头,冲着那个男人走去。那男人额头汗珠狂下,却是不敢再弄出更大声响。眼看身后就是如同凶兽血盆大口一般的悬崖,身前又是走过来如同夺命之鬼的红衣女人,男人眼中透出一丝绝望。 俩个红衣女子已经很近了,容貌姣好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手中长长的皮鞭随意一挥,将灌丛抽开,却不想落了个空。惊愕之色出现在俩人脸上,明明这里有只窸窸窣窣的老鼠,哪里去了?两人走进灌丛四下看看,底下是高险的悬崖,若是掉下去也是要个摔成粉身碎骨的。俩人再搜寻一阵,依旧一无所获,只好悻悻的离开。 公孙容一手拎着这个男人,一边看着那对阿里曼巡视者离开,这才看向这个他救下来的男人。 “你是个活人?”公孙容的声音闷闷的从玄色的面巾下传出来,和他原本的音色半点不像,带着一丝奇异的嘶哑感。 “阁下为何出手救我?”那男人容貌普通倒是胆色过人,有些警惕而审视的看着公孙容。 “在下乃是红衣教的仇家,专门来找她们不痛快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就是救你的理由。”公孙容一双眼睛严肃的看向那男人,心底却是:卧槽!尼玛老子这话真是帅的掉渣!不能录下来简直遗憾的一比! 男人面上的戒备之色稍松,露出一丝笑来,“不错,如此而言,我们当是朋友!在下何尚清,乃是江津村派来监视红衣教的探子。”言罢面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村里头人走的走,死的死,也都不剩下几个人了。出外找救兵的人也一直没有个音讯,我被困在这荒芜可怖的林子里头出不去,到处都是红衣教的人!这见鬼的林子里什么都没有,我已经几日没吃东西了,精神恍惚的厉害,这才被她们差点发现,脚还崴了……哎!” 公孙容一听,咦,这不是当时发布进攻红衣圣殿的NPC之一么,不禁嘴贱的问了一句:“那张一阳呢?” 何尚清面露奇怪之色,“你怎知我还有个同伴?” 公孙容想拿根针把自己嘴缝上……脑中转了一转,想起大姐公孙幽和玄羁大师两人探得的消息,灵机一动,“鲍穆侠先生托我们出来寻人,救些还幸存的人出这林子。” 何尚清闻言脸上的笑容便的更加真切,“原来是鲍先生寻来的朋友。幸会幸会,只是阁下为何藏头露尾如此神秘?” 公孙容露出一个不可说的眼神,“此番在下同友人前来,是要将洛道的红衣教……”比了一个斩尽杀绝的手势,“但是这个教派十分虚伪,在江湖上还有些个善名,所以你懂,咳咳,明白。” “原来如此,阁下真当要……”何尚清露出一个了然的眼神,继而又抖着嘴唇,眼神狂热的看着公孙容,“当真如此!?我们江津村深受红衣之害,阁下若是能除去她们,江津村死去的魂灵都当庇佑阁下,活人做牛做马也要报先生大恩!”说着不顾还在树杈上头,就想给公孙容磕头。 公孙容唬的一跳,柔软的心肠顿时侠气浩荡,当即就拍拍胸口,“自是当真不假!待我们将人救出去就开始围杀此处的红衣分殿的红衣教徒,并将她们所做罪恶之事大白天下,誓要倾天下豪杰之力,将这个邪教一举摧毁!何先生,你且告诉我此地形势,好方便救人出去,此事宜速战速决,若能有先生助力,自当如虎添翼!” 何尚清被公孙容一席话忽悠的有些晕,当即肃然起敬,一拱手,“自当如此。”说罢便将情况一一道来。 公孙容终于知道为何自己一路行来,一个活人影子都没能看到了。今日红衣教要将江津村的这一批试验失败的毒人和还活着的一些‘顽固分子’全部举行圣火祭,也就是尽数烧死。仪式定在正午日光最烈的时候,从早上开始从天罚林各个角落集中还活着的‘异教徒’,点燃‘圣火’好为中午的仪式做准备。 公孙容一听大急,这样一来他们救人的计划就要立刻调整,不能再分批救人了,这样容易引起红衣教的警觉,要是再将神策的注意力吸引到这里,估计就不大妙了。至于天策,他们还未曾接触过,不知道领头的人是否和他们目的一致,还尤未可知。 心头一定,公孙容立刻做了决定,带着何尚清去天罚林的入口和姐姐玄羁同苍他们会合。他心中的想法是,这样一来倒好,红衣教和所有林子里头幸存的人基本上都会集中到林子中心的‘圣坛那儿’,让何尚清回去江津村报信,带些人来接应这批救出来的人。 他们五人将红衣教此处封锁,一个都不放走。将消息封锁在林中,然后再攻入红衣教圣殿,杀了几个罪大恶极的头领,弄的她们群龙无首便是。剩下的红衣教众应该还有神策和天策扫尾收拾,就不用再管了。 时间紧迫,公孙容大致说了一下计划,何尚清几乎立刻就表示了赞同。两人商量既定,公孙容便带着何尚清脚尖蹬离树干,几个起落便凌空向天罚林出口而去。何尚清见风声呼啸,公孙容一身玄衣,带着他这么个大活人却是毫不费力,在树梢头不断的跳跃,真个儿如同仙人临枝一般。 这才知道公孙容武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强横,料想其友人也定是如同此般厉害。一想村中亲族大仇将报,何尚清心中顿时极为痛快,眼眶一酸,迎着晨风,差点流下泪来。 公孙容因为跟何尚清打探消息耽搁了一些时间,他赶到天罚林口的时候,玄羁同苍和公孙姐妹都已经等在那儿了。 四人见公孙容直接带了一个男人回来都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公孙容一落地便放下了那男人,跟自己姐姐讨东西,“姐,尚清兄弟已经几日没有进食,你那儿有甚么吃的么?” 同苍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公孙容和那个被称为尚清兄弟的男人。见公孙容的对那人的关切之态,心中竟是生出些微妙的酸涩感来。 39非是舍身 公孙盈和公孙幽都没留下甚么吃食,翻找自己背包一阵,表示没有什么可以给人吃的。 她俩在隐秋谷中就十分能吃,虽然一顿吃的不怎么多,但是只要吃食在手边,那俩嘴就压根没停过。不知道这俩里子根本不是姐妹的女人怎么那么像来,性子的外在表现虽然很不一样,但是本质没有一点差别,喜好什么的现在是越发的一致了。 公孙容挠挠头,他自己根本不用吃东西,因为早上发呆,不自觉的将同苍给他的东西吃了个干净……又不能让俩大师再专门去削弱敌军力量,这个……呃。 同苍犹豫一阵,将手从背包里一些精致些的吃食上移开,万一这人要是饿了呢?还是留着吧。而且同苍心中隐隐有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莫名情绪,如果可能,他并不想将食物给那个被叫做尚清兄弟的人。 但是同苍更看不过公孙容为难,只好将自己吃的干粮拿出来递给公孙容,“只剩这些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谎,出家人不打诳语什么的,洗洗改天再说吧。 玄羁站在一边,挑挑眉,他明明记得自家这位师侄从神策后厨拿了不少吃食的啊,难道公孙容早上吃了那么多?这一点他倒是没怎么注意到。要是那么多吃食真都被公孙容吃干净的话,他还真没看出来,这个身形单薄的青年这么能吃。 何尚清从公孙容手中接过干粮,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公孙容见他有些噎着,样子又可怜又狼狈,便生了些隐恻之心。 从自己背包中拿出一个竹筒来,里头是美人娘亲在隐秋谷中独家酿制的杏子蜜水。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这儿又没有干净水源,公孙容侠气一上头,便十分大义凛然的拿了出来,递给被噎的翻白眼儿的何尚清。 何尚清连忙道谢,十分感激的看了公孙容一眼,打开盖子牛饮一番。直看的公孙容眼角抽搐,这可是他最喜欢喝的杏子蜜水啊!喝这么快……公孙容觉得有点肉疼。 公孙盈眼尖的看到弟弟手中的竹筒,又闻到里头装的东西的味道,便悄悄的下手狠戳公孙容脊背,“好你个大方的小子,有杏子蜜水不给你姐姐,却给别个喝,死定了你!” 公孙容无语的翻个白眼,“大姐……你都喝了我那份儿的一大半了好嘛!我都没喝多少!” 何尚清武功低微,自然是听不到他们姐弟在说些什么的,但是同苍可以。同苍听到姐弟俩的对话,眉头皱的更深,心头的那一丝郁闷又酸涩的感觉愈发明显,有些眼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吃的跟饿死鬼一样的男人。 玄羁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见那人吃的欢,便问公孙容,“这位……(饿死鬼)是?” 公孙容便将林中何尚清告诉他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其余四人,“所以在正午之前,我们还不能救人,走漏了消息反而麻烦。” “不错,红衣教将还存活的人集中到一处,对咱们的行动更为有利。”公孙幽肯定了自家弟弟的想法,“只是这人能不能在正午之前传讯到江津村,还要再赶回来……” 何尚清正好吃完,满足的摸了摸嘴,拍拍胸口道:“这位侠女莫要忧心,出了这鬼林子,我就有法子联系上村儿里的人。正午准时赶到林口接应不是问题!” 公孙盈,玄羁和同苍也表示同意,几人遂一同商量一番营救路线,最后确定了一条小道,从天罚林直接通往江津村,而且路上危险较少,距离也比较近。商议既定,何尚清先行去了那条小道和天罚林的岔口处,等待江津村的救援人手赶过来。 剩下的五人直接赶往了红衣教在天罚林中的圣坛处查探地形,确认救援方向和撤退路线。 一轮血色朝阳已经升至半空,将天罚林中的浓雾驱散尽开,林中的景色一览无遗。红衣教的‘圣坛’就在天罚林中心的空地上,修建着一处高高的石坛,分列四角,里头正燃烧着古怪的亮红色焰火,乍看之下十分诡异妖冶。四角石坛正中是四角石柱撑起的一块巨大的铁质高台,正下方摞着高高的柴火。 天将正午,圣坛周围已经匍匐着不少红衣教的狂热信徒,大多数是女子,但是其中也有不少男子模样的人,均是身着暴露的红衣,虔诚的参拜‘圣坛。口中唱诵着些什么‘伟大的神灵,赐予吾辈焚净的圣火。’之类的话语。 旁边有五队身高体壮,黑发披肩,脸戴面具的男奴,也就是阿里曼惩戒者,挽着长长的铁链,正看守着从天罚林各处被阿里曼巡视者们押送过来的一些幸存活人和一些制作失败,但还活着的毒人。 日头慢慢的升上中天,红衣教的‘圣坛’上头的圣火如同浇上油一般,猛的窜起来一人高,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空气中的水分被一瞬间蒸干,那些被看守的毒人和活人感受到死亡临近的阴影,挣扎着谩骂,哭泣起来。 闹得太凶的几个被阿里曼巡视者和阿里曼惩戒者用皮鞭和铁链抽的浑身是血,满地乱滚,看的隐藏在暗处的公孙姐弟和师侄二人的拳头都紧紧的捏起。 公孙容(桑云容)憋得受不了,打开密聊频道,“这群红衣教的畜生比我想象中还□!” 公孙盈(桑云意)本来阴森森的盯着红衣教的那群人,但还是被公孙容一句话囧到了,“说什么呢?” 公孙容(桑云容)一下意识到自己是在和大姐说话,不是前世的那群无耻损友,猛的反应过来打哈哈道,“噢不,欠收拾,欠杀,我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公孙盈(桑云意)被自家二货弟弟弄的有些无语,“行了,闭嘴。待会儿给老娘好好的收拾这群红衣死贱、人!仔细看好你那个方向,待会儿红衣教开始举行仪式的时候,让大师去T(Tank,就是抗怪),咱姐弟三输出必须暴力!对付这种小菜,还不用让你大姐公孙幽奶。” 俩人不再说话,静静等着红衣教众人的动作。不多时,红衣教众中走出一个小头领模样的女人来,对周围狼哭鬼嚎的动静充耳不闻,登上石阶,虔诚的跪地行了一套怪异的贴地礼节,这才站起身来,一甩长鞭,“将那群愚昧的异教徒带上来!” 那些阿里曼惩戒者应声而动,将各自看守的活人毒人尽数拉扯到圣坛前方的空地上,将他们推搡到一处,各自退后,守好各自负责的方向。那个头领女人将长鞭一甩,“异教徒都听着!今日的圣火祭,就是上神降下的恩宠!你们肮脏的身躯,将会在圣火中焚尽,你们愚昧的魂灵,将会在圣火之中升华!红衣圣者,将这些异教徒送上圣台!” 四队阿里曼巡视者走上前来,各自用皮鞭将这些毒人和活人驱赶上‘圣台’,反抗的太激烈的,被她们直接用长鞭卷起摔上中间铁质的‘圣台’。挣扎叫骂的太厉害的已经被皮鞭抽的奄奄一息,待到这群人被尽数困在高台之上后,那头领样的女人从高台上跳下,转身喝道,“圣火熊熊,焚我残躯!火来!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火起!” 玄羁和公孙幽同时喝一声,“就是现在!”(地场卫:小兔,就趁现在!笑鸟233) 公孙容虽然知道这个日漫中经常粗线的口号,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人命关天,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笑意。 五人立刻如同鹏鸟一片凌空跃起,直如猛虎入了羊群,抽剑挥杖间,已经将手执火把的领头四个红衣阿里曼巡视者尽数击毙。四人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横飞出去,将那圣坛中心下面的柴火堆冲了个七零八落。 “受死吧,无知的败类们!!!”公孙容跃上高台,一个帅气转身,大喊一声(==)!双剑直接来个剑影无痕推你妹,将那挥着长鞭冲着自己跃来的红衣头领凌空推出十尺,立刻给她上了个剑主天地减速50%的debuff。 整个人挥剑起落,翻腾之间招式大开大合,已是进入了剑舞状态。露浓花瘦,清音煮酒,双剑铮鸣,很快读完了一支繁音急节,立刻接了一招剑气长江,剑若惊鸿,气吞长江! 红衣头领还来不及将鞭子挥出,便已经立毙当场,死前极为怨恨的瞪着公孙容喊了一句:“上神阿里曼,神罚灭怨,非死不休!” 公孙容猝不及防,脑壳嗡的一声,似乎被什么无形物击中一般。身体猛地被抽离一丝力气,整个人身形一晃,从高台上跌了下来。 从高抬落下去的一瞬间,公孙容脑中唯余一句,尼玛!老子中了阿里曼仇怨!不是剁死三十个红衣教的杂碎才会死的么!!!这怎么回事,我勒个屮艸芔茻!!! 同苍使出一招万佛朝宗,吸引了一群红衣阿里曼惩戒者攻击他,刚想来个横扫*,抽的他们满地乱滚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公孙容身形僵硬,重心不稳,一头从高台上栽了下来。同苍心头暗道一声不好,但是两人的距离却离的很远,其他三人也都没有注意到公孙容的异状。 同苍大急,想用捕风式+捉影式(少林抓奶手)瞬间将公孙容抓到自己身前,但是一想自己的捕风式威力巨大,可能会重伤到公孙容,便生生硬扛了身后数十个红衣阿里曼惩戒者的铁链重击,挥手读起捉影式来(读条伤不起)。在公孙容快要头着地的时候堪堪读完,将他一把拉入自己怀里。 公孙容知道自己在以头抢地,可是他没法儿动用身体内的一丝内力,手脚都没法儿动弹,这是真正的以头抢地嗷嗷嗷!什么杀三十个红衣大贱、人才会中阿里曼仇怨不死不休什么的,经验主义害死人,我恨你剑三策划郭萌萌! 完了,这下他真的要歇菜了,这么高的地方落下去头部着地,尼玛,这完全凑是找死的节奏啊!童身未破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神马的!卧槽,早知道老子就下药睡掉同苍再找死!!!掉落过程中公孙容脑海中完全被这个神念头盘踞了。 在一口鲜血喷上自己肩膀的时候,公孙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同苍挑起禅棍将阿里曼惩戒者的铁链尽数震碎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肩头温热的液体是血,同苍的血。 40尔敢伤他 同苍一把抹去嘴角的血渍,面色不改,禅棍挽出一道道光影,劈砍之间持力千钧,一一重击那群阿里曼惩戒者的额角,一时间抽的那群红衣人四处横飞。那边正在大杀四方的公孙姐妹和玄羁这才反应过来,看公孙容被同苍救下,这才各自散开继续围杀自己守着那一方的红衣恶徒。 肩头粘稠的血液滚落下去,粘在俩人贴合着的颈部皮肤上。公孙容僵硬着手脚不能动,鼻尖满是同苍身上沾了血气的清新味道,顿时心头狠狠的一疼,继而熊熊火起,狂怒掀桌,草泥马!老子放心上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群红衣大贱、人打了!还吐血了!不可原谅,绝对不能原谅! 尼玛,怒开蝶抠脚(蝶弄足)!!!解除一切移动限制,移动速度加成百分之五十!拼着受个内伤罢了,老子还不信了解不了控,麻蛋,睁大你们卑微的狗眼,看爷不用光一般的速度抽的你们这群煞笔满地找牙!!! 公孙容气息暴虐的闭上眼,内息流转,不一阵子便嘴角汩汩流出一丝血线来。脱茧化蝶,乘风驭电,蝶弄足!这一招的特效极为华美,公孙容又因为太过激动没有完全压制住特效,红白两色的莲瓣绕着两人飞舞盘旋一瞬才消失。 双眼睁开,身上的限制尽去,公孙容一直枕靠在同苍肩上头终于能动了。见地形十分便利,他便老实不客气的抬起头,狠狠吻了同苍的下巴一口,那架势倒像是啃了人家一口似的。 “死秃子,注意着点儿,再敢受一点伤,爷亲自抽你!”说罢砸了同苍一头翔鸾舞柳和风袖低昂替他疗伤,又给他挂了一个跳珠撼玉持续免控,看着动作挺狠,但是红白的花瓣却温柔的像抚摸同苍被吻的有些呆滞的面容一般。 将旋即抽身跃出,凌空拔出双剑,也给自己扔了个持续疗伤的上元点鬟。接着又挂了一个跳珠憾玉,直接开了鸟踩树(鹊踏枝),闪避提高百分之五十,基本上那群阿里曼惩戒者和巡视者打这位两下里头就会落空一下。公孙容快若流星的速度和长时间的免控和加速状态,加上这货双修的暴力输出和奶到你吐的治疗量,已经不能用变态形容了。(什么是金手指,这个就是挖鼻) 公孙容这下一语不发,直接无差别的丢了一个帝骖龙翔过去,蟠龙翔空,捉云分水,将五个扑上来的阿里曼惩戒者定身在原地,攻势不减,踩着被定的几个阿里曼惩戒者的脑门儿就进入了剑舞状态,跃至红衣贱、人群里,直接开了剑神无我,双剑矫若游龙,在公孙容手中翻腾跳跃,剑芒吞吐,身形大开大合,冲上来的十几个阿里曼巡视者身上瞬间被剑影吞没,皮绽肉开,瞬间被尽数击毙。 秀爷群攻真绝色,当真天下无双!长腿乍一抬,男男女女倒一排……双剑所经之处,一地阿里曼红衣巡视者和阿里曼男奴惩戒者都跪了。前世对于七秀门派的技能限制在公孙姐弟身上完全米有任何鸭梨,因为他们的所有技能都是公孙潮声改造过的…… 即使玩家练到满级,输出控制解控能力也都赶不及他们的一半!玩家若是想要达到他们的程度,除非是有他们亲传的秘籍。 同苍被公孙容当众亲的满面通红,刚强制攻击自己的几个阿里曼惩戒者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公孙容屠戮个干净,自己的群攻技能只有一个横扫*,见公孙容效率这么高,便直接开了小轻功,捕风式+捉影将远处的阿里曼红衣尽数弄到公孙容的有效攻击范围内。俩人都挂着跳珠憾玉,阿里曼仇怨基本上再没了任何效用。 那边公孙姐妹本就挂着跳珠憾玉,所以都免疫掉了阿里曼仇怨。玄羁没注意,中了一个之后也被眼尖手快的公孙幽驱散了。因为公孙幽攻击不如自家的妹妹和弟弟,所以基本上是玄羁将所有的红衣教众一并挡下,公孙幽在玄羁身后不断的替他疗伤,不时的精准放几个阴人的技能,计算力极为精准,玄羁一时打的畅快之极,直放开了所有顾虑, 将自己守护的那方的红衣恶徒收割干净后,又配合玄羁将剩下的不多的一些红衣教众除去。几人大杀四方,高台上因为木梯被撞倒困在上头的众毒人和活人都拜天跪地,口中念念有词的磕头,胆大些的还冲着红衣教众吐口水,将高台上的铁块石头往下扔,给红衣教制造麻烦。 红衣教众猝不及防,惊慌之下敌我不辨,以为大批敌人杀了过来,防线溃败,很快数量便去了一半。打了一阵子发现敌方似乎只有五个蒙面人,但都武功路子极为高深,便心生退意,想跑了。但是里头也有些狂热分子誓死也要完成圣火祭,不顾一切的往高台那儿冲,想把火种引燃,烧死高台上的异教徒,但是无一例外的被毙,匍匐圣坛之下。 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红衣教众都撑不住了,开始退后逃跑。几人□乏力,却渐渐有些疏忽了。公孙容见状心头一急,脑中突然想起红衣教内教众对于教主阿萨辛的狂热崇拜,顿时心生一计,气运丹田吼了一句,“阿萨辛大煞笔!” 一阵乌鸦飞过,红衣教众只听得,“阿萨辛大哔……!”一时间心生疑窦,教主怎么了?脚下却是瞬间慢了许多,被几人稳住攻势,又干掉许多。剩下的红衣教众眼见性命难保,已经有些顾不得别的了,拼命开始逃跑。她们要去给各个殿主报信!杀了这群辱没神坛的凶恶异教徒! 公孙容见没剩几个人了,开玩笑的心思大起,见这些话红衣人对有作用,忙改了用词,继续喊,“你们伟大的神灵阿里曼就是个没种货,不男不女米有唧唧啊!阿萨辛神子腿毛很长,说自己雌雄同体,其实凑是个抠脚大汉!”说罢一把拽了自己的布头靴,躬亲又形象的示范抠脚,“看到没有,他天天久这么抠自己脚,搓泥儿做圣药!” 红衣教众虽然对公孙容抠脚的行为很是迷惑,只是觉得这人忒猥琐,但是这番话却是听了个大概明白,诅咒阿里曼大神断子绝孙,还说神子阿萨辛大人是个男人!这在崇尚女性为尊,不收男弟子的红衣教里算是最高级别的侮辱了。正在试图逃跑的红衣教众顿时心头狂怒,竟然不怕死的掉头扑了过来,凶恶的反,扑想冲过来杀了公孙容。 公孙容把布头靴啪叽一扔,光着脚提着剑就迎上去了,格老子的,爷还真就怕你们不回头扑过来! 公孙姐妹,同苍和玄羁看这神转折的一幕看的目瞪口呆,随即明白了公孙容的意思,忍俊不禁,只是帮着公孙容围好防线,看着他在里头各种技能甩的噼里啪啦,还不时的给自己上一两个治疗或者解控技能,直顶着密集的攻击,炸的一群红衣鬼哭狼嚎,人仰马翻。那头不再参与围杀的公孙盈也不时的用月华倾泻给自家飚起来的弟弟输送些内力。 高台上的活人和毒人,能站起来的都站起来在那儿激愤的叫喊,“大侠杀得好!”“这群红衣畜生!”“一个都别留下!” 如此,在公孙容暴走式的攻击下,红衣教横尸一片,无一逃脱,林中终于安静了下来。公孙姐妹已经趁着自家弟弟爆发的时候将木梯架起来,引得这些毒人和活人下了铁质的高台,并跟他们大致解释了一下营救的计划。 公孙容和玄羁同苍草草收拾完战场,便同公孙姐妹一起,将这群毒人和活人护送出天罚林子,同江津村前来接应的援军会合。何尚清确定的一条撤出天罚林的小道位于天罚林西南方向的一处石壁豁口,外面被层层的灌木挡着,很是隐蔽。 这群毒人和活人被五人帮扶着,走的速度极快,不一阵子便都到了那处商量好的豁口处。公孙容一个轻跃便翻过了崖头,观察了一下豁口外的情况,发现豁口里头是被石崖遮蔽起来的一条长长的一线天,是一个狭窄的小谷,出口处,何尚清和鲍穆侠等人,率领了几十个壮丁,正在焦急的等着。 确认接应事宜一切顺利,公孙容便给自家姐姐去了消息,自己则是直接跃下了山崖凌空虚踩几步,轻巧落地,正好落在了鲍穆侠和何尚清的前头。突然出现的公孙容将两个男人吓了一大跳,但随即何尚清便认出了救他的这位高手,便热情的给鲍穆侠做了介绍。 公孙容将营救的事情说了个明白,两个男人皆是面露大喜之色。在听得红衣教差点将他们齐齐烧死的时候,俩人后怕不已,随即要对公孙容跪谢,唬的公孙容忙扶起两人,“还是快些准备下接应之事吧,我看活着的人亦是体弱不堪,疾病绕身,还要速速施救才是。” 两人忙点头应下。 不一阵子,公孙姐妹和同苍玄羁四人带着这些人走出了一线天,同江津村的接应人等碰了头,一时间认亲问友之声四起,一片哭声中夹杂着笑语,直听得人心头发酸。 “诸位侠士义举,我江津村记下了这举头齐天的恩情,必为侠士立长生牌位,也好日日供奉神前。”鲍穆侠一拱手,深深的躬身,复而又带着身后江津村的村民都跪了下来,给五人磕了三个响头,几人拦都没拦住。 “鲍先生高抬了,我辈也只是未了私怨,见红衣恶鬼为害乡里。顺手行义举也是遵了天道为己积福,不必挂心。”玄羁和同苍不方便开口,公孙幽便代几人答了一句,又问,“路上再无甚意外罢?” “侠女大义昭彰,诚心可鉴于日月,鲍某在此替那些被红衣恶鬼害死的族人们谢了恩情!南边葫芦谷口是天策府的军队驻扎,军纪严明,又帮我们村子里抵御神策和红衣教,不会出甚意外的。这些毒人,我们会带回村子中施救,若是救不回来……哎,我们自己会处理掉失去神智的他们。”鲍穆侠儒雅的脸上露出一丝轻快的笑意,话到最后又染上一丝阴霾。 这次能救回这么多失踪的村民,杀了那么多红衣教的人,他心中畅快,但是可以能出现棘手的医治问题也让他眉间染上一缕忧愁,心中沉重。 41血色账单 公孙幽见鲍穆侠面露忧色,知道这人心底实打实的为村民着想,十分佩服他心性人才,便出言提点了几句。公孙幽自小修习医术毒经,对于天下毒物医方的见解独特,自成一家。几句点拨让鲍穆侠心头明悟,连连称公孙幽高才。 玄羁看着公孙幽娴静的背影,心中的滋味越发复杂。或许这一次,他要尽快的离开才好,否则……真怕守不住这一颗心。 公孙幽几句话十分麻利的简洁说完,又是一拱手道,“既会平安无事,那我们便告辞了。” 言罢五人均是掠身而上,蹬踩几下青石崖壁便失去了踪影。江津村的众人感激涕零的送走他们,这才启程赶回村子不提。 站在腥风吹拂的崖头,俯瞰可以将天罚林中景象尽收眼底:连天的焦黑树干,瘦骨嶙峋,僵硬的指向天际。远远可以看见豫山山口红衣教建造的恢弘古朴的圣殿,狰狞古怪的圣像立在山头,无端的让人觉得骨中发凉。 同苍和公孙容都躲着不敢看对方,俩人隔着公孙姐妹和玄羁站在两头。 同苍是觉得被公孙容亲吻之后心头狂震,和自己的春梦联系起来之后已经不知道如何自处了。正处于看似冷静,实则发呆的状态;而公孙容是当时借着上头的怒气和怜意才冲动的亲了同苍一口,这会子反应过来,怂了,不敢看同苍。 当时林中同红衣教众人打斗的时候场面一团混乱,其余三人也没看见公孙容亲(啃)同苍下巴的一幕,只是觉得这俩人今天安静的很,有些奇怪罢了。没怎么注意这两只,都在一处商量下一步应该干嘛。 “我听一个毒人说,他们都是从赎罪林里头被送出来的失败品。赎罪林里头是一伙儿不知道身份的神秘人在拿活人做实验,今天留下在赎罪林里头的都已经是被他们弄成毒人了的。”公孙幽有些心神不宁的开口,望着远处的另一片焦黑的林子。 “嗯,我也听说了。说是老弱妇孺熬不过炼制,直接烧了活祭。幼童被她们送到了红衣圣殿里头去,女孩儿从小教化收到圣教里头,男孩儿阉割了当男奴。”公孙盈说阉割说的毫不顾忌,倒是闹得公孙幽有些面上发红,但是闻言面上表情变的更冷了。 “那么,我听到的消息就是,这伙神秘人来历不明,估摸着也是苗人,而且这批男童明日就要举行入教仪式。我们如果今日杀上红衣殿,端了她们老窝的话,约莫还能救出这些孩子。”玄羁站的离她们比较远,正踩在崖头观察红衣圣殿的位置,正好听到公孙姐妹的话,便补充了一句。 公孙容的注意力被他们吸引,当即就来了一句,“那咱们就去赎罪林探探消息,摸黑进去红衣殿里头屠了她们头领便是。” 同苍默默的看了公孙容一眼,只见这人脸上一派跃跃欲试的冲动模样,竟像是将今日吃了大亏的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 同苍看着公孙容轮廓清秀的侧脸,脑中又想起今日这人命悬一线的场景,心头便莫名的生出些火气来,“这想法不错,但是红衣教行踪诡异,发源自西域。今日一战,看来教派之中竟是很有些古怪的伎俩……”言罢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公孙容,“可别再像今日一般冲动,危及性命才好。” 公孙容被同苍这一眼看的炸毛,看什么看,别以为爷不知道你这死秃驴在说老子!那是没有注意好吗,只是大意罢了!爷一向谨慎睿智,冲动你妹,==凸(真的吗?)!一双明亮眸怒瞪同苍,脸上的不服之色都快喷出来了。 同苍知道这么一说,依照公孙容的那火爆性子,肯定是不怎么服气的。却没料到这人在自己面前竟是一点都不藏,几乎是什么都写在脸上了,还用那双形状极好看的眼睛瞪他。 同苍被公孙容看得有些尴尬,干脆转过身去继续说,“那处赎罪林中有一条密道,可以直通红衣教的山上圣殿。钥匙我已经拿到了手,关于入口,我们可以‘询问’一下那群神秘人。” 公孙容见同苍转身,只好悻悻的瞪了一眼将眼光收回来了事。听着姐姐他们商量的声音,公孙容恹恹的走了几步,心中依旧有些闷闷的,百无聊赖的将一颗小石子踢下了崖头。正要将脚抽回来的时候,却听到崖下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公孙容耳朵一竖,嗯?有人! 遂不等另外几人反应,便提气纵身飞下了崖头。脚尖落地,公孙容拨开了灌丛,只见灌丛深处的碎石后头露出一角破烂的布料来。他顿时心头一跳,这场景,这气氛,不就是他寻了半天的洛奇飞么? 心头猛的沉重下来,抱着一种被虐的抖M心理,公孙容拂开灌木,走了过去。只见碎石中正躺着一个鼻青脸肿,气息奄奄,断了一双腿的男人。 身上的布料早已经烂成串儿,被血污尘土染的根本看不清原本的颜色,草草的披在身上。周身的伤口已经发炎溃烂,色泽乌黑,散发着腐臭的气味,身躯佝偻着躺在大石的缝隙之间。瞧着像是死了,却也像还存着一丝气息。 一看到这人的模样,公孙容已经基本上能够确定这就是他找了半天,遍寻不着的商人洛奇飞。 洛奇飞躺在碎石中,先是被公孙容从崖头踢下来的小石子打到了断腿,实在忍不住伤口和尸毒一起焚烧的痛苦,这才从牙关溢出一丝□来。他在这一处隐秘的地方靠着吃草根喝露水为生,心头撑着他的唯一念头就是报仇。找到一个能替他报仇的人,替他报了这血海深仇!否则他就是死,也闭不上这双眼! 见有人寻了过来,灌木丛被窸窸窣窣的拨开,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牙关咬的紧紧的,以为又是那群红衣畜生来折磨他了。闭眼等了半晌,却不见来人动作,这才微微撑起被淤血糊上的肿胀眼皮,看了有些愣愣的看着他的公孙容一眼。 一看公孙容一身玄衣,蒙着面容,周身的气势极为神秘的隐隐浮动,洛奇飞心头猛的掠上一丝希冀之色,这难道是上天开眼?让一个并非红衣畜生的活人发现了他!从气息上判断,洛奇飞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武力极为强横!他经商数十载,阅人无数,虽然此刻如此狼狈落魄,可是脑子却还清楚,这个人绝对有能力替他报得血仇! “在下与红衣教有大仇!阁下是敌是友?”洛奇飞因为太过激动和期盼,手指攥得紧紧的。 公孙容摇摇头,“红衣教罪恶滔天,不为友也。” “甚好,甚好!那阁下可否帮一个忙?我是个商人,阁下若能帮了洛奇飞的这个忙,必有重金酬谢!”洛奇飞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整个人似乎都因为对于公孙容回答的期盼而鲜活起来。 公孙容心头一酸,洛奇飞,你就是不说重金酬谢,这忙我也是要帮的,是个有人性的人都会帮你! “我亦非红衣教友人,请讲。”按下心头的酸楚感觉,公孙容稳了稳心神开了口。 “我不问英雄来往何处,亦不言多余之事。咳……咳,只是洛奇飞知道,阁下有替我做成这事的能力。”洛奇飞慢慢撑坐起身子来,在身上翻寻着什么。 公孙姐妹和玄羁,同苍四人见公孙容一言不发便跃下了崖头,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便也都飞身下来,跟在公孙容身后,也听清楚了俩人之间的对话。 公孙幽看着男人狼狈模样,一闻一观之下便知道这人是被人为的打断了骨头,伤口是皮鞭抽打所致,外翻的皮肉上头还被浇上了尸毒。听他话中意思是报仇,也明白估计是红衣教造下的另一桩孽,见自家小弟答应了他,便替这个男人担忧起来,“我们还是救你出了这林子吧!” 正在身上翻找东西的洛奇飞乍闻此言,突然大笑起来,声音中带着别样的凄凉:“你们是来救我的?哈哈哈哈哈……你们看见那边的林子没有?叫做赎罪林!我兄弟四人,二十四个邻居,都被红衣教的畜生们抓去做了毒人!我妻被她们下了尸毒,我儿被她们扔进火里烧死,哈哈哈哈……不用救我!活着比死还痛苦,死也比活着容易……我洛奇飞活到现在,唯一撑着我的……就是报仇!” 洛奇飞笑的剧烈的咳嗽起来,手臂抖着从怀里摸出四条发黄的白布来,手指颤颤巍巍的握着,“这是我妻的衣服,我用自己的血在上面记下了她们欠我的东西。既然你们这么多人,我便知道,老天还是开眼的!你们放心,若能帮我报了这仇,我洛奇飞定有厚报!” 洛奇飞抹了一把嘴角的毒血沫子,展开了一张‘账单’,递到公孙容手里,“这是她们欠我的第一笔债:天宝三年,正月初七。红衣教徒掳走吾一家三口,兄弟四人,是为噩梦之始。此债非红衣教徒的血液所不能偿也!那些什么阿里曼宣使、阿里曼狂热者、阿里曼信徒,阿里曼行善者!只要是红衣教的人,就干掉她们,我要她们的鲜血!”(此处为了还原剑三玩家对于此任务的印象,账单语言不做大的改动。) “我答应你。”公孙容上前几步,将那发黄的账单握在手中,一向洁癖的他被洛奇飞的悲痛感染,竟然丝毫也不觉得手中腥臭的账单难闻,只是觉得薄薄的破布力重千钧,压的他心头愤懑。 洛奇飞扯开嘴角笑了,黑血不听的将他牙缝灌满,这个感激的笑容极丑陋又极动人,让公孙容看的眼眶一酸,几乎忍不住眼泪,视线迷蒙下来。公孙容重重的点点头,眨去眼睛中泛起来的水雾。 见公孙容答应下来,洛奇飞又抖着手指展开第二张‘账单’,递到公孙容手里,“这是她们欠我的第二笔债:天宝三年,正月初七。一家三口,兄弟四人被掳于天罚林,吾儿惧,哭,荣三姑掷吾儿于火中曰:‘圣火,足净汝之愚’。此债非焚荣三姑不能偿。” 言罢洛奇飞咳嗽了几声,又开口道:“她现在应该在赎罪林南边的老仙岭里监管那些毒尸,你须从觅仙山道向南,红衣聚地旁边一处烧焦的林子便是老仙岭。” 公孙容默默接过来,握在掌心里面,继续点头,“我答应你。” 42秀毛恩爱 洛奇飞淡淡一笑,心头快慰,又展开第三张‘账单’,语速也稍稍快了一些,“这是她们欠我的第三笔债:天宝三年,正月初八。兄弟妻子出逃,不想败露,吾兄弟四人被绑于树,斩去双腿,痛苦□七日而亡。此债非鲜血所不能偿还。杀我兄弟四人为罗伊、赵敬、马丹、范灵。她们都在那个红衣鬼堡的第一层入口处!” 公孙容觉得手心里越发的沉重,听着洛奇飞嘶哑的嗓音,柔软的心肠像是不断的被小针扎着,密密麻麻的痛感,“我答应你。” 洛奇飞又慢慢的将最后一张发黄的‘账单’打开,有些不舍的交到公孙容手中,“这是她们欠我的第四笔债:天宝三年,正月初十,红衣噩梦使罗镜儿在我妻吃食中投了毒。正月十二,我妻便神志不清。正月十三,我妻已为毒尸,应她之愿,我亲手杀了我妻。罗镜儿得知此事,打断了我的背脊。并以尸毒浇于我的伤口上。罗镜儿!我恨不得生嗜其肉!她就在红衣鬼堡的第一层偏殿内!帮我带这尸毒去给她尝尝,我要她自己也尝到那样的痛苦!” 说着便又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又递到公孙容手中。此时洛奇飞似乎已经将积攒起来的力气用尽,粗喘着气道,“我……暂时还不会死,不能死!我要等到她们死的消息再阖上眼!待到阁下为我报了这血海深仇,洛奇飞死前便会将报酬一并奉上……咳咳……阁下,谢了!” 公孙容将洛奇飞给他的东西一并放入背包,肃容拱手,“定不负所托。”言罢便转身凌空一跃,朝着赎罪林的方向急掠而去,正如洛奇飞所言,此仇……非鲜血不能解! 公孙盈有些忧心的看了看自家小弟飞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已经躺回原处气若游丝的洛奇飞,心头亦是怒火盈满,二话不说也唰的紧跟着公孙容飞了出去。 同苍默默的掏出一些吃食放在洛奇飞身边,“不出两日,活着你便能等到大仇得报之时!”言罢也凌空跃起,亦是向着赎罪林的方向去了。 玄羁见公孙幽没有动作,没有立刻跟着三人走,有些犹豫的立在原地看着公孙幽。 公孙幽叹了一口气,眼眸幽深,起袖一挥,给洛奇飞上了一个跳珠憾玉,又接了一招风袖低昂,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也纵身而飞,“我会让她们的毒性痛苦十倍有余。” 玄羁却是立刻明白了公孙幽的意思,她这是要用毒了!之前分明是个极善隐藏心事的女人,如今却是锋芒毕显,本性赫然,极善良却也极利落,嫉恶如仇! 玄羁明知道作为一个修佛之人,不应主张这种极为狠辣的手段惩罪除恶。但是……管他娘的,出了胸中淤积良久的恶气,莫名痛快! 他本是快意恩仇之人,多年磨砺之下,看得透别人竟然没看穿自己!为了守护少林,他手上沾上的鲜血,何曾又少过了?畏首畏尾不为大丈夫!那么此番,索性就杀他个痛痛快快,酣畅淋漓!看了一眼洛奇飞,玄羁身形一晃,向着四人离开的方向去了。 五人前后在树梢头飞跃,身形肉眼难以捕捉的移动,不一阵子便到了赎罪林的入口处。赎罪林比起天罚林来更加荒凉,因为尸毒弥漫的原因,树枝都变的十分光秃,林间有不少被认为踩踏和刻意开辟出来的小道,歪歪曲曲四通八达。 初入此地的人估计会迷路,但是这却无碍于这几个武功高强又懂毒识毒的高手,公孙容闻毒辨位,直接就顺着尸毒弥散的林子中心去了。其余四人紧跟其后。 其中同苍的速度尤快,就离公孙容一身之差。眼见公孙容拳头捏的死紧,面容狠厉,知道这样冲动行事很可能又会撞上危险,因此他运了全力,追至公孙容身后,有些严厉的拽住公孙容右臂,在空中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喝了一句:“公孙容,冷静点!” 公孙容心中满是怒意,被同苍一喝,这才有些反应过来,但是一愣之下,也没有挣扎,被同苍一下拽到怀里去了。同苍也没想到自己拉的劲儿这么大,更是没想到公孙容竟然一也不挣扎! 俩人眼见要在空中来个灰机对对碰,同苍只好索性顺势把公孙容一把抱了个满怀,右掌凌空一拍,借力飞的更高,这才将挣扎不休的公孙容放了开去。两人体温分开的瞬间,同苍只觉得莲花的芳香盈满鼻间,有些恍惚的忘记自己下面要说什么,只好装面瘫,抿着嘴一言不发的向前飞掠。 公孙容被同苍在空中狠狠的抱住,骨头碰的吃痛,下意识挣扎之余竟然心跳澎湃不已……原本的心中喷薄的怒意又混杂着此刻淡淡的恼意,直搅和的他脑中一团狂乱:卧槽!妹的你这死秃子,他娘的你究竟是要教训老子还是要轻薄老子? 破开气浪,俩人一起向前飞掠,转头怒瞪同苍!公孙容觉得怒瞪似乎还不够,便又凝出一朵跳珠憾玉的红白双莲来,狠狠的砸了同苍一头!死秃子,看待会儿毒不死你! 但是不能否认,被同苍这么一喝,公孙容脚下的动作变的不再那么火药味儿浓烈,时而还会控制不住特效,脚下散出来一两片莲瓣儿来了。怒火中烧的心头理智迅速回笼,身形变的越发杳无可寻起来。 公孙盈跟在后头狂飞白眼,前后各一对爱情鸟,好一发你妹的缠缠绵绵到天涯,她的狗眼都不够闪瞎用的!前头这俩特么的还公然在老娘面前搂搂抱抱,尼玛光天化日,白日宣|淫,卧勒个槽,你们这对狗男男真是够了!秀恩爱死得快知道不(#‵′)凸! 这位公孙盈的扮演者,桑云意显然已经被刺激到了。 作为一个强悍的女人,一个联盟首富的女儿,她周围围绕的不是自命清高视钱财为粪土的寒门弟子,动辄对她冷眼相看恨不得敬铜臭而远之的深井冰;就是骚包的如同发情的孔雀一样的官二代富二代,总是自作聪明,想在她身上满足征服欲的煞笔男;要么就是想麻雀变凤凰来个少奋斗一百年的空手套白狼的骗婚渣,如此多次,倒胃口的不是一般。 桑云意又是个直爽性子,时间一长,女王的气质毕露无遗,基本上没男的能降得住她。她现在只有两种人能选择,一种是对她俯首帖耳的抖M软面团男人,堪比男奴这种的,但是桑云意表示对白莲花小受米有兴趣;另一种是和她势均力敌,一样强悍能在关键时候和她一起想办法的男人,霸道却也温柔,能让她心服口服,又能男人味儿十足迷得她神魂颠倒……尼玛这种人种存在么→ →? 因此桑云意看到俩个极品光头男双双看上自家姐弟,而自己却是个一千瓦的电灯泡的时候,心中的愤懑之情简直不能更多!被红衣教的恶行和秀恩爱的二比们刺激到的公孙盈(桑云意)决定大开杀戒,把这群红衣教的黑心萝卜都切吧切吧剁了! 众人几个起落,很快就到了林子深处的一处石殿外围。几人潜伏下来,查探了一下周遭的情况,发现殿门深锁,似乎没有太多活人在走动。 石殿的后头是一个开阔的场子,铁笼里关着不少形容憔悴,枯瘦如鬼的毒人,或者是活人。这里有部分红衣教的教众来回巡视,石殿木门大开,能看到一些黑衣人正在里头捣鼓一些草药。 不一阵子,一个黑衣人面色阴冷,走出木门,在院中选了一个身形佝偻的男人,极为残忍的拿着刀将笼中被捆起来的男人大腿上的血肉削下来一片。那男人被捆绑的严严实实,又被破布塞住了嘴,疼的面容扭曲,呜呜咽咽,像条被割肉的鱼,微弱的挣扎了几下。 那黑衣人完全不予理会,转身又进了石殿,应该是去研究了。 这幕场景看的躲在暗处的几人心头火起,公孙容甚至有些按捺不住想直接取了那个黑衣人的性命,却被同苍按住,“莫急,先杀了眼前这些红衣。我看那黑衣人都在殿中蜗居不出,正好堵在里头放一把火烧个干净。” 公孙容闻言这才安静下来。几人传音入密商量几句,便瞅准了机会,各自出了藏身之所,扑向巡视到石殿后墙处的几个红衣人,下手干脆利落的收割了性命,途中又顺手解决了几个剩下的红衣阿里曼巡守,立刻就起身飞掠向石殿门口。 几个黑衣人见到堂中乍变,正待要夺门而出,却见同苍冲的极快,张嘴一个狮子吼就甩了过去,彩狮啸天,神泣人怨,直接将五个黑衣人晕在原地痛苦的抱头嘶吼,而五人已经杀至门前。 同苍和公孙容一人一边守好前门,而玄羁和公孙姐妹凌空跃进殿内,将试图逃跑的黑衣人尽数杀了。公孙姐妹堵上了后门,这群黑衣人完全成了瓮中之鳖,围成一团惊恐的看着这从天而降的五人。 在众黑衣人惊恐围拢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往一处隐秘的角落摸去,被同苍看了正着,一个捕风式+捉影式甩了过去,将人一把拉到身前,当头棒喝,将其拍的晕死过去。 一脚踩在脚下,同苍抬头看向中间吓的畏畏缩缩的黑衣人,传音给公孙容,“贪生怕死又知道些什么,留这一个便可。”言下之意,其余的尽数杀了。 公孙容被同苍的抓奶手和帅气的一棒一踩踏惊艳了一瞬,这货要是个军爷的话,纵马踩人肯定特顺手!不过通道同苍话,公孙容立刻秒懂了他的意思,以防万一之下,变了音高声喝道:“一个不留!” 黑衣人能听懂汉话的人立刻吓的魂飞天外,嘴中顿时吐出些嘶哑又奇异的语言来,整群都骚|动恐慌起来。玄羁和公孙幽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应道:果然是苗人!随即前后两方出手,将这些吓得失禁,看着可怜实则可恨的黑衣人尽数屠灭。 搜寻一番之后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几人这才将被同苍一脚踩在脚下的可怜虫弄醒。公孙盈手脚麻利的端起一盆这群货喝水的茶盏,哗啦一下泼了这可怜虫一头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酷爱花花评论继续砸来,砸的秃头抱头乱窜最好啦啦啦~~~!!!继续求收藏包养。 【0 0】更新的有点晚了,蚂蚁爱妃……秃头会告诉乃昨晚秃头被一个军哥哥表白了么嘤嘤嘤嘤~~~昨晚辗转不能眠,昏睡了一早上,现在才起来床~~光速跑去码字~ 皮埃斯:不会弄防盗章节痛哭……盗文的亲,请手下留情嗷嗷嗷!!!【尔康手】 奏请爱妃们包养: 43死生柔情 待这货醒来,一看自己被五个神秘人尽数围着,周围剑光狰狞,棍棒伺候。知道这几人惹不起,顾不得头上剧痛,吓得呲牙咧嘴的跪地磕头,大喊:“爷爷奶奶,好汉侠女饶命啊!” 公孙容囧了一下,这货还是个汉人,喊得这神马狗血的反派台词,差评,拖出去斩了!不过同苍貌似留着他有用处? 嗯,暂且饶他狗命,仔细端详了一番,卧槽!不对啊,这货凑是刚刚割人大腿肉的死贱、人,马勒戈壁!咣叽,公孙容抬脚就抽了这个不住磕头的可怜虫一脚。 这一脚下脚极狠,直踢得这人在地上倒翻了俩跟头才狼狈的停了下来。公孙容磨了磨双剑,嘎吱嘎吱的特别慎得慌,阴森森的道:“叫什么叫,说,通往红衣圣殿的密道在哪儿!说了爷就饶你不死!”哼,才怪!作恶多端的货色,看爷怎么剁了你的狗爪,掰光你的狗牙! 图样图森破的可怜虫一听立刻大喜过望,“我招!我都招!求求大爷饶小的一命啊!” 见同苍看他,公孙容得意洋洋的挑挑眉头,唰的将双剑回鞘,双臂抱起,“很好,说来听听。说的好听了,爷就饶了你。” 同苍看公孙容跟个孩子似的,唱作俱佳,演的跟个强抢民男的恶霸一样,小样儿特别以及十分得瑟。被连日来的血腥和罪恶染得有些黯淡的心底,忍不住悄悄绽出一丝温暖来,嘴角也染上一丝笑意。 在可怜虫痛哭流涕,哭天抢地,赌咒发誓的证明自己说的密道入口是真的之后,公孙容这才大发慈悲的从背包里头翻出来一颗药丸子,捉住可怜虫就嗖的扔进了他的嘴里头,“知道爷喂你吃的是啥么?” 可怜虫唰唰的摇头,公孙容十分大爷的拍了拍这货的狗头,“这叫做不听爷的吩咐就没狗命丸,知道么?”可怜虫惊恐的摇头干呕,公孙容脸色刷的一下黑了下来,猛地喝道:“吐什么吐,给爷咽下去!”说着就冲这货的背就啪叽来了一掌,“老实点给爷带路,敢耍什么花样小心你的狗头!” 同苍已经憋不住笑意,掩饰似的咳了几声。公孙容抬头嘿嘿的一笑,变脸极快,抬起腿就给了可怜虫一脚,“老实给爷在墙角待好了!” “咱们先去看看那几个毒人。”公孙容说罢就出了石殿门,冲着院子里头关押的几个毒人去了。他最先走到那个大腿被割的白骨嶙峋的男人面前,这半成品的毒人已经奄奄一息,有出气没进气儿了。见有人走到自己面前,惊恐的睁开了眼,发现不是黑衣人的时候,眼中露出一丝挣扎,公孙容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替他解下口中布条。 这人被解开布条之后就异常吃力的喘了一声,看上去异常的痛苦,“求求你杀掉我!他们给我吃尸毒……每天都来割下我的肉,取走我的血!他们在观察我怎么样变成毒尸。杀掉我!很疼……快……杀掉我!拿走我的血……给鲍大夫,他一定能配出解药来……”说罢嘴角流出一丝黑色的血线,似乎说这番话耗尽了他所有的生命力一般,双眼大睁,没了呼吸。 公孙容抬手带起一片红白色的莲瓣,将这人的眼睛轻轻的阖上,指尖拿出一个白玉的小瓶,凌空抽出这人身上的毒血,凝成一颗血珠,放入玉瓶里面。紧紧捏了一阵,这才转身看向其他笼子里的毒人。 那边同苍跟着公孙容出了石殿门口,走到另外一个毒人身边,这个毒人似乎也已经重伤了肺腑,吃力的靠坐在铁栏杆上,一双因为消瘦而十分凸出的大眼,带着些期待看着同苍。 同苍走进他身边,静静看着他。 这个毒人见同苍他们并无伤害自己的意思,反倒是杀了红衣人和黑衣人,便有些开心了扯了扯嘴角,看着同苍,又像是看着远方的另一个人,“这几天我老是做梦,梦见我回到自己的家门前,看到淑芬正在窗前梳妆。可是每当我想打开家门进去时,我就会醒来。我很怕醒来……真的很怕。那天我去集市上,看到她很喜欢吃的糖饼,大侠你能不能……帮我拿给她?” 这个毒人很吃力地坐起,手摸索一阵,颤颤巍巍的从身后拿出一块发霉的饼,放到同苍的手中。毒人瘫倒在铁栏杆上头,气息微弱到了极点:“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我知道……就是后悔,没能多陪陪淑芬……淑芬呐……”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渐渐杳不可闻。 同苍突然觉得心头一凉,直觉的看向那边攥着玉瓶,神情莫测的公孙容。爱人亦是如双亲,欲养而不待吗……? 那边玄羁和公孙幽却是被一个活泼的毒人少年主动叫住了,“壮士侠女,看我能言很奇怪吗?我亦是很纳闷,为什么我像那群恶心的尸体一个样却还能说话。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是人!虽看起来不怎麽像。或者我应永囚此笼中吧,我很是厌恶别人的眼神,厌恶极了。放心,我不恨你们,这些都是那群牲口不如的人造的孽。前些天,我还想生食其肉,可现在已然不想了。我怕是不该存活在这世上的了。” 言罢,这个乐观的毒人少年从手指上摘下一个指环,因为指环生锈,却连焦黑的手指一起拔了下来。 玄羁和公孙幽看的一愣,但没想到这毒人少年嘿嘿一笑:“嘿,你看一点也不痛!我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你们能帮我把这指环交给她麽?她总不爱说话,但我心里知道她喜欢我陪着她。她生的面冷,可是心肠却是极软的。对了,她就叫潘小七,住在南边的江津村里。顺便帮我告诉她,我方墨白已经死了……” 毒人少年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和洒脱,“别管我了,我现在正在考虑是否要把自己拆成一块块的放在笼子外面再把自己拼起来。你们还是快点走吧!我替我多杀掉一些红衣教的杂碎!” 众人带着一瓶毒血,一个发霉的老婆饼,一枚生锈的指环,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赎罪林中的石殿,前往老仙岭。公孙盈在后面不耐烦的催着那个垂头耷拉着的可怜虫向前走,心中却是冷哼道,这个奸诈的混球,眼睛贼溜溜的不知道在打些什么样的主意,还得狠狠的收拾收拾才是! 公孙容嫌弃这可怜虫慢慢吞吞走路太过磨蹭,几人便将这货拎起来飞。不时的来个空中接龙什么的,直吓得的这可怜虫灌了满嘴的风,叫都叫不出来,心中对这几人是越发怨毒起来。但是公孙容他们并不知道,可能知道也不大会在意。 如此,几人很快的到了一处烧焦的林子处,不少红衣帐篷都伫立在林间,颜色十分乍眼。公孙容几乎是立刻认出来营地中间那个颧骨高耸,面容尖酸刻薄的女人,荣三姑,此次他们前来老仙岭的目的之一。 老仙岭位于一处狭窄谷口的出口,这群红衣人便是负责看守谷中毒人的阿里曼血衣侍女,由信徒,狂热者,惩戒者等等组成,编制十分复杂严密。 地形狭窄,正好有利于困杀,几人遂将可怜虫给绑了高高吊在树杈子上。几人抽出双剑禅棍,二话不说,上前急攻。红衣教的众人猝不及防,被几人的攻势弄的阵脚大乱。一时间几人行经之处,红衣尸体倒伏一地。 荣三姑见不知从哪里来了几个杀神,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她年事已高,习武不精,看到这等煞神,慌里慌张就想跑。但是逃跑不是你想跑,想跑就能跑……同苍与公孙容一同出手,抓奶手+推你妹,一推一拉之下,将荣三姑这穿着暴露的老妖精在空中便卸了全身关节,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几人脚底下。 老脸疼的皱成一个极丑的橘子皮样,口中还嚷嚷着壮士饶命,见同苍和公孙容身材修长又高大,立在那处气势非凡,顿时色意一起。 这荣三姑人老珠黄但犹存三分姿色,身材倒是还有那么点本钱。浑身使不上劲儿,却还脸皮极厚的将自己的薄纱红衣蹭开,白腻汹涌的乳、房跳了出来,挤出一道诱人的深沟,冲着俩人飞媚眼。 公孙容恨不得自戳双目……卧槽!麻痹真特娘的伤眼!一个皱巴巴的橘子对着你狂翻白眼你受得了?面对一个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秀乳、沟,您老真是找对卖的地方了,卖的还真是能怜香惜玉的人!不过你的贱命是要拿火把来点的,痛快的砍死你还真便宜了你这老不要脸的死贱、人! 眼见同苍已经双目低垂,眼观鼻,鼻观心的,完全忽视荣三姑在努力卖弄的媚色,手中禅棍不停,万佛朝宗,横扫*,咣铛跃身而起,千斤坠晕死一片……直抽的红衣教的那群货四处狼哭鬼嚎,满地乱滚。 公孙容摸摸下巴,点点头,心里很是舒爽,矮油,死秃子还挺守戒的嘛!只不过,嘛,嘛,守女戒就好…… 几人几乎是瞬间便横扫整个老仙岭的谷口红衣营地,将此处的红衣教众一一收割干净,只余下一个中间吓得有些疯魔的荣三姑。 荣三姑见三个男人根本不吃她媚术的那一套,只好改变策略去冲着公孙姐妹装可怜抹眼泪。但是公孙姐妹骨子里都是极烈的人物,怎么可能像圣母同情心泛滥的白莲一样轻易就动了怜悯之心,说什么好可怜之类,我们放过她吧这种鬼话。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此而已罢了。 公孙容冷冷的看向中间涕泪横流的荣三姑拼命的想扑上前,去拽自家俩位姐姐的衣角,心中厌恶至极,“荣三姑,你作恶多端,杀人偿命!烧死人的,必将为人所烧;害死命的,必将为命所害。此番重重恶果,皆是你之前种下的恶因,引颈就屠吧!” 荣三姑发髻散乱,如同疯婆一般,竟是也不再求饶了,破口大骂起来,在地上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将公孙家和同苍玄羁的八辈祖宗用极为放浪污言秽语泼了遍。 公孙容却丝毫不理会她撒泼打滚的模样,只是双手一拢,一道火线慢慢从他双手间激荡的内力处迸了出来。双掌一拢,公孙容长臂轻舒,将这团火一拉一送,火势熊熊而起,瞬间将荣三姑的身躯吞没。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文的爱妃们请按爪~!打滚卖萌么么哒~~~评论花花收藏么么哒~ 【(≧▽≦)/】军哥哥好萌~好喜欢~~打滚~~~秃头真要成军嫂了→ → 据说会很辛苦呃…… 皮埃斯:不会弄防盗章节痛哭……盗文的亲,请手下留情嗷嗷嗷!!!【尔康手】 奏请爱妃们包养: 44军爷抗忙 浑身燃火的荣三姑剧烈的在地上翻滚,扯着一把杀猪的嗓子痛苦至极的尖叫不休。火势已经被公孙容用内力,凝成绵延不绝的一股股火线,灼热丝毫不输熊熊大火,慢慢的将荣三姑活生生的烧成了灰烬。 公孙容看着地上的焦灰,拿了洛奇飞的第二块账单,将一点骨灰包裹在里头拿起来,心头的厌恶依旧丝毫不减。只是公孙幽有些伤神,拂手扬起一阵清风,将剩下的肮脏骨灰尽数吹散,“只愿来生,为牛做马,得还业障。” 玄羁耳中听得这禅语一般的呢喃,心头一动,忍不住看向公孙幽姣美娴静的侧脸,有些微微的出神。 几人没有再看荣三姑一眼,直接飞掠进了老仙岭关押毒人的谷口里面。 乍一进谷,公孙容顿时觉得自己回到了那时候的升仙谷里头,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呛鼻不已。一眼望去,地上尽是些稀碎的黑泥,一群失去理智,已经完全成为怪物的毒人在谷中横冲直撞,毫无理性的,互相撕咬拼杀。 失去红衣教监管控制的毒人,嚎叫着从山谷中往外冲,闻到诱人的血肉滋味,直如扑火的飞蛾一般,扑向进了谷口的五人。 五人身上真气激荡,将谷口用内力凝成一道护壁,将这一群已经完全沦为毒人的怪物困在谷内。各自凝力成火,将谷中一切引燃,潮湿的枯木乍逢高热,顿时谷中一片白雾蒸腾,毒人逢火必燃,一时间谷内毒烟不断的弥漫。 “阿弥陀佛,枉死今世,以期来生。悲哉,善哉。”同苍和玄羁双掌合十,对着火势不减的谷中轻轻作了一揖。 大火冲天而起,爆裂狂虐的燃烧,将这处人间地狱尽数焚烧了个干净。 如今几人弄出这么大动静,红衣教中这才察觉了情况有异。前头葫芦谷那儿正和神策天策互掐正酣呢,后院莫名其妙的就被放了一把火。派几队人过来查探,竟发现天罚林和赎罪林中的教众皆是被清了个一干二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天罚林中用来举行圣火祭的柴火散落一地,周围是七零八落的红衣教众的尸体。看得出是被人用极快的手法杀了的,只能瞧出来是被人用利刃和重棍所伤,但是却看不出是哪派的路子; 老仙岭中的驻守教众也是同样情状,谷内毒人皆是被焚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层厚厚的灰黑焦烬和不住翻腾的毒烟。 被派来查探情况的红衣教众大惊失色,慌忙向红衣圣殿中燃火传讯,不想红衣圣殿中却是毫无反应。不一阵子,半山腰的第一层祭鬼殿中开始冒出浓烟,逐渐蔓延到红衣殿最高层的祭神殿去了。 没过多久,山头高耸的红衣神像突然像是糟了天雷一般,从中间被劈出一道极大的豁口,顿时像山崩一般,碎石从豫山山头扑簌簌,轰隆隆的跌落下去,只砸的小半个洛道都能感觉到脚下的震颤。 葫芦谷中正在交战的三方自然也是听见了,红衣军中正在督战的沙利亚心头狂跳,猛的飞身跳上崖头看向红衣圣殿的方向,顿时脑中如同被人挥棍狠狠的来了一下,嗡嗡直作响。 沙利亚发现了,天策和神策俩军也不是一对睁眼瞎,所谓趁他病要他命,顿时攻势更狂猛。两方军队暂时放下了别苗头的意思,不约而同,一起从南北两方对红衣教营地发起了冲锋。 此处驻扎的天策军和神策军皆是两军之中的精锐之旅,其中尤以天策军总教头杨宁亲自率领的天策军实力最为强劲。 当年被封为天策上将的秦王李世民在虎牢一战中,生擒窦建德迫降王世充,建下了不世功业。为庆此次大捷,将北邙山改名封狼山,取汉将霍去病封狼居胥山之意,并在山下建立了名扬后世的天策府。 天策便是当时秦王的一支心腹部队,后来天策府的众将跟随秦王,后来的唐太宗南征北战,奠定了大唐的浩浩江山。 继玄武门之变后,秦王登位为太宗,天策随之成为直属太宗的一个机密机构。因为自唐朝以来,江湖势大,逐渐让朝廷心生忌惮。侠客屡屡以武犯禁,因此天策的重点便放在了江湖事宜的处理上。 太宗阖逝后,因为朝中维护声重,因此天策府番制一直没有撤销。武则天即位后遂改国号为周,对终于李唐王朝的天策府极为不满,但出手对付天策均是屡屡遭挫,因此她便改弦易张,大力扶植神策军以期掣肘天策,达到削弱和牵制的目的。 但是,无论朝堂势力如何更迭,情势如何变幻,天策府始终是作为李唐王朝的一支秘密代表代表出现在江湖之上。天策府中众多将士,个个豪情壮胆,为人刚正不阿,习得文武艺,报予帝王家,心中信奉的信条是,‘苟利国家,不求富贵’。 天策将士,身着厚甲重铠,虽然身在江湖,但是气内部依旧是早期的天策军队编制。军师教头之下,各类军士一应俱全,但是骑兵是天策府中最核心和最强大的力量。 作为官府力量在江湖上的延伸,天策府所处的地位是十分尴尬的,一方面他们忠于朝廷,另一方面,他们又是身在江湖的人。对于整个江湖而言,天策府都是异类。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因此江湖势力均是对天策府众将士敬而远之。 敬而远之并不意味着就可以熟视无睹,天策府的强大于目共睹,其枪术和狼群战术独步天下,讲究,而且天策府中人才济济,收纳了不少天下志士。天策武学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注重实战,在切磋之时并不会显示出多么强大的压倒性优势,但是在生死相搏之时,面对天策一往无前的浩浩战意,无人能掠其锋。 此次在洛道领军的杨宁,虽然此时还是籍籍无名的一个年轻男人。但他最为天策府的实权人物李承恩看中,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天策府的总教头。 杨宁自小遗孤,父母全家为人所害。由于是忠烈之后,杨宁便被带入天策府抚养。在天策府长大的杨宁自小便舞棍弄枪,跟着天策府的一众士兵习武。 由于他天资聪颖,被上一代天策统领成紫峰看中,爱才之心顿起,遂悉心教诲。随着杨宁年纪渐长,整个人褪去了少年人的模样后,身姿高大挺拔,枪术也日渐精湛,竟然是成为天策门下年纪最小却最早习得真传的武术天才。 天策府武艺大比之下,竟然无一合之敌,算是天策府年轻一辈中的绝顶高手,就算是较之他师父成紫峰也不遑多让。成紫峰年纪渐大,教授武艺有些力不从心,便将向已经掌权的天策统领,自己的大弟子李承恩推荐了杨宁,领了自己的位子。 李承恩对杨宁一身的本事和心性极佩服也极看重,当即就允诺下来。如此,杨宁便年纪轻轻成为了天策府的武艺总教头。天策府是军队编制,以实力为尊,众位将士也对年纪轻轻的杨宁十分敬服。 杨宁的样貌生的极好,是那种最正统的军人长相:俊目刚鼻,一双剑眉斜飞入鬓,眼眸黑亮如鹰隼,下巴线条优美刚毅。整个人厚甲重铠,纵枣红大马,横红缨长枪,英姿勃发,气势夺人。每每行走江湖之时都引得一众江湖女侠侧目而视,芳心暗许,其中还不乏大胆些的,追到天策府邸外头频频示好的都不在少数。 杨宁虽然自小父母为仇家所害,沦为遗孤,但是天策府上下对他极为照顾,因此杨宁性格并不阴沉,反而在一众天策跑马的糙汉子里头长的积极阳光,心性刚健。但是他有时候特别喜欢捉弄人,有点像个小孩子,而且他本人也对女人权谋完全没有任何兴趣,只喜欢和兄弟痛饮比武,闲来无事便逗逗小孩子玩。 单从杨宁俊美的外表和心性,是不足以完全估量明白这个青年教头实力的。杨宁真正的厉害之处在于,他面临大敌的时候依然如同往常一般,谈笑自若的冷静性格。 没日没夜的追击埋伏之际,他亦能阖眼从容入睡,但是一旦出击,便决不留情,以极快的速度予敌以致命一击,真正面对过他长枪的敌人,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种杨宁身上极为迫人的气势。 可惜的是这些人无一例外的死在了杨宁的枪下,故杨宁之声名从不为人所知。比起他同辈的大唐开国功臣李绩之后,世袭英国公的李承恩和祖上赫赫有名人,号称赛专诸、似孟尝、神拳太保、双锏大将、锏打山东六府、马踏黄河两岸的秦琼后人秦颐岩两人来,杨宁实在是籍籍无名的很。 因此,这次神策军听说天策军的领队是个没什么名气,还长的一副儒生模样儿的毛头小子的时候,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终于在杨宁和五个神秘人手上吃了大亏之后,这才狼狈逃出洛道,悔不当初。不过这都是后事了,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公孙容同苍等五人兵分两路,公孙容能打能奶(?),同苍能抗揍,这俩人就押着可怜虫从密道里头走,直接上了半山腰红衣圣殿的一层殿堂里头。 公孙容只管在原地腾翻,双剑盘龙一般,游走周身。剑舞之下,剑意铮鸣,公孙容的剑舞不同于公孙姐妹,走的是大开大合的狂野路子,丝毫不见七秀的秀美内敛,反而是气势逼人,劈砍之下剑气纵横,其势如虹,倒是霸气非常,让公孙容好生得意。 这样刷本一样密集的红衣教众不断的扑来,公孙容却是不管不顾,一味的暴力输出,倒是完成了他前世脸滚键盘暴力DPS的夙愿。极高的伤害之下,他的内力竟是汹涌澎湃丝毫不见减少,时不时的还月华倾泻一番,给同苍扔点内力(补蓝)过去。 同苍负责挡在公孙容面前四处拉仇恨,开了不动明王,罗汉金身,金刚怒目,极为淡定的一样一样开始砸,什么灵山施雨,万佛朝宗,摩诃无量,五蕴皆空噼里啪啦只管往外放。 红衣教冲着公孙容的鞭子甩着甩着就莫名其妙的冲着同苍去了……甩着甩着就往自己头上来了……怎么着都动不了移动炮台一样的公孙容一根指头,眼睁睁看着俩人大杀四方,却是只能干瞪眼。 红衣教一层的祭鬼殿被俩人几乎清扫一空,二层三层的红衣教众和众头领也闻声而动,从上头冲将下来,刚呼喝一通,想围杀俩人,却被从山道杀上来的公孙姐妹+玄羁二人组正好逮了个正着,立时便包了饺子。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文的爱妃们请拍小爪窝们一起来爱死爱慕~!星星眼卖萌么么哒~~~评论花花收藏砸来么么哒~ 【┭┮﹏┭┮】嘤嘤嘤嘤,完全没有码字动力嗷嗷嗷……介个温柔乡是英雄冢啊【据说不能秀恩爱,委婉一点咳咳】 皮埃斯:不会弄防盗章节痛哭……盗文的亲,请手下留情嗷嗷嗷!!!【尔康手】 奏请爱妃们包养: 45美救英雄 这三人的组合也是一T,一奶,一DPS,最佳打本配置,一路上将那觅仙道上的红衣营地齐齐拔除个干净,顺带取了罗镜儿,罗伊,赵敬,马丹,和范灵等人的人头,用雷霆震怒凝住,在外头齐齐用洛奇飞的账单裹了。 五人组回合后更是直如虎入羊群一般,将红衣教杀的鬼哭狼嚎,四散奔逃,但是同样的……逃跑不是你想跑,想跑就能跑的……在场足足三位秀秀秀爷啊,群攻尼玛不是摆着当装饰的好嘛!更何况……这三人是将来七秀坊的总BOSS,一水儿高精尖人员配置。君只见,秀秀秀爷腿一抬,男男女女倒一排,跑得越快死得越快,红衣圣殿这下倒是真正成了红衣鬼城了。 将这群红衣教大贱、人杀了个片甲不留之后,一把火烧了这劳什子圣殿,几人还是手痒痒,又联手毁了山头诡异又狰狞的神像石雕。这五位大神都是何等功力,更何况是联合一起出手,声势赫赫,只将那高大无匹的山头生生劈出五道极宽的裂缝来,登时便齐齐滚落山脚。所谓的神像,也只不过是烂石嶙嶙一堆罢了。 红衣教经过此难登时元气大伤,连耗时费力多年建造的山头神像,根据地都被人尽数毁了。唯一逃过此难的就是跟着红衣分坛教主沙利亚率领的,同神策天策两军对峙的分坛教众。但是前有虎狼两军,后有天降煞星,沙利亚率众顶着虎狼撕咬已经完全□乏力,眼见支持不了多久了。 沙利亚心焦不已,忙指挥教众迅速撤向老仙岭的毒人据地,心头十分怨毒的看着眼前的神策天策两军,对于烧了圣殿,毁了神像的神秘煞星更是恨得牙关紧咬,只想立刻将人抓了千刀万剐,扔到蛇坑里头万蛇噬心! 盘绕她脑中的只有一个念头,将毒人全部放出来,驱赶他们将眼前的杂碎们全部变作毒人,让这些腐臭的,肮脏的,无知的,可耻的,下、流的男人,全部变作匍匐在她脚下摇尾乞怜的可怜虫!(沙利亚姐姐你脑补太多了) “沙利亚达人……”一个阿里曼血衣侍卫十分惊慌的来到正在声嘶力竭指挥教众后退的沙利亚身边,有些心惊胆战的禀告。 沙利亚看着这个血衣侍卫的脸色,顿时心头一沉,“说,何事!” 那血衣侍卫嗫嚅一阵,声音极小的道:“沙利亚大人,天罚林,赎罪林,老仙岭的基地尽数被毁了……毒人也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沙利亚的脑中嗡的一声,嗓子嘶哑,有些不能置信的又重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毒人已经尽数……天罚林,赎罪林,基地尽数毁了!大人!”那血衣侍卫神情惊惶无措,有些语无伦次的重复道,他觉得他的命可能走到了尽头,有些慌张的向后退去。 沙利亚满脸怨毒之色,“一群废物!”话音未落,那个禀报的血衣侍卫被她一鞭子抽飞出去,登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一歪头撞在石崖壁上死了。 杀了这个来报信的血衣侍卫,沙利亚依旧没有发泄完毕心中的怒意和惧意。最后的倚仗没了,红衣教的防卫圈子已经只死的剩下两层孤零零的阿里曼高级惩戒者了。 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她头顶,眼看就要压下来了,沙利亚虽然满心狂怒和不甘,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逃跑的*。腾身而起,冲着南边儿想要逃离,只要她能逃到洛水边,她就能离开洛道,回到总坛,回到神子阿萨辛身边! 正在此时,马嘶扬沙,一时间枪影如梭,其势疾行如风。沙利亚猛的抬头,只见红枣高马上一个掣枪的青年,剑眉如描,双目似电,其势如剑,瞬间将她挑落半空。纵马横枪挽流光,搏杀正酣立疆场,来人正是天策杨宁! 沙利亚口中涌出血沫来,眼神极为恶毒的盯着取了她性命的杨宁,该死的天策军! 天纵英才是吗,我便让你英年早逝!沙利亚笑的极为恶意,嘴唇张合,吐出一串生涩的咒文来,正是升级版的阿里曼咒怨!沉默无声,却害人于无形,言化成毒,悄然冲着杨宁心口而去! 此毒一旦入体,便会长期潜藏在人体内,开始会让人感觉有些疲惫,却是极为缓慢的,一日日的掏空所中之人的身体,最后卧病不起,拖不了几年便会一命呜呼! 这种毒极为阴狠毒辣,而且传自西域,许多人并不清楚红衣教的这种手段,而看过剧情设定的公孙容和公孙盈最清楚不过。 在桑云容(公孙容)前世的剑三剧情中,并未交代天策府悍将壮武将军杨宁究竟是因何缘故英年早逝,但是这一版的《问剑》中,游戏策划给了一个理由,这就是:杨宁率军在洛道征讨红衣教的时候,被人下了西域言咒毒,最后含恨抱病而死。 杨宁没有察觉到沙利亚的阴毒伎俩,但是这并不代表已经赶到三军混战沙场的公孙容等人没有看到! 公孙容之前被一个红衣教的小头领咣叽来了一个阿里曼仇怨,就差点以头抢地脑壳开个瓢儿,吃了个大亏不说,脸特娘的都丢大发了,还害的同苍受伤吐血。 前世桑云容(公孙容)看过《天策·枪魂》那个视频,当时就被长枪独守大唐魂的帅气军爷迷的七荤八素的……这厢定睛一看,我屮艸芔茻,混账你在干什么!(╯‵□′)╯︵┻━┻尼玛,敢暗算我东都之狼哈士奇纵队的主打BOSS之一,买了个包的,死贱、人真是活的看破红尘了!!!让爷来超渡你一程!!! 还没等公孙容拍案而起,狂怒出手抽飞红衣死贱、人呢,眼角瞟见那边自家的姐姐公孙盈已经长剑铿锵出鞘,直如游龙一般,奔着杨宁胸膛就去了,卧槽Σ( ° △ °)!!! 公孙容大惊,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妈呀,姐,你是要干啥……这是要给杨宁一个痛快么!?姐你不是最爱军爷的么,快点,住……住……住手嗷嗷嗷! 但是公孙盈完全没有理会到自家弟弟怎么想。她眼中只剩下那肉眼难以觉察的,冲着杨宁心口而去的,极为阴沉乌黑的言咒毒,心头只有一个念头,放开这个无辜的长须须!(= =) 杨宁猛然见白影长剑直奔自己胸膛而来,但是自己长枪上头还挑着一个死透了的沙利亚,根本来不及抽枪回防。眼睁睁的看着这如流星赶月的长剑要没入自己胸膛,刚抬手想去抓住剑刃,不想长剑在他胸前堪堪转弯,力道极大的将一个暗器样的乌黑细针磕飞出去,正好没入一个阿里曼高级惩戒者的身体里面。 那个男奴惩戒者浑身一颤,痛苦的在地上打滚,面上泛上乌青之色。杨宁一看便知这针状暗器来势汹汹,上有剧毒,而自己却根本没有觉察到!原来这个白衣人出剑是想要救自己! 想到此处,杨宁冷汗涔涔而下,想去握住剑刃的大手立刻垂了下来,任这清濯如同流云一般的剑尖绕过自己胸口。白衣人收势不住,一手撑在杨宁臂上,一触即离。 指节纤白如玉,周身莲香飘荡,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的缘故,面纱拂开半边,露出一双翦水秋瞳般的眼睛,柔软如一湾暖光在里面流淌一般,清澈通透,好美的眼睛! 杨宁讶异不已,救他的人竟是个女子!从出剑的威势来看,此女定是剑术高绝;能远远看清暗器来向并准确磕飞,此女修为必定高深。杨宁在江湖也游历过不短的时日,招来一屁股桃花,弄得府中兄弟又是挤兑又是艳羡的,但是他从未见过任何女子能够使出这般凌厉又秀美非常的剑术来。 公孙盈和杨宁对视一眼,看清了杨宁鹰目中的讶异之色,知道他看出自己是个女人了。公孙盈(桑云意)不禁心头冷冷一哼,这群唐代的臭古董!看来小弟说的十个军爷九个渣,还有一个欠仇杀,一点都不错,这个军爷总教头的杨宁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鸟(杨将军乃好悲剧……),光身材好(捏捏手臂还挺有料)又有什么用!可以吃吗!? 公孙容在后头看的抹了把汗,噢,原来自家姐姐是想救人啊,啊哈哈,他就说嘛,姐姐那么喜欢天策的,怎么可能下手去杀呢!(这货早忘了自己说过关于十个军爷的事儿……) 装模作样的伸手摸摸下巴,咦,这个天策总教头杨宁智能NPC长的还很帅嘛,不过当然没有他帅,更没有同苍帅(喂喂= =),但还算不错了!如今他老姐救下了杨大将军性命,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他可以去日不落的天策府逛逛看,练武的汉子肯定身材很好,赤膊上阵神马的最有爱了,可以饱饱眼福了啊哈哈。(同苍:咳咳咳……) 已经飞掠回来的公孙盈一看就知道自家的二货弟弟一脸荡漾之色在想些啥,十分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旋即低声冲众人道:“好了,注意,西北方目标神策营中天一教毒师!走(你)!” 五人纵身而上,转眼从栖身的石崖间轻跃而出,转眼间便消失了踪影。杨宁高高勒马,一边挥枪指示众将士围杀剩余的红衣余孽,提防神策军反扑,一边忍不住眯起鹰目,看向五人消失的方向。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江湖中对天策诸人向来是敬而远之,从不管天策的闲事,更别谈救他了,而这五人为何竟会选择帮他? 且不提杨宁做何想法,这五人却是正瞅准了神策后方防守空虚,直扑神策后营,亮剑直指神策军中的天一教毒师。这些人操控大量毒尸,会为天策和洛道百姓带来巨大的灾难,死伤无数,这种后果是五人极不愿见到的。 况且杀了这些毒师就是削弱神策军和天一教的力量,在五人心中,天一教是必须灭个干净的目标,神策是必须得大力削弱的对象,因此这群天一教勾结神策作乱的毒师必死无疑! 神策和天策都是一群李唐王朝编制下的军汉,天策的精锐还能勉强对付一个落单的江湖侠客,但是面对五个重量级的高手,强强联合之下,基本上这点人数都不够看的。 众人只如鹏鸟一般凌空而跃,直接抽剑仗棍扑进神策防守薄弱的后营,行迹如风,经过的瞬间就带走一条人命,而那群神策护卫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守卫者着的苗疆圣者怎么突然就倒地死了,登时慌作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个卖萌工口小剧场,秃头被lucifer妖孽爱妃启发,手贱写了一个~爱妃们喜欢的话就按个爪么么哒~╭(╯3╰)╮ 脑补大丧失小剧场: 同苍(猛咳):“咳咳咳……公孙容,我还没死呢!?” 公孙容(斜眼看):“那又如何?” 同苍(扭头):“不准你看什么练武的汉子!” 公孙容(瞪眼):“凭什么,你又不肯脱了见鬼的僧袍给老子看!” 同苍(眼神儿飘):“这个出家人……不能在人面前赤身果体……” 公孙容(怒目而视):“滚粗!”拂袖而走。 同苍(一咬牙):“不许去!”拽手撕衣服…… 公孙容(眼睛粘在裸胸上面):“凭什么听你的,爷想去就去!”作势欲走。 同苍(眯起眼):“撕了贫僧的衣,就是贫僧的人,想去?门儿都没有!”低头啃嘴。 公孙容(被吻的迷迷糊糊):“那……你肯让爷在上面爷今儿就不去了!”俩人互相撕衣服中…… 同苍(一把抗起扔床上):“成!”骑马姿势也不错,进的更深。 公孙容(不停起伏):“魂淡,靠……嗯……说好是老子上你!”被、插的按着同苍胸口喘息。 同苍(握着劲腰):“对……你上我下。”嗯,还有力气说话?再用力点。 拉灯时间到~~~~咦嘻嘻(≧▽≦)/ 【┭┮﹏┭┮】:真的攒不住存稿嘤嘤嘤嘤,一写得多了就想溜掉跑去腻乎→ → 奏请爱妃们包养: 46神策败退 此次神策领军的将叫做焦山明,是当今国舅杨国忠派系的一个忠实拥趸,一直和少林寺不对付。就是他受命引渡一批天竺僧人去少林闹事,还到处散布少林藏经阁内绝世武功秘籍的消息。 引得西域明教,红衣教和东洋一刀流武士不断的前往骚扰少林,加上一批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天竺光头叫嚣着说佛教出自天竺,少林应由我天竺僧人统一管理,直搅合的嵩山半点不得安生。 同苍和玄羁是少林的守护武僧,对于各方的情报都十分清楚,自然知道是这个焦山明在背后捣鬼。实在对他厌烦的紧,因此身形极快的掠过焦山明头顶的时候,俩人真有点想直接下手敲死这货的心。 但是两人心里也很清楚,杀了焦山明多半也是无济于事的,真正的罪魁祸首并不是这个猥琐小人。 少林树大招风,历经多年风雨积淀才得屹立嵩山至今,死了一个焦山明,还会有很多个刘山明,赵山明,张三李四王麻子之类的继续被派过来。与其一个个费那力气杀了,还不如留着这个蠢货他们看的明白也好应对。 少林寺自建寺以来,一直和李唐王朝关系往来密切。且少林僧军,尤其是少林守护武僧一脉,修习小乘佛法,守护少林,忠心耿耿,修为深不可测,出手迅疾如电,经常会坏一些人的好事。令权臣如杨国忠之流如鲠在喉,想尽办法想削弱少林潜藏的威慑力量。 这个焦山明是个极善于看眼色行事的人,溜须拍马的功夫一流。见杨氏势大,杨家女贵妃一直深受玄宗爱宠不衰,便想尽办法攀附上了杨家这个高枝儿。鞍前马后,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爬到现在的位子,手掌一方军权,十分狂妄自得。 焦山明此次带兵进驻洛道,表面上为了查清洛道瘟疫之事,但他私底下早就被授意同天一教接触,以图大事。因此他一到洛道就大张旗鼓的将天一教尊为圣教,声称为了让这些苗疆异士早日寻出解决洛道瘟疫的方子。 殊不知洛道的灾难就是*,正是天一教在此处拿残破的炼尸方子在试验制造能形成有效战力的毒人,才将洛道变为人间地狱。焦山明此番做作,实是贼喊捉贼。 焦山明正在盘算是不是趁机将天策打压一番好回去邀功,只听得后营一片兵荒马乱,顿时眉头皱起,四顾而下,喝问:“何事惊慌?” “中侯大人!苗疆圣者被几个神秘人悉数杀了!”一队传讯兵慌里慌张从后营跑来。 焦山明闻言勃然大怒,“混账,还不快给老子将杀人的拿下捆了!”脸上却是闪过一丝畏惧,这群天一教的毒师可不是他手底下的兵,死了再招便是的蝼蚁。 当初他可是拍着胸脯说这伙人的命他焦山明负责了,保护的妥妥的,半分危险都没有,天一教这才派了他们出来……可是现在……一想到天一教那残忍至极的手段,焦山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报——!”一个拖的长长的声音吓的沉思中的焦山明一抖,继而十分烦躁的吼:“放!” “中侯大人,那几个神秘人……”传讯兵迟疑了半晌。“如何了?”焦山明盯着有些发抖的传讯兵,眼神十分暴虐。 传讯兵抖的更厉害,“大人……都……都跑了。一个都没抓住。”还死了好多自己人,这个传讯兵没敢吱声。 焦山明勃然大怒,挥起马鞭怒斥:“孬货,他娘的一群饭桶!这么多人,啊!连几个毛贼都抓不住!他妈的,通通给老子回撤!给我追!”已经一点和天策打的心思都没了。 传讯兵一声不吭,忍不住腹诽不已:那哪儿是毛贼呢,五个煞星还差不多。麻了个蛋的,那砍人的架势,唰过去,唰过来,噌噌噌的跟切瓜砍菜似的,老子能有命跑到这儿来给你报信儿就不错了,嫌弃些什么→ →,还有追个屁啊……人早嗖的没了踪影,追的上才有鬼了。 这厢焦山明缩了,杨宁却不是个孬货。瞅着神策从蠢蠢欲动到逐渐后撤,杨宁一眼就看明白了,神策估计是后院失火无暇掐架了。不过这架,可由不得你想不掐就不掐的。 神策和天策是面上的竞争对手,实际上掐的你死我活,有你没我的,有这大好机会焉能不抓,甩开膀子上! 杨宁长枪一挥,给我杀!天策一群狼崽子闻声便扑将过去,神策顿时被马蹄子踩的哭爹喊娘之声四起。 神策本就因为仗着己方有毒师才肆无忌惮的,最近一直懒懒散散操练不勤。如今乍失了倚仗,见了这阵势一下就有点慌。前锋还好些,中间儿的已经骚动起来,左突右突的,完全体现了猪一般的队友真本色,直堵的前锋向后撤的时候恨不得拿脚跟踹人。 焦山明计谋短浅,又狂妄自大,因为怕被天一报复,急着想去捉拿凶手,更兼没把杨宁放在眼里,便大摇大摆的撤军。被天策的这群精锐一阵冲杀,这才反应过来对面的那儒生样的杨宁不是吃素的。 前门失阵,后门失火的,把焦山明只会钻营阿谀的脑子熬成了一锅糨糊,想要组织回防已经不能,战机不容贻误,更何况他的对手亦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本是精锐的神策军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各自为战,正好被天策的狼群战术死死压制,不一阵子便被啃下大半来。 焦山明见大势已去,竟然带着亲信自顾自的策马逃跑,反正如今他兵败也是个被治罪的命,这次又惹恼了天一,不如带着细软亡命而去,再徐图后事。 神策和天策都是名义上属于唐朝的军队编制,本是严格禁止私斗的,但杨宁敢直接在洛道和神策撕破脸却也是有倚仗的。 天策常处江湖,对于江湖之事自然知晓颇多。因此焦山明勾结苗疆天一毒教,在洛道投放瘟毒,污染水源,炮制毒人的恶行早就掌握的一清二楚,如今借势灭掉神策部分精锐,神策也只好吃个哑巴亏。 那厢天策正掐神策掐的起劲,这厢在神策后营大闹一番,结果了神策里头的天一毒师之后就迅速离开。 公孙盈当时帮杨宁解了言咒毒之危,还顺手将挂在杨宁枪头的沙利亚脖间的一把银色的精巧钥匙扯了下来。 这是唯一一把能打开红衣圣殿后广场一座地下祭祀场的钥匙。沙利亚贴身携带,从不假手他人保管。 翻遍圣殿,却还是找不到那批被送上红衣殿的孩童。那群所谓圣殿里头驻守的红衣女人凶悍无比,死活不吐出哪怕是只言片语。 五人只从那个被抓的黑衣可怜虫嘴里挖出一点有用的消息:红衣圣殿后广场下有个秘密的地下祭坛,非红衣教内高层不得进入。 这一听,众人便料定那批孩童是被关在祭坛里头,遂齐齐将红衣殿里头的大小头领撸了一遍。地下祭坛的入口是寻到了,可是却被不明材料铸炼的大门阻隔在外,想强行破门又怕伤到里头的孩子,只好去寻钥匙。 意外的是,他们最后将红衣圣殿都毁了,烧了还是没找到,商量一阵,这才将眼光转到沙利亚身上。 五人一到三军交战的战场,一看葫芦谷那阵势,得,一合计正好过去将神策军中的毒师杀了。借着天策的势将神策冲散,他们也正好腾出手来寻寻钥匙,钥匙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再考虑强行破门。 公孙盈出手救了杨宁,也十分凑巧的看到了沙利亚脖间的钥匙,顺手便一把拽了下来。公孙家的轻功亦是一绝,从招式华丽性上讲,是十分赏心悦目的,从灵活性上讲,亦是十分的轻盈。 因此杨宁只为公孙盈的剑光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却没看到公孙盈经过沙利亚时候做的小动作。这把钥匙也不确定是不是就是后广场秘密祭坛大门上的,但是被沙利亚贴身收着自然能揪过来就揪过来,试试总归是好的。 “喂,姐你真厉害,唰的一剑过去就磕飞了,还有空拽人脖子上钥匙,真是这个。”公孙容十分猥琐的冲公孙盈翘翘大拇指。 公孙盈作势欲踢,又咣叽一把把钥匙砸到公孙容头上,“臭小子,滚去开门,试试这把钥匙是不是匹配的。” 公孙容见钥匙嗖的一声冲自己飞过来,大惊,手忙脚乱的接钥匙,心中腹诽不已。自家姐姐真是越来越暴力了,他真的怀疑那个弱柳扶风一般的书呆子沈眠风能不能hold住她→ →,温柔似水变暴力女王神马的……(CP想错了容猪) 不过自家姐姐发话,公孙容也不敢磨蹭,窜起来接了钥匙就提步上前,摸索半响将钥匙弄进一个他觉得应该是开锁的地方。还没来得及转动呢,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地下的这处通道上突然嗖嗖的飞起小箭来。 尼玛= =!怎么有种老子是在盗墓的既视感……公孙容慌忙抽钥匙,左扭右扭的躲箭,不时的挥袖震开躲不掉的几支。那边公孙盈恨不得拍自家小弟的蠢脑壳一爪子,好死不死你拿把钥匙捅什么机关! 同苍看着公孙容为了躲箭把自己扭成个麻花状,还一边和自己姐姐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便开了金钟罩,蹑云到公孙容身边,伸手,“钥匙。” 公孙容乍被纳入金钟罩内,箭在俩人周身纷纷跌落下来,完全近不了身,顿时对少林的功夫那个羡慕嫉妒恨,知道自己再乱开的话,说不定会打开更多机关,到时候危及别人性命……一念及此,公孙容竟然是十分顺从的将钥匙放在同苍手心。 皮肤接触的一瞬间同苍触感温凉的手心让公孙容有些不太自在,摸摸鼻子,别扭的说了一句:“嗯,谢了。” 同苍眼睛里掠过一丝温柔,合起手来,握住钥匙,一双寒潭星目开始在门上逡巡半晌,最后竟是停在了大门右侧的石壁上头。 公孙容察觉到同苍眼神落在了石壁上,有些讶异的看了看门,又看着同苍看向的地方,心底暗骂红衣教这群大贱、人真是狡猾的一比,难道大门上疑似钥匙孔的玩意儿全都是机关?真正的钥匙孔在墙上? 公孙容摸摸下巴想,要是来一个什么唐门密室一样的大筛子的话,估计今儿他们不扑街也得脱层皮。 什么天雷五行双子地刺阵的→ →求放 作者有话要说:攒不下存稿秃头很受伤嘤嘤嘤嘤~~~ 请看文的爱妃们多多拍爪~~~秃头要努力爬到月榜上去握拳~~~╭(╯3╰)╮ 奏请爱妃们包养: 47孤男寡男 通道里头的小箭急射了一波,不一阵子便稀疏起来。同苍这才撤去金钟罩,举步向那处密门右侧的墙壁走去。大手伸出去摩挲一阵,握拳使力一震,应声弹出个石壳子,露出一个极为隐秘的锁孔来。 同苍见状,将手中精致的银色钥匙放进去,里头吧嗒一声,锁开了。那沉重的门慢慢的,吱吱嘎嘎的左右两下滑开,慢慢露出一个约莫三人宽的入口来。 同苍拦住要往里头闯的公孙容,自己先走了进去,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这才点点头。几人鱼贯而入,走进一个建造的极为开阔的祭坛里面。 整个祭坛用白色又冰冷的大理石砌成,中间一个高高的木质架子,顶端放着一个铁质的容器,里头正燃烧着一股极为幽静的冰蓝色火焰。 公孙容被幽蓝色的火光吸引,正想去探探看这什么火的时候,祭坛西北角传来了微弱的哭声。 几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已经探得整个祭坛并无任何红衣教中人把守,亦没有任何机关,便迅速向西北角掠去。不一阵子便落在一个石坑旁边,里头躺着约莫十三四个男童,双手都被紧紧的绑着。 另外还有五六个女童正在一边哭的哭,帮着解绳子的解绳子,几个孩子都面无人色。饿的面黄肌瘦皮包骨头,连哭的声音都微弱的像个刚出生的兽崽一般幼细。 这些孩子乍一看到几个蒙面人进了祭坛,站在坑边盯着他们看,顿时吓的声音也没了,愣愣的看着几人。 心肠极软的公孙姐妹看到这群可怜的孩子,心里就十分难受。公孙姐妹中,公孙幽的脾气更加柔和一些,见他们露出惊慌的神色,便开口安抚道:“莫要害怕,我们是来解救你们出去的。” 几个孩子虽然对这个声音柔软甜美的白衣人身上的亲近气息不排斥,但还是怯怯的不敢吱声,还十分畏惧的看着那边蒙面的三个玄衣的男人:光头二人组和公孙容。其实不要蒙面的话,这仨和那些苗疆的黑衣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也难怪这些孩子有点怕他们了。 三个男人只好摸着鼻子,默默退后几步,好吧,吓到孩子,是他们的不对。 公孙幽温声软语的将几个女孩儿安抚下来;公孙盈十指轻舒,将捆着男孩儿的绳索尽数震碎,看的几个孩子目不转睛,心下顿时十分崇拜这个蒙面的白衣姐姐。 公孙幽把几人从红衣圣殿里头顺带出来的食物分给几个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孩子,轻轻抚着他们狼吞虎咽的背,动作十分温和。几个孩子这才觉得几人真的不是和抓他们的红衣教黑衣人一伙儿的,吃的差不多了,便叽叽喳喳的跟公孙姐妹搭起话来。 玄羁在那边站着看向孩子中间散发着温婉之态的公孙幽,突然脑海中想起自己还是个孩童的时候,母亲还在世,他还不曾沦为孤儿。当时自己母亲也如她这般温柔,若是公孙幽是个母亲,应该也会非常疼爱自己孩儿的吧。 想到此处,玄羁突然一阵黯然,自己是个方外修行的人,与公孙幽也只是萍水相逢,不过一起短暂的合作罢了。纵使她日后为人母,为□,又于他何干呢? 再想到风雨中的少林,隐隐将乱的江湖天下,诸事形形□缭绕脑中,让玄羁心中突然烦闷不已,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公孙幽,默默闭上眼睛默诵起经文来。 三个男人出乎意料的沉默,只是玄羁在持戒默诵经文平复躁意,同苍在观察祭坛地形,而公孙容这个二货在盯着那团冰蓝色的火→ →,心里全是些,这火的颜色为什么这么纯净呢,焰心怎么看不到呢,最热的地方是中心还是外围呢这种无聊的想法。 从孩子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叙述中,公孙姐妹差不多摸清楚了这一群都是江津村人家的孩子,被红衣教偷偷虏来想洗脑入教,兼之威胁他们的父母家族人入教或者参与毒人试验。 俩人安抚好这群孩子,将他们一个个的带出所处的石坑,准备出了这阴暗的地下祭台,将几个孩子都送回江津村去。将那边发呆的三个男人唤过神儿来,一起行经祭台中心走向那边唯一的祭坛出口。 几个孩子倒是十分乖巧,不吵不闹乖乖的跟着几个人走,知道自己能回家了,都十分开心。倒是最公孙容不安分,一直在研究那团火,这玩意儿到底是干嘛使的,怎么老不灭呢? 那团火的周围其实是用黑色的玉石砌了台子的,越走离得那团火越近,专心盯着上头的公孙容脚底下一个没注意,啪叽向地面拍去,情急之下将那放置火的木架子一把一拽。 这一拽可就坏了菜,那盛火的容器咣哩咣噹的便从木架子上头滚了下来,声音传的老远,前头走的几人都回过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公孙容抓着个木架子,愣愣的盯着地上看,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而公孙容却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地上已经摇摇欲坠将要熄灭的蓝色火焰眉头皱起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一直在观察祭坛地形的同苍突然叫了一声不好,整个人极快的凌空一跃,顾不得收敛轻功特效,一圈极为耀眼的梵文金光凭空出现,同苍人已经在出口处了。 “这个门要关闭了,你们快些出来!”同苍眉头一皱,这里是一群年幼的孩子,也没掩饰自己本来声音,直接喊了一句。 公孙容抬起头,觉得自己不好的预感就是这个了,但是他反应很快,直接抱起两个孩子,用了轻功掠去出口处,将孩子放下后又折回去又去带其他孩子。 公孙姐妹和玄羁反应也不慢,几人一下就送了六个孩子到门口去,但是那边还剩下十几个孩子。公孙容速度最快,送了三趟孩子,最后还剩俩个孩子,公孙姐妹和玄羁便都没再折回,直接将孩子一个个带出了门口。 公孙容将最后剩下的两个孩子送到门口,这时候同苍已经撑得双臂开始发颤了,用上内功竟然也抵御不了两边传来越来越大的闭合力道,况且祭坛内部竟然也传来一种极为寒冷的气息,将他的内息干扰的阻滞起来。 公孙容将剩下两个孩子送出门口的时候,同苍撑到了极限,只能咬着牙示意公孙容快些出去,他的大半个身子已经被汗水润的滑向门内,估计他放松力道的那一瞬,就会跌入门内。 这门的构造十分诡异,从外部十分光滑难以攀附,而且一拉就触动机关,只能从里头撑着,外头的玄羁和公孙姐妹也帮不上忙,有些着急的让公孙容快些出来。 但是公孙容这时候也已经感觉到了祭坛内部诡异的寒冷气息,实在不放心同苍一个人留下,便迟疑了一瞬。就这一瞬,同苍的力气耗尽,祭坛深处猛的爆发出一股强势的寒冷气息,门的闭合力骤然加大,将同苍和公孙容关在了里头。 公孙容只觉得身后被一股寒冷的气息冲击了一瞬,向前扑去,同苍高大的身体正好向后倒,俩人抱了个满怀。不过这次是公孙容将同苍抱了个结结实实,磕的肋骨生疼。 外头的公孙姐妹和玄羁一看门咣当就阖上了,外头的钥匙孔死活再没弹出来,钥匙还在同苍身上,这下有点傻眼,这可怎么办? 这厢好多孩子,需要他们护送回去。毕竟此时的洛道的野外不时有落单的毒人僵尸出没,还是十分危险的。 但是自家的小弟/师侄被关在了里头,而且更何况这奇怪的祭坛还颇有蹊跷,竟是从里头散发出森森的寒意来,让三人心中忧心不已。这门似乎被寒气冻了个结结实实,三人尝试了诸多办法也没法儿从外头将这祭坛破开。 看来只能用蛮力挖了,那俩人内力雄浑,武功均是不弱,应该还能撑上一阵子。因此玄羁当即决定,先送回这批孩子,再搬救兵来!至于这救兵搬谁,这不二人选三人均是一致的想到了:天策! 且不提外面三人做如何打算,门闭合上后,整个祭坛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同苍乍然脱力,被公孙容抱扶一阵,力气才恢复了一些,俩人这才分开,有些尴尬的沉默。 “你先坐下调会儿息吧。”公孙容突然打破沉默说了一句。 同苍点点头,想到此处黑暗,又嗯了一声,玄色袍子一撩,坐下运气调息起来。公孙容在一边站着,闭目感受着这里骤降的气温,这种凉意,倒不像是自然的降温,更像是一种……当时美人娘亲似乎提过,是什么呢? 公孙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茬,急的抓心挠肝的,有些烦躁的踢踢腿。 过了一阵子,同苍调息完毕,浑身的气力也都恢复了。这才收势起身,听得公孙容在那边念念有词,便开口道:“你……” 这时候公孙容也转向同苍的方向,“我……”俩人同时开口,说的话起头儿倒像是一问一答的。 公孙容一愣,继而想到言情小说OR肥皂剧的桥段里头经常有这么一幕:在同时说了相同的话之后,俩人相视一笑,男士对女士绅士的说你先说吧,女士娇羞而笑,说还是你先吧……一想到这个画面,公孙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 幸亏祭坛这里暗黑一片,而且俩大男人不可能搞出一段儿什么相视一笑的戏码来,因此公孙容也只是脑补脑补罢了。而同苍见公孙容沉默便自己先开了口,“我们如何出去?” 公孙容趁着同苍看不见,偷偷翻了一个白眼,他也想问这个问题呢。腹诽归腹诽,眼下这里似乎越来越冷,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这祭坛入地极深,上面不能动。强力劈开的话大石滚落我们也扛不住。不如从侧面墙边试试,我们把这墙冲着通道方向轰开?”公孙容想了想,说了以下自己的看法。 同苍嗯了一声,继而又眉头深深的皱起来,他不敢肯定,周遭墙壁是不是用和那祭坛门一样的材料浇铸的,如果是的话……这事儿还真就不太好办了。俩人一同掠到了墙边,查探起来。 手乍一触墙,同苍心头就咯噔一声。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这祭坛的墙壁果真是和门上所用材料别无二致,而且此刻还增添上了一种极为冰凉寒冷的森森凉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货被锁在一起了……啊哈哈哈,叉腰无良笑~~~孤男寡男不发生点什么,秃头都对不起自己~~~ 当然啦,也对不起期待喂肉的各位爱妃~么么哒 下章略高能……不过破戒还是一个忧桑的话题捏~难啊难~ 【(≧▽≦)/】爱妃们酷爱花花评论砸来~~~~拍小爪的拍小爪,送香吻的送香吻喽(敲锣~~) 奏请爱妃们包养: 48脱衣热吻 同苍想到了,公孙容自然也是想明白了。沉吟一阵,还是开口道,“我们试试吧。”总比不试好些。 同苍也明白公孙容的意思,嗯了一声,俩人各自运转内息,运气于掌,合力劈出。此时没有外人,他们放开了全力,自然是特效没有丝毫压制,顿时金色梵光伴着红白双色莲不停的飞舞,一时间在黑暗中竟是十分耀目。 寒意越来越盛,逐渐开始凝冰。即使俩人内息雄厚,也渐渐的撑不住了,试了半晌,却是半分奈何不得这墙壁。 俩人催动内息,身上衣袍无风自动,借着特效的金光,竟然讶异的发现他们用的力道越是大,墙壁上的冰凌就凝结的速度越快。 “不能再运功了,这寒意有古怪。”同苍突然收回手,按住公孙容手臂。 公孙容手中的红白双莲散去,有些沮丧,“越砸越厚的感觉,难道真没法子出去了么?”心里头却是依旧抓心挠肝的想当年美人娘亲说过的话,到底这种寒意是从哪里来的呢? 冰蓝色的焰火,熄灭后就开始泛起寒意,还能凝冰……难道……公孙容猛地心中一亮。 “没错,这并非自然的凝冰,而是一种极为阴狠的寒毒,可以吞噬内力壮大自身。”公孙容走了几步,扬手撑起一朵极为华美明亮的红白双色莲花,顿时映照的周遭环境如同冰雪世界一般,墙壁天顶和脚底均是入目一片晶莹剔透。 同苍看向清淡光芒下笼罩的公孙容,伸手拿下来了面上的黑色布巾,一双星目静静的看着公孙容,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娘曾提起过,这种寒毒是一种源自西域的毒种,是一种叫做不春寒的虫子,以童子……咳咳阳、精为食,也算是十分珍稀吧。生长以百年为期,特别特别的漫长,但是一旦养大后到一定程度后,它会定期吐出一种莹白色的珠状物,可以入药,配置致幻药和……媚药,效果极为霸道。”公孙容说着说着心里有鬼,不敢看同苍,视线转了转,说完了这句话。 同苍有些惊讶,他从未听说过这种奇谈怪闻。现在看到公孙容的模样,听到他的话中之意,也有莫名的尴尬,“这里难道是有一只这样的虫子?” “不,这里的虫子不止一只,而且已经养成,被人带走了。这种虫子在成熟时候会释放出大量的寒气,所以一般取走虫子的时候会点上一朵暖冰火……对了!我说为何那幽蓝火如此眼熟来哉!就是一朵暖冰火,这种火是和不春寒虫相伴生的,是唯一可以克制不春寒虫成熟时候极为冰凉刺骨寒意的火种。”公孙容异常懊恼,十分自责的道:“早知道就快些走了!好奇这个干什么!” 同苍动了动脚,感觉自己周身都快要僵硬了。听公孙容这么一说,他便察觉到了这种寒意中潜藏的一丝丝灼热之意,像是冰壳子里头点了一豆灯火,有些微微的烦躁和威胁感。 “无妨,不必自责,你也不是成心如此。”同苍看着公孙容有些发颤的面色,便朝着他走了两步,“此地冰凉刺骨,你我还是靠近些为好。” 公孙容皱眉想着脱身的法子,没注意同苍说了什么,就嗯了一声,抬头想查看这个祭坛的情状,突然发现同苍就在他身后,呼出的白气浅浅的升腾,一双星目正盯着他看。 卧槽!?……他还醒着啊,这种春梦的节奏是要闹哪样→ →公孙容顿时不淡定了,有些惊吓的看了同苍一眼,尴尬的向后退了退,“你突然靠的这么近做甚?” 同苍有些疑惑,但还是又解释了一遍。公孙容这才放下心,偷偷掐了自己一下,嘶,疼!不是梦,真是,吓死爹了好么…… 两人又查探了一番整个祭坛,但是没有一处可以下手的地方。公孙容和同苍有些沮丧的回到门边,这是唯一没有被冰凌覆盖的地方。 “这种冰既然已经凝结成型,里头我估摸着是弄不开的。看来只能从外头下手了,还是等人救援吧,大姐二姐他们,对了还有你的师叔,他们应该也不会晾着咱们在这见鬼的地方吧。”公孙容抱着双臂搓来搓去,使劲儿跺跺脚,呵出一口浓重的白气,麻勒个蛋的,鬼地方越来越冷了操。 同苍轻轻的嗯了一声,看着公孙容冻的已经发白泛青的脸,却还是和自己隔着一米远跳来跳去的,心头有些难言的滋味,有些心疼他,又有些恼火。默默忍了一阵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抬头,“过来。” 公孙容啊的一声,抬头看向同苍:“啥?” “小容,过来。”同苍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被冻的红红的鼻子尖,“这里就我们两个人,靠着也暖和一些。” 公孙容因为心虚一直躲同苍躲的远远的,听到同苍语带亲昵的叫他小容,腾的脸上一红,在苍白的面色上显得十分显眼。俩人的易容膏状物早已经因为低温脱落了下来,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和肤色,除了装扮不同之外,基本上和之前俩人初面的时候没啥大的区别。 同苍见公孙容犹豫,脸还诡异的红了一瞬,便自己迈开步子走了过去,和公孙容倚靠在一起。公孙容被他靠的十分僵硬,一动都不敢动的样子,愣愣的向后倚靠了一下门,顿时被冰的一跳。 叹了口气,同苍转身,一把将公孙容揽进自己怀里。如果这是佛祖降下的考验,他已经失去了通过的资格。从救下这个人开始,他就像是被无形的命运牵引,一次次的相遇,一步步的走下情沼,连自己陷了多深都不曾发觉。 既然洛道事毕,以后再次相见也不知何年何月了。估计他同苍这一辈子,也就模模糊糊只会对这个人有心动的感觉了吧。今日能够有这个光明正大抱着他的机会,那便此刻放纵一下吧。 公孙容被同苍抱的一愣,这是要表白的节奏?(你想得美)等了半天也没见同苍吭声,只有他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上面,一热一凉,让他心也跟着一跳再跳。 俩个人静静的拥抱,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话,竟然沉默的十分温情。周围的气温还在下降,俩人睫毛上都开始沾上了冰渣。光是拥抱已经觉得不够,求生的*让俩人越抱越紧。 同苍本想和公孙容商量下是不是应该从包裹里头拿些衣服出来披上,一转头,公孙容也想和同苍说些什么,于是俩人的鼻尖十分亲昵的擦过对方的,视线也对上了。 公孙容被同苍寒潭样的眼看着,同苍被公孙容泛着暖光的眼盯着,俩人突然像是开窍一般,又像是渴求了许久一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春梦中温泉里的那个激烈的让人身体都蜷缩起来的热吻。 同苍轻轻叹息了一声,顺从自己心中叫嚣的渴望,含住了公孙容冰凉的唇瓣。春梦成真,在黑暗而隐秘的环境中,人会产生抑种放纵和堕落的欲、望,脑中的一切枷锁不再,只剩下对彼此烧的火红的渴求。 气温冰凉,两人唇齿交接却是火热不已,一个是活了两辈子都没和男人亲热过的怂货,一个是在山中修炼多年清心寡欲的和尚,但他们有个共同点: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情、欲有个奇怪的特点,不想它倒还好,未曾尝过它也罢,可是一旦想过又尝过之后,那就是食髓知味的渴求。一旦爆发出来,是理智和信仰都无法完全阻挡下来的,更何况,也并不是那么的想挡。 同苍一双健壮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公孙容的背,强硬的按向自己的胸膛,狠狠的一一吻他的唇瓣,撬开牙关,在口腔中翻弄;公孙容被同苍得了先手,而且他修习的是阴性内功,本就没练外功的同苍力气大,手臂弄得没处可放,只好向上勾住同苍的脖子,也不甘示弱的在他口腔中逡巡来回,不停的舔舐他刚硬的唇瓣和光洁的牙齿。 好你个死秃头,吻技不赖么,特娘的要不是你是少林出身老子还真以为你经验丰富的很呢!虽然爷是个处,但是!男人的尊严不能丢,吻也是一场角力。男人和男人的吻,不需柔情似水情意绵绵,要的就是相互唇舌搏杀的痛快! 一个吻下来,同苍和公孙容均是身上火热,从唇舌流出的阴性内息和阳性内息相互交融,两人被寒气影响的有些阻滞的内息变的自如圆润起来,睫毛上的冰碴子也化了,落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好不容易结束一个长长的湿、吻,俩人紧紧抱着对方,呼哧呼哧的喘气。公孙容有些笑意,被同苍亲的一章薄玉俊颜,面若桃花,身出手指勾开同苍的衣领,又抬起他的下巴,有些挑衅的道:“喂,着衣相拥不如赤身取暖,不如,我们试试?” 叫你这死秃子突然亲老子!害的老子失了先手,被你吻的倒是有反应了,哼,今儿个老子倒是要演一演这勾人的戏码,吓死你个守戒的死秃驴。公孙容傲娇的抬着下巴,得意洋洋的睨一眼同苍。 同苍喘着粗气,盯着公孙容鲜润的唇瓣,接触到他挑衅的眼神,突然笑了,还笑的很大声。突然凑近公孙容耳边,声音很低沉的说:“好。”本来这么低的气温,两人靠着互相取暖的最后的结果,可能也就是赤身相拥了,毕竟什么衣料都没有肌肤相亲来的暖和。 公孙容被同苍突然而来的大笑弄的心肝儿颤了颤,凑,这货疯了?接着又被他凑在耳边吐出的一个,如同带着温度的好字烫的身子一跳,顿时萎了,“什……什么!?”卧槽,好?什么好!尼玛是什么好!特娘的这丧心病狂的结巴捣什么乱嗷嗷嗷!!! 同苍不应声,已经开始动手解开公孙容的衣襟,公孙容被同苍解衣解的心惊肉跳,尼玛,大湿胸这是要作甚!!!你不是佛家之人么,不守戒么,手怎么这么快!!! 公孙容这一愣,同苍已经手脚十分麻利的将他大半的衣袍解开,这一回过神来登时就想拦,可同苍是练过徒手捉筷夹苍蝇的少林武僧!他下决心要干的事儿,怎么可能被公孙容挡住,更何况公孙容也不是特别坚定的想挡呢。 公孙容见阻挡不成,他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心眼小的一比,也立刻上手也去解同苍的衣。一时间,两个人像是在比比谁更快似的,一场脱衣Play也弄的跟掐架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秃头的第二个本命年生辰~零点时候军哥哥陪过,感觉森森的幸福~转圈~~~ 这俩人的脱衣热吻Play请爱妃们笑纳~~~算是秃头的生日福利咯~咦嘻嘻~ 有约会要去~~但是爱妃们的评论秃头都有一一看过~谢谢么么哒~ 【(≧▽≦)/】爱妃们酷爱花花评论砸来~~~~拍小爪的拍小爪,送香吻的送香吻喽(敲锣~~) 奏请爱妃们包养: 49一曲箫音 不过俩人也只是解开了彼此上半身的衣襟而已罢了,裸着胸膛抱在一起。公孙容呼啦啦的从自己背包里倒出一大堆衣服,被子,垫子诸多东西,倒是吓了同苍一跳,这人背包里头都装的什么……拎起一个布艺小老虎枕头,和那呆滞的虎眼对视了一下。 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点幼稚,同苍自己有些宭,趁着公孙容不注意,忙把小老虎枕头放到一边。俩人陷入各色衣物垫子和被子的包围里,像两个连体婴一样互相抱着。体温将彼此的皮肤粘合在一处,心跳都是同步的。 公孙容觉得自己被柔弱抱着的姿势太不爷们儿了,又抗议又挣扎的扑腾。同苍一手制不住他,被折腾的头上长草,只好又去堵上他的嘴。好不容易吻的公孙容忘记挣扎了,同苍才喘着气放开他,结果刚一放开公孙容又开始折腾。这么一来二去,俩人不停的吻来吻去的,唇舌交缠之间慢慢的有些控制不住了。 俩人曾经做过的春梦常常都是做着做着就没了下文,卡在一半实在折磨人的厉害。现在既非梦中,两人就是想控制已经开始向情、欲狂奔的节奏,也已然晚了。 两人在衣服被子垫子里头亲吻抚摸滚作一团,直要忘了身处何地何夕。黑暗里只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犹如身在梦境。然而此时的这个真实的春梦,并非从中惊醒就可以打断的。 公孙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能这么敏感,被同苍轻轻一抱一吻都十分的有感觉。酥麻的感觉从身体深处翻上来,四处流窜像是条游走在血肉中的一群小蛇,手心酸软的已经没法再触碰同苍有些薄汗的裸背,有些脱力的缠在同苍脖子上,放任同苍啃咬他锁骨和脖子上敏感的细肉。 同苍从公孙容的下巴处啄吻下来,慢慢将这人脖颈间和锁骨处的皮肤吻出来一长溜鲜艳的红痕。两人身下垫着厚厚的衣物和垫子,不时的还蹭开一些,滚在冰面上,一冷一热的,直刺激的两人都颤栗起来,将彼此距离拉得不能更近。 公孙容的理智已经飞的不见踪影,下面涨疼。这样黑暗隐秘的气氛太好,俩人又吻成这模样。此景此景,太适合发生点什么了。公孙容把腿蜷曲起来,一蹭之下,发现同苍早已经硬了。俩人穿着的玄衣十分贴身,黑暗中看不出是不是已经撑起帐篷,但是触碰之下,不用看也十分明显。 十分恶意的蹭了又蹭,公孙容一边被同苍有力的吮吻舔、弄的心满意足,一边还报复似的折磨同苍,两腿轮流上阵,一点都不老实。同苍被他蹭的痛感和快意不停的交替翻涌,身体反应竟然隐隐的更激为动起来,手上搓揉的动作力道更大了。 公孙容自作自受自讨苦吃,被同苍揉捏的吃痛不已,但是为了男人的面子忍着没好意思抱怨出口。但是这货十分小心眼,索性不用腿了,直接下手探伸下去,下手震碎了同苍的下裤,直接将炙手的男人□握在手里。 俩人同时一震,同苍脑中一阵清明,突然停下了动作。理智回笼,同苍感受着自己身下温热的躯体,背后一阵凉意泛上,犹豫的撑起上身。公孙容本来是为了报复同苍捏他才这么大胆,已经有了退缩的心了。 但好死不死的,同苍这么一愣,竟然还有点儿抽身的意思,这就惹恼公孙容了。尼玛,怎么着,吻了老子,弄硬了老子,想打住,想抽身?没门!凑,窗子都特么给你焊上钢条儿!今儿个摸了老子,你这死秃头就是老子的人! 模仿着前世曾经撸过的片儿和春梦里头的动作,公孙容直接握着同苍的要害滑动起来。同苍的这儿也和他常年被冷水沐浴过的身体皮肤一样,触手绵软的丝滑,竟然莫名的手感很好。 公孙容突然神展开想到德芙的广告词,牛奶香浓丝般感受,噗嗤一声笑场了。同苍被公孙容撸的整个人都快烧起来,酥了半个身子,有些禁不住的想去拉开公孙容的手,突然听到公孙容边摸边笑了几声,尴尬的停了一下。 同苍以为公孙容在笑他的那儿……是形状很奇怪么?还是尺寸太小?为什么他摸着摸着还要笑呢?(自古男人纠结的问题……) 公孙容先是乐不可支的笑,不一阵子又像是想到……前世他最爱含着德芙打游戏的事情来……这货嘴一抿,脸腾的红了。在前世看过的GV里头,通常小攻和小受都会轮流为对方做……口、活儿。对,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动作艺名凑叫做,吹箫。(对秃头就是来丧心病狂报社黑德芙的,你们以后小心点吃巧克力咩哈哈) 含……公孙容一想到这个略带情、色的动作词,突然心底莫名其妙的涌上一种奇怪的渴望来,他想试试看。无论前世还是现在他从没有和男人这么亲密过,对于一个隐忍多年的处男来讲,这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想做就做,要做的漂亮!果断来一发吧骚年!!!节操什么的可以暂且放一放嘛,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先。公孙容可以确定自己对同苍的感觉,生死相依过了,以身相许神马的也不是问题,况且这会儿都吻到这份上了,做个口、活儿又不会怀孕,抗忙! 公孙容感觉到同苍的呼吸慢慢平稳,心头又是渴望又是着急,直接上手把他身上的同苍一把拉下来,动作是狠准快稳,一步到位。同苍这厢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就被公孙容一把拉倒按在身下,顿时就震精了0 0,发生了什么事? 节操面子三观什么的集体逃亡,公孙容大掌一挥,pia的把同苍摁倒,动作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威武霸气赏心悦目的……滑到同苍腰胯处,尺寸十分可观的那儿散发着属于同苍的那种清新味道,但是更多的还是属于雄性的麝香气味,浓烈的让公孙容的整颗心都蠢蠢欲动起来。 嗯……一点都不反感,感觉还很好闻?公孙容想了想,试探般的先舔了舔。同苍大惊失色,顿时僵硬当场,这……人想做什么!但是湿热的软舌接触到最敏感的地方还是让他身体直觉的做出了反应……那儿更硬了。 公孙容感觉到了同苍极为可爱的反应,心头大受鼓舞,对自己的决定得意洋洋,便直接下口含住了头部,在口腔里包裹住。模仿着,或者说本能的,开始为同苍吹了一曲箫(你想的没有错,秃头也是来报社箫的)。 同苍猛的翻身起来,却挣扎不开公孙容对自己腰部的钳制,而且本身男人的要害还被人含在嘴中,这种无谓的挣扎本身便就是徒劳。那处像是陷入绵软细致又丝滑的布料里头,又带着温热,还很有弹性,这种感觉……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当然,同苍必须是个男人。有句话叫做,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容易被欲、望牵引,很对,非常对。即使同苍是修行数十年的少林武僧,意志力和武功都是一顶一的,面对自己喜爱的人,依旧软弱。 大手不自觉的按上公孙容伏在他腰部胯、间的脑袋,随着俩人动作越发激烈起来,原本的推拒变成了自发的迎送。公孙容被迫深、喉了几次,直弄的他几近窒息。但是奇怪的是,桑云容(公孙容)在游戏里面的这个身体似乎在这一方面非常有天赋,几次之后竟然无师自通,做的像模像样。 公孙容炫技一样的主动做了几次深、喉,直逼的同苍的声音从牙关泄了出来,低沉又性、感,听得公孙容耳朵发烫。口中动作更加狂狼,同苍被这样的刺激逼迫到了极处,而且本来就是个禁欲多年都不曾自、渎过的武僧,乍一被这么对待,直接忍不住爆发在公孙容的口中。 公孙容正好做了一个深喉,猝不及防被同苍口、射、进了喉头去,量还挺大,浓稠黏腻。没什么味道,就是有点腥檀,但是公孙容却是被呛了个正着,第一次做□就直接来了一套深、喉+口、射+吞、精,重口味的一比。 同苍攀上顶峰之后眼前一片发白,半晌才从这种飘渺的感觉中回到现实,听到公孙容呛得咳嗽又吞咽的声音,惊的有点手忙脚乱,“小容,对不住,你……咽下去了?” 公孙容拍拍胸口,将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黑暗中狠狠瞪了同苍一眼,妹的你真是好福气,老子自己都鸡肚你这待遇!抹了抹嘴角残液,公孙容依旧忿忿的,麻勒个蛋的,不爽! 听到同苍问他,心中稍安,却立刻冒出一个贱贱的念头来。公孙容待到同苍靠近他,听音辨位,直接一把拦住同苍脖子,吻了上去,雷人桥段立刻敲锣开演,来来来咱们相濡以沫吧。 同苍刚问完就被投怀送抱了,还直接来个热吻,惊吓也不小。直接被小心眼的公孙容喂了几口自己的精夜,这才反应了过来,口中掠带酸涩的味道竟然是……轰,要是现在不是在地下祭坛中,公孙容肯定能看到一向淡定的同苍羞涩成了何等模样了。 然后你以为两人交换一个热吻之后公孙容会气喘吁吁的靠在同苍健壮的怀抱中浑身无力么?狠狠点叉!那是言情小说的工口桥段。公孙容这个二货一向小心眼又直接,虽然同苍救过他好几回性命,但是做、爱是两个人的事! 因此,俩人吻完后,同苍的手就被公孙容抓住按在自己腰胯的地方,意味不言自明。 同苍不停的抚摸着公孙容劲瘦的腰线,有些低沉的笑:“这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么?” 公孙容闻言一扬下巴,“算你识相。”手在同苍健壮的背上游走抚摸,“别扯些你是出家之人的借口出来,你们佛家戒女色,可我并非女子,算不得破戒吧。” “只要守的灵性通明,我们修习小乘佛法,并不严格限制这些。只是……”同苍停住了,他没有说下去。只是他是少林的守护武僧,此身献予少林,早就不是自己能够随心所欲的来去了,不轻诺,则不负诺。 公孙容想说些什么,可是同苍已经俯□去,手中梵光一闪,公孙容下面的衣物被震碎了一片。同苍不比公孙容,他十分干脆的将公孙容的那儿含了进自己口去。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哼~~依旧没有过零点~~!!!算是今天更了~有小红花!!! 秃头才不会告诉你们是因为蜜蜜若美人说今天不更失望了才拼了老命码完这一章的哼! 军哥哥都被秃头的决心震精了哼~不过今天因为码字米有煲电话嘤嘤嘤嘤~明天军哥哥就要出海去了嘤嘤嘤嘤 很难联系上嘤嘤嘤嘤~~~异地简直苦逼的一比┭┮﹏┭┮ 【(≧▽≦)/】看秃头如此卖力的份儿上,爱妃们酷爱花花评论砸来~~~~ 奏请爱妃们包养: 50双双破处 公孙容正想追问,同苍那句只是后面是什么话的时候,突然要害的地方被同苍含了,顿时一个音儿就卡在嗓子里没出来。 同苍的唇舌极其灵活,虽然他不曾和人这么亲密相交过。但是公孙容对他做的事,在快感蒸腾中同苍依旧用身体记住了他的一切动作。 本就聪慧的同苍又是个自小习武的,身体反应本来就比其他人强上许多,如今这种本事用在了公孙容身上……公孙容突然觉得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他的心情:我勒个擦!你一个处男表这么凶残好不好! 亏老子以为自个儿在游戏中天赋秉异,连深喉这种酷帅狂霸拽的高级技能都能使出来……等等,这并不是H游戏……尼玛跑偏了好不好,总之同苍这么一含,刺激不要太鸡烈好吗! 都说处男都是凶猛的,俩个处男是不是双倍的爆炸效应?公孙容迷迷瞪瞪想着,两手不住的抚摸同苍握着他腰肢的结实手臂,手感真好啊……腰部被同苍不时的揉捏,大腿挂在同苍的肩头,公孙容的这种情态要是自己能在镜子里头看见一定会砸了镜子:口胡!尼玛这什么姿势,老子怎么可能这么不爷们儿! 但事实就是他就是这么不爷们儿,被同苍同样技艺精湛的深喉做的不住的喘叫,有些丢人的眼角渗出生理泪来,慢慢落入浓密的鬓角里去了。 同苍耳中听到公孙容一把旖旎的嗓子叫的千转百回的,身体的反应竟然又直接又来势汹汹,刚完整发泄过一次的那儿又硬的他发疼,浑身流窜的发泄感在狂乱的叫嚣奔涌,让他的吞咽动作不自觉的幅度更大。 公孙容被同苍加快的动作弄的有些抓狂,老子一点都不想这么快啊!死秃头,尼玛整的爷跟早泄一一样好玩么!但是公孙容却是叫不出来的,因为……所有他叫出来的声音都是,“尼……啊,嗯……嗯……哈……”各种稀奇古怪的拟声词,一句尼玛愣是没有说全,就高高的叫了一声,泄在了同苍的喉间。 同苍也不像公孙容那般矫情,竟然在公孙容攀上高峰的时候,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连着做了两个深喉。高、潮中的身体格外的敏感,被这么刺激之下,作为一个两世处男的公孙容,非常怂货的哭了……非常非常不爷们,非常非常娘炮,非常非常言情女主的,哭了! 公孙容在哭音泄出牙关的时候就自己把自己震精了一发,而且他知道凭同苍的耳力绝对,绝对也听见了!麻痹!这绝对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嗷嗷嗷!!! 同苍咽下口中的精夜,竟然觉得尝起来有些莲子的清苦味。这人一打架就莲瓣儿飘飞,这里的味道竟然也像莲子?同苍勾起嘴角,顺着腰线,一路抚上公孙容的肩膀,双手极快的一揽一抱,将还软软的公孙容整个人都拉在怀里,抬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投桃报李,你来我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够了= =),俩人几乎已经光、裸、着滚在堆积如山的衣物被子里头,抱着吻,压着吻。同苍越吻动作越大,他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想起之前公孙容还是少年体型的时候他做的那个春梦,同苍拉开一点和公孙容的距离,问他:“小容,我能用你的腿么?”说罢拉着他的手向下碰了碰,又说,“难受的厉害。” 公孙容立刻秒懂了同苍的意思,尼玛,这是要腿交的节奏!?不是吧,上次在梦里面他还记得被同苍(应该是同苍吧?)从背后钳制着在腿间进出时候的火热感觉……但是更重要的是→ →尼玛被腿交的一方特别特别特别的不满足!!! 你说我一个男人,不被裹,不被、插,只被人干腿,满足的了才怪!是个爷们儿就要果断拒绝!秒拒!坚决不从,腿交你妹!心头下定决心,公孙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直接说了一句,“不,你直接进来吧。” 同苍闻言一愣,童子鸡表示,什么直接进来,进来哪儿?于是同苍就果断干脆的问了,“小容,你要……帮我再含一次么?” 公孙容说完这句话就被自己的大胆震精了……这是直接要上全垒的节奏么?然后就听到了同苍的再帮我含一次的话,顿时就被这货的纯洁逗乐了。 这货有个毛病,就是在尴尬事儿上,要是别人比他淡定,他要是做了什么大胆出格的举动,反应过来就会羞愤欲死,忿忿不平;但是,如果别人比他还羞涩,比他还无知,那么……噢哈哈,让爷来□□你吧!告诉你什么才是完美上垒!(是你被上哦……你滚) 公孙容放开了同苍,整个人躺下去,想了半天才从背包里头拿了一组……五莲泉出来。没有润滑剂的苦逼谁懂,五莲泉躺着也中枪。(让你们以后不能直视五莲泉噢哈哈) 温热的身体骤然离开,同苍突然感觉到自己怀中空空落落的,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抒发感伤,就被公孙容直接将手拽了过去。手被拉着滑下平滑劲瘦的腰肢,同苍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之间触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闭合的入口。那处周围的细肉很柔软,比公孙容凝滑的臀瓣都手感好,还带着一种淡淡的温热感。 公孙容将同苍的手拉离那个地方,感觉到了同苍的留恋,心头得意,(有什么可得意的= =)将五莲泉倒满同苍的掌心,公孙容拉着同苍的手又回到那儿。 柔腻的五莲泉液带着一种淡淡的冰凉感,同苍感觉自己的手指进入了一处温热又幽深的所在,不用过多的思考什么。同苍一下就反应过来之前公孙容说的进来是进那儿了。就是这里,又紧又软,这个人的身体里面。 公孙容在前世看GV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比较喜欢做零号。因为他每次看片儿的时候,都喜欢盯着威武雄壮的套马攻君瞧,恨不得被人压在身下干的是自己。虽然他也身高不低,但是前世和今生的骨架都非常小,肥肉肌肉神马的通通显不大出来。 在这个游戏里面,他的这个身体特点是愈发的明显。虽然他最初在游戏里头的愿望是做一个风流倜傥泡尽天下美男的纯爷们儿,而且他的剑舞亦是大开大合和功夫威武霸气一点都不娘气,但是奈何他只要一脱了衣服这些王霸之气通通集体跑光。 这货浑身的皮肤又洁白又滑腻,一把捏过去,根本手舍不得离开。因此他在隐秋谷的时候就被俩无良的姐姐捏来捏去的,说是一个大男人骨架这么小,太特么招仇恨了。 同苍之前只是亲公孙容的脸,脖子,锁骨喉结什么的地方,最多摸一摸公孙容的裸、背,握一下小腰的,连胸膛重要两点都没探触碰到。这下倒好,不但直接要上全垒,还因为要做开拓的关系,要握着公孙容的大腿,时不时的还要掰开柔腻的臀肉,将手指探入的更深。 公孙容被同苍整个人笼罩在身下,因为黑暗和想象的关系,身体特别敏感,同苍的一举一动都被无限的放大。粗长的指节在柔腻的软肉中不断的重复破开和抽粗的动作,而且随着俩人的动情,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 同苍已经控制不住他手指探入公孙容身体的力道,只觉得那处温暖的像是有吸力似的,一味的戳刺挖弄,反复拧转按压,弄的公孙容有些承受不住的踢他,“可以了,你进来!” 别折腾老子了,受君欲、求不满的空虚尼玛这群做攻的到底懂不懂!同苍听到公孙容的话兀的笑了,声音也带着暗哑和低沉。一把嗓子,声线低哑,听来莫名的性、感撩人,“好。” 公孙容耳中听着同苍的声音,感受着同苍手指离开他身体,整个人覆上来的气息,心中的小人(小狗)忍不住丧心病狂的撕咬小手绢:这货的嗓子要不要这么勾人!一边还极为丧失的叉腰仰头笑,老子要破处了哦哈哈哈!!! 同苍拉开公孙容的双腿,慢慢的盘上自己的腰部,一手扣住公孙容的肩膀,一手扶着自己那儿,找到那处之前被开拓的微微张开的幽闭入口,慢慢的压下腰去,挤了半个头进去。 公孙容被同苍极具侵略性的进入弄的心口砰然,被充分开拓的那儿倒也不觉得疼,只是有些涨涨的酸麻感。随着同苍慢慢的推入,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体温计上面慢慢升高的红线,一节一节,慢慢到了临界点。 同苍也进入的十分吃力,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和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么亲密无间,将彼此的身体,甚至是灵魂都交予。这一次漫长而又短暂的进入,让俩人的心神俱是狂震。 俩人周遭的冰冷空气不知道何时已经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骤然消逝的冰雪和逐渐弥散上来的奇异香气。这种香气闻来让人感觉如同身至极乐之境,要是公孙容还清醒或者公孙幽在的话,肯定会察觉其中浓烈的催情效力。 但是公孙容和同苍俩人正在关键时候,怎么可能分心去注意到这些?俩人自从裸身相贴之后就没再觉得冷气逼人,更何况此时冰雪融化,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同苍进到一半已经再也顾不得温柔,他感觉自己像是无法控制自己心头狂肆叫嚣的欲、望之兽,身体也如同不受他掌控,直接将剩下还没来得及进入的部分一捅而进,动作暴虐又狠厉,只捅的公孙容皱眉高叫了一声。 公孙容被同苍骤然加快的动作弄的猝不及防,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同苍的气息占据了。原本同苍的动作温柔他倒还没有觉察到什么,但是同苍的动作一暴虐,对比之下,抖M的公孙容竟然发现自己很享受! 卧槽,这是爱死爱慕的节奏么!公孙容将腿分的更开,模模糊糊的想。同苍已经掐着公孙容的腰间,力道极大的挺送了几下。俩个无知的童子鸡用的还是面对面的模式,这种姿势根本用不上多少力气。 除非,同苍直接把公孙容按在身下,让他下面悬立,干的他双腿成平角张开,这样才能进的跟深。可这同苍此时不知道啊,只知道一味的将自己身体中流窜的渴望尽数释放在狂猛的动作里头,而知道别的姿势的公孙容想说,却被同苍暴雨般的动作干的语不成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大餐了不~~~饿了你们这么多章,秃头终于忍不住本性毕露了!!!不写肉会死星人闪亮登场! 鼓掌,撒花,评论,收藏!!!(≧▽≦)/咦嘻嘻~ 【双更问题】秃头今天收到蜜蜜·若爱妃的长评,开森!秃头卡文原谅窝的龟速么么哒~今天能撸完就放,撸不完就明天了~嘤嘤嘤嘤军哥哥一出海就是十几天,趁着今晚他那儿还有信号~想和他多聊聊~嘤嘤嘤嘤,毕竟半个月 【说个糗事儿】 今天秃头跟军哥说,窝就是喜欢跑马的汉子! 军哥沉默半晌,跑马的汉子是什么生物? 秃头就鸡冻了,你们听过套马杆神曲么!!! 军哥说,听过,那不是套马的汉子么?还有,跑马……是撸管的旧称。 秃头当时就震精了!卧槽,真的假的,跑去问度娘…… 结果……→ →你们去百度吧,会懂秃头的心情的,我勒个擦,黑历史嗷嗷嗷!!! 然后秃头跟军哥说,不行,你必须忘掉窝今天的话! 军哥沉默了一阵说,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记错了,原谅我。 你们都懂的,而且这绝壁不是秀恩爱!!! 奏请爱妃们包养: 51非报我仇 公孙容体内又温暖又湿润,每次的挺送之间都夹带着火热的爽意。同苍有些失神的抬起被汗水染的有些迷蒙的视线,一味抱着公孙容狠狠的撞击,弄得公孙容吃不住力,俩人将那堆衣物被子弄的一团乱。 因为没有可以攀附的东西,俩人因为动作太大太剧烈,直接将战场满满挪移到了祭坛中间的台阶那儿去了。公孙容后背兀的被带着撞上台阶,痛的呲牙咧嘴。同苍似乎感觉到了身下人因为疼痛而剧烈的颤抖,停留在公孙容体内,“你……” 还没问出口,公孙容便狠狠的拍了同苍汗水淋漓的裸背一爪子:“操!你不但想干死老子,还想撞死老子是不是!” 同苍有些怜惜的抱起公孙容,安抚似的亲亲他,又替他按揉背上撞到的地方。公孙容没想到同苍还有这么两下子,顿时被成功顺毛,被同苍揉捏的哼哼唧唧。这边满头大汗的同苍却是忍不住公孙容扭来扭去对自己的刺激,一边按揉,一边挺送起来。 俩人相对抱坐,公孙容的双腿还盘在同苍腰间,柔腻的臀、肉不住的被撞击的动作拍打在同苍结实的大腿上,还有结合的地方因为不停抽、插而发出的黏腻而淫、靡的声响。俩人都耳力非凡,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刺激之下,更是做的火热。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同苍总觉得有余力使不上,焦躁的狠狠按着公孙容往自己怀里去。公孙容被他抱的感觉自己骨头都快碎了,恼火到不行,一头就撞在同苍的下巴上,“慢点!你又想勒死老子是不是!” 这一个头槌可不轻,同苍耐力惊人也疼的有点生理泪出来,有些委屈的放松力道,“小容,用不上力……”所以才抱的这么紧。 公孙容翻了个白眼,“这种姿势能用上力才怪!”心头也有些好笑,童子鸡真是一种蠢萌的生物啊╮(╯▽╰)╭哎,让爷来教导你这迷茫的小羔羊吧~! “从背后进,握着我的腰……这样,对。”公孙容手把手教同苍什么叫做后背位,浑然不觉教会了同苍之后,他将要面对怎样的命运……这是宿命的纠缠?还是抵死的缠绵?亦或是一个体位引发的爱你就要做死你血案?敬请期待下回……(够了) 请诸位忽视身陷地下祭坛还笙歌缠绵的这两位狗男男,让窝们来看看祭坛外的情况。(什么叫做卡H,你懂) 公孙姐妹和玄羁一路护送着几个孩子回了江津村。由于红衣教已经基本被斩杀了个精光,她们炼制的毒人也都被五人斩首小分队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而且神策和天一的毒师也被赶的赶,剁的剁,基本也没剩下小猫两三只,所以这一路上,还算比较安生。 江津村的一干村民听闻被掳走的孩子都解救了回来,顿时涌去了村头鲍穆侠居住的小院落里头找自家的孩子。找到了的自然是皆大欢喜抱头痛哭,没找到的也是抱头痛哭,还有拉着三人追问不休的。 鲍穆侠极会察言观色,见三人脸带焦急却还是压着火回答村民的问题,便忙将三人请进了自己的屋子,泡了三杯尚算可以的清茶一一奉上,一拱手道:“诸位恩人,村民亦是焦心自家孩儿才如此失礼,还望见谅。” 三人摆摆手,示意无妨。鲍穆侠这才安心,又端了些吃食过来,自己也坐下,询问了一些红衣教的状况。在知道红衣教的首领沙利亚都被诛杀当场,顿时一拍手,十分痛快的道,“可算是老天开眼!这群红衣畜生作恶多端,当是得了业报!也亏了恩人们和天策府的将士,神策和红衣既败退,想必洛道也能得一些清静了。不过……” 鲍穆侠的眉头紧紧的锁起来,“救回来的毒人,这治疗真是棘手不已!中毒深些的,自是……没什么法子能救得下了。但是中毒轻些的,明明能解!可奈何推演不出最初的毒方,要是能弄来些那种毒血也好啊!” 听到鲍穆侠的话,公孙盈突然想起自家小弟之前面色沉重交给她的那个小瓶子和油纸包着的一个发霉的老婆饼。在背包里翻了翻,公孙盈拿出那个小瓶子和发霉的老婆饼轻轻放在桌上,“鲍先生,这瓶子里头装的是我们在赎罪林中存下的毒血,受人所托转交给你。应该可以解了你的为难。” 鲍穆侠心头一喜,忙站起身来拿出一根银色的细针,就着瓶口一蘸,激动不已,“是了,正是!”遂一拍大腿,“太好了!这下可以配出较为完整的方子了!” 正待躬身要谢,公孙盈却是虚扶一下,“还要鲍先生帮个忙,可问村中可有个叫做淑芬的妇人?还有有没有个叫做潘小七的姑娘?能否请过来,我们受人所托,需转交些物什予她们。” 鲍穆侠这才一拍脑门,“瞧瞧我这记性!人都在,我这就派人去唤过来!”说着起身,拉开门嘱咐外头一个汉子去找人,这才又坐下来,“恩人不提,鲍某倒是没记起这茬儿。鲍某有个表家妹子,前些年嫁到李渡城去了,生了个丫头叫做小邪子。” 说着鲍穆侠脸上露出悲痛之色,“我这表妹和表妹婿都被那天杀的苗疆毒师害成了毒人!前些天,他们将小邪子送到我门上,留下一封书信。信中言他们将不久于人世,小邪子又被一群来历古怪的苗疆人盯上了,他们东躲西藏实在无处容身,加之毒性侵心,已经活不了多久。” “什么?”公孙幽闻言大吃一惊,“苗疆毒师不是都在神策军中?如何会去已经荒为鬼城的李渡城中找他们麻烦?” 鲍穆侠眼中露出喜色,“恩人果然记得他们!鲍某一家真是福缘深厚!”长袖一摆,鲍穆侠也有些怔忪,“其中缘由,鲍某却也不知。据说,是小邪子能够抵御尸毒侵蚀的体质被他们看中。” 沉吟一阵,鲍穆侠有些颓丧道,“虽然贸然相托,鲍某实在放心小邪子不下。但是奈何此处实在是护佑不住小邪子啊!可能还会连累江津村的一干老小的性命……这如何是好?恩人你们人品贵重,身手不凡……你们曾言说要带小邪子离开洛道,此话可是当真?” 公孙幽点点头,“不错,我对小邪子的心性和资质都非常满意,欲收她为亲徒。带她离开洛道这是必然,此话不假。” 鲍穆侠搓搓手,有些激动的道,“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福气,天大的福气!鲍某在此先谢过恩人了!”说着撩袍便跪,弄的公孙幽只好又扶,她一个不大的姑娘老被这人跪来跪去的实在是折寿的很。 “小邪子藏身在我这医馆的药房密室,我这就叫她过来!”鲍穆侠起身欲走,被公孙幽当了下来,“鲍先生不必急于一时,我若是答应了那对夫妻,定不会食言。我们还有要事,带着小邪子实在是太过显眼。小邪子先留在鲍先生这儿,我们离开洛道的当晚会秘密的接走她。” “是,是,鲍某失了分寸了,想必恩人蒙面也是不愿暴露身份。好好……”鲍穆侠连连拱手,这才坐下来。正在这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背着一根木棍的少女和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 进门的少女步履沉稳,整个人也不过是十一二岁年纪,也不做发髻模样,竟如男子一般束发于顶。背负着木棍实像是背剑一般,整个人面容英气,唇角坚毅,气势非常。倒是引得公孙盈赞赏的看了一眼,这姑娘倒是十分特别,应该就是潘小七了。 身后的妇人盘着的发髻中隐隐能看到几缕银白,形容整洁却是哀愁之色浓重,有些忧心仲仲的进了屋子,应该就是那位叫做淑芬的吧。 鲍穆侠起身替俩人做了介绍。公孙盈点点头,将那生锈的铁环给了这个叫做潘小七的少女,又将那发霉的老婆饼给了那个妇人。俩人捧着手中东西,皆是一愣。 妇人战战兢兢的打开油纸,一看到发霉的老婆饼眼泪就下来了。那潘小七紧紧握着指环,像是想弄到自己肉里去一般,面上神色不动,但眼睛却有些红了,带着悲伤和忿恨。 “这是你丈夫刘三银托我们转交给你的,人已经去了,还请节哀。”公孙盈心中不忍,她知道这个任务,却不想真实的情况这么戳泪点。这种生死相隔最虐心了好吗,我勒个擦,这作死的剧情!顿了顿又说,“害你的丈夫的人,我们都诛杀干净了。” 这个叫做淑芬的妇人抱着发霉的糖饼狠狠的点点头,泪却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的滚下面颊,没哭出什么声音,却让在场的人都心头闷疼。 “这是方墨白托我们转交给你的,让我们告诉你,他已经死了。”公孙盈心头被无声的泪水割出一个小口子,还顶着一张后妈脸,继续去虐另一个,心中悲伤早已逆流成河。 但是让公孙盈没想到的是,潘小七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请高人收我为徒!”一语既出,举座皆惊,鲍穆侠吓了一跳,“小七,你这是做什么……” 公孙盈有些玩味的挥手止住了鲍穆侠的话,盯着潘小七看,“为何要求我收你为徒?” 潘小七直直的跪在地上,也不说村中众人将这几人的武功传的如何出神入化的奉承话,直直的道:“我想报仇。” 鲍穆侠摇摇头,这丫头怎么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好,直愣愣的倒像个小子一样,报什么仇,这几位早已替你报了! 公孙盈听到潘小七的话,有些失望的摇摇头,“仇我已帮你报了。害方墨白的那群人,包括红衣教已经全部死了。”这少女,也是这个时代的人,总是跳不出这些个复仇的逻辑的,也就是看着特别罢了。 “非报我仇,乃报天下含恨之人的仇。所以我想学本事,请高人恩准。”说罢潘小七狠狠的磕了三个头,力道之大,磕的石板地砰砰作响,她的脑门上渗出了血印,倒是唬的公孙盈一跳。我的妈呀,这姑娘真狠! 这话一出,公孙盈就知道,是自己小瞧了这个叫做潘小七的姑娘。非报我仇,乃报天下之仇。尼玛这活脱脱的凑是男儿的胸襟,剑客侠士的气概啊!桑云意(公孙盈)最喜欢的就是这样豪气的女子,最欣赏的就是这样大气的人物,收!为何不收! 作者有话要说:卡H了当当当~后背位会隔几章出现,捉奸什么的,爱妃们也可以期待一下,哟西! 【(≧▽≦)/】求评论求花花!!!看文的爱妃都按下小爪嘛~打滚~~~ 奏请爱妃们包养: 52美人断发 “你且起来。”公孙盈微微一笑。 “是。”潘小七也不纠缠,干脆利落的起身,静静站着,看着公孙盈。虽然她看不见公孙盈被白纱挡住的视线,但是她能感觉到,公孙盈在打量她,很仔细的打量她。 公孙盈见潘小七干脆利落又不黏糊纠缠的起身,心头喜爱之意更甚。反正以后他们姐弟三人也是要建立七秀坊的,这个女孩儿是个不错的苗子,算个可塑之才。小七?嗯……小七,她会不会就是背景资料里面说的那个当年因为得罪了军中权贵而浪迹江湖的小七呢?按照她如此的性子倒是极有可能的。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公孙盈转而跟自己姐姐公孙幽低声说了几句话。竟然没有再搭理潘小七,只是静静的坐着,没有再发话。公孙幽见此间事毕,便直接起身跟鲍穆侠告了辞。玄羁没什么意见,随着公孙姐妹一同离开了鲍穆侠的药所。几个人在院中便直接用了轻功,凌空而跃,转眼便消失了踪影。 潘小七面色不改,亦是一言不发离开了鲍穆侠的药所。翌日便跟村中父老辞别说要离开洛道,去寻山拜师。暗地里却是按照当时公孙盈传音入密给她的嘱咐,趁着夜色笼罩潜回了鲍穆侠的药所。在鲍穆侠的接应下同小邪子一起呆在药房的密室里头,静静等待她们的师父前来带她们离开洛道。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三人很快的离开了江津村,赶赴葫芦谷的天策驻地。 天策大败神策后,开始帮着当地的民兵清扫剩下的丧失理智的毒人僵尸,救助还有生还希望的一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帮助恢复民生,但是此次天策领军的杨宁心中却是十分清楚,天策驻留此处的目的并非如此。 这次之所以天策府决定将他这平日里忙的脱不开身的总教头派到洛道,实是为了追查宫中国库中失窃的一样宝物:一柄宝剑,唤名锁河。据说这剑里头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关乎江湖,关乎朝廷命运的秘密。 天策密探探得,失窃的锁河剑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洛道。而且此时洛道正值混乱多事之秋,各方势力在此地交纵复杂。杨宁因为性格沉稳缜密,所以此次被李承恩派了出来,全权负责这一次的整个行动。 这锁河剑的下落杨宁是寻到了,但是掌握这宝剑的一伙刺客虽然已经被凌雪阁放弃,但是个个身手不凡,和他们的交涉结果也让杨宁有些头疼。 这伙人为他们的组织所弃,又被天策围的无处可遁。只见天策军容整齐,气势如虹,己方没办法硬抗,便提出了一个十分刁钻的赌局。 作为天策领军的杨宁和那个姓何的刺客头领不能亲自参与,得寻五个下属或者是外援,来同对方阵营中的五人交手。若是天策胜了,宝剑拱手送上;若是败了,立刻放他们走人。如若天策这方不应下赌局,则他们毁去宝剑,两方谁都讨不了好去。 杨宁乍一闻这个赌局的条件,心下暗道一声完。这把锁河宝剑他们必须得完整无损追回来,不然上头怪罪下来,天策府上下都会有大麻烦。放他们走倒是可以,先留下宝剑再说。不过他们若是真的愿意交出宝剑来……性命却也是留不住的。国库失窃,这关乎朝廷的面子,怎么可能被人就这么打了脸算完的? 杨宁这会儿真是愁的一张俊脸都快枯槁了,但还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什么好法子。自己手下的兵,那可都是他杨宁手把手教出来的,几斤几两他最清楚不过。天策将士本就练的群体攻术,单打独斗肯定是不怎么在行的。想了半天,杨宁眉头皱的死紧,连举着布巾擦枪的动作都有些暴躁,这群刁贼,真特娘的事儿多! 到底找谁好呢……杨宁突然莫名想起白日里救他的那位剑术超凡的白衣人来。那女人的功夫真是好,可惜只得缘一见罢了。轻功也是一流,唰的一下就没了踪影,这让他到哪里找去。 “将军,有三位侠士求见。”中帐将军亲卫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这不是当时战场上救了将军的神秘白衣人么!? 沉浸在自己想法里的杨宁乍被这声传报吸引了注意力,侠士?杨宁略有所思,难道是…… 杨宁想到此处,心头一喜,迅速抬起头来,将手中长枪放下,沉声道:“速速请进来!” 军帐布帘被掀开,一袭白色的衣角一晃,性情沉稳的杨宁竟然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一双眼直盯着帐口看。 公孙姐妹一前一后进了中帐,玄羁随后也迈步跟了进去。帐中已经掌起了灯,端坐案后的,公孙盈定睛一看,这可不就是战场上她出手救下来的那个红缨将军! 灯色朦胧,竟然衬的这人面色温润如一方暖玉,俊眉深目,眼睛鹰隼一般,正在直直的看着她,那样子,简直像是想拿眼神儿把她的面纱扯下来一般。公孙盈莫名的有些笑意,有点没忍住,泻出了一丝。 公孙盈说话的时候变音,但是笑声却没怎么掩饰,又轻又甜的一丝笑音。杨宁功夫好,自然是听到了这么一声,登时心中就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尴尬,忙转开了视线。 见三人均是立在军帐中央,杨宁便挥手示意亲卫铺了座。待到众人落座,杨宁便起了身,对着公孙盈的方向握拳一躬,这才落座开口道,“萍水相逢,还谢姑娘白日一剑之恩。此番恩德,杨宁铭感腑内。不过浅夜到访,可否告知,几位所为何来?” 公孙盈有些意外的看了杨宁一眼,这个男人倒是眼力很好,竟然白日里只打个照面就能分出自己和姐姐的区别?她和公孙幽是双胞姐妹,面上长得可以说是无甚二致,身形也一模一样,很少有人在不了解她们二人的情况下能分的如此清楚,更何况她们姐妹一直是蒙着面的。 “举手之劳,不足将军言谢,只是此番我们也是为了求个助力而来。我们的同伴遇到了一些麻烦,想跟将军借点兵马做些个挖掘之事,不知将军可允?”。公孙盈见杨宁问话了,貌似还是跟自己说的,便抬眼看着他,直接了当的说了自己的要求。就当是还掉老娘没让你英年早逝的恩德了,还不快些谢恩。 杨宁听得,心头顿时一阵畅快。快瞌睡了就来个枕头,天赐良机,不是吗?原本他看到只有三个人有些失望,一听这几人还有同伴,怎么能不心头喜意昂扬!?这帐中三人气息均是飘忽不定,却让杨宁都感觉到淡淡的危险。 这三人,修为高深实在是不简单!兼之杨宁还见识过公孙盈的剑术,能出手救他,可见这伙人对天策并无敌意,倒是可堪为盟,锁河剑的事,有戏! “就算是姑娘不曾救过杨某性命,这个忙也是要帮的。”杨宁敛容,满口答应下来。如此,在他帮他们救出人后,便可以顺势提出让这几人帮忙了。 心事既去,杨宁心头顿时一阵轻松,在细细的问过了三人情况后,便当即就决定带兵连夜赶去红衣教驻地,帮忙挖出(捉奸?)身陷地下祭坛的三人同伴。 公孙盈瞄到杨宁说话时候投过来的眼神,心头莫名觉得一阵熟悉,嘶这眼神……直到一行人骑马奔至豫山脚下的时候,公孙盈这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家那俩皮猴儿一般的双胞胎弟弟(桑云飞,桑云意)想捉弄谁的时候算计的小眼神儿么→ →,难道这个红衣长须须想算计他们? 此刻诸人皆都已然策马登山而去,奔跑的速度慢了许多。公孙盈一边催着马登山,一边拿‘哼哼,小子,活腻了’的眼神盯着杨宁。在火把的映照下,杨宁侧脸被光影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看的原本想一探究竟,用眼神削杨宁一番的公孙盈愣了一下。 咦,这男人模样长得倒还颇有几分姿色?贼贼的打量一阵,公孙盈悄悄的摸了摸下巴,嗯,倒是她比较哈的那种长相。虽然她不算个颜控,但是对于长得不错的人谁都不会讨厌吧,或多或少悦目的外貌都是会加点分的。 杨宁早就察觉到了公孙盈的视线,隔着面纱。天策的这群人,都是腥风血雨中来去的汉子,对于自己周遭环境的敏感度是常人无法比拟的,可能这就是属于狼(哈士奇?)的直觉?所以公孙盈刚将探究的视线放在他身上的时候,杨宁就敏锐的觉察到了。 心头捉弄人的心思顿起,杨宁便唰的转头过去,突然间,倒是真的吓了正在打量美男的公孙盈一跳。见自己捉弄到了人,本就有些孩子心性的杨宁有点淡淡的得意,见俩人马匹靠的颇近,便身体微微倾斜,靠向公孙盈的方向,压低了声音,“姑娘如此盯着杨某看,倒是让杨某有些心下不安呢。” 公孙盈鼻尖猛然盈满了属于杨宁身上的气息,说不出来的味道,带着一些淡淡的汗味,倒是不怎么难闻,还有点吸引人的感觉……不过,公孙盈听明白杨宁的话之后就(恼羞)怒了,(#‵′)尼玛!离远点啊,臭流氓!!!老娘和你很熟么→ →心下不安你妹啊,谁盯着你看了,果然军爷没有一个好货,光壳子好看有屁用,内里还不是轻浮的一比! 杨宁越靠近公孙盈,就越能闻到一种极淡极冷的莲香。他以前行经西域雪山时候曾偶遇一次雪莲绽放,那种冷清又稀有的香气,难以言容的桀骜秀美。简直……就是这个白衣女子身上的味道,不,她身上莲香的尾调却是暖的…… 正好山涧扬起一阵清冷的夜风,吹开公孙盈面纱的一角。杨宁只看到半张容色细腻的脸,尤其是绽出笑意的唇角,一个极甜的梨涡若隐若现。眼前一闪一恍惚,杨宁鬓角一丝黑发就落了下来,很快被吹散在夜风里。 “杨将军,如此以来,可否心安了?记住……最好,不要有什么奇怪的心思,否则……”公孙盈比了一个威胁的手势,手指灵巧的一翻,将一支雕着半枝莲的白玉发簪收在掌心里。眼前山路被红衣圣像砸落时候震裂出一个颇宽的断涧,公孙盈猛的策马,凌空而越,白色的裙裾飞起,身形很快便消失在了山路的拐角。 53夜坛春色 被公孙盈突然的动作弄的有些发愣的杨宁,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右鬓断的十分整齐的垂落额发,突然哈哈大笑,心头不知怎么的异常兴奋,一拍身下的爱骑闪电,亦是很快的跃过深涧,追向公孙盈消失的山口。 两人身后的公孙幽和玄羁面面相觑。公孙幽有些纳闷,自家妹子平时桀骜归桀骜但也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主儿,这会儿怎么说着说着就动了手去?不过公孙幽有些不解,但是同样身为男人玄羁却是有些明白。玄羁勒住马缰,抬头玩味的看向杨宁消失的方向:这个男人,是有点对那位公孙姑娘感兴趣过头了吧。 毕竟公孙姐妹实在很特别,就连他……玄羁突然有些怔忪,就连他……连他什么?玄羁有些发楞的时候,公孙幽正好策马跃过深涧,白色的衣袍扬起,被面纱遮挡的黑发也在夜风中荡开,此情此景,借着月色,美的像一幅名家笔下的水墨画。 玄羁看着眼前美景,强压下心头躁动,面色沉下来,狠狠的一夹马腹,跟着公孙幽一同越过了深涧。很快,答答的马蹄声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中。剩下的天策府将士咽了一口唾沫,都有些面带菜色,小心翼翼的绕开那处夜风呼啸的大深口子……这群人,这深涧真的很深好不好┭┮﹏┭┮…… 洛道的夜色总是十分深沉,但是今夜却像是格外的明朗。笼罩在高空的乌云散去,一轮明月高悬中天,映照的这块被战火,瘟疫,毒祸缭绕的土地显出别样的沉静和温柔来。 红衣教圣殿曾经的繁华已经消失不见,飘扬的血色红衣尽数消陨,留下的只有被烧毁和击碎的断壁残垣,在凄清的月色下显的十分冷清寂寥。杨宁催马跟在公孙盈后面,俩人没有再交谈。 公孙盈之前说的话还缭绕在耳边,杨宁微微一笑,奇怪的心思?这女人还真是感觉敏锐……知道他在打他们的主意?不过倒也不是什么恶事罢了。公孙盈虽是女儿身,但是爽快通达不输须眉,一身本事又十分了得,跟府中雪阳义妹十分相像。杨宁便起了结交的心,有句话叫做什么,投桃报李,友朋之谊? 很快就到了之前他们到过的地下祭坛入口,公孙盈有些惊讶的发现之前他们离开的时候凝结的寒冰已经尽数消失不见,月色下能清楚的看到地下祭坛的入口。 “就是此处了,还请将军多多相助。”公孙盈利落的跳下马,对着杨宁一抱拳,便举步向地下祭坛的入口走去。那厢公孙幽和玄羁也都到了,四人一同查探一番地坛入口,后面的天策将士也相继赶到,下马安安静静的站列。不管那火把燃烧的哔哔啵啵,这群将士眼睛都是在不住的往自家将军身上瞄。 因为是比较私人的事,此番跟过来的都是平时跟在杨宁身边的副将和亲卫。这些人平时就和杨宁关系极好,大大咧咧闹在一处比武喝酒什么的,对杨宁十分了解。此时黑夜给了他们一双黑色的眼睛,他们就果断的用来寻找了八卦。 嗯(⊙v⊙)……貌似杨将军十分爱凑到那位白衣女子身边去哈?平时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的货,今儿个还破天荒的和人家搭话……人家还爱答不理?噢哈哈→ →你也有今天!!! 哈士奇们十分兴奋的互相对视一番,纷纷心花怒放摩拳擦掌,准备事后好好嘲笑嘲笑这位桃花满天窜的总教头,害的我大天策府演武场(外围)天天花瓣漫天乱飞(少女心花),还都不是冲着我们飞,全都是你的错→ →! 下面这是众多平时鸡肚的心灵扭曲的天策们的腹诽小剧场: 这个杨教头呢,其实是个呆货= =,平时纯情又童心泛滥,不时的捡个阿猫阿狗回去养什么的……嫉恶如仇,行走江湖会仗义执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 =),一张脸又长的引人犯罪的,于是不出意外的,毫无意识的就吸引了很多十分(母爱泛滥)的众多江湖女侠的芳心,但是他自己根本就是毫无所觉……哈士奇们表示:通通给他跪了。 杨宁呢,心底实质上凑是个又好战又好玩的蠢萌,对自己的事神经十分大条,对自己的负责的任务或者和人干仗的时候呢又缜密心细的令人发指,关键时候又可靠的丧心病狂(喂用词不对= =),爆发力堪比深井冰(那是霸气好不好= =),号召力堪比公鸡中的战斗机(警告:用词穿越了请注意= =)。 因此,哈士奇对他虽然又敬又畏又崇拜,但是因为这货桃花运太旺盛,狗狗们表示窝们对他还很鸡肚……现在看到杨宁主动搭讪还吃瘪……心头怎么一个爽字了得,恨不得一个个丢了长枪,叉腰狂笑,你也有今天! 镜头拉回来拉回来…… 杨宁这会儿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兵在后头怎么表情蠢二,内心猥琐的准备嘲笑(挑衅)他的事儿,只是因为罕见的好奇心被深深的勾起,不自觉的就靠的公孙盈十分近了。为了探查公孙盈底细还各种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问问题,烦的公孙盈恨不得呼杨宁一脸剑破虚空(七秀伤害极高的一个技能),不过为了自家身陷地下祭坛的蠢二弟弟,公孙盈表示,老娘忍了= =。 四人商量半晌,终于确定了挖掘的方案:四人先合力将地下祭坛的通道入口左右轰开,破坏掉所有机关,然后直接从祭坛门与墙壁相接的地方开挖,边挖边控制内力小范围的轰击,用最快的速度把人弄出来,以防用力太剧,地下祭坛崩塌把人埋在里头。 公孙盈悄悄开了密聊频道准备跟自家弟弟说一下里应外合的事儿,可是叫了半天还是跟之前一样毫无回音。话说,那俩人在里面赤身Play后背位玩的那么嗨……密聊提醒声小的一比,公孙容能听到才有鬼了。 地下祭坛中。浓重的黑暗中远远只能望见一豆金色梵光在静静的燃烧,明黄色的光芒映照下,同苍觉得公孙容的背部皮肤简直像是嫩黄的软玉,用手摸起来触感柔软细腻到了极点,因为经常练功的原因,公孙容的身体肌肉分布一点都不明显,是那种非常流线的平滑形状。 公孙容身形很高,和同苍不相上下。但是比起同苍健壮的体魄来,穿着衣服的公孙容看似单薄的厉害,虽然他身上肉一点都不少,可奈何骨架太小,显不出来也没辙。对这一点,公孙容十分恼火,麻勒个蛋,爷的肌肉明明大大的有!为毛看起来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受(你就是受,闭嘴),绝壁没法儿忍! 但是对同苍来说,这一点再好不过……公孙容皮肤柔滑,他本以为这货会瘦的恪手,结果上手一摸……入手的手感简直不能更好!同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样东西如此爱不释手,恨不得含了,或者按进自己的身体里感受这份带着体温的柔软滑腻。 俩人后背位的教学早已经结束……因为现在是(showtime!并非→ →)实践环节。同苍一手小心的拨开软腻的臀瓣,一手捏着公孙容劲瘦的腰部,看着那处诱人的入口不住的一张一合,已经食髓知味的同苍根本忍不住下面澎湃的欲、望,更何况此时俩人周遭的空气弥漫着不春寒留下的催情好料呢。 同苍还没等公孙容扶好黑玉台阶,便抬身对准猛的挺了进去,已经松软的通道毫无阻滞的接纳了同苍尺寸颇大的物什,一贯到底的感觉异常的舒爽,几乎是进入到最深处的瞬间,关口大开。同苍有些尴尬的将自己捅的更深,毛发的软腻的肉贴合的十分紧密,不住的将一股股白色液体喷涌进公孙容身体的最深处。 公孙容压着腰部承受液体不住的涌入自己的后面,倒伏的身体让他有种快被灼穿的痛感和快意,那处括约肌紧紧的收缩,倒是不自觉的将同苍带入的更深。 同苍在喷射的时候还在不住的小幅度□,不时刺激到也处于崩溃边缘的公孙容身体里面最麻痒的那点,公孙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就华丽丽的贡献给一个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词儿:插、射。 公孙容眼前一片空洞又刺眼的雪白,也攀上了巅峰,激射而出的白液被同苍按在公孙容顶端的大手一并盛了,握着公孙容湿润笔直的物什不住的滑动,将液体均匀的涂在上面。 有些力竭的公孙容大口喘息,顾不得同苍握着自己要害涂他的精夜还不安分在他身后挺送的恶劣行为。他的眼眶已经不自觉的盈满灼热的泪,顺着面颊汩汩的滚落下去。 同苍坠下巅峰的那一刻,将公孙容一把揽入自己怀中,强健的胸口贴着软腻的裸背,两人竟然极为契合,相拥着喘息。 被同苍抱得死紧的公孙容不禁觉得,自己快要被身后这个男人完全侵染了。鼻尖全部都是属于身后这个男人的清新气息,那种淡淡的,如同草原上清风的……混杂一些冰凉又火热的……噢操,不是吧! 顾不得自己被插、射还干哭的耻辱,回过神儿的公孙容惊的想跳起来,鼻尖这个味道不对劲!糟了……麻痹,这是不春寒毒……他早该知道的!妈呀,他到底是有多二比才干出这种蠢事儿来!!!美人娘亲要是知道了会拿小鞭子收拾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续后背Play】这章续了一部分前面卡带的部分……希望libby爱妃能从电脑前笑倒后再勇敢的爬起来撸~咦嘻嘻(≧▽≦)/ 双更上完啦~秃头去码字鸟~明天继续,么么哒~ 奏请爱妃们包养: 54不春寒毒 公孙容被同苍压着一条腿干的声音破碎,噢操!他这会儿真是一句话一个字儿都说不明白!被同苍抬起下巴吻上的时候,更是完全沮丧的放弃了挣扎,专心揽着这人的脖子和他热吻起来。心头却是恨恨的想,魂淡,现在干的老子说不出话来,你特娘的以后别后悔,反正老子求之不得! 不春寒毒,是不春寒虫在成熟后的寒气大量释放于密闭空间后凝冰,如若有人神智不醒在凝冰后被寒春意刺激的交、欢的话形成的一种古怪的毒种:中毒的人不会造成任何身体损伤或者性命之忧。因为不春寒充十分罕见,知道的人也不多,更不会出现密闭空间的条件,所以关于不春寒毒的这一条记载基本在各种毒经中均已失传了。 但是公孙姐弟的美人娘亲聂隐娘师从大隐(游戏剧情设定),毒术武功修炼的出神入化,在教授儿女的时候自是提到了这种不春寒毒。公孙容能察觉到并且辨认出这是不春寒毒的一个重要诱导线索就是不春寒毒奇怪的特性:中毒的人能够闻到和自己交过欢的人身上的味道,而且闻到这种味道的时候会有一种冰凉和火热的双重感觉。 虽然公孙容早就已经知道此处是不春寒成熟后的宿地,却将注意力尽数放在卖弄‘爷知道不春寒这种虫子看爷学识渊博厉害吧’的心思上头去了。竟然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噢操,他是有多蠢OTZ……(谢谢,你终于意识到了,滚(#‵′)凸) 承受着同苍如同兽类一般强劲的撞击,耳中清楚听得两人交、欢时候发出的肉、体相、触的淫、靡声音,公孙容的神智有些破成一片儿一片儿的,和同苍激烈的热吻,已经顾不得再去想俩人都中了不春寒毒到底有啥后果了。 同苍这厢也是闻得公孙容身上一阵又一阵的冰寒又火热的莲香,那味道又冷清又招人,勾的他不住的向前,变换着姿势干眼前这个人,吻了又吻,抱着他在怀中揉捏,看着他被自己干的一副失神的模样。 什么守的灵性通明……可拉倒吧,同苍已经完全忘了灵性是个甚了。而且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已经是大大的破戒了。但是撞击挺送的动作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停不下来……他想把这个人揉化在自己身体里,或者是自己化在这个人身体里。情事上的契合度太高真的太过要命,像是吸入了强力的致幻药一般,这种甘美的滋味就像是,一丝丝的渗入了骨髓里面,只恨不得死在眼前人身上。 公孙容已经数不清楚这是他们第几次更换姿势在做了,同苍的体力简直骇人……果然处男是凶猛的吗!妹的死怪兽你哪里来的!持久力要不要这么好!趴在同苍背上,被同苍抱着在腰间起伏颠弄不休,公孙容恨不得来一招神掌拍的同苍吐一口淤(欲)血出来……你特么憋的太久了吧! 只不过公孙容虽然想法如此傲娇……是这货坚决不承认自己做受做的很享受罢了。其实公孙容自己也是个处的,也爽到不知世事几何,浑然忘记了洞外可能很焦急的姐姐们。(算了,你能要求一个二货什么?等着被捉奸吧噢哈哈。) 俩人又各自出了好几次精,饶是内力如公孙容一般雄厚都有些力竭,同苍却像是根本没满足一样还是缠着公孙容挺送不停,正待俩人又要上演春宫一出的时候,突然祭坛一阵震动摇晃,像是什么人正在洞外劈山开谷一般。 公孙容乍听到这声音知道自家姐姐在设法破开这封闭的祭坛,想推开同苍,可哪成想被同苍一把扣住腰动弹不得。同苍十分淡然,心底却是突然憎恨起这种快要出去的声音,只要离开这个春意盎然的地下祭坛……他要面对的,实在是不想面对。 一向心态淡然的同苍却像是突然起了执念一般,一点都不想放开怀中这个温热的身体。他不顾公孙容的挣扎,硬是按着人把自己的物什挤了进去,挺送间腰力狂猛,只把公孙容整个人做的像是被抽干力气一般,放弃挣扎由着他动作。 两人春意又起,祭坛外面的哈士奇们却是有点被吓到了。自家的将军还好吧,反正平时就是个大力怪,可是……谁来告诉他们是他们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还是这一切都是在梦中? 那俩白衣女人是女人吧→ →,可是怎么感觉好恐怖的样子……轻飘飘一掌掀飞好多块大石是要闹哪样,噼里啪啦抽的乱石滚落填满陷阱是要闹哪样,一袖子抽翻好多嗖嗖的长箭是要闹哪样…… 噗……自家主帅差点被自己搭讪的白衣女人抽飞的箭射中屁股,噢哈哈!哈士奇们面色严肃站立一旁,原本有些呆滞的心里因为这个早已经笑的满地乱滚了。 杨宁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夸张,可是他真的不能不躲= =到时候要是屁股上插支箭岂不是更有损脸面!?非战斗负伤什么的……要不要更丢人!警告的斜睨一眼身后那群忍着笑的,杨宁迅速收拾完自己这方的残局,手一招,示意哈士奇们给老子上,开挖! 公孙盈其实有点故意,她知道天策修的是外功,论内力的精控上是肯定比不上她这种专门修内家功夫的人的,所以挥开箭的时候就控制了箭的走向。看着杨宁姿势有些狼狈的躲过,心中的小恶魔这才收起了尖头叉子,开始不时的凝力协助那群开挖祭坛逃生通道的哈士奇们来。 哈士奇们(狗狗们)唰的一下从背包里头拿出了铁锹。由于数量很多,效率很高,进度唰唰的推进,不一阵子就触到了祭坛特殊材质的墙壁上了。由于选角比较刁钻,正好挖到了底下祭坛上层和墙壁的交接拐角处。 听从长官指令,哈士奇门又开始横向挖掘,将地下祭坛挖出来小半个。公孙盈这才示意杨宁可以停下了。杨宁一挥手,哈士奇门迅速归队。 从没看过阅兵式的公孙盈有些好奇,打量了杨宁几眼,这人还挺能带兵的嘛。杨宁似乎读明白了公孙盈话中未竟之意,嘴角微微的勾起,鹰隼般的目光绕了一圈落在了公孙盈婉立月下的身影上边儿,隔着面纱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 公孙幽这会儿倒也看出来这位军爷似乎对自家妹妹颇为感兴趣的模样,对玄羁传音入密道:“这位杨将军有些不对头。” 才发觉么?对于感情之事,这位心思缜密的公孙幽竟然是出人意料的迟钝呢。玄羁忍不住笑了一声出来,引得几人都看向他,这才摆摆手,“有劳将军。我们动手吧。”举步走到了之前几人商定的位置上面,丢给公孙幽一句,“这人对我们有兴趣,当然,对你妹妹兴趣更浓些。” 公孙幽对自己的事的感觉有些迟钝,可是作为女人的天性来讲,对别人的八卦似乎是有种秒懂的天分。公孙幽在玄羁的提醒下,有些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和那位姓杨的将军,嗯……这救命之恩什么的,这位杨将军不是想以身相许吧?(= =) 三人合力将地下祭坛从接缝处劈开,公孙幽敏锐的觉察到不对,但是似乎已经有些不大来得及,围在出口的四人已经不自觉的吸入了好几口逸散出来的不春寒毒。 这处地下祭坛是红衣教的一个极为隐秘珍贵的据点,历经几代培养不春寒已供应教中做致幻药与秘药媚药为用,豢养的不春寒虫的数量极为惊人,所以累积下来的寒毒可谓是浓烈至极。但是不春寒毒在接触流动的空气后会很快的失效,但是围在出口的四个人比较倒霉,直接迎上了还没来得及逸散失效的不春寒毒气。 公孙幽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到不春寒毒上头去,因为毕竟是太过罕见了。但是这种逸散的不知名气息绝对不是什么好物(不春寒非常火大:窝绝壁是凑CP好物!!!),所以很快的以袖遮面,玄羁离她最近,只好挥袖将玄羁震开。 不曾想玄羁见状不对高高向后跃去的同时用了捉影式(少林抓奶手),直接将公孙幽拉到了他的身边,公孙幽一用推你妹俩人身形不稳,直接抱一起去了。倒是俩人都闹了个大红脸,慌忙分开了。 那边杨宁在轰开地下祭坛的时候直觉有危险,想起白衣姑娘给自己华丽丽的救命一剑,登时脑子一抽冲着公孙盈就开了渊……天策堪比少林舍身的绝技:或跃在渊,或飞在天,解除自身一切移动限制,突到对方身边,为对方承受三次伤害。 然后公孙盈就被吓了一跳,突然擎着长枪冲老娘过来是要闹哪样啊!果然你这长须须不怀好意,你谁假扮的天策杨宁!?凑,先来个推你妹,让你摔个大跟头。(天策开过渊的军爷每次都被妹子说是突过来完全桑不起……军爷们涕泪横流,我们好渊[冤]……) 结果还用想么?俩人自然必须是又抱在一起了(挖鼻)嘛!摊手,这一对可不大红脸给你们看……公孙盈被抱了个满怀,从未和男人亲密接触过的老脸一红,凑,煞笔占老娘便宜,咣唧,我抽你一脸雷霆震怒! 杨宁抱着脑壳就蹲下了……不明觉厉的哈士奇们既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气,也觉得自家将军傻呵的冲上去占了人姑娘的便宜就被抽了理所应当嘛,都蹲那儿笑。杨宁人俊功夫更俊,却也没提防公孙盈会这么快发怒,其实话说话来对于这么一抱俩人都有错来着,可是先下手为强嘛。 雷霆震怒倒也不会伤害到杨宁,就是让他晕上几秒罢了。因为杨宁功夫好,清醒的也比常人快,见公孙盈瞪他,也知道自己是占个大便宜,只好赔罪的拱拱手。公孙盈鼻子里哼了一声,衣角一撩便飞身下了祭坛。 杨宁站起身来对着自己手下那群笑的腿都发抖的二货比了比拳头……倒也笑了,摸摸下巴,这白衣姑娘倒是性子烈的很呐。不过杨宁另一边抱过公孙盈的手指不自觉的握了握,他第一次和女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真是好柔软的触感……那种幽远的莲香,又冷清又灼热……嗯,灼热,怎么会灼热起来? 杨宁想到此处,身体莫名的有些冲动起来,顿时被自己骇的一跳……面皮猛的涨的通红,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不是个重欲的人也不曾流连青楼楚馆……对女人没什么太大兴趣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爱妃乃们真是太坏了……都想捉奸┭┮﹏┭┮ 求花花求评论求收藏~爱妃们多多按爪支持秃头一鞠躬,二鞠躬…… 奏请爱妃们包养: 55旗鼓相当 公孙盈跃下祭坛口,心头却是一直在砰砰直跳。她没想到竟然和杨宁来了一个亲密拥抱,要是知道这个憋屈的后果,她就不用推你妹了直接闪人就好。不过那种情况,杨宁突过来的时候速度极快,她其实也是来不及反应的。 男人都是色胚!公孙盈恨恨的想。不过这个杨宁倒是没看出来身形还挺高大的……她感觉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杨宁的气息里了。 公孙盈还没来得及想更多,就看见了自家小弟和同苍他们。公孙幽和玄羁分开的快,俩人就先下了地下祭坛,此时已经在那边了。公孙盈还是有些担心自家的这个二货弟弟的,要是这个NPC出了什么事儿害的桑云容没法儿体验游戏,她的剧本可怎么办…… 不久前。同苍顶着外头传来的挖掘声和轰击声,愣是压着公孙容又狠狠做了一回。等到俩人又一起攀上了高峰,落下来的时候又气喘吁吁的抱在一处互相亲吻了一阵,这才起身收拾了一下地上凌乱成一片的被子衣物垫子,收进背包里去。 之前俩人关键部位被震碎的衣物是没法儿再穿了,公孙容很快的又拿出来两套同色的玄衣,又很快替自己和同苍易了容。两人刚收拾停当,就听得外面的挖掘声停了,不一阵子祭坛西南角传来震裂的声音,应该是马上就能出去了。 同苍扬手灭掉之前一直撑起照明的的梵文金色咒,在祭坛快要破开的时候将公孙容揽在怀中,抬着他的下巴又狠狠的吻了一回。公孙容被他又揉又摸又吻的差点又硬了,同苍这才放开了公孙容,缠绵的啄吻摩挲一阵他的唇瓣。 在祭坛破开的那一瞬,同苍放开了公孙容的手。像是某种无形的枷锁又重新套回在同苍身上,他又似乎恢复了之前同公孙容的相处模式,不再看他,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公孙容被同苍吻的迷迷糊糊,心底的柔软一层一层的漫上来,将他整个人都浸泡的软绵绵的。乍被松开手的时候,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同苍已经又缩回他的壳子里去了。 当时公孙容的那个火大的感觉,可想而知。换做谁被这么亲密的抱过之后还能忍受情人再次疏远呢? 但是自家姐姐和人家的师叔已经都寻过来了,他总不能冲同苍发脾气说你特么的睡了老子这么快就不认账了……吧?真的还丢不起这个人。公孙容像是被骤然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下来,整个人都有些冰凉,被自家姐姐握住手带出地下祭坛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公孙容这个样子让公孙盈好奇心大起……这货难道是?仔细观察了一番公孙容走路时候比平时略显虚浮的步子,鲜润潮湿的嘴唇和有些迷茫水雾的眼睛,这货不是和同苍干了点什么吧?公孙盈决定趁着自家蠢二弟弟还在发蒙的时候突袭一下,看能不能炸出点什么八卦来。 “喂,桑云容,你是不是被人给上了?”桑云意(公孙盈)开了密聊频道,问的一点都不含蓄。 “……”桑云容(公孙容)猛的回过神来,乍听到这么直接劲爆的问话直接惊了,大姐,您就不能含蓄点儿么(#‵′)! “快说……瞧瞧你这幅,啧啧娇弱无力的样子,和那个少林的光头帅哥没发生点什么事儿我倒还真不信了。”桑云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调侃。 公孙容(桑云容)刚想回敬点什么老子这么威武雄壮,娇弱无力你妹啊的话,就被公孙幽的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小容,这里可有古怪?” 想到不春寒,公孙容面上一红,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这个大姐的问话。但是公孙幽对于毒术的造诣堪比自家美人娘亲,瞒估计是瞒不过的,而且这位生气起来也很可怕……所以他便有些嗫嚅道,“噢,这儿貌似养过不春寒虫。那个被我弄灭的火……就是……” 公孙幽几乎是一瞬间便想明白了自家弟弟在说什么,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揪起公孙容几个起落,避开众人跃上一个崖头,“你可是和那同苍大师发生了关系,是不是?” “啊……呃,这个……”公孙容骇的有些结巴,卧槽,这……这怎么发现的! “哼!若是你俩不发生关系,不春寒毒能爆发的那么剧烈!害的我和你二姐救你出来的时候都中招了,你个混小子真是……不过我们吸入的不多没什么,倒是你和同苍!怎么办?你现在想明白和同苍的关系了?他一个少林武僧根本不可能下得了嵩山,你俩又同为男子为世俗不容,弄成这样你……哎!” 公孙幽一甩袖子,重重叹了一声。虽然她很喜欢看些男男轶事的话本野谈,但是到头来自家弟弟是个断袖的,此刻还和人睡了。她还是有些怅然,看着自家弟弟骤变的面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春寒毒,中毒之人并不会有伤身体,亦不会有性命之危。然此毒颇为古怪,若是作为毒引的交欢两人互相不曾有情还好,若是一对心神相交的恋人成为毒引,这俩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戒掉对对方身体的极端渴求,即使俩人分隔两地,即使俩人之后又爱上别人,互相牵引的情、欲的煎熬会把两人磨疯,除非得到对方给予的满足,或者一方死去。 从祭坛逸散出来的不春寒毒的浓烈程度观之,这俩人恐怕是既当了交欢毒引子,吸入的份量又不少,恐怕是这辈子除了杀了对方,否则无论如何都要绑在一起了。两个男人绑在一起……爹娘知道后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公孙盈想着想着便有些出神。 “我倒是求之不得。”公孙容突然冒出来一句,惊的公孙幽回过神儿,她有些愣愣的接了一句:“什么?” 公孙容哈哈一笑,笼罩心头的阴云突然散去,“我求之不得!姐姐,他那日若不将我从疯马背上救下,公孙容早已活无可活。绑在一起一辈子,也没甚么不痛快的。” 公孙容转身凌空一跃,“他同苍既然不肯离开少林,不下嵩山,如今中了不春寒毒,以后便千里来寻我吧。”话语未落,人已离开了崖头。 公孙幽看着自家弟弟离去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公孙容和公孙幽一前一后又回到了地下祭坛外围,天策们竟然又在那里叮里哐铛的挖土。公孙容对同苍的行为心里头有气,没搭理同苍也没再看他一眼。他们已经出了祭坛,这群憨货又挖土干嘛?公孙容心中好奇,开口便问。 “此种材料甚是奇异,杨某想运回一些察看察看。”杨宁见正好凑齐五人,心中十分快意,便直爽开口答了公孙容的问题。 公孙容点点头,便没再多说些什么,和自己亲大姐开了密聊把之前和公孙幽的对话大致说了一下。算了承认就承认吧,反正都这么大人了,姐姐也不是长辈说这种情事倒也没什么关系。 “帮杨将军这个忙倒也无不可,不过我们不方便暴露身份。这宝物如此重要,将军不怕来历不明的我们直接拿了去?”公孙盈戳完自家弟弟,众人商量一番,便直接给了杨宁答复。 “无妨,此番比试会选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履行赌约。既然杨某能找上你们……自然也就不怕你们吞了去。”杨宁拉过自家爱骑,长枪一划跃身上马,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公孙盈一眼,“那便明日午时,飘渺林口。静候诸位到来!”说罢一抱拳,打个呼哨,带着一众哈士奇策马而去。 月光静静的洒落山头,五人目送着天策诸人的火把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夜风轻啸而过,豫山上已经再无一人踪影。 五人回到了之前歇息的山洞内,洗浴进食,各怀心思,一夜无话。 第二日午时,众人按照约定出现在了飘渺林口。只见军旗飘飞,将士分列其位,军容肃整。杨宁红袍铁甲,跨坐在高马之上,长枪傍身,英姿勃发,正看向五人。 见五人依约前来,杨宁心头快慰,翻身下马,迎了上去。拱手一抱拳,撩袍伸手,“诸位有劳,请。” 杨宁早已经和何平接触过,通过天策府密探也掌握到了那边几个此刻头目的相关资料,便直接为五人说明了对方的情况,“对方也是五人。其一,名为扫把,出身军旅,曾是神策军中颇有名气的一位旅帅。这人内功深厚,力大无穷,可凝力将方圆五米之内的事物尽数重伤;其二,名为何苦,原名唐苦,出身唐门。唐门暗器卓然天下,此人暗器毒术一绝。可将万枚暴雨梨花针瞬发,针毒入体,凝血封喉。其三,名为杯酒,浪迹天下的一个醉鬼道士,越喝越清醒厉害。” 说到此处杨宁一笑,“你们要是谁跟他打,抽烂他酒坛子便是,人一火大,往往是会没什么判断力的。其四,名为欢歌,曾是少林武僧,金钟罩借力打力和铁蒲扇掌法是此人绝技。最后一个人,叫做日落。这个人他不是一个人,有两个擅长疗伤的苗疆手下,最擅长施毒和疗伤。对此,我方虽不满但是也没办法不接受他们的条件。人若是有软肋……总归是不好的。” 杨宁说罢,有些怅然的抬头看着乌云散去的长天,“洛道的祸乱,此番应该可以过去了吧。真是,无妄之灾呐……”说罢杨宁猛的躬身抱拳道:“各位,请务必赢下此战!” 五人都没说话,点点头,举步迎着那边空地上站立的五人去了。 杨宁抬头,面上竟是一丝一毫的担心也无,倒是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和那边的何平相视一眼,退出了战圈。何平看到杨宁的眼神,莫名的心头一凉,望向那边蒙面遮颜的五人,突然心头掠上一丝不安。难道这些被杨宁不知从哪里寻到的人,会是哪儿冒出来的绝顶高手吗? 何平很快便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凭天策在江湖上的声望人脉,若是要短时间凑出五个功夫顶尖的人物,基本上是绝无可能的事。天策向来和朝廷关系密切,是江湖上的一个异类。本身修习的又是群体攻术,所以他才提出了这个刁钻的条件,以盼在组织放弃他们的现在,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林间空地上两方人马遥遥相望。同苍和玄羁对视一眼,欢歌,他们终于寻到了这个十年前携带部分金钟罩和铁蒲扇掌秘籍叛逃出少林的欢歌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他们就要为自己修习的少林修罗一脉,清理门户! 作者有话要说:【洛道部分】:很快就要结束了……下面应该会到长安+稻香村部分。 【下卷预告】:《名动天下》公孙姐弟剑舞和霸道山庄霸道会,柳风骨柳五爷会出现,各路炮灰齐齐登场,感情凑是各种三三出来的咩咦嘻嘻 狗血开洒咯~爱妃们表揍秃头…… 【求】爱妃们花花评论砸来~么么哒 奏请爱妃们包养: 56飘渺坠林 “谁敢与我一战!”一个身穿重铠,手执长枪的高大男人不屑道,率先打破了此间的沉默。一群磨磨唧唧的货,站这儿是比比谁先烦死谁么? 公孙盈上前两步,抬手抽剑,也没用双剑,直接右手执剑,比了个起手。这唤名扫把的堕落旅帅一看出来应战的是个女人,不禁咧嘴一笑,“哟呵,女人?有意思。”下手却不像嘴上说的那般轻松,长枪已经如毒蛇出洞一般极为刁转的刺了来。 这叫做扫把的原是在江湖上混迹了不短的年头,所以他狂妄虽狂妄,能在刺客组织凌雪阁里头活到现在,亦是个心思刁滑的主。他知道,面对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这也是他能托福活到现在的一个重要原因。 公孙盈却是半句话不答,天地低昂和蝶抠脚减伤BUFF都不开,直接挥剑就开始封内功。扫把枪挥到一半招式已老,没有内息的支撑他仅凭自身蛮力的话,这一招根本就没什么太大杀伤力。 扫把见状直接变招,高高跃起想近公孙盈的身,来个猛虎下山秋风扫落叶,不想身还在半空就被公孙盈一个推你妹荡出了二十尺开外。 没等扫把反应过来,公孙盈立刻挥剑给他上了一个剑主天地,剑分阴阳,道通天地,减速百分之五十,又连连打出三层急曲状态,立刻接了一个江海凝光,百川会聚,千锋一线,爆掉了扫把身上的急曲状态。 扫把一招都未打完整,整个人血条几乎就去了一半。刚想奋起反击的时候,公孙盈丢了一个绛唇珠袖过去,剑奏笙歌,妙舞夺魄,将扫把定在原地,开始持续的唰唰掉血。 公孙盈这才不慌不忙的弹剑,读起繁音急节来,一曲笙歌读罢,挥剑砸过去一个剑气长江,剑若惊鸿,气吞长江,招式两两组合之后,伤害猛然翻倍。扫把被剑气带起飞到半空,呕出一口鲜血来,重重的砸在地上,已经有进气儿没出气儿了。 干脆利落的将不沾一分血丝的剑单手回鞘,公孙盈没有再看在伏在地上的扫把,转身走回了另外四人站立的地方。 说时迟,那时快,公孙盈的一整套招式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即使功夫高绝如杨宁何平之流,亦是只看到扫把冲过去又被弹出去,身形一僵便向后翻去,平白呕出一口血来,就交代了。而公孙盈的动作他们完全没有看明白是什么样的,只看清楚她拔剑挥剑回鞘,转身,走回到原来所在的位置。 扫把的实力如何,何平怎能不知?比试结束之快,惊的何平冒出一身冷汗来,连瞳孔有些微微的涣散,哪里来的女子,如此身手,简直骇人!为何他混迹江湖多年,凌雪阁的情报也不是吃素的,却从未听闻过武功这般厉害的白衣女人!?难道她的同伴……不……不,这不可能…… 杨宁也是被公孙盈的身手惊到,他知道公孙盈剑术高绝,可是不曾料到是这么……惊艳。垂落的右手手指习惯性的握了握,熟悉杨宁的人都知道,这货这种表现,明显是技痒了。 没错,公孙盈剑术的凌厉非但没有吓到杨宁,还激起了他切磋的心思。只是此情此景一点都不适合发疯,所以骨子里头十分好战的杨宁只是想一想过过干瘾罢了,等到此番事毕,他还真的想跟公孙盈讨教讨教! “没想到你们还有几分本事,不过接下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头发高高竖起,一身墨兰玄边的劲装,有些高傲的弹了弹他手边的机关匣,“谁来做我的对手?” 让何平有些安心的是,对面出来的依旧是个白衣蒙面女子,而且在几人中,气息是最弱的一位,何苦赢面应该是比较大的吧。 这次应战的人正是公孙幽。五人中最公孙幽身法敏捷轻盈,又颇擅医毒之道,对付高输出高爆发但是防御薄弱的唐门功夫还算旗鼓相当。不过何苦虽然得意,但是公孙幽是谁?未来秀坊治疗量第一的炒鸡大奶妈,最强技能——奶你到吐! 基本上像公孙幽这么流弊的治疗量……即使被四五个DPS集火的话,也基本上是完全毫无鸭梨的。云裳的攻击技能不多,一个单体的江海凝光和群控的帝骖龙翔罢了。 但素!雷霆震怒是神技好不好?这俩位一开打,围观的几位只见:何苦朝着公孙幽冲过去!被公孙幽甩过去一个帝骖龙翔定身了,江海凝光江海凝光江海凝光……无限江海凝光; 何苦脱离了定身状态又朝着公孙幽冲过去了!公孙幽开了蝶抠脚,不,大姐要优雅的蝶弄足,带着何苦绕圈子,江海凝光江海凝光江海凝光……无限江海凝光; 何苦发射爆菊梨花针了!公孙幽挂着跳珠憾玉,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扔回雪飘摇,翔鸾舞柳,上元点鬟,在梨花针扫射中血量岿然不动,继续江海凝光江海凝光江海凝光……无限江海凝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公孙幽毫发未伤,何苦左突右冲累的气喘吁吁,最后被呼了一脸江海凝光,过程很是挣扎,结局却依旧和一照面就被KO秒掉的扫把一样,非常不甘心的跪了……重伤倒地。 玄羁在后面看着俩人掐架,只见公孙幽十分淡定的江海凝光,那动作都不带变形的,突然脑补公孙幽托着下巴一脸不耐烦的丢江海凝光,一副这货怎么还不死的表情。不知为何,玄羁就被戳到了奇怪的笑点。 于是在同苍想出手和那个叫做杯酒的醉鬼掐架的时候,玄羁重重的把快要憋不住的笑意咳下去,伸手挡住了同苍,“还是我来吧,欢歌虽为叛逆,但是你们这一辈的人。你是如今修罗脉的大弟子,出手清理门户才是应当。” 同苍点点头,嗯了一声。玄羁见同苍听进去了,说罢便径自去和那个叫做杯酒的道士噼里啪啦打上了。 似乎觉得之前杨宁那个抽烂他的酒坛子的主意非常不错,玄羁直接扔了一个捕风+捉影式过去,将那醉醺醺的道士手中的酒坛子一把捏了过来,掂量半晌,一松手,咣当,酒坛子应声而裂,酒气猛的漫开,四处飘散。 那叫做杯酒的道士见自己命根子被人砸了,目呲尽裂,猛然抽出腰间的佩剑,冲着玄羁就急攻过来。玄羁微微一笑,直接一个抢珠式封了这醉鬼的内功,开了金刚怒目就开始跟拍蟑螂一样拍人,最后一个擒龙诀,自身禅那点瞬满,又接了一个拿云式直接卸了杯酒最后反抗的力道。 杯酒两眼一翻,眉心汩汩的冒出血来,踉跄几步,扑倒在了已经没有多少气儿的扫把和何苦身边。玄羁微微的摇头,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察觉到杨宁话语中流露的意味:那可不是比试之意,是杀意,淡淡的却很清晰坚定的杀意。估计从一开始,这几个人无论是赢是输,都必死无疑。 欢歌看了半晌杯酒和玄羁交手的招式,眉头微微的蹙起,心中的疑窦愈来愈重。直到杯酒扑地后,欢歌才看清楚他眉心的伤口,虚空如云,攻敌于大重若轻之间,这是……拿云式!这人身形打扮看似是西域那边的人,怎会少林武僧的功夫! 难道……欢歌缓缓的抬头,答案似乎就在舌尖,在将要说出的一瞬……突然浑身一凛,金钟罩破体而出,梵光流转,坚不可摧,将欢歌密密实实的护在里面。 同苍猛的收势后翻,背后的武棍凌空而劈,声势赫然,凝声成线,将一句话清晰的传入欢歌耳中,“少林第十四代大弟子,同苍。今日代我少林,清理门户!” 欢歌的瞳孔瞬间放大。同苍的一招一式都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内力雄浑招式霸道,劈砍之间力重千钧,只将欢歌打的节节后退,金钟罩也肉眼可见的愈发稀薄起来。 他当初叛出少林,携带秘籍逃之夭夭,在江湖上东躲西藏,最后藏身于刺客组织凌雪阁中。最初几年,他提心吊胆,生怕少林派人寻回秘笈擒他回寺;但是十几年过去了,他逐渐将这种担忧尽数抛之脑后。欢歌本就不是同苍对手,如今萦绕了他多年的噩梦成真,惊慌之下更是左支右绌,破绽百出。 少林内外兼修,修心锻骨,方登菩提,同苍打着打着,竟然将武棍直接扔给了自己的师叔,贴着欢歌近身用了一套铁蒲扇掌。欢歌虽然也以铁蒲扇掌法为傲,但是同苍的铁蒲扇掌法是跟着白衣僧渡会修习十几年的来的功夫,如何是欢歌这种修炼了残缺秘籍的半吊子能比的? 少林武学博大精深,向来号称凡天下武学无不自少林而出,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欢歌越打越惊心,越打越了悟,这才是正宗的铁蒲扇掌法!不过事到临头懊悔迟,他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亦是没什么反击的能力了。 他修炼的金钟罩薄厚不均,流转不匀,很快的被同苍以掌法破去。金钟罩碎裂的那一瞬,他才真切的感受到同苍出掌时候强劲刚健的力道。这人,竟然是将金钟罩练到了如此心随意动的地步! 同苍的手上,皮肤表层缓慢而均匀的流转着一层轻薄的金色梵光,不仔细靠近看是基本看不清的,和他交手的欢歌却是看得十分明白。心知大势已去,伴随他多年的心事也一并的没了,欢歌被同苍一掌震碎心口的时候,似乎也在一瞬间得到了解脱。 晚午时分的日光薄薄的在他面上涂上一层光芒,欢歌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重重的倒地,慢慢的阖上眼,一歪头,死了。 同苍静立风中,默默的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欢歌,握了握有些僵硬的右手,转身回到了之前站立着的地方,一言不发。公孙容微微抬了抬手,投去担心的一瞥,转而又看向对边那个唯一还剩下的对手,他的对手,日落。 何平来不及阻止,欢歌已经和同苍交上手,很快也死了。死的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有些哑然的捏了捏拳头,何平内心一片灰暗。其实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被组织放弃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是必死的人了。朝廷不会放过他们的命,天策又焉能放过他们呢?至于日落,就让他痛快一战罢。 有些嘲讽的一笑,何平抬头看了看已经将要黄昏的太阳,觉得有些恍惚。 是不是人将要死的时候,就会莫名的想回忆过去?将死神的足音逐渐清晰可闻,自己的一辈子……到底做过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先放上一更】第二更正在码中……明天秃头凑要收拾行李去学校了呃,所以明天一更君。然后会请假到秃头开学一切忙结束~么么哒 【下卷预告】:《名动天下》公孙姐弟进宫献剑舞给皇桑看,七秀坊建立。霸刀山庄霸刀会,柳风骨柳五爷会出现,各路炮灰齐齐登场亮相,你的真爱到底是谁……为毛窝觉得窝像是在说单口相声的嘤嘤嘤嘤 秃头是个会说书的人……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 请爱妃们无视窝~ 【星星眼】求爱妃们花花评论砸来~么么哒 奏请爱妃们包养: 57才知相思 四人战败,两死两重伤,其实日落和公孙容也其实没有什么再打的必要了。不过何平心里头清楚的事,走遍江湖的日落焉能不清楚?不过纵是要死,他也要痛快一战!自成为刺客的那一日起,他已经做好了随时会没了性命的准备,如今终于是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日落没有转身,只是缓缓的抽出了长剑,静静指着唯一还没有出手的公孙容。这一战,他日落不会输! 身后跟随了日落多年的两个苗疆青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将背上的虫笛解下来放在唇边。 一曲虫笛,苗疆孤音。 背井离乡跟随这个男人走南闯北多年,无数次的死里逃生,不知不觉的又被这人救过多次。 恩情,其实早已数也数不清,算也算不明了。如今,追随这个男人走到绝崖尽头的时候,他们其实也并不后悔。 虫笛带着一种飘渺的律音,曲曲折折,时而婉转时而悠扬,却半分哀戚也无。翻山越岭,涉水而歌,带着一种属于苗疆那片土地的悠然和自由。一轮悲壮的落日慢慢摇下西山,被日落长剑指着的公孙容耳中听到笛音,看着日落战意激荡的双眼,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举起手臂,公孙容缓缓抽出了双剑。 公孙容走的是双修的路子,高伤害高治疗,内力(蓝)基本不缺,只是没用上剑舞罢了。虽然日落身后跟着两个治疗,但是治疗量和公孙容的伤害比起来还是不太够看。 公孙容是个男人,力气本就大一些,兼之身体底子极好,动作又快,因此山河流云剑法比起公孙盈来用的更加凌厉强劲。急曲状态公孙盈速度最快也只能叠到五层,然后就必须要用江海凝光爆掉,否则就没了效用;而公孙容速度快的骇人,他能将急曲瞬间叠至七层再用江海凝光引爆,等于说伤害量凭空能翻高两倍之多。 考虑到公孙姐弟本就高的吓人的基础伤害量,公孙容全力以赴的状态下几乎能做到打个照面就将人KO掉的程度。 日落是个剑士,本就是高攻皮脆的类型,平白无故的栽到公孙容手里,身后两个苗疆青年完全治疗不上去。公孙容动作迅疾,暮色之中,剑气恍若流星,划过空气的时候都带着浩浩的声势,剑意铿锵,后翻的瞬间双剑颤动极快,七层叠加状态的急曲落在了日落身上。 还未等日落身后的两个苗疆青年驱散,公孙容双剑顿停,在他手中滴溜溜打了个转儿竟是回了鞘。没有再去看结果如何,公孙容举步便走向了之前几人站立的地方。 身后日落摇晃了几下,两个苗疆青年大骇,没再管公孙容如何,猛的扑上前去扶住日落,“大哥!” 日落拂开俩人的手,有些吃力的大笑几声,“哈哈,痛快!痛快!” 话音未落,便被血呛的剧烈的咳嗽几声。日落知道,自己的脏五脏六腑已经被这人震碎。眼前逐渐翻上来一片模糊,日落单膝跪地,一手撑着重剑,一手死死的捂着心口。鲜血不住的滴滴答答的落下,砸入有些灰黄的林间泥土里。 日落久久未动,似乎被人点了穴定在了那里,晚风吹过,血腥的气息伴着凉意拂面而来。那两位苗疆青年在确认日落没了气息后便自戕跟着去了。何平从暗影里走出来,面无表情,眼神空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宁站在何平对面,也没出声,静静的看着他。 半晌,何平有些喃喃的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疲惫的摇了摇头,将身上一把三寸长的长形包裹解下,丢给了杨宁。杨宁一把接住,凭空一握震碎了包裹外头的布料。包裹里头是一把剑,也无甚稀奇之处,只是剑身上用小篆刻着锁河二字,倒是意形古朴。 杨宁见过这把剑的图鉴,基本确认了这把剑确是锁河无疑。手一翻转将剑收入背包,杨宁看着何平走到了林间的空地上,背对着他站着,半晌叹了口气,“没有想到何某和手下兄弟走到这一步绝地竟是为了这把剑。杨将军,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放我们走也没打算放我们活着离开,然否?” “然。”杨宁答了一句,有些心不在焉的望向公孙盈他们站立的方向,夜风中飘扬的白衣裙角很是乍眼。 何平听到杨宁异常直白的答话,竟然笑了一下,盘腿背着杨宁坐下,“何某没有料到,杨将军倒是个坦率的。罢了,就这么死了,我也觉得自己挺不值。小子,我欣赏你的直白。这剑,有两个委托的主儿。西南两边,各占其一。” 杨宁鹰隼样的眸子盯着何平,“西边?南边?” 何平却再没有答话。 杨宁眉头拧起,跃至何平身旁才看到一丝细细的黑色毒血从何平嘴角汩汩而下,人已经没了气息。魂淡!特娘的竟然服毒!杨宁顿时暴躁了,这种话说一半的混账都应该拖出去戳死一万遍一万遍! 最先重伤的扫把和何苦两人也早就没了呼吸,既然这伙儿刺客尽数死干净了,想问也没处问去。杨宁耙耙头发,有些烦躁的起身,唤了兵士进来将这群人尽数埋了。 日头终于隐没在群山的背后,又是一个月朗星疏的夜。 天策驻地中,中帐中灯火通明。 “这把剑,也无甚蹊跷之处。但倒是把不错的剑。”杨宁抚一阵手中的锁河剑,轻轻拔剑出鞘。虽然时长日久,但是剑刃寒光灵动,却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 帐中只余玄羁通常叔侄二人和公孙容,听得杨宁说话,都停了手中竹筷,看向他手中的锁河剑。 “杨某还有个不情之请。”杨宁突然将锁河剑唰的回鞘,放在案头,对着公孙容微微一拱手。 嚼着口中有些粗糙的菜,公孙容咕的咽了,有些诧异,这杨宁要干甚?不过还是开了口,“杨将军请讲。”文雅的一比。 “杨某参不透这锁河剑中的秘密,本想亲自将这把剑带去给一个高人瞧瞧,但是无奈洛道琐事缠身,暂时脱身不得。此剑,不,此剑中的秘密事关重大,若是半途再度落于歪邪之手……所以杨某想请求侠士,帮我将这把剑,送给长安城东一个名为姜牙书铺中的先生,唤名姜胜的瞧瞧。”杨宁见公孙容应允,遂将自己的想法简明的说了一番。 公孙容一听,我凑,这不是原来进英雄稻香村副本的前置任务么?要的,必须要的!稻香村那么亲切的地方,他自从来到这个全息的剑网三世界里边儿还没到过新手稻香村呢,矮油,不要太怀念好么!这剑必须帮忙送啊,沉吟了一阵,公孙容装模作样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杨将军如何这么信任在下不会将这锁河剑吞了?”公孙容觉得有些好奇。 “若是你们要强抢,恐怕就凭杨某一人还是护不住这剑的。这剑本就是你们比武赢下的东西,更何况,你们并不在乎所谓的宝剑和秘密……吧?”杨宁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有些玩味的笑言。 公孙容摊了摊手,表示同意杨宁的看法。心道这杨宁胆子还真不小。不过也算是游戏剧情设定的一部分不是,管他呢。低头扒了几口饭,几人没再说话。 边办法便瞄了几眼等下散发温润光芒的锁河剑剑柄,公孙容有些心痒痒,这剑貌似也不错的样子哎。 玄羁和同苍对视一眼,心知此番离开洛道,他们定是要回少林向掌门复命的,送剑之事,貌似就只能公孙姐弟去了。一想到即将而来的分离,玄羁和同苍都莫名的感觉心中沉重。 同苍温柔的看了那边有些贼贼的偷瞄锁河剑的公孙容,勾了勾嘴角。 几人在天策军中用膳交谈的当儿,公孙姐妹却是去了一趟江津村。她们将洛奇飞转赠给的遗产财物寻到,秘密交给鲍穆侠托付他帮忙将洛奇飞和他家人好生葬了。随即跟鲍穆侠道了别,接了小邪子和潘小七离了村子。 小邪子揉了揉哭的有些发肿的眼睛,紧紧的牵着潘小七的手,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公孙姐妹,她们的师父身后,不住的走,慢慢离开了生活了多年的这片土地。 今夜,她们就要离开洛道。今夜,命运从此不同。 小邪子最后望了一眼月色笼罩下的家乡,父亲母亲,待到小邪子学好了本事就回家孝敬你们!鲍穆侠没跟孩子说何弃我和文秋已经死去的残酷事实,只是哄她说父亲母亲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小邪子只有学好本事回来才能和他们团聚。 心思单纯的小邪子这才撒了手,和自己的表舅鲍穆侠道别后,跟着公孙姐妹离开了。 公孙盈(桑云意)打开密聊频道,戳自家弟弟,“小猪崽,吃饱了没,吃饱了滚出来走,我和公孙幽商量了一下,今晚我们就离开洛道。” “今晚,这么快!我还想去泡下温泉再走呢!”桑云容(公孙容)有些吃惊,这么快,眼神下意识掠向同苍那边。离开洛道也就意味着,和这个人分离。虽然中了不春寒毒,俩人还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但是毕竟都不是女人,做不来儿女情长哭闹撒泼的事情来,虽然他知道,同苍打一开始,就根本没有还俗的打算。 这里不是未来的世界,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那么的高;甚至还比不上前生他活着的21世纪,起码个人的感情*,别人是无权去干涉的,更没有什么劳什子的生是少林人,死是少林鬼的狗屁倒灶的想法。那时候,人日本的和尚还结婚呢,日子过的叫一个滋润。麻痹,这为毛是一个唐朝背景的游戏!公孙容有些暴躁的想。 “喂,臭小子,几天不收拾想逆袭是不是?嗯?”桑云意的声音阴恻恻的从密聊频道中传过来,惊的桑云容打了一个哆嗦。妈呀,光顾着出神儿了,自家的女王大姐的问话都没顾上搭理…… “呃……没有,坚决没有!小的一颗红心向着自家姐怎么可能干出逆袭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来!姐你要相信窝的忠肝义胆肝胆相照!”公孙容连忙声音谄媚的狗腿,下线的日子眼见就要到了,他会被女王姐姐用小鞭子抽的嘤嘤嘤嘤! 密聊频道里面传来桑云意(公孙盈)重重的一声哼,“动作快点,不然你知道后果。” 公孙容(桑云容)内牛,忙唰的起身,跟玄羁和同苍知会一声,辞别杨宁,带着锁河剑,离了天策大营。杨宁知道自己可能再无机会和那位满衣莲香的白衣女子再次相见,抬头望着天际一轮高悬的明月,心底涌出一些不知道是何种滋味的惆怅来。活了二十几年的糙汉子总教头杨宁,第一次对月频频叹息,惊的副官亲卫都绕着他走。 此时的杨宁,从未接触过男女情爱,怎么能够体味完全此间滋味。人和人的遇见总是奇异而不可捉摸的,犹如命运复杂交织的轨迹。时而分离,时而相汇,种种心绪也不过只是一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到的肥大二更】明天秃头就要专注收拾行李各种拜别长辈离家去学校做新窝了咩哈哈!今天本来应该二更的呃……秃头在十二点前更上也算数不是咦嘻嘻~不过秃头对自己码字的速度估计失误,没码出来第二章,所以明天的话应该是更不了了嘤嘤嘤嘤。 【请假条】:秃头从九月八号起开始请假咯~秃头补上了之前三天欠下的更新,还欠着三更哈。爱妃们帮秃头记着~开学忙完之后还是会每天两更补足的么么!缺几更补几更~~~ 【星星眼】求爱妃们花花评论砸来~么么哒 奏请爱妃们包养: 58楚有悲玉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公孙容脑中突然冒出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阅读《楚辞·九章》的时候读到的这一句,总觉得这句话很好,但是其中的滋味他直到现在才体味的更深刻一些。前世他对那个世界很是留恋,但是他眷恋的是在他脑海中曾经幻想过却没有实现的美好而安宁的生活。 他原没有爱过人,总是将这句话的意思与友情相联系,直到今天……晨光渐开,黎明前的苍冥色布满了洛道的天空,那种颜色像是前世卓飞阳叼着烟,坐在他对面噼里啪啦操作电脑的时候,缭绕升起的有些呛鼻的淡蓝色烟雾,有些辛辣的滋味。 同苍和玄羁都是不多话的人,或许这一点勉强算作佛门弟子的一个通病,心如明镜台,嘴上却很少会说的明白。两拨人在通往洛阳的大道口沉默的道别,众人似乎都为离愁所染,公孙姐弟也意外的沉默,半晌也总是道声珍重,拱手一挽,各自离开。 公孙姐妹俩人一人拎一个自家徒弟,身形如燕,提起一口真气,很快的踏空而去。公孙容深深的看了一眼向北逐渐消散在空中的一丝薄淡的梵色金光,转身凌空而踏,追着自家两位姐姐离开的方向去了。锁河剑还带着微微的体温,在他的胸口伏着,他们目的指向盛唐最繁华的西都:长安。 公孙容感觉到冰冷的晨风微微拂过他有些发凉的面颊,闭了闭眼睛,我们都吸入了不春寒毒,只是同苍……你会为药物所控,还是为情爱所困呢? 举目见日,不见长安。公孙姐弟三人连同小邪子潘小七一行五人没日没夜的赶路,顺带姐妹俩都指点了一番自家新收入门下的徒儿的轻功。三人武功高强精力旺盛,也不觉得累,只是令人惊讶的是两个小姑娘在公孙姐妹强度极高的训练下竟然也咬着牙熬了下来。 潘小七年纪比较大些,意志力总是要强上小邪子许多。她的性格又正好同山河流云剑的套路相符,再加之她原本就有点剑术的底子,因此公孙盈也没费多大的力气去指点,潘小七的剑术和轻功都进境极快。 至于小邪子,公孙幽也觉得这个徒儿她也十分满意。毕竟小邪子年纪小,可塑性方面要强过潘小七,虽然进境速度赶不上潘小七的,但是比起同龄孩子来讲,这份天资已经能称得上罕见了。 小邪子喝了尸毒竟然安然无恙,这让长于医毒之术的公孙幽一直颇感好奇,如今诸事既毕,于是她便用聂隐娘教她的古法测试了一下小邪子的体质。测试的结果让公孙盈高兴又忧心,这孩子称得上是天生的毒体,百毒不扰,对于修炼毒术的人简直就是天生的炉鼎。 天生体质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靠运气,要是运气好自身的武功修为进境极快,但是运气差点的很可能就会沦为□控的工具,下场定不会怎么好便是。就拿小邪子这样的毒体来说吧,要是公孙幽这次没上赶着捡到她,被五毒教抓去的话就是真的倒了大霉。 不过公孙容(桑云容)和公孙盈(桑云意)进入到这个拟真的封闭游戏世界里边本来就是一个变数。蝴蝶效应之下,这两人正好成为了小邪子的机缘也不得而知了。纵使公孙姐弟三人武功高强将近一个月的路程也让他们吃不大消了,恰逢到了游戏的第二个下线自然日,桑云容和桑云意就断开了和游戏仓的连接,各自下楼用早餐。 白风歌早就做好了早餐在厨房做清洁,桑放勋正靠在舒适的背椅上头,有些百无聊赖的看早间新闻,有时候看到感兴趣的内容眼睛亮一下,动动手指微微点头什么的。 对于桑放勋和白风歌夫妻而言,可能也就一晚上没见到自家孩子罢了,所以没什么适应不良的,但是对于双胞胎和桑云容桑云意姐弟来讲,他们可是在游戏中渡过了一个月多点儿的时间了。 这会子姐弟下楼,看到和游戏中迥然不同的世界都有些不适应,看到自家爹娘也都分外亲热,双胞胎围着白风歌妈妈长妈妈短的,嘴甜撒娇连带捞吃的;那厢桑云意则是坐下来一边准备用早饭一边和自家爹讨论些公司和事业上的事儿。 这父女俩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都是工作狂人,桑放勋有时候还会感叹,自家的女儿简直就是用自个儿年轻时候的模子里倒出来的嘛。 聊天的时候,这志趣相投就比较能聊一些。桑云容耳朵里听着自家姐姐和这一世的父亲你来我往聊得热火朝天,偶尔瞪眼拍桌子噙着菜互喷,心头安然,转头看到窗外明媚的晨光从高大的落地窗柔柔的洒进来,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说不出来是忧是喜的滋味来,或者准确来讲,困惑。 同苍,同苍……桑云容咬着银勺想,世界上怎么有长得这么像得人呢?他怎么看都是个NPC的样子嘛。不过这个模样,长得也太巧合一点了吧,唔,或许他可以在沈眠风那儿打听打听? 一家人用完早餐,双胞胎结伴儿去上学了,一路为了同苍大师兄和玄羁小师叔谁更能打这种问题争的都快打起来了。 桑放勋和白风歌要去上班,顺道儿用送自家俩小儿子去上学,为了分开这俩掐的吹胡子瞪眼的宝贝蛋手都有点不太够用了。桑云意接到一通视讯,沈眠风拨过来的,说是要就游戏的细节数据进行什么劳什子的探讨。 桑云容前世就是个宅男,这一辈子虽然融合了自己的记忆,但是还是没能把前世带过来的宅属性改掉。本来一想到要出去有点退缩,但是听到沈眠风竟然要主动勾搭自己姐姐去看游戏数据,顿时就来了兴趣,尼玛,瞌睡了上枕头要不要这么贴心服务啊。 于是桑云容就跟着姐姐又去了一回游戏的开发大厦,见了办公室里头精心打扮一番的沈眠风。桑云容一边忍着笑意,看着沈眠风重现已经消失在时尚界多年的大背头范儿,一边不着痕迹的打听游戏内部真人NPC的事。没想到沈眠风看着有点书呆子气的人,讲话的逻辑倒十分严密,桑云容半天绕圈子也没问到什么比较有用的信息。 果然还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么?同苍或许真的只是存在于游戏世界中的一段数据造就的一个NPC罢了,长得像,或者是邻家大哥哥的影像资料被保存至今,或者仅仅真的是一个巧合中的巧合罢了吧。 由于桑云意是新锐女导演,近几年导演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一枚,加之董事长长女的闪瞎狗眼的家世背景,到公司不久就被各种闻风而动的倾慕者同行神马的围了一圈。因为自家小弟太能拖着沈眠风东拉西扯,耽搁了有效脱身时机的桑云意恨恨的瞪了一眼自家的废话贼多的小弟,给了他一个回去给他好看的威胁眼神儿,也只好挥挥手让桑云容先滚了。 桑云容很少出门,影像形象也鲜为人知,因此,幸运的被各路倾慕者放了一马,从夹缝中溜掉了。时间还早,桑云容打算在周遭繁华的商圈里头溜达一圈儿逛逛未来世界。桑云容本尊身体不好,出门逛的时机也不多,所以看着眼前绿树郁郁,流水淙淙环境娴静优雅的繁华商圈还是觉得很新奇的。 因为星宇天河周遭的用地紧张,所以商铺之间距离不比其他商圈,彼此之间挨的还是比较紧密的。弯弯绕绕的木质大道上延伸出去好些走向雅致的小道,通向各个店铺门口。隐隐的乐声漂在浮动的花香中,逛街的人三三两两或是一人信步,气氛热闹又不失优雅。 桑云容看着各色商铺陈列柜中的滚动标识语和特效广告,努力克制自己想哇哦的土包子心声,走走逛逛的就到了一家装饰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音吧门口。虽然他不知道音吧到底是什么个新奇玩意儿,但是根据他字面的理解,估计是和酒吧是一个性质的东西,只是这里头,估计卖的不是酒,而是音乐? 店门口没有任何简介,只有几个意形古朴的篆刻门店上爬满了碧绿的青藤,上面坠着星子般的米白色小花,有种很迷人的香气,让人浑身都感觉到十分放松。桑云容本来就想去见识一下音吧是什么样的地方,又被这种精致的布景吸引,便迈步拐进通向店门的小道。 走了十几步之后,耳中飘来一阵很干净的歌声,有人似乎在现场演出。转过青石铺就的小径,露天开阔的场地上不时的分布着一两处天然意趣的石桌石凳,呈扇状分布,半环绕着中间的一方碧绿的湖泊,距离水面三四米的高度,漂浮着一个气泡状的舞台样的东西。之前桑云容听到的那一阵干净的歌声就从这里传出来。 透明的气泡舞台里有个皮肤白净,面容俊雅的年轻男人。面上表情很浅淡连笑意都极薄的样子,一双形状优美的眼睛微微的阖着,正在微微仰着头用极空灵的声音在唱,手下弹奏的乐器竟然是古筝。 因为气泡是半透明的那种,将舞台上那个男人的面容阻隔的十分模糊,只清晰的将他手底下的乐器呈现在观众视野中。当认出古筝的那一刻,桑云容十分讶异,这种古老的琴竟然在如此久远的时空还都存在着么? 桑云容找了一个位置和视野都还不错的地方坐下来,环顾四周,发现这家音吧似乎是今天刚开业的样子?根本没有几个人在,他还算是来的早的一个。不过很快的,被歌声吸引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让桑云容颇感奇怪的是,这些进来的人都分外紧张,有些人甚至还有些夸张的用手捂着嘴,眼睛里还闪着……泪花? 待到音吧里的所有位子都坐满了人的时候,透明而晴朗的天幕突然转暗,映照出一片慢慢旋转的星空。 桑云容这才发觉原来这家音吧并不是露天的,头顶上还有一方穹顶。饶有兴趣的盯着星空看了一会儿之后,他腕上的光脑突然收到一条影像讯息。桑云容低头点开,竟然是那个气泡舞台上弹奏的那个年轻人的形象。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 秃头开学之后的忙超过了原本的预计还要更多,没想到研究僧和本科差这么多= = 本来还想时间多一点的,但是真心要做的事情太多,时间怎么都不太够用。 现在秃头能做的就是绝对不坑掉这个文,但是更新速度会比较慢。 唔,周更,两次。周六日更。支持各位爱妃养肥再宰。 秃头很抱歉,九十度鞠躬~ 59筝鸣旧音 “大家好,今天是我个人的音吧,归云悄第一天面向公众开放的日子。很荣幸今天能够和各位有缘的朋友在此相见。”年轻人停顿了一下,脸上突然带上一点极为清浅的笑容,极淡却极好看。看的桑云容都呆了一呆,这人……似乎有点眼熟的感觉? 不管桑云容怎么想,年轻人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继续说了下去,“这次归云悄的筹办,没有通知演艺界的各位同行和喜欢我音乐的歌迷们。对此我表示深深的歉意,但我更希望能够在我想重新开始自己旅程的时候,能够收获更意外的相遇和惊喜。抱歉曾任性的离开了这么久,不过楚玉悲回来了,而且是作为一个崭新的楚玉悲回来,收拾行囊重新出发。我希望自己能够在自由心灵指引下,演绎出更多更好的音乐同大家分享,谢谢。” 影讯随即关闭,取而代之的是音吧里一片啜泣的声音和极为热烈的鼓掌声。气泡状的舞台慢慢变的清晰,影讯中的自称楚玉悲的年轻男人赫然站立在舞台中央,身上穿一件月白色牙袍,上头绣着精致竹绿色的云纹,一手轻轻扶着古琴的琴梁,带着那种极为动人的笑意,微微的挥了挥另一只手。一时间周遭的啜泣声,鼓掌声更大了,几乎快要掀翻这一方天地一般。 有些茫然的桑云容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应该是个明星,而且很可能还是个复出的明星。这人似乎是个全能音乐人,人气很高的那种。楚玉悲……楚玉悲,桑云容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开始在记忆中调动属于这个名字的相关记忆。古筝,嗯……他想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楚玉悲,红极一时的古乐流派的开创人,全能音乐人兼配乐人,联盟白金级艺术家。年纪轻轻就在音乐界创出了极大的名头,曾经操刀为多部经典电影配乐,是星宇天河公司的王牌艺人。此人背景不详,年龄不详,很是神秘的样子。前一段时间他和人类联盟首脑的幺子之间的情变绯闻在媒体上闹得沸沸扬扬,为此楚玉悲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 很多媒体都猜测楚玉悲应该是自杀身亡,也有说楚玉悲早已移居河外星系,但是各方消息纷纷扰扰,众说纷纭,也分不清哪个是假哪个是真。桑云容之前在还没回魂的时候很喜欢楚玉悲的音乐,在家里甚至还有这人的全套专辑收录。但是桑云容对着人的印象很深刻,原因不是这个。 楚玉悲的前期曲风一直是典型的这个未来时代的电子制音的风格,带着难以摆脱的机械感觉,浮华又臃肿。虽然他这样的音乐人在联盟还算可以,但一直是不温不火基本上勉强算上个二流音乐人罢了。即便如此,还三天俩头传出一些代笔的丑闻。 令人大跌眼球的是,就在三年前,楚玉悲突然曲风大变,完全放弃了之前的浮华路子,开始转向全新的古乐制作。当他的第一张古乐专辑《衣香留影》被联盟潜能测试机构评定为A+级配合激发水平的时候,直接就引发了一场乐界的大地震。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唱歌演戏也碌碌无名,但有些人仅仅凭借一首歌一部电影就能够成为经典,转型后的楚玉悲属于后者。一张专辑封神,加上他本来就优越的外在条件,他的铁杆死忠粉丝遍布宇宙各个角落,三年来人气旺的让同行不嫉妒都难。 桑云容偶尔听了一次他的前期的曲子,当时就有些被膈应到。当他正准备关掉光脑免受这种电子噪音摧残的时候,手指不小心按错了键,自动连播的音乐跳转到了下一首。 虽然那张专辑最后一支曲子还有点电子制音的风格,但是楚玉悲一直偏好的那种繁杂华丽的曲调竟然隐隐透出一种宁静的感觉。最让桑云容难忘的是,那支曲子在最后结尾的时候接了一曲古筝独奏,是他前世闻名遐迩的曲子《梁祝》。 弹筝的人造诣极深,让桑云容听的吃惊不已。卓飞阳很二,但是他从小练习古筝。二和古筝特别的不搭调,但是卓飞阳的父亲卓旭是享誉世界的民乐演奏家,基因所致,卓飞阳弹奏古筝也很有天赋,在十三岁的时候就跟自己爹同台演出过,而且备受赞誉。这货和桑云容熟了之后就特爱跟桑云容显摆说哥当年怎么怎么了维也纳的金色大厅哥都去过,得瑟的一比。 桑云容听过卓飞阳弹奏古筝。卓飞阳只要一开始弹筝就一本正经,像模像样的很有上古琴师的范儿。这种乐器现场演奏的时候音色轻盈空灵,加之那种挥弹自如的演奏形式古朴优雅,极富感染力。但即使门外汉如桑云容之流,也能明显的听出来这个叫做楚玉悲的男人弹奏的那曲《梁祝》更胜一筹。 当然,此刻的桑云容还不知道他日后会和楚玉悲此人有多大的交集,而这都已经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听完楚玉悲的小型演奏,已经是接近正午时分,桑云容左冲右突,奋力从粉丝群中杀出一条血路,这才脱身出来。归云悄音吧的外面已经是人声鼎沸,车马塞满路了,各路媒体纷至沓来,整个商圈都直如演艺汇的现场,怎一个乱字可以形容。联盟也就近抽调了一批执勤部队过来维持秩序,逆流而行的桑云容差点没被当做捣乱分子抓起来。 桑云容好不容易脱身后,一边往星宇天河里头跑,一边暗自拙计自家那狮子样性子的大姐等着急的话会怎么咆哮他一通。等到他火急火燎的跑到之前和自家大姐约定好的地方,却发现自家经常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姐竟然在四十五度角望天忧郁发呆。 桑云容当时就震惊了,这种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这难道就是所谓暴风雨前的平静么?有些小心的走过去,桑云容戳了戳自家姐姐,“姐,我刚刚听了一场楚玉悲的演奏会……你这是怎么了?” 桑云意这才低下头,有些茫然的瞄了自家弟弟一眼,突然眼睛一亮,伸手就揪住了桑云容的下巴扫描似的打量了自家小弟一番,“唔,你,回去必须给本女王写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游戏宣传剧本来!” “为……为什么啊?”桑云容因为震惊忘了挣扎,连讲话都有点结巴,自家姐姐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哼,那个女人,手伸的可真够长的!连这次游戏宣传片子的拍摄都要掺一蹄子!”桑云意放过自家小弟,有些烦躁的耙耙头发,动作完全不能更纯爷们真汉子,看的桑云容眼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 蹄子……桑云容有些黑线,这厌恶,可真够直白的。按照这架势,估计又是遇到那个女人了吧……那个古家的cosplay姐-----古月梨沃娇桑(日语:大小姐),同样也是新锐女导演,毕业于联盟中央戏剧学院的导演制片专业。家世背景和桑家相差不远,是星宇天河的最强力的竞争对手古氏娱乐集团头头的独宠爱女。 这货平时行事风格有如开屏孔雀,恨不得每次都撒着花瓣儿出场,唔,貌似她好像也真的这么干过…… 话说回来,这个女人导演的片子就一个风格,甜不死你也要腻味死你。但偏偏就这么奇葩的导演风格竟然也俘获了大批粉丝(一群脑残粉,桑云意语),潜力激发水平也很奇怪,被联盟机构评价为B+级,但是激发潜力的有效群体仅限女性。 桑云意导演的片子的绝对潜力激发水平竟然还没有古月梨拍的片子高! 这一点让桑云意一直很是愤愤不平,却让古月梨十分得意洋洋。每次俩人对上都是王不见王,嘴仗打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这还不是这俩人仇恨的根源。要说起这一对冤家,那估计要从她俩小时候上一个幼儿园的时候细细道来了,所以两人打的鸡毛乱飞的琐事儿暂且不提了。只看这俩人的风格一个娇柔扮嫩小萝莉,一个独立铁血女汉子就能知道,水与火那从来就是一对死磕的真爱。 在两人回家的路上,桑云容这才了解明白事情的经过。 桑云容离开没多久,古月梨就造型闪亮登场,现身星宇天河《问剑》游戏策划总部。 两个女人一见面火药味就极浓,更何况古月梨直接出言要抢了桑云意负责拍摄《问剑》宣传片的资格,并且还得意洋洋的宣布自己在游戏中已经成功拜入天策门下,游戏等级78级,引起一片哗然。 纵使桑云意再想说本殿早已经成了超越你们无知玩家的公孙二娘大杀器的存在,但出于真人NPC(NPC扮演资格:星宇天河董事长公主的特权)的保密原则,她憋得脸都有点发青也不能一掌拍死眼前得意洋洋的古月梨。 桑云容听的有些汗颜,心想这要是在游戏里头,古月梨沃娇桑早被自家暴龙大姐用剑破虚空呼的一秒钟死回复活点了。 怪不得沈眠风在自己领走大姐的时候一个劲儿的陪着笑脸冷汗涔涔呢,送走这尊冷面女神还真……咦,大姐在沈眠风那货面前不装淑女了么,桑云容左手摸摸下巴,看着浮空艇下面一闪而过的归云悄的透明穹顶。 那里依旧是人声鼎沸,密密麻麻的挤成一团,桑云容扶在舷窗边的手指微微的扣动了几下。耳中自动忽略了自家大姐滔滔不绝痛骂古月梨有多么多么嚣张多么多么气人,看本女王如何让她输的心服口服痛哭流涕之类毫无意义的碎碎念,思绪飞的很远。 楚玉悲……这个人,似乎很是熟悉,就连那曲《梁祝》都很是可疑。奇怪,以前他怎么没有感觉到这个人对曲子的诠释手法很像卓飞阳呢? 不对……这不可能,卓飞阳早就是他遗落在那一时空的友人,只存留在记忆中罢了。想起一起经历过的那些黑暗而又明媚的青春,桑云容的脸上不禁带上一丝怀念的笑意。 桑云意早已经停下了絮絮叨叨的话,看着自家一言不发的弟弟。透明薄淡的阳光透过舷窗明净的钢石玻璃洒进来,替少年的侧脸勾勒出一条宁静的弧线,竟然显得疏离中带着落寞,温柔中带着怀念。 默默转过头,桑云意也没有打扰沉浸在回忆中的少年,只是稳稳操控着浮空艇上行绕入通向自家别墅的空轨。浮空艇外,高天苍蓝,阳光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第二更】 每周两更,第二更送到~~摸摸众爱妃的小狗头~下次更新时间:下周六、日。 【求包养】: 第59章 金星元帅 桑云意和桑云容姐弟一进门就敏锐的嗅到家中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头。 客厅里面齐刷刷坐满了人,环视一周,姐弟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暗道不妙。 白家和桑家的长辈基本上都在了。见姐弟两人回来,坐在正中太师椅上的白燕幽(白将军:姐弟俩的外公)面上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招呼两人过去。 桑云意苦着脸被自家奶奶和姥姥俩半途拦截过去进行婚嫁问询了,脚下直恨不得抹油开溜,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没那个胆子,只好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桑云容投给自家姐姐一个保重的眼神,谁让你年纪一大把还没有男喷油。每次被奶奶们抓去问询也是米有办法的事情嘛,啊哈哈。 小尾巴还没来得及翘起来,桑云容就被自家姐姐一记眼神杀了回来,缩了缩脖子,乖乖被自家外公拉到身边嘘寒问暖去了。 姐弟俩进来之后客厅里的众人都像是心照不宣的转移了话题,气氛又变的温馨宜人起来。桑云容索性也不去想写剧本的事情了,呆在客厅里和长辈沟通了一下感情。 桑老爷子桑师禅文雅了一辈子,性子安然,也最好清静,喜欢贴近自然,所以平日里头和夫人柳苏一起住在古城区的桑家老宅那边,想儿子媳妇一家了再过来看看,一起用个饭什么的。 人似乎是很健忘的动物,对于痛苦和愉悦的遗忘可能都只需要时间,只是长短因人而异罢了。桑云容说到底是一个性子豁朗的人,不然面对前世那么极品的父母家人也不可能长得这么心性端正没有黑化。 所以现在,桑云容看着面容和前世一模一样的爷爷奶奶,心头的排斥感早已去了大半。 当他对上柳苏带着满满期待疼爱又带着些小心翼翼的眼神,最后那点挣扎也很快烟消云散了。所以当柳苏递给他点心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桑云容接过点心盘子之后还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腼腆的冲着柳苏笑了笑。 看着自家孙子没有排斥,还对自己笑了一下,柳苏有些激动,跟自家老头子对视一眼,眼眶突然一热,有些掩饰的起来去了厨房。 桑师禅对自家夫人的反应笑着摇了摇头,真是,都多大人了,还红眼睛。 白燕幽将这一切看了个明白,哈哈一笑,揉了揉正埋头吃点心的桑云容的脑袋。这小子尴尬的耳朵都红了。 下午四点多,双胞胎放了学回来,晚餐也差不多准备上桌了。一大家人在和乐的气氛中用过饭,游戏登录时间快到了。 卓云飞和卓飞阳俩小子溜的最快,留下两句齐刷刷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舅妈我先回房间了”然后就没了踪影。 桑云意早就被念的一头“少来夫妻老来伴”“早点找个中意的男女都行”“咱家没什么门第之见对你好就行”的唠叨话,一顿饭吃的真是好不痛苦。这会儿有正经理由了,也速速溜之大吉,只有桑云容走的稍微慢一些。 晚上的饭有点偏油,桑云容感觉有点腻,准备又返身下去在厨房里面拿点水果解解腻味感。 刚走到楼梯转角,就听到客厅里面一片安静,只有白将军的声音低沉的回响,“游戏已经开测两个自然日,即使可以补进名额,白家也没有适龄人选。不过即使这次测试选拔名额落在了成家的头上,暂且静观其变。未必成家就能获得再次进入金星战队的资格,这一次……选拔名额的军人身份限制已经取消,这就意味着……” 白将军说着说着话锋一转,语气立刻从严肃转为慈爱,“小容?”楼梯转角站着的桑云容耳朵立刻煮熟了,偷听被抓个现行什么的……完全不能更丢人好么? 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桑云容红着两只耳朵,有些尴尬道:“外公……这个,我想去厨房拿点水果……呃,不是故意要偷听……”越说声音越小,头也快埋到胸口去了。 这番话还没说完,桑云容的样子就把几个长辈都逗乐了。白燕幽哈哈一笑,大掌在桑云容背上拍了几下,“容小子,这脸怎么红的跟大姑娘似的,啊?来,告诉外公,听到多少?可听明白了?” 桑云容被拍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自家外公这力道可真不是盖的……不愧是联盟五星上将,身体潜力的挖掘程度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不过在如今基因技术发达的现在,自己的外公也不算很老迈嘛。 不好……走神了!想起外公还在等自己的回答,桑云容赶紧抬头,“嗯,全部听到了。我们姐弟四人是不是能够参加这一代金星战队的资格选拔?” 白燕幽听到桑云容的回答后,眼睛更亮了。他下手拍桑云容的时候其实是用上了军中古武种的内息测试体术的,想测试一下桑云容在游戏中对于身体潜力的挖掘程度到底如何。 桑云容身体底子被养的极佳,自小修习古武,较之以职业联盟军人为目标的自己二子白风昀当年,还稍嫌不足,但是已经算得上潜力挖掘的很充分了。 这孩子根骨极好,但是悟性天分较弱,又不像同龄中的佼佼者一样自小有那么多时间修习,所以即使拼尽白、桑两家之力还是只能让桑云容堪堪居于同龄人的优秀水准,但始终无法突破到顶尖的层次。 但是这次回魂前后,短短两天时间,这孩子的体能就凭空翻了三番有余!在成年后,体能翻出三番是什么概念?这就意味着,桑云容绝对有潜力和资格跻身同龄人顶尖之流,甚至比起当年被称作古武天才的白风昀都不遑多让,甚至还超出了一大截去! 如今只凭三言两语就明白了自己话中暗含的意思……难道这孩子的悟性,是随着他逸散的那缕魂一起回来得吗?白燕幽沉思一阵,和桑师禅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中都是兴奋之色满矣。 成家这次,怕是又不能如愿以偿了。一想到成非败那老狐狸气急败坏的样子,白燕幽心怀大慰,猛的站起身来,面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意,下手狠狠的揉了一把桑云容的脑袋,拍着桑云容的肩膀按了好几下,“好小子,门儿精!好,好……好!知道就行了。你和意丫头的身份,外公都知道了。外公看好你俩个!去吧,好好干。对了,替外公跟意丫头说一声,这次要是让古家丫头抢去了风头,我可不轻饶她!” 桑云容被自家外公一顿拍,虽然也力道极大,但却不像之前拍在他背上那几掌来的那么沉重。耳中听得自家外公爽朗的笑声,眼中看到周围长辈脸上兴奋的神情之后,他才恍然明白过来刚刚自己外公竟然是在测试自己的体能。 看他这么开心的样子,应该是体能上升的程度很快吧。桑云容自己也能感觉到,自从他在游戏里面变为成年体态的秀爷,并且自行领悟了剑舞之后,现实世界的体能增长也非常显著。浑身经脉中流动的内息流也拓宽了许多,打个比方,就好比从涓涓小溪到了小河的那种程度。 这个未来世界的人类人人修习古武,传说中的内息修炼之法也随着医学和玄学的进步被人类掌握。从此人类可以凭借自身体内内息的大循环,摆脱呼吸的限制,穿一身防辐射材质的衣物便可以自由行走于宇宙空间而不需要源源不断的氧气摄入了。 人类之所以还能在外敌环伺的宇宙中存活并且逐渐成为一方霸主,主要归功于两件事,内息修炼术和潜力挖掘。 潜力的发掘其实也就是对体内内息经脉的扩张幅度,发掘的越好的人,内息流动速度和调动速度越流畅,出手的威势也越大。 但是低层次的内息修炼有和没有没什么太大差别,但是高层次的内息修炼者结合古武打造的身躯,可堪与宇宙生物中战力最强的宙灵族一较高下。联盟四星大将以上层次的古武修炼者,可以在宇宙中自由穿梭,举手投足间便可轻易毁掉一个星球,能量可谓骇人。 金星元帅是一个星球中天资绝伦的人物,机遇和天分缺一不可。 现在人类联盟中唯一的一位金星元帅就是温东流,在当年母星地球末日之战的时候脱颖而出,在战火的洗礼中逐渐成长为优秀的军事将领。 末日之战后,人类失去母星流亡茫茫宇宙,但是或许人类命不该绝,或许乱世才出真英杰——一位叫做周尘生的玄学研究者兼生物学家结合了古华夏玄学的太极之说和生物技术,提出了内息修炼术假说。 虽然假说刚提出的时候,质疑者众,但当时流亡人类的领导者何解缘对此非常看重,为周尘生提供了极大的物质和精神支持。而这两人在这过程中相互敬慕最后结为伉俪。 周尘生耗尽毕生心血完善内息修炼术假说,但因为长年的劳累,在完善内息修炼术后得了一场急病便撒手人寰。何解缘伤情不已,很快随爱侣离世。他们的儿子就是周若,周家的先祖,周天时。 当时时人对这一修炼术抱有很大的警戒心,评价者攻击者众多,但愿意尝试者寥寥。当时联盟中对何解缘的不满者极多,而周天时十一岁便乍失父母,又无亲人,还是男男后嗣,处境极为艰难。 但是温东流力排众议,履行了自己对何解缘和周尘生的诺言,收养了周天时。在两人的相处过程中,他惊讶的发现,周天时天资高绝而且品行敦良。而温东流本人本就对内息修炼术推崇备至,便率先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温东流那时已经六十多岁,本就历经战火洗礼,心性绝佳,但身体机能退化严重。哪成想修习内息修炼术后一年不到身体机能开始重新焕发生机,时间在他身上开始倒流,相貌逐渐向中年人变化。 温东流此人亦是天分极高,在他身体机能恢复巅峰之后,机缘之下竟然成功突破人类基因限制,逐渐成长为第一位人类联盟金星元帅。人类潜力发掘等级划分便是此后才逐渐形成的,共分为五级:士官,尉官,校官,将官,金星元帅。这五级中又划分为准级,中级,少级,大级,上级,一共五级。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通知】这周较忙,一直没来得及写。周日赶回来的太晚,但是秃头不能食言噻,所以熬夜赶完一章发上,下一章写了三分之一,但素实在写不完了好困!补完再发上来!爱妃们有空帮秃头捉捉虫,摸摸小狗头~ 第60章 姜牙书铺 万事开头难,事实胜于雄辩,有了温东流这样的例子在前,所有理性质疑和搏出位的讥讽都烟消云散。 人类虽然暂时还无灭种之危,但是失去母星的他们,身上的流亡者烙印怎么也消除不去。这样下去,人类也终有一天会走到漂泊的尽头。 宇宙中的所有生物并非都如人类一般渴盼和平,而即使在人类之中,战争也是从未少过。母星地球上的末日之战让人类发现在渺渺宇宙中自身的脆弱。各种强横的宇宙种族如科幻片一般逐一登场,给人类一次近乎致命的教训。 在漂泊的路上,人类对力量的渴求,比任何一个时期都要来的强烈。虽然心中都抱着对于这种修习之术的疑窦,但是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接受它!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次全民习武,大部分人类押上了自己的性命,只为赌一线生机。幸运的是,他们赢了,而命运也似乎突然格外垂怜,慷慨的为人类敞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重重危机的时刻,人类总是需要一个信仰。总有那么一段历史,雄才英豪就如浩浩星空中闪耀的繁星一般,彼此呼唤,相映成辉。 周天时不输其父,七年孜孜钻研本家玄学之术,在十八岁成人之际,究天人之际,穷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收集古籍残卷,创立了后世的玄学流派。 而应玄学流派和内息修炼术而生的,就是桑家先祖桑扶风创立的绘乐相和之道。两者相结合后可能会产生的结果,当时直接就在刚刚建立的人类联盟上层引发了一场大地震。 联盟第一任就任首脑邱枫行当机立断,大笔一挥,签发最高领袖令,破格直接为周天时和桑扶风授衔,将两人招入军中,领文职上将,着命两人建立一支战队,负责联盟最高军事领袖及优秀年轻军事将领的潜力开发项目。 这一潜力开发项目就被周、桑二人命名为现今人类联盟中流传的,赫赫有名的——金星战队。 即使人类如今早已进入宇宙纪元,国界湮灭,人类联盟却不分地域种族,平民并不会收到严苛的剥削,但是每个时代不可规避的矛盾,平等和压迫共生,支持者和反对者皆存。 名门望族名义上形同平民之权利,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为了保持自家家族的势力,应对其他敌对家族,一个家族中人才的多少才是最关键,最根本的。一大部分优秀人才,还有一个到两个顶尖人才,加上两三个资质平平的人才的橄榄状人才分布是最理想的状态。 人才如佳人,顶尖人才犹如倾国倾城的美人,亦不是想得就能有的。但是金星战队的存在却是一个例外——只要进入金星战队,就能塑造出顶尖的人才。这或许听起来不可思议,还有点像整容机构的广告词,但是,总有一些东西,超乎你的想象之外。 金星战队从第一届队员起就为人类联盟培养出了五位顶尖的强横人物,其中就包括了后面成为第一位联盟金星元帅的温东流。 在温东流的带领下,人类熬过了长达二百年的战争年代,终于在人类宇宙纪年元年,重新夺回了太阳系,从宙灵族手中收回了母星地球。此时的地球早已不是那个蔚蓝美丽的星球了。满目战火的疮痍,让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流亡人类痛哭失声。 人类联盟掌控了太阳系,将核心基地定在了月球上。这轮让人类仰望千万年的皎洁明月,在人类强大的科技之力下被改造成为一个舒适宜人的美丽星球。桑家和周家作为联盟金星艺术家和金星占卜者世家也定居在这里。 躺在游戏仓中准备登陆游戏的桑云容脑中一遍遍的过着今天刚接收到的讯息,整个人都有些呆呆的,金星战队?唔……大姐估计会很喜欢这个,她有暴力倾向嘛,他可是热爱和平的男人! 不过……这次要是真的让成家进入金星战队也真的有些不太妙了。 成家本就是极端的集权主义支持者和倡导者,尤其是成家的现任家主,自家外公的政敌成非败,更是一个狂热的复礼主义者,还是联盟政府集团成员中保守派的领袖。他竟然还给自家大孙子起名字叫成复黎,还真够直白的。 成非败的儿子成凤鎏和自家舅舅白风昀一样是联盟五星级别的少将,貌似还是情敌,当年对掐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不过貌似现在见了也不安生,唔。 这家人名字倒是起的很雅致,但是基因在桑云容看来,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洋鬼子。嘁,什么嘛,桑云容厌恶的撇撇嘴,像你家这群人就应该叫成杰克,成约翰什么的才像话嘛。 还有那个目中无人的成芙蓉,成非败跟自己后来娶的年轻漂亮的小老婆何柔生的小女儿。虽然年纪和自家大姐也没差太多,但是长得金发碧眼的,城府深的跟她那俩鹰目勾鼻的哥哥没啥差别。 桑云容闭上眼睛,那种烂性格会传染真可怕,她干脆叫成玛丽好了,芙蓉什么的真糟蹋,毁了毁了。 想起成家,桑云容眉头皱起来。他讨厌这个家族,尤其是那个阴险狠毒的成复尊。这个人是他在这个时空的同学,从小到大,大学也都是在联盟中央艺术学院编剧系就读的。 成复尊心思深沉,性格暗沉又心胸狭窄,因为家族的关系非常厌恶桑云容。 桑云容姿容秀丽,从小就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女孩子。他年纪还小的时候失魂对他的影响还没有那么的大,所以还是经常去学校上课的。但在他十四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 自那件事后,桑云容就没有再去过学校,基本上都是在家上虚拟课堂了。 在桑云容回魂之前,其实身体早就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有些东西的记忆若是被干扰,就会记不清楚或者完全忘掉。直到桑云容回魂后的现在,他身体逐渐复原,那些遗落的,被打散的记忆也慢慢清晰起来。 当年若非那人相救,他早就被成复尊那群杂碎……桑云容狠狠的咬牙,拳头死死的攥起来。绝对不会将进入金星战队的资格让给成家的!绝不! “喂,臭小子……你要不要命了?今日我们就要进长安城了。青天白日的,发什么呆!?”公孙盈(桑云意)端坐马上,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鞭子。 公孙容(桑云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进入游戏了。前面是一截断崖,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他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其实早就在游戏世界里面了,只是他自己没反应过来罢了。 挠挠头,公孙容为大宭迫,只好讨饶的拱拱手,“是是,姐你消消气,我这不是在想事儿么。”随手开了密聊频道,“哎,姐,外公让我跟你说,要是你输给那个古家的丫头,他定不轻饶你呢。” 公孙盈不屑的一扬下巴,鄙视的看了一眼公孙容,“笑话,本女王怎么可能输给一只聒噪的花母鸡?你还是乖乖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剧本来,否则……” 丢给自己家弟弟一个意味深长的威胁眼神,公孙盈拉转马头,扬鞭喝道,“潘小七,最后一步你是怎么踏出去的,都练习这么久,还飞的这么七扭八歪的!出剑的时机不对,退下,重来!” “是。师父!”潘小七面色不动,沉稳的应声收势,继而又俯身而上。 后面的公孙容看着自家姐姐调教徒弟的画面,脑后冒出一滴冷汗,他……都快把剧本的事情忘了!他会被自家姐姐好好调教一番的……求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 上一周的二更送上,这周更新时间依旧是周末。想坐等同苍身份的爱妃,摸摸小狗头,远目……这个还需要时间。秃头不会现在就告诉乃们的啊哈哈。 还有说星际争霸神马的真是太精彩了鼓掌……但是下一个坑再写吧= = 这个文的金星战队的进入资格只是一个抽象的奖励,不知道这样说爱妃明白不,咳咳。窝们下周见,爱妃们有空请多帮秃头捉虫~么么~ 第61章 以下日更君 书铺的门面有些旧了的样子,进门的时候,公孙容一不留神差点被磨的异常光滑的门槛差点弄跌了一脚,清癯傲然的书生形象差点没兜住,幸亏潘小七眼疾手快,忙上前扶住自家不靠谱的小师叔。 推开姜牙书铺的木门,一股浓烈的书墨清香扑面而来,混杂着些许灰尘,让公孙容的鼻子有些发痒。为了掩饰自己差点打了个喷嚏的不雅行径,公孙容忙抽出折扇摇了几下。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书铺一角那个闭着眼打瞌睡的老头身上。 那个老头就长了一副高人模样,青色布衫,雪白胡须,半眯着的眼睛像是在不停观察着人一般,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在那儿装睡。这货绝壁姜胜跑不了。公孙容略微一想,心中一拍大腿,尼玛这不就是站着等高人睡醒的节奏么! 公孙容不着痕迹的瞥了撇嘴,古人就是事儿多。可能剧情就这么走的吧,反正也没什么可着急的,等就等吧。公孙容示意身后低着头地书童潘小七关上门,打算去瞅瞅古代的畅销书是嘛个模样。唔,据说有春宫图册卖,什么龙阳十八式三十六式都不算稀罕的,今儿个去见识见识也不错。那啥,理论能指导实践嘛,咳咳。 “敢问佳客从何而来,欲往何去?想知过去事,还是卜未来卦,解难还是问道呢?”老头没抬头,像是在梦呓一般,倒是唬了公孙容一跳。要不要这么突然冒出来吓人!还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种毫无高人水准的话。 好想回答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啊!但是公孙容还是死命忍住了,问不到后续剧情他要被大姐抽的好吗。 所以他面色端肃,表现的特别十分到位,“来处来,去处去。不欲知也不须卜,乃是受人之托前来解难的。” 老头的眼睛一亮,“可有信物?”头也跟着抬起来了,“小友寥寥之语,却颇有悟道之性呐。” “姜先生谬赞,确有一信物,还请解惑。”公孙容微微拱手,心中有些囧,这全息游戏智能NPC真高级,夸人都一套一套的,“潘儿,把锁河剑给先生过目。” 潘小七被这个称呼雷了一小下,不过还是面色不动,向前将手中锁河剑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姜胜。 姜胜倒也不讶异公孙容能够认出他,只凭锁河二字他就明白了眼前这个书生究竟是为谁所托的。接过剑,轻轻拔出一截,剑刃雪亮,姜胜有些感慨:“果然不错。小友且等上一等。” 公孙容目送着姜胜转过了书铺一角的一架屏风,心里有些犯嘀咕,这老头儿干嘛去了?剧情难道不应该是他直接说此剑没什么稀奇的就是剑柄里头藏了一个什么劳什子纸条么?他记得这姜胜就该是一个重回英雄稻香村的接引人而已啊。 直到公孙容目光有些呆滞地拿着一张烂纸条,走出姜牙书谱的时候还没有回过神来。尼玛这老头神神叨叨的半天摆出一副高人样……最后也就是仅仅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去稻香村一探究竟了事么。亏得他们还如临大敌地易容变装,公孙容有些郁闷。 “喂,臭小子,唉声叹气有完没完了你。快点吃你的,磨叽!”公孙盈有些烦躁地用剑柄拍拍桌沿。这货从那书铺回来就不大对劲,垂头丧气地扔给她一张纸条就没怎么说话。问小七也没问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怎么了? 公孙容敏锐地感受到了自家姐姐话中极淡的威胁之意,一边迅速扒饭一边默默内牛。本以为挖到一个隐藏任务到头来却发现是个毫无价值的支线,这种心情你们谁懂……T^T! 而且最最坑爹的是…锁河剑是把不错的好剑啊!那个二货老头子竟然非常暴力的把一把宝剑给拆了!原本他还还很鸡贼地想着拿到破纸条后把这剑收为己有的…真是暴殄天物啊,公孙容痛苦掩面。 见公孙容很识相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公孙盈这才转头和公孙幽聊起锁河剑中的那张纸条来,“大姐,你说这字条上的笔迹是爹的?” “嗯。”公孙幽温柔地替小邪子擦掉嘴角沾上的饭粒,直起身来,“爹写字习惯我再清楚不过,他每行结字落墨手都会习惯性的往内里收腕。你看这纸条上每一行的最后一字的最后一笔…况且爹曾经说过,他自创的潮声体从未写于人前,但我却是见过的。” “如果此事与爹娘有关……”公孙盈静静看向若有所思的公孙幽。 “纵是陷阱,或也值得一探。”公孙幽思虑良久,咬咬牙,像是最终下定决心一般,“今夜之前我们就离开长安。自我们进了长安城门,就已经起码有三方势力盯上了我们,真是麻烦!这里龙蛇混杂,不可久留。锁河剑毁了最好,这个狡猾的杨宁,倒是很会转移视线!” 公孙盈点点头,自己这个姐姐不愧是一手建立七秀坊的公孙大娘,果然不是什么单纯过头的白莲花。不过听到公孙幽对杨宁的评价,她撇了撇嘴,在洛道的时候,那货小心思就不少。果然哈士奇虽然二但还是有些个狼的狡猾么?唔,难道这就是为什么内里如此之二的狗还长一副狼样的原因吗? 唐时初春时分的长安,自然环境清雅优美,虽然城郭繁华,但处处透着十分古朴的韵致。隋唐时期的长安大兴城是中国建筑艺术发展到鼎盛的标志性建筑群落,此时细密的春雨细细密密地落下,一城烟柳,马蹄在青石板道上轻踏而过,竟然让公孙容有种吟诗的冲动。但是他满脑子就是一句渭雨轻尘柳色新,别的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雨中黄昏时分的长安城笼罩在一片连绵的雨雾之中,带着一种朦胧的梦幻之感。公孙容拨了拨身上有些湿重的蓑衣,打马扬鞭,紧紧跟在自家俩位姐姐的马后,迅速消失在长安城南雨色氤氲的路口。 “杨大人,那几人已经离开长安城。属下无能……派出去的人都跟丢了。”一个裹着一身鸦色夜行服的人单膝跪地,语调羞惭。 “天策那边有什么动静?那个姜牙书铺里的老不死呢?” “天策没什么动静,杨宁已经带兵回了府……但那书铺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个杨宁,倒是有那么几分本事。”被唤作杨大人的那位开了口,保养的莹润洁白的手指缓缓抚过杯沿,狭长的眼角高高挑起,漆黑的眸子深处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妩媚。 “大人,那剑已经毁了。还要不要属下去……”伏在地上的黑衣人语气有些急躁,却被人打断了话头。 “住口,没用的东西。一把破剑而已,捡来做什么。继续盯紧了天策动作,有什么动静的话,招子放亮点。这次也就罢了,若是再有个闪失……你明白什么后果。”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答完话后动也不敢动,背上冷汗涔涔而下。 过了半晌,杨大人形状姣好的薄唇才吐出一个字:“滚。” 黑衣人这才如释重负地退出了房间。 夜深了,万籁俱寂。直到这位杨大人命人熄了灯火歇下,屋顶上才有个浅淡的影子飞离了杨府,在惨淡的月色中轻点几下,很快便没了踪影。 盛唐的长安妓院盛极一时,每逢夜j□j临,佳客美人,画舫莺歌,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好一派:火树银花合,星桥铁索开。花街遍游客,满楼红袖招的奢靡之景。 长安青楼中规模最大,生意最好的一家莫过于落梅阁,属官办一等妓院。落梅阁中群芳争艳,美人不可胜数,甚至私下还养着一众或娇媚或清雅的娈童小倌,供达官贵人们狎玩取乐。 在这纸醉金迷之所,鱼龙混杂,各色人流来来往往,任谁也不曾注意到有一间贵宾阁中多了一个人。 贵宾阁中的一群莺莺燕燕,娇声软语,撒娇发嗲闹地阁中一众男人正是尽兴的当儿,其中的一个胡人装束的大汉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将怀中扭动不已的美女哄下了自己大腿,冲着对座的一人道:“李兄,人回来了。” 这胡人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气质有几分南疆人的韵致,身形却十分健壮,五官生的颇好,端方中正,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此人定是忠臣良相无疑。但是此刻这人一双眼睛里头静水无波,仔细看去眼底深处甚至死水一般空无一物,显得城府颇深,让人不自觉的浑身发凉,完全将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扭曲了。 李倓,也就是被称作李兄的人抬了抬手。一众美人立刻安静下来,似乎对这个人十分畏惧一般。李倓身边的一个男人见状,立刻对那群低眉顺目的美人中领头一人吩咐道,“洛盈,起歌舞来,再命人上些下酒的熟食小菜。”那唤作洛盈的美人俯身应了,出门自去招呼。 李倓淡淡点头,起身和那个唤他的胡人一起进了内室。 内室中却已有一人,静静伏跪在地上,赫然是之前离开杨府的那个影子。见那胡人进来,便行了个胡礼,随即用胡语说了一大串叽里咕噜的话,像是在报告的样子。 胡人眉头蹙起来,若有所思的听完之后,挥手示意那人退下。外面已经是清歌小调,扬琴粉袖的演将起来,室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胡人又开了口,“李兄,探子已经传回消息。天策杨宁在洛道将神策精锐灭了一支,那杨国忠虽气急败坏却也无计可施。如此一来,天策势力久削不弱,于你我都没甚么好处。” 李倓眼皮微微抬起,“天策不灭,李唐的江山不灭。不过天策虽然难缠些,倒也没什么太大威胁。只是你和神策的关系闹那么僵做什么。” 那被唤作安兄的胡人笑了笑:“神策是那杨国忠的势力,那厮极恨我作弄他,也不知他是真心爱慕那位还是有别的心思。”说着还不自觉的舔舔唇,有些回味的样子,“这个杨国忠虽然是个男人,床上风情却是比他姐姐还有味道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窝知道很久没更新了,躺平任抽打。 存稿到两万了,所以今天开始日更,作为给爱妃们的补偿→_→ 断更太久真的一点都不想写了……希望速速完结这个文文,好挖新坑,唔不会烂尾请放心。 谢谢三日久爱妃的地雷,看到了mua~ 第62章 日更君卖个萌 李倓听得,有些嘲讽的扯了一下嘴角,“安禄山,你色胆倒是不小,连当今国舅你都敢强。且别提你那风流账!洛道红衣天一被灭的事情你那边查的如何了?” “男人本色,李兄你活得也太过无味了些。”随便调侃几句打个哈哈,安禄山也没拖沓,直接答了李倓的问题,“我这边只查到是五个来历神秘的蒙面人,三男两女。你们中原人的武功路数想必我也查不明白。带着锁河剑去寻那姜胜的是五人之中的一个男人,带着一个书童,同行的还有另外那俩个女人和一个小丫头。这群人颇为机警,武功路子也是高深莫测,出了长安城,我和杨国忠的人马都跟丢了。李兄的情报网难道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传过来?” “这几人想必精通易容之术,要查明白的话无异于大海寻针,也不急于一时。”李倓轻叩桌案,带着薄薄剑茧的手指骨节分明,“而且话说回来,区区几个江湖侠客罢了,纵使武功再高也翻不出多大浪来,大可不必再费神理会。充其量也是和天策杨宁私下交好罢了。天策和红衣教、明教都不怎么对付,让他们先相互斗一斗吧。明教自那时收拾了那群叫花子之后势力太盛,也该到乱一乱的时候了,更何况李唐王朝也忍不了多久,鹤蚌相争呐……你且莫急,最迟明年春天就能动手。” “李兄莫怪,原是我太心急了些。苍山洱海一战,能让六万唐卒埋骨南疆,可见李兄手段实非常人所能及。”安禄山拱拱手,嘿嘿一笑,浓密的胡子抖了抖,眼角有些淫邪地挑起,“人活一世当及时行乐,这外头李兄手底下寻来的绝色不少,温玉软香动人,李兄不如一起……”语气之猥琐简直不能更多。 李倓不可察的皱皱眉头,“无妨,你自去便可。”安禄山闻言摇摇头,倒也不以为意,打个哈哈,径自掀帘出去捉了两个身着薄衫的美人,揽在怀中哈哈大笑,惊起娇嗔声一片。 内室中只留下一个面无表情的李倓,手指不住的摩挲拇指上的一个白玉扳指。对外室的j□j似乎毫无所觉,心中对安禄山警惕顿增。此人看似大大咧咧,没甚心机,又重欲好色,整日像是沉浸在风月韵事里头,却对他李倓所做之事一清二楚。 苍山洱海一战,世人都道那唐帅鲜于仲通轻敌,被南诏和吐蕃联军截杀。但死亡人数却是连唐帅本人都不怎么能说明白的,但是这安禄山张口就说六万唐卒,这人竟是知道此事与他李倓有关!李倓眼中不自觉地浮现一丝杀意。 不……安禄山是官封唐吏,在西北势力根基深厚,此次进京备受抨击诟病却还能获得玄宗宠幸,连张居正的丞相官位竟都摘了保下此人,足以佐证此人手段。 于义他们当下是合作的盟友,于理他也摸不透此人的底细,更何况如今九天之中也是人心浮动,原本在隐秋谷中隐居的万阵散人和剑娘一家五口不知下落,稻香村中的鬼谋后人李复竟是也不知所踪。这一切都让这一代位列玄天君的李倓觉得颇为焦躁。 李倓隐去眼中的杀意,现如今还不能轻举妄动。他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容不得事情变化发展在自己的掌控之外,但现在他也知道自己只能蛰伏等待时机。心下稍定,李倓有些厌烦的瞥了外室一眼,开了密道,拂袖离开,身形很快消失在内室之中。 此时的公孙姐弟早已甩开跟踪尾巴不知道多少街去,从长安到稻香村路途遥远,骑马对他们而言速度太慢了。好不容易有了公孙潮声和聂隐娘的消息,姐弟三人都恨不得飞到稻香村去。 公孙容一边抱着睡熟的小邪子,一边在细雨中踩着树梢头轻盈跳跃前进,暗暗怀念当年玩游戏的时候可以乘的大鸟,要是他能在这游戏中搞到一只驯为卖萌基友,那可是外挂一样的存在,拉轰的堪比前世开个战斗机! 没有用内力蒸干雨水,公孙容有些机械地跟着自己的两位姐姐向前急掠,身上的蓑衣湿漉漉的披在身上,有些冰凉。自洛道一别,已经许久都未见同苍了。第一次体会到思念的味道,公孙容看着远处平林上笼罩地茫茫雨幕,有些微微的出神。 公孙幽轻盈落地,踏入一处山腰上处的石洞,查探一阵,“行路莫趁夜。今晚我们在这儿过夜吧,明日午时便能赶到稻香村。”说完接过公孙容怀中刚刚醒来揉眼睛的小邪子,神情温柔。小邪子轻功学的还不到家,飞到一半脱了力,只好让力气最大的公孙容抱着。 “也好。”公孙盈应了一声,转身看了潘小七一眼,“小七,可还受得住?” “受得住,师父。”潘小七虽然面色涨红,气息絮乱,但还算留有余力。 这让公孙盈十分满意,她就喜欢努力上进的女孩子,更何况潘小七天赋不错,寡言少语却十分刻苦,全部戳中她的萌点,“不错。且坐下调息吧,一会儿为师替你梳理经脉传功。你的轻功和剑招已经小成,可以开始修习内家招式了。” 潘小七点点头,“谢谢师父。”就地坐下调息起来,也不管自己一身青衣沾上洞穴中尘灰。 这一切落入公孙容眼底,不禁扶额叹息,女汉子的徒弟青出于蓝神马的……要不要豪迈地如此青出于蓝啊。真心为自己未来姐夫捉急。虽然还不知道那个有胆子做他姐夫,公孙容思虑深重,忧郁地蹙起了眉头,显得特别有气质! “二货,发什么呆,滚去打点野味回来。”公孙盈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弟弟忧郁地表情,路过的时候顺手给了公孙容一个脑崩儿。 公孙容捂住脑门,姿势不雅,简直幽怨极了。他姐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据说爱情可以让一个女汉子分分钟变女人,这一刻他无比渴望自己的真命姐夫出现!不过眼下他还是乖乖去打野味吧……简直非常怂。 点开地图……唔,貌似这个方向是警觉的鹿出没的节奏?蜜汁烤鹿肉……貌似很不错的样子!果断来一发好了。虽然他在游戏中不需要进食,武功盖世神马的堪比修仙,辟谷妥妥的。 可是吃货的世界进食永远不需要解释好吗。有吃的就要上,这是原则! 雨已经停了,天地间只留下冷清的雾气在微微的飘荡。一轮新月从云间洒下了微光,映照地河边柳树上的碧色叶子青翠欲滴。 柔美的月色中……公孙容暴躁地在洗涮鹿肉,非常不文艺!而且庖丁手艺糟糕的一塌糊涂。 尼玛生活技艺只会一样简直神烦!门派默认七秀NPC们的专精都是缝纫的系统酷爱去死一死好么。像我公孙容如此爷们儿的汉子就应该去练铸造才对头嘛,绣你妹的花。 实在不行,医药也行啊,神医什么的也很有气质嘛!估计同苍那货的专精是医药……少林NPC嘛,他一点都不嫉妒真的。同苍……现在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公孙容望了一眼此刻月朗星稀的夜空,一轮弯月高悬。算了……那秃头估计是在念经吧。哼,破了戒,还中了不春寒毒,念个毛毛腿的经,虚伪的色魔和尚! 公孙容愤恨的想,手中鹿肉都快被他搓烂了,有本事你丫别动情想老子! 只要你对老子有情,天涯海角都要追着老子跑,不然叫你分分钟j□j焚身!叫你占爷的便宜,还吃干抹净就跑,渣攻! 不知道是公孙容的怨念太重还是运气太背,洗鹿肉都能在河里洗到个尸体来……等一下,尸尸尸体!简直太惊悚了好么,公孙容立刻跳了起来,手上洗的不成样子的鹿肉嗖的飞到了河对岸。 公孙容: …… 逃这么快,这么怨恨我搓你么。尼玛,重点不对。 这都算什么事儿啊,他只是想单纯地洗个鹿肉去吃而已! 真是非常不愿意去一探究竟……一想尸体什么的就汗毛倒竖好么,阿飘什么的最可怕了!虽然怕鬼这一点很不爷们儿,但是……真的好可怕啊! “公、孙、容!你是在对月绣花么!”公孙盈黑着脸轻盈落地,恨不得揪住自家蠢二弟弟的耳朵拧着转。 打个野味而已,有必要磨叽上两三个小时么,真是磨蹭地无法让人继续忍耐! “姐!”公孙容泪眼朦胧,特别激动。 得救了嗷嗷嗷,这时候也完全顾不得姐姐的黑脸了:“河里有条尸体啊!” 尸体论条算的么,二货!公孙盈恨不得拍死他,“闭嘴!先捞上来再说!”这种娘炮的叫声真是作死。 公孙容用惊恐的小眼神盯着她看,他姐姐真是太凶残了,大晚上竟然还想捞尸体! 公孙盈被他的眼神看额头青筋直跳,十分火大地又给了公孙容一个脑崩儿:“给我会看一点附近焦点啊猪!那是个活的!” “哦……”公孙容泪眼汪汪的摸了摸头,十分委屈,但脚底下还是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就算是个活的,大晚上的也很渗人好不好。 公孙盈头疼欲裂……眼瞅着弟弟向着娘炮方向一路跑偏的这种节奏真是让人很暴躁!算了,先救人吧,估计再晚点这人血条嗖嗖见底,那可真是名符其实的尸体一条了……啊呸,一具!弱智真的会传染! 脚尖轻点,公孙盈体态飘摇,犹如广寒临凡,飘忽若神的姿态直逼五星洛神指数!一眨眼的当儿就拎起来河中漂浮的“尸体”回了岸边。 “随便丢个回血,别让人挂了。”公孙盈一扬手,将手中疑似尸体的男人啪叽丢在了地上。 公孙容:……这难道不是在救人么?这丢垃圾的嫌弃气息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多想了么? 被当做垃圾丢地上的男人一身黑色玄锦袍,土豪金滚边,云纹点缀其间,腰间佩刀刀鞘乌沉古朴,其上篆刻些玄奥的纹路。有些松垮的束腰处,还十分不低调的露出质地清透的玉佩一角。 作者有话要说:对,日更君很坚定的看着乃们。 以后更新时间差不多就在中午,有特殊情况会说明的~ 第63章 日更君 公孙容低头略带嫌弃一看,立刻双眼发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落难贵公子(落水鸡)么!?看着就十分有钱!好想丢个翔鸾加风袖一秒钟治好然后讹银子! 但眼前这个狼狈躺在河岸边,一头泥水杂草的男人伤势颇重,也不知是敌是友,一下治的毫发无伤是不是不太好呢?公孙容有些纠结。 公孙盈一眼看穿了自家蠢二弟弟在想什么,忍不住被他气笑了:“以你的治疗量,翔鸾足矣,你敢丢风袖,抽你。” 这个威胁太明显了好吗!公孙容抖了一下,脚下旋了几下进入剑舞状态,只是在夜色中将那绚丽的技能特效收敛了个干净,冲那伤势颇重的男人丢了一个翔鸾过去。 彩鸾遨游,拈枝舞柳,每3秒恢复气血值,持续十五分钟。公孙容基础治疗量颇大,即使只是一招简单的翔鸾,也让男人面色立时好了许多。 柳风骨感觉自己浑身浸泡在刺骨的冰水中,内力枯竭之后他再也无暇顾及这种温度的舒适性。在半昏迷的状态下,他只是潜意识里用尽全力让自己不至于沉入水底罢了。 突然身体一轻,他似乎被扯离了那方冰冷潮湿的空间,耳边听得有人在隐隐约约说着什么,却像是远远隔着云端,听不太真切。 不一阵子,说话声停了,有人在他身边转圈……转圈? 然后柳风骨就感觉到从头顶百汇穴中流入了一阵暖流,在他干涸的经脉中流转,异常舒适的感觉让力气终于回复了一丝。 识海撞入一分清明,柳风骨挣扎着睁开眼,只能看到澄净的星空下,莹润的月色中,一位穿着粉金两拼色衣裙的美人唇畔噙着柔美的笑意,似乎在对他说着些什么。但是十五分钟到,柳风骨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其实柳少侠你真的想多了好吗,人公孙盈没对你笑,更没有“在月色中唇畔噙着柔美的笑意”,简直脑补过剩何弃疗。 “这人……”公孙容刚想问是谁,就被公孙盈用剑柄拍了拍小狗头,语调十分不悦而且淡淡阴森,“闭嘴,自己看游戏面板。” 公孙容咕的咽了一口口水,“噢。”自家姐姐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差,大姨妈来了么……游戏中会有大姨妈这种神奇的东西吗? 在未来世界,女性的大姨妈早就得到了根本解决,通过药物干扰子宫壁膜的盲目增厚,从而避免了每月的流血事件。这项技术流传到现在,已经在女性基因链中固化了这种干扰机制,不用注射药物也能达到“大姨妈不来,月月好轻松”的效果了。 不过这是唐朝游戏,拟j□j有大姨妈吗?没有吗?哎……现在又不敢问自家姐姐,真是捉急地摧心挠肝。 如此想着,公孙容于是一边神游一边漫不经心的点开游戏信息查看面板,定睛一看,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到:“柳……柳风骨?他是柳风骨?” 公孙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做回答。她极喜爱这个游戏中敢爱敢恨的公孙二娘,因此对“当年有眼无珠的渣男害的公孙盈心都碎了”的柳风骨十分不感冒。 难怪这态度怪怪的,还把人丢垃圾一样丢,原来这人就是柳风骨啊,那难怪了……公孙容立刻从一声哼中秒懂了自家姐姐的想法,真是特别聪慧! 凑近看看,啧啧。忽略掉那狼狈的形容,这五官长得不错嘛,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难怪原来的公孙盈对这男人动心,有有本事又长得好的男人哪个正常女人不喜欢? 公孙二娘虽然犀利了点,但本质上还是个柔软的女人呐。不过爱情这种事情也没法勉强嘛,公孙容倒是对柳风骨没什么特别地看法。 七秀坊公孙姐妹和霸刀山庄柳风骨柳五爷之间的三角恋情是当年他还操纵着萝莉妖秀的时候经常在游戏加载界面津津有味阅读的八卦之一好吗。 现在八卦绯闻男主出现自己的眼前,躺平任调戏(误),公孙容立刻就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地都有点结巴。 不过柳风骨不应该是“赫赫有名的霸刀山庄少庄主,少年意气,掌中一把吞吴刀遍试中原,几无败绩”王霸之气展露无疑地存在吗?嗯……为毛落水鸡一样躺这里→_→? 狂傲不羁的酷帅炫竟然落到如此境地,“真是太惨了,不由让人在心里默默点上三炷香。”公孙容小声念叨。 公孙盈原本皱眉看着周围闻着血腥味寻来的野狼群,听到公孙容的话,心头想烦躁立刻转为火气,再一次赏了自家弟弟第三个脑崩儿,“那你就闭嘴想!”别一边默默想一边喃喃说好吗,简直神烦。 “姐,柳风骨怎么办?我看他刚像是醒来了一小下。”公孙容捂头,敢怒不敢言。 公孙盈抬手扔了一个剑神无我,将围过来的十只野狼杀了,“治好扔河里。” 公孙容无语。那你刚刚自己费劲捞上来干嘛,我也是有治疗距离的人好么,歧视冰心云裳双修什么的一点都没有道理! 哎,自家姐姐真是爱憎分明敢爱敢恨的女汉子,真是一点都不懂什么叫以柔克刚柔情似水娴静婉约。公孙容无奈地摇摇头,准备忍痛扔个免费风袖然后附赠一个友情推你妹把柳风骨弄河里。 “治疗对象属重伤剧情NPC,暂时不支持二次治疗。”久违的、清脆悦耳的系统提示声欢快活泼的响起。 你妹的系统,信不信老子分分钟读档重来一秒钟治好柳五让他继续河里漂啊!公孙容被雷了一下,情不自禁地腹诽。 “姐……这货是重伤剧情NPC,没法儿再次治疗。”公孙容转身,摊摊手,示意自己也没办法。 公孙盈自己没法儿切云裳,自然也无计可施。只是暗暗觉得自己今晚一定是踩了翔,而且绝壁不是狗的翔!那个虽然恶心了点,但却可能走地是好运啊,哪里会这么倒霉!心软多管闲事真是应该分分钟剁手啊! 今天他们要是不管柳风骨,就他现在这副模样,明儿就只能收点被野狼啃剩下的骨头渣了。好歹是一代江湖少侠,这么死未免太难看。而且,能将霸刀山庄少主,年少成名的柳风骨伤成这样的势力,或者人,应该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似乎,这条河的上游是稻香村的方向? “算了,你把他背回山洞吧。”公孙盈随意挥了挥手,“把剩下的鹿肉弄干净一起带回来,再磨蹭回去抽你。”说罢轻盈飞走了,完全不留一片云彩。 沦为免费劳力的公孙容: …… 苦逼的人生需要解释吗,不需要吗?公孙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去河边洗包裹里剩下的鹿肉,衷心希望不要再漂来一条尸体。 山洞中燃着一处篝火,公孙容烤好最后一块鹿肉,累得只想倒头躺着。尼玛,柳风骨那货比十头鹿加起来还重。 “姐姐,晚饭迟了些。你也多少吃点,小邪子就是吃的急了些,没什么事的。”公孙盈洗完澡后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裙,舒服的坐在柔软的坐垫上,优雅的咬着蜜汁鹿肉,颇为筋道的鲜嫩鹿肉被蜜汁浸透,被公孙容烤地香气四溢。 公孙幽点点头,温柔地摸摸小邪子柔软地发顶,自己也坐下吃了些烤肉。 “这人身上佩刀的确名为吞吴,是当年霸刀山庄刀圣柳千骨打造出的一把神兵,用了乌楠做了刀鞘,通体漆黑,描刻了霸刀山庄的族徽图腾,据说有镇魂之效,不知是否属实。”公孙幽用一方锦帕拭干净有些沾油的唇角,开了口。 “这人身上带的霸刀山庄身份佩玉确为风骨二字无疑。”公孙容看了一眼那边被自家大姐弄的昏睡的柳风骨,“他应该是柳风骨跑不离。” “嗯,容儿所说不错。既然用过饭食了,开始问吧。”公孙幽没有起身,扬手给了柳风骨一个大风袖。 等等他不能被治疗!公孙容眼睁睁看着风袖低昂那浅粉色的洁净光芒没入柳风骨体内,那人原本停滞地气息顿时运转的自如起来,不一阵子,柳风骨睁开了眼睛。 起先眼前还是一片茫然,慢慢视野恢复后,柳风骨才抬起手握了握,感受到流失的力气都回到了自己体内,便翻身坐了起来,一眼便看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粉金色身影。这不是自己当初昏迷时候见到的那位救了自己命的美人么? 柳风骨是极为聪慧的人,眼神扫过一圈差不多知道了个大概。起身深深作了个揖,“柳某,谢姑娘救命大恩。” 但愣在一边的公孙容有些捉急,卧槽!?这不科学!为毛系统不让自己治,大姐却能治? 公孙容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自己手,又戳戳公孙盈。 公孙盈慵懒的躺在软垫上,拍掉他的手,密聊他:“估计公孙幽和柳五有触发剧情。” 嗯……这样就解释的通了。公孙容没有插嘴,在一边上下打量起柳风骨来。 柳风骨是个纯粹的帅哥,帅的非常有格调。那张被公孙容拎在河里涮干净后的脸非常英俊。 作为一个男人,公孙容表示自己一点都不了解那些浮夸的小说男主形容词。身高八尺容貌甚伟什么的完全不知道! “举手之劳,柳少侠不必客气。”明明在柳风骨醒来之前公孙幽对他还是眼带疑色的,此刻却是仪态婉然,应对得体。哎……果然是撑起躺枪坊的头号BOSS,这气场杠杠的。公孙容忍不住在心底鼓掌。 “能将柳某这一身伤在这么短时间内治好,姑娘当真妙手。这份情我柳风骨承下了。”柳风骨听得眼前救了自己的美人竟知道自己身份,便也不再做无谓掩饰,面上颜色不变,爽朗一笑。 “医者仁心,我们姐弟定不会见死不救。柳少侠言重了。”公孙幽见他被自己直接点了姓却毫不忸怩的承认,被人戳穿身份却面上颜色分毫不改,心中对这男人起了一丝好感,也生了几分忌惮。 虽然盈儿和容儿无奈之下救了这人回来,但她也要小心应对。毕竟离开爹娘的庇护,她是长姐,总要保护弟妹周全。何况如今她们姐妹还收了两个武功还未成的徒儿,行事更要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忙成渣渣没时间写QAQ,给libby爱妃顺顺毛~虎摸 这个文不会出现太多藏剑山庄的戏份~摸头 其实本来想多写一点黄鸡戏份的,但是摊子不能铺太大,目标是完结握拳! 第64章 柳五爷这厢有礼了 柳风骨抱拳颔首,言笑间淡淡扫了一眼,将这山洞诸人一一看在眼底。和他对话的粉金色衣的端庄美人应该是这群人的核心,最有发言权的一位; 那边躺在垫子上,脸上表情颇为不耐烦的水蓝色衣美人和那粉金色衣的美人是难得一见的双生姐妹,此刻正慵懒地躺在垫子上,似乎对谈话一点兴趣都无; 旁边斜斜靠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秀美少年,唇红齿白,眉宇间和公孙盈神似,眼睛很亮,似乎对他很感兴趣;篝火照不到的地方还像是有两个柔和的呼吸声,不出意外应该是两个少女。 不等公孙姐弟开口询问,柳风骨像是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一般,先开了口:“柳某原是霸刀山庄中人,出外游历时经过一山野间小村,唤名稻香。” 公孙容和公孙盈对视了一眼,果然这货是从那边来的,便一起支棱着耳朵继续听。柳风骨顿了一顿,有些苦笑,“原本少年意气,却是过于托大了。那村外不知为何聚集了一大批来历古怪的外族,正蜂拥而上围攻几个中原侠士……柳某却是不敌重伤,落入水流。” “江湖人传霸刀山庄少庄主柳风骨,少年意气,掌中一把吞吴刀遍试中原,几无败绩。如何今日却被几个籍籍无名的外族逼迫地如此落魄,想来那横扫的名头,也不怎么济事吧。”公孙盈鼻中冷哼一声,竟如同挑衅一般。 “姐……你这是想打一架的节奏?”公孙容有些无语,密聊公孙盈。 公孙盈没有理他,只是懒懒的盯着柳风骨,态度似乎十分傲慢。公孙容无奈扶额,自家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入戏了。 每次看个什么电影书籍就特容易被感染,更别说那当年引得无数人争做剧情党的剑侠情缘三了。在她看来,估计这柳风骨就是个渣男吧,整些红颜知己的幌子然后另寻他欢什么的。 柳风骨挑挑眉,似乎他和这女子从未见过面,缘何对他敌意如此深重来哉?气氛顿时就有些尴尬和紧张起来。 公孙幽正待出言缓和气氛,却互听洞外呼哨之声四起,竟是有一大批人正急速朝着这处山洞奔袭而来! 柳风骨凝神一听,顿时面上颜色一变,顾不得深究为何公孙盈对他出言挑衅了,一跃而起,手中已经是擎着刀芒吞吐不定的乌黑吞吴,“那群功夫路数极为诡异的外族!” 公孙姐弟武学造诣深厚,自然也是听到了洞外动静。三人反应极快地唤起潘小七和何邪,将两人护在身后。听得柳风骨所言,便都各自拿了武器在手,一时间山洞中尽是锐器之光,映照着燃烧的亮黄色篝火。 洞外很快传来叽里咕噜的喊叫声,公孙容几乎是一听就知道这群人的身份了,因为洞外那群人说的就是日语,遂密聊公孙盈:“姐,外头来的是群日本人。应该是一刀流那群吧,跑来稻香村估计是想抢唐简墓里头的空冥诀。” “直接杀了就行。”公孙盈刮刮轻离剑,一向对这游戏里的一刀流和忍者部队没什么好感,便有些不耐烦。她原本想和柳风骨打一场的,好探探那厮的底。这群人偏生来捣乱,真是作死! 公孙容摊摊手,他就知道。鉴于游戏中他只有一条命,他要认真点对敌,否则阴沟里翻船栽在这儿,那可真是不怎么好看了。 很快,各色淬毒的暗器从洞外飞入,一群穿着黑衣的蒙面人手执细长竹刀,冲了进来。为首的黑衣人看到柳风骨的瞬间眼睛一亮,挥手做了个冲的动作,他身后的人便一起扬刀攻向柳风骨,另一部分人举刀攻向公孙容几人,显然是将他们当做了柳风骨的同伙。 让公孙容惊讶的是,这群忍者短时间的移动速度真的肉眼难以捕捉,一晃神他们六人已经被分隔成两端:公孙容公孙幽和潘小七何邪一处,柳风骨和公孙盈一处。 公孙容护着小邪子和公孙幽,只得杀出山洞去,以便施展群攻。公孙盈剑术卓绝,柳风骨也不是弱手,他倒是要护着这两个孩子和自家攻击力较弱的姐姐,任务反而重一些。 公孙幽这炒鸡奶妈就在身后,他不用担心血量问题。为了获得更高的杀伤效果,减轻被围攻的压力,公孙容直接切了冰心诀,没开续航能力超强的双修心法。 脚下急转,进入剑舞状态,招式大开大合,剑光凌厉,赤练白璎被灌入内劲,光华大放,将周遭黑衣人定住的瞬间就割开了几人的喉咙,尸体砰砰倒地。 公孙幽也在原地翩然而舞,粉气盈袖,为自家弟弟持续补充气血。黑衣人人数众多,身法敏捷攻击力极强,但是本身防御脆弱,登时被公孙容用帝骖龙翔配合剑神无我杀了十几人。 那首领见手下人死伤惨重,目光愤恨不已,呼啸一声,竟是冲着柳风骨那边急攻而去,有仇也不报的样子看上去极为焦躁。 公孙容心下奇怪,有些讶异,但是黑衣人攻势不减,也没工夫细想。公孙幽也看到了这一幕,她一边若有所思地替自家弟弟加血,一边扔几个江海凝光杀掉几个围过来的残血黑衣人。 那边柳风骨早已和这些黑衣人交过手,伤势也好了个八j□j九,因此应付起来自如了许多。让他讶异的是身边那个水蓝色的美人,虽然之前出言挑衅于他,但是此时同仇敌忾,除了偶尔瞅空子瞪他几眼之外,倒也没有扔下他自己一人对敌。 更让柳风骨惊讶又惊艳的是,这个水蓝色衣的美人的身法异常凌厉又出人意料的优雅,双剑傍身,矫若游龙,一招一式犹如舞蹈一般,令人屏息的美丽之后潜藏无尽杀机。几乎是雪亮双剑到处,生机闭绝,原本之前逼得他十分窘迫的黑衣人的瞬移攻势被她轻松化解,打斗之间还犹有余暇瞪他。 虽然之前围攻他的还有其他外族,也不排除当时他是孤身而战压力甚大的缘故,这个水蓝色衣的美人绝对是个顶尖的剑术高手!或许,还要算上那边的那个秀丽少年和粉金色衣的美人。柳风骨不着痕迹的错开步子,查探一番,随身背包中静静躺着的那页《刀章》依旧完好。 这是最后一波追杀他的人,逃过此劫之后,世上便再无人知道九天奇书中的《刀章》落在了他柳风骨的手里!柳风骨的眼中掠过一丝狠辣,因此这群黑衣的外邦人必须死个干净,一个都不能留着。 至于这姐弟三人……武学造诣极深,招式霁如清风朗月,他还有些英雄惜英雄之意。何况救命之恩当如再生父母,他却也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最重要的是,三对一很明显打不过嘛,他独自一人完全不是对手好吗。 这四人联手之下,黑衣人很快被清剿一空。那黑衣首领原本想逃,却也被柳风骨斩于刀下。公孙幽心中了然,这群人定是追着柳风骨要夺一样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不知晓,但是如果盈儿和容儿对她所言不差,就该是什么武功秘籍了,或许跟空冥决有关,或许跟爹爹所说的“九天奇书”有关。 霸刀山庄,这个名字……爹似乎曾经提到过呢。公孙幽有些恍神,直到公孙容扶着她的手有些忧心,“姐,你是不是累到了?”才反应过来。柳风骨杀黑衣人,应该是要灭口,他们的身份也比较敏感,却要尽早和此人脱开关系才好。 心下一定,公孙幽就借了公孙容的话头,“确实有些乏了。”说着给公孙容打个眼色。 公孙容和这位便宜大姐相处的时日也不算短,很快领会了公孙幽的意思,便搀着公孙幽,“姐姐前日里就有些沾寒,不如我们去那稻香村投宿,再寻个郎中瞧瞧?”演技简直好极了。 公孙盈一听就知道自家小弟在瞎扯淡,云裳心法哪里需要郎中了,随便丢个负面状态解除的技能就搞定的事儿。不过她倒也明白应该是公孙幽对公孙容说了些什么,便不做声。 柳风骨听得,心头一松,真是瞌睡送枕头,正合他下怀,便一拱手,脸上露出些歉意来:“柳某牵累几位恩人,此地凶险,不宜久留。既然恩人身体微恙,还请速速医治才是。” “相逢即缘,何来负累一说,柳公子身上伤已痊愈大半,赶路无碍。不过以防万一,需抽空静养几日,免得伤了身体根基才好。”公孙容面上恰到好处地染上一丝忧心,表情言语拿捏配合地十分到位。 柳风骨应了,正欲和三人道别,却又想起什么,“敢问恩人名号?柳某观各位剑法凌厉,声势卓然,欲请各位前往三年后举行的霸刀山庄第七届扬刀大会,以武会友,广交天下英杰。不知可否?”说罢从怀中掏出三张黑底描金的帖子来,“此乃扬刀大会请柬,还请三位允诺前往。” 公孙容和公孙盈还没来得及回答,眼前就弹出了一个其余人不可见的系统提示:“新剧情开启,将要进入名动天下环节,请做好准备。”两人对视一眼,均是跃跃欲试,名动天下什么的,一听就很有趣!去,必须去! 公孙幽有些犹豫,“盈儿……” 公孙盈手脚极快地接过了三张制作的异常精美的请柬,却仍然对柳风骨没什么好脸色:“听起来还有点意思,请柬我们收下了。”言下之意,你可以滚了。 柳风骨原本是个豪爽的性子,人缘也颇佳,纵横江湖一场也自诩风度翩然,收获女侠爱慕无数,可还从未有美人这般给他脸色,顿时脸上表情就有些不明所以,衬的一张五官疏朗的脸有些傻气。 公孙容有些忍不住笑了一声,“家姐性格本就如此,还请柳公子莫怪。在下复姓公孙,唤名一个容字,家姐唤名幽、盈。扬刀大会如此江湖盛事,我等定不会错过。”公孙盈哼了一声,倒也没再开口。 柳风骨有些尴尬,抱拳作揖,“柳某便就在霸刀山庄恭候各位,到时定以上宾之礼相迎!”说罢看了一眼被公孙容搀着的粉金色衣的公孙幽,“还请恩人保重芳体,再会。”不再啰嗦,脚下几个轻点,最后踩出一把雄浑的黑金色幻刀,身形很快消失在夜色中?/li> 作者有话要说:小杨还好啦啊哈哈,喜欢玄宗都被蜜蜜看出来了么~~o(>_<)o ~~ 以后没啥勇气碰剑三的剧情文了,是在太限制想象的空间,束手束脚写的灰常不爽…… 藏剑的文文就交给爱妃们脑补了拍肩~小受的剧本就是他们的故事,最后才会粗来滴→_→ 第65章 秀爷什么的有着落了 “姐,这稻香村还有活人么?”公孙容看着被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的村子,满目疮痍。火势还未完全熄灭,看得出来纵火的时间还不算很长。 “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人了,烧成这个样子。”公孙幽天性善良柔软,心中极为不忍眼见所见的一切,“若是我们早些来此,也可救得一些人性命。” 公孙容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天意如此。我们帮他们立些坟冢吧,入土为安也好。” 公孙幽点点头,摸摸正学着公孙容动作轻轻拍着她腰际的何邪,牵着她的手去寻可以下葬的地方,“小邪子乖,跟师父来。” “嗯。”何邪乖巧的点头,跟着公孙幽去了。 公孙容腾身而起,脚下生莲,飞上高高的崖头。环绕周遭,回想前世刚进稻香村新手村的时候那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不禁口中感叹一声,虽然此时不是英雄稻香村副本里头那种恶水翻腾,兵祸连结的惨淡模样,却也早没了那群淳朴的乡亲和恬静的乡野风情。 看着小河中还在吱呀转动的水车,公孙容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 书生送给织女的白色花儿,白胡子村长,会做稻香饼的王婆婆,小河边捣衣的少妇姑娘,山崖上算命的老头儿,站在茅草屋前头耍帅的李复,旁边陪着他的秋叶青,全都没有了。走的走了,死的死了,一个静谧的小村庄就这么没了。 “师叔,师父说那边大侠墓的崖洞里头还有活人,叫我请您过去。”潘小七轻巧落在公孙容身后,躬身唤道。 公孙容听得,知道自家姐姐不用密聊叫自己过去定是要训练潘小七的轻功,便应了:“嗯,小七你在前头带路吧。” 潘小七在前头飞,她的轻功基础打地非常扎实,飞起来身姿稳当,丝毫不带妖娆之气,倒是颇有金庸小说中小龙女的风采,气质冷清又端庄。 师侄俩人落地后,公孙容赞赏的看了看潘小七,“小七,轻功练的不错。” 潘小七神色不变,冷静作揖,“谢师叔夸奖。”然后就没下文了。 公孙容摇头笑笑,他这个姐姐的弟子,真的是完全的女版冰山啊,八风不动的性情算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不过年纪这么小就经历残酷,父母早亡,自小的玩伴惨死,的确也算生平坎坷了。 这么一想,公孙容倒是有些怜惜眼前坚强的少女,和蔼的看了她一眼,将一包点心给了潘小七,“已经午时了,饿了吧。你先吃些东西,在外头守着。” 潘小七点点头,望着公孙容进了山洞,手里捧着那包点心,心底有些暖意,打开包着点心的油纸,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山洞中十分幽暗,公孙容用了好一阵子才适应了眼前的黑暗,转过了约莫三四个转角,就看到了公孙盈。 公孙盈蹲在一个小姑娘身边,旁边还有一大两小的三个男孩儿。最大的那个牵着两个小男孩的手,站得笔直,面色倔强又着急,嘴巴紧紧的抿着,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公孙盈动作,放佛她要是敢怎么样那个小女孩就要扑上去咬一样。 “小容,你给这个小姑娘弄个治疗,不然我看这样子估摸活不了多久了。”公孙盈虽然话说得硬,却是一直握着小姑娘的手,神色也有点烦躁,显然心底的感受要比话里头柔软的多。 三个男孩儿眼光一水儿看了过来。公孙容一愣,这不是莫雨和毛毛么?还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似乎非常面熟的样子……? 看了看眼前小男孩的系统简介,公孙容吁出一口气,这就是村子里头那个织女身边的小白,更离谱的是,他大名还叫做孙飞亮。 公孙容有些无语。孙飞亮这个人物他是一点都不陌生的,当年他听得最多的关于美貌秀爷的故事几乎全跟孙飞亮有关。尤其是当年七秀孙飞亮和五毒教教主曲云之间的爱情故事,基本每个剑网三的玩家都或多或少听过: 孙飞亮和曲云同为七秀门人,年纪比曲云小,深深暗恋自己的师姐曲云。当年曲云为七秀之一,和藏剑山庄的二庄主石中剑叶晖两情相悦,孙飞亮只好将感情深藏心底。 曲云是万花谷谷主方乾和五圣教前教主摩萨罗之女,在五圣教教内混乱之时,摩萨罗失踪,圣教长老艾黎等人只好找上七秀,告知曲云一切。乍闻消息的曲云六神无主,想要同恋人相商,但却被知晓她身世的叶晖拒之门外,再不相见。 被自己的情郎叶晖伤尽芳心的曲云心灰意冷,便跟随五毒长老回了苗疆,而痴情的孙飞亮惦念她,便也去了苗疆。后来五毒教长老乌蒙贵反叛,建立天一教,妄图灭杀曲云,颠覆五毒教,坐上教主宝座。 为了相助曲云镇压叛乱,孙飞亮找到了五毒长老艾黎,自愿跳入万蛊血池,化作战斗力指数爆表的大毒尸,最后协助曲云巩固了教主之位。 在孙飞亮为了她化作大毒尸后,曲云幡然悔悟,决定一生陪伴在这个为自己牺牲了一切的师弟身边。所以游戏里的五毒玩家去觐见教主的时候经常能看到萝莉体型的曲云坐在一个大猩猩一样的大毒尸身上,那个大毒尸其实就是曾经俊美无匹的秀爷孙飞亮。 公孙容已经对这个崩坏的游戏剧情无语了,这里头的年代人物事件统统混乱了。 虽然剑侠情缘网络版叁的剧情本来就有很多难解和互相矛盾之处,但是貌似这个全息版本的更加毫无节操……算了,反正这游戏的策划师已经这么设定好了他也就不管了。 可能这么纠缠在一起的剧情也蛮有意思,公孙容决定任其发展。反正他还毫无节操的和游戏里的NPC睡了,甚至貌似一颗心还落在一个少林大师身上,还是不要嘲笑游戏剧情了吧……他才是最没节操的那个。 公孙容虽然心里头想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但是手底下动作还是很快的,给这小姑娘丢了个跳珠憾玉,驱除掉她身上发热虚弱的负状态,又接了一个风袖低昂。 一阵红白光芒闪烁,公孙容的招式特效基本都是红白双莲的效果,莲瓣纷飞,渗入小姑娘身体里面。看的周围三个小孩儿眼睛都瞪的圆圆的,像三只小松鼠。 公孙容抬眼一扫莫雨表情,噗嗤乐了,要是让前世那群喊着少爷求嫁的女人看到莫雨小时候眼睛溜圆地呆萌模样的话,估计又是好一阵尖叫吧。 小姑娘浓密的眼睫毛扇了扇,慢慢睁开了眼睛。当她看清眼前的一切的时候,流露出一丝惊恐和戒备,又在看到莫雨毛毛孙飞亮的时候放松下来。 “感觉可好些了?”公孙盈再怎么巾帼不输须眉,面对着小姑娘总是要温柔许多,因此语气也十分柔和。 “嗯。”小姑娘性子十分沉稳,也不多话。感觉到自己玩伴对眼前两人的善意之后也明白过来,所以很配合的答了。 公孙盈十分喜欢这种沉静的性子,对小姑娘的喜爱多了一层。 “小月,是这位姑娘救了我们。你的热病,是那位公子出手医治的,还不快谢谢人家。”莫雨看着玩伴的脸色好了许多,便放开了身边俩个不老实的小子,走到小姑娘身边,拽拽她的衣袖示意道。 “小月姐姐!你头还疼不?”毛毛年纪没有莫雨大,人看着却十分活泼,一张小脸十分清秀,眼睛忽闪,很是惹人喜爱。 “毛毛乖,不疼的。”小月听了莫雨话,摸摸黏在她身边的毛毛和孙飞亮的脑袋,撑起小身子跪在了草席上,“谢两位恩人救命大恩,我名文小月。” 公孙盈倒不讶异,她本就知道眼前这几个孩子的来历,只是叫文小月起身。文小月年纪比潘小七略小,虽然生在小村,但是礼数倒是不差,可见家教严格。 只有公孙容又一次凌乱了:文小月不就是恶人谷首领雪魔王遗风那早夭的恋人么?那个怒发冲冠为红颜反叫人算计,为屠城恶名所累的老帅锅。 姐弟俩分别询问一番这才知道这次稻香村灭村的始末,而且还意外掌握了一条可能和公孙潮声与聂隐娘踪迹相关的线索。 据莫雨和文小月回忆,就在前几年,稻香村中来了一个唤名罗宇的男子,自称是孤儿李复的家臣,为寻少主到了此处。就在今年罗宇接来了他的妻子,并带着李复离开了稻香村。此事也仅仅就在稻香村灭村的一月前。 原本那罗宇夫妇临走之前在稻香村做了些布置,给村长刘洋做了些交代。据说他们留下了一个守护阵法,若遇到危机,起码可以守得稻香村村民平安逃入后山或是离开此处。 文小月父亲文泽是村里的郎中,和刘洋是好友,一次两人醉酒,谈及此事。为他们端菜拿酒的文小月意外知道了这些。 但是坏事就坏在稻香村里面不知何时混入了外族的内奸,探得了开阵之法。在村长刘洋打开了守护阵准备死守村子的时候,那两人在里面将阵法关闭,外族蜂拥而入,冲着稻香村后山半山腰的大侠墓蜂拥而去。 这些人似乎迫不及待,甚至都没来得及对村民下手,但却在大侠墓那处死伤惨重。原来大侠墓那处也被布下了杀阵。 在付出了极大代价后拿到大侠墓中的东西后,那些外族本准备灭口屠村,但是又来了一批中原武人和另一支外族装束的人,和他们争斗起来。 许多村民都瑟瑟发抖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只有几个胆大的跑出来,却被流箭和刀光所杀。那些村民更不敢出来了。 那些势力相互拼斗甚是激烈,逐渐离了村子范围。原本灭村这一劫眼见可以逃过,但是不幸的是这些动静招来了一群山贼。没错,就是以董龙为首的那群经常被玩家当离开新手村副本刷来刷去的山贼。 玩家可以拿来随便练手,但是这群山贼对于稻香村而言就是大大的灾难。村民的财物被洗劫一空,山贼的狞笑声还似乎在耳边回荡。 文小月说这些的时候似乎恨极,双手紧紧的捏起来,牙关也在抖。孙飞亮年纪小,有些懵懂,但是知道爱护他的母亲死了,还是哭的一噎一噎地往莫雨怀里钻。莫雨原本是个拒人千里之外的性子,奈何碰到个不会看冷脸的,只好一边抱着他哄,一边接着说他们逃命的过程。 莫雨毛毛都是孤儿,孙飞亮的母亲织女也被山贼□杀害,文小月父亲文泽和村长刘洋一起拼死护着几个孩子逃进了后山,两个大人死在了山贼刀下,几个孩子却被推进了原本是罗宇夫妇和李复的住所。 第66章 少林什么的光头最多了 罗宇夫妇和李复的住所是被加持了阵法的,很是隐秘,只有村长刘洋知道进入的法子,在逃命过程中将这法子教给了年纪最大也是最沉稳的莫雨。莫雨极为聪慧,虽然后面山贼面目可憎,心中惶惶,但还是咬着牙记住了对他而言很是晦涩的口诀。 几个山贼见跑了几个小的,骂骂咧咧但是怎么走都走不近那个被阵法保护起来的洞口,心中愤然。虽然他们奈何不了这些孩子,但是几人心思极为狠辣歹毒,竟然搬了些山中湿木柴火,扔在洞口烧起来,然后得意洋洋的跟着大部队扬长而去。 莫雨等人被木柴烟雾呛的几近窒息,原本身体底子不怎么好的文小月更是发起了高热。幸亏公孙姐弟一行正好来到稻香村,由公孙盈出手劈散了木柴救下了四个还活着的孩子。 此间巧合曲折令公孙盈和公孙容都颇为感慨。两人救下的这四个孩子,均是来头不凡,以后小辈里头颇有名气的人物,也算是机缘凑巧。 公孙容打量一圈这四个孩子,他倒是知道莫雨和毛毛的身世,文小月的了解不多,孙飞亮的更是知之甚少,游戏剧情中也就只知道一两个事件而已。 莫雨身上带有阴性和阳性两种混合内力,除非是将种入内气的人找出来化解,否则无法平息体内阴阳相冲产生的煞气,经常会发狂撕咬,伤及旁人。 穆玄英,也就是毛毛,他的父亲是义士穆天磊,为保护村民战死赤马山,母亲也投水自尽,随水飘零到稻香村被村中一位唤名阮氏的妇人抚养长大。 对于文小月和孙飞亮,他前世也之了解到文小月是雪魔王遗风早夭的爱人,孙飞亮是曲云身边的那个大毒尸而已。 公孙容一边听莫雨和文小月讲述一边出神,突然被公孙盈的密聊吓了一跳,“臭小子,来了三个嫩生生的秀爷苗子,还不赶紧兜着?发哪门子呆!” 公孙容眼睛一亮,莫雨,穆玄英,孙飞亮!可不就是现成的秀爷人选? 等到自家姐姐在江湖上闯出名号,进宫献舞之后就可以建七秀坊了啊,如今有他在,七秀招收秀爷也是应该的嘛,何况他看着姐姐们乖巧的徒弟们他也有一点眼馋。 公孙容正要说什么,却被走山洞的公孙幽打断了话头。 “盈儿,容儿,你们且随我来。”公孙幽说罢转身欲走,却乍看到四个孩子,有些讶异,“这便是小七所说的几个幸存下来的孩子?” 公孙盈点点头,三言两句跟公孙幽大致说了一下情况。 “此事稍后再说。小邪子,小七,你二人且在此等候。”说罢公孙幽就率先出了山洞,脚下蔷薇烂漫而飞,人已经跃上远处的崖头。公孙盈和公孙容紧跟其后,三人来到一处高地。 “我在村子周遭和这个山洞周围都发现了阵法的痕迹,从布阵手法上来看,是爹的手法无疑。”公孙幽连连指向村口那几处布置的颇为写意的嶙峋怪石,“爹爹阵法精妙无双,最崇自然天道之意。” “据说在这稻香村里有个唤名罗宇的男人,今年突然将自己妻子接来又带走了一个名为李复的孩子。极为擅长布置阵法,他们居住的地方就是那几个孩子藏身的山洞。”这似乎并不难猜,公孙容很直白的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个罗宇和他妻子,应该就是爹娘的化名。他们的确在这个小村子居住过一段时间。” “不错,爹娘擅长易容之术,或许在很早之前就布下了这一步也未可知。”公孙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被带走的孩子也姓李的话,倒让我想起一个人。爹爹早年曾经有个姓李的知交好友。有次我在爹爹书房门外听了只言片语,提到这个人似乎被人暗杀身亡,留下一个遗孤流落民间,爹娘一直在寻那个孩子。” 公孙容和公孙盈对视一眼,差不多很明显了,罗宇夫妇就是公孙潮声和聂隐娘两人。 “既然爹娘已经离开此处,我们也没什么必要继续留着了。这稻香村地方不大但却实在是个是非之所。”公孙盈见公孙幽不做声,便出声提醒。 “我们先回那处山洞吧。”公孙幽闻言点点头,“的确如此,只是那几个孩子……你们可知道他们什么来历?如今这村子已灭,也十分可怜。” “那四个孩子里头,小姑娘是个郎中的女儿,最小的男孩儿是个织布女子的后人。稍稍大一点的那个大名叫做穆玄英,是那个南屏山侠客穆天磊的后人,父母早死了。那个最大的男孩儿叫做莫雨,身上带着两种煞气极重的阴阳两种内息,父母不详。”公孙容只管都说了,反正到时候这些公孙幽也得知道。 公孙幽若有所思,“如今还能活着也算是天可怜见了。我看那小姑娘资质颇佳,可堪为徒。就是那三个男孩如何安置?”言谈间几人已经进了山洞。 六个孩子一起望过来。 公孙幽停下步子,柔和地冲他们笑笑:“你们四人今后可有投奔之所?”几个孩子默然,互相看看,又看看公孙姐弟三人,有些茫然无措。 公孙幽了然,目带怜爱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跟公孙盈和公孙容商量,“我见这几个孩子可怜,如今看来也确无可以依仗之人,不如……” 公孙盈笑笑,“你我武学已臻化境,纵是一起教他们几个也是无妨的。姐姐一向心软,也定是抛不下他们的罢。”说着摸了摸身旁文小月的发顶,柔声问:“小月,可愿意跟我们离开此地?” 何邪被公孙盈养的小脸莹润,嘴唇粉嘟嘟的十分可爱,此时正欢喜地站在一边冲文小月四人眨眼。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很好奇的,更何况她许久没有同龄人玩伴了。刚刚几个师父们离开的时候她虽然好奇,但是也没有贸然上去搭话。 眼前三人目光清明,浑身气息洁净,文小月听得此言眼中透出喜色。她本性命垂危,为人所救已是幸运,更何况还有机会跟随恩人左右!当即便又一次双膝跪地,声音十分欢喜:“小月愿意!”只是又期期艾艾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伙伴,又叩头:“还请恩人们也带上他们!” 在一边听着的公孙容笑了,“这是自然。”又冲莫雨那边唤道:“喂,那边的仨小子,还不过来?”心头暗爽,莫雨穆玄英孙飞亮,啧啧,这徒弟的豪华配置,顺走未来恶人谷和浩气萌的两个少主什么的,真带劲儿。 出乎公孙容意料的是,莫雨的脸上却没露出一丝喜色来,倒是颇为犹疑,将已经不哭的孙飞亮放在地上,莫雨拱手道:“还请恩人照顾我两个兄弟,莫雨罪孽之身,没这个福分追随恩人左右。” 公孙容挑挑眉,“你可是说你身上的那个会令你发狂的印记?” 莫雨一惊,脱口而出:“你如何知道?”说完便脸上一悔,露出几分戒备之色。莫雨早年吃尽了印记的苦头,丧失理智后伤人伤己,不得已只好离群索居拒人于千里之外。但终归还是个孩子,再看着沉稳,触到伤处还是心境会起涟漪。 公孙容将莫雨反应看在眼中,大笑:“小子,就你这点本事,想伤到我还早的很。”说罢上下打量一阵听到他的话后怒视他的莫雨,“你这个样子出了稻香村也活不了多久。” “这印记害你不浅吧?”还没等莫雨炸毛,公孙容神色一肃,“跟着我或许能寻到给你下这个印记的人,能报这深仇也未可知。” 莫雨眼中神采一闪即逝,“好,我便跟着你!”说罢双膝一跪,“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公孙容正想着继续诱拐这倔小孩儿,哪成想这位如此干脆,利落拜师,倒是弄的他一愣。 穆玄英和孙飞亮自小和莫雨玩在一处,莫雨虽然冷冰冰,可是待他们却是极好的,因此俩人早就唯莫雨马首是瞻,立刻有模有样的跪下来喊师父,一会儿盯着公孙容看,一会儿又看莫雨,两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 尤其是孙飞亮,年纪颇小,还有点奶声奶气,认真的小模样十分招人疼。公孙容一下多了三个便宜徒弟,心头一乐,抱起最小的孙飞亮就亲了一口,羞的小孩儿拼命在他怀中挣扎,倒是惹得山洞中笑声一片。 收徒事毕,公孙姐弟三人一合计,在稻香村停留了一晚,打算第二天启程离开。公孙姐妹给几个孩子弄了些饭食,而公孙容凭着前世记忆,前去董龙那一伙山贼的老巢探了一圈。 那董龙不知所踪,只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被公孙容捉了回来。姐弟三人审问一番才知道这董龙原本是恶名昭著的十二连环坞里头的一个小头目,私吞了些宝物钱财落跑到稻香村附近占山为王,想过一过山大王的美好日子。 哪成想这地方也不太平,董龙被那群喊打喊杀的江湖侠士和外族异士吓得惶惶不安,准备离了这山头另寻他处傍身,但他临走贼心不死,抢掠了一把村子这才离开。留在那贼窝探头探脑的是原来稻香村里的几个混混,想去拣点便宜却被公孙容拿了,悔不当初。 虽然没能替稻香村里的几个孩子报了血仇,但原本公孙姐弟三人也是想这几人长大有了本事自己动手的,能得到线索也是意外之喜,跟几个孩子一一说过之后便也放开了这茬事儿。 月色柔如白绸,洞中篝火融融,鲜嫩的烤兔肉让几个死里逃生的孩子吃得满嘴流油。公孙盈在河边洗了澡,此时正在替潘小七传功,帮她疏导经脉。 公孙容一一探查了三个男孩儿的体质,其实也就是点开系统界面看了一下几人的技能和红蓝条罢了。除了莫雨的蓝条长的有些吓人之外,穆玄英和孙飞亮的红蓝都差不多,另外还有一些咬死你啊,土坷垃砸死你什么的只能用来卖萌的技能。 公孙幽坐在锦垫上,披着一件粉白色长衣,正在为何邪和文小月讲解毒经,神色温柔。文小月原本就些医术底子,因此进度也勉强和何邪持平。两个小姑娘都因为都有彼此的陪伴兴致勃勃,两张小脸粉扑扑的显得十分开心。 距离扬刀大会还有三年,一行人中多了四个孩子,公孙姐弟左右无事,也断了寻找父母踪迹的线索,决定先教几个孩子习武。 作者有话要说:跪……昨天出现好大一个bug,侠客岛岛主方乾都快哭了~~~感谢德黑兰鸢尾爱妃捉虫。 不要捉急爱妃们,最多隔一章大师就会出来刷存在感了。藏剑的名剑大会会和第八届扬刀大会撞车,不会和这一次冲突。 小宅爱妃的看法和窝很一致呀。小杨一家到安史之乱再安排吧,现在还没想好→_→ 第67章 双胞胎什么的最难缠了 稻香村不是一处宁静之所,也不是什么善地。公孙容打开世界地图,迅速扫了一眼,确定了三个地方,离稻香村最近的要么是洛道,要么是洛阳,要么是嵩山。 洛道现在探子众多,局势也不大稳定,不是个好的去处;洛阳人流过巨,龙蛇混杂,更不得清净。那么唯一的选择……公孙容的视线落在一处,托庇于少林寺的幽静之所,嵩山。 为了掩藏行迹,公孙姐弟除了离开稻香村的时候是带着几个孩子从空中离开之外,余暇时间都在一旁指点几个孩子的功夫。 莫雨原来以为公孙容只会治病,虽然拜师了也是准备口上说说罢了。他年纪虽小却经历险恶,很难轻信于人,跟着公孙容只是想要获得一个庇佑之所,顺带打探下解决自己身上印记的方法罢了。 但自从他和毛毛上次被公孙容一手一个,拎在空中吓了个够本之后,对他这个师父的本事就服气了。莫雨出身江湖世家,父母也是武人,可他自小从未见过有人的轻功能到这种地步的,飞的极快又极高,身姿极美又气息极绵长,捉着两个半大小子一点气儿都不带喘的。 因此在公孙容教导的时候,他也学的十分认真。莫雨体内本有内息存在,所以轻功一日千里。在前往嵩山的路上,不过一月出头,便飞的有模有样。 穿着公孙容给的绛紫色秀爷套装,双剑森然,凌空时重紫浅白双色莲瓣飘飞,异常尊贵华美。那出剑的姿态带着一种天生的端然之气,俨然一副少年版公孙容的模样。 孙飞亮和穆玄英两人年纪虽然稍小,但是根骨和悟性均是一流,因此武学进境也是稳中有进,虽然没有莫雨那么妖孽地带出了轻功特技,但偶尔也是有那么一丢丢冰蓝色和金黄色的花瓣渣闪现的。 公孙容查探了一下三人的等级,莫雨突破了六十级,穆玄英过了四十级,孙飞亮也突破三十级了。看了看公孙盈那边已经突破七十级的徒弟潘小七,和公孙幽那边两个四十级的小丫头,心底暗自琢磨,这徒弟也不难带嘛。 智能NPC都有系统配置的收徒技能,每次教授武功的时候公孙容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功夫,他仗着自己内力绵长,经常十分土豪地浪费自身大量内力帮孙飞亮和穆玄英梳理拓展经脉。 只有莫雨的内息他不能轻易触动,七秀是阴性内功,要是造成莫雨体内阴阳内息失衡暴乱就没法儿收拾了。 一行人赶了月余的路,终于来到了嵩山脚下的官道旁的齐华村。 公孙容对这片地图不能说是不熟悉。他曾经为了仔细分析PVP的对战手法,在各个大区练了很多各个门派的小号,其中就有一个少林大湿。做门派任务的时候,没少在这片地图飞来飞去,总是被少林山头那片空气壁折腾的半死不活。 前世公孙容最喜欢的大师上衣就是无量明尊裟,因为这个上衣的外观特别特别的露胸肌。 没错,他前世对男人的爱好特别三俗,脸长的舒服就可以,但是身材一定要好,而且一定要好的恰当。不能太肌肉纠结也不能太排骨,总之公孙容很信一个词:眼缘。 少林寺作为江湖武学祖庭,始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位于河南登封县城西北少室山北麓五乳峰下。在唐初因为十三棍僧救下唐王李世民从而得到朝廷扶持,发展到现在已经俨然是江湖势力魁首。 公孙姐弟一行人在少室山下的齐华村暂时落脚,给了村长一些银子,在村北寻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安顿下来。 为了教几个孩子习武,姐弟三人在齐华村北面的群峰之中开辟了一处洞穴,比较接近野猪林那处的悬崖。 早晨让几个孩子在山林之中吐纳跳跃修习轻功,白日里就在山洞附近的空地上扎扎马步,修习剑招等等,黄昏时分回到村子里面生火造饭,在小院落中的几间屋子里面过夜休憩。 晚霞飞满了半天,将落的夕阳染红了少室山高远的峰头。 剑侠情缘网络版叁中对少林一派的描述是:“古刹紫竹禅钟鸣,降妖伏魔江湖行。佛音亦有豪情意,天下武功出少林。”公孙容很喜欢这首七言四句诗,此时正颇有些无聊的靠坐在潭边的大石上喃喃念叨。嘴里咬着一根青翠的草茎,出神的望着瀑布落下的山崖半腰处的一角飞檐。 那曲曲折折的是通向少林寺的石板道,从这个角度看去,似乎这座山飘渺的如同掩藏在深重的暮色之后,隔着遥遥的距离,就如同他和同苍。 刚来到嵩山脚下的时候他还心神不宁好一阵子,可是听齐华村的村民说,那前两月经常陪着两个师弟下山化缘的同苍师父今日里出了远门。 公孙容自然也不知道同苍什么时候会回来,只是一想那人暂时不在这儿,心里竟然是松了口气一般。只是每日里指点三个男孩儿练习功夫,空暇时间就坐在野猪林的瀑布下边儿,名为修行,实为发呆。 自从洛道一别之后,他很少放任自己去想和同苍之间的事,不断逃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有时候他因为同苍觉得愤怒,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的愤怒也没什么意思。同苍毕竟只是个智能NPC,和他不但跨了时代,性别,更夸张的是还跨越了次元。 公孙容突然想起前世他看到的日本某宅男和自己的充气娃娃结婚的新闻,脸上表情变得有点僵硬。比起充气娃娃,同苍起码能动能跳能思考,可这也抹不平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 其实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客观条件的限制是一回事,可最根本的限制因素还是落在参与其中的两个人身上,要接受还是要拒绝,主动权从来就握在对方手里。 不春寒毒虽然性烈,但是并非无解。像这种如同武侠小说中情花一般的毒,对身体没什么害处,只要是心智坚韧之人,熬过□的煎熬也不是件多困难的事。甚至熬过这种考验的佛修,无论是武功还是心境都会更进一层。 手放在胸口,公孙容能感觉到心脏起起伏伏的搏动,那时不春寒留在他体内的气息寒冷又火热,还有黑暗中同苍的体温,掐着他腰的大手和那些炙热的有些烫人的吻。 在洛道分离之际,同苍站在道口静静看了他一阵,眼神沉静又饱含歉意,最后合掌作别。或许他明白同苍的想法,公孙容想。 两人都是男人,没有什么可矫情的。肌肤相亲,权宜之计罢了。纵然确实是有动心的,但活着总有遗憾。一人辈子在做的事,无非也就是不停地选择一些,割舍另一些。或许感情就是同苍选择割舍下的那些吧。 公孙容望着天际的流云,面上表情十分浅淡。当时在洛道红衣神坛外面对公孙幽说的那些让同苍千里来寻他的话,现在想想,竟然有些讽刺的意味。 这世上总有求而不得的事,能够重新活一次,遇到这些爱他的亲人,甚至能和自己第一次喜欢上的人那么亲近过,其实已经算是莫大的幸运了。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活着总要经历种种不如意,才知道珍惜手中已经握着的幸福。 公孙容嘴角带上一丝笑意,随手丢出一丝剑光灭掉一只爬过来的恶心毒蛛。定了定神,跳起来随便拍拍身上衣物,草草在瀑布下冲了个凉。 夏日黄昏的水温正好,将身上白日里沾上的灰尘和燥热冲刷地一干二净,心情就莫名的舒畅起来。拢了拢垂散在背后的一头鸦色黑发,公孙容刚准备用内力把头发弄干,就被从天而降的不明物体泼了一头水,刚穿上的洁白下裤被淋了个湿哒哒。 公孙容:“……”怒视钻出水面的两个小小的罪魁祸首。 那是两个小秃子,脖子上各挂一串檀木佛珠,一人拎着一个和小身板不怎么符合的尖底水桶,竟然是两个正太体型的小和尚。仔细看了一眼,公孙容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没等公孙容说什么,其中一个小和尚就开口了,“咦,哥哥,野猪林里头哪来个不穿衣服的暴露狂?”公孙容听在耳中,感觉自己的脑门上绷开了一个井字,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估计太穷没衣服穿吧。”另外一个小和尚一本正经训他,“每次抽到这个日常就跟着你倒霉。你的水到底打好没有,今天日常又快做不完了。飞的时候你能不能稳当点。” 最先说话的小和尚一跳,“噢噢,在打了……哎呀,打水限定的时间超了!”叫罢,哭丧着脸对着训他的小和尚道,“完了哥哥,我们又要重新接这个任务。” “我就知道!”被叫做哥哥的小和尚有些火大,瞪了一眼弟弟,“都快晚上了笨蛋!算了,我们还是先去做齐华村的化缘任务吧。” 两个人施施然迈着小短腿从水潭里面爬上来,完全忽视了公孙容的怒瞪。 公孙容其实很想给眼前这俩小子一人一个脑崩儿。这对正太小和尚不是别人,就是他和桑云意(公孙盈)的一对双胞胎弟弟,桑云飞和桑云阳。两个小孩都是被联邦选中的参与全息游戏潜能激发测试的玩家之一。 现实世界和游戏世界的时间流逝比相差甚巨,游戏中已经是公孙姐弟出门闯荡江湖的第三年的夏天,而现实世界仅仅只过了小半年有余。 据双胞胎所言,两人均投入少林门下跟着方丈玄正修行,和同苍属同辈弟子,一个法号同飞,一个法号同阳,就是年纪略小了点。 两个小不点和同苍玄羁两人的关系还十分不错。同苍的佛禅师父是玄正,也就是双胞胎名义上拜的师父,因此双胞胎老缠着他;玄羁和同苍走的近,所以也跑不脱被缠上了。 公孙容看了一下两人的等级,竟然都是内测期间的满级八十级。不过转念想想,此时游戏内测时间已经接近半年,能拿到正统修炼心法的玩家基本上都能达到满级了,拜入名门的玩家满级速度更快。 自家俩弟弟还是跟着武学禅宗的少林学功夫,自然不会差了。全息的剑三十分有意思,只要玩家有本事让NPC收徒,那就可以学到十大门派之外的武学。智能系统会在下一次玩家下线的时候更新数据,玩家重新登录的时候就能设定完毕新增武学等级,招式伤害数据和特技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还剩两章了~~~日更好口怕嘤嘤嘤 第68章 大师什么的下章 就粗线了 公孙容一个分神,那边两小不点已经很快的弄干了衣服,把尖底水桶顺手丢进背包空间里去,脚下梵光闪闪,腾空跃起,轻功用的很是熟练。公孙容见俩个小鬼头飞了,也很快穿戴完毕,用内力蒸干头发和裤子开了轻功追了上去。 “喂,小秃子,你俩溅了大爷一身水连句抱歉都没有?”公孙容穿戴完毕后很是乍眼,秀爷的服饰本就精致繁复,在夕光中更显风华。 公孙容见俩小捣蛋鬼艳羡的眼神有些得意,便凌空踩几步到了两小和尚身边。他人高腿长,内力雄浑,轻功修习到了心随意动的地步,早就脱离了必须依赖萍踪侠影气力值和三段式跳跃的限制。 桑云飞和桑云阳可不像公孙容那么轻松,玩家的限制比公孙容这个NPC多了许多,比如说使用轻功的时候,必须要注意力集中,控制游戏中身体在破开气浪时候快速的游动。 这实际上就是未来世界中修炼古武时候的内息训练。但是在游戏中,这种训练的效果比起现实世界中枯燥乏味的吐纳训练翻了好几倍,而且游戏中轻功的运用和招式的比拼是对全身内息的一个短时间内的大幅抽取调动,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极大地激发体内深藏潜能的流动。 为此,改编自古纪元网络游戏《剑侠情缘网络版叁》残余资料的《问剑》,这一全息古武游戏才被人类联盟潜能激发测评机构评为A+级别以上的未知等级,受到整个联盟的高度关注,甚至军方也参与了整个游戏内测。 因此,桑云飞和桑云阳被公孙容的装备吸引地分了一下神,这会儿压根就腾不出空儿来回答公孙容的话,更何况桑云阳的萍踪侠影气力值已经见底了,直直的一头栽了下去。 全息游戏里面没有原地满血复活这个选项,每次摔伤必须要过一个自然日才能完全恢复。除非是有人治疗你或是吃红蓝小药。 两人身上药正好用完还没去仓库补充,桑云阳这一摔重伤今天的日常就别想做了,桑云飞还得把自家弟弟背回山上去。心底一着急,自己也从空中摔了下来。 桑云飞性子到底沉稳些,当下就果断接了个二段跳,稳稳落地。他正准备开个蹑云去捉自家眼见要脸着地的笨蛋小弟,却见空中那个装备十分高级拉风的男人拎着桑云阳从空中轻巧落了下来。 偷偷的瞄了一眼这人的等级,桑云飞心里顿时一个卧槽!这人好恐怖,等级不可知,红蓝值全是问号。这架势,妥妥的NPC,估计和同苍大师兄和玄羁小师叔的等级差不多吧。 “皮猴儿,专心点飞,说句话就吃力成这样。”公孙容笑,摸了一把桑云阳的光脑袋,“手感还不错。” 桑云阳迅速伸手捂住光头,眼睛眨巴眨巴,盯着公孙容看了一阵,突然跳起来扑到公孙容的身上去,“你是桑云容!” 桑云飞眼睛一亮,对啊,他们二哥桑云容扮演游戏里的真人NPC!据说等级很高,是七秀坊的秀爷,装备十分华丽拉风,武器是双剑,虽然五官不像,但这身形不就是自家哥哥么! “臭小子,翻天了!”桑云容(公孙容)接住他抛了一个飞飞,抱住捏脸,“快叫哥。” “哥!”公孙容低头一看,自己大腿也被冲过来的桑云飞抱住了,正伸着脖子,冲他笑的见牙不见眼,“我也要飞飞!” 公孙容大笑,一把拎起来桑云飞抛了一下,揽在怀里。这俩熊孩子,对飞高高什么的最热爱了。一手一个小和尚,公孙容在两个小脸蛋上各啃了一口,“认出来了?” “嗯!”双胞胎趴在公孙容肩膀上一起点头,“哥你怎么来少林了?大姐呢?” “我们来这儿办事。你大姐就在齐华村里边儿呢。走了小光头们,带你们吃点好的喽。”公孙容脚尖点地,凌空步步生莲,赤焰一般的红色莲瓣和冰雪一般的白色莲瓣飘飞,看的双胞胎目不转睛。 公孙容轻功的稳定性和速度性自然大大优于俩小的,很快就到了几人落脚的院落,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院中却是灯火通明。 公孙容轻巧落地,把怀中双胞胎放下来。抬眼看到公孙盈在院中教潘小七剑舞的基础步子,便叫了一声,“姐。” 公孙盈收了剑势,看到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和尚,脸上露出笑意,转身吩咐潘小七,“今天就练到这儿吧。你小师叔回来了,准备开饭吧。” “是,师父。”潘小七抱剑对着几人一揖,便收了招进了屋子。 “皮猴儿,哟,满级啦?”公孙盈摸摸俩人的小光头,顺手建了个密聊组,“还想过几天去少林找你们呢。” “大姐!你裙子真漂亮!”“特别女人味!”“哇塞,这双剑好拉风!”双胞胎扑到公孙盈身边去,卯足了劲儿卖萌讨好。 公孙盈被俩人围着,面上笑意满满,嘴上却说:“好了好了,就你俩长了张嘴。待会儿别乱说啊,这院子里头别的都是智能NPC。” 双胞胎点头,异口同声地拍胸口保证:“放心吧,大姐,我俩可精着呢。见鸡行事嘛!” 公孙盈被俩人逗笑,“好好好,最你俩精。先进屋吃饭吧,我们等了好一阵子了。”说着就进了正中的屋子。 这院落一共有三间屋子一个厨房,平时公孙容和三个男孩儿睡在东边最大的一间屋子里头,公孙盈和小七住在西边屋子里,公孙盈带着何邪文小月两个小姑娘住在主屋里面。 住屋里面被布置的很是整洁温馨,游戏里面无论玩家还是NPC都有游戏背包。作为隐秋谷主人万阵散人白潮声(公孙潮声化名)的长女,公孙幽自然吃穿用度都是一流水准。因此,这暂时落脚的小屋里,摆设陈列的物什也都出自她手,色泽品相均是十分精致。 俩小和尚看到肉菜偷偷流口水。他俩还算是少林武僧后备,跟着玄正成日里吃素,很是嫌弃。公孙幽见俩小孩陌生,奇道:“哪里来的俩个小和尚?” 公孙容便笑道:“同苍的两个小师弟。今日里在野猪林那儿遇见,聊了几句。正好他们要来齐华村化缘,便一道过来了。” 两个小和尚早就听自家哥哥姐姐说了公孙幽的事情,便一起合掌问好,“小僧同飞(同阳)见过女施主。早就听同苍和玄羁师叔提起过,百闻不如一见,施主果然是国色天香。难怪玄羁小师叔整天挂念着。”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罢,对着公孙容和公孙盈挤眉弄眼地笑。 公孙幽一愣,继而笑的眼睛弯起来,“小师父过誉了。”她本就性子善良,见俩小和尚玉雪可爱,小模样很是招人喜爱,摸摸俩个小光头,只当小孩开玩笑。 听到玄羁消息,公孙幽也没太大反应。只是心中某个角落微微动了一下,像是被初生的小兽轻轻的挠了一爪。她没再接话,只是招呼两小孩吃点东西。在洛道见过玄羁同苍食肉,她只当是两小和尚也同他们一般。 这美好的误会正中桑云飞桑云阳下怀,跟其余几个孩子打了个招呼,就埋头吃起来。公孙姐弟不怎么需要进食,随意的吃了些在互相聊。公孙幽正细心照顾最小的两个孩子何邪和孙飞亮吃饭。 莫雨和穆玄英俩人扒饭速度没双胞胎快,吃的差不多了就有一口没一口的在饭桌地下互相踩脚玩,手肘推来搡去的。双胞胎早把化缘什么的日常任务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恨自己少生了一张嘴。 文小月见俩人吃的形象全无,捅捅潘小七和她咬耳朵,“姐姐,你看那两个小和尚,真像是几日没吃过似得。” 潘小七看了看两个小和尚,摸摸文小月的头,给她又夹了个鸡翅膀,“多吃点。”文小月小脸顿时皱起来,小七姐姐定是又觉得她多嘴了。 文小月潘小七和何邪正在收拾碗碟,准备拿去院中水井边清洗了收起来。这原本可能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仲夏之夜,如果莫雨没有突然发病的话。 穆玄英是第一个发现莫雨不对劲的,他自小和莫雨玩在一处,以前见过莫雨发病的样子,眼睛发红,浑身血管暴起,整个人气息混乱暴虐。 “师父!”穆玄英丢下双剑,冲进屋子里去,“莫雨哥哥又发病了!” 屋子里面正在逗双胞胎玩的公孙容脸色一变,忙出了屋子。公孙幽和公孙盈紧随其后也去了院子。 只见莫雨正半跪在地上,黑色的头发胡乱的散落,整个人抱着头,唇间不时溢出几声极为痛苦的呻吟。束发的发绳断在一边,上身的衣衫破碎,只露出单薄白皙的少年胸膛,上面有个半金半黑的印记在搏动。 自从收下莫雨为徒之后,公孙容是第一次见到他发病。他可以感受到莫雨体内暴乱的内息在不停的互相拼斗,查看任务面板的时候他发现莫雨身上的这个印记有了一个名字,弒佛印。 弒佛印,由两个修习阳性内力和阴性内力的高手毕生功力倾注而成,势均力敌,存于一身,如若阴盛而阳衰,或阳炽而阴孱则会令宿主智昏性狂,内息暴乱,反弹所有加诸己身的伤害。 除非有高于种印之人的两位势均力敌的高手合力疏通梳理宿主经脉,合力封锁此印,再由宿主自身,慢慢化解吸收两种内力可以化祸为福,继而获得极高的修为。 公孙容了解情况之后心里倒是安定下来,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又十分为难,这里倒是有足足三位修习阴性内力的高手,可是这大半夜阳性内力的高手去哪儿找一个出来? 无奈之下,公孙姐弟三人只好先联手把莫雨禁锢在东屋里面,不敢轻易动他,可是似乎莫雨这次发作的时间格外的长,眼看整个身子佝偻起来,快要承受不住身体内疯狂流窜的内息了。 “哥,少林内家功夫就是阳性的,我们回少林求师父出手!”双胞胎见事情紧急,也顾不得少林的规矩了,“大不了事后去戒律院挨顿打!” 公孙容一咬牙,“成!”转身道,“我带你们回山。姐,你们照顾好莫雨,我会尽快回来!”说罢拎起双胞胎几个起落,离开了齐华村,朝着少林山门疾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死死护住存稿,不给你们看哼唧。 大姨妈来了→_→ 没有心情写文……存稿又变瘦了嘤嘤嘤 捏熊爪……经常评的几只,你们字儿稍微写多点让窝送分,写少了不出那个选项…… 第69章 大师兄什么的最禁欲了 少林寺中沿途燃着石灯,曲曲折折地通往峰顶山门,雄伟的殿宇群落隐藏在林海和夜色之后,一轮新月逐渐现身西天,洒下一片薄淡清辉。 公孙容带着两个双胞胎在空中急掠,不一阵子就来到了少林山门前。直接硬闯少林肯定是找死的行为,而且公孙容一点都不想被少林武僧围起来,捉影式什么的最烦人了。 “凭你俩的身份能把哥带进去不?”公孙容轻巧落在一棵巨大的古松后边,把两个小和尚放下来。 “那必须可以。我俩是同字辈弟子,地位么……哥你瞧着就知道了。”桑云飞扬起小脸冲公孙容得瑟,“跟着我们就行了。” 公孙容虽然心焦,但也被自家弟弟得意洋洋的小模样逗笑,“成,你俩动作快点。” 桑云飞和桑云阳点点头,“要得要得。”桑家祖籍在古华夏四川省,这俩货平时没事儿就学四川话玩儿。 整理下被风吹乱的僧袍,两个小和深深呼吸,对视一眼,脸上立刻出现了十分凝重的表情,双掌合十,声音扬高:“家师所托之事紧急,施主还请快些。”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罢就一边蹬蹬向前冲,一边回头冲公孙容使眼色,演技十分逼真。公孙容也十分配合的摆出一副高人模样,一撩袍子,高贵冷艳的冲着少林寺山门就去了。 少林守门的僧人见到双胞胎一顿时一副有些惊恐的表情,这两混世小魔王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头,听样子似乎要是去请什么人去见掌门? 同飞和同阳是同字辈弟子,年纪虽小,但比他们的辈分还高了三辈。平时追鸡撵狗皮翻天,也没人敢拿他们怎么样,弄得寺中见到两人就头疼。 因此两个灰衣守卫僧人心中疑惑,但也丝毫不敢阻拦询问,巴不得这俩小祖宗赶紧走,直接问了好就放行了。 公孙容见状,摸摸下巴,这俩小子倒是没瞎吹。看那守卫僧人的模样,的确是对他们颇为恭敬的,这样一来他在寺中行事也就方便许多了。 玄正此人,在武学上的造诣并不怎么深厚。只是因着品性高洁,在佛禅上造诣深厚且出身高贵才做了少林掌教多年,就算他同意下山相助,但是功力和他未必在伯仲之间。想到此处,公孙容皱皱眉头,心头又有些焦灼。 有了双胞胎开路,三人一路绿灯,顺利来到了大雄宝殿前殿。双胞胎此时也不像之前那么大摇大摆闯进去了,有些谨慎起来。大雄宝殿周围高手云集,许多也都是同字辈甚至以上辈分的少林弟子。 整座大雄宝殿气势恢宏,坐落于少室山峰顶,地势极高。此处是少林一脉的重地,长年香火不灭,梵唱不绝。殿内供奉着许多长明灯,亮如白昼。 “哥,你先在荷花池这儿等一下,我们进去跟师父说。万一他不同意……”双胞胎话还没说完,大雄宝殿的正门就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灰白两色的坏色衣,背负金色禅杖,脖间挂着一串温润的乌木檀珠,长身玉立。额头高洁,面容慈悲,双目点漆,正静静站着,看向他们三人。那双眼睛在月色下也极为明亮,像是盛满了撞碎的星光。 我可以看清楚他的双眼皮,公孙容有些失神的想。他曾经下意识无数次想象过和同苍相逢的情境,但是从没预料到见面来的如此突然,竟有些措手不及。 “大师兄!你回来了!”没等公孙容反应,身边的两个小和尚却十分欢腾的扑了过去,一个抱住腰一个抱住腿,“师父在里面吗?” 顿时那种月下风华尽显的出尘高僧模样就被毁了,被小孩儿抱住的同苍像是恍然间就沾染上了尘世的味道。 “嗯,师父在里面。你们今夜怎么回来的如此之晚,芋头说你们今天的日常一个都没做,又去哪儿捣蛋了?”同苍收回盯着那边的看的视线,摸摸两个小和尚的脑袋。 见同苍不再看过来,公孙容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也移开了视线。同苍是少林大弟子,在寺内地位很高,能遇到他,想必今晚来这里办的事也能成了。 听着双胞胎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同苍嘴角微微带上一丝笑意。他莫名的觉得两个小孩和自己十分亲近,所以平日里对自己的这两个小师弟也是十分宠爱纵容。 但是他内心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表面上听着小孩说话,但身体的全部注意力不由自主,全部放在那边站着的公孙容身上。 数月不见,那人竟是风华丝毫不减。一言不发,形容不改,不曾为相思所累。身体莫名的发热,渴望像是一头逐渐苏醒的野兽,开始在笼中挣扎。竟然有种按捺不住的感觉,同苍垂下的左手在袖中紧紧握起来,眼皮不听使唤的闭上,额角慢慢渗出冷汗。 “大师兄,大师兄!”双胞胎说了半天同苍都没有反应,还把眼睛都闭上了,觉得不对劲,就一起使劲儿摇他。 同苍一惊,猛然睁开眼,正好对上公孙容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狭长又纯真,妩媚又深情,看得他心中狠狠的一动,同苍有些狼狈的转头,避开了公孙容的视线。 “你们刚说了什么?”同苍见两个小和尚扁着嘴责备的看着他,有些尴尬的笑笑,“抱歉,刚刚大师兄有点晃神,没怎么听明白。” “公孙先生的爱徒发了怪症,被一个印记折磨。公孙先生说那印记唤名弒佛印。我们觉得跟少林有关,想让师父下山查探一下!”双胞胎有些不满,但还是勉强接受了同苍的解释。 桑云飞代表两人又简略的说了一遍,“要找一个和公孙先生功力差不多的阳性内家高手,”说罢爬到同苍怀里去,“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事情紧急,师兄快带我们去找师父!” 同苍听罢有些怪异的看了看双胞胎,“你俩捣蛋鬼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而且你们又什么时候和那个人认识的,关系看上去还十分……亲密? 双胞胎一起怒视他。 “好好好,师兄说错话了。”同苍无奈,“掌门师父的头疼症又犯了,要卧床静养。刚将门中事务托付于我,有什么事情跟你俩就说吧。” 桑云飞突然抱住同苍肩膀,和他对视,接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跟桑云飞对视一眼。两人齐齐转头,冲站在荷花池的公孙容喊,“公孙先生,小僧的大师兄愿意下山相助!”同苍被双胞胎摆了一道,面上一愣。 公孙容唰的转过身,面上带上一丝怒色,“是么?”同苍见面之后对他明显的视而不见让他心中愤然,他公孙容是蛇蝎么,就让人那么避之不及?! 双胞胎嗖的一下跳出同苍的怀抱,反应异常迅速,自家二哥这是明显要暴躁的节奏!要打起来了么?期盼已久的高手对决,两人击掌,兴奋的浑身发抖,十分热切的盯着月色中遥遥对峙的两人。 同苍看着那张因为愤怒显得有些绯色的精致面容,剑眉高挑,丹凤眼中两丸黑玉异常明亮,点缀地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勃勃的生气。唇色潋滟,被月色涂抹了一层诱人的朦胧色泽,言语间还可以看到洁白的贝齿在唇瓣间不时闪现。双剑怒张,重紫色的衣袂无风自动,被束起的鸦色长发高高扬起。 由于长时间的禅修生活,同苍心理活动隐藏的很好,眼神也静海无波,只是偶有一丝泄露的情绪闪过,也会很快被掩藏起来。 因此,公孙容只看到同苍平静的看着他,如同看待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路人一般,竟然连歉意都再无一丝,心中一痛,话间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讥讽之意:“少林首座弟子能出手相助,是在下的荣幸!”说罢下巴一扬,冷声道:“只是小徒那古怪印记需得有功力相当的人联手压制,你可能接我一招?!” 话音未落,双剑长吟,红白双色内息在其上盘绕,起手便是一招剑破虚空。技能特效形成的时候,红白双色的秀爷形象幻化出来,呼啸着直直冲同苍而去。 旁观的双胞胎惊呼一声,只恨不得使劲鼓掌,自家哥哥这一招真是帅呆了,大湿胸快点反击啊反击! 金色的梵钟脱体而出,在同苍的周身不住游动。红白色的光影倏忽冲至,同金色的梵钟互相厮磨,夜色中极为耀眼。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金色的梵钟碎裂,红白双色的秀爷幻影也慢慢消散在夜风中。 公孙容见两人平手,恨恨的撤去手中内劲,反手将赤练回了剑鞘,白璎化作一条软鞭缠上腰间,微微冷哼了一声,“跟我走。”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他原本只是抱着一丝期望才来少林寻找一个能和自己势均力敌的修习阳性内力的高手。但眼下,无论如何,莫雨有救了。 桑云飞和桑云阳正看的津津有味,见公孙容转身欲走,忙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两人分开,各自迈着小短腿,一人跑到公孙容身边,一人跑到同苍身边,一起卖萌表示要抱抱。 同苍俯身抱起桑云阳,看向月下荷池边公孙容拎起桑云飞凌空而跃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心中自厌之心愈重。无论如何,自己终究还是伤到他了。脑中又闪过玄正苍老的面容,对自己殷殷期盼的目光,想要张口说的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双剑出鞘之声激越清脆,红白两色的莲瓣在夜空中纷纷而下,似是搅乱了一池沉静的湖水。梵金色的光圈紧紧跟随,在黑暗中犹如湖心散开的圈圈涟漪,很快远去。 大雄宝殿偏殿的阴暗之处立着两个黑影,驻足望了一阵消失在夜色中的两人。 同苍最后欲言又止的情态落在两人眼中,半晌其中一人桀桀怪笑道:“没成想你们少林寺的秃驴竟如此风流。” 另外一人似是非常不屑,冷哼一声道:“这大雄宝殿不是什么能让你悠哉悠哉玩乐的好地方!我早已非此寺中人,你还是速速办了事儿离开为妙。上头怪罪下来,便说你这好事的混账看热闹碎嘴皮子坏了事!” “好好好,陈兄,算我失言好吧,且饶了我这一遭。”最先开口的那人拱拱手,笑声十分刺耳,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那玄正体内的幼蛊已经种稳,到时够这群成日里巴着李家的秃驴们吃一壶的。最好让他们尝尝被自己主子弄死的滋味儿!” 言罢两个黑影犹如大鸟一般,悄声无息的飞离了大雄宝殿。翻上墙头,凌空跃起,身形也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窝改名叫白船了啊哈哈,快点叫窝文艺的小白船!!! 存稿君自杀了= = 现在继续码中,加更要求什么的……人艰不拆嗷嗷嗷! 第70章 不春寒毒什么的最禽兽了 “莫雨情况如何了?”公孙容将桑云飞放下来,看向东屋外头守着地两个姐姐。 “这会儿倒是不挣扎了,但是我根本没法儿治疗他!”公孙幽看着屋内少年被印记折磨地披头散发的惨状,忍不住红了眼眶。 公孙容拍拍公孙幽的背安慰道,“姐,你莫急,我在少林找了个和我功力相当的人来。莫雨体内的阴性内力比我的弱上几分,应该能够压制下来。”公孙幽点点头,让开了道儿,抱起拽着她裙角的何邪走到一边。 公孙盈却是盯着紧跟着公孙容落下地的人,一个十分眼熟的光头帅哥。待看清来人后讶异的挑挑眉,不禁奇道:“哟,这不是同苍师父么?” 同苍将怀中趴着的桑云阳放下地,双手合十:“不错,正是小僧。洛道一别,许久不曾见了。” 公孙盈本来想哼一声,但是同苍是个等级不低的帅哥,面容长的那是一等一的好,身如修竹又温和有礼,便只是偏偏头道,“确实许久,不见。”心中却是愤愤,出家人不要长的这么勾搭人好么,男女通吃什么的全都是混蛋! 公孙盈忍不住瞥了一眼自家弟弟。只见公孙容嘴唇紧紧抿着,平时嬉皮笑脸的表情都不见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特别高贵冷艳的气质。 公孙盈一看就知道公孙容的心情极差,连同苍走到他身边眼神都吝于给一个的,忍不住叹了口气……跨次元恋爱什么的真是作死! 莫雨情况不见好转,众人也都没有交谈的心思。一时小院中反而静默下来,只能听到莫雨从牙缝中迸出来的呼哧声,声音嘶哑,显然已经力竭。 “届时你我先同时制住莫雨。我位南方,你位北方,将他放置其中。你将你内力从他头顶百汇穴中灌入,我将我内力从他脚底涌泉穴中灌入,汇集于他心口这个印记周围,”公孙容扬起手,指向莫雨胸口那个泛着黑金两色的古怪印记,“你负责压制阳性的那边,注意不要和我的内力起冲突。我们一齐顺逆时针方向游转,慢慢将内息调和,各自抽出一分内息护住莫雨心脉,我在下,你在上,加上两层。” 听到这里,公孙盈像是突然呛到,咳嗽起来,众人都一起看向她。 公孙盈有点尴尬,捂着嘴,“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在下你在上什么的……真的没有体位上的歧义吗!还是你们这群人太纯洁了! 公孙容像是意识到了自家姐姐在想什么,有些赧然又愤怒地瞪了她一眼,也不看同苍,“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动手罢。”话音一落,他便示意两位姐姐撤去对莫雨的禁锢,和同苍一同进入东室之中,反手关上了屋门。 公孙盈和公孙幽在门外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同苍是少林弟子,自己弟弟对他又的的确确动了心。这一切她们两人均是看在眼中,可是感情这种事情,旁人偏偏也置喙不得。今夜莫雨突然发病,竟又让两人相见,也不得不说是缘分弄人。 两位姐姐如何想法暂且不提,屋内公孙容和同苍两人也不甚轻松。莫雨被放松了禁锢之后左突右冲,乱撞乱抓,偏生两人都怕伤了他,不敢下重手。所以折腾地两人头上都冒了点薄汗,费了好大功夫,才把莫雨按住封了穴制住。 长时间封住穴道对莫雨身体极为不利,两人也不多废话,直接在地上草席上坐下来,一前一后,一南一北将莫雨扶在中间。两人闭眼对掌,左手手心置于莫雨胸口和背心,打出一道气劲进入莫雨体内,冲开他穴道的同时将他心脉牢牢护住。右手各自凝聚内息,光芒渐盛。 公孙容右手手掌上,红白双色的莲瓣不停的飞舞;同苍右手手掌上,金色的梵文幻文在不停的打转。两人几乎是同时睁眼,将右手气劲分别从莫雨头顶百汇和脚底涌泉穴灌入他体内。 一时间莫雨体表发出极为耀眼的光芒,通室明亮,肉眼可见他金色的梵光和红白双色的莲纹蔓延他上下半身,涌入心口,将那不停搏动的黑金双色弒佛印围住,逼近压制。 莫雨脸上表情痛苦的近乎扭曲,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门外守着的穆玄英耳朵极尖,听到莫雨极为痛苦的声音焦急地想冲进门去看,却被公孙盈抓住衣领,“玄英,莫雨不会有事,此时你不能去打扰他们。” 穆玄英有些沮丧的垂下头,“是,师叔。可是莫雨哥哥听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真的不会出事吗?”孙飞亮和文小月听到这话,也都焦急起来,都看着公孙盈想听她的解释。 公孙盈笑笑,蹲□,摸摸三个小脑袋,“你们的师父,月儿的小师叔和那位少林的大师,都是十分厉害的人,你们莫雨哥哥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三个孩子这才心下稍安,又转过头去盯着东屋的门看。 屋内公孙容和同苍两人恰逢关键时候,额头上的汗水狂下,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内息与对方的相合,但是阴阳本就是极为相反的两端,融合谈何容易? 即使是两人已经在尽力压制互相冲突的内息了,相冲的力量加上弒佛印反扑的力量还是都让两人受了些内伤。莫雨更不消说,如果不是同苍和公孙容那两层内息气劲护着心脉,此时估计小命早就没了。但就算是重重保护,小命也去了大半条,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公孙容收回内劲,反手砸在胸口,吐出一口淤血,这才化去了自己内息j□j的危机。同苍那边也好过不了多少,嘴角也流出一丝细细的血线。两人同时受伤,也同时望向对方。 公孙容对上同苍带着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但还是淡漠的移开了视线,非常冷艳傲娇! 同苍所修功法本就能反弹伤害,受伤也没那么重,但见那人吐了口淤血,昏黄的灯光下面容如暖玉沁红,心头一震,没有防备唇角也流下一丝血线来。 “再来,这次不能让他再昏过去了。”公孙容粗鲁的抹去嘴角血迹,准备伸手去扶莫雨起来,却被同苍抓住了手腕,“不可,他现在承受不了我们两人的内劲。他的印记已经不再发作了,得休养几日方可。” 公孙容望向莫雨,他心口的弒佛印变的黯淡无光,已经安分了下来,但是莫雨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只是熬过痛苦之后的脸色异常苍白,的确没法再受一次阴阳内息相冲了。 同苍只是想阻拦公孙容去扶莫雨的动作,却正好抓住了公孙容手腕。公孙容在游戏中的角色是一个秀爷,出了面容和本尊不同之外,其余的都和本人十分相像。比如说皮肤和骨架。 桑云容(公孙容)因为在胎中受了术法,先天略有不足,个头虽高,但骨架生的比一般男人要稍稍单薄些。自小失去一魂,经常呆在屋内,皮肤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显得异常白皙。 加之白风歌担心自己儿子总是昏睡营养不足,但是老睡着也不能吃太多不易消化的固体食物,所以她就变着法儿给是桑云容煲汤,各种各样有营养的养生汤,只把个桑云容一身皮肤养的嫩当当水汪汪,一拧能出水的那种莹白。 因此,同苍握住公孙容(桑云容)手腕的时候就只觉得入手一片软腻,那处的皮肤似是在吸吮着他的手心一般,让他立刻想到洛道红衣教神坛下的那夜旖旎。公孙容在他怀中面色绯红,声音妩媚又暗哑,身体就像一朵盛开在他身下的罂粟花,荼蘼,妖艳,让人身心沉沦。 待到同苍回过神来,发现公孙容正在狠狠的瞪着他,手腕在不停的挣动,声音压得极低,恶狠狠的道,“你给我放开!” 同苍因为自己不受控制的联想浑身燥热,鼻间全部都是这人诱人之极的莲香味道,连耳中听到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媚意。不春寒毒彻底发作了。 不想放开手,同苍有些昏沉地想。意志力似乎在逐渐被j□j压成一张薄薄的白纸,愈来愈弱;克制力似乎逐渐在被渴望搓揉成一条长长的丝线,愈来愈细。他反手一拉,将公孙容拉入怀里。 公孙容大惊,身体因为吐了口淤血而有些虚弱,竟轻易地被同苍拉了过去。但是他反抗挣扎的力道也让两人顺着地上铺着的精致草编席子,从中间滚到了靠近公孙容平时睡着的床铺的另一头。 同苍压在公孙容身上,鼻尖莲香气味更加浓烈。对于身中不春寒毒的人来讲,这种心念之人的幽香体味简直像一百磅最烈性的j□j同时在五脏六腑炸开一般,轰地同苍脑海中一片空洞,眼前被刺激地发白。 刚刚两人内息交融,压制弒佛印流动的过程中受到的内伤全部来自这种反冲的力道。各自收回内息的时候也不自觉的将对方的气息带入了自身的吐纳过程之中,双目交汇,肢体相牵,长久分离中被理智压制的思念诱发了潜伏在体内蠢蠢欲动的不春寒毒。 公孙容被同苍禁锢在身下惊得说不出话来,什么冷艳傲娇都跑没了,只被同苍那快要亲下来的动作弄的有些愣住。待到反应过来,顿时大怒,魂淡之前见面把老子当空气,这会儿趁着没人又想占老子便宜! 心头火起,公孙容刚要发作,同苍就伸出一只手钳制住了他的下巴,眼神带着九分空茫和一份挣扎,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瓣。 “唔唔……”不要脸的混蛋!真特么亲啊卧槽,剧情不要这么神展开行不行!公孙容被亲的十分悲愤,狠命推同苍的胸膛。 但是同苍早就不是当时洛道的那个对j□j一窍不通的童子鸡大师了,两人那次春风一度,公孙容把他教的很彻底,很彻底。聪慧的人做什么都容易上手,这是真的。 公孙容被亲的迷迷噔噔,最后推拒的动作也变成了迎合,双手勾住了同苍的脖子,牙关张地更开,放任同苍在他口中勾着他的舌头同他纠缠厮磨。同苍压着他亲吻,手向下探入了公孙容的衣襟,在他的腰线处揉捏抚摸。 同苍的气息很混乱,和之前的迥异,这不对劲。 突然间的一丝清明闯入公孙容识海,炸的他浑身一震。公孙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春寒毒!只有被毒性控制的时候,同苍才会动作如此强势,和平时温和淡然的模样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公孙容本来被挑起的j□j和心中的柔软顿时被浇了一盆刺骨至极的冷水。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爱妃们对剧情有疑问的请参考文案君。 剑三大的剧情走向不会更改,但是部分人设细节都和剑三完全不同,历史事件均是一锅炖…… 因为剑三剧情很多矛盾之处窝完全搞不清楚最后放弃搞清楚这种黑历史窝会告诉你们? 那些叫加更的都是坏银= = 以后更新时间换到晚上八点前后~ 第71章 光头什么的最纠结了 力气像是一下回到了身上,公孙容猛地推开同苍,用力太过,将同苍脖子上抓出一道鲜红的痕迹,但是此时他也没空去注意这些琐碎的细节。 挣脱同苍的吻,公孙容粗鲁的擦擦嘴,他突然觉得有些犯呕。他这种意乱情迷的样子真正难看,就放佛像是送上门给人投怀送抱的一般。曾经的心动和思念都如同被人用粗糙的刀子刮过,自尊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疼。 爱情让人迷失又彷徨,甜蜜又神伤,但这并不代表着他要为之付出一切,连同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尊严。被人如此轻率对待,即使是救命之恩也没有这样的权利吧。他也宁愿去做他仆役鞍前马后伺候,也好过被人这么糟蹋一颗真心奉上的感情。 公孙容突然的发难让同苍的神情清明了一瞬,将身下人眼睛中的痛苦和愤怒看了个清楚明白。猛然回想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心头大痛,登时恨不得自戕一刀。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理智和身体完全不受他控制,一闻到公孙容身上的莲香就被j□j冲昏了头!? 奋力一推,公孙容还未调整好的内息顿时一阵翻涌,喉头一甜,又喷出口血来。推人的动作也只推到一半,最后还是没能推开同苍箍得死死的手臂。血沫子溅上同苍衣襟,灰白色的坏色僧衣立时就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视线迷蒙中,公孙容看到了同苍脖颈间从衣襟滑落下来的白玉剑坠。那曾是他的挂饰,此时正在有些讽刺地在他眼前晃荡。那个坠子是他在洛道的时候,为了给同苍传信,将其挂在了一棵树上的那个,在分别的时候竟是忘了跟他要回来。 挂下那个玉坠子的时候,是他第一次觉得对这人动了情的时候。而现在……昏昏沉沉中公孙容突然回忆起在洛道飞仙谷的洛水河边,那个黄昏晚林中梵唱的身影,夕光把那人的侧面剪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定格在动心的那一刹那:他的慈悲,他的温柔和他的残忍。 同苍神智眼看又要模糊,却见身下公孙容竟然又呕了一口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心痛直如刀绞。同苍咬咬牙反手狠狠砸了自己胸口一拳,顿时清明了些许。 努力压制住胸口翻腾j□j的内息,和澎湃的几乎压顶的*,同苍屏住呼吸,挣扎着起身退开。没敢再看公孙容一眼,踉踉跄跄推开木门就出去了。 院中等着的公孙盈和公孙幽听到里面动静约莫不太对头,正想去一探究竟,就见同苍僧衣染血,步履凌乱地出了屋门,衣襟非常暧昧的胡乱敞着,脖子和脸上还有可疑的抓痕迹。 公孙姐妹以及众人:“……” 谁来告诉他们这是什么状况。同苍只丢下一句,去照顾他之后就冲出了院门,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 公孙姐妹吓了一跳,慌忙进了东屋,被眼前的景象骇地一跳。莫雨躺在草席中间,面容苍白;公孙容嘴角血迹未干,整个人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内息j□j。 公孙盈慌忙上前,掏出帕子拭去自己弟弟嘴角的血迹,又轻柔的托住公孙容的手腕查看。那处有些发青,像是曾被人狠戾捏过,有些散乱的指印和淤痕。顿时心头火起,好你个秃驴,敢欺负老娘弟弟,活腻歪了你! 公孙幽和潘小七一起把面色苍白的莫雨抬上了床铺,穆玄英从外头打了些清水进来,帮莫雨擦干净被汗水浸透的额角,又蹲在旁边替他掖了掖被角。 公孙幽见穆玄英把莫雨照顾的不错,便带着几个姑娘出去做点粥,温好等两人醒来好用一些。孙飞亮在得到师父没事的回答后也乖巧的呆在莫雨身边照看。那边二师叔的脸好可怕,他有点吓到了。 站在院中的双胞胎也惊呆了,他们进少林这么久,从未见过大师兄如此狼狈和失魂落魄的模样。双胞胎愣了一阵,心里记挂自己的哥哥,也忙跑了进屋去,蹲在公孙盈身边,“姐,哥怎么了?” 公孙盈瞪了他们一眼,“还不是你们少林的那个秃驴干的好事?”说罢挥挥手,“行了,此间暂且无事,我要先给你们二哥疗伤。你俩,去,给我把你那个所谓的大师兄找回来,我要问他话。” 双胞胎有些担心的看着公孙容,“二哥没事吧?大师兄平时很温和的啊!” “温和个屁,你俩磨叽什么,还不快去?”公孙盈托着公孙容的身体,将一丝内息送进他背心,有些没好气的道。这两个不会看脸色的臭小子,还敢提那个秃驴! 双胞胎吐了下舌头,看姐姐的样子二哥基本没多大事也放了心。跑出院门,打开地图找了一下大师兄同苍的焦点,发现师兄下面的状态栏里出现了一个心碎的图标状态。注名心伤,每分减少一万HP值(血量)。 两人定睛一看,大师兄的生命值正在缓慢减少,也没有出现打坐和疗伤状态,有点吓到了。焦点也定位在一个很奇怪的点上,像是在少室山上的某处峰顶。这是怎么了,要自杀的节奏? 双胞胎虽然知道自家二哥喜欢大师兄的事情,但是这位少林大师兄虽然平时很宠他们,却也从不显山露水,情绪永远平静温和,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二哥的特别明显感情啊。 可是今儿这是怎么了?按照这种节奏,再放任下去,估计大师兄五十多万的血量不出半刻钟左右也会见底的。但大师兄呆着的那处就凭他俩的渣轻功也上不去啊!双胞胎有些傻眼,慌里慌张地跑到回公孙盈身边。 桑云阳性子急,直接就嚷嚷,“姐!大师兄的血量快见底了,身上有个心伤状态持续掉血。他在的地方我俩飞不上去!” 公孙盈已经替公孙容大致理顺了内息,此时正坐在床边,闻言若有所思,“哦?”心里却是心思翻转,之前有些火大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一些。 她原本心底怨恨同苍伤了自己弟弟之后一走了之,但现在仔细想想,同苍走出房间的时候虽然匆忙,脚步踉跄,却也没忘记让她们进屋照顾公孙容。依她女人的直觉看来,那同苍和尚似乎也并非对自家弟弟一点都未心动,难道有什么是她忽略了的? 公孙幽端着粥走进来,随手放在桌边,探了探公孙容脉搏,皱皱眉头,“怎么像是体内的寒毒又发作过一般,内息还是有些乱。照这情况,还得需要静养上几日。” 对,不春寒毒!是了,公孙盈眼睛一亮。大姐之前说过的那种寒毒,在洛道的时候他们几个人貌似都中过招。但是只有同苍和自家小弟关在密室中吸入的最多,难道是刚刚两人替莫雨压制印记的时候毒发了? “莫雨的情况如何?”公孙盈没有再理会双胞胎,轻声问公孙幽。 “五脏六腑被气劲所冲,受了些轻微内伤,不碍事。少年人身体底子好,就是外伤看着吓人了些。”公孙幽表情温婉,也在公孙容床边坐下来,轻柔的拂开他面上的一丝乱发,“倒是小弟这次伤的有些重,有些负面的状态我也解不了,只能熬过去了。” “……”你倒是理会一下我俩啊!桑云飞和桑云阳有些捉急。 “行了你俩个皮崽子,倒是很向着他?”公孙盈密聊两人,“看看他怎么对待你们二哥的!” “大姐,这俩人肯定有误会!大师兄不是那种会伤到别人的人,我们看他模样,倒是在乎二哥的很!”桑云飞观察力强些,抢着话头就开始滔滔不绝,“在少林的时候二哥也是二话不说拔剑开打,大师兄他也没出手,只是意思意思挡了一下!” “对,我也看大师兄看二哥的眼神不对劲!”桑云阳也不甘示弱,举手抢答,“大师兄平时看人不是那样的,但是看二哥就不一样,嗯……就是那种……嗯……”说着小眉头皱起来,吭哧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老爸惹了事儿偷偷摸摸看老妈的模样!对!” 公孙盈被两人轮番轰炸吵的脑袋疼,“行了行了,小屁孩知道什么。你们大师兄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这么白白就死。这样,你俩也别去找他了……”说罢手指点点下巴,“要是你俩说的有那么一回事儿,他自会回来。好了夜深了,你俩就睡这儿吧,别赶夜路回去了。反正你们师父现在也病了没人管你俩。” 双胞胎扁扁嘴,对视一眼,只好安分下来。不过能和二哥睡也很开心好么!俩人从背包里扯出自己的被褥,团吧团吧在公孙容身边睡下了,美其名曰就近照顾。夜色渐深,众人也都自去安歇。 月落东方,晓日渐生,天边的薄雾飘荡在群峰之间。少室山的一座山头峰顶的青石板上,盘腿坐着一个人。双目紧闭,额头高洁,面容慈悲,一身灰白色的坏色衣,皱巴巴的襟子上沾着些干涸的血迹,此人正是同苍。 同苍昨日夜里狼狈离开齐华村,跃上自己经常参禅的一处面壁峰,静坐了一夜。起初他发了好一阵子的呆,甚至什么都不顾了。只是脑中不断闪现公孙容眼中痛苦的神情,直恨不得立时自戕一番。明明不想伤害他,却还是一再的去招惹他,自己真是个实实在在的混蛋! 最后在血要见底的时候,同苍才察觉到自己体内虚弱地状态。这才盘腿打坐,调整梳理内息,恢复气血。这一坐就是一夜,他不断梳理内息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拷问自己的心。 拷问的答案是什么,同苍不知道。他只知道,每次问到最终,出现的始终是那张秀美的少年面容:羞怯的,恼怒的,愤然的。还有那双动人心魄的狭长凤眼,其中笼着两丸清亮的黑玉,妖冶又纯真,妩媚又深情。 为情爱所困的自己,是否还能坚持一颗孜孜不倦,向佛不怠的心?不,他从不是个多么深信不疑的人。早在洛道抱了那个人的时候起,他就破了戒。一颗心牵挂在那人身上,直到连佛祖的面容都化作那人的容颜,方知自己早已入了情障。 如今,天下将乱,少林处于风口浪尖。世代守护少林安危的武僧一脉更是首当其冲。没有师父的收留,没有这个地方的养育,就没有他同苍的今天。少林和师父就如同他的父母亲人,他是同字辈的大弟子,多事之秋时若连父母都无法保护,何谈情爱,更何谈爱人? 他没有这个资格,而且一再伤害心上之人的他,更不配。 天边的晨曦之光微弱而刺目,同苍缓缓睁开眼睛,点漆般的黑眸闪过一丝痛苦。 那么,现在他能做的,就只能是这一世尽他所能,替那人达成心愿,护得那人周全罢了。然后,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大湿就纠结起来了……打算把邻家大哥扶正,元芳爱妃你们怎么看~挖鼻 第72章 睡美男什么的一睡就是三年 一夜梦境,光怪陆离,穆玄英睡得有些不安稳。微微侧了侧头,梦中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眼睛悄然睁开。晨曦微光,莫雨逆着光侧身躺着,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正在看他,“毛毛?” 穆玄英腾的翻起身来,衣服压得皱巴巴的去探莫雨额头,“莫雨哥哥,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么?心口疼么?印记如何了?” 莫雨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应接不暇,但是心中却是被一丝柔软轻轻触碰了一下,笑意更浓,露出两颗有些尖的虎牙来,声音温柔,“已经无碍了。” 穆玄英被莫雨的笑容晃地楞了一下,“莫雨哥哥,我第一次看到你笑的这么开心。”咦,莫雨哥哥有两只虎牙,似乎还挺可爱的! 莫雨抬手摸摸自己心口,笑意浅了一些,“或许吧,我感觉到这个印记的力量衰减了大半。或许有天师父真的能把它从我身上弄掉。” 穆玄英闻言十分开心,“那再好不过了!”继而又向公孙容那边努努嘴,“师父像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昨夜二师叔急坏了。” 莫雨有些惊讶,想翻身坐起,“我去看看师父情况如何了。” 穆玄英眉头一皱,捉住莫雨领子,“哎哥你安分点成么,你情况也没多好。大师叔和二师叔极有手段,师父啥事没有,你就别添乱了。我去给你弄点粥,昨儿小月和小邪子她们熬的,小七姐都说好喝。你昨晚没吃饭,先垫垫肚子。” “行行行。”莫雨苦笑摊手,无奈只得顺势躺下。看着穆玄英火急火燎地出了门,摇摇头,臭小子,心里的暖意却是更浓了些。躺在床上望着穆玄英没来得及关上的门缝,夏日的晨光泄了一道进了屋,浮尘在里头轻轻漂浮,不断旋转。 这是他自从五岁得到这个如同诅咒一般的印记之后,唯一没有伤到也没有吓走旁人的一次。一切如此温馨又平静,放佛就如同幸福的滋味。 身体里的疼痛都模糊地像那些早年的记忆一般,此时像是卸下了背负了多年的大石,从骨头缝里蔓延出来的轻松感在四肢百骸里流转,让他的眼眶微微潮湿。 院子里传来人声,似乎模模糊糊有人在讲话。莫雨竖起耳朵,刚想听明白点儿,东屋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穆玄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进来,后面还跟着端着盆清水的文小月。 两人轻手轻脚进了门,又小心的把木门阖上。莫雨支起身来,“外头可来了人?” “嗯,又来了个和尚,但不是昨天帮你治病那个。好像和大师叔二师叔都认识。”穆玄英接口道,把白粥放在莫雨床边的案几上。 文小月没做声,将浸湿的毛巾递给莫雨。莫雨接过,一边擦脸一边继续问,“是谁?” “听小七姐姐说,是个法号唤作玄羁的僧人,也是少林的人。”文小月轻轻摇醒孙飞亮,顺口答了一句。 孙飞亮揉揉眼睛,在被窝里拼命往里钻,小脸眉头紧紧皱起来,一副被打扰我好烦能不能别烦我的表情。 “喂,小姐姐,你是不是在说玄羁?少林的,光头?”突然文小月身边出现两个光脚的小秃头,眼睛闪亮亮看着她。 文小月额角流下一滴冷汗,“是啊。”你俩能不能先穿上鞋? 不等文小月话音落下,俩小秃头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蹦跶出去了。不一阵子院里就传来小师叔小师叔的欢叫声和男人爽朗的笑声。 屋内莫雨穆玄英文小月:“……” 孙飞亮终于睁开眼,从被窝里爬出来:“唔,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 这一切都没有打搅到公孙容。他还在沉睡,很痛苦地皱着眉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高楼大厦,雾霾笼罩的城市,匆忙而面色冷漠的行人。似乎,是他前世生活的那个大都市。 一恍然间他又置身于一间布置简洁大方的办公室中,有个男人正靠在皮质的老板椅上揉着眉头,之间的香烟已经抽了大半根,桌上烟灰缸里扔了许多烟头。 男人眉目生的极好看,额头高洁,面容慈悲,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天生的笑意,唇色极淡。如果能把他那头柔软利落的短发来个剃度的话,根本就是同苍。 公孙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前世的那位邻家大哥哥。但是他似乎看不见自己,只是垂着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桑家的底细查的如何了?”男人声音很温和,但不知为什么带着一丝阴冷地凉意。 “好,暂且让贺家别动他。先捧着,让他越春风得意越好。捧到头了,跌下来才知道粉身碎骨是什么滋味。我要让那一家子蠢货跪在他坟前痛哭流涕!”男人将抽尽的烟头恨恨地掐灭,神情有些阴狠,“你无须多言,我另有打算。” “行了,我知道他早死了!”不知道电话里对方说了句什么,男人表情一变,突然吼了一句。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如何反应,便切断了电话。男人双手深深叉起来,面上痛苦之色蔓延,头微微的低下去,看上去整个人疲惫至极。 公孙容听到桑家两个字,疑心顿起,他清楚的知道男人口中所说的这个桑家就是前世那个渣爹掌管的那个桑家,可是邻家哥哥为何听起来像是在算计桑家一样?虽然他很高兴那个渣爹要倒霉了,不过……他们是什么时候结仇的? 嗯?公孙容突然注意到男人从钱夹里掏出了一张相片。好奇心驱使下,他便走到那个男人身后看了一眼,顿时就有些拙计。 照片中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眉清目秀,穿着大红色的球衣,皮肤白皙,抱着一个篮球笑的见牙不见眼,灿烂非常。 笑这么奔放,眼睛都没了,公孙容嫌弃的撇撇嘴,心里还有点淡淡的不舒服。 咦,等一下,相片里这货好像是自己!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公孙容皱眉,想了半天。过了好一阵子,才记起这是前世时候有一次高中篮球联赛上他们那群人,桑容(公孙容)、卓飞阳、赵振、周城四个加上别班的几个男生代表学校得了冠军的那次,大家开心的不行,纷纷穿着球衣抱着那个最后定了胜负的冠军篮球拍照留念。 难道是那个时候留下的照片?呃,怎么到邻家大哥哥手里了?不过刚想到这儿,公孙容就有些黯然。高兴的痛苦的,却也都已经是前世的事儿了。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呢?在那一世叫做桑容的他,早已经死了。 “小容……”男人手指在相片中少年的脸庞上摩挲,突然低低地呢喃了一声,似乎带着一点微微的哽咽。 公孙容心头一颤,蹲下来看男人的脸庞。那人脸上带着的,是一片思念,和悔意。 痛失所爱,登时公孙容脑中只有一个形容词可以形容男人脸上的表情。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一道天雷劈下,公孙容有点崩溃。难道邻家大哥哥竟然暗恋他!卧槽不是吧,这是什么神发展……难道他的精神体跨越了位面和次元么,怎么又会来到前世的那个世界! 果然,还是自己在做梦吧……前世流失掉的那一魂的记忆仍在影响着他,还是没能摆脱前世的那个习惯。 只要一受伤,只要觉得痛苦,就会想起那个在黑暗时候唯一温暖过他,让他极度信任和依赖的邻家哥哥。 一道极为苦涩的味道浸入口中,公孙容被这奇葩一般的苦味刺激地直皱眉。挣扎半晌,意识逐渐消散,梦境纷纷崩塌。灰色的城市,办公室,和面容悲戚的男人和照片全部都碎裂成一片虚无。 公孙容猛地睁开眼,入目一片雪白的光亮,有些刺目。 转转头,公孙容看到了正坐在屋中打坐冥想的莫雨,穆玄英和孙飞亮也在。三人各自入定,天灵上方各自悬浮着重紫色夹杂纯白色、金黄色略带奶白色和冰蓝色掺一点冰白的莲花特效。 这是游戏中典型的打坐特效,系统会根据个人修炼的功法和个性调整特效的显示效果。比如公孙容打坐就会出现红白双色莲花,公孙盈的是冰蓝色玫瑰,公孙幽的是火红色蔷薇,代表如今公孙一脉的三大功法,双修、山河流云剑和江海凝波剑。 公孙容仔细看了看莫雨胸口,黑金色的弒佛印已经消失了,整个人似乎被打开了禁锢,流露出一派属于少年人的鲜活。不过……谁来告诉他这三个小孩什么时候都过了八十级?尤其是莫雨,竟然已经快一百级了!尼玛,这哪里来的怪胎? “莫雨,你的印记治好了?你们……”公孙容开口,声音异常嘶哑,嘴皮有些干裂,起了一些皮。动动手指,五感逐渐回归身体。抿抿嘴,公孙容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呸呸呸,这什么怪味道,苦死爹了! 莫雨三人听到公孙容的声音,立刻从入定中清醒过来,纷纷围到床边。讲话的讲话,帮公孙容倒水的倒水,跑去喊人的喊人。 “师父,你总算醒了。你这一睡就是三年……”莫雨脸上带着负疚,“若非师父为了我,也不至于……” 公孙容安抚的拍拍莫雨的手,“无妨。你大师叔和二师叔呢?情况如何了?”心底却是暗自大吃一惊,他这一昏迷竟然睡了三年之久! 莫雨抿着嘴点点头,眼睛里露出渴慕,他是已经真正把眼前这个人当做了师父。捧过穆玄英端来的水,双手递给公孙容之后,便和穆玄英一起说起来。 公孙容一边喝水润唇一边听两人说话。一梦经年,不成想世事已过数年。从莫雨的讲述中,他大致厘清了在他昏睡的三年里头大致厘清了他昏睡期间,各个事件的后续发展。 首先,同苍和双胞胎的小师叔玄羁来了一次,停留了几日,同公孙幽联手把莫雨体内的弒佛印完全封印了下来。莫雨只要勤于修习,在他达到九十级的时候可以凭自己力量将两种内力调和化为己用,功力可以得到极大提高。 其次,同苍三年期间拿着师父白衣僧渡会给的药方,游遍天下为公孙容找药材。据说前月里在寇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搭上性命才杀了一头上古九头巨蛇,取了蛇胆,这才完成药材的收集。最后终于制成了一味奇药九转天香丸,这才让公孙容从昏睡之中转醒。 作者有话要说:一说换攻蹦跶出来好多爱妃→_→ 换与不换双方支持者都有……突然好想偷偷坑你们一大爹~ 结局CP已定,窝终于想好了噢哈哈。后面几章开始快进到霸道会和光明寺大战了。 终于要看到完结的曙光了握拳! 第73章 失而复得什么的最动心了 同苍自从公孙容昏迷后日夜守候,又游遍天下,拼上性命为公孙容取材制药。终于打动了公孙盈,默认了他整天在公孙容身边转来转去的举动。但是公孙容一日不醒,她就一日不给同苍好脸色看。 公孙容被神奇曲折又狗血喷人的故事发展雷了个半死,嘴里的苦味一阵又一阵的泛上来,尼玛这天香丸应该叫做天苦丸吧,呕。 不过经过那一梦,公孙容对同苍的感情莫名变的复杂起来。原本有些愤懑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其实他现在也搞不明白到底自己是不是因为同苍和邻家哥哥长的一模一样才对他动心的。 若是如此,他对同苍的感情也貌似有待商榷,一个人的心可以分裂两半吗?邻家大哥哥是他暗恋多年的人,虽然现在已经和他绝无可能再相见,可是渴望仍在,而且依旧在潜意识里深深扎根。否则,他也不会做那样一个梦了。 当时他刚进游戏,乍一见到同苍,似乎就把这种有些绝望的感情重新转移到他身上了。透过他渴望别人,其实自己也挺混账的吧。 公孙容苦笑。得,他和同苍,一个逃避成性,一个用心不专,还真是半斤八两,谁也先别说谁的不是了。 一团乱麻样纠结的感情问题暂且不提,总的来说,在公孙容成为睡美男的这三年里,游戏里头发生了两件大事,而且都是在第三年发生的。 第一件事是公孙盈和公孙幽在公孙容昏睡两年多还不醒之后,心伤之下,怒闯少林。两姝双剑在手,双挑少林十八罗汉和少林武僧一脉众多弟子,竟然还斗了个势均力敌,一时震动武林。 闹到最后,少林一脉最后还是由同苍师父白衣僧渡会出面调停,保证翻遍药典找出一个治好公孙容的方子之后,两人这才止戈收兵。但是经此一战,公孙双姝和她们精妙绝伦的剑舞之技一起,名扬天下。 第二件事是公孙盈和公孙幽盛名流传,直达圣听。不久竟蒙诏进宫为玄宗献上剑舞之技。这次姐妹两人进宫献技,盛况空前。皇帝后妃亲至,文武百官相聚一堂,都只为欣赏被天下人传的沸沸扬扬,玄之又玄的剑舞表演。 据传当时公孙盈一身冷艳冰蓝色的雁虞套裙,整个人犹如空谷幽兰,池间青莲,换了碎星双剑,持剑而舞,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双剑铿锵间,冰蓝色玫瑰花瓣漫天而洒; 公孙幽一身柔媚浅粉色的雁虞套裙,整个人宛若怒放红梅,花间牡丹,右手一把血影天宇舞姬伞,左右一把血影天宇舞姬扇,旋转挪腾间,血红色蔷薇花瓣纷纷而下。 百官均看的目眩神迷:文者观舞姿之风雅,武者观剑招之凌厉,刚柔并济之美,摄人心魂,掌声雷动,震动宫廷,纷纷直道公孙姐妹锦衣玉貌,一曲剑器,直挥洒出大唐盛世万千气象。 当时在场的杜工部杜甫当朝趁兴挥笔,一首《剑器行》写的洋洋洒洒,“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玄宗亦为剑舞所慑,而且他最受宠爱的杨贵妃也是对七秀剑舞大感兴趣,开了玉口,说是想要亲自跟公孙姐妹学学这精妙之技。 百官均是溢美之词不断,纷纷赞颂大唐盛世气象流芳,听了杜甫精妙诗文,又闻宠妃娇言,玄宗兴致高昂,龙颜大悦。大加赞扬之下,在送公孙姐妹出宫之时御笔一挥,赐下扬州瘦西湖畔的一座乐坊给公孙姐妹,御书牌匾曰:“七秀坊”。皇帝御旨一下,瘦西湖畔立刻开土动工,开始修建据说是盛唐第一乐坊的七秀坊建筑群。 游戏中建设进度似乎很快,不出两月,整座七秀坊就要建设完毕交付公孙姐妹了。这月月底就是交付期限,但是公孙幽和公孙盈担心昏睡的公孙容,因此众人一直在嵩山脚下逗留。 整个齐华村由于居住在此的公孙姐弟,现今整座村落异常热闹。来来往往的江湖侠客,商旅乞儿比比皆是,大多数都是冲着公孙剑舞之名而来。 蜂拥而来的江湖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问剑》的内测玩家,其中尤以女性居多,想要得了公孙姐妹首肯,拜入七秀坊内学艺。 部分眼尖的男性也捕捉到莫雨穆玄英和毛毛存在,而且据传公孙姐妹的亲弟弟公孙容是攻击治疗双修,比他的两个姐姐加起来还流弊,于是也抱着进入七秀坊成为秀爷的期望各种打探消息。 公孙容听罢一切整个人就斯巴达了。 卧槽这是什么快进的节奏!七秀坊就是玄宗一口定的名儿的啊?难道不是由忆盈楼更名七秀坊的么!?难道不是由七位色艺双馨的姑娘得名的么?杨贵妃也放话说想学公孙家轻盈的剑舞……得了吧那么胖。 重点不对!尼玛这都什么神奇的发展速度,公孙容彻底暴躁了。 对于这些个奇奇怪怪的历史事件组合他已经无力吐槽,好吧,就是一个游戏而已,他要放轻松……不过这尼玛要怎么轻松!姐姐们以后在游戏里面有固定房产了炒鸡开心好嘛!快点疯狂鼓掌! “臭小子你可算醒了!你知道我们全家有多担心你么!”公孙盈推开木门进来,看见公孙容有些想傻笑的表情登时一声吼,眼眶却红了。话音未落就狠狠给了公孙容一个脑崩儿,落下来力道却很温柔。 公孙容故作夸张,呲牙咧嘴的捂脑门,嘴角却高高翘起。揽住跟在公孙姐妹后面进来,蹦跶到他床上的双胞胎狠狠亲了两口。 公孙幽笑着摇摇头,温柔的摸摸公孙容的头,拉过他的手,切了切脉,“看来身体已经大好了。醒来就行,你这一睡就是三年,吓得我和盈儿……我怎么都找不到你的病因,一气之下就和盈儿上了少林……”面上有些窘,“多亏了同苍师父。” 公孙容抬眼,正好对上静静站在门边的同苍的视线,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似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年未见,同苍猛地瘦了大半,眼眶都有些微微的凹下去,原本健壮的身形变的十分单薄,看上去竟然有些形销骨立的意味。宽大的灰色僧袍挂在身上空荡荡的,在这第三年夏日黄昏的微风中飘荡。 公孙盈见自家弟弟醒了,心里对同苍最后一丝埋怨也烟消云散。三年来她是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如何一点点消瘦下去的,纵然是她这个旁观者也看的惊心。同苍对自己弟弟的心思,她也看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不禁叹道这少林的光头,他怎么就这么让人拙计! 捉住还想在公孙容身上继续蹦跶的双胞胎,公孙盈叹了口气,密聊公孙容,“今天晚上就是游戏下线时间了,你在现实里头也昏睡了快一个月。游戏仓打不开,爸妈他们都快急疯了。周若叔叔在外头,待会儿等你开了游戏仓替你检查身体。记得及时下线,别耽搁了时间。” 拍拍公孙容的肩膀,公孙姐妹把无关的一群小电灯泡全部都牵走了,屋内只留下公孙容和同苍两个人。 公孙容没注意到自家姐姐说了什么,眼中只剩下门边那个有些孤独的身影。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谁都没有移开。半晌,公孙容掀开盖在身上的白色锦被下了地。 同苍见公孙容赤脚踩在地上,眉毛一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公孙容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公孙容虽高,但还是比同苍矮一些,此时正抬头静静看他。 原本想要他回到床上休息的话噎在喉咙里,同苍在三年里无数次地对佛祖乞求,再让他看到那人的那双丹凤眼灵动的睁着。即使是狠狠瞪他,怨他也好,不要日日夜夜总是紧紧闭着,看地他心痛如绞。 如今心愿终于成真,同苍竟然有些置身梦境的错觉。一只柔软温热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你怎么瘦成了这样。” 同苍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梦境,他是真的醒过来了。 即使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乞儿生涯,受尽白眼讥讽从未落过泪的同苍,此刻眼眶不由自主的潮湿。一眨不眨的盯着公孙容秀丽的面容,僧袍下的手伸出来,覆上那只停留在自己脸庞的手,慢慢地握紧。 公孙容的手被紧紧的握住,那双大手,瘦骨嶙峋,竟然有些扎意。 他活了两世,从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让他心中苦涩混着甜蜜,挣扎伴着痛苦,胸口似是憋着一团火,不知何处可燃。突然而来的泪意不受控制,让他的声音带上明显的哽咽,“你怎么瘦成了这样。” 同苍摇摇头,眼睛一瞬不眨,盯着公孙容沾些泪意的长睫,空着的手有些迟疑地举起来,不敢放上公孙容的肩头。 心中的闷疼再也收势不住,公孙容迈出一步,撞入同苍削瘦的怀里,一只手将他的腰死死揽住。滚烫的眼泪顺着灰色的僧衣滴入同苍的衣襟,烫地他一哆嗦,手终于顺着心中渴望落下,牢牢抱住了怀中人的腰肢。 “佛祖垂怜……”同苍声音有些嘶哑,轻声在公孙容耳边喃喃,放在公孙容腰间的手小心的收紧,将他微微抱起,“你大病初愈,莫站在凉地上。” 公孙容埋在同苍怀中,微微的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怀中削瘦的触感让他心头愈痛,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安心。头却不敢抬起来,耳尖后知后觉地悄悄红了。他这算不算又主动投怀送抱了? 同苍见公孙容不肯抬起头来,心中有些无奈却也带着些甜蜜,便将他揽起,抱上了床。公孙容被他像小孩儿一样抱过,面红耳赤,烧灼地眼睛都泛上了蒙蒙的水色。 两人坐在床边,均是有些手足无措。同苍不敢再盯着公孙容眼睛看了,再看下去的话,他怕自己会遏制不住想吻他的*。 这三年让他彻底认清了自己对这人的感情,他纵使想挣扎,也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心。但是之前的问题仍在,依旧横亘在两人之间。他纵使万分渴望亲近眼前这个人,却也只好强自忍耐。 同苍俯□握住公孙容的纤白的足腕,让他躺上床,又起身扯过锦被要替他盖上。 公孙容眼睛一瞬不眨,盯着同苍动作,倒是也十分配合。只是在同苍侧过身替他盖被子的时候突然伸手,揽住同苍的脖子,一把拉下。 作者有话要说:攻受两人情感确立纪念日嗨皮一下~平安夜平安各位爱妃~ 第74章 伪更请假夫夫定情什么的不要太美好 柔软的气息覆上来,莲香盈鼻,同苍心中微微叹息一声,任由公孙容柔软的唇贴上他,却牙关不开。两人静静地唇贴着唇,呼吸亲密地纠缠在一起。 公孙容没有闭上眼,浓丽的睫毛根根分明,一双眼睛极黑极亮地睁着,注视着同苍。柔软的舌头慢慢舔过同苍的唇瓣,牙根、牙床、牙尖,一遍又一遍地在他齿间逡巡。 同苍被他的眼神蛊惑,被他轻柔的动作迷住,牙关慢慢松开。这种细细密密的亲密感让两个人从接触的地方开始,一直发麻到指尖、脚尖。 公孙容起先还挂在同苍身上,后来同苍身体压下来,就一起抱着滚到了柔软的床铺上面。松软的触感让两人均是心神一荡。这样的气氛太好,太适合做些什么了。 同苍被亲的气息不稳,几乎是倾尽这辈子所有的意志力才和公孙容分开。撑起手臂,原本就黑的瞳仁此时亮的惊人,看着公孙容,“小容……先等等。我还不能,控制不住。” 公孙容面上此时染上了一层薄粉,衬得整张脸容色如暖玉。狭长的丹凤眼半睁半合,神色慵懒,衣襟被蹭开大半,鸦色的长发散落,整个人带着浓浓的春意,纤白修长的手掌正按在同苍胸口摩挲,“我曾经暗恋过一个人,他和你长的很像……不,你们两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 同苍闻言心中一凉,呼吸停了一瞬,但没有做声,撑着的手掌却微微地握起,被褥被拧起一道几不可见的褶皱。 公孙容发觉了同苍身体的僵硬,有些好笑的挑挑眉,手顺着胸膛的曲线一路向下,“第一次见你,我当是他又出现在这里……在我可以触及的地方。我原曾想过,你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是不是他当年的模样保存至今,成为这游戏中一张NPC的脸。 同苍伸手抓住公孙容的抚过他的胸膛和小腹还似乎想向下的手,“第一次在崖边见你,那时你还是个孩子。” 公孙容眼底有些黯然,挣脱同苍的手。有些自嘲地笑笑,他却没有理会同苍的话,“你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也不会懂。我只是想,对你坦诚一些。”说罢有些窘,别过头,“我们都是男人,可能有些话,有时候也不会说那么明白。” “我这么亲你都不拒绝,甚至我让你现在就抱我,你又会拒绝我么?”公孙容突然使力翻身,反将同苍压在身下,直直看入同苍眼底,“你到底在怕些什么?” “为何我不懂?”同苍的喉结鼓动一下,却没有闪躲公孙容的眼神,也仍由公孙容压在他身上,心头又是苦涩又有些期盼。 公孙容笑了,“先答了我的问题。”鸦色的头发垂落下来,将两个人隔成一方亲密的空间。 同苍抿抿唇,犹豫半晌,“我无法还俗。师父带我回少林的那一日起,我曾对佛祖许下誓言。这一辈子,绝不下嵩山。” 公孙容古怪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还俗了?”等等,别告诉他是因为这个蠢爆了的理由。 “我若不还俗……如何陪在你身边?”同苍说的很认真,“那些背了情债的同门都是要还俗去婚姻的。” “你要和我结婚?”公孙容脸上表情更加古怪,眉头挑的老高,鼻尖都快凑到同苍眼睛上去了。同苍眨眨眼,像是默认。浓密的睫毛刷过公孙容面上皮肤,有些痒痒地。 公孙容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坐起身来,突然觉得自己还纠结个毛。眼前这货完全凑是个智商不低情商捉鸡的蠢呆好吗。 “我是个男人,和我结婚?”同性恋在古唐代结婚?您这是闹笑话呢还是闹笑话呢。公孙容觉得后脑壳像是被人劈了一记。 同苍看着公孙容有些目瞪口呆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先是低低地笑,后来心中舒畅,竟是笑出声来。顺势躺平,同苍用胳膊挡住眼睛,“小容……我明知道自己不该误了你,却无法放手。朝廷式微,武林势力暗涌。少林和有些势力绑得太死,又树大招风,我不能放任师父和同门不管,只和你漂泊天涯。若是能够,我也愿的。” 公孙容反应过来,正待翻脸,同苍似乎是知道公孙容想做什么,伸手一把将他拉入怀里,侧身抽手禁锢住他动作,“你武功高强我如何不知,可双拳难敌四手,此间诸事,我本不愿将你们姐弟牵扯进来。如今却是事与愿违,天下都已知你公孙姐弟之名,想要独善其身,怕是不能了。” 公孙容怒视同苍胸膛,你妹我想抽你啊行不行,之前逗老子好玩是不是,放开混蛋!只是话听在耳中,他也知道同苍语气中的认真,这的确是同苍在严肃正经地回答他问题了。 “师父说,紫徽星帝星逐渐黯淡,群星有争雄之像。西南两方星宿各有贼星势大,不出三年大乱将生。”同苍放开公孙容,有些好笑的揉揉他的头,说出的话却并不轻松,“少林素来和朝廷关系密切,如有大的战事,少林必出僧兵。这一代僧兵的统领就是我和师叔玄羁,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不能保证我可以活着回来。” “你敢!”公孙容忘了算被耍的账了,狠狠瞪他,“你必须给老子活的好好的!” 同苍闻言大笑,“是是。我定会活的好好地回来……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求师父。我不还俗,就和你一起住在这嵩山脚下宁静渡日。” 公孙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同苍的话又砸了个晕头转向,“嗯?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生活?嵩山下,齐华村!?” 同苍静静的看着他,眼神十分认真,“嗯。嵩山下,齐华村。嗯……有闲暇日子,偶尔去扬州七秀坊小住也可。” “你不怕我心里把你当做别人替身?”公孙容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心中却是忐忑不安,眼神也有些游移。 “反正你话中意思很明白,再无法同他相见。暗恋……我想,那人恐怕是不知道你的心意吧?”同苍挑眉,“如果这样,那我有何怕的,反正你连人都是我的。我倒不信我争不过一个活在记忆里的人。”反正生离也跟死了差不多,同苍心里又补了一句。 公孙容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转折,为毛一个古人思想这么开明,你是个和尚啊亲,光头禁欲系列的!请有点作为大师的自我修养好吗。 “没有失去过,便很难懂得珍惜。这世上最遗憾的莫过于得不到和已失去,最珍贵的是握住手中的幸福。我试过放弃,却无法违背命运的意志,和我的心。”同苍握住公孙容的手放在胸前,黑眸中带着星芒般的笑意,“三年的痛苦足矣。渡会师父说我愚顽,而我亦不想这辈子悔意深重。小容,你可愿意?” 公孙容看着同苍的眼睛,缓缓地点头。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喜悦像从心脏搏动而出的新鲜血液,慢慢流遍全身;又如湖心不断跌宕的涟漪,圈圈连绵。胸膛里填满了潮湿的热气,连眼眶都熏染地发红。 “至于结婚的事,”同苍皱皱眉头,像是想到什么,“小容你易容手法精妙,五官又生得美,不如易容为一绝色……”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孙容在肩膀上咬了一口,疼的一缩。 “想都别想,要女装也是你来!”公孙容怒视同苍,我大秀坊的秀爷纵横无敌,妥妥儿的攻,帝王攻!眼泪什么的还没流出来就给憋回去了。 同苍见公孙容有些伤怀,故意逗他。见他没了泪意,这才安了心。吻吻公孙容的额头,又伸手将他揽入怀中。两人紧紧相拥,不是两情初悦,亦非破镜重圆。只是感谢时间终于仁慈,还好没有错失彼此。 夜幕渐沉,黄昏的星子逐渐明亮起来。 公孙盈有些着急地看着那边紧闭的房门,眼看着下线时间就要到了,这两人在里面做什么啊好想知道!不可能是直接滚床单吧?密聊又不回话,真是好拙计。 不一阵子画面静止,公孙盈跺跺脚,眼前一黑,游戏舱轻巧滑开。下线时间到了。 穿戴完毕后,桑云意(公孙盈)开了门,直接去了弟弟桑云容房间。双胞胎比她窜地更快,一溜烟跑进了门。 房门是开着的,桑云意推开后发现,基本上白家和桑家的长辈都在这儿了。沙发上还坐着许久未见的周若。 桑云意跟一圈长辈打了个招呼之后也坐下来。桑云容的游戏舱还没打开,似乎机器正在进入自动检测状态。 守在游戏仓旁边的桑放勋突然神情一凛,周若也看到了游戏仓的状态,唰地便站起身来,白燕幽和桑师禅也都猛地从坐的地方站了起来。四人一起盯着游戏舱的上面第四个指示灯慢慢亮了起来。 不一阵子,第五个指示灯也慢慢亮了起来,最后终于在第六个指示灯发出蒙蒙光亮的时候,游戏舱这才完全停止了运行,慢慢打开。 桑云容(公孙容)静静躺在里面,好一阵子才适应了眼前的景象。他原本在同苍怀中有些迷迷噔噔想睡,做的那个极短的梦却像是耗费了他大量的精神和体力。和同苍终于把话挑明讲清楚之后就犯困,连他大姐嘱咐他及时下线的事儿都忘了个干净。 乍一看自己房间这阵容,桑云容吓了一跳,刚想张口问怎么回事,他就被冲过来的白风歌抱了个满怀,声音带着一些哭腔,“小容!你吓死妈妈了!” 桑云容一个腿软,差点没保持住平衡,但心中暖暖,抱着小他一头多的白风歌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没事了没事了,快别哭了,啊。” 白风歌这才放开他,嗔怪的瞪了一眼自己儿子,“没事就睡上一个多月吓你妈呐?这叫没事?臭小子!周哥,你来看看小容,身体上……魂上没什么问题吧?这不都一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吓得我……” 桑云容这才注意到白风歌脸上遮掩不住的黑眼圈和眼角的疲态,明显是多日没怎么休息好的样子;一旁的揽着她的桑放勋也胡子拉碴,看上去十分憔悴的模样。 “周若,你在这儿给先检查检查,先让歌儿安个心。”桑放勋拍拍桑云容肩膀,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眼中关切之色颇重,“小容,你先让你周叔瞧瞧去。”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 要出门半月,2014年1月13号恢复日更。 看到似景流年爱妃的地雷了~么么=3= 十三号寒假时间充裕,会尽快完结~ 第75章 潜能提升什么的不要太容易 “身体和魂魄都没什么问题。”周若摘了金边眼镜,拍拍桑云容的肩头,“但是潜力等级上升了两星半。” 这话一出,白风歌眼睛一亮,脸色顿时欢喜起来。屋子里其余人的心头均是一松,却又被周若后面的一句话整的有点晕乎。 双胞胎见大人们忙着吃惊,便俩人一起溜到自家二哥身边去了。一人一边,爬桑云容大腿。坐在沙发上的桑云容无奈,只得让俩小皮猴赖在自己腿上,一手揽着一只。 “你确认小容的潜力等级原本是三星级……直接上升到了五星半,”白燕幽鹰眼一凛,紧紧盯住周若,“周家小子,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是,我确认没有问题。游戏舱指示灯的确显示无误。”周若没有回避白燕幽的眼神,虽然他面对着一个人类联盟的五星上将,心理压力不可谓之不大。更何况当年他为了追求白风歌不止一次的和这位将军打过照面,现在虽然不觊觎人女儿了,没啥好怕的,可当年的余威仍在。 白燕幽缓缓点头,又看向桑家老爷子,桑云容的爷爷桑师禅。 桑师禅停下经常拿在手中把玩的圆润滚玉,摸摸胡子,冲桑云容招招手,“小容,你过来。” 桑云容点点头,颠了颠双腿,挑眉看着双胞胎。双胞胎只好一脸不情不愿,慢吞吞地爬下桑云容的腿。 坐在桑云容旁边的白家主母唐婉柔和桑家主母柳苏慈爱的看了眼桑云容,把两个还想黏着他的小正太拉了过去,示意桑云容快些过去。 “小容,昏睡的这几日里,可有什么意识?梦境,幻觉,记忆这些,你自己回忆一下。”桑师禅拿出一把清质地清透的碧色玉笛,虽然年岁已高,但是一双手却丝毫不见老态。 稍微试了几个音,桑师禅示意公孙容闭眼,然后开始吹奏。这不是一首完整的曲子,但是音调悠扬婉转,直如春意融融,暖阳处处,新草初长。一种奇异的生机从桑云容肺腑之间蒸腾起来,慢慢闭上眼,原本那些崩塌了的梦境又重新恢复了。 时光如同轻灵的雀儿一般,在桑云容的记忆和幻境中不断的穿梭,直如漫朔的流水,一再返复倒转,最后停留在一个混沌的时间。 过了许久,周若手中一个命盘一样的玉盘突然发出嗡嗡的声音,玉笛飞声戛然而止。桑师禅原本光洁的面上已是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将那玉笛子收了起来,又调出光脑点了几下。 桑云容此时已经枕在白风歌的腿上沉沉睡去,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的梦中一片春光,同苍和他一同在空中牵手飞掠,金色的梵光如涟漪漾开,红白双莲花在脚下不断盛放,尺长的碧草和清澈的河流,光影间的山河一晃而逝。 屋子中的众人没有叫醒桑云容,此时都在盯着一块光屏看。这块光屏正连接着桑师禅的光脑,上面播放的正是桑云容前生那一魂存留的一些比较鲜明的记忆。 二十多年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让他意识和潜意识中留有印象的大事都一幕幕在播映,房间中鸦雀无声,只能听到众人时而心酸时而愤怒的呼吸声。 “难怪小容刚回了魂,见到我们却是那个模样。”柳苏神色复杂的盯着光屏喃喃道,音调带着些隐隐的些愤恨地啐了一口,“脸虽长得一模一样,却真是一家无耻货色!” 原本悠哉悠哉靠坐在沙发另一头的桑放勋看得最崩溃,翻身坐起,眼睛瞪得老大:“老子怎么可能那么渣!” 白风歌看了看桑云容,转头瞪了自己老公一眼,小声威胁道,“桑放勋,要让我知道你养个小三你就死定了。” “小歌,”桑放勋哭丧着脸,“那货真不是我……我啥都没干真的,冤枉。” 白风歌没搭理他,只是温柔的摸了摸桑云容柔软的发顶。 双胞胎在一边怀疑地看着自家阿爹,两人交头接耳,不住窃窃私语,听得桑放勋眉头狂跳。 “周叔,你也看到了吧。最后小容记忆里的那个人……”桑云意出神地看着那块光屏中有些迟疑道,“和小容在游戏里在一起的那个和尚脸几乎一模一样。” 周若轻轻嗯了一声,眼睛久久没有离开光屏,一直停留在最后那个男人拿着照片的画面上。 桑云意正好看到同苍抱着公孙容两人在红衣教密室的旖旎画面,有些尴尬的转头,冲周若压低声音说,“小容对他有意,那人似乎对小容也用情颇深。” 白燕幽和桑师禅到自家孙子和游戏中一个男人亲密的镜头,面上神色讳莫如深。那边桑放勋眼睛瞪的老大,像是被白风歌掐了一下,正呲牙咧嘴。周若瞥了一眼那边,又压低声音问桑云意,“那人叫什么?我是说……法号。” 桑云意会意,“同苍。游戏身份是个NPC,少林首席大弟子。” 周若听罢,手指在玉盘边缘摩挲半晌,随即戴上金边眼镜,又摸出来两个成色极纯的金梭子往那玉盘上一扔。 玉盘上滴溜溜的缀了两个金珠,在那盘纹上不住滑动,最后停在了两处符星上头。周若乍一看,当下一惊,声音一个没收住脱了口,“怎么可能!?” 顿时屋子里众人停止了交谈,一起看过来。 周若握着玉盘,两个金梭子又投回到他手里头,眉头皱的死紧,“这我得回去再用法器仔细推演。”刚说罢,周若又语意顿了一顿,“小容记忆里头最后那部分,就是小时候照顾小容最后又撞了小容的那个男人,名字叫什么?” “我有次听小容说……那人叫做裴含苍。”桑云意应了一声,“周叔,这人是另一个位面的宇前人类,在我们的位面的时间轴里早就湮灭了啊。难道他有问题?” 周若摇摇头,不置可否,手指轻轻的叩了叩自己的光脑外壳,“这人命格很怪。按道理小容不能再接触到他,因为名字变了。”话语间也有些出神。 众人都没做声,都在等周若下头的话。“桑容,云容一字之差……小容最后那个也不是他的梦境,是一段时空错位间隙中留下的记忆。”周若终于开口,眉间带着一丝疑惑。 “小周,你说这事儿是真事,不是小容做的梦?”桑云容的外婆唐婉柔听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 周若点点头,“是的。那是一段记忆,但是因为位面混乱所有有些移位。也就是说在那一位面小容的命盘里面还有牵绊,在某种特定的契机下他作为魂体又回到了那个位面,并且时间正好跳到了那个时间点和那个人的位置。我推测小容昏睡了那么久,应该是这个原因。” 听罢周若的话,一时间房间中众人都不知道作何反应,面面相觑。这种事情玄而又玄,竟像是闻所未闻过一般。 “既然是一段牵绊,多说无益。我只想知道,这对小容来说,是福是祸?”桑放勋一改之前懒散的姿态,握着白风歌的手,打破沉默开了口。 桑云意移开视线,看向自己的父亲。似乎他只有在关系自家二弟的事情上才会收起平时的散漫,有点作为一个执掌娱乐界半壁江山的集团领袖的样子。 周若关了光脑,迎上桑放勋视线,回答的很简洁,“姻缘。” 这边且不管众人如何反应,那边睡得毫无所觉的桑云容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一觉睡的简直太特么舒服了。 当爷爷的笛声飞起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恍惚,然后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梦中他和同苍一同携手飞掠,看河山在脚下延展,青峦流水如画,只觉胸中清气涤荡。一觉醒来,他感觉前生那些潜藏在心底深处,从未游移过的黑暗似乎全部被引导释放了出去。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的时候,整个卧室中洒满了温和的夕光,映照出一片柔软。卧室中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桑云容掀开身上盖着的薄被,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翻身下了床。柔软的头发被压的发梢微微翘起来,看起来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样子。 肚子有些空了,发出咕咕的叫声。桑云容摸摸有些空的胃,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的时候。 楼下客厅里的饭桌又延展成了家宴模式,桑白两家的人都没回去,此刻正围坐在桌边闲谈。众人见桑云容下了楼,停止了交谈。 白燕幽看到桑云容睡得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慈爱的笑笑,招招手让桑云容过去坐他身边。唐婉柔和柳苏各抱着桑云飞和桑云阳两人坐在沙发上。 桑云容摸摸后脑,扯开嘴笑笑,他也知道自己形象不佳,但是还真的没料到家里还是这么多人,一众长辈也都在。 既然外公叫他,桑云容就顺势走了过去坐下,吸吸鼻子,饭菜的香味正一阵阵的从厨房飘出来,肚子叫得更欢了。 桑师禅和白燕幽坐得近,见桑云容捂着肚子有些尴尬,哈哈大笑,“小歌啊,你这动作可得快些喽。小容这肚子的叫声可真不小呐!”一时饭厅中气氛变的热闹起来。 白风歌在厨房里头应了一声,把桑放勋从厨房推出去,“饭菜大多数都放好了。行了行了,你去开饭,剩下的甜汤我放就行了。”桑放勋只好应了,有些沮丧的去饭厅开饭。看来,今天早上他们一起看过的小容前世生平还是留了些坏影响在的,真的好冤……都怪那个盗版他脸的混蛋! 家宴过后,桑云容才从众人的话中听出些意味来。他的潜力等级竟然从原本的三星半上升到了五星半!这就意味着他的潜能水平已经整整超过了金星战队入队要求一个星级! 作为这个时空的人,桑云容虽然失去一魂,但是起码的记忆和常识仍在。一个星级意味着什么他再明白不过。潜力的提升极为困难,因为这决定着一个人在同样年龄和身体状态下能达到的极限容量大小。 现如今娱乐产业的发展如此发达的原因就是因为优秀的影视演艺作品能够提升人的潜力水平。据说这次《问剑》的开发收到联盟的高度重视,也是因为全息古武游戏对人潜力水平极为强悍的挖掘力。 桑云容想到这点,脑中就有些昏沉沉的,于是他就莫名其妙昏睡了一月就提升了两星半的潜能?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到13号……于是14号更新一下。 停更半月写文没状态好拙计= = 明天看情况更新吧~尽量保持日更,完结真忧桑~ 要是明天晚上九点后还不更新就后天更~窝努力恢复状态,么么 第76章 水榭花盈 白风歌在厨房里头应了一声,把桑放勋从厨房推出去,“饭菜大多数都放好了。行了行了,你去开饭,剩下的甜汤我放就成了。” 桑放勋只好应了,有些沮丧的去饭厅开饭。看来,今天早上他们一起看过的小容前世生平还是留了些坏影响在的,真的好冤……都怪那个位面盗版他脸的混蛋,桑放勋愤愤地办了扳了扳手指关节,才迈步去了客厅。 家宴过后,桑云容才从众人的话中听出些意味来。他的潜力等级竟然从原本的三星半上升到了五星半,他今年才二十三岁,这就意味着他此时的潜能水平已经整整超过了金星战队此次特招标准的一个星级, 作为这个时空的人,桑云容虽然失去一魂,但是起码的记忆和常识仍在。一个星级意味着什么他再明白不过。年纪越大,潜力等级越高,提升就越困难。潜能等级这决定着一个人在同样年龄和身体状态下能达到的极限容量大小,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现如今娱乐产业的发展如此发达的原因就是因为优秀的影视演艺作品能够提升人的潜力水平。据说这次《问剑》的开发收到联盟的高度重视,也是因为这款仿古程度极高的全息古武游戏对人潜力水平极为强悍的挖掘力。 桑云容想了一下,脑中就有些昏沉沉的,于是他就莫名其妙昏睡了一月就提升了两星半的潜能? 可是这还不是最让桑云容崩溃的话题。 他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句我怎么睡了那么久,结果就看到众人的脸色都怪怪的。他的两个舅舅还好,他们下午不在他房间,但其余在场的人都有些微微尴尬。 桑放勋拼命给大女儿使眼色,桑云意无奈,只好给自家二弟解释了一下事情经由。 听完之后,桑云容脸憋得通红,恨不得一头钻到桌子底下去。那是小爷出演的活春宫啊,你们竟然盯着看……尼玛这些节操见底的家人!有点作为长辈的自我修养好么! 不过桑云意绕过了周若说的那些话,她想着反正周叔叔说还算不得准,等到他算出个准信儿之后再告诉小容吧。 家宴结束后也到了登陆游戏的时候了,桑家姐弟都各自回了房间进了游戏舱。 柳苏和唐婉柔是年轻时候的知交好友,现在做了亲家之后关系更为亲密。见自家老头子都是一副要谈事的样子,俩老太太就一起回房自去歇息了。 元枫是个长相极为温婉的女人,眉目间带着一丝惑人的温柔之意。她看到婆婆回房休息了,就替白风染抚了抚衣领,“染哥,妈去休息了。小君和小修明天也都要上学,我带他们先上楼睡了。你和爸爸他们也早点休息,啊。” 白风染严肃的眉头软化下来,低头亲亲在妻子怀里睡眼朦胧的小儿子白雨修,又顺势揉了揉大儿子白雨君的发顶,握住妻子柔软的手道,“好。” 那边温水云也从白风昀身边站起,接过公公白燕幽怀里那只已经睡的打小呼的小儿子,又从白风昀手中牵过大儿子白雨京上了楼。 白风歌因为有些着凉,早早回卧室歇下了。客厅里此刻也只剩下桑白两家的男人:其中白燕幽身跨军政两界,两个儿子老大白风染投身政界,小儿子白风昀效力军界;桑老在艺术圈名望极高,影响力触及许多军政显要,独生子桑放勋在商界和娱乐圈均是赫赫有名。 “放勋,游戏仓的反馈数据截下来了吗?”白燕幽看着小儿媳妇已经上了楼,转头问自己女婿。 “嗯,我已经知会过游戏数据采集部了。让先压了这个数据,等游戏内测结束了再说。”桑放勋点头应了,他性子一向谨慎,更何况小容这个数据有些骇人,还是内测结束后看看数据对比再说的好。 桑放勋又调出光脑中的一份文件,“这份就是最新提交过来的玩家潜能数据对比组图。” 白燕幽满意地点点头,看向桑放勋投射在空中的光屏上的资料图。半晌白燕幽又开了口:“风昀,依你看,成家的那两小子情况如何……他们家,似乎还有个姑娘是吧?” 白风昀,模样性子肖似父亲白燕幽,五官疏朗硬气,因为长期的军队生活和古武修炼而显得体格健壮,身姿挺拔。此刻正斜斜的靠在沙发背上,模样慵懒,像一只躺在树干上晒太阳的的金钱豹。 白风昀正盯着光屏看,听父亲问话也不变姿势,只是嘴上轻描淡写道,“成家的长孙成复黎目前潜能四星半,勉强达到了标准,但是年纪相对来说大了些,而且也没有获得《问剑》的内测资格。我觉得大哥可能更了解这小子些,听说成家的老头最近把他带进带出正培养接班人呢。你说是吧,大哥?” 沙发另一头坐着的白风染,眉目有点像他母亲唐婉柔。整个人气质儒雅,但眼睛和身形随了父亲白燕幽,颇有气势,是现在联盟议会先锋党的领袖。听到自家小弟递话过来,就点了点头,“嗯,我和二弟看法差不多。成复黎年纪虽轻,但心思缜密,城府颇深,比起他爷爷……这小子还有那么点意思。” 白燕幽有些讶异的抬眼,能让自家这个心思深沉的大儿子说有点意思的人,想必有点本事,遂开口道:“风染,你多盯着点成家那个老狐狸。” 白风染微微颔首,“是,父亲。”听着弟弟继续说话,脸上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 “成家最有资格进金星战队的有两人,成复尊和成芙蓉。成复尊比他哥文弱些,目前潜能三星半,成芙蓉倒是……”白风昀说到这儿有些玩味,“这个女人对外声称是成凤鎏的小女儿,但实际上却是成非败和他的小情人何柔在婚前私生的,年纪和她名义上的二哥差不多大,潜能已经到了四星。游戏里头是拜在纯阳于睿门下的,很讨于睿的欢心,如今已经是个内门高级弟子了。” “早就听说这个成芙蓉颇有剑术上的天份,从小就过目成诵,通晓百家剑谱,能文能武。成非败表面上不说,私底下宝贝的很。”桑师禅颔首道,他和许多高级军官政要颇有交情,也听闻过这个成芙蓉的名声。 “古家的那个丫头呢?”白燕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了话头问起另外一个人来,“这丫头心眼儿不坏,就是爱显摆,老和意丫头打的一地鸡毛。”话尾却是带上了一丝笑意。 “古月梨拜在天策宣威将军曹雪阳门下,目前潜力等级三星。”桑放勋回答的很快,脸上带上一丝得色,“和我家意丫头的四星没得比嘛!” 因为这个古月梨的亲爹古日鑫是自己生意上的死对头,桑放勋之前就比较关注她。不过古家行事也算光明磊落,背后的关系网也不小。俩家关系说不上好,但也不怎么坏。倒是有点桑云意和古月梨之间互别苗头的冤家意味。 “意丫头当年为了陪着小容练武,底子打的够扎实。不过她的潜能挖掘方向和小容的不一样,虽然没小容五星半的等级吓人,但这会儿能到四星已经是很难得了。”桑师禅笑着插话,自家孙子孙女优秀,他面上不表现出来,但总是心里头暗自骄傲的。 白燕幽和桑师禅对视大笑,“那是,咱家意丫头什么时候输过人了?散了散了……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喽。” 两人正准备起身,白燕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了一句桑放勋,“周家那小子可算出什么名堂了?” “没,说是要回趟本家。”桑放勋提起这件事有些忧虑,“说是小容的魂魄也没事,就是有些命道上的事情他拿不准,要回去问下族中长老,让我先别惦记这个。” 白燕幽听完回话之后挥挥手,“既然这样,等有消息再说。今儿耽搁太晚了,我这老骨头就歇在你这儿吧。” 夜渐渐深了,客厅里的大钟指针已经指向九点方向。除了四个游戏舱里头沉浸在游戏里面的四姐弟,桑宅中的众人都各自歇息了。 此时在游戏中,时间已经是过了八天有余。 一来公孙盈在一边虎视眈眈盯着两人动作;双胞胎也各种找借口找理由用八卦的眼神包围两人。公孙容和同苍刚互表心迹,看着这架势,也实在不好意思腻在一处。二来,七秀坊完工交付,玄宗的圣旨快到瘦西湖畔了,姐弟三人都要亲往接旨。公孙容纵然不舍,也只好跟着两个姐姐,带着三个徒弟赶赴扬州。 秋日高悬,明净的天空下,一队队南渡的大雁飞过,留下一串悠远的鸣叫。酷暑将逝,此时的扬州真是秋高气爽,舒适宜人。 扬州水路发达,走夫贩卒,客旅脚商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十分热闹。在扬州渡口,坐船前往瘦西湖畔七秀坊的人更是排起了长队,玩家有NPC也有,一时间竟像是要过节一般。 公孙姐弟本不想耗神飞渡,结果一看这阵势只好用轻功走水路。莫雨和潘小七等人如今也是轻功臻于完满,跟着姐弟三人也不见吃力,只有孙飞亮和何邪两人气力值稍嫌小些。 七秀本派轻功里面有一个神技,之前公孙姐弟都没有这个技能。但是,在七秀坊建成的时候,公孙容发现自己简介的后面加了一个备注,隶属门派,七秀。除此之外,小轻功在基本的蹑云扶摇等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水榭花盈。 公孙容仔细看了看技能描述——冰肌玉骨,日冠西天,使自身可以在水面上跳跃,持续十分钟。 有这个神技傍身,更何况在公孙姐弟这里,原本这一技能的持续时间从一分钟延长至十分钟,让整个横渡水面的过程更加轻松。 既然有这个机会,公孙姐弟就干脆把各自爱徒从空中拎下来,亲自教授这一轻功。 于是乎坐船前往七秀的有缘人就有幸看到一群秀娘秀爷,或环佩叮咚,或广袖宽袍地从水面跃过,几个眨眼间轻盈远去。直看得船上一众玩家尖叫不已,个个恨不得立刻神行去七秀……可惜之前没跑地图,而且在船上坐着,自然也神行不成。 第77章 瘦西湖暖 西子湖畔西子情,楼外楼中雨霖铃,画廊绣舫霓裳舞,小桥流水叶娉婷。 七秀剑舞动四方,水云仙乐演宫商,莲步笙歌相知起,一船星月坐听香。 公孙容依然记得前世他打开七秀地图的时候,加载画面上出现的这些诗句。 如今这种诗中才有的画面乍然出现在他的眼前,竟然让他有一种恍然的窒息感。飞檐勾栏,亭台小楼星罗棋布,高高低低,隐隐藏在水云之间,绿杨在水岸边轻摇,渔舟慢渡,瘦西湖清澈的犹如一弯情人的眼眸。 负手踏上忆盈楼旁的小道,公孙容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那初秋那温柔的暖阳照在身上,似乎也将心底暖成一片。前面传来何邪和文小月两人银铃般的笑声,两人脚下生花,如双蝶穿花一般轻灵地向忆盈楼高处飞去。 莫雨和穆玄英孙飞亮三个之前一直陪在公孙容身旁,没有来过七秀坊。这会儿老早就窜上了忆盈楼的顶上四面张望,嘴中不时发出噫吁的声音,俨然是被七秀坊的美景吸引住了。 公孙幽和潘小七均是一身粉白罗裙,各骑一匹白马向着二十四桥那边去了。据说玄宗赐下来的一众歌姬伶人,最近在那边排演歌舞。 公孙容左右无事,边晃荡着赏景,边听缥缈隐约的扬琴琵琶古筝等一众乐音。站在码头向灵龟坞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边人潮涌动,许多船只都在那边的码头靠岸。 吹着柔柔的杨柳风,不禁让人心中十分开怀。或许恋爱中的人看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他现在胸中只盈满了对未来在七秀坊生活的期待,和对同苍的相思之意。 此次前往七秀,同苍没有一起过来,少林诸事繁杂,他也有自己要尽的职责。这次霸刀会也邀请了少林,听同苍说是他师叔玄羁领队,他也会随行。 两人便约好一起前往霸道山庄,在金水镇碰头。虽然刚确立关系两人就分隔两地,但是有了个盼头,公孙容也觉得时间好过许多,更何况七秀这边事情比少林只多不少,他也肯定要好好忙上一阵子了。 七秀坊还未开放,官道航线最远只能到达灵龟坞那边再从陆路绕行。灵龟坞那边本有岛民居住,现在人流量一大,各种客栈饭店茶馆都张罗开了张,倒是为长年寂静的岛上带来了些人气。 虽然瘦西湖周遭的一众岛屿都被玄宗赐给了七秀一脉,但是七秀坊还未建立,岛民无人管辖,也不用交租子,也乐得多赚些银子。 由于这次瘦西湖畔涌来了大批慕名前来拜师的玩家和NPC,还收容了不少扬州以及周边地区的孤儿孤女,三人忙的是头打脚后跟。 最先入门的几个正牌徒弟也没逃过,年纪最大的潘小七和莫雨、年纪稍小的穆玄英,文小月和何邪就不用说,连最年纪小的孙飞亮也被抓去帮忙。 公孙幽负责秀坊内部管理事宜,顺带安置玄宗一道圣旨连带赐下来的杂役婢女,回复各大门派、家族和各方势力送过来的拜帖贺文等等。 建坊之初,事务繁杂,公孙幽实在是j□j乏力,只好选了一批略通文墨的小厮婢女,让莫雨和潘小七盯着做事。 公孙容和公孙盈两人主要负责从人山人海里头筛选合适的入门弟子,公孙盈负责秀娘,公孙容负责秀爷。除此之外,同苍在处理少林事务的时候也抽空会赶来和公孙容约个小会,两人日子过得无比充实……咳咳,滋润。 说来奇怪,自从公孙容和同苍两人剖白心迹之后,俩人就没怎么特别亲密过。虽然说亲亲抱抱都有,但是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通常不是公孙盈跑来揪走公孙容去帮她做事,就是莫雨或者穆玄英闯进来请示自己师父的意见,或者就是神行过来的双胞胎缠着两人不放,直整地两人既甜蜜又煎熬。 公孙容苏醒两月后,就是霸刀会举行的日子。虽然七秀未正式立派,但是美名已经传遍天下。姐弟三人商量一下,决定暂不开放秀坊,待到他们三人从霸刀山庄赴会回来,再另行决定开放时间。 不然他们三人一离开,七秀坊无人坐镇主事,必然会乱成一团。此次霸刀会各方势力汇集一处,人多眼杂,公孙姐弟决定把何邪和孙飞亮留在坊中,一为让两人安心习武,二为避人耳目。 毕竟小邪子曾经是天一教的追捕对象,还是等到有足够的自保之力之后再让她行走江湖为好。孙飞亮人小,功夫也没练到家,两人留在坊中看家最合适不过。两个孩子挺懂事,知道不能和师兄师姐一起去霸刀会,也没怎么闹腾。 至于莫雨和穆玄英,这两个悟性极佳,武功进境已经近乎圆满,身世也没什么要避人耳目的。这次前去霸刀会去开开眼界也好,看能不能找个契机突破。 潘小七被公孙盈教的基本上内功能出师了,现在缺的就是实际对战经验,要是能和人切磋切磋长点对敌经验也是好事,所以公孙姐弟决定带这三个徒弟随行。 转眼一个半月就过去了,金水镇。 金水镇坐落于嵩山东部,七秀西北部,南接扬州,西连洛阳,青山绿水,风景宜人。从这里开始,以古罗岛为界,基本上就属于霸刀山庄的势力范围。往东一直走,渡江之后的河州山口就是闻名遐迩的霸刀山庄。 霸刀山庄以铸刀之技闻名于世,所铸名刀誉满江湖,历年霸刀会上都会有名刀现世。这一大会还没有开始,江湖上就有传闻说这次现世的宝刀,唤名浮屠,是现任霸刀山庄庄主柳羿日倾尽毕生心血打造而成。 宝刀耗费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受法于宝青之虚,以水火之齐,五精之陶,用阴阳之候,取刚柔之和,将东瀛极北之地的极珍,霜纹玄铁用融火淬炼之法打造成刀,铭曰浮屠,用小篆,刀出之时,其照半山。 因着这浮屠宝刀的名号,这一届的扬刀大会是盛况空前,受邀前来的武林好手和名家名派之人络绎不绝,直把个小小的金水镇挤得水泄不通。 今日,在金水驿站道口,突然来了一行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一方面是因为这群人中仔细看去,既有少林武僧,也有秀坊子弟,竟然还有一群天策的哈士奇。不过仔细探来,这个组合也不甚奇怪。 天策本就和亲李唐的少林一脉关系亲密,后来的七秀坊更是玄宗亲手御赐的招牌,更何况七秀公孙姐弟和少林天策两方势力的重要人物,比如少林同字辈首席大弟子同苍、玄字辈玄羁,天策的杨宁私交还十分不错。因此,这三方势力既然是同赴霸刀会,在金水镇外凑巧碰面,也就一道同行了。 另一方面是因为美女之故。据传公孙姐妹艳冠天下,剑舞之技举世无双,公孙姐妹的画像和故事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如今这画儿上的美人出现在眼前,叫这人如何不看? 更何况这群人里,不但有华衣美人,还有清俊公子和身着威武盔甲的将士,一看就十分养眼。于是围观群众们一个个看的目不转睛。 不过被强力并且重点围观的公孙姐妹就不怎么好受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公孙容一样脸皮厚极,还跟人小姑娘打招呼,迷的四周尖叫一片,桃心乱飘,“秀爷啊!快看活着的秀爷!” 不过过一阵子公孙容就不怎么笑得出来了,因为同苍跃身跳到了他的背后,用的借口烂的掉渣,“我的马饿了跑不快,所以我把它收起来了。” 公孙容听得耳后温润的嗓音,翻个白眼,“我有上好的皇竹草,同苍师父想要一束么?”又压声音低道,“你注意点影响好么,大师!咱有点作为僧人的自我修养成么。” 同苍低低的笑,从背包里拿出两顶丑逼斗笠,把其中一顶扣在公孙容头上,一顶自己戴上,伸手拉过马缰使力一挥:“我有上好的腰力,公孙施主想来一发么?” 公孙容听明白耳边低沉的威胁声,半边脸都烧红了。他还没来得及啐一口这臭流氓,两人身下的里飞沙就已经扬起前蹄,高高嘶鸣一声,猛地窜了出去。 惊得公孙容下意识向后靠在同苍结实的胸膛上面,听得身后人笑音在胸腔中震颤,“公孙容,你那双丹凤眼,只能看着我。若是再跟别人眉来眼去,我就做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这话一入耳,公孙容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你……你你是谁,是那个一脸正儿八经的大师?如何禁欲纠结男这就化身酷帅炫的帝王攻了……难道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此时的玄羁却是几乎和公孙幽同时注意到人群外围的几个黑衣人,这几人装扮看似寻常,但就是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格格不入之感。 身材矮小,头戴斗笠,几乎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把纤细的竹刀。眼光带着谨慎的探究和审视,让人感觉像是被几条毒蛇盯住一般,十分不舒服。 整队人都在策马向前走,玄羁和公孙幽虽然疑惑,但是都没有时间去细究。只是两人移开视线的时候正好和彼此的眼神对上,立时就发现彼此都注意到了这一点。 公孙幽对上玄羁清亮豁然的双眼,竟心中微微有些羞意,微微颔首,便一夹马腹紧赶几步和公孙盈比肩而行了。 杨宁正在和公孙盈两人争论刀枪剑的长短之处,两人边说边比划,只差没有出枪抽剑就地验证一番了。听着倒是十分热闹。 玄羁在后面驱马前行,眼光不由自主地注视着前方粉色的倩影。心中微微一叹,莫名的有些欣喜,但漫上心头的更多是迷惘。 霸刀山庄坐落于河朔一带,依山傍水而建,整个山庄外墙由巨大的山石浇筑泥沙米汤混铸而成。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从山脚绵延到半山上的建筑群落,散布写意,隐没在高大的绿树山石间,带着一种天然的意趣和浑然一体的气势感,乍看之下颇为震撼。 渡口不远处一条青色方石铺就的宽阔大道,两旁分列清一色灰白两色庄服的霸刀弟子,领头之人,俨然就是上次在稻香村被公孙姐弟救下的霸刀山庄少主,柳风骨。 柳风骨一头乌黑长发被高高束起,整个人风姿卓然,目如点漆,剑眉飞入两鬓,嘴角含笑。一身玄衣长袍,土豪金云纹滚边,腰侧的吞吴刀散发着低调的奢华之感。 在看到一身粉白的蚩灵套裙,身姿轻盈的公孙幽之后,柳风骨的眼中闪过一抹亮色,随即很快隐去。远远抱拳,豪爽笑道:“原是少林、天策和……七秀的诸位贵客到了,柳五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说罢唰地一撩衣襟,“有请!” 玄羁却没忽视柳风骨眼中流转过的那抹亮色,心头微微一沉。这柳五如此眼色,似是和公孙幽早就相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反骨爱妃的地雷,飞吻个~还有小熊的萌爪支持,啃一口~ 第78章 霸刀赴会 杨宁哈哈一笑,抱拳回礼,尔后竟是落下一步继续和公孙盈两人聊天去了。前面走的就只剩下玄羁、公孙幽和柳风骨三人。三人比肩并行,柳风骨毫不刻意但处处留心的举止让玄羁心中更是疙疙瘩瘩。 比如说刻意的凑在他和公孙幽之间,似乎是在尽地主之谊为两人介绍霸刀山景风情,但是多数时候脸都是朝着公孙幽那一边的。玄羁是知道柳风骨的名号的,传说此人心思缜密但性格豪迈不羁,作风粗放颇有傲气,曾经一把吞吴刀试遍中原,几无败绩,无人能略其锋。 而且这人竟还和公孙姐妹并称公孙柳五,很长一段时间江湖都盛传霸刀柳五恋慕剑舞双姝中的大姐公孙幽。今日玄羁见柳五举止克制,显得风度翩然,全然不似传言模样,谈吐风趣幽默,直逗得公孙幽不时轻笑,两人观之金童玉女,十分般配。 玄羁心中不禁黯然,又带着些无处可去的失落和愤懑感。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不稳,但是长年修习佛经禅武让他表面上显得风平浪静,只闷不做声的向前走。 落在最后的公孙容和同苍两人落得清闲,跟在几人后头竟是八卦起来了。 ”秃头,你说你这小师叔看那柳五献殷勤闷闷不乐的,唔,是不是喜欢我大姐啊?“公孙容摸摸下巴,表情略猥琐。 同苍看着一张好好的脸被公孙容糟蹋的不像样有些无语,”玄羁师叔乃是出家人,不可诳言。“ ”你可拉倒吧。“公孙容不屑的瞥了一眼同苍,”你最没资格说这话。“ 同苍被噎了一句,只好满足爱人的好奇心,”我不确定。我自小和玄羁师叔出行,江湖上爱慕他的女子甚多,也不见他动过心。我们武僧一脉严格来讲是不许婚姻的,只有像我这样的……不许人嫁娶,也算是一种擦边的做法吧。戒律院对这种隐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自个儿往上撞还是可以的。“ “哦?”公孙容来了兴趣,凑近同苍低声道:“是不是你师叔没法儿娶人家所以最终爱慕他的女的都跑了?” 同苍对公孙容的八卦弄地有些无奈,“可能吧。注意脚下看路,到了。” 公孙容抬头一望,一刃被劈开的高崖,表面平滑,爬满了青绿的蔓藤,上书四字,霸刀山庄。字迹笔走龙蛇,遒劲有力,乍看之下夺人心神。正北方一条石阶铺陈而上,石阶尽处是一座古朴端肃的山门。 据柳风骨所言,他的父亲柳羿日因为锻刀耗尽心血,此刻正在山庄秘境中养伤。柳风骨江湖声名颇佳,为人处事也极有手腕,因此扬刀大会的诸多事宜交由他来负责。他年纪虽轻,却也不负父亲期望。 在扬刀会期间,霸刀山庄理论上来讲是对武林大小势力开放的。凡是接到扬刀大会黑金请帖的江湖侠士,均会被霸刀山庄奉为上宾。不过实际上,对于没有请帖的人……只好呵呵了。 即便如此,原本宁静的山庄也因为武林各派人士的到来显得分外热闹。 扬刀大会将会持续一月左右,前半月基本上跟一些江湖上巨无霸的势力,比如说少林天策,纯阳万花,明教丐帮等等没什么太大关系。 这十五天时间主要是各种中型门派用来各种相互结交,或者想尽办法攀附大牌势力的时间,上霸刀台比武的也都是些名不经转的小角色,没什么看头。 最重头的戏码是在下半月,这才是各大名门和武林天骄们比武切磋的时候,各路豪杰各显本事,看点也颇多。在这月月底最后一天,就是众人期盼的镇刀会。 这一天,就是浮屠宝刀现世的日子。 七秀和少林天策诸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各自的居留院落都被安排的很远。 这样一来,可苦了公孙容和同苍这一对甜蜜蜜的爱情鸟,离得这么近,两人搞得却像是千里相会似得。不过跑了两三次之后两人也都嫌烦,干脆每日里都一起玩儿失踪,把各自身上事务一股脑儿抛给公孙幽和玄羁自己处理。 因此这次参加霸刀会的各大势力虽然都听闻最近兴起的七秀一脉有个极厉害的角色,据说是个双修,尽得了剑舞之技的精髓,但都无缘得见一面。 只是柳风骨今日里闲里忙里都要到七秀居住的倚秀园来,对公孙姐妹是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虽然打着救命之情当涌泉相报的幌子,可倍儿精明的公孙幽也能看清柳风骨的眼睛里偶尔流露的情意。 公孙盈一直看柳风骨不甚顺眼,左右呆在霸刀山庄无事,便每日里可劲儿调、教几个徒弟,除了已经习惯了的潘小七面色不改之外,莫雨、穆玄英、文小月等人被她训练地都暗自叫苦。 除此之外,公孙盈还要负责排练七秀的剑舞。玄宗当时赐下秀坊的时候在御旨中着意强调要将这剑舞之技流传下去,所谓圣意难违,公孙盈虽然嫌烦但是不得不依言照做,毕竟这游戏里头皇帝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公孙姐妹当时进宫之时,心中也是颇为忐忑的。毕竟两人容色倾城,而将要献舞的对象正是整个大唐王朝最有权势的男人,没有人能够担保这个皇帝不是个色胚。更何况观舞的对象不仅仅是皇帝,还有满朝的权贵大臣。 因此姐妹两人一合计,在剑舞之中特意增加了凌厉的杀意,以儆震慑之意。毕竟枕畔若是睡着一头猛虎,是个男人都不会心安的,更何况这些惜命的皇帝重臣。 大家都是心思玲珑的人,玄宗不但不怒,还颇为欣赏姐妹两人刚烈的性子。同时两人也意料之中地得了宠妃杨玉环的青睐。一众皇女公主见两人剑舞优美动人,也是很心动,在七秀坊建立后纷纷送来了想要在秀坊学艺的拜帖。 撑起一个大型的势力远比想象的要困难,因为刚开始的时候,人手太缺了。公孙姐妹j□j乏力,也不能让公孙容一个大男人排练歌舞,只好抓徒弟来凑数。潘小七和文小月因为是女孩,更是首当其冲,一个负责演练山河流云舞,一个负责演练江海凝波舞。 公孙幽身为秀坊的负责人,白日里要负责接待应对各种人物势力,纵是她心性再沉稳也难免精疲力竭,怠于应对,因此也只能让性子较冲的妹妹公孙盈去训练歌舞了。 月上柳梢,撒落一地水银般的光华。 这霸刀山庄中临海而建的倚秀园似乎原来是个梨园,中心有一处开阔的高台,应该原本是用来唱戏的地方,如今倒是方便公孙盈给几个弟子演示了。 公孙盈端立于高台之上,秀发高挽,舞动间衣袂飘飞,双剑劈砍间腾转起落,裙裾翩然。她正在给台下的潘小七几人演示一套糅合了冰心和云裳套路的剑舞。 这套经过改编版本的剑舞是她和公孙幽一同商议后敲定的,将她们原本舞姿之中的杀伐之意卸去大半,着意凸显起舞之人身段的姣好柔媚之感,特意用来教授各位慕名前往七秀坊学艺的贵女。 但是,这种舞姿对于公孙盈来讲真的,是在是一件很为难的事。哪个女汉子会喜欢这种软绵绵的舞啊摔!那扭发扭发的动作完全就像刻意勾引男人一样好不好!自己今天还不得不教,简直神烦! 虽然公孙盈不乐意,但是公孙幽交代的任务还是要做的。不过现在这院子里头都是自己人,跳就跳吧,反正没外人看到。 公孙盈一曲跳罢,浑身不自在,为了掩饰便速速收剑回鞘,端立台上:“你们可看明白了?”话音刚落,公孙盈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直觉告诉她有人在窥视这边。 铿锵一声,双剑立时出鞘,公孙盈脚下几个旋转,进入剑舞状态,清喝一声,“何方宵小,胆敢在此处偷偷摸摸!”出手就是一招十分凌厉的剑主天地,莹白的舞女幻影飞出,霎时间眼看就要飞至那处黑影。 园中山石背后突然传出一个爽朗的男声,“还请盈妹手下留情!”说罢手中拎着一人,如大鹏鸟一般掠起躲过那招极为凌厉的剑主天地,腾身落地。 公孙盈眉头一皱,她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了,除了那个整天自诩风流倜傥的柳风骨之外还有谁? “柳五爷还是不要整天四处认妹妹的好。深夜造访,暗中窥探恐怕不是什么入流的待客之道吧?”公孙盈翻个白眼,少叫这么亲昵了,脸皮真是厚极,本姑娘和你熟么。 柳风骨整日里来倚秀园,像是被公孙盈冷言冷语惯了的,只好讪讪一笑。正打算说点什么,却听到手中拎着的人噗嗤一笑,声音宛若银铃清脆:“哎哟,难得见五哥你吃瘪!叫你成天里仗着有点功夫就把我像麻袋一样拎来拎去的,该!快放我下来,你这蛮夫!” 公孙盈听到有人讥讽柳风骨,心头顿时一乐,定睛一看,是一个穿着鹅黄衣衫的少女,年纪比潘小七略小几分,却比何邪要大些。一双杏眼极为灵动,琼鼻秀唇,皮肤白皙,身姿纤细轻盈。 只见那姑娘挣脱柳风骨的钳制,稳稳落地,俏皮的作个揖,脆生生地道:“是我刚刚偷看你们练舞的!你的剑舞真好看!可是那名满天下的公孙家?”不等公孙盈点头,小姑娘又极快的叫道:“哎呀,忘了忘了,我叫叶芷青,是这个蛮夫的小妹!我看你的剑舞之中英气大过柔媚,你可是公孙二娘公孙盈么!?” 公孙盈听这柳风宜口齿伶俐的一番话下来,心头好感顿起,对这少女过人的眼力也起了兴趣,便颔首笑道:“不错,我正是公孙盈。你这小姑娘倒是眼力好,能看的出我这剑舞的走势!” “你那袭向我的那招真是厉害之极,又好看的紧!”叶芷青的一双墨瞳极为灵动,顾盼生辉。虽然是一豆蔻少女,俨然容色极美,“我爹娘和哥哥们请来教我功夫的人招式都丑死了!不想传言不假,你竟这般俏丽!芷青喜欢你,能拜你为师跟你学艺么?” 柳风骨见自家小妹三言两语就开始勾搭拜师,知道公孙盈性子爽直,保不齐还真收了这徒弟。关心则乱,生怕自家这掌上明珠跟人就这么跑了没法儿跟爹娘哥哥们交代,忙不迭出言阻止,“芷青,莫要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过后第一次更新…… 第79章 海岸欢情 公孙盈一听这话,心头一跳,没想到游戏设定的原七秀之首绮秀叶芷青在这里的身份竟然是柳风骨的小妹。这叶芷青灵慧圆滑,手段过人,瞌睡来枕头,七秀坊正缺人呢。不过她不禁有些好奇,“你既是柳家后人,如何姓叶?” 叶芷青也不管自家哥哥的阻止,答的很积极:“我随我娘亲之姓。” 公孙盈点点头,完全忽视柳风骨的不情不愿,“你天资斐然,容色姣好,俨然一佳徒,为何不收?” 叶芷青按照剧情本就该是七秀之人,她也喜欢这样*又有性格的姑娘。至于柳家愿不愿意,这就要看叶芷青的手腕了,她无须关心这个。 瞅着柳风骨一脸菜色的表情,听着叶芷青兴高采烈的欢呼声,收得佳徒的公孙盈顿时觉得,这真是一个月色动人的晚上。 倚秀园中的热闹暂且不提,公孙容和同苍两人借着这霸刀会的机会终于躲开了各路人马的骚扰,如愿以偿的两人单独相处了。 弗洛伊德曾说,“柔情乃是*的升华“。所有无法消解的情O欲都会被种种阻隔因素凝练成浪漫至极的爱情,这就是为何异地恋人普遍比朝夕相处的情侣更加浪漫的原因之一。 爱到浓时情转薄并非只是说时间会让两人彼此习惯对方,还关乎情O欲的过度释放。情和欲是分不开的,情炽则化欲,压制愈久爱就愈深。 两人气息绵长,轻功绝佳,何处去不得。加之两人对霸刀的浮屠宝刀丝毫不感兴趣,两人便一起易了容,携手同游,远涉海疆,直往东去了。 公孙容一直不曾见过海,前世今生都是如此,因此乍一看到如此美貌辽阔的大海,竟是流连忘返,不知不觉两人就快到了寇岛地界。 寇岛虽然荒凉破败,那是因为有倭寇作乱。原本寇岛也是一处风景宜人,宁静平和的桃源之所,只是因为倭寇势大,岛民死的死,走的走,早已不复原来的美丽模样了。 两人也没打算去寇岛,公孙容在地图上看到在寇岛东南方向有几处星星点点的岛屿群,放大之后去看发现风景十分宜人,遂决定和同苍去上面待一阵子。他走之前只跟公孙盈传了个密聊过去,直气的公孙盈跳脚。 同苍五官生的好,浓眉俊目的,身材又高挑,猿背蜂腰,倒三角身材那是不能更诱惑。美色当前,已经脱离处男行列的公孙容自然是不顾触怒自家暴力姐姐的后果,直接拉着自家男人玩失踪了。 难得有这样明目张胆的约会时机,两人刚到霸刀山庄没几天,就各自开溜,借着为门派做事的名头四处游历。昨日两人才跋山涉水,刚来到这处幽谧又颇具热带风情的群岛。 公孙容查看了一下岛屿上面物种的分布,群岛上没有土著,只有一些性情温顺的小动物。近海的沙滩异常洁净,细白的沙子几乎没有任何杂质,宛如一条透白的纱带静静铺在岸边。 近岸地带还有很长一片浅滩,浅蓝色的海水刚刚没过膝盖,清澈见底。公孙容一见这儿的风景就十分满意,当即就跟同苍商议在此小住一段时日。 这里人迹罕至,自然是没有屋子的。但是这儿靠近热带,气温蛮高,所以两人就简单的伐了些木头,用公孙容包裹里面的青色云凌纹布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地上铺了一张面积颇大的草垫。 两人一切打理完毕之后,一齐下海捉了些海鱼螃蟹,生了些火烤了吃,吃饱喝足后已经是夕阳将没入海平线的时分了。 海上落日,也是一种极为壮丽的胜景。两个从未见过大海的人看的有些入迷,躺在沙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不过爱人在前,夕阳看着看着就成互相看了,纵使再壮阔胸怀的景色也不及眼前的心上人,跟别说一些毫不起眼的细节了。 油彩一般浓丽的夕光涂抹在公孙容的脸上,和逐渐升起的暮色一起,混杂成一片心动的颜色。海风徐徐,拂动公孙容垂落的鸦色长发。同苍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下来,终于忍不住心底的悸动,伸臂揽过公孙容,吻住了他的唇瓣。 公孙容的唇瓣很柔软,同苍恋恋不舍,用牙齿一直含着厮磨舔O弄,双臂将他轻轻箍住。公孙容被同苍亲地动情,也任由他抱着自己,双手抱住同苍宽阔的脊背,不住地逡巡摩挲。 两人的气息逐渐急促,口中变成了互相争夺的场所,而热吻就是搏斗的方式,舌头就是出鞘的武器。公孙容挣脱同苍的怀抱,抓住他的大臂,用力吻他。同苍手臂受力肌肉贲起,大手死死掐着公孙容的腰肢,丝毫不输阵地回吻过去。 慢慢地,身上的衣物都成了赘余,变的异常碍手碍脚。公孙容扯着同苍僧袍欲脱,可是没搞清楚这坏色僧衣的构造原理,怎么脱都脱不成,“你……自己脱。”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又急又促,像是呢喃又像是呻O吟。 同苍听得这近乎呻O吟的声音身体反应剧烈,立时半软不硬的地方就胀痛的厉害,紧箍在布料中又痛又痒。但公孙容这这种样子实在是动人,他故意不理会公孙容的话,只下手揉捏公孙容腰肢,伸进衣物中抚摸他光滑脊背,吻的更急。 公孙容见同苍故意不搭理他,一怒之下,手上使力把同苍身上的衣服撕了,随手一抛。裂帛的声音响起,乍然间同苍的上身就赤O裸了。海风抚上脊背,激起一片冰凉;胸膛却是贴着公孙容细腻的胸膛,异常火热。 同苍是故意逗公孙容,想听他哼唧。没想到公孙容性子暴,下手这么利落,直接撕了他衣服。秀爷的衣服本来就敞着襟子,两人动作一激烈,直接蹭落滑下了大半,松松地挂在胳臂和腰间,等于说这会儿公孙容上身整个跟全O裸没什么两样。 同苍见衣服被撕了也不恼,只是下手惩罚性的拧了一下公孙容臀尖,一下羞地公孙容满面通红,“你……”话还没说完同苍就用内力震碎了他的裤子,下面一片冰凉,皮肤激起了一片小疙瘩。 公孙容还没来得及翻脸,同苍就揉开了两瓣丰腴肉丘,用一指进入了他的密道。公孙容话含在喉头,惊呼噎在喉间,咒骂混杂着呻O吟,不知是迎合还是拒绝。 同苍放开公孙容的嘴唇,抬起双眼,逐渐升起情O欲的墨色瞳仁在已经完全降落下的夜色中,紧紧盯着公孙容的反应。眼前这人束起来的黑色长发已经散落了半边,星眸半开半合,浓丽的墨睫在不住的颤动,晶莹柔软的唇瓣微微地撅起,面色泛红,风情惑人。 耐下性子,同苍慢慢抽动手指开疆拓土,抠挖拧转,寻找那处让公孙容兴奋的区域。 公孙容这时候早忘了要翻脸的事情,腰间和手臂上挂着不多的衣料,伏在同苍身上仍由他手指进出自己密道,姿势浑然不觉地放荡。同苍将一切纳入眼底,身体激动的有些抽搐,但还是强忍着做前戏。好久没做过了,他怕弄伤公孙容。 夕光已经完全黯淡下去,一轮皎洁的月悬在夜空,繁星遍布苍穹。柔和的月色将洁白的沙滩染上一层朦胧的白光,海水静静地呼吸起伏,天地间似乎只能听见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和偶尔溢出的几丝暧昧的喘息。 夏虫在密林里四处叫起来,同苍揽住公孙容腰身,慢慢把自己送进那处温暖炙热的地方。因为前戏做的太久,公孙容虽然有很强烈的被侵入的感觉,但是并不疼,相反还有一种异常酥麻酸胀的感觉,喉头不住耸动,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缓缓的全部进入公孙容之后,同苍按捺住狠狠冲刺的冲动,低下头去吻身下的人。公孙容抱着同苍肩膀同他接吻,两人胸膛的皮肤贴在一处,气息也胶合在一起,呼吸交换间,公孙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两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许久没这么亲密过,在确定对方身体可以适应之后,动作幅度不自觉地就加大了。公孙容被同苍压着撞击,虽然揽着他的脖子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一直向后滑动。 两人原本也未曾想过要幕天席地,吻地动情之后就跌跌撞撞回了帐篷。同苍额头上的汗滴不住的顺着下巴和脖颈滑下,身下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公孙容只觉得自己被撞击的力道带的不住向前。 公孙容忍不住仰起头,却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入目漫天的星光。不知道是光线刺激,还是身体中漾开的一阵阵酥软感所致,泪意难以遏制地涌上来。 同苍低下头,抬手捏住公孙容略尖的下巴,静静看着他。那双明媚的丹凤眼中里盛满了晶莹的星光,沾在浓丽的墨睫上仿若晨露。 公孙容被同苍捏着下巴,有些窘迫,面上泛上淡淡的红,想摆脱同苍的手,便侧过头去。同苍见他挣扎,便放开手,俯□舔吻公孙容脖子,舌尖不时扫过细致的皮肤。 公孙容被吻的极痒,伸手欲推,“同苍,别……”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同苍用手捂住了嘴巴,“嘘。” 情O欲的迷雾迅速退去,公孙容攀住同苍手臂,靠近他耳边:“怎么了?” “无妨。有船登岸,为数还不少。”同苍被他呼出的气息弄的耳根酥软,不禁伸手揽住爱人身体,“不知这群人什么来头,权且避一避。” 公孙容伸手推推同苍胸膛,轻声嗯了一声,尾音软腻绵长,“那你先出去。” 耳中听得爱人慵懒诱人的声音,同苍心头像是冷不防被小猫抓了一爪子,已经半软的阳O具搏动一下,慢慢又变硬了。 公孙容很快感觉到了同苍身体上的变化,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流氓,快出去!”身体却下意识地箍得更紧。 同苍闷哼了一声,实在难耐至极地微微动了下腰。公孙容被他轻插一下,体内窜起一阵酥麻,狠狠瞪了同苍一眼,“你再不动,那这帐篷可要被人发现了。”随即又凝神一听,眉头皱起来:“似乎是一群东瀛人。” “东瀛?”同苍眉头微微皱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一变,“抱紧我。”话音刚落便起身,蹑云出了帐篷。随后接了一个扶摇,二段跳一下又接了一个瑶台枕鹤,俩人便稳稳落到一处突出的岩礁上了。 公孙容只感到身后一阵清风,便身在半空中了,探头一看,尼玛先穿上衣服好吗。 第80章 东瀛来贼 公孙容撑起胸膛,还没来得及抗议出声,就被同苍一把揽紧,一个吻轻柔地落在额角,声音低哑:“小容,莫要作声。” 同苍亲了亲怀中的爱人,随手从空间背包里拿出一床柔软的玉棉薄被,兜头一裹,把公孙容遮了个严严实实,自己的衣物也直接随便换了一身玄色敞襟衫。 公孙容被裹成一只包子,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只好瞪着同苍精赤的胸膛生闷气,索性也懒得管自己整个人还双腿攀附在同苍腰间,身体还含着同苍的一部分了。 同苍四下扫视,又凝神听了一阵,确定了一个方向,脚尖轻点,向着岛屿另一头急掠而去。点点淡金色的梵光从他的脚尖溢出,在星光的遮掩下也并不显眼。 公孙容也知道现在两人在空中急掠,可是随着同苍偶尔屈腿,落地的动作,性O器小幅度地在自己身体里抽动,时浅时深,没有任何规律和征兆。 但是恰恰因为这样,公孙容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吊在嗓子眼,难以掌控自己体内深处慢慢升起的一阵又一阵酥麻酸痒的感觉。窘得他满面通红,恨不得咬同苍一口,拓麻的倒是先从老子身体里出来啊!空中做O爱什么的简直毫无节操! 同苍起初是真有点没舍得出来。爱人体内柔软地不可思议,尤其是那对柔腻的股肉,贴在他小腹处暖暖的特别舒服,趴在他胸膛异常乖巧。慢慢同苍竟是发现空中……咳咳做这档子事儿的妙处,就更加出不来了。 飞了不多时,公孙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吊在半空的感觉,每次的动作都会伴着身体更深处想要被填满的渴望,实在是熬干了全身的力气。泪水沁出眼角,声音都有些打颤,“同苍……给我……” 同苍一个人承受了双人的重量,纵使他气力绵长也多少有些扛不住。直恨不得快些停了,好好压住怀里人做上一遭。 如今耳中听到爱人求欢的声音,同苍哪里还忍得住,收步停在一处极高的树杈间,把公孙容压上树干就狠狠地在他体内抽动起来。 公孙容被同苍的冲刺动作压得喘不过气来,快感却随着同苍的每次挺入层层叠叠地堆积上来,就像一个又一个兜头打下来的海浪,拍得他几近窒息。 两人在空中的刺激是在是太大,交合没多少时候就双双攀上巅峰。同苍因为太过激动还不小心射了进去,公孙容被热流烫的直打哆嗦,身体瘫软在同苍布满汗珠的胸口,半响才回过神来。 同苍有些窘迫,想去探查公孙容的情况,却被一巴掌扇开,“都射进去了,看什么看!”其实游戏中内O射也无大碍的,并不会像现实生活中一般难受。但是公孙容被压在树干上内O射了一回,此刻有点恼羞成怒。 同苍知道爱人的心思,只好讪讪的赔笑,一边拿了云锦给公孙容擦干身体上沾到的□,一边留心海边那群人的动向。两人动作迅速,兼之一支船队的人登陆虽然悄无声息,个个动作敏捷但依旧花费了不少时间。 这段时间里足够同苍两人打理完一切(比如野合),隐蔽好身形了。公孙容穿好衣服还不忘给同苍一肘子,两人推推搡搡,脚下小轻功跳跃,身形借助着树影的掩护不停地接近船队登陆的方向。 船队停靠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港湾,那群人派了些前哨仔细搜索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人迹之后便放开了声。同苍两人躲在树影里,看着那群人点了篝火起了帐篷,仔细观察了一番。 不出公孙容所料,这是一群武士打扮的东瀛人。从地图标记和装扮上来看,再加上叽里咕噜的日语,这群货基本确定是日本人无疑。 同苍在公孙容身后环抱着他,有些懊恼道:“小容,我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你可通晓这东瀛语?” 公孙容被同苍抱的很是舒坦,就爽快的答了,“知道。”但是他并不是通晓东瀛语啊,系统自带翻译的……难道这就是真人NPC的智商优势么。 竖耳听了一阵之后,公孙容皱起了眉头,“一刀流……这群人是冲着浮屠刀去的。”同苍正埋在公孙容脖间嗅他身上淡淡的莲花香味,突然听到这话有些诧异,“这群人什么来头?” 公孙容刚想说话,那群人中一个矮小的络腮胡子说了句什么,引得那群人突然争吵起来。 “藤原广嗣……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的样子。”公孙容喃喃道,“你听过这个人么?” “藤原广嗣,藤原宇合长子,生于和铜七年,原九州大宰少贰,在同玄昉和下道真备夺权之争中失利,兵败窜逃。东洋魔剑谢云流在九州时曾同此人结交。”同苍眯起眼,看向那群人之中一个形容削瘦,面色阴沉的男人,“那个,似乎就是藤原广嗣麾下的亲信之一,尾上菊村。” 公孙容被同苍一提就记起来这茬了,转念想想,又看怪物似得盯着同苍,“你是怎么知道的?” 同苍有些无奈地亲亲爱人有些狐疑的眼睛,“你男人我好歹是武僧这一脉的首座,知道这些有什么好奇怪的。” 公孙容赶蚊子似得挥挥手,“好吧好吧。知道你是首席头牌。”说罢搓搓手,眨巴下眼睛冲同苍道:“我们先回霸刀山庄吧!万一这群小矮子去偷袭山庄夺宝刀的话,我的姐姐和徒儿们还在那儿呢。” 同苍看到公孙容亮晶晶的眼神就知道,这货根本不是担心自家姐姐还是徒弟什么的,完全就是一副跃跃欲试想看热闹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醋意,便捏住公孙容下巴:“你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很闷,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 公孙容有些发懵,仰起头看着同苍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用力眨巴了下眼睛。同苍看他孩子气的模样有些绷不住,一丝笑意隐隐浮了上来,只好顺势低下头吻住了那双似乎怎么吻都不嫌腻的唇瓣。 两人随后离了岛,回了霸刀山庄,各自通知众人消息暂且不表。 这一日朝霞漫天,霸刀会如期而至。霸刀山庄最高处的扬刀广场上人声鼎沸,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江湖上极有名头的人物,场面十分热闹。 柳老爷子的身体不见好转,这霸刀会竟是也交给了柳风骨主持。柳风骨年纪虽轻,刀法却是已臻化境,江湖难逢敌手。霸刀一向崇尚刀法,山庄诸人对这个少主异常敬重。 扬刀大会其实也就分成两个部分,第一,请刀;第二,掐架;第三,颁奖。这奖品自然就是浮屠宝刀,谁掐架最厉害谁得。 浮屠宝刀由十二个刀奴看守,个个武功高强,分成四方守护供着宝刀的高台。宝刀被置于高台之上,远远望去外观极其抢眼。刀型古朴倒无什么奇特之处,但是刀身周围燃烧,或者说萦绕着浅色的橙色光晕,公孙容眼睛瞪圆了,这是他见过的第一把长刀形的橙武! 公孙容也就是看传说中的浮屠宝刀是个什么模样,然后就自动屏蔽了柳风骨那些开场大义凛然的客套说辞,长腿一翘,舒舒服服躲在自家俩个姐姐的身后和邻座少林的自家男人传音入密,不时眉来眼去一番。 不过柳风骨很是识趣,简明扼要几句交待完毕大会流程和擂台规则,拍拍手就宣布夺刀擂开始。掐架时间到,各路好汉请了。 公孙容听到要开始掐架了,兴趣一下就来了,注意力立刻集中到了比赛的场地上。同苍看公孙容感兴趣,就不时在一旁给他讲解下比武之人的走招。两人三言两语,没一会儿就开始各自猜起胜负来了。 柳风骨不多时便来了七秀的观战区,同公孙姐妹攀谈。公孙幽面上看不出什么,应对得体,浅笑嫣然,颇有掌门风度;而公孙盈不怎么给柳风骨面子,无视他的存在,倒是在一旁和叶芷青聊的很嗨。 叶芷青虽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可是见识广博,智力超群,反应机敏又颇善言辞,逗地公孙盈不时大笑。 杨宁见对面佳人笑颜如花,眼光不时流连这边。心不在焉的模样被天策统领李承恩看到,就点名杨宁下场打擂。军命不可违,杨宁无奈,只好拿了爱枪雪月跃上擂台,微微抱拳行礼。 杨宁的对手是个名不经传的剑客,没几招便败下阵来。各大门派见天策的总教头天枪杨宁上了擂台,知道重头戏来了,便各自排遣门人上台打擂。 对手太弱没什么意思,杨宁赢了这场后抬头一望,发现公孙盈的眼光根本没有往这边看,反而是同那个心思深沉的柳风骨在说些什么。 不待细想,杨宁便擎枪遥遥指向七秀的观战区,扬声喝道:“在下天策杨宁,可否请七秀公孙盈一战?” 公孙容的眼神已经在杨宁、自家姐姐和柳风骨身上打了好几个来回。听到杨宁喊话,笑的几乎打跌。这八卦来的真棒!在等待那群矮搓搓来抢刀的无聊时间里是多么及时! 公孙盈正在烦如何让柳风骨没完没了的偶尔搭话消停,就听到杨宁的话,心头一喜。反手一击坐榻扶手,也没回柳风骨问话,双剑半空出鞘发出清越的龙吟之声,半空中蓝色莲瓣纷纷而下。 “要战便战,我公孙盈倒是不怕你那疾风突的!”公孙盈声音清脆,似是带着凌厉的剑气一般,身姿极轻盈地落在夺刀擂台上头,双剑反举,遥指杨宁。 一见着场中俊男美女的搭配,各门派除了少林纯阳这些修佛修道的弟子,其余各派弟子顿时骚动起来。 杨宁一身银白轻铠风姿俊朗,长枪一划更是风采夺人,看得一众女侠婢女目不转睛;公孙盈一袭浅紫蚩灵套裙,秀发高挽,周身莲瓣飘飞,剑舞之技更是艳冠群芳。 两人均是好战之人,此后半句话不说便拆起招来。一时间擂台上虎啸龙吟,不多时就过了百招有余。那些之前听闻七秀剑舞之技的人看地是目不转睛,各大门派的掌门管事一方面提防一刀流来袭,一方面也都紧紧关注场中打斗情况。 虽说杨宁和公孙盈均是气息雄浑绵长的高手,但杨宁是近战,公孙盈是远程,攻击距离就是个硬伤。公孙盈又轻功高强,放的是一手好风筝。外人看来,杨宁就是被痛揍到跪的节奏。 公孙盈也自觉打的十分顺手,正准备给杨宁呼一脸剑破虚空潇洒结束战斗的时候,却见杨宁脸上突然染上一抹笑意。 杨宁本来就生的好,平时爱搓架,不搭理女人话也不多的类型。一句话总结高冷军爷一枚,特吸引抖M妹子。这一笑却是意外的勾人,饶是公孙盈也楞了一下神。 高手过招间,这一愣神可就不怎么妙了。杨宁长枪一划,突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看留言好多就特别有更的动力! 第81章 与君同承 这厢翘着大长腿,躺在软椅上头的公孙容一边欣赏自家姐姐的美妙身姿,一边瓜子嗑地噼啪作响,“哎哟杨宁被揍的真惨。啧啧,姐你这么暴力可怎么嫁的出去。哪个男的敢娶哟。” 公孙幽听到这话,不禁扑哧一乐,“小容,可别被你二姐听到这话。你上次溜出去的事儿还没算完呢。” 公孙容听到,立时住了嘴,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往自家男人那里靠了靠。 擂台上杨宁和公孙盈还在交手,只不过让军爷突过来的后果就是直接被拍定军,公孙盈还没反应过来就动弹不得了。 公孙盈被控直接抓狂,卧槽好你个杨宁卖弄男色……怒开蝶抠脚!七秀的大长腿可不是光摆着好看的!只是恼羞成怒的公孙盈还没来得及开,杨宁已经用了他的招牌绝技——疾风突,三枪连绵不绝,封死了她所有的去路。 枪影锐如刀锋,气势如虹,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公孙盈心底懊恼不已,竟然还有些隐隐地恐惧。她做事虽然风风火火不输男人,但是特别以及极其怕疼。游戏设置里真人NPC却无法关掉伤害感受度,这凌厉的三枪要是落下来,公孙盈肯定不但得败给杨宁,还会丢脸地哭出来。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杨宁心境再沉稳,好胜心却也不弱。眼见这三枪下去就要赢了这一场比斗,却冷不丁瞥见公孙盈一双秋水般的眼睛里流露出来一丝微不可查的恐惧的时候,已经收手不及。杨宁一晃神,竟是下意识开了渊,自己突到公孙盈身前,瞬间被自己的大招砸了个正着。 不过幸好他原本就保留了五分力道,所以即使用渊为公孙盈承受了伤害,倒也伤得不重。虽说不重,但也还是气血翻涌,嘴角流下了一丝血线。 公孙盈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扶住杨宁,“喂!打擂愿赌服输,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开什么渊!”心底却暖意融融,还有些不可察的甜意。 杨宁本来想自己站起来,结果佳人心急扑过来扶他。这扑鼻的莲花清香袭来,杨宁脑子一晕,没站稳直接倒公孙盈怀里了。柔软的触感立刻就让一个只和糙汉子勾肩搭背过的军爷震惊了,杨宁瞬间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绷紧了,哪里还能动分毫。 此情此景,一时满场哗然。擂台上众目睽睽之下,围观群众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货真的是天策那个闷不做声被姑娘追的四处躲藏的杨宁?自己突一通又给人姑娘开渊,虽说渊也跟突看起来差不多吧,可大家也都不是傻子。 重点不是这个!尼玛这泡妞技能比狂砸砸舍身还高精尖啊,天策的杨宁这是看上七秀双姝之一的公孙盈了? 天策那边除了统领李承恩有些无语之外,另外几个教头冷天锋,秦颐岩和曹雪阳,包括军师朱剑秋在内都是又大笑又喝彩的,更别提杨宁手底下天枪营的一群哈士奇了,完全是使劲鼓掌大声起哄的状态。 少林和纯阳这边的辈分修为高的还算淡定,辈分低一点的弟子也有些绷不住在笑,指指点点的。谁也都没有注意到纯阳掌门李忘生身边的冲虚子刘梦阳死死盯着擂台上拥抱着的两人,紧紧咬着下唇,面色苍白的模样。 那边公孙容凑近自家男人那里伸手要剥瓜子,转头一瞧,正好把擂台上最精彩的部分看了个全,立时眼睛瞪得溜圆,伸手指着场内:“这这这……”干嘛呢干嘛呢,打擂还是打情骂俏呢,你俩不带这样的啊! 同苍在洛道就看出来杨宁对公孙盈的兴趣,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意外,只是瞥了一眼擂台就收回了视线。他和公孙容坐的极近,见爱人动作言语,觉得十分可爱,便趁着众人不注意,一把握住了公孙容放在椅侧的手。 公孙容正在吃惊发呆,手冷不丁被这么一握,骇了一跳,脸唰地就红了。反应过来想抽手,又不敢动作太大,忙做贼心虚地四下张望一番,密语同苍道:“你疯了!大庭广众地做什么,放开!” 同苍看着他动作实在可爱,面不改色地扯了扯公孙容宽大的袖口,手握地更紧了,故意逗公孙容,“别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爱人脸红什么的最好看了好吗。 公孙容知道自己反应过了头,一时词穷,恼怒道,“那你还不放开!” 两人正在拉扯,同苍突然神色一凛,嘴角扯出一丝有些嘲讽的笑意,继续挠公孙容手心,“小容,你等了半天的热闹来了。” 只听这厢话音刚落,扬刀广场四周突然窜出几百道黑影,身形冲地极快,直取夺刀擂供台上静静躺着的浮屠宝刀! 此次一刀流聚首河朔地界的霸刀山庄,正是冲着熔铸浮屠宝刀的那块霜纹玄铁而来。这块玄铁唤名重霜,原是产自东瀛极北地界的极珍,颇富灵性,千年难遇,择明主而出。 在东瀛,新任天皇若想要改朝换代,必须夺现任天皇宝刀或是寻得一块新的霜纹玄铁,重新铸造一把天皇宝刃。 藤原广嗣本是东瀛皇族,文韬武略,胆魄过人,但气量过于狭窄,在政权争夺中难免落了下风,被天皇发配九州地界做官。出于当道权臣的不满,他决定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带兵重归京都。 此外,隐隐出于自己对皇权的野心和当下时局的判断,他也在暗地里派自己心腹尾上菊村一行在中原各地派出探子,打听十年前出世的那块重霜落在了谁的手里。 尾上菊村是藤原广嗣的亲信心腹,对于主上交待的事自然是不敢有半分懈怠。他此行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手里还有霸刀山庄的详细地图,各处的守备力量和变动规律他也一清二楚。此次尾上滨暗部精英尽出,目的就是这把浮屠宝刀。 只是千算万算尾上菊村也未曾料到,他们会在曾经停留过的一个小岛上暴露行踪。谁又知道那个杳无人烟的小破岛上还藏了一对甜甜蜜蜜的爱情鸟(雄性)了! 同苍和公孙容一回到霸刀山庄就告知了柳家这个重要消息,柳风骨对此事更是异常重视,在请示了父亲的意见后,召请了各派掌门领事前去议事。 公孙容他们也不知道议事的成果是个甚,不过他也不怎么关心这个。作为一个真人扮演NPC,他表示自己只是个凑热闹兼看好戏的。 见黑衣人来袭,各派掌门领事很快将门下弟子迁入纯阳门派事先布好的三才阵中,只留一个撑着阵眼的纯阳掌门李忘生。剩下的武功高强的都出了阵帮霸刀弟子收拾黑衣人去了。 由于杨宁和公孙盈两人之前因为打斗消耗甚剧,杨宁还受了点伤。因为这伤是杨宁为她受的,公孙盈也不好抛下他出阵。见己方以逸待劳,完全是一边倒的碾压状态,于是两人就留在了阵中。 公孙容和同苍两人一个抓一个抽,配合的十分默契,不多会儿就将十几个黑衣人捆成了两堆造型可圈可点的粽子。其余各路高手也是各显神通,抓拉捏打晕各种技能齐齐拍上去,黑衣人稀里哗啦跪了一地。 领头的那个黑衣人见状一狠狠咬牙,继续往祭刀的高台上跃去,却突然身形在空中一个猛地后翻,背后的长刀已经反手一劈,挡下了柳风骨一击,借力一跃竟是又向浮屠刀抓去。 柳风骨迅速抽刀回招,心头一沉,这人的武学路子十分诡异,内息澎湃,修习的内功竟然有种冰寒刺骨的感觉,即使通过吞吴刀也能感到如同蛇类一般的冰凉。 不过柳风骨只是略作试探,他的目的并非是挡下此人。两人在空中对了一招之后立即分开,不过柳风骨回了半招后又半途变招,吞吴刀上黑芒吞吐不定,看上去极为危险。 柳风骨面色沉沉如水,反手凌空拍了一掌之后借力高高跃起,扬手劈下一刀。这是柳家霸刀诀中的最刚猛霸道的破招之法,刀芒过处尽是罡风呼啸,直冲黑衣人面门而去! 黑衣人大惊之下慌忙躲避,却奈何招式已老,侧身虽然躲开了大部分的罡风,但是形容异常狼狈,脸上蒙面巾被扯的粉碎,露出一张阴郁削瘦的脸,此人正是同苍和公孙容在岛上所见的那个男人,尾上菊村。 见黑衣人已经都死的死跪的跪,柳风骨握刀指着尾上菊村,颇为讥讽道:“我道是谁,原是一群偷偷摸摸的东瀛倭贼。众目睽睽之下夺刀,真是好胆!” 尾上菊村见自己身份败露,环顾四周发现暗部精英也大部被擒被杀,知道此次行动多半没甚指望了,便冷笑一声,打个唿哨,怀中掏出一只竹笛状的精巧玩意,往地下一扔,烟雾顿起,迅速弥散开来。 公孙容正开了蝶抠脚,剑破虚空剑主天地神马地呼地开心,突然烟雾弥散开来,没有防备之下被呛了个半死,咳地昏天黑地。 迷雾中突然传来几声痛呼和血肉被利刃割开的声音,公孙容和同苍携手而立,他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劲风的威胁,忍住喉咙里的酸辣刺痛感,扬手给同苍扔了一个雷霆震怒。 几乎是同时,在公孙容身上绽开了一尊金色的透明佛尊,端坐九台莲座之上,宝相庄严。这就是少林的舍身决,特效极为华丽,释放者为释放对象承担全部伤害,效果持续十秒。 公孙容有些惊叹地看着舍身的效果,在3D的效果之下,舍身的美丽程度依旧超过了他所能想象的程度。琉璃般的质感,宛若细腻的流金在空中缓慢地流淌,佛尊慈悲的双眼像是看破了万世的尘埃。 两人配合默契,舍身和雷霆的效果几乎是同时到达,雷霆效果之下,同苍无法被伤害也无法被治疗持续十五秒。舍身效果之下,公孙容的伤害转而为同苍承担,这样一来,等于两人都没受一丁点伤。 不是猪一样的队友点赞!只是可怜的同苍晕头转向了十五秒,半天才缓过神来。 确认同苍无事之后,公孙容抬头一望,咦了一声。雾色弥漫中,似乎又有一尊舍身华丽丽的绽放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e是腐女子的地雷~~QAQ 好感动~评论多好开森~ 第82章 秀坊初成 半晌烟雾散去,扬刀广场中被困住的,还活着的一刀流黑衣人尽数消失,只剩下一些已经死了的,和半死不活却剖腹自尽的。场内还夹杂着一些霸刀弟子的尸体,血色铺地,这一场夺刀闹剧,竟然出乎意料的惨烈。 各派弟子因为及时进入了三才阵中,所以损伤不是很大。出阵的基本都是些各派的高手,因此也没人负伤,除了少林派的玄羁。 玄羁本是少林玄字辈的高手,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其武学造诣之深厚,从未有人能够伤他分毫。他的成名绝技金刚伏魔掌,早在多年前就在江湖上闯下了极大名头。 这套金刚伏魔掌最让人头疼的莫过于致残效果,加之玄羁内息浑厚,又精通金钟罩,保护自身加伤害反弹,被他一掌呼过去的人,基本上没几个能站得起来的。 这次尾上菊村突然发难,烟雾弥散之时,玄羁注意到有将近十几人一齐扑向公孙幽。因为在他们眼里,公孙幽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碍事了,给几个高攻的DPS加血加的实在太过分。 正因为她的存在,尾上滨暗部本以一刀致命的打法全部失效,非但一刀下去秒不了人,还被打的满地乱滚各种狼狈。 玄羁身边也有突袭过来的黑衣人,他忧心公孙幽的状况,又和她隔着一段距离不能直接保护,只好扔过去一个舍身,正准备自己开金钟罩,突然被一支暗器打中。 暗器极小,异常隐蔽,由于是近距离打出,因为玄羁情急之下没有注意到就着了道。暗器上似乎涂了不知名的毒药,没几秒玄羁就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尽一般,半个身子都没什么知觉了。 公孙幽感觉到威胁,就直接开了帝骖龙翔减伤,蝶弄足加速和鹊踏枝免控,又砸下一个龙池乐清除威胁值之后就迅速遁出了敌群,正好落脚在玄羁身边。 即便如此,虽然十几个身法诡异的人同时跃起攻击还是给她造成不少压力,但因为身上带着的舍身状态没有受伤。不过公孙幽知道自己身上的舍身是玄羁砸给自己的,所以她绕了一圈,凭借之前对于方位的记忆,直接跃到了玄羁身旁。 公孙幽来不及仔细查探玄羁的状态,只是光感到他的气息冰凉黯淡,顿时心头大惊。顾不得可能会暴露自己位置,公孙幽直接开始给玄羁上治疗状态,翔鸾舞柳,上元点鬟,给他直接刷了个王母挥袂。 玄羁气息平稳了一些,但由于中毒状态依旧在持续掉血,任公孙幽给他不停刷跳珠憾玉都没有任何效用。公孙幽有些慌,但还是强自镇定,不停的给玄羁刷治疗。 烟雾散去后,公孙幽半跪在玄羁身边,治疗技能的特效霓光在不停的闪现。公孙容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家姐姐在给玄羁大师治疗,知道两人没事,心头一松。 一旁站立的同苍却神色凝重,“小容,师叔怕是中毒了。” “你说什么?”公孙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公孙幽竟然加血加地一副快哭的模样,立刻觉得不对劲,马上调出了系统界面查看玄羁的状态。 玄羁头像下面有个持续时间很变态的强制性debuff,三清蛇毒,每秒掉血50000点,持续时间三十天,服食公孙潮声所制冰肌丸可延缓50%掉血速度。照这个掉血量,玄羁三百万出头的血量不出一分钟就要见底了。 扶起已经哭出来的姐姐,公孙容叹了口气,告诉了她实情。公孙幽知道情况有解之后情绪才稍定,沉默一阵后,敛容对同苍歉然道,“玄羁师父此毒不能间断治疗,既然他是为幽才落得如此,幽不能坐视不理。七秀坊中有家传珍贵冰肌丸,服食可续命。” 不待同苍回话,公孙幽又开了口,“我秀坊无意此次宝刀争夺之战,我这便启程回瘦西湖,为玄羁师父寻药。” 同苍见公孙幽似是心意已决,也知道自己师叔性命堪忧,所以叹了口气,点点头应道,“既然如此,有劳。” 公孙容见自家男人眉头蹙起,恨恨道,“这群倭贼,竟是小瞧了他们的奸猾!玄羁师父也是为救家姐中了毒,我就跟姐姐一道回去。中途两个治疗看着,也更稳妥些。”说罢环视场中惨象,叹了口气,“那些霸刀弟子真是遭了无妄之灾,此番本不该丢了性命的。” 同苍看了公孙容一眼,神色温柔,“嗯。我带少林弟子回寺,小师叔就拜托你们姐弟照顾了。待我禀告掌门之后” 柳风骨站在高台边沿,看到场中境况,心中大恸。这批霸刀弟子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庄中死卫,许多人陪了他将近十年之久,感情早已如兄弟般亲厚。 叶芷青站在一边,只是看着场中死去的霸刀弟子红了眼眶。毕竟这次部署防守事宜主要是哥哥负责,她也知道哥哥难受,却不好出言安慰。眼下境况变成这样,她也无力改变什么,只能默默陪着哥哥。 名噪一时的霸刀大会出人意料地以血色收场,很快消息就传遍了江湖。霸刀山庄第一时间就发布了霸刀追缉令,少庄主吞吴刀柳风骨亲自带人搜捕一刀流残孽,誓要报得此仇。 西子湖畔西子情,楼外楼中雨霖铃。 盛夏时分的七秀坊,处处繁花盛开,流水潺潺,丝竹乐声四处袅袅飘散。坊内不时可以看到少女少年笑语欢声,三三两两结伴走过。 距离霸刀山庄扬刀大会过去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公孙姐弟回到七秀坊召集弟子,一同商议坊内事宜。因为玄宗的赐名和公孙容的提议,公孙幽和公孙盈决定分立七秀七坊,然后再以各分坊名义广收门徒。 公孙幽已收了何邪、文小月两个弟子;公孙盈收下潘小七和叶芷青两个弟子;公孙容的弟子秀爷稍微多些,有莫雨、穆玄英和孙飞亮三人。 经过商议,七个弟子按照入门时间先后: 大弟子潘小七修为最高,名号燕秀,主凌厉刀兵,掌管秀坊弟子惩戒事宜; 二弟子何邪,名号童秀,主维稳安抚,掌管秀坊孤女孤儿收容事宜; 三弟子,莫雨修为仅仅次于潘小七,名号剑秀,主巡视守卫,掌管秀坊警戒安保事宜; 四弟子,穆玄英剑招正气涤荡,名号英秀,主武略兵法,掌管秀坊弟子武学训练事宜; 五弟子,文小月,名号月秀,主疗伤回春之术,掌管秀坊的医疗救治事宜; 六弟子,孙飞亮出身书香门第,颇喜文墨,精通计算,号儒秀,主文韬教化,掌管秀坊文治及财务事宜; 七弟子,叶芷青精通音律,颇善言辞,主交际、礼治及乐治事宜。 至此,七秀七坊正式分立,公孙姐弟三人入主忆盈楼。与此同时,开放门派弟子选拔,在江湖上广收弟子,收容孤女孤儿,一时成为继扬刀大会之后江湖上一件盛事。 由于忆盈楼建在水面之上,第一层的高度几乎可以俯瞰大部分七秀坊内景色,最高处更是仿若停留在层云之间,直如仙境一般。 公孙容和两个姐姐商量好之后,自己住了忆盈楼最高那层,两个姐姐住在忆盈楼第一层里。第一层其实有点像现代那种复合式公寓,分成楼上楼上楼下,姐妹俩人共居一层亦住的十分舒适。 公孙容不着寸缕,伏在同苍光裸的胸口上,捏他贲起的手臂肌肉,触感异常平滑,忍不住再三流连,“你不去看看你师叔,倒是先跑我这里来,行不行啊你。” 同苍任由他不住抚摸,面上带着一层薄汗,眼睛因为刚刚的情事显得异常黑亮,带着平常不怎么表现的强势。浓眉挑了挑,同苍抬起手,抚摸身上公孙容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致腰线,低沉的音调有些沙哑:“嗯……我行不行你不知道么?” 呸,臭流氓!这话一入耳,公孙容面上就不自觉地红了,自家男人的声音简直就是动听到爆好么!不过调戏这种事还是得老子亲自来! 公孙容就很勇敢地说,“就你这次数得了吧,老子连汗都没出!”然后还很配合的动了动腰。 同苍没说话只是趁着公孙容说完这话得意洋洋的时候,掰开他的双腿,掐住他的腰猛地往下一按,同时一把抱住身上的公孙容将他按倒在床上。 由于之前剧烈的情事,还湿润着的菊口很顺利地就吞下了闯进来的异物。公孙容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就被同苍压在身下了。 同苍突然侧头看了门口一眼,笑了笑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公孙容眼睛瞪的圆圆地像个小孩,忍不住手指穿过丝滑的黑发,低下头去噙住那双有些想开骂的红唇吮吻起来,身下也开始缓慢又不失力道地抽动。 公孙容没有注意到同苍的动作,被他吻地脑中一团浆糊,没办法思考也没办法挣扎,只能配合着同苍的节奏,双腿在他腰间不住地摆动晃荡。 听到两人春情又起,惊地想请示师父意见的莫雨和穆玄英两人呆立一旁,脸色爆红,大气都不敢喘,面面相觑。 “雨哥,我们……”穆玄英小心翼翼地挂在忆盈楼的围栏上,张口正想问莫雨,就被莫雨一手捂住了嘴巴。 “嘘!笨蛋,师父那好面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今天被咱俩听见,那……”莫雨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穆玄英一缩脖子。 “那咱俩待会儿再问师父好了。毕竟玄羁师父刚醒来,也不那么着急。”穆玄英悄声道,“咱俩先回去吧。” 莫雨点点头,一个迎风回浪,放开围栏,快落地的时候接了一个二段跳,正准备蹿进俩位大师叔的居所,突然看到毛毛落地一个不稳,直直朝着围栏外翻去。 莫雨吓了一跳,大轻功跳过去一把拎起毛毛飞了几步又跳回忆盈楼第一层的平台上,“笨蛋,乱窜什么!吓我一大跳。” “我刚在想,师父房里好像是个男人。”穆玄英有些惊魂未定,说到后面有点迟疑,“怎么会有那种声音啊。不应该是个女人么?” “……”莫雨伸手给了穆玄英一个脑崩儿,“好好练练你的轻功,别整天想点有的没的。”心头莫名有点不爽,直接蹑云进了一层师叔们的居所。 穆玄英被敲地龇牙咧嘴,但是看到莫雨有些不高兴的神情却莫名地开心。摸摸被敲过的地方,穆玄英扯出一丝微微的笑意,也跟着进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卷毛狮子狗的地雷~~么么哒!本来想攒存稿的QAQ 评论一多就冲动了OZT 第83章 明教之危 虽说因着冰肌丸的效果,玄羁不再持续掉血掉的那么吓人,但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同样让人头疼的减疗状态。公孙容和公孙幽两人轮流为他刷治疗血量回复的速度依旧龟速一般。 同苍借着去看望师叔的由头一直逗留在秀坊里面,虽说公孙姐妹知道他们关系亲密,倒也没说什么。一来自己弟弟喜欢,二来公孙盈根本就懒得管这档子事。 秀坊刚刚开放,正是人员流动极大的时候。公孙容除了来接替治疗之外,整天不见人影;公孙幽又要时刻看护玄羁的情况,所以基本上比较大点的事儿都要她来拿主意。 幸好叶芷青手腕非比寻常,把各种事宜打理地井井有条,再加上几个亲传弟子都懂事能干,这才让她肩上担子轻松许多。 进入游戏之前桑云意(公孙盈)翻阅过之前几位七秀的生平,特意注意了她们几个人的去向。如果不出所料,这几位色艺双佳的秀娘应该也会来到七秀。 清点翻阅了一下门内弟子记录,她发现游戏资料中原本设定好的七秀中的楚秀萧白胭成为绮秀弟子,菡秀苏雨鸾为月秀弟子,薇秀王维林为童秀弟子,琴秀高绛婷为燕秀弟子,昭秀曲云为儒秀弟子。 一个月下来她真的是从内到外都极为疲累,公孙盈揉了揉额角,抬头正好看到莫雨和穆玄英一前一后进了门。 公孙盈见没有自家那位泡在蜜罐里头的弟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莫雨玄英,你们师父呢?” 莫雨和穆玄英也知道师叔问的是自家师父,只好应道,“师父有事在忙,弟子们不好打扰。” 公孙盈见两人有些尴尬的模样,头疼的抚了抚额,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叫做典型,这就是! “那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忙了一天难为你俩了。”公孙盈说罢起身想要进屋,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莫雨,你传话与小七,让她用了晚膳来我这里一趟。” “是,师叔。”莫雨和穆玄英点头应是,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公孙盈进了自己房间,打开密聊想戳公孙容。随即一想,这会儿同苍肯定和自家弟弟在一块儿,这要是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岂不是聋了钛合金狗耳。 刚想起身泡杯花茶,就听到屏风外传来潘小七的声音,“师尊,您找我。” 公孙盈手下动作没停,“小七啊,进来吧。”手腕一转,冲了两杯花茶。 潘小七转过屏风,行了个弟子礼,“师尊安好。” “坊中事宜都处理的如何了?”公孙盈递了杯花茶过去,潘小七双手接过落座,“燕坊都处理好了。” 公孙盈点点头,抿了一口茶水,“不错。你近日里准备准备,跟我出去一趟散散心。” 潘小七点点头,表情不变,“是,师尊。” 公孙盈正想说些什么,屏风后面转进来两个人,正是同苍和公孙容。 “哎我说,芙蓉帐暖正当时,跑我这里来作甚。”公孙盈见两人施施然走进来,忍不住出言挤兑。秀恩爱什么的真是够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她见到这两人卿卿我我就来气。大姐那边围着个半昏迷的男人转,自家弟弟更奔放,直接和男人……咳咳,春天都过了怎么一个个的这么荡漾!简直神烦。 “我说,姐,咱能不这么红眼么?”公孙容四处摸摸,挤眉弄眼道,“不知道杨宁的伤好了没啊。” 公孙盈一听火气更旺,杨宁不就是冲老娘放了一个渊么,即使就是一个屁,也值得你说上一个月还没完么!一个月一点音信也无,尼玛天策的信使都死光了?还是堂堂天策总教头不知道老娘姓甚名谁? 公孙容瞥见自家姐姐这是要发火的节奏,忙扯同苍的袖子,“哎你倒是关心下你师叔啊。在我姐房间疗养一个月了,好歹保住清白!回去还不得被戒律院的拖去打。” 同苍有些哭笑不得,“武僧不归戒律院管辖。师叔昏迷的一月时间里,公孙坊主悉心照料,怎能和师叔清白扯上干系。” 公孙容闻言鄙视他,“你们这群少林武僧都是酒肉和尚!”我只是想转移话题好嘛,以防我姐把对杨宁的怨气化作怒气转移到我身上!默契什么的还行不行了! 同苍见公孙容眼珠滴溜溜地转,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为了自己的福利,只好起身,“公孙姑娘,不知师叔情况如何了?” “什么公孙姑娘!”公孙盈没好气地道,“你俩的事情我还不清楚,直接叫姐姐吧。” 同苍一愣,随即有些苦笑作揖,“是。”心道果然是一娘所生,公孙容的性子和这位姐姐像了个十足。 公孙盈见同苍识趣地应了,心头稍微痛快了一些,“你师叔已经醒了,在楼上西厢房里修养。你若担心就先去探望吧。” “是。”同苍应下来,行了合十礼转身欲走,见公孙容眼巴巴看着他,有些好笑道:“我这次前来不能逗留太久。”言下之意就是,还不快点跟上。 公孙容秒懂了自家男人的意思,给自家姐姐意思意思挥挥爪子,就追着出去了。公孙盈看见那副敷衍的样子就来气,但是又留不住弟弟人,也就随他去了。 忆盈楼一层西厢房内。 房间里精致的香炉中燃烧着不知名的香料,袅袅的烟气升起,姿态婉丽,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蔷薇香气。整个房间的布置不同于公孙幽和公孙盈闺房的精致华丽,风格反倒是和禅室十分相似。 这间西厢房中一水儿的棕白色调,房门正对的方向摆着一架绘有独钓寒江图的屏风,地上铺着一层质感柔软的厚麻地垫,上头摆着几个棕叶编织的坐团,围着矮脚茶几。 南边靠窗的地方摆着一架十柱架子床,木质平滑,色泽端重,垂着纯色的云容纱帘。玄羁身着一袭白色里衣半靠在床榻之上和公孙幽交谈,俊眉朗目,面色鲜润,整个人丝毫没有一分大病初愈的样子。 公孙幽也只是穿着裁剪大方的粉白色常服,头发简单利落地盘起,眉眼温柔,不时抿嘴轻笑,显得十分开心。 两人见同苍和公孙容进来,就停止了交谈,招呼两人落座。同苍先是问了下玄羁的身体状态,确定他余毒清干净了之后就直接跟他说了来意。 玄羁昏迷不久后,唐玄宗就突然颁布了“破立令”。令中宣布除了已列宗教以外的教派全部为邪教,勒令即日解散。这个破立令矛头直指之前风头强劲的明教。 自枫华谷一战大败唐门和丐帮之后,明教气焰暴涨。听闻玄宗颁下破立令后,教中众人狂傲自恃,在长安聚众筹划了一场活动,想要逼谏皇帝收回撤教成命。 没成想这件事被明教中的叛徒,私下将这一消息高价卖给了负责监察明教动向的天策府。负责情报传递的天杀营统领冷天锋直接将这一消息秘密上报给了玄宗。 唐玄宗知道此事大为震怒,秘密下旨命天策府教头杨宁带兵前往明教教众聚集的光明寺绞杀,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同时,玄宗修书一封,命心腹亲信送上嵩山,着少林派出寺内武学高手,协助杨宁捉拿明教几个武功高强的明教法王,以及明教教主陆危楼等人。 明教在江湖上势力极广,因此这件事进行的极为隐秘,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玄羁是这一代武僧一脉的魁首,自然这活儿也就落在他的头上了。皇命不可违,即使玄羁抱病也没能逃脱。 “师叔,师父命我们必须在两日之后赶往天策和李统领商议此事,你身体如何,撑得住么?”同苍说了半天,有点口渴,端起桌上的一盏茶,喝了一口润嗓。 玄羁听罢,摆摆手道,“我余毒清了个干净,没什么撑不住的,事急从权,还是尽早动身吧。” 公孙容一听这话就急了,“这就走了?玄羁师父的身体还没好全吧,就去打架真的好么!” 公孙幽对自家小弟出言无状有些无奈:“小容,玄羁师父的身体已经无恙,你莫要浑说。” 小爷的目的根本不是挽留你男人好么!公孙容暗自翻个白眼,正准备张口,同苍就先一步接过话头,“我们缺治疗。秀坊和少林天策交好这是江湖上众所周知,你们既然知道此事,不如直接参与。我们也算是能多些性命上的保障。” 公孙容毫不矜持地迅速点头,心花怒放,还是自家男人聪明!点赞! 公孙幽虽说听到这邀请有些莫名的喜悦,但是还是有些迟疑,“不知此次皇上下了这剿杀令是何缘故?秀坊初建,却也关乎百来弟子性命。我们贸然参与,不知……” 同苍是少林同子辈首席大弟子,自然知道此中顾忌。很快就听出了公孙幽话中的未竟之意,了然点头,“公孙坊主莫要担忧。明教肆意结交朝野臣子,行事狂妄无端,这才引得皇上动了杀意。我们请外援也只为履行皇命,无可厚非。” 公孙幽之前行走江湖也遇到过一些打着明教弟子旗号横行无忌的败类,便点点头,“如此无妨,定当前往相助。” 屋内众人相谈正热,而屋外正欲推门而进的公孙盈却慢慢放下了手。 原来近日里杨宁毫无音讯,是在忙这件事。想到不久前她在线下翻阅游戏人物资料的时候看到的杨宁生平,公孙盈突然心中猛地一跳。 游戏资料中对于杨宁的设定不是很全,讲述也就寥寥几句罢了,但是其中提到一句,此人是在某次战役中重伤,这才落下病根,最后抱病而亡。根据推测,很可能就是这次光明寺之战中和明教法王对战的时候负的伤。 想起之前杨宁为了护着她开了渊,伤不知道静养痊愈没有就跑去处理明教的事务,这会儿又强撑着要和明教法王掐架,公孙盈原本有些怨怼的情绪不知道溜哪里去了,心头却浮上些许忧虑。 听到几人要一起前往光明寺,公孙盈忍不住想推门而进,却在一瞬间别扭起来,思虑再三,最终放下了手。罢了,反正她是要出门散心,不如就去长安城一游吧。 作者有话要说:被叶小叽爱妃的地雷+火箭炮+日更套餐吓哭QAQ 不过我会努力不辜负小叽卖肾钱的【颤抖么么哒! PS:原来七秀这章有交代归属 第84章 举目长安 四人轻功强横,从秀坊到长安,至多花上一天的功夫。既然已经决定要同行,玄羁和同苍也不着急动身,就留在秀坊用了午膳。 公孙容知道杨宁会参与此次光明寺围剿,原本兴冲冲地要叫上公孙盈一同去光明寺看明教的热闹……不,助阵天策和少林,但让他大跌眼镜的是:公孙盈竟然拒绝了。 “姐,你不是挺中意……”公孙容夹了一筷子西湖醋鱼正在拔刺儿,突然被公孙盈的眼光一刺,忙不迭地改口,“额……那啥和天策的杨教头关系挺好么?” “天策和少林高手辈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公孙盈动作优雅地啃鸡腿,“我又不是治疗,为何要去。”唔,这西湖的叫花鸡还挺好吃的,肉质鲜嫩还带点荷叶的清香,点赞! 公孙容愣了一下,有些疑惑。明明两人在霸刀还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回秀坊之后被他拿这事儿调侃,自家姐姐还有点破天荒的娇羞。而且前几天玄英偷偷跟他讲说盈师叔最近火气很大,特烦天策的信使! 难道真的是他会错意了,自家姐姐并不中意杨宁,她没有在等杨宁来信么?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吃货,公孙容很快就被桌子上可口美味的菜品吸引了注意力,只要能和自家男人在一起玩耍,姐姐陪不陪什么的其实都无所谓了好么。 众人用过午膳,见酷暑难当,便商定避一避日头再赶路。 见公孙幽叫来自己的亲传弟子文小月和何邪两人,开始询问两人最近的治疗术的修习情况,公孙容也突然想起自己被放养的三个徒弟弟,于是也差人唤来莫雨、穆玄英和孙飞亮。 不过公孙容可没有公孙幽那么温柔的性子,他虽然是个受,但是带徒弟的手法非常的……呃,简单粗暴。 武学练得怎么样,是驴子是马直接拉出来溜溜,这一向是公孙容信奉的准则。鉴于此,公孙容决定把三个徒弟拎到习武场去,还请了两个外援,玄羁和同苍。 玄羁正好想活动下筋骨,见三人都是不错的好苗子,欣然同意前往。同苍自然不必问,公孙容直接揪着他跟自己走了。 公孙盈对自己弟弟欢脱的性格十分很了解,见众人四散,也回了自己居所。思索再三又唤来叶芷青,交代了一番坊内事宜,又帮她用内力梳理了下经脉。 “芷青,在坊内生活可还适应?”公孙盈见她年纪轻轻,但武学和坊内事务都兼顾到了,赞赏点头,“你哥哥也算个性情中人,这江湖上也没几个人肯为几个弟子的死就花费那么大代价追凶的。” “嗯,秀坊风景秀美,姐妹们也都待我极好。哥哥的事,我武力低微,虽然心有所愿,却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叶芷青面上有些微微的苦涩,但眼神却十分坚定,“青唯有现在跟师父勤修武学,提升自身实力,待来日有青能投效之事,也不那么软弱无助罢了。” 叶芷青一番话清清楚楚,措辞说理清楚明白,这让公孙盈对她的好感和评价又涨几分,“如此我就放心将坊内事务交代给你。你年纪虽轻,入门也最晚,但却是几个弟子中最能让我放心的。我和你大师姐离开的这段时间,你若有处理不来的事可以去找穆玄英,那小子可精着呢。” “是,莫雨哥就是面上凶些,”叶芷青抿嘴笑起来,“可是最后也都是听玄英哥的意思。” 公孙盈亲昵地点点叶芷青的额头,“真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这丫头的法眼。” 这厢师徒和乐融融,可是苦了习武场上的三个小秀爷。虽然莫雨的功夫很俊,但是比起公孙容这个变态师父来还是少了点无耻,被逗地团团转,一张少年的俊颜都涨红了,引地围观的坊中少女们一片爱慕呼声。 穆玄英一边和同苍过招一边注意莫雨那边的情况,面色阴沉,那群花痴简直像一群野蜂一样招人烦! 可是和同苍这样的高手过招,即使他只用了半分起立,但怎么容得片刻分心?更何况,穆玄英的冰心诀根本还没练到家。 同苍眼角一望,就知道公孙容的恶趣味又上来了,脸上那表情简直和逗小动物玩儿没什么区别。 那可是你的徒弟……同苍有些无奈,跟自己对招的这个小子,明显就是一颗心都挂在那个叫莫雨的小子身上。那么明显的事,估计也只有呆比当事人才不知道了吧。 算了,权且就当帮这小子一把,作为他之前识相没有来打扰好事的报答吧。同苍扬手送出一招捕风式,气劲如风,直接拍上穆玄英胸口,直接打地他呕出一口血来,身体也腾空翻转,直直地砸向莫雨冲着公孙容扑过去的方向。 公孙容挑挑眉,自家男人这是何意?不过两人的默契极佳,几乎是紧接着,公孙容就直接用了剑影留痕把莫雨推了出去。 穆玄英看着吐了口血,但实际上是同苍帮了他。这小子对招的时候气劲因为情绪流转地十分狂躁,有点岔,若不是这一掌,再下去就是要走火入魔了。 莫雨被推地翻了个跟头,正好把砸过来的穆玄英抱了个正着。一见穆玄英吐血,大惊,忙要切治疗,却被穆玄英拦住:“无妨,莫雨哥。”随即自己起身冲着同苍合十行了个礼:“多谢。” 同苍点点头,“以后切莫如此。走火入魔若是伤了经脉,什么都晚了。” 公孙容额头爆出一个#字,面色阴沉下来,“穆玄英,为师怎么教你的!” “师父,徒儿知错。”穆玄英惭愧难当,双膝扑通就跪下了。莫雨也差不多明白了缘由,但还是不解为何一向谨慎的毛毛会突然差点走火入魔,却跟着跪下来求情。 公孙容无语,他特别怕这群人跪来跪去。虽然说古代人对于师徒之礼非常看重吧,可是还是有点那啥。 同苍正在欣赏公孙容正儿八经当人师父的模样,突然捕捉到他眼睛里面一点窘迫,忍不住笑出声来,“行了,玄英莫雨,别跪着了,起来吧。” 穆玄英和莫雨一起眼巴巴地看着公孙容,像两只闯了祸的汪星人。公孙容最后一点火气嗖地没了,没好气地扔给穆玄英一瓶清心丹,“行了。拿着!好好练功去,待我回来还是这副熊样看老子……为师怎么收拾你。” 两人如蒙大赦,拍拍土站起来,互相推搡一番,行礼道,“徒儿告退。”又给孙飞亮挤眼,准备一起回坊。 公孙容看了看日头,突然想起什么,招招手道,“你们三个,回来。” 正准备开溜的三人一愣,还是乖乖跑了回来,齐声道,“师父。” 公孙容点点头,摸了摸下巴,“是这样,为师要出门散散心。你们坊间的事务不清楚的话就去问你们盈师叔……不,直接问你们七师妹吧。“说罢挥挥手,”这段时间,切忌不可荒废武学修行,坊内事务也多向芷青学着点。行了,回去吧。” 正午热度稍退,公孙姐弟两人作别众人,连同玄羁同苍二人搭乘秀坊的渡船前往扬州。 从秀坊到长安要先坐渡船到扬州码头,再从陆上取道洛阳,长路漫漫之后才能窥得长安一角。唐玄宗在位时期的长安城,正如赋予它如此繁华的这个王朝一般,仿若夕阳西下时喷薄的晚霞,壮阔无匹又充满将逝的悲烈。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这形容的就是盛唐时期长安车水马龙,万国来使的繁华景象。 明教自进入中土一来,影响势力渐盛。在玄宗为他们在长安城内修建了光明寺之后,声望到达了巅峰。 常言道盛极必衰,一旦走到了峰顶,若不急流勇退,就极容易堕入深渊。此次明教之危,大抵不过如此。 天策府本坐落在洛阳东北,距离长安城还有着一段距离,但此次杨宁和李承恩为了避人耳目,将手下会参与剿杀的哈士奇们打散分批进入长安,并且传信于玄羁同苍前往长安城内绿茗阁一会。 萍踪侠影,万里浮声。渡船抵达扬州正值暮色降临,四人趁着夜色易了容,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为什么我要易容成女人!”公孙容扯下娘唧唧的面纱怒道,“不应该是轮到你了么!怎么碰到要住客栈就要住满人,为什么只剩下三间!” 同苍已经脱了上衣,从包裹里拿出换洗衣物,准备去屏风后面的浴桶泡澡。见公孙容一副自顾自哼哼唧唧的小样儿,故意逗他,读了一个捉影式一把把公孙容拉到自己身前。 “我这个模样能扮女的?"同苍语意暧昧,握着公孙容的手放在自己光裸的胸膛上摩挲,“哪有我这么魁梧的女子……反而惹人注意。” 公孙容感觉到同苍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危险,想呛声结果不小心结巴了,“你……你比我又高多少!”面上窘地一片烧红,身体下意识就想挣脱。 自从同苍放下心结之后,是越发肆无忌惮了。欢爱这种东西食髓知味,一旦身体记住了某种感觉之后,稍微一撩拨就会挑动那根神经。 公孙容练的是内功,皮肤白皙软腻,完全受不了同苍这样撩情的抚摸。每次只要同苍带着厚茧的大手划过他的腰肢胸口,公孙容就感觉如同过电,身子酥麻了一半,什么力气都用不上来。 天时地利人和,怀中美人活色生香,同苍怎么可能把持的住,带着公孙容就跃进了浴桶。两人溅了一头水花,却是兴奋异常,公孙容起先不能算挣扎的小挣扎基本分分钟放弃,被同苍压在浴桶边缘吻地头脑昏沉。 房中顿时春光正浓,暧昧的声响不时逸散出来。弄地隔壁玄羁忍不住想骂娘,这两人就不能收敛点! 心头不自觉地浮上那个温柔的倩影,玄羁想起这一月内清醒和昏沉之间一直萦绕在鼻尖的蔷薇香味,身体有些绷不住地颤抖。佳人就在隔壁安睡,这旖旎的念头一旦生出来,就像是完全要挣脱控制一般。 玄羁被自己澎湃的心潮惊地跳了起来,赤脚站在地上,盯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敢相信。闭目稳了稳心境,玄羁又回到床上盘腿而坐,将杂念摒弃于外,心中默诵佛典,就这么过了一夜。 天色微熹,黎明之前的天幕泛着淡淡的苍蓝色。在鸡鸣之前,四人已经悄悄离了扬州城,向着洛阳方向而去。轻功气力值见底就停下打坐或是纵马奔驰,终于在天色将暮之时赶到了长安城中的绿茗阁,一家以风雅闻名于长安的,青楼。 作者有话要说:渣昨晚发了N回这章也没能发上来QAQ 回爱妃们的话:官方CP基本被毁,发生事件时序也是排列组合【自由发挥233 第85章 勿忘心安 绿茗阁坐落于长安西市北部的渭河河畔,河岸亭台楼榭,河上画舫笙歌,灯火通明,人流往返,宝马雕车。凤箫声动,玉壶光转。有歌姬在花坊上清歌,声音婉转动人,犹如东风之中摇曳的雏菊。 公孙容一边听一边走,左右张望忍不住感叹,“真是和秦淮河岸的妓馆一样热闹,唔,叫什么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真是盛世薄暮之景啊。” 同苍见公孙容口无遮拦有些无奈,“小容,祸从口出。” 公孙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身在唐朝,不禁一脸懊恼,做了个缝嘴的动作,惹得一旁的公孙幽直笑。 四人很快被迎了进去,只是那打扮地考究素雅又极具风华的鸨儿观四人虽衣着不怎么打眼,但那衣服的料子却着实名贵。公孙幽气质雍容,却又身量娇小,一看就知道是位男扮女装的贵女,当即挂上了得体的笑容迎了四人进去。 公孙幽本就对青楼没什么好感,原本一张温柔的脸变得淡淡地,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 一行人穿过曲曲折折的水上走廊,不多时就到了一处单独坐落在水上阁楼前头,领路的花娘挽袖轻叩门扉,随即带笑离去。 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几个花娘装扮的姑娘垂首候在两边。入目就是一架绣着盘龙游凤图的屏风,周遭摆设也十分清雅。屏风后有几个女子弹着琵琶,转轴拨弦两三声,声色古意盎然,倒颇有几分意趣。 公孙幽原本对天策府选在一家青楼碰头有些不解,进门见有人弄乐,侧耳一听,心头稍稍了然。她自小跟随聂隐娘学艺,精通乐理,自然听得出这几个女子动弦间带有一种极淡的杀伐之意,不似一般女子软绵。 一旦有了这个发现,公孙幽又觉察到带他们上楼的这几个阁中的花娘身着胡服,步子行进间距离都差不大多,手心看似柔嫩但明显在虎口处有修饰地极薄的茧子,心头对自己的判断更加笃定。 天策统领李承恩见玄羁进门,拊掌大笑,“你这秃头,倒是舍得离开那天下男人向往的宝地!”抬头见玄羁身后除了他的师侄同苍之外还有两人,不禁奇道,“呃,这两位是?” 玄羁年纪和李承恩差不多,但是玄羁辈分却比他高了一辈、李承恩早年闯荡江湖和玄羁意气相投,多年来私交甚笃,此次故友相逢更是喜不自胜。 “这位是七秀坊坊主公孙幽,”玄羁垂下眼帘有些不敢直视公孙幽的眼睛,随即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这位是她幼弟,公孙容。秀坊云裳一脉治疗术举世无双,这两位是其中佼佼,这次请得他们相助,寄望此番围剿伤亡能少些。” 李承恩闻言大喜,想起之前调侃老友的话,面上突然闪过一丝尴尬,连连作揖,“得罪得罪!李某失言,万勿怪罪!秀坊此番能够相助我等,实是感激不尽!” 公孙幽取下遮颜面纱,微微一笑,女神范儿十足,“无妨,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李统领不必放在心上。”又朝一边盯着她看的杨宁一颔首,“杨教头,别来无恙。” 公孙容顿时就感觉到自家大姐那一声别来无恙里面散发的森森凉意,情不自禁抖了一下。公孙幽虽然看上去温柔解意,但是脾气……绝对不小。 她特别爱护胞妹公孙盈和胞弟公孙容,总像个护着鸡崽的母鸡。杨宁弄得公孙盈心情低落明眼人都看得出,公孙幽对他自然没什么好气。 “多谢坊主关怀。”杨宁之前虽然受伤不重,但没玄羁那么好的治疗条件,因此也没能好全,脸色还有些苍白。乍然见到和公孙盈如此相似的容颜,不禁有些出神,俊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盈妹……她,没一起过来?” 公孙容一听,盈妹……好肉麻!他们在霸刀掐架的时候这两个人在三才阵里到底说了些啥!怪不得之前他一提到杨宁自己姐姐就一副不自在的模样,其中必有八卦! “舍妹并非云裳一脉。”公孙幽言简意赅地回答,视线转向李承恩,“李将军,关于此事,可否详谈?” 李承恩一拱手,“这是自然,公孙坊主,请。”说罢就拍拍手,一行花娘打扮的姑娘捧着茶水点心鱼贯而入。 公孙幽笑笑,动作优雅地端起茶盏抿了口,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李承恩道,“李将军,这茶虽好,泡茶的手艺却着实一般。据传这绿茗阁以茶道闻名京城,不想倒是让幽失望了。” 李承恩见公孙幽心思细腻,知道瞒她不过,只好连连拱手,“都传公孙坊主心细如发,果然名不虚传。这绿茗阁是天策在长安秘密设立的情报点之一。云泉阁里面都是雪阳门下弟子,平时不怎么擅长这些琐事,让坊主见笑了。” 见公孙幽和李承恩一来一往地说地如此热闹,公孙容在一旁咬着玫瑰点心喝小茶,表示对古人这种欲语还休的说话模式佩服至极,只是真的不嫌麻烦么! 好容易听公孙幽、玄羁、杨宁和李承恩等人商议完毕,已经到了三更十分。公孙容在一旁已经听地昏昏欲睡了。 公孙幽沉吟一阵,“只是有一点,小容的治疗量要比我高些,他又有能力攻击,而幽只能自保。” 李承恩闻言,一拍大腿,“这个容易……你们换个位置如何?” “如此再好不过。”公孙幽点头笑笑,“明日有场恶战,夜色已深,还请两位将军尽早歇息。幽也有些乏了。” 公孙容乏地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自然没有听到后面他们说了些什么,最后还是被同苍扛进屋子里的。 一夜好眠,公孙容舒服地在同苍结实的胸膛上抓了两爪子,眼睛慢慢睁开了。窗外天还未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公孙容调出系统界面看了看,显示时间是早上五点半。正准备去欣赏一下自家男人的睡姿,抬头一看却发现同苍正低头看着他。 “怎么这么早醒了。”公孙容打个哈欠,“天还未亮呢。” “习惯了。”同苍的声音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怎么不睡了?” “突然醒了,觉得忘了什么东西。”公孙容捏捏同苍肌肉鼓鼓地手臂,一边感叹手感真好,一边问,“昨晚后来说了什么,我困地是实在睁不开眼。” “没说什么,只是要你负责看着杨宁的血量。”同苍吻了一下公孙容的额头,“我的错,前日晚上让你太累了。” “胡扯!哪里累了,那是因为赶路的缘故好吗。”公孙容面红嘴硬,“你想多了……停,为什么我要看着杨宁的血量?不是姐姐要照看的么?” “你姐姐说你治疗量比她高,又能攻击。杨宁是指挥,压力很大,所以你看着稳妥点。”同苍不理会公孙容的嘴硬,只是慢条斯理地捏他耳朵。公孙容的耳朵特别软,柔腻无比,同苍捏地有些入迷。 “我想看着你的。”公孙容不满,拍掉同苍捏他耳垂的手,“有空给他丢个治疗不就行了?” “不行,你必须听从天策的部署。”同苍捏住公孙容的鼻子,“这次在光明寺的围剿非同寻常。虽然天策和少林联手,面对的可是一众明教精锐,其中还有明教教主陆危楼和他手下的三*王,六大护法。这群人可不是什么洛道的杂鱼。万一出了乱子,伤亡惨重不说,皇上怪罪下来,天策少林和七秀的弟子难免受到牵连。” 公孙容不满地瞪他,“行了我知道了,一切行事听指挥还不成么!啰哩吧嗦地,唠叨婆,放开你的爪子!不过话虽如此,你最好不要给小爷受伤,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同苍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弃继续捏耳垂,轻柔地抚摸公孙容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是是,知道了。你夫君可是少林首席弟子,武学造诣那叫一个高深莫测,开玩笑,怎么可能受伤。” “自恋是病,得治。”公孙容啃了一口同苍的胸膛,疼地他一缩。见公孙容冲他亮小尖牙,那模样撩拨地同苍心头又喜欢又痒痒。 “哦,是么?那怎么治……”一个翻身,同苍就把公孙容压在身下,俯身噙住他的唇瓣,手掌拨开丝质的里衣滑进公孙容的亵裤缓慢地抚摸,声音模糊,“小容,时间还早,不如让我……或许能好些呢。” 公孙容被他又亲又摸,感觉很快就涌了上来。两人一天一夜没亲热,彼此都有些渴望对方。同苍做了一会儿扩张,自己忍地有些受不了,公孙容没来得及完全褪下衣物,就从背后弄了进去。 背靠着同苍胸膛,公孙容的臀被同苍拉地翘起,迎合着抽动的节奏,两人下面完全腻在一起。黏腻的声响从结合的地方传出,像是一种催情剂,烧地两人眼前发白。 这种平躺背入的姿势很容易触及公孙容的敏感区域,体内的酥麻的感觉像一*越涨越高的潮水,慢慢堆叠,直至将整个人淹没。 同苍一边深入,一边低头埋如公孙容的颈窝,吮吸亲吻他脖颈处柔软细致的皮肤,手也不停地剥开碍事的衣物,揉捏胸前红滟滟的茱萸,抚摸细致紧凑的腰线。 室内一片春色无边,室外的夜色逐渐退去,天际泛起一种苍冥的色泽,朦朦胧胧地,天色将要破晓了。 朝云飞渡,火红的霞光如泼散的鲜血一般染红了半个天空。景色壮美如斯,引得公孙盈不禁勒马东望。这么壮美的朝霞,估计今天长安城会落下一场暴雨吧。 潘小七静静立在公孙盈身后,出神望着鲜艳似血的天空,神色意外地柔和。曾经,洛道的天空也有这么美丽的朝霞,还有那个坐在山坡上看她练剑的少年,会不停地跟她讲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还会用木叶子给她吹悠悠的小曲儿。 如今,被衣领遮着地锁骨那里,静静垂挂着一个铁指环。潘小七忍不住抬起手捂住心口,眼底突然生出一丝泪意。方墨白……自从你消失的时间算起,如今已经整整五年了。 师父告诉我,你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我却只当你消失了,在这世上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还能看到这么美的朝霞。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叶小叽爱妃的地雷QAQ!拼着老命更了 回爱妃们的话:原本是考虑要让莫雨毛毛各自回恶人浩气的,相爱相杀难道不是很棒!但是再把阵营这一块儿写进来……窝脑容量不足QAQ 目前打算是光明寺之战后直接开血战天策副本,然后游戏部分就结束了。最后再做一些现实世界的收尾工作,就正式完结了。 第86章 光明寺变 明教教主陆危楼祖上是丝绸之路上的脚商,为避战祸迁居波斯。陆危楼少而聪敏,精通西域多国语言,颇善经商之道,因此在拜火教担任了影月长老之位。人慧而多疑,随着阅历渐长,陆危楼逐渐对拜火教的二元论教义生疑,便同好友阿萨辛携手东行,进入唐土。 唐土繁华,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民风十分开放包容。凭借多年的传教经验和惑人的个人魅力,陆危楼取光明之意,以一己之身建立明教,广收教徒。 陆危楼文武双全,一表人才,是一个极富野心的实干家。在他的带领下,不出十年,明教声势犹如野火般烧遍中华大地。明教势如破竹,以龙王萧杀为首的四*王闯出纯阳号称不破的星野剑阵;随即明教教主陆危楼亲至嵩山,挑战少林方丈而不败。在枫华谷之战后,明教击败丐帮、唐门,在中土声望如日中天。 天地万物,无不由弱而强,从盛转衰。枫华谷之战将明教声望推上了巅峰,亦是将明教悬于危险的深崖崖畔。明教四*王之首唤名萧杀,当年他所爱之人——拜火教圣女阿尼兰达与一男子私奔,他愤恨欲狂,偷学了拜火教血之眸禁术之后双眸血红,故此江湖人称血眼龙王。 萧杀因为恃武逞凶,为师父严纶所弃,废除了一身红尘武学,后又被拜火教圣女阿尼兰达所救,加入拜火教后逐渐恢复武功。他为向师父严纶复仇,便决意跟随雄才大略的陆危楼前往中土,一身红尘武学加上拜火教禁术,深得陆危楼器重。 在明教大败丐帮、唐门于枫华谷后,萧杀自觉一身武功盖世无敌,颇为自得,为了打击报复他的仇敌,同门师弟,现在的恶人谷谷主王遗风,疯狂扩充明教势力,为唐玄宗所觉。破立令颁布后后,萧杀自然不甘数十年心血付诸东流,因此他决意背着教主陆危楼,串通青翼蝠王和白眉鼠王几人,牵头在光明寺召开秘会,向唐王朝进宫逼谏,意图立明教为国教。 萧杀狂暴嗜杀,喜怒无状,虽武功强横无人招惹,但毕竟树敌太多。他手下的护法之一的程信歌,由于所爱女子死在萧杀掌下,潜伏隐忍多时,终于寻得机会告密于天策。杨宁接到线报之后立即上报了统领李承恩,随即邀请了交好的少林和七秀两派,决意联手剿杀。 *方歇,公孙容和同苍两人擦拭一番,草草用过早膳。时间还早,便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从同苍透露的消息看,这里萧杀和王遗风的仇怨并不牵扯到现在身在七秀的月秀文小月。 但是公孙容却知道,原本游戏设计的剧情是血眼龙王萧杀在自贡设计杀害王遗风的爱侣文小月后,才逼得王遗风心性大变,由此堕入魔道,成为十大恶人之首。 不过稻香村那个小月是姓陈吧?陈月似乎是最后应该和穆玄英在一起了……不过可能是时间太久资料不全吧,整个把陈月抽没了。 算了,就这个一团乱的世界……莫雨都不是恶人谷的少爷了,穆玄英都不是好妻萌的少主了,难道不应该快点在一起吗。要不要撮合他俩个爱徒呢……公孙容摸着下巴寻思。 一场大雨如期而至,将整个长安城笼罩在一篇朦朦的水雾之中。昏暗的天色将雨声渲染地更加凄迷,黛青色的屋檐下,雨线已经落成一方水晶般的帘幕。 街上几乎没了行人,客旅行商也大多都入住了客栈酒楼,三三两两在窗边赏雨,伴着清酒小菜,实是宁静悠然。 夜雨静谧,但长安城郊的光明寺内却并不平静。 众多明教高层集中在灯火通明的正厅,却是壁垒分明地分成了两派。萧杀和青蝠白眉等人身后站了一众明教高手,而陆危楼这边高手数量则稍显薄弱:一头银发灰眸的卡卢比站在他右侧,左侧是一身白衣,红纱覆面的明教圣女陆烟儿,除此之外也仅仅只有十几个明教精英跟在他身后。 “萧杀,你可知今日之事为明教招致了怎样的后果!”陆危楼身形高大,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异常黑亮,浓眉不怒自威。 “陆教主,”萧杀的一双血眼十分可怖地盯着陆危楼,也不知眼光落在哪,“我明教声望如日中天,放眼江湖,无人能略其锋!李唐这破立令明显针对我教而来,不挣扎求存,难道教主要我等坐而待毙!?” 萧杀这话一出,引得身后不少赞同,“是啊教主,这破立令一下,我明教何存!”“以我明教之强,未必不能争上一争!”“明教不存,我等很可能沦为砧板鱼肉,任人宰割啊,教主!” 陆危楼被众人的声音吵地头疼欲裂。他心头有些后悔,不该将权利太过分散至这四个法王。眼下青蝠和白眉鼠都投到了萧杀一边,眼前这些被龙王一番话鼓动起来的人亦不会善罢甘休。 李唐王朝传承多年,虽然将尽薄暮之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道没有自己的底牌?光是那天策府就像狼一般,紧紧盯在身后多时。更何况明教强盛不过数十年罢了,纵使再过强势,也只是水上楼阁,镜中水月,根基尚且不稳,遑论与朝廷争锋! 当下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对朝廷诏令阳奉阴违,保存实力再图后取,正面相扛真真是愚蠢之极!陆危楼正待说些什么,心头却突然略过一丝淡淡的危机感。 行走江湖犹如在刀尖磨砺,陆危楼数次逃出生天,早已练就了面对危险的迅速反应能力。陆危楼虽不知在暗中窥伺的是什么人,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来的不止是一个高手,而且绝非善茬。 “来者何人?”陆危楼没再理会萧杀,强压下心头火气。萧杀等人虽然生了些许异心,但毕竟是追随多年的下属,万里迢迢跟着他来到中土建教。再者,明教正是生死存亡之际,齐心协力尚且力有不逮,更何况窝里斗呢。 “诸将听令!即刻捉拿寺内明教叛逆,反抗者一律诛杀!”杨宁听得陆危楼发现了异况,当机立断下了攻击命令。早在寺内明教众人争吵不休的时候,杨宁已经命借调过来的天箭营的神射手在高处隐蔽好了身形,手下的枪兵也早已将整个光明寺围地水泄不通,只待杨宁一声令下开始冲杀。 天空划过一道耀目的闪电,将整片天地都照地煞白一片。一声炸雷在天际炸开,明教众人只觉心口被重重砸了一锤,均是脸色大变。 天策拿了剿灭令——那是破立令中对待以传教为名,搞叛逆之实的教派的镇压手段: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陆危楼也知道已经无法善了。见杨宁提枪攻来,心头急转,只好一双弯刀出鞘,架住杨宁凌厉的枪势,和他近身游斗起来。 公孙容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双剑出鞘,短剑为杨宁看好血量,长剑却是毒蛇出洞一般,狠狠刺向血眼龙王萧杀!他看这货不爽很久了!想当年副本里头这货踩死老子多少回,简直不能忍! 公孙容给杨宁使了个眼色,杨宁微微点头,虚晃一枪,直接突到了萧杀旁边,和同苍三人一起撸萧杀。见陆危楼想过来救援,公孙容叹了口气,给他上了一个雷霆。陆教主反应不及,被定在了原地。 天策一向是以狼群战术闻名于世,杨宁统帅下的天枪营尤为擅长此术。十人编为一个小队,十个小队机动作战,互相配合,突进人群之中分而蚕食之。或许天策将士个别实力不济,但在绝对人数压制的情况下,即使明教精英武功高强,还是双拳难敌四手,伤亡惨重。 陆烟儿武功不济,只得跟在卡卢比身边,和他一同保护被定身的父亲陆危楼,有心救援也顾忌不得其他人了。 白眉鼠王有一个宠物一样的老鼠兄弟,异常的刁钻狡猾,会遁地之术;青翼蝠王又时不时地变成蝙蝠,用嗜血术吸血,两人折腾地李承恩、玄羁和公孙幽几人□乏术。 杨宁、公孙容和同苍这边也不轻松,一边要扛着萧杀的攻击,一边还要防着陆危楼过来援手,更别提旁边的一个卡卢比功夫也不弱,很艰难地维持着一个平衡。 公孙容是越打越惊心,的确明教的这群人很不好惹,非常不好惹!亏得杨宁和同苍的血量够高,他自己的伤害也够高,这才没肾亏到吐血。公孙容一边打一边磕小药,眉头皱成一团。 萧杀知道自己的血量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他虽然修习了拜火教禁术,还身负红尘功法,但是奈何眼前这三人的伤害加起来是太高了,尤其是那个使双剑的小子,简直就是一剑过来他就要呕血三升的节奏。 陆危楼不知道被这小子用了什么方法一直晕在原地,原本就和他不对盘的卡卢比肯定不会丢下陆危楼来帮他。萧杀心头愤恨,知道这次要是再不走,就真的要交待在这儿了。可是王遗风还是舒舒服服的恶人谷之首,他的大仇还未报,还不能死! 萧杀大吼一声,绷断了发带,杂乱的头发仿若铁丝一般,状若疯癫,血眼一闪,发动了禁术。这类似于一种血遁之法,是持续恢复气血和长距离不间断急冲的逃命神技。当初萧杀费劲心机偷偷习得此术,就是为了能在绝境中求得一线生机。 杨宁见萧杀状态不对,血眼闪动,下手就直接给萧杀砸了一个崩,几乎同时公孙容的剑心通明和同苍的抢珠式也砸到了萧杀头上。 萧杀禁术施展到一半就被各种打断,只好忍痛牺牲了大半技能效果,强行发动了血之眸,身形闪动却是只遁到了光明寺后的高坡之上。青翼蝠王和白眉鼠王早就和萧杀串通好若是今夜不能成事就一同叛教潜逃,两人见萧杀发动禁术,也各自用了遁地和飞天之术跟着萧杀的方向窜逃而去。 公孙容早就给萧杀设了一个高亮焦点,见他跑了,双剑一收,忙喊道:“在寺后高坡那儿!” 杨宁点点头,呼哨一声召出自己的爱骑耀夜白,提着雪月就纵马而去。公孙容和同苍因为还在战斗状态,大轻功没法儿用,只能用上小轻功跟了过去。 不过小轻功的速度还是没法和马的跑速相比,公孙容和同苍赶到的时候,杨宁已经在和萧杀、青翼蝠王和白眉鼠王交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次大抽已经累不爱了,不知道这章还能不能正常显示,后面服务器稳定了会多更点 叶小叽和唯安小熊两只的地雷已经收到0v0!么么哒。【左手一只叽,右手一只熊 PS:剧情大幅删减,没有黄鸡乱入。 第87章 异变丛生 公孙容知道,这是杨宁的成名之战,况且杨宁血量还很多,所以他也乐得欣赏一把真人军爷表演秀,也没打算搭把手。 同苍知道他爱看热闹的性子,也不去管他,只是帮着光明寺外围驻守的天策弟子收拾不时逃出来的漏网之鱼。 血眼龙王等三个法王一跑,局面基本上已经一边倒了。公孙幽和李承恩玄羁等人腾出手来,却也不去动陆危楼那边,只是帮着天策弟子压场子,尽量减少人员伤亡。 “教主。”卡卢比双刀护身,挡在被定身的陆危楼和陆烟儿前面,烟灰色的双眸没有分毫的情绪波动,“龙王已经叛逃,大局为重。”他本就言辞寡淡,危机之下却也不得不开口劝陆危楼。 陆危楼虽然被定身,但是意识还非常清醒,看到局面如此,他也知道明教大势已去。本就存了退避之心,如今更甚,便传音给卡卢比,“按原定计划,撤回西域。” 卡卢比听得,双刀一划,红橙色的日芒和银白色的月芒大炽,空中立时便浮现了一个写意古朴的明字。这是明教夜·圣火令的召唤图腾,寺内寺外的卡卢比及陆危楼麾下弟子突然呼哨一声,匆匆引身急退。 血眼龙王选择的突破口是对的,但是奈何惹上了杨宁这个煞星,还顺带招惹了一个喜欢看热闹的公孙容;青翼蝠王和白眉鼠王虽然想跑,但是慑于龙王淫威,也只好硬着头皮三打一。 殊不知杨宁此人,越是危急关头越是冷静自持,待到三人齐齐攻来,他清啸一声,雪月长枪被他挥地泼墨不进,起手冲着萧杀就是一记断魂刺。 萧杀先是用了禁术,一口内息接不上来,猝不及防,被上了致残效果,技能什么的都发不出,只好眼睁睁看着杨宁突过来,开了破坚阵,耀夜白前蹄高高扬起,将萧杀踩倒在地上。 青翼蝠王和白眉鼠王见状立刻出手,想拦住杨宁,却被杨宁的战八方震地斜飞出去。杨宁一拍耀夜白马背,纵身起跳,挑枪攻向倒地的萧杀,去势徐如林,疾如风,姿态豪迈潇洒至极,只看地一边的公孙容想大声鼓掌喝彩。 萧杀倒在地上,气血翻涌,嘴角流出一条血线。他知道,杨宁的枪尖要是落在身上,即使侥幸不死,却也要去掉大半条命。生死关头,萧杀却口中含血,仰头大笑起来:“陆危楼,你若再不出手,倘若我萧杀身死,你这明教的血·圣火令就要随着一同碎个干净!纵使你逃回西域,亦是无处容身!” 说时迟,那时快,杨宁含怒出手,怎可能半途收势。即使卡卢比的身形如鬼魅般出现,挡在萧杀身前,他也不可能再回枪了。更何况,卡卢比亦是明教一员,本就是此行要剿灭的对象。 萧杀深知圣火令对陆危楼和明教的重要性,早年就暗中将圣火令之一的血令收入囊中。虽然陆危楼没有亲自出手,但是卡卢比也不赖。这小子过于忠于陆危楼,任他怎么拉拢都无济于事,甚至对他防备甚重,多次出手打乱他的布置。 萧杀身上的致残和倒地效果早已消失,血眼一闪,暗暗在掌中聚气,像是一条雨夜中蛰伏的毒蛇,只待出手时机! 卡卢比浑然未觉,只是身体绷紧,银色的长发散开,烟灰色的眼眸紧紧盯着杨宁的枪尖。两把日月双辉弯刀静静燃烧红橙色和银白色的刀芒,卡卢比直觉眼前的这个不怎么出名的天策总教头实力非同一般,枪势磅礴,竟是激起了他的刀意! 公孙容站在杨宁身后,只是盯着杨宁的血量,视线被卡卢比挡住,根本没有注意到萧杀的异状。就在长枪和双刀交鸣的那一刻,异变突生。 萧杀眼睛血红,掌中无声无息地窜出了两条青色幻龙,直冲卡卢比背后的命门而去。卡卢比双刀架住杨宁长枪,根本无暇分心回护背后,眼看就要被幻龙重伤。 清气涤荡,鸿蒙顿开。天地浩渺,无上纯阳。玄剑化生势,为我镇山河。 一方淡至几乎透明的八卦静静地落在了卡卢比的脚下。青色幻龙只慢了一瞬,才击中卡卢比命门,却没成想,威势赫赫的幻龙犹如被酷热蒸干的水花,化作了一缕青烟无声消散。 卡卢比侥幸逃生,一双灰眸中却突然爆出极量的神采,熟悉的温柔气息让他浑身颤抖,几乎站不住,猛地抬头向西面高崖间望去。雨幕蒙蒙,只余一片洁白如云霞的衣角。 卡卢比垂刀而立,面上染上一丝伤意,灰白的唇间突然喃喃了一字,“睿……”极为低沉的声音,却将这个字念的如同珍宝一般,似乎生怕惊动了什么。 变故一生再生,直惊得公孙容眼皮狂跳,他看见了什么……镇山河啊,纯阳啊,卡卢比你别以为我听不见啊,那是于睿啊!天下三智之一的纯阳于睿,道号清虚,曾经在歌兰朵大漠偶然遇到从地下洞穴出来的卡卢比,为了研究他奇怪的种族而照顾他。 当年游戏里面的八卦之一:于睿认为她自己喜欢纯阳曾经的大师兄谢云流,但实际上她已经爱上了后来的明教夜帝卡卢比,但是她认为自己喜欢谢云流,无法忍受自己水性杨花离开了卡卢比。公孙容前世看游戏设定的时候,对这俩人是在是很无语。 可是活生生的八卦就在眼前啊!公孙容兴奋地眼睛都亮了,卡卢比你追啊,快追啊!别跟着老陆回西域了没前途好吗! 可是卡卢比只是刀尖一转,猛地朝萧杀的右手砍去。萧杀大惊,慌忙躲避,却不想卡卢比的目的并非砍去他的右手,半途瞬间变招,锋利的刀尖划破萧杀左幅的贴身护甲。挥手一招,将一个精致的布袋抓在手中,没再看萧杀和杨宁一眼,卡卢比纵身一跃,身形很快消失在雨意蒙蒙的夜色中。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卡卢比已经消失了踪影。杨宁心中明朗,卡卢比的目的是圣火令,并非是要救下萧杀。正待杨宁要上前取了萧杀性命之时,突然心口一闷,一阵绿雾蒸腾,一只肥硕的老鼠很快蹿了出去。 杨宁感觉到那只老鼠的鼠疫异常古怪,竟然让他有点眩晕,之前在霸刀山庄留下的内伤似乎隐隐被这种疫毒挑起,周身的肌肉也变得迟钝僵硬,握着雪月的大手不住地颤抖,盯着青翼蝠王化成的血蝙蝠冲着他面门飞来,却是如何挪不开步子。 “嘿嘿,谁成想天策杨宁竟是能力敌我明教三*王而不败!这么俊的功夫,我等却是现在才得知。可是今个儿不巧,断不能让你绝了我等兄弟的活路,实在抱歉的很!”白眉鼠王胡跶说完,便将那老鼠抱在怀中,和青翼蝠王胡翼青、躺在地上的血眼龙王萧杀交换个眼色,三人一起攻向杨宁。 公孙容刚准备继续欣赏杨宁以一挑三的英姿,突然发现杨宁的状态不大对劲,对那恶心的血蝙蝠竟然不躲不闪,心头突然一跳,不会是……却听到白眉鼠王胡跶在那儿唧唧歪歪,又一看杨宁的状态,卧槽,竟然是被那只肥老鼠咬了口。 尼玛这仨混蛋不但下手阴了卡卢比,还想阴他未来姐夫!【咦什么不对 公孙容正想起手给杨宁一个雷霆,身边的同苍却突然吐出一口血来,身体晃了几晃。公孙容大骇,惊地魂飞天外,心神大乱下,根本什么都顾不得了,忙扶住爱人快倒下去的身体,痛道,“同苍!” 杨宁感觉自己的血量节节下滑,眼底一片激白,手指几乎握不住雪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了啸如虎,准备硬接下三人的合力一击。在原来游戏的设定中,杨宁重伤带煞,自此落下病根,在天策被安禄山狼牙军攻破后,独挡狼牙多时,力竭为令狐伤所杀。 剑鸣穿声入耳,双剑破开瓢泼雨势,疾奔而来,雪亮的剑尖犹如淬冰的月色,雷霆震怒的剑影将杨宁整个人笼罩其中。 剑器动四方,天地久低昂。羿射九日落,群帝骖龙翔。来人身形如蝶穿花,轻盈无声,潜入夜色。扶着杨宁身躯,游走连绵间,双剑连连挥动,将血蝙蝠推出二十尺开外,剑心通明封了萧杀内功,剑破虚空双莲绽放,同时压制住白眉鼠王胡跶与青翼蝠王胡翼青两人。 一身玄色襦裙,腰间用金色束腰扎起,秀鬓高挽,金玉莲扇点缀其上,双剑傍身,一双美目不怒自威,正是公孙盈。此刻她面色怒如沉水,在探查杨宁气息后更加阴沉。 雨下的更大,像是天河被撕裂了个大口子。不多时公孙盈面上就一片雨水,她看了一眼杨宁。这人唇色青紫,显然是中了极厉害的毒,“小七,速去寻坊主来。”潘小七点点头,立刻就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冲着光明寺的方向去了 公孙盈也来不及询问公孙容情况,只是眼神不善地看向被封了内功躺在地上的三人,挥剑给自己套了个羿射九日,砸下一个帝骖龙翔就对着白眉鼠王开始读繁音急节,她含怒出手,速度竟然比平时还快了几分,叠加到了异常变态的十六层,然后扔过去一个剑气长江。 剑舞已经消耗地差不多,公孙盈给自己套个满堂势把剑舞回满,手法利落地解决掉青翼蝠王,正准备抽死萧杀的时候,公孙容突然出声了。 “姐,先别动他。”公孙容扶着同苍,眼底一片血红,“萧杀,你对他做了什么。”同苍已经垂着头没了意识,软软地靠倒在公孙容身上。 萧杀见青蝠和鼠王身死,没有丝毫怜悯,竟是躺在泥水之中阴森森地笑了起来:“世人都负我!老天不公!严纶啊严纶,你的爱徒王遗风被我逼成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你红尘武学的传人一个都留不下!天下快要大乱了!少林天策首当其冲!哈哈哈哈哈,你们谁都逃不脱,一个都逃不脱!”吼罢一双血眼流出血泪来,竟是拼尽全身的力气又发动了血之眼禁术。 皮肤表层的血管绷开,萧杀浑身血流如注,恨意滔天,若非杨宁阻拦,他何必拼劲一身修为动用了这最后一张底牌……早就逃得生天!该死的天策,该死的唐王!大仇不报,他不能死……要死,也要捣破天地,看王遗风身死,看李唐覆灭才死得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_(:з」∠)_ 日更几天,把存稿放上一部分来~ 第88章 情之一字 大雨落尽,长安迎来一个血色的黎明。 长安早市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茶馆中人们都议论纷纷。仔细听来,基本上都围绕着同一件事情:昨晚的光明寺事变。 “据说那杨宁勇猛无匹,枪挑明教三*王,力战不退,将那青翼蝠王和白眉鼠王统统斩于马下!”一个黑面大汉说地唾沫横飞,众人的关注让他得意非凡,说的越发起劲,“昨晚天策、少林和七秀等联手围了明教的叛逆,杀了一夜,据说光明寺那边的地都染红了。” “也是明教太过猖狂,想和朝廷对着干……哎,”一个留着山羊须的老头摇头晃脑,枯瘦的手握着拄拐跺跺地面:“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可不,”另外一个笑嘻嘻的年轻人接口道,“明教这几年越发霸道的很,四处拉着人入教,可惜好好一个大派,转眼就没了。” “好不容易入了喵教!尼玛老陆这就跑路了!我们可怎么办……嘤嘤嘤,要不组团去秀坊吧,据说好多秀爷!”另一桌几个穿着白色套裙的姑娘似乎是玩家,互相争论着去向,“总不能这时候跟着老陆去西域,真个儿落一片沙漠里头会死人的!” 茶馆一角,坐着四个穿着深色胡服的人,面上都带着斗笠,沉默不语,只是听着众人议论纷纷,互相间也不交流。领头那人倒是没戴斗笠,面容普通至极,手上戴着一个样式古朴的绿宝石戒指。 似乎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眉头阴沉,领头那人刚想起身,突然听到邻桌几个人在小声议论。 “听说,昨晚上,天策那个闹得沸沸腾腾的杨宁,对,天枪杨宁和白眉交手的时候中了毒,命悬一线!”说话这人似乎是个剑客,看打扮像是江湖中人,“而且杨宁的确是功夫了得,力敌龙王、鼠王、蝠王不败,最后中了白眉奸计差点没命,幸亏那公孙二娘出手救下。” “天策青睐助拳的不止七秀,还有少林第一武僧玄羁、少林同字辈首席弟子同苍。不止是杨宁,还有那同苍也被龙王暗算吐血昏迷,此刻都被送往少林救治了。”那剑客隔壁一桌的几个使刀的大汉听得兴起,也插了一嘴。 听到此处,原本想要起身的那头领眼波中流露出一丝兴味,少林,看来这次动手地点就要选在嵩山了。 公孙容觉得这一夜漫长地就像是一个世纪。第二日黎明将白的时候,却正巧到了下线时间。 诸事暂且按下不表,公孙姐弟又到了下线的日子。游戏中时间绵长,桑云容(公孙容)从游戏仓中爬出来的时候长长的舒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竟然还是颤抖着的。 桑云容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右手抬起按住自己发抖的左手。门外突然传来叩门的声音,连请求接入都没用,只是一连串很原始的敲门声,砰砰砰,但是明显可以从声音的急促中感觉到门外来人的焦急。 调出腕上光脑解除了门禁,桑云容依旧愣愣地坐在床边,也没抬眼看看来人是谁。桑云意(公孙盈)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弟弟的模样,想起游戏里的情况,她有些无奈,又觉得心疼。 “小容……渡会医术高超,又已请来名医孙思邈会诊。”桑云意顺着床边坐下来,握住弟弟发凉的指尖:“他们没事。” 桑云容没说话,也没抽出自己的手,抬头看向桑云意,“姐……你说,这游戏会不会太真实了?里面的智能NPC都跟活生生的人似得,会自己思考会自己行动。我虽然心里知道那是些数据,可是昨夜……看着满目血色,还是太过骇人了。姐,你知道的吧,我和同苍……” 桑云意闻言沉默,其实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次杨宁重伤染毒,她也察觉到自己对杨宁动了心。泥菩萨过江,自保尚且吃力,更没什么资格说弟弟的不是。 “云飞和云阳那俩小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桑云容感觉到气氛的沉闷,挑挑嘴角,有些自嘲,“一时弄得我也有点想哭……不过倒也不是因为这次的事儿。” “那两个小祸害,成天见儿的折腾地少林寺和秀坊里头鸡飞狗跳。也就是平时同苍总是惯着他们,到底感情深厚些。”桑云意松开眉头,想起当时他们送同苍和杨宁两人回嵩山治疗,出来欢迎大师兄的双胞胎两人哭得抽抽噎噎的小模样,露出了一丝笑意,“小容,我知道你的意思。虽然这次游戏里头事件发生的顺序,人物关系和基础设定的偏差很大,但主要时间轴也差不多快到安史之乱了。像玄宗这类的重要NPC我们基本都很难近距离接触。大的政治事件总不会变,安史之乱一开,内测也差不多就结束了。” “是啊。”桑云容向后躺去,身体瘫倒在柔软的床上,侧脸蹭了蹭,被子上是满满阳光的味道。白风歌每日都会将他房间的被子床单拿去晾晒,每次下线他都会在上面躺一会儿。 盯着太阳影子逐渐在地面上移动,桑云容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桑放勋和白风歌出门了,双胞胎也上学去了,桑云意也出门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一个人静静地躺着发呆,太安静了。 桑云容点开腕上的光脑,一个个模拟的彩色音符开始在房间顶上跳跃,流泻的古筝声铺了一地,静谧又悠远,有人在缓慢地拨着琴弦。心中一动,桑云容猛地翻起身来,洗了把脸就出了门,只留下一屋的琴声袅袅。 城市轻轨的运行速度比起前世的地铁来不知道快了多少倍,桑云容靠坐在空荡地车厢上,看着窗外科技打造的城市出神。无论看过多少次,即使他知道这是他原本就属于的时空,桑云容依旧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怀念起前世有些脏兮兮地城市。 起码那个时候他还有一帮要好的哥们儿,那里承载了他十多年的青春,或许结局并不那么美好,但是过程让他留恋。有时候他分不清,自己眷恋同苍的那种心情是否是通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现在他孑然一身,在一个陌生的时空,虽然家人对他的爱让他倍感幸福,但是就像现在,孤独在他心中不停地兜转,他能去哪里呢,连个说心事的朋友都没有? 车里坐了不少人,但是这个时空的人交谈的声音非常小,在公众场合也极少大声喧哗,素质都很高。不一阵子,新停靠的站又有两个年轻的女孩上车,很是俏丽活泼的样子,围在一处颇为开心的交谈。可能是她们太兴奋了声音一时没收住,乐吧,归云悄隐约地飘入桑云容的耳朵里。 想起那个叫做楚玉悲的男人,桑云容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想见见这个一身是谜的男人,最好是和这个人谈谈,他带着太多属于前世时空的烙印了。 归云悄乐吧。 桑云意简直要被眼前这个女人弄地抓狂了。她下午从公司出来有些疲惫,加上游戏里的事情弄地她心烦意乱,就在最近新开的归云悄里点了些东西听听歌,还没听多久,身边一屁股坐下一个人。 睁开眼,桑云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她的老对头古家的大小姐古月梨么,不过今天怎么看起来一脸消沉又崩溃的样子。 “桑云意,我认得你。”古月梨眉头皱了一下,盯着桑云意就来了一句。 桑云意挑挑眉头,“喝多了?”打量了古月梨几眼,桑云意意外地发现今天她没有化大浓妆,身上的衣服也是简简单单,湖绿色的裙摆陪着得体的剪裁,竟然难得地温婉。 “没有,我清醒地很,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话!”古月梨口齿还算清晰。 抬头扫了一眼,桑云意看到古月梨身边那一群黑社会似地跟班也委委屈屈地站的很远,看来是被自家大小姐凶了一通,都一副想过来不敢过来的小媳妇样。 桑云意收回目光,抿了一口果茶,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哦。” 古月梨也不管其他,直接往后一靠,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这可惊了桑云意一跳,她和这大小姐多年作对,可从没见过她怎么柔弱的样子。 不过古月梨根本不管别的,自己心情不好,就絮絮叨叨地说一了一通。她平时因为太花里胡哨地,基本每个女性好朋友,就只觉得和桑云意熟络些,今天正好遇上,就干脆把她当树洞了。 桑云意哭笑不得,她虽然和古月梨老吵吵闹闹地,但是并不讨厌她。古月梨本质不坏,就是做事爱出风头了一点,但是义气很讲,做事也不像成芙蓉那么阴沉狠绝,有点小姑娘的善良在里头。 不过听完古月梨前言不搭后语地讲述,桑云意自己也有些沉默了。古月梨说的是游戏里头的事。她是天策曹雪阳门下,只说光明寺那一战,带队潜伏的天策天杀营统领冷天锋因为护着她受了重伤,正在救治,她不知道结果,心急如焚。 字里话间情意浓浓,张耳朵地都能听出来古月梨是对冷天锋动了情,冷天锋这么护着她,说不定还是郎情妾意,桑云意摇摇头,原来痴人不止是她们姐弟,这游戏不知道让多少人中了招。 “我知道,冷天锋再好也就是一堆数据。爹这么说,娘也这么说,可是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我要留在游戏里,我要跟着冷哥过!”古月梨突然大声嚷嚷了一句,惊地桑云意惊吓地看着她。 忍不住想开口阻止,不过话到嘴边,桑云意觉得她张不开这个口,只好叫侍者过来加了些清酒,她给古月梨倒了一杯,“一起喝点吧。” 古月梨也没推辞,端着酒杯没头没脑地就来了一句:“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桑云意笑笑,“我也不讨厌你。” “你说咱们和成芙蓉三个一起长大,同辈世家里也就咱们几个走地近些,可是那个成芙蓉,我喜欢不起来。”古月梨摇摇头,抿了一大口酒,“我就爱跟你较劲,好玩。” 桑云意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改改你那爱显摆的臭毛病比啥都好。” 两人这是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融洽,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酒,聊地还挺投机。爱情果然能改变女人,无论是什么面貌的女人。 第89章 泪见故人 桑云容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原本是打着要签名的幌子进了乐吧后台的,可是现在对桌而坐,他比什么时候都强烈地怀疑,眼前这个叫做楚玉悲的男人的真实身份。 “您好。”楚玉悲十分客气,伸出手来和桑云容轻握,面上看上去比之前要好很多。笼罩在他眉间的阴霾都散去了,整个人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但是桑云容老觉得这个人似乎散发着一股阳光又中二的气息,这和卓飞阳很像,非常像。 桑云容随便扯了几句客套话,冷不丁地开口,“飞阳,我当时出车祸死了,你知道么?” 楚玉悲刚开始是茫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待到听清是什么之后,眼睛瞪得溜圆,激动地站起身来,顾不得椅子都打翻了就扑上来握住桑云容的双肩:“你是……桑……容!?” “卓飞阳!”桑云容也非常激动,和老友热情地拥抱,猜测成真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怎么到这儿的,而且相貌样子全变了,哥们儿当时听你弹琴也只是只有一点点疑惑。照你那尿性怎么可能弹地那么深沉!”桑云容放开卓飞阳,锤了现在的楚玉悲一拳,笑地很开心。 “世事变迁啊,你何尝不是也变得面貌陌生,我只是觉得你有点面熟罢了,谁知道你车祸之后也会重生在这里!”楚玉悲一下像是把那个温文尔雅的面具丢了个干净,这下连气质都和以前无二了。 “我并非重生,我原本就属于这里,前世那个我,只是一缕残魂罢了。”桑云容拉着楚玉悲坐下,俩人叫了些酒水互相小酌起来,顺带说了下前世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你前世的出车祸的事儿在朋友圈子引起多大骚动!”楚玉悲提起前事,心中虽然早已释怀许多,但是依旧愤懑:“你前世那个爹哪是人爹啊,简直就是个渣!” 桑云容笑笑,呷了一口酒,“反正我也不是他真正的儿子,没啥感觉。” 楚玉悲摇摇头,“你倒是洒脱!只是可惜了裴含苍,晚了一步没救你出来。撞死你的人到头来还是他,痛苦的头发都白了。” “裴含苍?”桑云容讶异地放下酒杯,愣了愣:“原来他叫裴含苍。” 楚玉悲简直要抓狂,“倒头来你现在才知道人家名字!你不知道他为了给你报仇散尽了自己的生意,虽然最后他的确也撂倒了桑家,但是据传也被桑家派了杀手刺杀了。我找了他很久,但是踪迹全无,生死不知。” 桑云容的心怦怦直跳,忍住想要站起来的冲动继续问,“他不过是小时候照料过几年罢了,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出乎意料,楚玉悲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你俩有什么渊源。这个人也是很奇怪的,当时哥几个恨那个人渣恨的要命,发誓要给兄弟报仇,我们或多或少都参加了裴家针对桑家的动作。有一日我去的早,他秘书让我在办公室等,我就随便转了转,平时他办公桌都是正对着我们,我从不知道他办工桌那一边摆了那么多你的照片,从你初中到高中,到大学,他都有,嵌套在办公桌那一面。” “谢谢兄弟。”桑云容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澎湃,拍拍楚玉悲肩膀,“是我连累你了。” “我倒还好,只是我觉得裴含苍对你是挺真心的。那人直到失踪前都一直身边没人,听他贴身秘书说,他因为爱人去世了所以一直单着。”楚玉悲很是为那个神秘的男人可惜,不过他也隐约有一点想法,语调有些八卦,“我觉得这个人是你。” 桑云容面色一下煞白,端着酒杯的手抖起来,差点没摔开,倒是吓了楚玉悲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桑云容扯过纸巾擦擦溢出来的酒渍,摇摇头,心中情绪离散,空白地发麻。邻家的大哥是他从青春期开始一直恋慕着的人,如今他前世身死魂灭,一切归尘,却又听到这样的消息。 “阿容,我前世活了大半辈子,却也不知道为什么死后会重生在这个时空。你的模样我竟都有些记不大清了,真没想到咱哥俩还能在这个时空重逢,简直不敢相信。”楚玉悲笑了笑,面上十分怀念,“活的久了,性子也磨地很淡,也只有和你在一处,才能想起年轻时候的美好来。” 桑云容心中隐痛,但他也知道自己只能听着而已。这辈子同苍才是他的恋人,虽然他心中还是知道,自己心底始终还留着那个人的影子,甚至现在的恋人同苍的面容都如他一般。 听到楚玉悲的话,桑云容突然有些愧疚,都忘记问兄弟的情况了。定了定神,勉强笑道,“或许就是有缘无份吧。说了这么久我的事,还没听你说说自己的事呢。我听说你和人类联盟首脑家的小儿子搞基?” 楚玉悲瞪了他一眼,“搞基在这个时代很正常好吧。” 这下换桑云容翻白眼了,“你以前不是很好奇我的性取向?怎么,绯闻是真的?你俩怎么回事,裴寒顾真是你男人?啧啧,那裴雍就是你公公!” 楚玉悲抬脚就踢,桑云容连忙躲了,“喂喂,我说真的啊,那什么,咱动口不动手。”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他父亲的意思是尽早完婚。我们其实也纠缠了好多年了,也算是孽缘吧。”楚玉悲倒也不掩饰,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楚玉悲是寄养在裴家的一个故交的孩子,父母双亡,身世挺可怜。他养在在裴家,待遇倒也还不错,但是问题就出在这个孩子脑袋不太灵光,愣是追着裴家幺子裴寒顾不放,喜欢他喜欢的都快疯魔了。 为了博得裴寒顾的青睐,他花了大工夫去研究音乐,可是奈何没那个天分,做出的音乐反响平平。在娱乐圈虽说借着裴家的面子,却也没混出多大名堂来。此外,这个孩子还十分古怪,平时穿着打扮就很阴沉,眼神也很诡异,弄得裴家人心里毛毛的。 当时传出楚玉悲和裴寒顾闹情变的绯闻,就是因为裴寒顾彻底拒绝了楚玉悲。楚玉悲经不住打击自杀了,正好卓飞阳就转生过来了,继承了这具身体的执念和绝望。但是卓飞阳毕竟是活了一辈子的人,心比较淡然,虽然受到身体的影响,但还是主动搬离了裴家,逐渐疏远了裴寒顾,自己专心做起了上辈子有些生疏的音乐。 世界上最难隐瞒的有三种东西:咳嗽、贫穷和爱情。或许,还包括才能。楚玉悲一门心思做音乐,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天地那么广阔。他沉寂三年,重新出道后音乐在乐界好评如潮,潜力激发等级也高的可怕,大奖简直拿到手软,短短数年时间就成为了联盟白金级艺术家。 在这期间,不得不提的一个人就是裴寒顾当时的未婚妻,童格。这个女人出生于音乐世家,自己也是一个名气颇大的小提琴家,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算是裴雍为小儿子选好的一门姻缘。 童格恃才傲物,同是娱乐圈的人,她特别看不起楚悲玉,觉得这个人又没脑子又不知天高地厚。因为知道楚玉悲痴缠自己未婚夫的前史,所以她明里暗里借着自己的名气打压楚悲玉,有好几次弄他十分狼狈。 楚玉悲根本不搭理她,他活了一辈子什么事儿没见过。更何况他是裴家人故交之子,裴家人重情,虽然他搬出来了,但对他依旧十分照顾。因此童格也不敢做的太出格。 楚玉悲逐渐名声渐盛,裴寒顾竟然也成为了粉丝中的一员。有次楚玉悲演出,在台上瞄到贵宾席上微笑鼓掌的裴寒顾,和以前脸色冰地能掉渣的面瘫男完全不同,吃惊地差点弹错音。 裴寒顾和童格只是联姻关系,对于父亲给他说定的婚事不置可否。他本身是个很冷清的人,爱好只在于研究武器和古武。后来却不知道为何,异常着迷楚玉悲转型后的音乐。还经常主动接送楚玉悲,弄得楚玉悲心头直犯嘀咕,不过倒也没拒绝。 童格将一切看在眼里,又嫉妒又愤怒,更是处处为难楚玉悲,浑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和名声。楚玉悲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基本上这女人玩啥把戏他只是淡然化解,倒是弄地童格玉女形象全无,好几次让童家大失颜面。 裴寒顾虽说寡言,但是心不瞎。他偏爱楚玉悲的音乐,自然对没什么感情的未婚妻不给好脸色,直接上童家门解除了婚约。童家人又羞又惭,便也没有表示反对。 再后来,裴寒顾对楚玉悲日久生情,直接跟楚玉悲求婚了。楚玉悲壳子里的卓飞阳原本是个直男,可也架不住冰山动情之后的死缠烂打,直接被掰弯了。 桑云容听完简直要鼓掌叫好了,“兄弟,你这完全就是音乐*丝的逆袭记嘛,简直一台重生大戏年度大戏啊!” 楚玉悲头疼的扶额,“我知道你小子就没个正形!得,你这也年纪不小了吧,你这辈子父母不操心你人生大事啊。我弯了你就这么得瑟,怎么你当年就没爱上玉树临风的我呢!” 桑云容不屑,啐了一口,“就你,也就裴寒顾能看上了。我游戏里有个爱人,和裴含苍长得一模一样。” 楚玉悲眼睛瞪得很大,“卧槽,你被抽中内测了!不过这人怎么可能长的一模一样?” “没有,就是为了写个剧本,在里头扮演个NPC而已。”桑云容得意的挑挑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巧合吧。” “哪来那么多巧合,那人真是NPC?你确定?你不也是扮演NPC么?”楚玉悲十分怀疑。 “我确定。”桑云容很肯定,“我们也就是游戏运营方为了制作游戏电影才作为特殊NPC加入内测的。” “好吧。”楚玉悲摊摊手,突然有很感兴趣地问,“你小子,什么职业,我没抽到内测资格简直抓心挠肝的,就等内测结束了!” “我是秀爷,公孙大娘和二娘的亲弟。”桑云容得瑟,“秀爷云裳冰心双休,暴力地无法直视。” 楚玉悲凄惨地叫一声,“怎么我就错过了!你这可恶的特权阶层,就仗着这游戏你家公司运营的是吧,不知道拉兄弟一把!” “那时候谁知道你在啊。”桑云容耸了耸肩,“内测很快要结束了。对了,你小子操刀给我做电影配乐吧。你这联盟白金艺术家就屈尊一把?” 楚玉悲眼睛一亮,“就你不说我也想跟你要这活儿,久违的游戏,简直技痒啊!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别忽悠我。” “哪儿敢呢。”桑云容笑容黯淡了许多,“我心里难受,这边因为身体差,也没一个知心朋友,今天这一趟也算来对了。游戏里头同苍也身中剧毒,先解了毒再说。内测眼见快结束了,实在不行,让公司保存他的数据,公测了之后再和他在游戏里见面就是了。” “你倒也看得开。”楚玉悲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哥们儿我支持你,人一辈子,没啥比活得开心更好!” 第90章 曲终人散 少林寺,嵩山。夜色沉寂,夏蝉声声高鸣。 烛火高燃,公孙容(桑云容)半躺在榻上,守在同苍身边照顾,不时给他擦去额角的汗珠,轻轻地打扇,替他驱走炎热的环绕。 光明寺一战,鼠王的鼠疫遗毒虽然厉害,但是幸好救治及时,同苍和杨宁两人的余毒都清地差不多了,就是可能还有些体虚,需要静养,在余毒全部清除之前不能调转内息,否则毒素又会扩散。 同苍熟睡的模样很安静,唇紧紧地抿着,眉头轻舒,微翘的墨睫浓密地盖住眼睑,投下一圈扇形的阴影。鼻翼微微扇动,呼吸地很平稳。淡色的唇间露出半排整洁的牙齿,微微地张开一条缝。 同苍握着公孙容的手紧紧地,也不怕热,像是生怕他离开一样。公孙容心头柔软,虽然热点也就随他去了。 烛火静静地燃烧,公孙容打扇的手慢慢缓下来,迷迷糊糊地靠着同苍睡了过去。窗外一轮高悬的明月。 在属于公孙容的回忆里,这原本应该是个静谧温馨的夏夜,和爱人相伴入眠。那轮头上的明月,也不该是黯淡丑恶、带着扑鼻腥气的血月。但偏偏,这一晚,发生了震惊朝野的少林寺血夜案。 南诏的部分杀手与天一教的蛊师与少林寺的陈和尚勾结,在少林方丈玄正身上下了迷心蛊,令玄正一病不起,在配合安禄山发动叛乱的前夜,潜入少林寺,催动了玄正身上的蛊虫,吞噬了他的心智。 他们操控玄正血洗了大雄宝殿,随后以玄正的尸身为盾,打伤了少林寺高僧渡会并逃离嵩山。与此同时大量的天竺番僧与东瀛一刀流围攻少林寺,为了抢夺浮屠宝刀和藏经阁武林秘籍与少林武僧发生血斗。 少林达摩院、罗汉院、戒律院掌座澄如、澄镜、澄会率武僧想要增援,却被阻隔在械斗圈外围,飞箭一波接着一波,死伤无数。少林寺两大高手,渡正恰逢远游,渡会被迷失了心智的玄正拖在大雄宝殿缠斗,□乏力,少林寺遭遇了建寺以来最重大的危机。 同苍与公孙容一同赶到藏经阁的时候,少林内院武僧十八罗汉中已经死了十五个,大多都是被下了很烈的尸毒致死,藏经阁前,只剩下三个人和公孙盈、杨宁、玄羁与公孙幽等人苦苦支撑。 公孙幽没有战斗力,只能靠着几人的保护居中看护血量,但是奈何夜色深沉,来犯的一刀流忍者部和番僧像是蝗虫一般,不断涌向藏经阁,还放火烧了其他周围佛殿。 公孙容心急如焚,同苍冲上去的时候已经调用了内息,毒素没有清楚干净,他们必须速战速决,可是怎么才能速战速决?火红莲衣上已经染满了血迹,再多的加血也不过只是杯水车薪。这时候众人才明白过来是中伏了,前往天策、七秀、纯阳、万花、霸刀等地报信的人的脚程很可能支撑不到他们活着救援了。 公孙容后来才知道,此次围攻少林的有起码五路以上的人马。南诏余部由九天堕落的玄天君李倓派出,联合天一教、血眼龙王、白眉鼠王与青翼蝠王等人,与天竺番僧、一刀流合谋,并从西部暗中借调了大量安禄山部的狼牙军精锐射手与锤兵围攻少林。 同苍和公孙容背靠着背,互相守护对方的背后。这时候已经杀红了眼,也顾不得查探同伴的情况。公孙容不敢去想陪伴了他这么久的公孙姐妹,包括杨宁和玄羁,还有他和同苍两人,很有可能,他们今夜就会死在这里。 提起双剑,公孙容运气挥出一道道蓝红色交织的剑光,斩落不断飞来的羽箭,同时看顾着同苍的血量,撑着,撑下去!只要围攻的人死伤殆尽,只要救援赶来,他们就能活下去。在内测结束之前,NPC的数据绝对不能被死亡消除,他还要留下,和爱人在这里生活! 小药都吃光了,所有背包里留下的可以补血和蓝的食物也都一清而空,公孙容知道自己的蓝要见底了。额头似乎破了,嘴角尝到一丝铁锈的味道,视野被额头流下的黏浓的血染地一片模糊。 公孙容一晃神,脚下的莲衣绊了他一下,他打了个趔趄,向前扑去。 羽箭像大雨般漫天泼洒,公孙容艰难地抬起被血染地模糊的眼睛。金色的大佛在他身上绽开,九瓣金莲柔软地散开,佛祖慈悲的面容在夜色中异常的明亮。公孙容被人紧紧地抱住,漫天的箭雨被一具温热的躯体尽数挡下。 公孙容扑倒在地上,鼻尖一片浓烈的血腥味,他仰面看着那轮被血染红的月,缓缓抱住了压在他身上的人。嵩山脚下似乎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战鼓声轰轰,应该是援兵到了。 天亮了,嵩山迎来了一个血色的黎明。原本整洁庄肃的藏经阁大院,伏尸遍布,天策的将士正在进进出出地抬走尸体安葬,只剩下抱着同苍尸身不肯撒手的公孙容。 公孙盈和杨宁双双战死,公孙幽和玄羁都受了重伤,但是勉强还活下来了。公孙幽痛失姊妹,哭地肝肠寸断。玄羁也顾不得礼数,在一边扶着她安慰。 天策统领李承恩红着眼睛,抱着杨宁的尸体,手上的青筋几乎要爆开。 一场针对少林寺的阴谋,牵连了几乎大半个江湖上的高手,七秀掌门人之一公孙二娘香消玉殒,天策总教头,壮武将军天枪杨宁身死,少林下一代少林掌门接班人,同字辈首席大弟子同苍身亡。消息传出,天子震怒,下令严查严惩凶手,朝野哀戚。但是很快,安史之乱就爆发了。 剑网三纪年,唐朝天宝十四年夏,身兼范阳、平卢、河东三节度使的安禄山联合同罗、奚、契丹、室韦、突厥等民族,以奉密诏讨伐杨国忠为借口在范阳起兵造反。河北州县立即望风而逃,安禄山等人长驱直入,攻占东都洛阳控制了河北大部郡县,控制了部分河南地区郡县。唐玄宗得知了安禄山反叛的消息后,震怒不已,立即任命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兼任范阳、平卢节度使,准备防守,接着任命六皇子荣王李琬为元帅、右金吾大将军高仙芝为副元帅东征。 唐玄宗听信监军宦官的诬告,处死大将封常清、高仙芝,任命哥舒翰为统帅,镇守潼关。原本潼关可守,以卫国都长安,但是杨国忠却因私人恩怨,使了借刀杀人之计挑唆玄宗,逼迫大将哥舒翰率二十万大军仓促出兵,惨败收场。潼关告破,长安随之失陷。 天下终于大乱,李复等九天诸君,包括公孙潮声与聂隐娘夫妻等人,连同各路江湖势力纷纷起来抗击胡鞑,为改写自己的命运,为唐朝平定叛乱。 这一切纷纷乱乱都与公孙容无关,因为同苍已经死了。根据沈眠风的说法,智能NPC一旦意外死亡,即使重建数据,也会失去之前一切的行为数据,就是这个人再也不会认识他公孙容了,也不会是以前的同苍了。 公孙容不顾少林诸人的阻拦,带走了同苍的尸身,安葬在了瘦西湖畔。李承恩知道杨宁恋慕公孙盈,遂了杨宁的心愿,将他与公孙盈一同合葬在了瘦西湖畔。 安史之乱刚开,游戏内测的时间基本也到了。因为公孙盈在游戏中身死,桑云意的游戏仓自动中断了登陆,内测账号权限终结。桑、白两家人从双胞胎那里知道公孙容(桑云容)只要一上游戏,就守在七秀的同苍墓前,也不说话,就成日里在那里呆着,指导游戏内测最终截止,游戏仓权限彻底到期。 自从桑云容在游戏策划部和沈眠风吵了一架之后,桑家人最近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在他面前提游戏的事情,一向捣蛋的双胞胎也知道哥哥心情不好,表现的也比较乖。 桑云意也沉默了许多,只是生活一向要过,她要指导拍摄的同名大型华夏古风全息游戏《问剑》即将开拍,可是剧本却还没着落,她却也不忍心催弟弟。因为杨宁也死了,和同苍一样此间痛苦,她感同身受。更何况,桑云容一直认为是他自己的失误才直接导致了同苍的死亡。自责加上爱人逝去的悲伤,桑云意自问,换做她,她承受不了。 游戏内测结束了。桑云容躺在床上想,鼻尖都是被子上阳光的味道。他把头埋在被子里,眼泪渗入洁净的布料中,从此以后在没有公孙容这个名字了,已经和同苍埋葬在那短短一段数据里面了。 桑云容调开光脑,弹出一小段视频记录文件,这是他和同苍相处的记录数据,沈眠风被他吵得头疼,鉴于是董事长公子不好开罪,只好集合整个游戏运行组技术部之力,提炼了这段视频文件出来。 这段视频文件,桑云容已经记不清自己看了多少次,不过,生活还是要过。我的爱人,既然无法改变过去,就让你永远活在我的记忆中吧。 桑云容一直讲自己锁在房间中不眠不休,吓得白风歌不停的在他房门那儿打转,整个桑家和白家都被惊动了。 正待一家人等的心焦不已的时候,桑云意的光脑上发出滴地一声轻响,桑云容随后推开房门顶着一双黑眼圈出来了,“姐,你要的剧本已经传到你光脑上了。妈,我好饿,有吃的没?” “有,跟妈来!你这个坏小子,就知道吓我!”白风歌差点哭出来,踮着脚揪了一下儿子的耳朵,“饭菜都给你留着,都还温着呢。” 桑云容搓了搓耳朵,跟桑放勋担心的眼神对上,扯出一个傻呼呼地笑。下了楼,顺手抱起双胞胎一起去了饭厅。桑云飞和桑云阳异常兴奋,扒着哥哥的肩膀左边么一口,右边么一口。 桑云意打开剧本文件,看着妈妈忙着替二弟布菜,弟弟们围成一团玩闹,还有父亲坐在饭桌边别别扭扭想要安慰又欲言又止的眼神,心中的酸楚和幸福感一闪而过,是的,生活总还是要过。或许,活着也就是向前看罢。 第91章 大结局:番外(一) 桑云意是个工作狂,这一点毋庸置疑。自从桑云容用三天时间赶出来现在这个剧本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弟弟已经开始恢复,而之前拖欠下来的进度她必须在剩下的时间内尽数赶上。 这一次《问剑》的电影制作部请了两班电影拍摄组,虽然游戏总策划沈眠风同志对于这种情况很无奈,极不情愿。可是他一个游戏策划师也没什么反对的余地,只好每日里受桑云意和古月梨两位大小姐的夹板气,简直比风箱里头的老鼠还可怜。 桑云意和古月梨虽说之前在归云悄里头曾经酒谈过一回,两人也彼此没多少深仇大恨地。可是做了多年的对手,这一次还一起拍摄《问剑》的游戏宣传电影,实打实地同台竞技,怎么可能彼此服气? 为了争夺《问剑》内测时候的各种事件和人物数据,两人简直要抢破头,经常处于斗鸡的状态。沈眠风是负责人,劝又劝不住,跑还跑不脱,此间悲伤简直逆流成河。 桑云容最近也很忙。自从他把写好的剧本给大姐之后就没再消停过哪怕一刻。大姐忙着抢资源数据,他还得各种修改完善剧本以及“勾搭”楚玉悲来为电影配乐。 自从上次楚玉悲跑到桑家探望了一回桑云容之后,桑白两家都非常重视这件事情。楚玉悲的身份是什么,那是一个联盟白金级艺术家,众多世家抢破头都抢不到的人才!联盟艺术等级评定也就次于桑师禅这样的元老了,可人家年纪却和桑云容差不大多,这个楚悲玉前途不可限量。 更何况,联盟首脑裴雍的小儿子裴寒顾的一颗心就落在这位楚玉悲身上了,为此还不惜开罪音乐世家童家也要解除婚约,也把裴雍气的不轻,扬言要把小儿子逐出家门。不过一个楚玉悲大抵值得上十个童家,所以裴雍生完闲气之后也没说什么,私底下还跟好友桑师禅和白燕幽两人得瑟说自家那个冷漠的小儿子虽然平时只对研究武器和古武有着非比寻常的热情,对谁都爱答不理的,但是看媳妇儿的眼光不错,下手狠准快,有他裴雍当年的风范。 桑师禅是桑家传人,白燕幽是联盟五星上将,两人级别不低不说,和裴雍的私交还很铁,因此知道些秘而不宣的事情。至于裴雍这话中满满的得瑟之意桑师禅和白燕幽翻个白眼也就算了,知道那老家伙得意非凡,什么逐出家门的戏码也不过是给童家一点脸面罢了,私底下别提乐成什么样子了。 每一代作为联盟首脑的家族,通常是风水世家周家通过卜算确定,首脑家族的传人通常是三代为一轮,具有首脑资质的后辈会诞生在宇宙中的随机位面,每到二十二岁才会激活细胞中的基因,获得属于自己时空的记忆并向家族发出接引信号。 家族会向人类联盟会议提交接引申请,联盟会议核准申请后,家族再派出联盟唯一一艘位面穿梭战舰前往异位面的时空接回未来的联盟首脑。由于经历过位面双程跳跃,通常联盟首脑的潜力激发程度远在联盟五星上将之上,担任新一代金星战队的队长,而且他们是最有可能进阶金星元帅的人选。 人类联盟内部保守派和自由派一向不和,但双方势均力敌,掐了多年也掐不出什么结果来。最近两派私斗已经处于白热化的状态,尤其是在金星战队即将换血的当口,两方都想尽可能的将自家直系的适龄后辈塞进去,越多越好。 桑、白两家是自由派的先锋;成、何两家是保守派的魁首。桑师禅是桑家传人,联盟金星级艺术家,桃李满天下不说,独子桑放勋更是星宇天河的董事长,掌握娱乐圈的大半江山,还娶了联盟五星上将之一白燕幽的幺女白风歌。 白家是军政世家,白燕幽是五星上将之首,手下的白星战队战力强横,是人类联盟宇宙战队左翼主力;大儿子白风染是自由派新一代领袖,二儿子白风昀是四星准将,现在的白星战队实际领导者,经历过大大小小战役无数,只待资历足够便可接任白燕幽的位置。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到保守派领袖成非败的独子成凤鎏,他受其父的影响,极度厌憎如今的阶级无隔膜社会,心量狭小,难以容人。他当时正在追求白风昀的现任妻子,军部唯一一位金星上将温东流的独生女儿,军部中央医学研究所的温水云,但是温水云爱慕的却是当时意气风发的三星少校白风昀。 为了抱得美人归,成凤鎏想方设法给白风昀和暗恋他的一个军校女学员下了药,白风昀费了极大耐力压了下来,逃出去后,被温水云救起。温水云恋慕白风昀多年,感动于他洁身自好,俩人遂成好事。温东流很是欣赏白家,便将自己的女儿温水云嫁给了白风昀。 成凤鎏只好恨恨作罢,另娶他人,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被他父亲取名成复黎,小儿子叫做成复尊。在成复尊三岁的时候,成非败梅开二度,新娶的小老婆何柔为他生了一个小女儿,唤名成芙蓉。 当时成非败和何柔的联姻促成了何家与保守派的结合,成、何两家是联盟宇宙战队的右翼联合主力,与白家的白星战队分庭抗礼。何家子孙辈就一个男孩,取名何道艰,两个孙女唤名何翦、何桐。何道艰据说资质非凡,是何家重点培养的后辈。 白燕幽和桑师禅这么一合计,估量了一番形式之后,干脆就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 白家大宅,灯火通明。白家和桑家的老小基本都在,桑放勋公司有事脱不开身,说是迟点到。再忽略掉以双胞胎为首的捣蛋小分队,两家剩下的人都在饭厅吃晚饭。 “小意、小容还有你们两个都跟我进书房。”眼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白燕幽看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眼,开了口。 桑师禅和白燕幽互相对视一眼,先起身去了书房。待到四人到齐坐好,白燕幽清了清嗓子,“小意,小容你们俩是这次桑家和白家确定参加金星战队的人选。”桑云意和桑云容见外公表情凝重,都点头郑重应了。 “这次联盟对于《问剑》内测的潜力激发结果非常重视。小容的潜能飙升了一个半星级的结果具有特殊性。首先,小容是缺了一魂,补全之后对于星级的影响必定是很大的,但到底多大,我问过周家的长老,他们的意思是不好说。”桑师禅补充道,“不过我和燕幽两人合力压下了这个消息,成、何两家暂时还不知道。” 桑师禅说罢又看向桑云意,“小意,你虽然是女孩儿,在战力方面与男性身体有先天性的差异存在。你进入战队的主要目的是提升你挖掘潜能的能力,在训练中能够更深层次的领悟我们桑家祖传的绘乐相合之道的真意。” 桑师禅拿出一副古纸的精装画卷,隐隐散发着幽静的墨香,“这是我们桑家的先祖传下来的墨梅写意图,现在传给你,小意,要妥善保存。” 桑云意站起身郑重接过,眼神坚定:“谢谢爷爷,我不会辜负家族和您的期待。” 桑师禅点点头,看了看白燕幽,“至于其他几个小辈和金星战队的情况,老白,你来说。” 白燕幽放下茶盏,“我这边情况了解的没风染详细,让他来吧。” 白风染是个非常儒雅的男人,外表看上去三十刚出头,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针织背心,整个人显得亲和又干练。听到父亲点名,白风染点点头,声音非常有穿透力,温和中透着威严,和白将军非常相似。 “目前联盟五大家族中,我们桑家和白家的适龄人选就是小意和小容,潜力等级分别是准五星和五星半。成家嫡系的适龄人选有三个成复黎、成复尊和成芙蓉,潜力等级分别为五星、四星和四星半。何家的嫡系的适龄人选只有一个,何道艰,潜力等级五星。小容的潜力等级稳压一筹,小意的也属于第一梯队。由于成复尊潜力等级只有四星,因此不够进入核心组的资格,被划分在战队一级组内。”白风染条理清楚,说的非常明白。 “我们两家虽然人数较少但是星级很高,算是能够抹平差距,此外,分支弟子进入二三级组的人数和成、何两家相似,也算是势均力敌。此外,裴家一向神秘,对外传出的消息很少。”说到这里白风染有些疑惑,“老三裴寒狄平日里神出鬼没的,没消息倒也没什么好奇的,但理应说裴家的继承人已经回到联盟,但是没有一点相关消息传出来,就连裴家那个平日里招摇过市,经常跑来白星突击队挑衅的老二裴寒穹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知道一二。”白燕幽抬手,“裴雍跟我有一次聊到过他家的四个儿子,不出意外,继承人应该是老大。这个孩子也的确已经回到了联盟。风昀,你还记得前几日白星突击队里面个单独跟训的年轻人么?” “那个就是裴家的继承人。”白风昀很快反应过来,语气非常肯定,“实力非常可怕,我恐怕都从他手下走不了几招。” “裴家不出意外就是这三人参加金星核心组,那个孩子应该个是队长无疑。”白燕幽做了结论,“等下,放勋的视讯。” “爸。”桑放勋的脸上透着几分焦急,“赶紧让小容和小意过来,电影出问题了。” 第92章 大结局:幸福到底 裴寒苍醒来的时候正是一个午后。暖暖的阳光洒下来,给他一种仍然身在地球的错觉。想起地球,裴寒苍的心口一阵发苦。 已经离开那里快一年了,在地球那个宇前位面的纪年,他干了这辈子最愚蠢的一件事。亲手杀了自己的喜欢了多年的人,这算不算上天跟他开的一个大玩笑? “喂,哥。”裴寒穹推门进来,一屁股坐在裴寒苍床边,“感觉怎么样。” 裴寒苍没答话,淡淡瞟了他一眼。 “你不会是做和尚做上瘾了吧。”裴寒穹抓抓头发,眼睛红通通地,“那群军部的老头是疯了吗?至于么,耍人玩儿啊。” “你潜能指标上升了多少?”裴寒苍掀开被子,衣角卷起来,露出平滑的肌理,一边说一边把裴寒穹从被子上抖下去。 裴寒穹被抖地没好气,“上了上了!六星,满意了?你就关心这个!老子还没给喜欢的女人说一句话!小手都没牵过!去问那群老不死的跟我说不是玩家的NPC只要一死数据全都抹消,妈的呕死我了,这见鬼的潜能觉醒秘密计划,真他娘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寒苍打开衣柜拿出来一套衣服,也没转头,“寒狄和寒顾呢?” “一提寒狄那家伙我就来气,他倒好,喜欢的女人是个玩家,据说是古家娱乐集团的大女儿,早跑人家里去了!”裴寒穹火气不减,“寒顾和玉悲出去选结婚场地了。” “我要去星宇天河找那个人的数据。”裴寒苍套好衣服,脸上表情不变,“让开。” “喂,哥!你别想一个人行动,我找你也是为这事儿。”裴寒穹唰地起身,不输他老哥的个头也颇有威势,“我得去找我女人的资料,我逼也要逼出个结果来。” 裴寒苍打量一下弟弟,“走吧。”他没多说,但心里打的其实也是这个主意。果然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虽然一起生活的时间补偿,想法模式基本都很像。 “哎,哥,你醒来的最晚,应该觉醒的最彻底吧?”裴寒穹挑挑眉,“多少了?” “七星。”裴寒苍头也不回出了门,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卧槽,牲口!”裴寒穹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要突破金星元帅的节奏么?果然是未来核心组的队长,我算是服了。” 星宇天河的建筑都是银光涂层,日光下折射着美丽的银色光辉,居中的大楼是众星拱月的造型,正北的七栋建筑做成了北斗星的样子,都是黑宝石盖顶,从高空俯视下去,深邃神秘。 裴寒苍盯着窗外的建筑,那些黑色宝石熠熠生辉,就像那个人热情的眼睛。狭长,妩媚,却深情,看向他的眼波像是大雨也浇不湿的黑色火焰,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一模一样。 按照指令停好浮空艇,兄弟两人直奔数据采集部门,虽然一个着急一个缓,但是那脚步的速度都差不大多,大步流星地走过空旷的走廊,简直脚下生风。 桑云容和桑云意熬了两天,好不容易在电影上映前搞定所有收尾工作,累成了一对煞笔,两人顶着熊猫眼,脚步虚浮地出了门,差点没被俩彪形大汉虎虎生风的步子给刮倒。 两人一齐你撞我,我撞你退了好几步,咣铛就栽作一团,浮动门擦着桑云容的额发过去,砰地滑上,差点没给他夹住了,吓出一头冷汗,立刻就清醒了。 姐弟俩一同暴起,气势汹汹打开门想要追责始作俑者,可是走廊空空荡荡,哪还有那俩彪形大汉的影子?鉴于两人都精力不济,只好放弃追杀,俩人回去吃饭补眠了。 第二天就是电影开幕式,他俩作为主创人据说还要穿着游戏里NPC的装扮为开幕式做宣传!这倒好Cosplay都用上了。就他俩这熊猫眼,明天铁定要被说,回去还得做个皮肤深层修复,正好可以美美睡一晚。 双方谁都不知道,那么一撞到底撞到了谁,但命运有时候偏偏就那么爱捉弄。 裴家兄弟一路进了游戏数据采集部门,吓地里头一群技术宅直哆嗦。裴寒苍眼神锐利如刀,裴寒穹气势如岳,两尊门神镇宅,面色不善。不过这群技术宅也好冤枉,简直想泪奔夺门而出,明明那俩个根本就不是NPC,哪里来的NPC数据嘛! 集团的大公主和二少爷亲自上阵体验创作并扮演游戏著名人物,这可是一个猛料。不过这话关系到商业机密,明天电影要搞发布会,他们要是多嘴说了,那可真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饭碗要糟。 裴家兄弟拿着两张海报面色如锅底地第走了。他俩身份特殊,不敢把事情做地太过火,不过他们过来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拿到什么数据。裴寒顾是个技术大牛,高精尖武器狂人,裴寒苍过来只是趁乱记录一下一些指定数据罢了。 “哥,到手没。”裴寒穹仔细地卷好自己手中的美人画卷,心头一阵悸动。酸楚的感觉翻涌,真的是不是去不知道珍惜,自己扮演杨宁的时候怎么就那么挫!承诺一句甜言蜜语会死啊。 “嗯。快点联系寒顾,让他动作快点。”裴寒苍顿了顿,“别让家里那群……知道了。”裴寒穹应了,心头痛骂家里那群长老。不过结果很快就要出来了,他一定要弄个明白,即使是个游戏里的NPC,他也要像个爷们儿一样的跟她说他爱她! 月之城中央演播大厅位于市中心最核心的地带,拥有人类联盟最顶尖的演播设备,是唯一一个全套覆盖5D视角的立体屏的演播场所,一向是大型盛事的发布场地,为了自家公司拍摄的游戏宣传电影《佛心同秀》能够全方位压倒古氏娱乐集团拍摄的电影《月照西山》,桑放勋和古家斗智斗勇,损招尽出地拿下了中央演播大厅的场次使用权。 “今天,是星宇天河娱乐集团发布以大型全息华夏古武游戏《问剑》为背景拍摄的游戏电影《佛心同秀》的日子。欢迎业界各位同行以及其他喜欢并支持我们的公众朋友们!谢谢大家。”星宇天河娱乐集团的首席主持人是一个标准九头身的美女,吴天娇,她的嗓音是出了名儿的亲近平和,很多智脑和光脑的语音播报都是以她的声音为准。 “这次的电影的宣传会包括两个部分的流程,首先是电影首映,接下来是主创人员致辞以及答记者问环节。本次宣传会将会在各站点线上线下同时播报,感谢大家的支持!”吴天娇身姿款款,落落大方地播报完毕,随后走下了舞台。 掌声四起,入场游戏的玩家和影迷们欢呼声四起,不一阵子,四周安静下来,电影开始播放。 裴家大宅。 裴寒苍静静看着照片上抱着篮球笑的极灿烂的少年,记忆还停留在抱着他安葬的那个雨天。 虽然他事后愤怒至极将宇前地球位面的那个桑家整地穷困潦倒,当时那个桑放勋形容褴褛,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求他放过桑家的时候,他只觉得心里异常悲凉。 人死了什么都没了,纵使他杀了那个人渣桑放勋,也改变不了他自己亲手害死爱人的事实。更何况,他刚回来,情况什么都不了解的时候就被长老们送进游戏进行潜能挖掘试验,在失去记忆的时候,在游戏中和公孙容相恋,那个像极了少年的人。 裴寒苍肯定的是,他是极爱公孙容的,甚至在游戏中为了他自己被乱箭射死。可这也无法更改他害死宇前地球位面的爱人,还另寻所爱的事实,裴寒苍从未觉得这么自我厌恶过。这个原本对他而言是再不能更广阔的天空,反而让他觉得像是失去了飞翔的兴趣。 滴……滴……正在发愣的裴寒苍盯着正在作响的视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点开视讯裴寒穹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哥,你一定不相信,你在地球位面撞死的那个人就是桑家失了魂的小儿子,叫做桑云容的!你撞死的是他的一缕魂,已经回到这个位面了。” 裴寒苍脑子里嗡地一声,心头大震,只是腾地站起身来,不顾打翻了的茶盏,捞起床边的衣服立刻往外走,连视讯都没有顾得上关。 走到门边,裴寒苍按着门上的把手,突然反应过来,他曾经的背叛,虽然公孙容和桑容很像,可毕竟他不是他,他要如何解释? “哥,哥!”裴寒穹的声音一声叠一声高,最后吼了一声,“哥,你听着,快点去月之城中央演播厅,快!公孙容和公孙盈都不是NPC,他们是游戏宣传电影的导演和编剧,桑家的大女儿和二儿子!桑云容就是桑容,也是公孙容,他还活着!”说罢便火急火燎地挂了视讯,显然是已经赶去了演播厅。 裴寒苍扶着门边定了定神,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丝笑容,缘分天注定,真是半点不由人,老天爷你真是开的好大玩笑!腾起身来一阵风地离开了裴家大宅。 月之城中央演播厅。电影首映会结束,下面一片影迷的哭泣和鼓掌声,大家都站起来,热切地盯着台后看。吴天娇见状,声音热情又甜美,“观众朋友们电影好看吗?”“好看!”掌声雷动。 “那么接下来,欢迎我们的导演桑云意小姐,编剧桑云容先生以及,”吴天娇稍作停顿,扫视四周,声音更添热情,“电影配乐人,楚玉悲先生!” 欢呼声几乎要掀翻了整座演播厅,场外的观众也不断地想要涌进来,安保人员竭力维持着场内的秩序。 桑云容扯了扯身上暴露的莲衣,在镜子里照了照,听着外面的欢呼声简直头皮发炸。但是也容不得他想太多,就被推上了舞台。聚光灯一打,他简直感觉自己要同手同脚了。 桑云意倒还好,她见惯了这样的场合,更何况,七秀的衣服简直太美了,特地定做的布料比游戏中的还要柔软有型。因此桑云意在台上带着笑招手,还应要求用双剑摆了一个剑舞的起手姿势。围观群众们简直乐疯了,掌声笑声不断,镁广灯不停的闪烁。 但是原本桑云意她走的是披头士风格,在片场一身运动衣,狮吼不断。换上这身衣服之后简直就是游戏中的公孙二娘,拥有倾城之姿的公孙盈,色如秋花,双剑傍身,其势凌厉。看地周围相处了将近两月的同事们钛合金狗眼掉落一地。 正是群众热情高涨的时候,突然演播厅入场处一篇骚动。安保们面对两个六七星级别的古武高手完全不是对手,但是闯入者已经烦了。两个人平地起跳,其势如乳燕投林,直奔台上而去。 这下可炸了锅,飞檐走壁,片叶拂花那可是传说中宇前华夏古武中才有的能力,这两个是什么人!刺客?侠客?绑匪?围观群众们简直熬成了一锅粥。 但是台上的桑家姐弟已经惊呆了。桑云容斜斜地拿着话筒,自卫式地指着来人,傻呼呼地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同苍,眨巴眨巴眼:“你是真……真人,同……苍?”结巴的老毛病又犯了。 裴寒苍看着眼前小兔子一样的少年,笑容渐渐变大,“不,我是这里的裴寒苍,哪里的裴含苍,游戏里的同苍,还是你前世今生的男人。对不起,我知道的太晚了。”一把就将桑云容紧紧抱住,“跟我结婚吧。” 由于桑云容的话筒还没有拿下来,裴寒苍这番话被扩音器放大的异常清晰,演播厅里由喧闹到鸦雀无声,直到桑云容有些颤的声音响起,“嗯。” 演播厅里欢呼雷动,大家都被神一样的发展惊呆了,各种刷微博,各种照相,还有相互抱着击掌庆贺的,还有各种算赌资的,“我早说了,少林的首席弟子同苍和七秀的公孙容就是一对好基友!给钱给钱!” 舞台上正准备拉着佳人玉手表白的裴寒穹差点跌了个跟头,大哥也太恐怖了,平时的面瘫谁知道他是个情场圣手啊!一说情话这么吓人!害得他都有些结巴,盯着桑云意的眼睛就来了一句,“小盈……我是杨宁。” 桑云意正被这神发展惊呆,有些惊吓地看了裴寒穹一眼,平时奔放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脸唰地红了,“你说什么?” 裴寒穹立刻信心大增,冲着桑云意胸前的麦就吼了一句:“我叫裴寒穹,我是杨宁,做我媳妇吧!” 演播厅迅速炸了第二锅,整个月之城的媒体都蜂拥而来,直播的,转播的,将整个大厅塞的水泄不通。 台上的两对爱情鸟热情相拥,台下的群众们群情激荡。 当王子遇上王子,王子遇上公主,结局必须都是幸福到底嘛。再多的故事,就留给大家尽情想象吧。 【全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结,撒花庆祝!谢谢各位爱妃的支持,谢谢小熊的地雷,谢谢一直没有放弃我这个坑货,爱你们么么哒!群抱~鞠躬